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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里的酒,白衣人轻轻摇头:“我在喝酒的时候,不喜欢有剑在脖子上。”
自语过后,白衣人抬起头,微皱眉头:“仇恨的力量有这么大吗?”
仇恨的力量?
对梅小燕而言,仇恨是他幼儿时的朋友,少年时的知己。
曾几何时,他早已分不清,仇恨是他,还是他是仇恨?
“我已说过,我不想再听半个字的废话。”
冰音落定,快剑切下。
就算不杀白衣人,也要放他一点血出来,让他知道什么是疼。
梅小燕的剑很快,是十数年的寒暑之功。
如此快的剑,又早已架在了白衣人的脖子上,只需要轻轻转动手腕,绝对不会失手。
他失手了。
不是因为他的剑不快,而是因为他的剑断了。
断剑的时刻,只听到一丝细细的风声,像天际划过流星一样美丽。
没有剑在白衣人的脖子上了,他又开始饮酒。
不能相信手中的快剑已断,这原本是铸剑名家的手笔。
难道他会妖术?
梅小燕浓眉紧拧,死死瞪着白衣人。
一声苦叹,白衣人满腹委屈:“我在喝酒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瞪着我。”
他终于失了酒兴,无奈的问:“又不是我弄断了你的剑,你如果想找人发脾气,也该找我龙凤胎的妹妹才对。”
问声过后,树上飘飘落下一个女子。
更冰艳的一个女子,之所以说“更”,是因为她并不是赌场里的那个女子。
洒裤绣鞋,春花短衫,腰里斜斜挂着两只小小的弯月刀。
“好了,弄断你的剑的人来了,你可以对她发脾气了。”笑谈一声,白衣人又突然有了酒兴。
女子站在左近,不言不语,一身冰寒。
难道她也会仙骨飞雪?
“少要胡言!虽然现在夜黑,我的眼力还够用。”梅小燕一声冷斥:“她根本不是你的龙凤胎妹妹!”
话音落定时,白衣人被呛出了半口酒,几分无奈的笑:“有谁跟你说过,龙凤胎就一定是双胞胎吗?”
似乎怕梅小燕不懂,白衣人再进一句:“闹世乞儿生的是三胞龙凤胎,一个哥哥,两个妹妹。”
一胎生三胞,这已是世间罕见了。
何况是三胞龙凤胎?
若说这两个妹妹是双胞胎,也许还会有人信,毕竟都是美艳芳华的佳人。
可是,再加上白衣人这种醉鬼?
“梅小燕。”女子冰艳:“我们的家仇,与你无关,你走吧。”
“说的好。”白衣人满脸喜笑:“只不过,这句好像该是我的戏词,却被妹子抢去了。”
在白衣人唤她妹子时,她斜了白衣人一眼,似乎忍笑。
随即,点足踏风,袅袅而去,隐入月夜,再也不见。
“梅小燕。”女子走后,白衣人接上了句子:“有我妹子的亲口相劝,你总该相信仇恨与你无关了吧?”
“我的剑,已经断了。”梅小燕抛下残剑。
“所以?”白衣人扬起眉毛。
“我还有双掌。”
仇恨,像一个漩涡,有一种人,永远也挣扎不出来。
梅小燕会不会恰巧就是这种人?
柳春佳在车厢里听清了一切。
珠泪,为师兄,也为自己。
梅小燕刚刚坐到车轮旁时,白衣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跃上驾席:“如果你报仇心切,敢不敢披星赶路?”
