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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精,知道有人帮忙说话,全改口了。
“闹着玩也不行,万一闹出事,学校要担多大的责任。”曾老师加重口气,“你们家长也该起表率作用,不能由着孩子来。”
胤禛淡淡道:“曾老师你到底是关心孩子呢,还是怕学校担责任,亦或是影响到你的考绩和评职称?”
曾老师目瞪口呆,嘴唇抖了抖。
胤禛续道:“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你非要弄得如此复杂。我保证许凌飞以后不会再犯,你可满意?”
“嗯,我不会再和毛剑打架了。”许凌飞极有眼力,忙接口。
我心里好笑,经此一役,他俩都化干戈为玉帛,一致对外了,还怎么会打架。
不待曾老师回答,胤禛稳稳拿眼一扫,气场惊人,“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孩子个个矜贵得很,罚站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了。”他眼神犀利,“许凌飞和毛剑都不小了,好好的说,他们会明白的,”他眼中尽是冷凝,“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体罚学生。”
我深深同情曾老师,她被胤禛数落的都快哭出来了,脸色泛白,再泛青,眼圈亦红红的。
“老师还有其他事么,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曾老师忙不迭的道:“没事了,你们走吧。”
我敢打赌这位年轻的班主任一定会冲进厕所关着门大哭一场。胤禛板着脸教训人的样子该有多可怕啊,我也曾领教过。
毛剑趁机跟着我们一块儿离开,他和许凌飞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两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我摸着他们两个的脑袋,“虽说打小报告令人不耻,但大事的话还是应该告诉老师,知道了么?”
“知道了,小颖姐姐。”
暖暖的阳光淡淡撒落下来,衬得胤禛脸色柔和,他的头发又长了许多,细碎的覆住额头。帅哥是经得住光头考验的,更何况如今的他。他此时的神态如皎洁的月光般迷人。
他能说出不该体罚足以说明他已融入了这个社会,我着实替他高兴。
晚上许凌飞把U盘给我,“小颖姐姐,你帮我放进电脑里,我再跟着练练。”
我刮他的鼻子,“还挺用功。”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视/频解压以后,我听出是怪物史瑞克里面的一小段。随口问:“你演的是哪个角色?”
“毛驴。”
“那也算是个重要的配角吧。”我说。
许凌飞低着头不说话。
我跟着他看完整个段子,结果这头毛驴从头到尾,台词就一句:HO;;NO;NO;NO;NO。我实在忍不住,趴在桌上笑得东倒西歪的。
许凌飞就更不好意思了,“小颖姐姐不许笑话我。”
我揉着笑疼的腮帮子,“你们老师是照顾你,不让你背太多单词。”
这时,胤禛走过来,“是什么角色,也让我看看。”
“我去洗澡。”许凌飞羞涩地溜走。
我重新打开视/频,胤禛专注地盯着屏幕,还没等毛驴开口说话,我就憋不住了,“你还是别看了,他其实就一句台词‘HO;;NO;NO;NO;NO。’”像是要配合我似地,那小毛驴拉长了调子,高昂道:“HO;NO;NO;NO;NO。”
胤禛并没有像我那样爆笑,他还是很给许凌飞面子,只是抚着额头垂眸微笑。
许凌飞气呼呼地跑出来说:“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只喜欢殷叔叔,不爱小颖姐姐了。”
我逗他,“可是殷叔叔只喜欢小颖姐姐,不喜欢你呢。”
许凌飞拉长了脸,嘴巴撅得老高。
其实许凌飞偏向胤禛也是应该的,我家四爷不仅教过他功课,还帮他洗过澡,每天接送他上下学,这得多大的面子。他亲生的孩儿都没享受过此等待遇。
“脸皮无与伦比的厚。”胤禛说,不过口吻是愉悦的。
我吐舌头,脸皮不厚怎么拐到四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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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VIP' 周末经由穆寒提议,我们一行七人开了辆车去古镇朱家角游玩。 面…… 4890 2012…09…10 19:59:39
