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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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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起了她的俏皮,她的聪明,她的勇敢,她的笑容。

    “也许她用尽赖术,也许黑君情非得已,终于亲口认证她是无妄灾星。”

    祸从口出,谁也想不到一句回答,竟然玉殒人亡。

    “天灾愈演愈烈,无妄灾星心知黑君为了守护她,宁死与天争胜,为怕连累黑君,她偷偷别离,游荡到了正中妖地,想以天灾之功,毁尽人间妖魔。”

    回想前情,自下了力王妖山,她几次想独自逃离,却被黑君阻拦。

    这一拦,却终究将她送上死路。

    “我派墙头草与水中宝调你们入正中洞府拖延时间,就是要救回无妄灾星十六岁的肉身。”

    那日,在力王洞府,偷偷救出的女人,竟然是她!

    无妄灾星!

    魉情!

    “一个人不能活两次,既然救回了她十六岁的肉身,她十三岁的肉身一死便要化星,这是天理纲常。”

    难怪有两大鬼使守护,都保不住小丫头的肉身。

    三界里有太多的天理纲常,与无妄灾星一样,无解。

    又忆起那夜崖顶的冷风,墙头草与水中宝跳崖前,曾对她说过,三年后,她会美艳无双。

    她们救了她的十六岁,早已见过她的美貌。

    今日终见,果然无双。

    凝心听完孟女讲的故事,黑无常冷声笑,铁链响:“这些事若是我做的,我怎么不知?”

    明眸一笑,孟女轻答:“因为你喝了孟婆汤。”

    我居然喝过孟婆汤?

    心中惊怒,英眉倒拧:“何时?”

    “你出了地府后,在林子里的茶摊上,我妹子亲手递给你的毛尖茶。”

    孟婆的妹子,又是孟婆的妹子!

    巧语俏笑,竟然害我!

    倒吸一口冷气,白无常宁思片刻,轻问:“可是,在喝茶之前,小爷并没有经过这些前情过往……”

    得意的一笑,孟婆微扬起头,傲气反问:“难道忍受苦楚,自甘钻入轮回门的,只有黑君一个吗?”

    孟婆的妹子,也钻了轮回门。

    这一切,再无破绽。

    可是,茶摊妹子为抹去黑君与无妄灾星的三年过往,甘受轮回苦楚……她与黑无常,难道也有早已忘却的过往?

    一切都是姻缘造化,不堪人言。

    上前一步,黑无常紧逼孟女,英目充血:“将那三年的记忆,还给我!”

    “求我赐你孟婆汤的,也是无妄灾星,她不想让你记住她半分音容。我若不是看在她为三界舍身,手下留了情,现在你连她的样子都记不住了。”

    答完这句话,几声巧笑流淌,孟婆对视黑无常,语音高傲:“况且,有解药的不叫孟婆汤!”

    讲完前情,马上破脸,这两个人。

    完了,怕又要动起手来。

    白无常立即横步,站在两人中间,与黑无常细语:“小爷,事已成定局,何必追问过往?该留的已经留了,该去的由它去吧,这也是小丫头的心愿。”

    她的心愿?

    是啊,她的心愿,我一个都没能守住。

    宁息片刻,收起怒火,黑无常冷对孟女:“若被我查出你有半句谎话……”

    “不用你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之前说的,没一句是真的!”

    “行了!”白无常大喊一声,长长苦叹:“你们偏得当着十六岁的她,拼个你死我活吗?”

    她依旧无所动容,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一声劝架,两边沉默,也许是不忍再让她见到半点血腥,半点丑陋。

    见黑无常不再言语,只顾看她,孟婆终于又长叹一声:“魉情已是阴煞之体,无妄天灾的魂魄不能相容,所以我已将她的魂魄转世投胎了,黑君若想去看看她的今生,我破例给你指一条明路。”

    “谢干娘体恤。”白无常立即向孟女示礼,代黑无常道谢。

    孟女伸出纤指,隔空写字,凭空写下了魂魄归所。

    将这些字铭刻在心头,黑无常立即纵身远去。

    见到白无常面目作怪,孟婆哼笑:“要想跟去你就去,还呆在这儿干嘛?”

    被孟婆说中心事,低头一笑,皱眉轻问:“那个……干娘,你给我喝过孟婆汤吗?”

    “你想知道?”

