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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好,准备出门购物了,走到车库,选了辆粉色的保时捷卡宴,对了,我买了7辆保时捷卡宴,喷成了自己喜欢的颜色,今天的衣服比较配粉色,
开车来到了万隆广场,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万隆,货都比国外的慢,不过我还是买了点东西,也就花了30多万吧,今天真的买的少了,不开心了呢。
有点累,在中信泰富的Starbucks休息。我刚点起了一支reasurer,居然有店员过来跟我说里面不许吸烟,叫我到外面的座位去,还有这个道理?气死我了,我顺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然后说,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然后拿出瑞士银行的金卡,丢在了她脸上,说,这里我今天包了,还有,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让他开除你。她哭着揉着脸,跑出了我的视线,哼哼,敢跟本小姐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好了,不写了,晚上还要赶飞机,去日本出席一个国际时装周。再见,我的Fans们!”
安琪小姐遭遇堵车,不得不改乘地铁,那是最后一班地铁。到达机场站后,这个有洁癖的女人先去地铁站的卫生间洗手,卫生间空无一人,由于地面湿滑,不小心摔倒了,一个带头盔的男人走过来想扶她,她厌恶的说,脏死了你,滚开,真讨厌。
她又洗了一遍手,抬头从卫生间镜子里看到那个戴头盔的男人正站在身后,目露凶光。
安琪小姐吓得一哆嗦,急匆匆的想走,却觉得脑后一麻,一阵剧痛,她抽搐着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安琪小姐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的地铁隧道之中,一个男人正背着她。安琪小姐惊恐的大叫起来,拼命的挣扎,然而她的手和脚都被胶带捆扎上了。那个男人把她放下,用胶带封住嘴巴,然后将呜呜叫着的安琪小姐扛在肩上,大踏步的向隧道深处走去。
那个男人的歌声回荡在黑暗中,他唱的是一首老歌:
“天长地久有没有,浪漫传说说太多,有谁能为我写下一个,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只担心等不到,矛盾心情怎样面对才好,从来爱是没有借口,没有任何愧疚,你的一切永远将会是我所有,如果你是我的传说……”
安琪小姐再次晕了过去!
地铁中,也有一些人居住,例如乞丐,还有无家可归的人,他们找个角落,睡在几张报纸上。无人关心,无人过问。那个污水处理工人就住在隧道内的中转站里,他是一个雇佣的民工,那一间黑暗的带有抽水泵的小屋,就是他临时的家。
副局长和安全主管各带领一队警员,大家浩浩荡荡的沿着地铁隧道向污水中转站走去。包斩和画龙都有一种即将侦破此案的预感,苏眉本来不用参加,但是好奇心使她很想看看富家小姐安琪被拘禁的样子。
快到中转站的时候,大家都有点迫不及待,跑了起来。
梁教授在特案组办公室用对讲机提醒大家:最容易破坏犯罪现场的有五种因素,直接说最严重的一个——警察。
这使得大家放慢脚步,小心翼翼走到中转站门前,探照灯的照耀下,那间小屋并无异样,里面黑乎乎的,似乎没有人。
画龙上前一步,一记侧踹,铁门并没有锁,咣当一声开了,又慢慢地反弹回来。
门开的间隙,大家清清楚楚的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巨大的人!
确切的说,一具巨大的尸体!
门再次打开,前面的几个警察蹲下呕吐起来,苏眉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恶心的吐了。
尸体已经高度腐败,脸部肿胀,眼球突出,口唇外翻,胸腹隆起成球状,四肢又肥又粗,皮肤呈污绿色,全身肌肉呈气肿状。包斩惊呼道,“巨人观”。 死后5…7天,尸体膨胀成一个庞然大物,肿如巨人,这种现象在法医学上称为腐败巨人观。
副局长和安全主管忍住胃里的恶心,上前查看,一名警员拍照取证,这具腐败的巨尸突然爆炸了!砰的一声,汁水四溅,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弥漫开来。
腐败气体使尸体腹腔内压增高,有时就会产生尸爆。在韩国有过一个案例,一具怀孕的巨人观女尸,尸爆后喷出一个婴儿!