2…10
周末经由穆寒提议;我们一行七人开了辆车去古镇朱家角游玩。
面包车是柯枫借来的,也由他临时充当司机。
本来怀玉也闹着要去;但怀孕的人没人权;被我们抛弃在花店。
我准备了面包、薯片、汽水还有话梅等大堆零食;被穆寒嘲笑:“你像是去春游一样。”
胤禛镇定自若道:“小颖,我帮你背着;一会他们都别想吃。”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穆寒沮丧道:“以后没人给我欺负了。”
我瞥他,“你可以欺负小云。”
“我哪舍得。”穆寒含情脉脉道。
说起小云,又有一个小插曲。
柯枫通知了集合地点;小云迟迟未到。
我们都责怪穆寒明知道她是路痴;为什么不去接她。
穆寒委屈极了;“她昨晚去参加同学聚会,就住在同学家里,说是离这不远,不要我接,连地址都没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
小云的电话很快打来,她果然是迷路了,找柯枫查询路线。
柯枫耐着性子讲完,最后恨恨地道:“以后给你买只导盲犬。”
大家都乐坏了。
尤其是小青,简直投以崇拜的目光。
古镇其实都长得差不多,小桥流水,民风朴实。
不过这些年开发的太厉害,商业气氛浓重。
由于是周末,观光人群不少,各个景点挤挤攘攘的。
我来过这里多次,极有经验道:“我们先找个靠河边的饭馆吃饭,顺道欣赏风景,晚了就坐不到好位置了。”
其他人没有异议。
点菜我不拿手,但来这里吃饭,不外乎新鲜的鱼、蔬菜还有河虾。
我要求不高,何况比起市区那些经几道贩子手的河鲜,已是好过太多。
郑小云却不屑:“下次去我家,那儿的鱼才叫鲜美可口。”
穆寒拉着他的手,“好,我也该上门去拜访叔叔阿姨了。”
小云的粉脸顿时红了。
柯枫也说:“我也正好趁这机会介绍家人给小青认识。”
于是余小青也害羞了。
小云笑意漾在眼里,“农夫山泉的水管是直接接到家里的,也就是说我家洗澡冲厕所用的都是农夫山泉。”
说得我们向往极了,一致决定下一回的旅游景点便是千岛湖。
许凌飞对怡然景色并不感冒,人流攒动甚至还影响了他的好心情。
直到看见卖鸟的店铺,他才脸上有点笑意。
他看中一种红嘴翅黄身上有蓝色斑纹的鸟儿。
摊主介绍说:“这是相思鸟。”
许凌飞悄悄看我一眼,又看看胤禛。
我扯扯嘴角,“多少钱一只?”
“相思鸟是按照对儿卖的,单单一只活不下去。”
我想想也有道理,取名为相思鸟应该就是因为雌鸟和雄鸟形影不离,互相忠诚的原因吧。“那就要一对,”我说。
许凌飞兴奋地拍掌。
我买了只简易的笼子,摊主给选了一对相思鸟,并且免费奉送了一小包饲料。
许凌飞捧着笼子再也不肯放手,一路上就顾着跟鸟儿说话。
胤禛抿起唇,语出惊人,“原来许凌飞你还会鸟语。”
众人皆是一寒,好冷的笑话。
那一对鸟儿我看来看去没什么区别,便说:“我总觉得这两只都是雌的。”
穆寒仔细看了眼,笃定道:“都是雄的。”
小云笑容中融了些促狭,“我觉着吧,两只都不雌不雄。”
小青也起哄,“应该两只都是又雌又雄。”
许凌飞就快哭了。
胤禛成竹在胸地笑道:“小青你说错了,那叫雌雄同体。”
我惊得眼珠都要掉下来,生物学上的东西他都懂了,还有什么能难倒他。
许凌飞每到一处景点都要上次厕所,一开始穆寒还陪着去,后来换了柯枫,到最后这苦差事落在了胤禛头上。
四爷戏谑称这是许凌飞以另类的方式诠释到此一游的最高境界。
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朱家角之行的最后一站是放生桥。
桥下有很多不知道是村民还是鱼贩子手中拎着一袋袋的小鱼在兜售,嘴上说:“两块钱一袋,放生这些鱼是善举,会有好报。”
其实下面都撒着网的,只要我们把鱼放生下去,不一会他们就会再次捞上来。
我把这事和其他人一说,都纷纷表示不会干这蠢事。
胤禛略一思索,四下走了一圈,竟将所有贩子手上的鱼都买了下来。
鱼贩子们乐得合不拢嘴。
穆寒疑惑地看住我。
胤禛这是唱的哪出戏?我知道绝对不会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你们倒是帮帮我忙。”胤禛唇边弯出笑痕,他又要拿着几十袋的鱼,又要掏钱,有点手忙脚乱。
穆寒嘀咕:“你那不是瞎起劲么。”
我说:“他定有深意。”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帮忙了。
胤禛付完钱,提着袋子就走。
鱼贩道:“喂,你上哪去啊?”