侧头时,白衣人将马鞭抛给了他:“你赶车。”
夜风瑟瑟,车轮辘辘。
白衣人在抱臂鼾睡,柳春佳在淡淡忧伤。
夜色如墨时,冷心如冰的梅小燕,莫名湿了眼角。
也许,是秋风摧人泪。
他尝了尝指尖的残泪。
咸涩,正如他的人生。
星月映不亮眼前的路。
黑暗,是走不出的迷雾。
第二百七十五章 祭魂酒
穿过几村一镇,天色将明时,马车已经进了城。
梅小燕的眼底泛红,因为熬了一夜的马鞭。
柳春佳的眼底也泛红,却不知道熬了多少年的心碎。
抻足了懒腰,白衣人终于挪下了驾席,他揉着眼睛嬉笑春佳:“你闻到豆腐脑的香味了吗?该小姐出钱的时候到了。”
豆腐脑与油条,是早餐的最美味。
油条香脆,豆腐脑嫩滑,两种口感截然不同,但碰撞在一起后,却美味凭生。
白衣人的豆腐脑上撒满了辣椒面,被他搅拌得红通通的。
越烫越辣,越辣越鲜,吃得他满头大汗。
喝了五碗豆腐脑,吃了七根脆油条,白衣人终于说饱了。
在春佳从荷包里掏铜钱的时候,白衣人又凑近她:“先找个本地最大的馆子落脚,中午我要吃八大碗,让他们把酒菜送到我的房间里来。”
刚吃饱了肚子,他又惦记上了午餐,活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淡淡一笑,算顺了他的心意。
梅小燕上前一步,还未出声,已被白衣人抢在前头:“等不及了也得等,我们要对付的是绝世高手,不能有半点马虎。昨晚我费尽心力斗败了嫂子,又被颠簸了整夜,必须得养好精神,才能专心制敌,否则,岂不是被对手以逸待劳了吗?你太年轻,涉事未深,江湖经验太浅,不懂的道理实在太多了……”
他弃车步行,边走边说,也不顾梅小燕是不是跟着他听这些没用的嗦,只顾眼望四周,寻找城里最大的馆子。
斗败嫂子的明明不是他,他却把自己说的英雄盖世。
赶了整夜马车的明明也不是他,他却好似有说不完的委屈。
最大的馆子并不难找,一般都在城中的最繁华地。
就算难找,以白衣人的鼻子,只要厨房动了火气,他闻着味就能找到。
他说要养好精神,果然不是一句空话。
进了房间里,倒头就睡,连小二哥送来酒菜的时候也叫不醒他。
呼噜打得山响,似乎楼板都跟着震动。
春佳不知在何时独自去买了一把剑,递到小燕手里时,满目关切:“师兄,你试试,看合不合手,如果不行,我再去找找其他的。”
她实在担心,小燕的手里若是没有剑,就如同雄鹰断了翅膀,有可能会被蚂蚁啃死。
自幼与小燕一起长大,他的剑,春佳不知道摸过了多少次。
小燕将剑抽了出来,挽了一个剑花,虽然没有先前的快剑凌厉,但无论重量、长短、剑柄的粗细,几乎都十分衬手。
也许在铁匠行里,挑上几百把剑,才能挑出这样一把,也不知道春佳究竟选了多久。
午餐丰盛,美酒玉宴,却食不知味。
小燕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难消积怨。
春佳明白他的苦,自记事起,就从没放下过。
快到午时三刻时,街上响起了几梆铜锣,顿时人声鼎沸。
俯窗下望,是官兵押着囚车在游街。
人们欢呼,谢朝廷即将斩了恶人。
午时三刻,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分,死在这个时候的人,如果有冤屈,连厉鬼都做不成。
春佳不愿再看人间惨事,轻轻掩起了窗子。
遮去了秋风,也温暖了倦意。
她虽是师父的养女,师父也管教得很严,但不得不说,她一直被师父视为掌上明珠。
师兄学艺有成,师父命他去寻杀父仇人,春佳是偷偷随着师兄跑出来的。
她自小学习女红,从没挨过苦功,这几天的江湖路,已让她疲倦不堪。
就躺一小会儿。
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涌向城外的法场,街道慢慢冷清下来。
寂静无声时,春佳渐渐入梦。
白衣人在房间里醒来,大地沉睡,星已高挂。
摆了满桌的酒菜,他竟然破天荒的一眼都不看。
点足轻跃,翻出窗外。
他贴墙而行,似乎要秘密行事。
可惜,他一身白衣,在夜里行路,还是太显眼了些。
所以,在一个转角处,梅小燕突然现出身形,堵住了他的去路。
冷视他时,小燕缓缓抽出新剑:“我说过,你若逃,我剑下无情。”
“逃?我?”白衣人似乎纳闷,轻轻一笑:“今夜我不逃,等我们发了横财,明天一起逃。”
发横财?
