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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间,一道金光停了下来。那个锡球显出身来,它静静悬浮在盘古父子二人的上空。“报仇啊。”“他是我的兄弟。”无数的念头,如同翻滚的江水,球体上的红光不时闪过。
万国灭佛(上)
冥界
一个宏大的光影,缓缓的行走在这个静寂无人的世界。他每走一步,头上就会冒出一个光影,许许落到地上。没一会,一个规模宏大的王国显现出来。
“佛尊,你真把我这里当成垃圾场了,什么都向这里扔。”地面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那面镜子许许从地上浮现起来。“冥界之主,你把我佛界弟子的灵魂也禁囚在此,这阻碍了他们的转生之路。”光影平静道。
光影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如同惊天之雷,在整个冥界炸响。平静光滑的地面,顿时出现无数的裂纹来,无数的扭曲的灵魂,从中飞出。
“佛尊,七界公议,所有的灵魂归我。你不会忘记了吧。”那面镜子里,显出一张血盆的大口。它愤怒的咆哮着,可怕的尖牙从镜中显露出来。
好一会,它才平静下来道:“佛尊,是不是你感到不安了。你查觉到即将到来的命运了,下一次劫,佛界注定要毁灭在冥界手中。”
宏大的光影,终于回过头来。他高达千丈,显出千手千臂,脚踏一朵七彩金莲。佛尊张开双眼道:“佛界,导人向善,免除心中戾气,是为无上功德。大天尊会考虑免除,我们将要遭受的苦难。”
镜子尖声笑道:“呵呵,很好,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千丈高的佛尊,静静道:“冥界之主,是你扭曲了命运。我要恢复它。”
镜子冷笑道:“哼哼,佛尊,你害怕了。终于发现自已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白费的。万物生灵的劫难,谁也免除不了。你一心想灭除凡人的杂念和天性,到头来,你自已的念想,也如此繁杂。”
佛尊淡淡道:“众生皆苦,自甘沉醉于万千红尘,不能自拔。然我佛慈悲,虽苦海难渡,仍愿化一叶扁舟,渡化众生,拯救世人。我之念相,皆为众生善念所化。”
说话间,佛尊显出四身六面象来,身发万丈金光。那些飘浮出来的扭曲灵魂,被金光一照,脸上显出满足之色,化成无数光点缓缓散去。
镜子见了,冷然道:“好歹毒的心,嘴上说着慈悲,却把他们渡化成你的信众。你这么喜欢渡化,我就让你渡个够。”
冥界的地面在镜子的尖叫声中,如同起伏的波浪一般,涌动起来。无数的恶鬼,从沉睡中醒来。它们如同汹涌而来的海浪一般,向佛尊扑来。
只一瞬间,就把佛尊淹没在恶鬼潮中。佛尊的声音却依旧响起:“冥界之主,不要白费功夫了。千百年前,我就修成了琉璃无垢之体。”
镜子看着恶鬼潮下,隐隐显出的金光,如同火焰一般,慢慢燃烧着上面的恶鬼。无数凄厉的惨叫声,在四下响起。镜子沉声道:“佛尊,你到底意欲何为。”“一个承诺,你不会干扰佛界规则的承诺。”那个宏大的声音道。
“好吧,只要佛界还有一尊佛象,只要九幽之地的女人,不会怀上佛子。我冥界就永不插手佛界之事,我以我的心魔起誓。”镜子沉声道,镜中尖利的牙齿,飞快的转动着,如同盛开的花朵。
许久,恶鬼潮下的金光散去。镜子只见到一朵九品莲花,慢慢的枯萎了,只留下一颗莲子,慢慢的消失了。镜子冷然道:“好啊,你都要寂灭了,还要来诓我。那么,让我们看看谁能避的开自已的命运。”
佛界
身处秘室中的一个黑衣老僧,从静修中惊醒过来。他惊恐的喘着粗气,好一会,才从慌乱中回过神来。他连忙拍拍墙上的一处机关道:“快去唤你妙音师兄来,解除禁制,我要出关了。”
“师尊,真要出关。难道观相之术已经大成了吗,真是可喜可贺。”一个声音惊喜道。“想要大成,尚需百年之功。不过现在,顾不得许多了,这一次,关系到我们佛界的生死存亡。”黑衣老僧缓缓起身,他身后一个高大的念相,许许冒出。
