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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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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以证其天地清明,没有私心。”

    说过了律法,再问苏州城府:“老父母,我说的可对吗?”

    他言辞昭昭,说得一清二楚,城府不得不点头称是,再沉声问向万家孙:“你可愿挨一百冤棍,替无头苦主申冤吗?”

    本以为一百冤棍能吓跑这个无赖,谁知道万家孙不知死,居然应下了这一百棍。

    他自有他的计较,他仗着自己是省府的外戚,料定执杖的衙役不敢对他下狠手,所谓打板子,也不过是摆摆样子,意思几下。

    见万家孙要无赖到底,苏州城府也不得不赐下令箭。

    有执杖衙役过来,把万家孙架到堂口,褪下裤子。

    万家孙趴得悠闲,有恃无恐。

    第一板子下来时,果然是雷声大,雨点小。

    切,挠痒痒一样,算什么。

    状师转目,对采桑女轻轻点头。

    收到他的会意,采桑女低眉一笑,左手伸出一根兰指,轻轻敲在自己的右手腕上,像给乐曲打拍子那么优雅。

    兰指轻轻落下时,第二板子打下,沉闷无声,却打得万家孙哭爹喊娘。

    “要死啊,打坏了爷儿们,去省里告……”

    他在哭叫时,兰指落了第二下,板子也随兰指的节奏,雨点一样的砸了下来。

    这几下打过,万家孙已经说不出整句了,只顾叫疼哭喊。

    数板子的唱官儿认真的查着数,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打三板子,他才涨一个数。

    采桑女细心看到,白无常正在手摇羽扇,风度翩翩,而唱官儿查数的频率,刚好与他摇扇的频率相同。

    这一痛好打,杀猪一样的凄惨。

    一百冤棍,足足打了三百有余。

    万家孙的屁股烂了,屎尿尽数而出。

    衙役再把他拖回公堂时,臭气熏天。

    采桑女紧低着头,不敢看他那副羞耻状。

    状师上前一步,对苏州城府拱手:“他挨过了一百冤棍,苍天已任他做了无头尸的苦主,可是,苦主也不能在公堂上不穿裤子,何况公堂上还有未嫁的姑娘,未免……”状师咂咂嘴,叹口气。

    苏州城府看到万家孙半死不活的趴在那儿,心里也着实解恨。

    暗笑过后,吩咐左右:“帮他穿了裤子。”

    “老爷,他屁股都烂了,肉翻在外面,要是现在穿上裤子,恐怕粘到肉上,再脱不下来了。”

    苏州城府重重一哼,不顾衙役说情:“本堂之上,怎能有赤体之人,太有辱堂威国法,给他穿上!”

    老爷发火,衙役不敢再有半句废话,上来两个,就给万家孙提裤子,又牵扯了伤口,几乎疼死恶人。

    除了万家孙趴着跪不起来,一切回到了命案初始,城府二次问话:“状师,苦主已由天定,对他所告之事,你有何话可说?”

    摇扇轻笑,状师有问即答:“苦主所告是杀人命案,人死见尸,敢问老父母,仵作验过尸了吗?”

    状师所问有理,城府传来地保与仵作。

    二人均出堂证言,说刮地油确实是摔碎了脑壳死的,而且死在秀才的摊子前面。

    至于因何争执,又是怎样摔死的,却不能说清。

    听过了地保与仵作的证言,状师几声笑过:“老父母,我对医道,也略微知晓,可否容我当堂验尸?”

    本来人死不能复生,仵作验过,已可以留证,不应该将尸首再搬到堂前,但城府念及状师是公主身边的人,也不好得罪,只能顺着他的意,差地保带人把刮地油的尸体搬到堂前。

    刮地油脸盖白布,躺在堂口,早已手脚冰凉,完全死透了。

    状师移步过去,弯腰揭去了刮地油脸上的白布。

    低头看他的死相凄惨,状师轻轻一笑:“你内侄来接你回家了,还不醒过来吗?”

    话音刚落,刮地油胸膛起伏,重重的一咳,自嗓子眼里喷出一颗石子,苦叫一声:“可憋死我了!”