尽管尸体已经难以辨认容貌,但是从现场的衣服以及血型和指纹,可以鉴定出这名死者正是污水处理工。经过法医初步尸检,污水处理工的死因是被人击昏,然后勒死,死亡时间约5天左右,也就是说是安琪小姐失踪的那天。
案情到了这里,变得扑朔迷离,唯一的嫌疑人竟然死掉了,变成了一具巨大的尸体,然后爆炸了。
谁杀死了他?
安琪小姐又在哪里?第五章 地狱深处
如果第一个案子无法侦破,特案组将面临解散!
大家都在办公室等待技术科的鉴定结果出来,没有一个人说话。
包斩平生第一次抽烟,进入特案组,对他来说是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从小到大,不知道吃过多少苦,这使他养成了坚强能忍耐的习惯,遇到困难,即使低头也挺起胸膛。内心里常常感到自卑,从不大笑,即使微笑也皱着眉头。他在心里问自己,难道要回到乡派出所当一个实习民警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聪明的罪犯,只有愚笨的警察。任何案件都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破不了案的原因是因为做的不够好,做的不够好的原因是因为离的不够近。
任何一具尸体都会说话,只需找到一个倾听的办法。
包斩一个人又去了现场,他在那间臭味弥漫的污水处理间里呆了很久,他在黑暗的地铁隧道中思索,然而没有任何头绪。回来后,技术处和物证科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在犯罪现场发现和识别的物证不多,现场没有搏斗痕迹,脚印和指纹都没有提取到,除了一双鞋子,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处。那名污水处理工的脚码44,死亡现场却发现了一双42号的鞋。
梁教授看了看现场照片,又拿起那双鞋看了看,他点点头说,这双鞋是凶手留下的!
那是一双普普通通的帆布鞋,任何一个鞋帽商店和地摊都能买到。
梁教授说,这双鞋有没有提取到DNA?
物证科负责人说,我国的DNA数据库尚未建立,即使提取到DNA,也不可能从一双鞋找到一个人,电视上常常看到警察坐在实验室里,聊着天,摇晃着试管,然后就破案了,这很可笑。
从一双鞋找到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然而一号刑侦大案主犯白宝山,他的身份确定就是源于他抛弃的一个装枪的包;追捕东北二王,也是从一辆自行车上判断出他们的逃跑路线。
包斩戴上手套,从证物袋中拿起鞋子,他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他低下头闻了一下鞋子!
苏眉和画龙都惊愕的看着包斩。
包斩闭上眼睛,鼻尖凑到鞋底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昂着头,似乎还有点陶醉。
苏眉感到有点恶心。
画龙说,兄弟,什么味道?
包斩面露喜色,回答:猪粪味!
梁教授听到包斩这么说,不由得精神一振,你确定?
包斩点点头,这种味道使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梁教授让技术科对这双鞋重新做微量物检验,证实鞋底是否沾有猪的粪便。很多案子,都是由于查证时间的浪费,贻误了宝贵的抓捕时机。梁教授没等检验结果出来,就让苏眉用电脑查找搜寻。如果包斩的判断无误,凶手肯定生活在养殖场或者屠宰场,总之那是一个有着猪粪的地方。凶手就隐藏在这个城市屠宰部门的缴税记录、养猪场卫生检疫记录、建筑部门的备案之中。
市区里有着生猪的地方并不多,养猪场大多在郊区,这缩小了排查范围。苏眉使用黑客技术进入畜牧局、检疫站等部门的电脑网络,这对她来说就像逛街一样轻松,然而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信息。
梁教授提示说,我需要这个城市的兽医院的就诊名单,我需要所有能踩到猪粪的地址。
苏眉说,那需要等一会,远程进入他们的电脑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
经过大量的排查,苏眉在兽医院的电脑存档资料中找到了近期的就诊收费单,毫无价值,不过她又找到了出勤记录,这家医院的兽医出勤记录中都留下了地址,其中有个养猪场非常可疑,地址就在机场附近的一个村子里。
梁教授立即拨通了村委会的电话,按下免提,村治保主任在电话中介绍说,猪场的主人名叫葛丁,平时沉默寡言,没有过犯案前科,三十八岁,身高170左右,老婆有精神病,也不知道是买来的,还是从哪娶来的,还有个儿子是个哑巴,他的猪场养了几十头猪。
包斩突然想起地铁上卖报男人的话,他凑近电话问道:这个人的耳朵是不是有残疾?
