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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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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金锭子收好,沙纱莎扬起下巴,不信的看他:“凭你这个鬼奸滑,卖压寨夫人就只卖了两锭金子?老实说,你是不是私藏了?”

    真是好哄,只用了两锭金子,她就不再问动手的事了。

    用扇柄挠了挠脖子,白无常摇头叹息:“本来想把他灌的半醉不醉才好抬价,结果他酒量太小,刚掏出点儿见面礼就醉晕了,这个买卖,只能明天接着谈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今晚还在土匪窝里住下了?”

    点了点头,以羽扇指向还驻停在演武的马车,胡言乱语的笑回:“长线生意才能做的妥当。你今夜和蛇小姐还住马车里,反正有小爷望月关照,万事无碍。”

    有地府的黑白君亲自守护,别说山匪了,就是朝廷的军队也莫奈能何。

    但,不是要来剿匪的吗?

    怎么还真当成买卖来做了?

    不懂他肚子里面在卖什么货,总之,先过这一晚,明天看他怎么说。

    狠狠白了他一眼,沙纱莎收拾了一些酒菜,陪蛇王女儿一同走回了马车。

    前堂里,桌上的酒壶未尽。

    自斟一杯,无限萧索。

    世人天天谈报应,有心报国的好男儿却窝居成匪,这又是谁的错?

    小人乱朝,坐享阳寿。

    兵士杀敌,埋骨他乡。

    我地府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伸不出手来。

    正在独饮自愁时,突然听到演武场战马嘶鸣。

    月夜下,呼延乌珠身穿银装亮甲,坐下红鞍白马,已拉满一张弓,对着马车厢。

    仰起一张俏脸,对着树影娇喝:“你出来!否则我一箭射穿!”

    树影微动,黑影闪过,满弓上的箭已不在了。

    黑无常立在演武场,低头看了看手中利箭,原来没有箭头。

    她总算没有害人心。

    为什么又全副铠甲?

    见黑无常现身,呼延乌珠两指成圈,放在唇里打了个响哨。

    一匹油亮的黑马,披挂而至。

    背回了硬弓,呼延乌珠自得胜勾上摘下了银纹绣刀,隔空一劈,喝指黑无常:“你上马,挑兵刃,再战一阵!”

    原来她先前输了一阵,心里不服气,又要考较小爷的马上功夫。

    一跃上马,黑无常立在马鞍上,两指拈着无头箭,冷声:“这支箭就是我的兵刃。”

    他好狂妄!

    “小贼无礼!”绣刀舞动,隔空劈出风声,一双明眸倒立,厉声再起:“本姑娘刀下不死无名鬼,报上你的名字!”

    好一个沙场上的英雄,呼延家的人血脉有继,未动手,气势已经摄人胆寒。

    将无头箭负在身后,举目望月:“你是来招亲的,还是来打架的?”

    厉风响,刀影至。

    “敢调戏本姑娘,要你脑袋搬家!”

    刀劈乾坤,左右翻飞。

    砍、削、压、打,招招不离黑无常的要害。

    黑无常没有驱马,马儿自然不动,他也没动,一双脚好像铸在了马上。

    刀影团旋,杀气四射,偏偏就沾不上他的衣角。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拈着无头箭,刀来时,只用箭尾顺着刀身轻轻一滑,便将刀的厉势泄去。

    舞了几十招,依然不能见效,呼延乌珠心头焦急,半个身子斜到马下,使出挺而走险的水中捞月。

    刀光自下而上,捞向黑无常的双腿。

    你再敢不动,就要将你一分而二!

    黑无常没动,马动了。

    未见他驱马,马儿偏偏像与他心意相通,侧出一步,刀影恰好擦过他的面堂。

    这一招,灌注了呼延乌珠的全部气力,收势不及,刀身仍然望月。

    无头箭轻轻助力,银纹绣刀冲天而已,追着星月去了。

    两军阵前,为大将者手无兵刃,已是战败。

    大将架下有三宝,战马,硬弓与快刀。

    先前一战,被他吓死了战马,此时一战,被他夺去了快刀。

    呼延乌珠策马回旋,反手摘下硬弓,箭打连环。

    一出手就是五支箭,头颅,双手与双足。

    黑无常仍然直立,战马却屈膝卧下。

    他的身形一矮,这五支箭全部落了空。

    他一招未出,我已败了?