    “嗯。”

    “先帮我把判官从雪堆里刨出来。”

    坏了,坏了,几乎忘了,还有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判官被埋在雪里呢。

    可别冻死了他。

    急忙回步纵跃,到了一个雪包处,举袖扑雪,边刨边问:“干娘,这是从哪找来的酸丁?为什么任他做判官?”

    孟女娇笑,丝毫不羞:“因为他爱我。”

    啊?

    “判官爱着干娘,干娘却要给阎老头甜头……真是……真是……”

    饶他油嘴滑舌,此刻却语屈词穷。

    斜目冷视:“你到底想说什么?”

    歪嘴一笑:“祝干娘身体健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婴儿

    人在雪里埋得久了,血冻成冰,全身紫黑。

    将判官从雪里刨出来的时候,他就是这副德性。

    本来细致的眉目,被残雪糊成一团,再也见不到半点风雅。

    扛回判官后,再也不见魑刀,魅风与魉情了。

    像风一样,无影无踪。

    人死后,变成鬼。

    鬼死后,变成什么?

    有孟女在,判官死不了。

    将他扛进文书阁,轻轻放在地上。

    要是用劲大一些,怕摔碎了他。

    看着他这副惨相,白无常皱眉苦笑:“干娘,救得活吗?”

    孟女不语,随手提起茶壶,注了半杯茶。

    纤指如兰,轻拈茶杯,晃了三晃。

    茶水飞旋,快过车轮。

    随手一扬,将半杯残茶泼在判官脸上。

    冰雪被暖茶消融,慢慢成水,洗刷过紫黑的面庞。

    听到细碎的破冰声音,凝心一看,判官冻硬的手指在微动。

    转身关上文书阁的木门,白无常守在门前,轻轻摇头:“要是外面的阴煞寒风吹进来,他还得再死一次,难道他还能永远不出这间屋吗?”

    再倒一杯茶,孟婆巧坐独饮,明艳一笑:“他能死,我能救,反正他说过,为我,他甘愿死去活来,我就随他心愿。”

    微微一笑,赏着孟女那副小女人的得意,白无常重重的点了点头,语意深长:“干娘处处随人心愿,真是菩萨心肠。”

    话意阴损,耍着小聪明。

    慢慢品茶,孟女懒得和他斗嘴,看着他,斜目冷笑:“你有时间在这酸我,不如也去看看她的今生。”

    冰雪消融,判官已经被冷水浸透了,脸色褪去了青紫,嘴里缓缓流出黑水,鼻息呼出白气,眉头轻轻皱起,痛苦的细细呻吟。

    在人间,人们说,最毒妇人心。

    在地府,名副其实,最毒孟女心。

    心思孟女?

    好大的胆。

    反手打开一条门缝,白无常笑看孟女,咂了咂嘴:“爱你的人快醒了,我不耽误干娘听他的甜言蜜语。”

    从门缝里滑了出去,继续笑言:“他无功无法,不是阴煞体,出屋即死,恭喜干娘收服了一个小囚徒。”

    木门自外面被关上,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

    烈烈风响,他也去追寻小丫头的今世了。

    万里无云,烈日烤炙,连苦夏的蝉虫都懒得鸣叫了。

    一条乡路,细碎的石子铺就,路两旁有稀疏的歪脖子槐树。

    树荫下,有人在卖青李子。

    李子碧绿,个个饱满有光泽,像婴孩儿的拳头那么大。

    只看一眼,就叫人嘴里溢出酸水。

    卖李子的人头扎蓝巾,一身粗布麻衣,蹲坐在路旁,被灼烤的辛苦。

    这么辛苦,这人也不肯背靠槐树坐上一会儿。

    因为身后还背了一个娃娃。

    娃娃在襁褓中,那么弱小,是个新生婴儿。

    婴儿眉目俊俏,正伏在背上贪睡。

    卖李子的人有头巾挡着面目,看不清样貌,但有一双粗苦的手露在外面,想必日子一定难挨。

    想想也是,若是生活过得去,谁会在这个能把人晒出油的鬼天气,在几乎没有人路过的乡路上叫卖青李子?