胤禛回头,“我付过钱了么?”
“付过了。”
“那不就得了,”胤禛并不买账,“你还管我带哪里去。”
“可这是放生鱼。”鱼贩子慌了。
胤禛脸上的笑容扩到了耳根,“我就是带回去放生的。”
鱼贩拿他毫无办法。
我笑不可遏。这人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我们在回程的路上找了条小河把鱼都放了。
也许它们仍摆脱不了被捕捉的命运。
至少能躲过一时算一时吧。
许凌飞累得一个接一个打哈欠,还不肯把鸟笼放下。
柯枫见我们都昏昏欲睡,便开了车载音响提神。
一上来便是鬼哭狼嚎的《忐忑》,顿时,瞌睡虫全被赶跑了。
我揉着眼睛,“太劲爆了。”
柯枫干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许凌飞淡定道:“我的小鸟要睡觉了,你能不能把音量关小点声。”
柯枫立刻拧掉开关。
郑小云乐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不可一世,整天拿她调侃取乐、毒舌腹黑的柯枫终于在许凌飞那里吃了瘪。
何为乐极生悲。
便是我回到家发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不翼而飞了。
我把小偷十八代祖宗问候一遍后,偏执狂的我又买了同一款手机。
为防止再次被盗,我还买了条漂亮的链子挂在颈中。
…
过了几天,穆教授通知我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年夫人婚期在即,我们没有时间再等待,计划就定在今晚实施。
我熬到半夜十二点,拨通了年夫人的电话。
胤禛在一旁给我打气,“别紧张。”
我带着哭腔道:“老妈,不好了,老爸出了车祸。”
“什么?”年夫人显然在梦中被我惊醒,神志还不是很清醒。
“老爸出了车祸,正在HS医院抢救,你快点来。”我速速合上手机,轻吁口气。
明知是假的,说这话时我的心脏仍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
胤禛握紧我的手,“一会千万不可在伯母面前露出破绽。”
我点了点头。我要承担的风险不多,只需打这个电话以及待会掉几滴眼泪即可,重头戏是穆寒还有穆教授本人。
穆寒必须充当托的角色,在手术室门前将老爸的情况夸大的非常严重,先把老妈忽悠的没了方向。等到老爸被推出手术室,满头纱布和浑身插满管子的样子一出现,老妈的心理防线才会被彻底击破。
我不安地来回踱步,不时问穆寒:“老妈怎么还没来?”
“你别走来走去的,我眼都花了。放心,她一定会来的。”
“要是她不来怎么办?”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她不来或者和沈伯伯一起来,穆教授这刺激可就受大了。
穆寒正色道:“你要相信妈对爸的感情。”
对于老爸老妈关系的复苏,穆寒比我有信心。
可能是我想得太多,穆寒说我杞人忧天,我也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电梯“叮”地响起,我们忙看过去,年夫人趿着拖鞋,仅仅是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厚外套,头发披散着,形象极度不佳。
我差点笑场。
胤禛在我胳膊上掐了下。
我眼眸半垂,努力营造出哀伤的氛围。
年夫人跌跌撞撞一头栽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你爸爸他怎么样了?”