    死人复生,刮地油坐起来了,惊呆了所有人。

    连石秀才也被骇得手脚冰凉,幸亏有采桑女轻轻牵起他的手,才让他心底清明。

    “老父母。”召回了刮地油,状师迈步走回堂中央,对苏州城府说分明:“命案里没有死人,命案就是不成立的,老父母可以结案了。”

    死人堂前复生,真是天下奇闻!

    有状师催话,苏州城府回过心神,刚要陈词时,又听状师提醒:“他姨夫虽然复生,但是闭气太久,难免落下一身残疾,他的内侄如果肯供养他姨夫终老,我可以不追究他的诬告罪名。”

    提醒过后,状师萧索的一叹:“主要是我远道而来,不想再惹官非,免得被上面的人说我滥用……”话到嘴边,状师轻轻摇头自叹:“不可再说,不可再说了。”

    最怕就是半句话,让人猜不透深意。

    江湖有暗语,官场也有暗语。

    状师在说上面的人时,城府已经会意。

    他可不是我这等小官能得罪得起的人。

    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吧。

第二百零一章 半夜时间

    人死以后,究竟能不能复生?

    这种情形虽然不多,但也确实出现过。

    杜康酿酒刘伶醉,三盅坟里睡三年。

    若不是杜康三年后到刘伶家里要酒钱,还不知道醉倒的刘伶,还要在坟里呆几年呢。

    刘伶能死而复生,是杜康的酒浓醉人,至今被传为佳话。

    刮地油明明摔碎了脑壳,却能死而复生,那就是万家孙的晦气了。

    本来能讹到钱的官司,被不知被哪里来的白袍状师搅和了。

    挨了三百冤棍不说,还被逼认下了一个姨夫。

    不认不行,苏州城府拍了惊堂木:“你若不能好生赡养姨夫,本官也该问你个诬告之罪。”

    事情莫名其妙的走到这个地步,能怎么办?

    万家孙只能半死不活的答应。

    该死的刮地油却踉踉跄跄的走到万家孙旁边,愣是趴在他身上:“乖侄子,我头晕,走不了路,你得背我回家。”

    平日赖惯了人的万家孙却被刮地油赖上了。

    堂上这么多双眼睛见证,刚刚答应过要赡养姨夫,不背也不行。

    万家孙本来就瘦小,屁股又是烂的,咬牙背起刮地油,简直比上刑还遭罪。

    一路走出府衙,留下一路血迹。

    本来想避开众人后,马上就把刮地油扔下肩头,却听到刮地油在他耳边说:“背我到西郊,找医药先生救我,我把这些年存的好处都给你。”

    可怜万家孙半生无赖,竟然一时财迷心窍,信了另一个无赖的话。

    从城里一路背着刮地油到了西郊,十足要了万家孙的多半条命去。

    想了想刮地油的一生积累,万家孙觉得也值了。

    被万家孙背着的滋味并不好受,一脚高,一脚低,快把胃给硌穿了。

    刮地油死垂着头,无力的问:“兄弟,我明明死了,却又活回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万家孙没有力气回他,只摇了摇头。

    “我还没到地府,就有人给我讲情了,说如果我能拖一个人下地府的话,就能换回自己的阳寿。”

    白天说鬼话,无稽之谈。

    刮地油也是出了名的混混,万家孙只以为他又在说混话,随意的搭了一句:“谁给你讲情了?”

    “白无常。”

    他还真能对付,居然点出了阴司的一个名头。

    “你打算拖谁下地府?”

    “你!”

    刮地油答完这句话,死死的咬住万家孙的脖子。

    万家孙被他缠住,想逃也不行。

    西郊外,人烟荒芜,正是杀人的好去处。

    咬破了脖子,刮地油不肯撒嘴,狠狠吸着万家孙的血。

    万家孙几声嚎叫,惊飞群鸟。

    一切都无济于事了。

    直到万家孙死去的时候,刮地油还在吸他的血。

    只要他死,我就能活了,这是刮地油的信念,所以他把万家孙的血给喝干了。

    他不知道一件事,血喝多了,人会出奇的渴。

    刮地油松开了万家孙的尸体,到了西郊的一条河边。

    捧起河水牛饮,也解不去腔子里的燥热,干脆把头也扎进了河水里。

    他忘了一件事,自己的脑壳明明是碎的。

    水灌进了脑壳里,就算神仙也难救,何况刚好有两条泥鳅误把他的脑子当沙泥,钻了个三进三出。

    可悲的刮地油,没能发出最后一声哀嚎,二次死去。

    作恶非得遭报应,你见苍天饶过谁?

