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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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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每言是采药人,采药人的腿脚都很灵便,他很快就翻回了两座山,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院子里早已酒浓肉香。

    玉珠张罗了一大桌子菜,他们谁也没动筷子,在等肖每言回来。

    “快去洗手,表姐夫中午要和你好好喝一会儿。”

    玉珠替每言卸下了药筐,又递给他早就准备好的帕子擦汗。

    表姐夫坐在桌旁,守着一桌好菜不吃,急得直咬筷子,嘴里大声催促:“妹夫,你快点,没你不成席!”

    他那副忍不了馋的样子,逗得玉清与玉如咯咯作笑。

    看着这副安然的场面,肖每言心里纳闷。

    表姐夫真是好本事,妻妾同桌时,不但没有争风吃醋,还莺莺燕燕的。

    这种本事,估计打死我都学不来。

    洗净了手,每言入席。

    玉清玉如给足了表姐夫面子,左敬一杯酒,右夹一口菜,只把表姐夫伺候的满面春光,说不尽的得意忘形。

    表姐夫也不忘与妹夫推杯换盏。

    风卷残云的吃了半个席面,所有人都被酒浓熏醉。

    玉珠最先讨饶,说自己实在已经醉了,再喝下去,怕要出丑了。

    她逃离桌面时,玉清看她步态踉跄,跟上去扶着玉珠,随她一起回房午睡了。

    桌子上只留下了玉如与表姐夫,还有陪酒的肖每言。

    人少更清静,表姐夫醉笑连连,问向每言:“我看你这院子里养满了毒虫,听小表妹说,每只毒虫都咬过你,是真的吗?”

    他总算叫玉珠小表妹了,没再说你家里的这种粗鄙的言语。

    “除了前日抓回来的小红蛇,的确每只都咬过。”

    被这么多种毒虫咬过,却能不死,他果然是最毒之人。

    “听小表妹说,你还采了一朵千年天木莲?”

    肖每言点点头:“神草现世,必有毒虫相随,那条小红蛇,就是我采天木莲时一并抓到的。”

    既然话题引到这里了,就好做文章了。

    “妹夫,喝酒!”表姐夫饮酒时,分外豪爽,又与肖每言干了一碗。

    “相公,妹夫都给玉珠一朵天木莲了,我也想要。”玉如陪饮了一小盅,与表姐夫撒起了娇。

    表姐夫宠爱的摸摸玉如的小脸,醉看肖每言,满嘴胡言乱语:“常言说,相见就是缘,见面分一半,我要你的木莲花,你把小红蛇留下,不知道你肯答应吗?”

    若不是有一层亲戚关系,这简直就是明抢。

    也许每言酒后义气豪,也许每言本性就大方。

    他二话不说,大步取回了天木莲,送到表姐夫手上。

    木莲花美,美不过玉如的眼睛,表姐夫转手就将天木莲配在玉如的云鬓上。

    花娇人艳,洛玉如笑得春花灿烂,再为表姐夫斟满酒碗。

    端起酒碗,饮了半口,醉笑看妹夫:“好人做到底,把你的小红蛇也献出来,我想吃蛇羹。”

    每言自斟陪饮,微微一笑:“表姐夫要是想吃蛇,山里有的是,我再给表姐夫抓几条就是了,这条小红蛇,表姐夫吃不得。”

    “哦?为什么别的蛇能吃,小红蛇不能吃呢?”

    表姐夫与每言撞了碗,饮下半碗残酒。

    “小红蛇头尖牙利,体色明艳,一定是剧毒之物。”夸过了小红蛇的厉害,每言也饮干碗底,再轻轻一笑:“我不能枉害表姐夫性命,所以小红蛇吃不得。”

    “原来如此。”表姐夫笑着点头。

    玉如也替妹夫斟酒,轻轻扬眉问:“妹夫打算让小红蛇也咬上一口吗?”

    谢过了三表姐斟酒,每言沉声回言:“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小红蛇,连玉珠都说不出它的来历。”

    再与表姐夫同饮一口,每言点了点头:“这种毒物第一次现世,为免它祸害世间,我必须要试。”

    “这倒有趣了。”玉如明眸闪烁,依向表姐夫:“相公,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故意被毒舌咬呢,不如,你陪妹夫一起试试?”

    试毒之事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却被洛玉珠说得像喝酒吃菜这么简单。

    听了玉如的撒娇,表姐夫一阵狂笑,疼爱的捏捏玉如的脸:“只要你喜欢,我试试又何妨?”