治保主任说道:是的,他年轻时,有一次喝多了,醉倒在猪圈,被猪啃掉了半边脸,他常常带着帽子,有时也戴个头盔。
特案组成员立刻兴奋起来,心跳也加快了,重大嫌疑人葛丁浮出水面。
在童话中,王子用水晶鞋找到了心爱的灰姑娘;在此案中,提取鞋内的皮屑组织做DNA鉴定,只需要和葛丁比对一下,就可以知道他是否出现在隧道内的凶杀现场。
画龙和包斩通知了副局长,三个人带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就出发了。
一个多小时后,画龙在电话中向梁教授作出了紧急汇报。
画龙气急败坏的说:有个坏消息!
梁教授说:什么?
画龙说:还有个好消息!
梁教授说:先说好消息。
画龙说:我们在养猪场的地窖内发现了安琪小姐,她还活着,已被解救。
梁教授说:那坏消息呢?
画龙说:葛丁跑了,我们把那猪场团团包围,但他却从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苏眉并未参与抓捕,出于女性的好奇心理,她很想知道安琪小姐被囚禁时的模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富家小姐和一个丑陋邋遢的猪场饲养员,美女与野兽的结合该是怎样的一种震撼。很快,苏眉就看到了现场的照片。
她一张一张的看,手开始哆嗦起来。
照片显示那是一个种着很多杨树的村子,水泥路边是红砖矮房,葛丁的家就是其中的一间。院子的大铁门斑驳掉漆,门缝里可以看到一只狗,想必是这条狗给葛丁带来了逃跑的时机。院里有两排猪圈,污水横流,然后,画面一闪,出现了一个地窖的入口。画面上还可以看到画龙持枪警惕的样子,地窖内存放着豆饼和香肠,一个木门隐藏其中……
苏眉迫不及待的翻到后面的几张照片,终于,她看到了安琪小姐,照片让她感到汗毛直立,一阵凉意从背后升起。这比任何事都使公众感到恐惧,一个女人好端端的乘坐地铁,然后突然失踪,就变成了照片上这幅囚奴模样。
苏眉捂着脸,不忍再看下去了。
安琪小姐被葛丁囚禁的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呢?
最后一张照片,地窖内有一个粪桶,满满溢溢,装着排泄物和卫生纸……
此案接近尾声,让我们打起火把,走进一个变态强奸犯的内心,那也是地狱的深处。
中国人的优越感其实是建立在对他人的歧视之上。
城市人歧视农村人,健全人歧视残疾人。
葛丁没有娶到媳妇的原因很简单,他是一个残疾人,一个毁容者。
几年前,葛丁从偏远山区“娶”回来一个媳妇。村里的很多人都猜测他的老婆是买来的,但是无人报警。葛丁谎称媳妇有精神病,为了防止逃跑,他就用锁链将其囚禁在地窖里。
2008年,全国法院共审结拐卖妇女、儿童犯罪案件1353件,比2007年上升9。91%。这些数据仅仅是冰山一角,在灯红酒绿的都市之外,在郊区和农村,买卖妇女儿童的犯罪现象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
媳妇给他生了一个孩子,母子俩在地窖中生活,相依为命。那孩子并不是哑巴,但是他从来都不说话,由此可见他们的生活有多糟糕。这孩子也成为母亲地狱般生活的唯一希望。地窖中没有阳光,媳妇的皮肤变得非常白,很快又变胖起来,身材臃肿,就像是一头大白猪。我们无法得知这个家庭是否有过温馨的时刻,但是从母亲给孩子缝制的虎头鞋,以及织的毛衣上,可以看出即使生活在地狱里的人,也依然仰望着天堂。
当葛丁确认媳妇不在逃跑时,偶尔也会让她带着孩子离开地窖,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坐一会。可以想象到,某个暖洋洋的春日下午,她坐在小板凳上,将儿子从左膝盖抱到右膝盖,紧紧的搂在怀里,母子俩都不说话,只是这么相依相偎。她的丈夫投来的是厌恶的眼光,她那日渐肥大的身躯,如果出现在村子里,会引起儿童的围观。
整个猪场,即是他们的整个世界。