    姑苏细雨,窄巷幽深。

    幽深的路上,走着三个人。

    采桑女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石秀才对白袍状师千恩万谢。

    “若非先生搭救,今日学生噩运难逃。”

    他谢得真诚,却换来状师的淡淡一笑:“我的状礼可不便宜。”

    状礼?

    是啊,人家是状师,赢了官司,理应得到酬劳,这是状师活命的根本。

    可是石秀才两袖空空,只能把脸憋红。

    不忍再看秀才的为难相,状师轻轻一笑:“秀才不必为难,采桑女已经替你付过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与采桑女同上公堂。

    刚要转头再谢采桑女,却听到状师再说:“采桑女将自己卖给了我,刚好顶这次的状礼钱。”

    卖给了他?

    为了救我?

    这怎么行!

    秀才转头跑向采桑女,满面焦急:“他说的……”

    “是真的。”采桑女轻咬红唇,紧低着头。

    暖雨变冷,浇透了秀才的心。

    “那你……”秀才凑近采桑女,轻轻问:“你愿意吗?”

    她没回话,垂下珠泪。

    眼泪晶莹,落到了秀才的心里。

    大步迈回状师,秀才一脸正气:“乘人之危,不是侠义所为,你怎……”

    刚刚还满口答谢的人,此时竟像审案的老爷。

    “我是状师,不是侠客。”状师遥看低头的采桑女,玩味的一笑:“如果把脸挡住,也不失为一个俏佳人。”

    见他眼睛里放着邪光,秀才再与他理论:“英雄路见不平,仗义疏财,方乃……”

    “我是状师,不是英雄。”状师终于正眼瞧秀才:“她自愿卖身做状礼,我也替你打赢了官司,哪里不对?”

    “可是,可是……”秀才不肯让步,几句喃喃后,突然眼睛变亮:“君子不夺人所美,她在堂上说的,你也听到了,她是我未过门的……”

    “唉,已签过卖身契了,就算过门了又能怎样,我又不嫌弃。”状师一声叹,厌烦秀才嗦:“因为我是状师,不是君子。”

    “你!”秀才已经不顾斯文了,揪起了状师的领子。

    状师轻轻一笑,未待说出什么,见采桑女莲步近前,含泪轻劝秀才:“你我无情,你也不必怜惜我,堂上的随口谎言,只是为了让我能留在堂上听审……忘了吧。”

    “无情,无情……”听过了采桑女的凄凄劝言,秀才缓缓放下了手。

    丝雨冰冷,浇不灭秀才苦叹一声。

    缓下心头的阴郁,秀才求向状师:“我还欠采桑小姐一张画像,可否让我画完?”

    “好。”状师终于点头,抚平被秀才抓皱的襟口,看着悲切的采桑女,深意的一笑:“给你们半夜时间。”

    状师独步雨巷,羽扇遮头,唱着姑苏小曲儿,悠哉的离去。

    雨下,采桑女无言自悲。

    秀才叹不尽冷雨无情,终于轻轻一声:“我宁可含冤赴刑,也不忍让你做违心之事。”

    事已成定局,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第二百零二章 丑女无颜

    雨下连绵,冷透人心。

    伴随雨声的离别,最让人情伤。

    石秀才的居所简陋,青瓦几处破裂,有点滴的漏雨。

    他哪里还顾难堪,他哪里还顾寒酸,因为离别在即。

    匆匆忙忙推开屋门,引采桑女进来。

    黄昏的夜,被雨幕遮蔽,像看不见希望一样黑。

    家里简陋,竟然没有椅子待客,只好给采桑女搬来木凳。

    采桑女不坐,轻轻婉儿:“我该摆个什么姿势好呢?”

    秀才咽下苦涩,没答她的燕语。

    黑暗中,找了一方干爽地,铺平纸张,秀才悬笔作画。

    几抹丹青飘过,佳人跃然纸上。

    柳叶戏燕飞,花伞半遮头。

    少女骄阳下,淡步云清悠。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

    秀才将画纸拈起,递向采桑女。

    刚刚接过他的画,他又低头沾墨。

    屋里暗黑,极难视物,采桑女见到桌角有孤灯,轻轻燃起。

    灯映纸亮,最美不过画中人。

    这是他眼里的我?