他又在胡说些什么?
似乎看出小燕的不解,白衣人贴近他,神秘的轻声问:“你知道今天被开刀问斩的是什么人吗?”
不理他的问题,冰冷一句:“我只知道,你现在若逃,此刻被斩的就是你。”
“行了,说过一千三百遍的话,就不用重复了,你怎么比我还嗦?”自嘲一句,又压低声头,似乎在说不能给外人听的秘密:“被问斩的是摸天道人百里金。”
摸天道人?好大的口气。
“不过,摸天道人是他的绰号,百里金也是他的绰号。”喜笑一句,满眼贪欲:“因为,据说,这个贼道偷来的金子,能铺一百里地。”
一百里地的金子?
恐怕举国之力也没法办做到吧。
江湖传言,多是言过其实,梅小燕连笑都懒得笑。
“贼道服诛,天经地义。”白衣人轻轻得意,继续巧说:“不过,我想趁着夜黑,顺手取点贼道的赃银花花。”
“你敢偷府库的银子?”梅小燕倒吸一口冷气。
似乎越来越不懂这个白衣人了,他可以随手将五十万两银子送给别人,却要冒着被下大狱的风险,去偷即将上缴国库的赃银。
“平时不好偷,今夜易得手。”扬起眉毛,几分得意,细说个中原由:“每次杀了人后,衙里的兄弟们都要喝一壶祭魂酒,是怕被冤魂缠身,讨一个好彩头。”
说清了原由,他笑得挑衅:“所以,今夜看守库银的官兵最少,你若想看着我别逃,敢不敢跟着我夜入库府?”
话说到尽头,他并不等着梅小燕的回音,轻轻一跃,伏上墙头,轻巧的像一只灵猫。
俯眼下看,对梅小燕轻笑,他再次灵动身形。
双手双脚并用,像奔跑的四足,几个眨眼的瞬间,他已隐没在月色里。
卖弄轻身功夫?
新剑入鞘,梅小燕嘴角蔑笑,踏墙而起,追向白衣人的去处。
五月的道德绑架
先说重点:
《他是白无常》五月份的收入总计为:698元,其中600元为全勤奖励,98元为订阅与打赏收入。
由于数字寒酸,故将订阅与打赏收入一并捐出,数额为100元。
捐款对象:辽宁省爱心支教联盟。
辽宁省爱心支教联盟微信公众号:lnaxzj
接收款人:沈老师
沈老师微信号:100518886
辽宁省爱心支教联盟是由沈老师发起并创办,是非营利性的公益组织,旨在向全国困难地区输送教师,以实现那里的孩子可以有书念,支撑这些人肯为孩子们付出青春、汗水、辛苦、心血的是他们的善良。
建议大家关注一下微信公众号,也许我们做不了什么,但我们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群体,他们做事是以善良和爱来驱动的。
介绍一下沈老师:
沈老师,沈波。
有人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但沈波,小时不了了,大时非常佳。
调皮捣蛋,是沈波的全部童年。
善良、坚强、勇敢、热情,是沈波的半世人生。
直至今日,沈波仍然在藏区本日二村担任支教老师,一去就是三年。
苦吗?是的。
我们可能都吃不了那种苦,冬天和冰一起睡觉。
还有偶尔出现的高原反应。
值吗?你们去看一看沈老师的微信号里面的照片,那些藏区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和他们用普通话唱国歌的声音,你们自己会有一个答案的。
我夸过沈老师,你教过的孩子,他们会说汉语了,也许有一天能进cd,哪怕在饭店里做一个服务员,他们也走出了大山。
沈老师白了我一眼,骄傲的说,我的孩子们,哪一个都比饭店服务员优秀。
是的,他的孩子们。
沈波不但义务的教孩子们读书,还做了孩子们的家长。
他收养了许多孩子,为了保护这些孩子的**,我不能公布太多。
沈波不是富得流油,闲得没事,爱心泛滥。
相反的,他仍然在温饱线上挣扎,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一样。
所以,真的,公益不是富人的专属,爱心不是只有富人才有资格有,我们也同样。
建议大家加一下沈老师的微信号,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需要帮助的孩子,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善良的人存在。
这次捐款是以“《他是白无常》的朋友们”的名义捐出的。
咦?白无常的朋友们?听起来很诡异。
诡异的就好像这篇作品相关的题目一样,《五月的道德绑架》
等一下,我会解释这个题目的由来和想法,请大家再给我一点点耐心,听我说说感谢。
感谢所有观看,订阅,打赏《他是白无常》的朋友们,是你们的支持,才能有今天及以后,我们可以共同为公益尽一些绵薄之力。
钱的多与少,只是能力的大与小,我们慢慢来。
一百块钱,也许只能买几盒粉笔而已,但这是爱,是你们对这个世界的爱。
那么,该说说《五月的道德绑架》了。
这个题目的由来很有意思,是来自前两天的两个评论。
有一个读者批评我的文章,当然,无论人家批评的有没有道理,人家都是有这个权利的。
公开发表的作品,凭什么不允许人家批评呢?