    他们说得好轻松,像小儿玩泥巴。

    一个劝死,一个送死,这夫妻俩莫不是醉后说狂言?

    玉如拍开表姐夫的手,甜甜一笑:“我去取蛇。”

    她似乎等不及了,立即起身,去取回了禁着小红蛇的坛子。

    揭开木盖,小红蛇昂首招摇,吐出细长的信子,嘶嘶有声。

    表姐夫挽了袖子,就要把手探下去。

    不可!”每言一见他们果然胡闹,惊叫一声,抓住表姐夫的手腕:“以身试毒,不是儿戏,表姐夫不要乱来。”

    “哦?不是儿戏吗?”表姐夫听了劝,停了手,皱眉问妹夫:“那你为什么还要试呢?”

    他问得简单,却哪懂我的苦?

    每言随便一句胡言答对:“我是百毒不侵之体。”

    世上哪有百毒不侵之体?

    表姐夫偏偏就信了,得意的一笑:“巧了,我也是百毒不侵之体。”

    话音一落,表姐夫手快如电,反手拿住了每言的腕子:“既然大家都是百毒不侵之体,就一同试试小红蛇的厉害。”

    未服克毒草药,就要先行试毒,他好狂妄。

    每言刚待回话,又听表姐夫笑说:“试毒之前,我要与你做一个约定。”

第二百二十六章 自己的尸体

    蛇之毒,天下第一。

    最烈的蛇毒,小小一滴,让人七步身亡。

    每年枉死于蛇牙毒下的冤魂,不计其数。

    头越尖的蛇,毒性越烈。

    颜色越艳的蛇,越是危险。

    了解毒蛇的人,都懂这个道理。

    小红蛇没有名字,是陌生的蛇。

    头尖如峰,通体红艳。

    却有两个醉汗要把手送给小红蛇咬上一口。

    美丽女子在侧,不但不拦,更是满目含春。

    “肖每言。”

    表姐夫收起醉笑,郑重一声:“此次试毒,你若死了,我要你终身不再试毒。”

    表姐夫撤去深遂的目光,又现出醉笑,也说起自己:“我若死了,麻烦你替我照顾两个娘子,让她们终身不能改嫁。”

    醉话说完,表姐夫注视每言的眼睛,微微一笑:“这是我和你的约定。”

    约定?

    好荒唐的约定!

    我若死了,早晚化身尘土,何来再试毒一说?

    他若死了,我照顾玉珠的表姐也是应该,可是,他不但不怜惜两位表姐的孤苦伶仃,还要她们终身不许改嫁,未免太自私了些。

    肖每言皱起眉头,还未回话,又听表姐夫说:“愿你言而必有信,每言落玉珠。”

    两只手就架在坛子上面,他一直说话,却迟迟不探下去,惹得玉如着急。

    “别废话了!”

    玉如一声娇喝,上前一步,突然把表姐夫与表妹夫的手按到坛子里去了。

    小红蛇早已待敌,此时双手落下,它毫不留情,先咬了表姐夫的手,再咬了表妹夫的手。

    蛇身一卷,将这两只手死死的缠在一起。

    蛇牙尖锐,毒性凌厉,不过两个眨眼的瞬间,肖每言已经脸色青紫,黑眸泛白。

    肖每言栽倒了,看着他的死相,表姐夫一声调笑:“吹什么百毒不侵之体,还不是……”

    话没说完,表姐夫的笑容已经僵硬,死在了肖每言的尸体上。

    红蛇咬一口,生死一瞬间。

    生命,有的时候,就是来去匆匆。

    小红蛇不再缠着两只死人的手,蜿蜒滑了下来。

    袅袅香烟散尽,小红蛇婷婷而立,是美艳四方的洛玉清。

    玉珠紧张的摘下云鬓上的天木莲,红唇咬白,看着两个男人的尸体,娇嗔一声:“白无常,你要是敢骗我,我杀你地府一窝!”

    玉清在蛇虫鼠蚁中,排行大师姐。

    四姐妹能霸下正南妖界,除了舍命拼杀,全凭洛玉清运筹帷幄。

    生死之事,天火焚化,她见得多了。

    此次,关系到小师妹玉珠的夫君生死,玉清也免不了脸色苍白,纤指缠着青丝,与玉如紧紧依偎。

    听到有人倒下的声音,玉珠终于忍不住冲到屋门口。

    看到院里的丈夫面色全黑,玉珠扶着门棂,软软的滑坐下来。

    眼泪像成串的珍珠,不能自已。

    每言,我的相公,你现在是不是很辛苦?