    竟然如此美吗?

    他说第一次见,又是哪一天呢?

    轻启樱唇,刚想问他几句,又见他递来第二卷画。

    “这是我们第一次说话。”

    春风画峨眉,红云半颔首。

    酥手弱如兰,鬓丝耀北斗。

    看过了他的画,那日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在秀才的摊子前,挑挑拣拣,那天,我可没少说挑剔他的话。

    回顾春意时,采桑女心里变暖,想把那天为难他的话再说一遍,却莫名的哽在喉间。

    “这是我第一次交给你绣片样子。”

    秀才送来第三张画。

    白绣鞋,绿萝衫。

    斜云流苏马尾辫。

    银镯子,金头钗。

    春露轻妆俏珊珊。

    过去了那么久,他竟然记得那天我穿了什么。

    采桑女嘴角微动,想说些什么,眼泪却滑了下来。

    快点转过头,别染湿了画卷,也别让他看见。

    这是你第一次给我酬劳。

    这是你第一次请我吃糕。

    这是你第一次给我测字。

    这是你第一次帮我卖画。

    ……

    几张画卷,几段往事。

    说不尽,是情义绵绵。

    秀才笔不停墨,为采桑女画了十副像。

    直到今天早晨,采桑女坐在他的摊子前,巧手托腮,明眸娇俏。

    最后一笔画过,秀才终于落泪。

    滴在纸上,染了佳人。

    两人各自神伤,闻雨无声。

    云袖沾去星眸泪,采桑女将画像再看一遍,轻轻收好。

    唇边细细一声笑:“你画错了人,我可没那么好看,我是丑女无颜。”

    “你在我心里,是仙子临凡。”

    丑女无颜与仙子临凡,同一个人,在不同人的眼里,竟有如此大的差距。

    离苦在即,秀才终于说出心底。

    采桑女低下头,小手掩去嘴角的笑意,悠悠的叹息如兰:“仙子?那是你没见过我家绣姑娘,她才是绰世人间的仙子,我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丑到该去跳井呢。”

    “采桑!”秀才不许她再羞辱自己,抢步到了她的近前,伸出手,想替她挽起鬓边的发丝,终究堪堪落下。

    在秀才的影子下,采桑微微转身,轻轻两句:“我家姑娘见你绣片样子画得好,问过我你的样貌。我说你俊俏,也是老实人,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

    说过两句,转头笑看秀才:“我家姑娘动了春心,想和你做成好事。秀才,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福,你可要好好……”

    话没说完,突然被他欺近,红唇被他含住。

    他是知书达礼的秀才,也是彬彬文雅的秀才。

    吻住她时,是抛却所有的秀才。

    画卷飘落,采桑女融化在他怀里。

    任他吻透了红唇,吻透了心底。

    他轻轻放开,采桑女不敢看他,柔软的像枝头的嫩芽。

    看尽采桑女的羞涩,秀才跪在她的眼下。

    “采桑,不要跟那个状师在一起,他对你只有邪念,不会明媒正娶你的。”

    “你……你先起来呀。”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跪?

    秀才满目焦急,竟然放赖:“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她去搀他,无力的一笑:“我能答应你什么?已经签了卖身契。”

    他不起来,抓住她的小手:“你逃吧,逃出苏州城,再也别回来。”

    “被人抓住怎么办?”任他攥着小手,采桑女低头皱眉:“他是状师,衙门里都是通的,一但抓住了我,还得吃官司。”

    难道真的别无他法?

    “官司我替你吃!”秀才说得斩钉截铁,再把事情说圆全:“明天我就去投案,就说我拐卖了你,要杀要剐,随他们的意!”

    痴心的秀才,不要礼仪了,也不要律法了。

    “你逃得远远的,嫁一个好人吧。”

    他不肯放开她的手,却让她嫁给旁人。

    这一声嫁字出口,秀才红了眼眶。

    “哎呀,你……”采桑女急得直跺脚。

    秀才急在心头,听不出采桑女的娇嗔,又打断她的话:“别犹豫了,没有时间了,我只有几分银钱,全都给你做盘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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