它的头还不清淅,只是一团晃动的黑云。周身显出黑色的鳞片,长着一对可怕的利爪。
一处厢房。妙音看着黩然神伤的镇海子,无奈道:“上次,我就劝道兄,不要过于执着,该放手时,就要放手。”镇海子摇头叹道:“大师傅,你清心寡欲。如何能知我心中之苦。如有一日,你心念之人,要离你而去。不知,你能否象劝我一般,放开手来。”
妙音听了这话,低头陷入沉默,久久不言。镇海子拱拱手道:“大师傅,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还请再补一签。这一次,再如不成,也许我就真的放下了。”
妙音看着愁眉不展的镇海子,轻叹道:“谁都有自已的难处,说到底,真上心了,那有这么容易放手。自古,情关难过,恩义难决。”
镇海子惊讶的看着这位名声显著的高僧,好一会才道:“大师傅,今天我方知,你我皆为同路人。”“道兄,小僧,也是凡人修行而成。也曾年轻放浪过。”妙音摇头苦笑道。
镇海子点头道:“大师傅,如此光明磊落。当为我平生第一知已。”“道兄,缪赞了。”妙音双手合十道。
这时,一个声音急冲冲的在门外响起。“妙音师兄,师父唤你前去。”一听此话,妙音慌忙起身,手中的念珠也掉落在地。
镇海子见状,也起身道:“大师父,我和你一同前去吧。”妙音感激的点点头道:“那就有劳道兄了。”
净土宗,玄音寺外。
一名待客僧正靠在高大门廊边,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小师父,妙音师傅可在。”
年轻的待客僧惊醒过来,他抬头看着来人。穿着一身破旧的皮甲,上面的破痕也不知有多少了。居然光着双脚,一只脚还有些跛着,一看就知道没有多少油水。
来人的背上的还背着一个青年,小心的披着一件白袍,头趴在来人的肩上。不时的小声咳嗽,脸色苍白的如同纸片一般。年轻的待客僧,心中不由骂道,一大早,就遇上二个贫病鬼,真是晦气。
待客僧本欲开口奚落对方,却无意瞄到,那个生病青年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股莫名的寒气,从他心中生起,那些话语居然一句也吐不出来。
待客僧大感惊惧,他吸了一口气道:“二位稍等,我去内禀报。”见他惶恐离去,那个青年冷冷一笑。来的二人正是,盘古父子二人。经过神界的大战,陆沉不旦灵力俱失,而且深受天界反噬之力的伤害。
“陆儿,现在觉的怎么样了。”来人开口道。那个青年苦笑道:“阿大,我恐怕一时半会好不起来。天界的惩处,那有这么容易破除。”
来人将青年小心的放下身来,在门廊边坐下,强作笑容道“陆儿,天大的事都有阿大顶着。我这位朋友,可是我见过最聪慧之人,定有办法解除你的痛苦。”
陆沉点点头道:“希望如此吧,阿大,你的身体没什么事吧。”盘古笑笑,将跛了的一只脚,慢慢的盘了起来。
万国灭佛(下)
多年前,安息国
佛号响起,原本热闹异常的街道,顿时静寂下来。各种的财物,纷纷的被堆积上来。
几十名僧人,各着眩目发光的僧衣而来。其后,五百名僧兵各持兵刃,缓缓而行。再来,是一个巨大的华贵抬辇,如同一座宫殿向前行来。
一名黑衣僧人,从抬辇中步出。他的出现,让信众们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他缓缓向人群而来,脚都不用着地,直接踏着信众的身体向前。
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俯下身来。任这名僧人,踏足而过。他低俯的脸上,显出不忿之色。许久,他起身愤声道:“我是王子,他却如同牲畜般的对待我。我不服……。”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青年将身上的佛牌取下,重重的扔到地上。不久,这名青年被绑在一棵木桩之上。看着他的父王在面前被活活烧死。
一个强壮的降魔僧沉声道:“佛主慈悲,看着你父亲愿替你去死的情况下,赦免你的罪行。望你日后,一心向佛。你可愿。”
青年跪倒在地,举着那块僧牌,沉默许久道:“我愿。”火光中,他的眼睛灼灼放光。远处,那个黑衣僧人旁的一个胖和尚道:“师尊,要不要……。”