    每言,我的夫君,为了一家团聚,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

    对不起,是我们合伙算计了你。

    心里有千句万句想对他说,却只能化作珠泪,滴回心里。

    秋风瑟瑟起,枯叶落冷泥。

    夕阳斜下,倩影孤长,足足等到了傍晚时分,依然没有动静。

    两个男人死在一起,白无常身覆冰霜,肖每言皮肤溃烂。

    “我们会不会中了白无常的计?”玉如纤眉紧锁,最奈不住性子,问向玉清。

    玉清不敢妄自揣测,也不知该怎么回她。

    “也许,肖每言的阳寿已尽,白无常本来就是来索他的魂,但有我们在,他不好下手,所以才把我们都骗了!”玉如气得莲足直跺,越想越觉得是上了白无常的当,恨恨的冷哼:“白无常,你姑奶奶言出必行,我现在就去你地府砸城!”

    恨意满声时,玉如招来妖风,就要启程,却被玉清拦下。

    “可是,他明明求了那两个地府女子,去取回玉珠女儿的阴体魂魄。”

    “他那是演戏!”玉清拦着,不让她去,玉如急得俏面飞红,怒说前情:“那夜在西湖岸边,他要抢我的佛骨舍利时,就是找了一条大花船和一个脏和尚,与我演了一场拜花堂的戏。”

    玉清心里叫苦,若真如玉如所说,我岂不是亲手杀了玉珠的夫君?

    玉珠,你该不该恨我一辈子?

    玉如恨声落地,狠狠的盯着白无常的死尸,举手如刀:“白无常,你敢跟我玩故技重施,我先劈了你这个假尸体!”

    手刀携着妖风落下,玉如真的动了怒气。

    只差一丝就劈到白无常时,突然死尸复活,僵硬的跳了起来。

    “洛玉如,天木莲花!”

    有他一喊,玉如急忙将天木莲花送到空中。

    白无常手快如电,从指尖接连打出十朵流星,落入木莲花芯里。

    “三魂七魄归木莲,重生再造肖每言!”

    大喝一声,震落云霞,白无常手指天木莲花:“表妹夫,你给我站起来!”

    天木莲花飘飘落下,有冰雪相随。

    风吹雪散,花瓣飞在风里,原地站起了一身新衣的肖每言。

    “相公!”

    玉珠似乎忘了自己不会法术,急奔到自己丈夫的怀里。

    紧紧抱在一起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死后再复生,复生再相逢,这个时候,男儿的泪,最真情。

    任他们夫妻相拥而泣,院中其他三人,默默无声。

    既然白无常如约而回,这便不是他的阴谋诡计。

    小师妹一家三口,团圆在际,玉清也不免替玉珠几分欣喜,莫名红了眼眶。

    玉如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幸亏白无常回来的及时,否则,刚刚单掌劈下去,岂不是毁了玉珠一家子?

    “玉珠。”每言深情的一声唤,替玉珠擦去脸上的泪,轻说前情:“我和表姐夫命大,走在黄泉路上时,表姐夫认识一个岔道口,又领我回来了。”

    黄泉路怎会想去就去,想回就回?

    真是个傻瓜!

    被他这副认真劲儿逗笑,玉珠的小手也替他擦泪,调皮的点点他的鼻尖:“领你回来的不是表姐夫,是白君无常。”

    “这怎么可能?”每言笑着摇头,他明明看清了那是表姐夫。

    “不信我吗?”玉珠轻轻一笑:“你看看躺在地下的是谁?”

    顺着玉珠的纤指望去,每言大惊。

    他竟然见到了自己的尸体!

第二百二十七章 由仙转妖

    中毒而死的人,死相大多难看。

    有七窍流血的,有化作脓水的。

    有全身肿胀的,有遍体溃烂的。

    肖每言轻拥娇妻,却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肖每言看到了肖每言的尸体。

    这件事,本身就异常古怪。

    尸体躺在地上,已经遍体溃烂,被小红蛇咬过的那条手臂,更是化作浓水,散出腥臭。

    每言呆立无声,他此时的表情,已不足以用惊诧来形容了。

    “妹夫,陪我再喝一坛酒,我就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每言寻声望去,见到表姐夫独坐桌边。

    表姐夫与我明明一同走过黄泉路,可地上却没有他的尸体。

    在每言仍然疑惑时,表姐夫吃了一口剩菜,已经冷而不鲜了。

    他放下筷子,对玉珠眨眼一笑:“小姨子,我要吃六个菜,四荤两……”

    “我给你做十六个菜!”