有时,葛丁将一碗猪肉炖粉条,或者一碗大肠汤放在媳妇面前,恶狠狠的说,吃吧,喝吧,老母猪。葛丁心情不好或者喝醉的时候,会将“老母猪”揍一顿,而孩子就站在一边看着,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夫妻生活的真谛,其实是,睡在一起,但不做爱。
葛丁的老婆生了孩子后,他对亲热的兴趣甚至还不如腌制猪肉的兴趣大。
葛丁的地窖是用来腌制猪肉的,他在扩建地窖的时候,不小心挖通了地铁隧道的一个暗井。
地铁隧道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分支,美国纽约地铁有运送军事物资的地下轨道,英国伦敦地铁有供首相紧急避难的秘密通道。任何国家在挖掘地铁隧道时都会把战争因素考虑进去,一些暗井通向尚未启动的防空设施,而那些防空洞即与整个地铁隧道相连。
随着猪肉价格的上涨,葛丁的猪场也赚了不少钱。饱暖思淫欲,他越看自己的媳妇越丑,越看街上的女人越漂亮。有一天,他从猪场的地窖下面,穿过地铁隧道,站在站台上的时候,他看着那些漂亮的女人……上下班的职业女性,妩媚的少女,风情的少妇,曲线毕露的妙龄女郎,都市里各种各样的美丽身影。那些眼花缭乱的裙子,那些纷乱的脚步,那些高跟鞋,一下一下踩在他的心上。
葛丁尾随着心仪的女性进入车厢,最初是小心翼翼的性骚扰,而后发展成胆大妄为的地铁色狼。他每天乘坐地铁,在这个城市的地面之下穿梭,站在美女的背后,这渐渐成为他生活里最大的娱乐方式。就像有人喜欢看电影,有人喜欢打球,他喜欢的是性骚扰。
他的耳朵有残疾,常常带着帽子,可是,夏天的时候,带着帽子会显得很滑稽。夏天的时候,他每次乘坐地铁,都带着一个安全帽,打扮成一个电工或者建筑工人的模样。那安全帽是他在地铁内捡到的。
葛丁的想象力很丰富,有时,飞机从村子上方掠过,他昂着头,能够想象到那些空姐的俊俏模样。
每个人都是一座监狱!
葛丁的胸膛里,关押着一头野兽。从一个雏形,渐渐长大,最终面目狰狞。他可以买一个媳妇,为什么不可以抢一个媳妇呢,他这样问自己。葛丁觉得那些漂亮女人中的一个才是自己的老婆,他用帝王选美一样的眼光打量着她们。他与美女们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带来无数次的遗憾和惋惜,整个案件的策划过程就是由点点滴滴的惋惜所促成的。
一起强奸案,其实隐藏在美女走过一伙建筑工人或送货人身边时响起的口哨声中!
那段时期,没有人注意到葛丁的老婆不见了,他对村里的人说老婆回娘家看病去了。
对于作案,他始终没有鼓起勇气,直到火花一闪——他买了一个电警棍,先在猪身上做了实验,这个电警棍可以将一头猪电晕,那么也可以将一个人瞬间制服。
正如售出电警棍的老板介绍的那样:被这手电筒击中的人,至少昏迷15分钟才会醒来,失去反抗和进攻的能力。
他的作案工具:安全帽,电警棍,胶带,手套。
他把作案工具装进包里,将一颗邪恶的兽性之心放进胸膛,然后就开始了捕猎行动。
都市成为森林。葛丁应该怀念远古时代,喜欢谁就把谁弄晕,拖回洞里,就是一生。
地铁内的卫生间是监控盲点。葛丁将安琪小姐电晕,拖进卫生间,捆绑好手脚。他扛着她,站在女厕所的一个格子间里。那是最后一班地铁,等到乘客散尽,他背着自己的猎物走进地铁隧道。在隧道内,安琪小姐的手机响了,这让葛丁吓了一跳,他丢掉手机,继续往前走,前方出现一个人,又把他跳了一跳。葛丁用电警棍击晕污水处理工人,然后勒死,整个过程尽管惊心动魄,但是对他来说也没费吹灰之力。
葛丁知道隧道内的铁轨上带有高压电,百密终有一疏,他的作案工具中并没有绝缘鞋,而被他杀死的污水处理工穿的正是绝缘鞋,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换上了鞋子。这也成为警方日后破案的突破点。
一个富家小姐从天堂突然坠入地狱。
葛丁将安琪小姐背回到自己的巢穴,想象力丰富的人可以猜出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从偷看女人洗澡,到强迫女人看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