看到他右手的手势,那个黑衣僧人轻笑道:“一个小国的王子,能起什么风浪。你倒是想的清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手中要先有刀才行,你师弟要能明白这些就好了。”
玄声寺
幽静的通道里,光线异常的昏暗。在一名年青僧人带领下,妙音快步的向前走去,在这处静修之地,密布各种禁制,连念相也无法逃出。每次前来,妙音的心中总感到莫名的不安。
不久,来到一处密室前。前面引路的年青和尚回头道:“妙音师兄,小僧只能送到这里。”说完,他对着镇海子客气道:“阁下,也请留步。”
妙音回身拱拱手道:“请道兄稍候,片刻即回。”脸色有些不悦的镇海子点点头,在一旁的石壁边端坐下来道:“大师父,有事可直接唤我。”
妙音入到室内,身后的闸门许许落下。里面完全是一片黑暗,不见一物,空气中则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叫道。
妙音连忙行礼道:“师尊,近来身体可好。”一声轻响后,四下的火把亮起。不远处的石床上,一个黑衣僧人道:“你我师徒有几十年未见了吧,原想,下次相见之时,就是我的寂灭之日。可惜……。”
说到这里,黑衣僧人轻笑起来,笑声中有道不尽的悲凉。妙音心中感到莫名的寒意,他握紧自已的双拳,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来。
妙音低头看着自已僧袍内,那件白袍露出的金色祥云。犹豫了一会,他才开口道:“不知师尊,唤徒儿前来有事吩咐。”
黑衣老僧止住笑声道:“吩咐可不敢,徒儿你如今,可是到了十重天门的大修士了。”妙音脸上的畏惧之色更甚,不管他如何拼命修行,都会无法看透自已师尊的阶位。
每当妙音前进一步,师父给他的压力,反而越加的大了。一时间,妙音低头默然不语。黑衣老僧褪下罩帽,露出干枯的脸庞,他看着自已的徒儿道:“徒儿,我来问你。如有关系到我佛界存亡的大事。要你去做,你可愿意。”
妙音低声道:“徒儿,任听师父吩咐。”“好,你可知近年来,九幽之地的天行桥,为什么没有再出现过。”“徒儿不知,可这总算是一件好事。守卫边界的众多降魔僧们,终于可以回来了。”妙音抬头道。
“好事,哼哼。是你做好事。前日梦中,佛主来言,九幽之地有毁来佛界的祸根。我让你去做九幽之地的监察使,你倒好,把这个九幽之地的女人带了过来,居然还带着一个孩子。”黑衣僧人指着妙音怒道。
说话间,几个僧人从一处密道中快步而出。将一个女人和一个年青僧人一并带了出来。二人被绑的结结实实,只能无助的躺在地上。
妙音心中一惊,一下子跪倒在地道:“师尊,弟子虽然有错。可也是秉持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之心,为了救人一命,才收留她们的。”
黑衣老僧指着二人,沉声道:“事到如今,不要多言。我给一个机会。动手去除这二个祸害。你还是我的好徒儿,以后还可继承我的衣钵。”
妙音听完,呆立片刻。他缓缓来到二人的身前,那个女子已不复当年的容颜,显的有些憔悴。那个僧人倒还清秀,听到这些话语,他正惊恐的睁着眼看着妙音。
妙音伸手解开二人的绳索,那个女子恳求道:“大师父,我死不足惜。还望留我儿一条性命。这此年,我们可是一心向佛的。佛主慈悲,佛主慈悲啊。”
她伸手将一个佛牌举起,跪在地上不停的嗑起头来。妙音接过那个佛牌,看着那个年青的僧人道:“痴儿,不是让你不要学佛,找一处僻静之处安生度日吗。”
年青僧人低头泣道:“上师所言是真的吗,我真的会祸害整个佛界吗。我可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啊。”妙音蹲下身来,伸手摸摸他的头,当年那个小沙弥的影子又浮现在心头,他柔声道:“不会的,天大的事,不是还有师父吗。”
说完,妙音站起身来,外面杏黄色的僧衣褪去,露出一身白袍。黑衣僧人看着他袖口的金色祥云,轻笑道:“我让你加入天道盟,本是为我佛界谋利。没想到,你倒真做了大天尊的狗。”