    呼延乌珠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利箭搭在弓上,也软软的射不出来了。

    她身藏数十支暗器,可以再反招,但在这种情形下,如果再攻,就如同无赖了。

    呼延家的人,丢不起这种脸!

    我苦练七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呼延家正名,谁曾想一招都敌不过这少年。

    死死盯着黑无常冷峻的面容,双目溢出泪光,一声冷哼,呼延乌珠策马奔向崖边。

    难道她要寻死?

    惊觉不好,黑无常纵身前跃,已甩出铁链。

    未到崖边时,呼延乌珠将硬弓抛下深渊,连同箭壶,都一同沉入谷底。

    原来她没有寻死心,只是弃武了。

    收回铁链,黑无常静立当地。

    呼延乌珠打马回旋,在路过黑无常时,恨声冷哼:“你休得意,这事儿没完!”

    回望她绝骑的身影,黑无常心头滋味百般。

    若她自此不动兵刃,岂不是因为我而损失阳间一枚战将?

    沉吟时,听到掌声。

    回首望,是沙纱莎钻出车厢在为刚才的一战而喝彩。

    白无常也提着酒壶走近,一跃坐到车板上,笑谈沙纱莎:“你看看人家,红装银刀多威风。”

    “她再威风也是个土匪,我再落魄也有两个仆人。”

    一脚将他踢下车,沙纱莎不耐烦的推走他:“你另找个地方睡,每次睡车板,你那呼噜都打翻天了,你都不知道我和小姐多烦你,自己还美个没够呢吧?”

    将他推出老远,沙纱莎返回车厢里安睡。

    独自抱着酒,找到一棵树下瘫坐,白无常望着车厢苦笑:“我夸了句英雄,就被你这么糟践,当心我明天谈买卖的时候,买一送一,卖了蛇小姐,白送一个你。”

    饮了几口酒,就要斜斜入睡时,树影里传来黑无常的轻问:“呼延家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安排?”

    仰头一笑,望向树影,却只是斑斑月色,不见人影。

    低头轻叹,满脸愁容:“心结难解,再想让他们投军报国,恐怕难如上刀山,须想出个能转弯的办法……难,实在太难了。”

    叶儿沙沙,黑无常飘飘落下:“在你离去的那一天,我放纵童女游玩,有一桩奇遇。”

    “哦?小爷是要给我说故事吗?”眼睛一亮,坐直了身体,再饮一口酒,打起精神,轻轻笑说:“我今夜已经听了一个凄惨的故事,但愿小爷说的这个故事能美好一些。”

    不理他的聒噪,黑无常在讲述之前,先反问他一句:“你听说过凤鸣草吗?”

    “昔日凤凰巡游雪山高原,见到冰雪之地有一丛绿草随风摇曳,形如娇女起舞。凤凰心喜,灵音鸣啸。草儿印证了凤凰的灵音,自此后,每逢随风起舞就以凤鸣伴奏。”

    缓缓说完凤鸣草的来历,白无常饮酒反问:“这是土蕃国的至宝,小爷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黑无常还未待回答,白无常突然眼睛一亮,站了起来,眉目见喜:“我或许已猜到小爷的用意了,原来小爷早就想到办法了,请小爷不吝赐教,细细的将那天的奇遇说与我听。”

    月色独明,树影斑斓。

    梅朵的故事又再重现。

    越听越笑,白无常连连点头,双掌一击,喜乐大笑:“此局可解!”

    天将亮,沙纱莎还未睡醒时,已听到马车外演武声声。

    揉了揉眼睛,将车厢窗子开了一条小缝,看到演武场上旌旗招展,兵士们正在操练。

    难怪这窝山匪能土霸一方呢,这么勤快,就算想考状元也考上了。

    正在偷看他们演武时,听到有人轻响车厢门。

    隔门问,是白无常。

    他向山匪讨来了白粥热馍,送给二女食用。

    再见沙纱莎时,忍不住的挤眉弄眼,终于捧腹大笑。

    被他笑得莫名,沙纱莎怨气满满的斥他:“大清早的,失心疯吗?”

    连连摇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凑近她,悄悄说:“昨天晚上,我听了个故事,故事里有个姑娘叫梅朵……”

    哎呀!

    这个家伙!

    怕蛇王女儿知道这件事,沙纱莎跳出了车厢,反手关上车板,小脸气得通红,威胁白无常:“你敢说?”