我求救似的看向穆寒。
他会意,扶住年夫人的双肩,“妈你别太担心了,爸还在手术室。”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年夫人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我在心底叹口气,我们这样欺骗她,好像太不人道了。
穆寒低下头,再抬起时,神情肃穆,睫毛上似乎还沾了点水汽,“妈,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您要做好思想准备。”他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绝对是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候选人啊。
“什么思想准备?”年夫人茫然道。
我不敢抬头,我的演技比不上穆寒,被拆穿的话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也许下不了手术台,也许动完手术醒不过来,也许醒来失去一切记忆。”穆寒低沉道,背过身去,肩微颤。
听到第一句的时候,我心中发抖,还埋怨着穆寒也太狠了点,听到后来,我觉着他根本是韩剧看多了。
年夫人不明事实,脸色苍白如纸,手指发颤,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老妈要是早点醒悟对老爸的感情,我们也不至于演这出戏。她现在如此伤心,一旦真相大白,性格张扬的她不知会如何发作。
我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胤禛脸上没什么表情,缓慢道:“伯母,吉人自有天相,伯父不会有事的。”
穆寒却说:“祸害留千年,老爸人这么好,我真怕……”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年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不稳,我真怕她会就此昏厥。
手术室上的红灯灭了。
我们齐齐站起,等待最后宣判。
我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我明知在演戏尚且如此,老妈的心情不知会如何紧张难安。
黄叔叔缓步而出,摘下口罩,“手术做的很成功。但是……”他突然来个转折,所有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但老穆还没度过危险期,如果二十四小时内不能醒来,情况就难预料了。”
年夫人眼眶里满是泪水,要强的不肯滑落。
黄叔叔轻微叹息,“你们家人多陪伴他,多和他说话,外界的刺激对他会有用的。”
“老黄谢谢你,”年夫人和他握了握手。
穆教授被推出来时,我吓了一跳。
简直一科学怪人的形象。
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我们说什么他都没有反应。
这才是影帝!
我鼻子一酸,淌下两行热泪。
我的演技也不赖。
胤禛搂住我,轻拍我后背,热热的呼吸萦绕在我耳边。
趁机吃我豆腐,我咬咬牙,改日再找你算账。
“你们都先回去吧,我陪着他就好。”年夫人淡淡道,目光爱怜地滑过穆教授的额头。多少年了,她没有给过老爸一次好脸色瞧。也不知现在躺在那里的穆教授有何感想。
“老妈,我也陪着你吧。”我说。
穆寒给我使眼色,暗示我多事。
我不甘示弱的顶回去,我那叫以退为进。
年夫人摇头,浅笑:“我有很多心里话想和你爸爸讲,我们浪费了许多年的时间,现在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我多想让沈伯伯来听听这段话,人家恩爱夫妻,你别想再企图拆散。
“那我们就先回去,要是有什么事,伯母您再打电话给我们。”胤禛低声说。
年夫人胡乱颔首。
我还待说几句话,被胤禛和穆寒合力拉扯出门。
穆寒瞪我,“你留在那非坏事不可。”
我不服气,“我怎么了我,凭什么说我会坏事?”
“你敢说你没对老妈产生同情么,你敢保证你留在那里不会合盘托出整件事?”穆寒犀利道。
我沉默半晌,“戏演到现在还不行么,老妈都说出这种话了,放从前,她哪里肯说。”
穆寒认真道:“还不行,老妈的脾气太火爆,一旦被揭穿,她肯定立马走人,再不会原谅老爸。只能等到她明天精疲力竭了,情话也讲的差不多了,过去种种通通回忆了一遍,她才会想清楚他们分开,并不完全是老爸的错。”
“哥你真可以当情感专家了。”我半是真心半是讥讽道。
“你以后碰到感情问题也可以找我咨询,我收你半价。”穆寒笑得极其嚣张。
胤禛噙一个轻松笑意,“她不会有需要。”不经意地却又坚定的给了我最真挚的承诺。
我将眸中的雾气生生逼回,垂下眼睑,低低笑了起来。
…
不晓得穆教授是如何打动年夫人的,总之等我们第二天早上再去医院时,已是雨过天晴。
穆教授坐在床头穿鞋,我碰碰他的胳膊,“老爸,昨晚没憋坏你吧。”
他憨憨地笑。
年夫人阴恻恻地问:“这主意到底是谁出的?”
于是穆寒看我,我就看胤禛,胤禛盯着穆教授猛瞧。
年夫人目光灼灼,似要发作。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