    一双粗苦的大手,将李子摆了又摆,垒的整齐。

    正在担心今天一个李子都卖不出去时,看到眼前一双红靴子。

    心里大喜,终于来了买主。

    抬头去看,卖李子的几乎被吓死。

    一个少年,精赤上身,下身红装,半身血迹。

    他眉目阴寒,只让人看上一眼,就冰在心里。

    “好汉,我是穷苦人家,还有孩子得养活,千万别害我呀。”

    几声哀求,这人满脸的皱纹堆在一起,几乎被骇的流泪。

    灰发杂乱,面目苍老,她竟是个女人。

    见少年人阴寒无语。

    老妇人急忙跪在地上,慌乱的从身上摸出几个铜板,捧在双手心里,高举过头顶,苦苦哀求:“我就有这几个钱了,还有这些李子,都给好汉,好汉,饶命吧,好汉。”

    她一哭闹,身后的婴儿被吵醒,紧闭双眼,咧开大嘴,脆生生的哇哇大哭。

    轻轻一挥手,隔空摄来襁褓,少年将婴儿托在臂弯里,细心观瞧。

    婴儿一入少年的怀中,竟然停止了哭叫,睁开一对圆滚滚的大眼,水汪汪的对着少年笑。

    一只肥胖的小手自襁褓中挣脱,伸向少年的脸。

    将脸凑近婴儿,终于被婴儿摸到了。

    摸到了少年的脸,婴儿笑的更欢快,脆脆有声。

    婴儿的小手,细软滑嫩,好像无骨,有几熟悉。

    少年阴寒的目光突然转暖,似乎在看熟识多年的故人。

    暖暖的目光又再深幽,似乎藏着难以讲述的凄苦。

    “你抢我的孩子,我跟你拼了!”

    像发了疯一样,老妇人扑上去,死死抱着少年的腿,狠狠咬住,死不撒口。

    少年的皮肉好像万年冰柱,只把老妇人咬得嘴唇破裂,牙齿晃动,也咬不出少年的半点血丝。

    见少年毫不知疼,老妇人也无暇多想他是不是鬼怪神仙,只把嗓子扯破,高声叫喊:“救人啊,救人啊,有人抢孩子啊”

    哭叫声苍白,一声高过一声,嘶叫在偏僻的乡路间,却连一只鸟儿都招不来。

    正在老妇人视少年为歹人时,少年不舍的将孩子还到老妇人眼前。

    见被抢去的孩子就在眼前,老妇人一把抱住,好像抱住了世间最珍贵的珠宝,死死也不撒开。

    任她搂着孩子哭了一会儿,少年沉声相顾:“这婴儿是你的孙女儿?”

    听到少年人问话,老妇人收起悲切,她心地质朴,心知少年一定不是歹人,否则怎会不抢钱也不伤人?

    抹干了脸上的泪痕,老妇人慢慢起身,声音里仍有些余惊,低声答着:“不是……不是……孙女儿。”

    想是刚才确实吓慌了老妇人的心神,她的回话已经句不成句了。

    “是外孙女儿?”

    “不是……也不是……”老妇人的脸有些微微转红,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是我生的。”

    她生的?

    看着她的灰发几近苍白,皱纹交错堆了满脸,这婴儿会是她生的?

    偷眼看到少年人的满脸不惑,老妇人叹出一口浊气:“乡下女人命苦,粗活做的多,所以……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老。”

    能在这种灼热里,蹲在路边卖李子,也可以想见她平时生活的有多苦。

    极尽辛酸,早生华发。

    为她暗叹几口气,黑无常的目光里始终装着这个小婴儿,淡淡一句:“恭喜大嫂老来得女。”

    “后生,你又说错了。”对了两句话,老妇人终于不再害怕,破涕为笑:“我们是老来得子。”

    老来得子?

    这婴儿是个男孩儿?

    她,投胎做了男儿身?

    少年的一双英目顿时迷惑,呆呆的看着婴儿俊美的脸庞。

    见到少年沉声不语,目光呆滞,老妇人又有些害怕,讨好的对少年人笑,轻声说:“后生,你渴不渴?你别看我的李子是绿的,但真的是又脆又甜又解渴,我送给你吃。”

    恐怕世间最酸,最涩的李子,也不及少年人心中的酸涩难挨。

    少年依旧无声,听到有旁人插言:“大嫂,这些李子一共卖多少钱?我全包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白袍中年人正摇步走近。

    来到老妇人面前,也不等她答话,自顾弯腰捡起一个李子,在身上蹭了蹭,大吃一口。

    绿李子虽然卖相不好,但汁满肉厚,甘甜止渴。

    吃了一个还不够,再吃一个。

    怀中的婴孩儿好像看到了白袍汉子的吃相,被他的滑稽模样逗的咯咯脆笑。

    见有买主问价,老妇人忙堆起一脸笑容:“我这李子一文钱三个,老爷要是都包圆了,给我十个大钱儿就行,这堆李子足足有五十个呢。”

    “便宜,这么好的李子卖这个价儿,真是便宜。”

    白袍汉子连连点头,吃完了第二个李子,却不掏钱出来,对老妇人一笑:“大嫂知道李子怎么吃才最好吃吗?”