妙音将二人护在身后,沉声道:“要不是,师尊苦苦相逼。徒儿,何苦如此。”“孽缘哪,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我们之间也该做个了断了。”黑衣僧人沉默了一会道。
密室外的镇海子,听到一声巨响,起身大笑道:“大师父,终于想通了。做什么和尚,你我都是情义中人,自当凭本心本愿为事。”
镇海子一招右手,那根巨大的神魔棒显出。一声咆哮,他显出真灵的本相,挥动神魔棒就向密室击去。
净土宗外,正坐在地上休息的盘古,脸色一变,不由抬起来。远处,天空显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四下的人群都慌乱起来,无数的信众都跪倒在地。
盘古正欲起身,就听到陆沉的急促的咳嗽声。他不由停下脚来,回身摸摸自已儿子的额头。陆沉这时也从睡梦中醒来,他惊道:“阿大怎么了,出什么事。”“不碍事的,陆儿,你还是好好休息。”盘古劝慰道。
这时,那个待客僧背着个小包,急冲冲的跑出来。盘古拉住他道:“小师父,那里去啊。”那个待客僧挣脱半天,无法挣开盘古的手,不由急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快让佛爷离开。没看到,天边的异状吗。天有大祸,要降临佛界,快跑吧。”
盘古松开手来,看着四下奔逃的僧人,脸色变的难看。一旁的陆沉起身道:“阿大,我们也走吧。人各有命,我们救不了他们。我这病,药石无用,只能靠自已熬过去。”
盘古本想再说些什么,看到陆沉苍白的脸,不由长叹一声道:“好吧,找个清静点的地方。我们再想想办法。”
一处僻静的山谷,一名军士,看到远处缓缓飞来的云舟,眼中闪过兴奋之色,他起身发出一个信号。看到那支冲天而起的烟火,一个全身盔甲的将军皱眉道:“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可是佛界。”
一个年迈的华衣男子,起身笑道:“你忘记梦中的预兆了,不灭佛,大家都要死。这些降魔僧,杀人掳物惯了。本来还有些用,现在九幽之地的入侵不再有,留着就是祸害。我和诸国已联络完毕,所有的君王都站在我们这一边,你就放心吧。”
那名将军点点头,起身迅速而去。华衣男子脸上的笑容逝去,眼中满是仇恨之色。他将长剑抽出,冷然道:“我愿杀光天下所有的僧人,推倒所有佛像。”
他将长剑指向那只巨大的云舟,仰天大笑道:“佛主,你可还满意。”一道华光,射身毫无查觉的云舟,顿时爆成了漫天的火花。
冥界,寂静的地面,突然发出水流般的响声。那面镜子许许浮现,它尖利的笑道:“命运啊,命运。谁能避的开。起来吧,孩儿们,收割时候到了。”
三灾六劫
佛界,一处破旧的平屋外。
“天灾,这是对我的惩处吗。”陆沉抬头看天,不时的咳嗽道。一个巨大的阴影,缓缓显现出来。四周的光线也慢慢暗下来,如同有一张巨大的幕布正许许拉上。
“陆儿,这和你没有关系。看来是有人不想放过佛界,唉,这是有多歹毒的心,才能这么做。”一旁的盘古,也沉着脸看着天空。在他的视线中,可以清淅的看到。在佛界之上的冥界,翻了一个。它平整的一面,正向佛界压来。
不久,天空好象开始下起雨来。如鲜血般的雨水,淋到陆沉的身上,发出难闻的腥臭味。“陆儿,我们先进去躲躲吧。”盘古说完,将陆沉抱到屋内。
这间屋子,主人家早已不知所踪。屋内一件家具也没有,好在屋顶还算结实。盘古四下搜索一番,在屋后抱来一些柴,他燃起一堆火来,阴冷的屋内,才有了光亮和温暖。
陆沉有气无力的靠在黄泥彻成的墙上,火焰让他的眼睛多了不少的神采,他叹息道:“阿大,这个界面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快走吧,你那个朋友,看来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
盘古一边向火堆里加柴,一边默然沉思。不知怎的,陆沉心中感到莫名的烦燥,他不由沉声道:“阿大,你不会是想要,出手帮忙这个界面的人吧。你要想去,就去吧,不用担心我。”
盘古抬头犹豫了一下道:“陆儿,你的身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