    “我有什么不敢的?”白无常边退边笑:“反正被亲的人又不是我。”

    他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脸烧的通红,沙纱莎纵步就追,白无常吊头就跑。

    跑得狼狈,嘴里又疯喊:“你别担心,在这种情形下,我依然能将你卖出去,只是价格得打一些折扣了。”

    女孩儿追逐白衣汉子横穿演武场,众匪大惑不解,昨天还说是自愿卖的,今天怎么就内讧了?

    难道真是价钱没谈好吗?

第一百零二章 出嫁

    清晨,八方堂演武场,女追男跑。

    被沙纱莎追得紧,白无常脚下一滑,顺势滚了出去。

    见她的拳脚又跟了过来,连滚带爬的绕到树后。

    “看你还敢不敢再嚼老婆舌?”

    不依不饶,转到树后,仍要揍他。

    单臂架住她的双拳,眨眼一笑,白无常神秘的说:“我引你到树后,是有好关照。”

    红透的脸还未退热,沙纱莎哪能再被他哄骗?扬起脚儿踢,稚声损他:“凭你一肚子鬼肠肠,会对我这么好?”

    任她踢了两脚消气,白无常作揖求饶,博她一笑后,又说:“我知道你喜欢玩,今天让你玩个大的,保证是你没玩过的。”

    不待她还嘴,白无常急忙凑近她的耳边,先告知了呼延无珠与呼延乌珠的故事。

    听了后,心头泛起悲苦,嘴里喃喃:“原来是我们把英雄错当土匪了。”

    “好玩的事就要来了,我下面要跟你说的话,你每个字都要记住……”以手遮嘴,白无常密告了沙纱莎许多言语。

    听完了他这些嗦,沙纱莎的脸已红透,连连摇头:“这……你要我和你一起算计……我做不出。”

    “做不出?”白无常一愣,随即盯着沙纱莎,正色问:“你不是想要天下太平吗?难道是假话?”

    他的计谋实在太胡闹了,可是,细心一想,如果做成了,确实能让世间少一伙土匪,多一群护国勇士。

    为了天下太平,沙纱莎紧紧咬着嘴唇,终于闭上眼睛,狠狠的点了点头。

    昨夜能与呼延无珠同饮同醉,今日自然不再受众匪徒的约束。

    匪徒们本就扶佐在将门之下,个个儿都有虎狼的威风,也有瀚海般的胸怀。

    今晨不但舍了白无常等人一顿早餐,再见他们时,已不再横眉冷对了。

    所以,白无常再想见堂主,也无须费尽周折了。

    二次进了内堂,呼延无珠已经起身坐在木桌旁。

    单手扶着额头,还在受宿醉的折磨。

    将随手提来的一坛老酒置在桌上,白无常倒了两碗,推给呼延无珠一碗。

    自己先饮尽,又对呼延无珠笑言:“堂主若是宿醉未醒,喝了这碗还魂酒,立即精神百倍。”

    将门之后,杀敌不落后,饮酒也不落后,立即一口喝干,相视一笑。

    “这就对了,堂主有了精神后,才好继续谈买卖。”

    低头一笑,呼延无珠又为自己倒了一碗酒,小口慢饮,对白无常明言:“昨夜我已对朋友说的很清楚了,我这里只谈交情,不谈买卖。”

    堂主饮酒,白无常作陪,笑问:“堂主请我喝过酒,我就是堂主的朋友,朋友想说几句知心话,堂主愿意听吗?”

    笑而不语,酒碗相碰,一口饮尽,英雄豪迈。

    “既然堂主痛快,我也不遮掩。乌珠小妹英姿飒爽,生的俊俏,只是年龄……恐怕不小了吧?”

    他怎么突然问我小妹?

    呼延无珠皱眉沉声,瞪了白无常一眼,继续倒酒。

    好像未察觉呼延无珠的不快,继续谈下去:“若我未看错,小妹已年逾双十,还做姑娘打扮……堂主,因你心怀愤世,就要耽误小妹终身吗?”

    铁拳砸向桌子,震得坛碗嗡嗡作响,呼延无珠已目露凶光。

    全当视而不见,白无常饮酒笑谈:“在这土匪窝里,恐怕没有一个英雄能配得上小妹,堂主肯孤老一生,难道从没为小妹打算过吗?”