怎么批评都可以的,作者一把年纪了,经历过生离死别,起伏过人生跌宕,穿行过五湖四海,有什么批评是不能笑着面对的呢?
但在其中,这位读者提到我在上架感言中所说,要将打赏捐给公益。
他的观点是:如果这部作品没有稳定的收入,别把话说这么早,有沽名钓誉和道德绑架读者的嫌疑。
关于沽名钓誉,我不以为意,因为这是针对我个人而言的。
在我书友群里的朋友都了解我是怎样的不要脸,如果群里要评一个最无耻奖,我当之无愧。
所以。
若我沽名,只是骂名。
若我钓誉,只是毁誉。
不过,关于道德绑架读者,我有必要嗦两句。
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我,还关系到了《他是白无常》的读者。
如果读者的打赏是出于真心对这部作品的喜欢,这与道德绑架无关,我只有感谢,替我自己感谢,也替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们感谢。
如果读者的打赏确实是受了上架感言中某些文字的影响,因为担忧自己的道德不完善,所以不得不打赏,那么,这确实是我成功的道德绑架了读者。
是的,也许真的有这样的打赏存在,对于这部分读者,我必须要给一个交代。
交代一:感谢你对公益的支持。
交代二:如果后悔了,没钱退给你。
交代三:我希望能长期的绑架你们,但被不被绑架,是你们的自由。
以上,是这篇作品相关题目的由来。
《他是白无常》作品自公开发表以来,作者从来没有删过书评区里的任何一个贴子,有趣的是,提出上述观点的贴子莫名奇妙的不见了,诡异的就好像这篇文章的题目一样。
最后,想说一些感性的话:
公益是属于每个人的,它离我们并不远。
随手拣起被丢在路边的饮料瓶,是对环境的公益。
礼让他人先行,是对礼貌的公益。
将自己不再需要的书籍送给需要的人,是对知识的公益。
当侠客需要勇敢、善良与智慧,但做公益只需要你的善良。
我们大多数人都有的,不是吗?
也许,我们今生注定不能成为名耀四海的伟大的人,但我们可以成为默默无闻的伟大的人。
记住,默默无闻的伟大,也是同样的伟大。
那么,下一次的捐款,我们七月见。
第二百七十八章 老汤煎熬
府衙高墙,铜门威严。
再高的墙,也难不倒江湖一流的轻功。
再威严的门,也只是防君子而不防小人。
白衣人有一流的轻功,他也从不以君子自诩。
所以,他此刻跃进院内,落地无声,像一片飘落的残叶,
梅小燕紧随其后,像白衣人的影子。
白衣人似乎对库府很熟悉,左一转,右一抹,便摸到了封存赃银的所在。
可好笑,门前居然只有一把铁锁看门,居然不见半个官兵。
难怪当世半壁江山沦落,如果没有祭魂酒,府衙的官兵是不是也同样的德性?
随意折了一根细枝,白衣人摸到锁下,将细枝折劈成两根尖刺,轻轻鼓动了三两下,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