    未等他说完话,玉珠欣喜一声,亲了亲每言的脸,钻出他的怀抱。

    几步雀跃,奔向厨房。

    肖每言再一次发愣,自从女儿惨死于毒物牙下,再未见过玉珠由内到外的欢喜。

    如今自己的尸体伏地,她竟然开心的像一个天真少女。

    “小娘子。”表姐夫对玉清贱贱的一笑,满脸讨好:“没有人喜欢守着一具尸体喝酒。”

    他明明是地府的白君,整日和死人打交道,却央求玉清处理肖每言的尸体。

    是故意卖乖吗?

    玉清会意,淡淡扬笑。

    明眸闪烁间,丝袖轻舞。

    本来丑陋的尸体,竟然化作片片飞花,随风散尽。

    花香流转,不如玉清的婷婷弱步,她又转步厨房,陪玉珠一同受些烟火气。

    轻轻一招化尸为花,更让每言叹为观止。

    “菜虽冷,酒却香。”表姐夫扬眉问玉如:“大娘子,不陪我再饮几杯吗?”

    他好得意,办了正南大事,处处邀宠。

    玉如再约每言入席,三人同端酒碗。

    喝了一碗酒,每言长出一口气,想是死后回转,又多见奇景,现在才缓过神来。

    看他深皱眉头,表姐夫放下酒碗,扬眉笑问:“妹夫,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他所指何意?每言只能摇头。

    “我的大娘子,二娘子还有小姨子都是神仙。”表姐夫扬首长笑,十分得意,再对每言把话讲个明白:“也就是说,你的老婆和她的两位表姐,都是神仙。”

    每言震惊,玉珠是仙?

    表姐夫与洛玉如不顾每言的目瞪口呆,继续饮酒欢谈。

    或许这是真的!

    玉珠若不是仙,怎能数次将我起死回生?

    大表姐若不是仙,怎能将我的烂尸化作飞花?

    三表姐若不是仙,怎能见到这些奇景而不为所惊,如同司空见惯?

    难道,表姐夫也是仙?

    那,我已经死,现在坐在这里的却又是我,我是什么?

    每言的疑惑,似乎被表姐夫看透,他再与每言碰过酒碗,轻轻一笑:“妹夫,你还是肖每言,你不再是肉身,而是天木莲。”

    我是天木莲?

    肖每言低头查看自己,有手有脚,一如往常,只不过换了一套新衣。

    白衣胜雪,一身鲜亮,比表姐夫身上的白袍还要华丽许多。

    玉如嘴快,喝了酒,更奈不住性子,对每言咯咯一笑,说出话中深意:“你的肉身已经中毒死了,不能再要了,你的魂魄附在天木莲花上,所以你现在天木莲花体。”

    如三表姐所说,我竟重生于天木莲花?

    那我究竟算是个人,还是……

    “肖每言,你现在是只妖。”表姐夫似乎又读出了他的心意,说出了他此时的心底,再长声一叹:“人间已经不能容你,你该换个地方修炼。”

    修炼?

    唯有苦笑,采了半辈子药,哪懂修炼是什么意思。

    “为了陪你从妖修到仙,我的大小娘子,还有小姨子,都甘愿将仙体转换成了妖体。”表姐夫满脸苦闷,喝了浇愁酒,正色叮嘱每言:“你要勤勤肯肯,莫要辜负了她们的一番情义。”

    由仙转妖?这是何等的恩义!

    感激之余,每言问出疑惑:“我听老人家说过,仙与妖,是天生的仇敌,难道还能互相转换吗?”

    玉如掩起红唇,流淌了一串儿笑声,俏目斜看白无常,你再编呀?看你怎么说圆全。

    “妹夫,先把酒喝了。”

    碰了酒碗,必须喝干,这是喝酒人的规矩。

    在每言饮酒时,表姐夫随口一声:“你初入妖界,不懂的可以慢慢学,别着急问那么多。”

    应付过了每言的疑问,表姐夫立即再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喜讯:“你和我小姨子所生的娃娃是半仙之体,并没有死去,只是被南界仙人领走了,你们很快就会团聚。”

    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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