    这人很讨厌,每一句,都剜在他人的心上。

    但他说的又没错,小妹十四岁就征战沙场,又入匪窝七年,少女年华早已逝去。

    如今,守着一群粗野男人渡日,好像一朵雪莲误入泥坛。

    我这当哥哥的,怎敢如此亏待小妹?

    但,又能怎样?

    不回他言,只闷气饮酒,湿了衣衫。

    笑了两声,白无常以羽扇遮住呼延无珠的酒碗:“堂主在生我的气,就说明我料定了堂主的心思。”将羽扇挪开,为自己斟满酒碗,又说:“眼下就有一门好夫家,堂主难道看不到吗?”

    哼,原来他不是来卖压寨夫人的,是想抢一个夫人回去!

    却打错了算盘,来错了地方!

    登时虎目圆睁,摔碎酒碗,抽出钢刀,架在白无常的脖子上。

    英雄一声吼:“奸贼!你到底是谁?”

    面对死的威胁,白无常不惧反笑。

    笑的白面泛红,气喘不匀,好像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笑意渐收时,才短着气与呼延无珠明说:“堂主发这么大的脾气,一定是误会好夫家是指我,堂主错了,十足的错了。”

    见钢刀没离开脖子,又继续挑明:“昨夜,有一个少年,独战八方将,断箭胜乌珠,他才是好夫家。”

    原来是指那黑衣少年?

    曾在人群中偷看过他一眼,气宇不凡,是个英雄。

    心头火气渐消,钢刀却未离开,继续倒拧浓眉:“你以为我小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我怎会给一个不明底细的人?”

    钢刀在侧,端碗饮酒,白无常面色不改:“底细这种事,一天不明,两天不明,难道一年还不明吗?”

    一年?他所指何意?

    见呼延无珠眼中现出解惑,继续解释给他听:“我兄弟仰慕小妹英雄,愿与小妹共结百年之好。成亲后,甘愿在八方堂入赘一年。期限界满后,再携小妹出世,共游人间。”

    入赘?

    好屈辱的词!

    入赘者,不能考功名,不能入仕途,不能得将衔,是人下之人。

    他如此少年英雄,正是前途无量,竟然肯为小妹入赘?

    或许,诚心可见。

    若小妹跟了他……

    无论如何,也好过孤老一生!

    沉思许久,钢刀抽离,呼延无珠深叹一口气:“或许是好,但小妹的心意……”

    “堂主父母早故,长兄为父,有你的一句话,小妹不能不从。”

    小妹心性倔强,却一直以我为尊,即便她有一万个不愿意……

    小妹,为兄的对不起了。

    思量过这一节,又看向白无常,为难的问:“那位小兄弟可知道小妹比他年长?”

    “女大一,有金鸡,女大二,穿金衫,女大三,抱金砖。”哈哈一笑,站起来向呼延无珠拱手:“恭喜八方堂,今日纳亲。”

    “今日?”

    “佳人已待,何须夜长梦多?”

    望向窗外的丝云,脑中闪过小妹自小到大的一颦一笑,呼延无珠几欲流泪。

    最终,好像生命走到了尽头一样,对白无常无力的摆了摆手:“我去准备,今夜结喜。”

    再从后堂走出来时,白无常喜笑颜开,好像白捡了金元宝一样。

    到了马车近前,立即欢声笑语:“谈成了,买卖谈成了!”

    蛇王女儿闻言后心里一惊,推开车厢,满脸惊吓,悄悄的问:“白君兄长,你说要来山里剿匪,我们姐妹才随你上山的,你不会真要把我们卖在这里当压寨夫人吧?”

    没回她的焦虑,四处寻望:“小爷呢?”

    突然觉得背后一阵阴冷,回头看,黑无常已悄然立在身后。

    总是鬼魅无声。

    对着黑无常深施一礼,白无常笑言:“恭喜小爷今夜小登科!”

    小登科?

    新郎官?

    我?

    正在不解时,沙纱莎从车厢里钻出,满脸不情愿的对黑无常说:“黑君哥哥,白君哥哥把你嫁给昨天晚上和你打架的女人了,你今天晚上就不再是童男了。”

    白无常连连点头:“佳人碧偶,可喜可贺。”

    童女怎么也与他一样胡言了?

    抬头望,八方堂前人群忙碌,抱出了许多红绸缎,正脚踩云梯,高挂喜彩。

    后厨有人牵羊赶猪,好像要大排筵宴。

    人们干活之余,都交头结耳,笑望黑无常。

    一副要办亲事的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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