    被问的一愣,老妇人答非所问,说起了民间谚语:“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就算李子再好吃,老爷也不能多吃。”

    老妇人答非所问,白袍汉子索性也不接她的话,自问自答:“将李子泡在冷水里浸凉,味道更足。”

    答完自己的问题,又笑问老妇人:“大嫂家里有凉井吗?能借我泡泡李子吗?”

    这……

    这白袍汉子看起来有些气派,好像是不缺钱用的,但一开口就要到人家里去,总是有些不妥吧?

    正在老妇人犹豫时,白袍汉子看到婴儿笑的喜庆,从怀里掏出一只长命锁,塞到婴儿的襁褓里,嘴里逗弄:“小乖乖,快长大,娶媳妇,生娃娃。”

    长命锁是黄金打造,在日头下闪耀着光茫,刺得人不能直视。

    这么大一个金坨子,他竟然随意送人。

    恐怕半辈子都没见过金子的老妇人,此时已被吓傻了。

    白袍汉子抓起少年的一只手,凑向婴儿。

    婴儿笑着,举起一只小肥手对着少年挥舞,将少年的手再凑近一些,婴儿的小手终于抓紧了少年的指头。

    弯腰兜起了所有的李子,白袍汉子再逗婴儿:“小乖乖,你要抓的人已经被你抓到了,还不把他带回家去?”

    逗完婴儿,再对老妇人轻笑:“请大嫂引路。”

    有金子探道,老妇人就算再犹豫,此时也下定决心了。

    老妇人慢慢走在前面,婴儿抓着少年的手,白袍汉子随步。

    一路乡土一路尘。

    终有别离终凡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见发财

    烈日下,几垄旱田。

    一头黄牛,瘦骨嶙峋,守在田边猛啃初生的嫩玉米。

    “哎呀,这该死的贼牛,怎么偷跑出来了!”

    远处遥遥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老妇人怀抱着襁褓婴儿,一见到有黄牛偷粮吃,也不顾婴儿还抓着一个少年的手指,叫骂一声,老妇人抬腿就追向黄牛。

    追到附近,在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抽打牛屁股,边驱赶边叫骂:“啃我的粮,叫你啃我的粮,早晚把你炖肉吃!”

    老妇人在教训黄牛,婴儿失了少年的手,大哭大闹。

    舍不得婴儿哭哑了嗓子,少年提气跃近,将一根手指探向婴儿,被他牢牢握住。

    有了他的手指,婴儿又笑,将指尖吮在嘴里。

    少年突然现身,吓了老妇人一大跳,她跑了那么长时间的路,这后生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来了?

    任老妇人怎么抽打,黄牛就是执意啃粮,只气得老妇人骂声连连,直到白袍汉子走近。

    拍了拍牛脖子,白袍汉子提起一只牛耳,笑对它说:“这辈子做牛如果偷惯了,下辈子投胎做老鼠。”

    两声哞叫,黄牛好像听懂了白袍汉子的笑言,不再偷粮。

    再一拍牛屁股,白袍汉子领着黄牛率先向前走,好像一个主人在领着自己忠诚的狗。

    见黄牛任白袍汉子摆布,老妇人更是心气:“这个记吃不记打的畜生,见到了有钱的老爷,比见到我都亲。”

    骂过两声,老妇人继续前行,少年跟在一旁。

    看着黄牛乖巧的背影,少年心里暗叹:只是这个老妇人没见识而已,估计这头黄牛的前生,是曾经被懒酒鬼拘过的魂魄,今世轮回为牛。披着畜生衣,记着前生事,再见到白无常君,没被吓破胆,已经算它运气了,它哪还敢不听话?

    再行一段崎岖路,终于见到一片李子树。

    枝杈间依稀可见一些弱小的幼李,估计只要成形的,都被老妇人摘下来变卖了。

    李子树后有几间茅屋,被松散的篱笆墙围着。

    “到了,到了。”

    老妇人快走几步,推开篱笆门,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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