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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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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翻起身,扑落满身雪,白无常委屈的有口难辩:“君王,万万不能冤枉鬼臣,我明明是替君王痛骂黑无常。”

    兰指牵绕,化风为蛇,看着风蛇在纤臂上游走,小妹笑得诡异:“你说他炸不烂,绞不死,就是说我地府的油锅磨盘对他如同儿戏。”

    轻轻一句话,白君冷汗流,刚想出言解释,又听小妹冥音:“你说他以手段高低论主子,注定是个孤魂野鬼,也就是说,天地间根本没有能胜过他的人。”

    轻轻柔柔,道破白无常的话中深意。

    本来缠在她手上的风蛇,已经莫名其妙的爬上了白无常的脖子。

    有毒蛇在耳边吐着信子,白无常不敢动,苦笑连连:“君王,我已经中了孟婆的剧毒,不必再挨毒蛇咬一口了吧?”

    “哦?孟婆好狠的心,居然给无常下毒。”小妹浑装不解,眉毛高高扬起,嘴角甜甜有笑。

    “此毒唯有君王能解。”怕风蛇袭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站得形同僵尸,再次软语讨好:“就算为了我自己的命,我也会对君王忠心无二。”

    “是吗?”小妹聚起纤眉,演出一副小女儿的天真:“是孟婆说,此毒唯有我能解?你信了吗?”

    “不但信了,而且信的五体投地,信的卑躬屈膝。”白君再表决心,脸上不再有英雄气:“万望君王悲天悯人,白小鬼儿的命不值钱,但也能为君王鞍前马后,留下吧。”

    素手扬起,一只通天雪鹰自星月而出,快如闪电,直扑白无常的头颅。

    小妹星眸透出杀气,看着白无常,像看一具死尸。

    风蛇在喉,雪鹰扑顶,白无常无力的闭上眼睛。

    帮她找回天魂,下场竟是等死。

    阎君小妹,见识了。

    鹰啸九天,杀气灌顶。

    阎小妹的鹰,不会失手,一瞬间,脖子火辣辣的疼。

    摸着淌出的血,白无常苦叹一口气。

    只是雪鹰擒走风蛇,在他脖子上留的爪痕。

    “冲你这回不躲,我信你有几分忠心。”小妹轻轻一笑,说的骄傲:“白无常,你信对了,霜漫之毒,三界中,唯有我能解的开。”

    霜漫,双满,正印合她十魂十魄的命理。

    擦去颈中血,白无常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站近阎小妹,满口为难:“君王,我能不能和你讨个恩赐?”

    刚办成一件事,就想来邀功?

    高傲的踱出两步,小妹赏雪不理。

    “我再见君王时,能不能别跪了?”怕小妹疑他好不容易挣来的忠心,急忙把话说的像开闸的洪水:“君王与颜笑眉共享一具肉身,我实在分不清楚谁是谁?”

    走到小妹侧面,看她无瑕的容颜,再说够嗦:“我这双腿,以后只跪君王一个人,不能便宜了颜笑眉。

    远的不提,就说今天,颜笑眉把君王打扮的一身绿衫绿裤,哪能看出半点尊贵?

    活像一个伺候人的茶摊小妹。

    远看一根碧森森,还以为是站着死的鬼。

    跳舞时,两条辫子撅啊撅的,没有一点大家风范,十足的野丫头鬼乱爬。

    我还想笑话黑无常不懂美人,怎么纳了这么一个没有礼教的小妾。”

    越说越难听,把她贬得一文不值。

    直到阎小妹冷目旋起冰雪,白无常才自知失言。

    狠狠掌了自己两记嘴,跪在冰雪飘摇地,不敢抬头看小妹,低眉轻言:“刚才,我说的都是颜笑眉。”

    素手扬来雨幕,借雨中倒影,看到一个绿衫佳人。

    明明一副俏丽,像独世美玉,偏偏被他说的如此不堪。

    气得小妹解开辫子,披散青丝。

    贝齿几欲咬碎,嘴里恨声漫雪:“白无常,限你七日之内,寻回我的天冲魄,它托在世上最善之人的命里。”

    转过头,小妹身后站了万千雪兽,美人狞目:“若是逾期不回,我摘了你这双腿,让你想跪也不能跪!”

第一百七十三章 遭殃

    丰都的城门还没修好。

    门司满腹牢骚,骂遍了白无常的十八代祖宗,唯独不敢偷骂魍电。

    本来森罗鬼城里,只有一个惹不起的黑无常,这回又来了个不听宣的小姑娘。

    有眼尖的鬼,看到她的皮鞭上有一扣铁环,明明与黑无常的铁链同出一条,闹不清这对男女的关系。

    就算是顾及黑无常的狠辣,也没人敢惹这位姑娘。

    况且她近日又与白无常同出同回。

    森罗鬼使和地府刺客?

    都说鬼怪无情,他们却暗度陈仓吗?

    门司在砸钉子,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些木板,居然把碎成渣的城门重新拼好。

    真是花费不少好时光。

    反正岁月对他也没用,不修仙,不轮回,千年万年做只鬼。

    他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有大智慧。

    眼见着还差几锤子就能修好城门,门司回手取水。

    一声风响,割破水坛。

    门司大惊,回头看,城门二次破碎,比前一次还惨。

    瞪大眼睛,看着像逃命的一道白影,门司抖得说不话来,头顶冒出徐徐青烟。

    来不及去找孟婆说嗦,白无常直追判府。

    怕连累死了判官,不敢破门而入,滑进门缝。

    还未能将气喘匀,看到满眼香艳。

    薄纱半遮体,罗裙高提。

    雪腿似白玉,斜坐判君。

    回目看到白无常,孟女嘤咛一声羞。

    藕臂紧紧缠住判官脖子,娇面扎到他的怀里。

    突然有外人闯入,判官手足无措。

    想推开佳人,再演斯文,奈何他皮影一般的气力,怎能推动怀里的丰腴?

    耳边有美人的红唇热气,悄悄的对他诉说娇羞:“判郎,都被旁人看去了,你倒是……倒是赶走他啊。”

    怕情人被白无常赏个精光,判官围起枯臂,环住佳人。

    不敢直视白无常戏谑的眼睛,低下头,颤声说:“惭愧,惭愧。”

    “判官大人果然日夜操劳,是地府的楷模。”

    巧遇香艳事,白无常不但不躲,反而松松的抱起臂膀,斜倚着门窗,笑看美人情郎。

    日夜操劳,他又在一语双关。

    “惭愧,惭愧。”

    自诩君子,却实实在在被人撞到把柄,读书人也只剩下这一句了。

    “不如,我先等判官大人忙完当下的公务,再聊聊我的事?”

    当下,裆下?

    他说话句句阴损。

    “惭愧,惭愧。”

    像学舌的鹦鹉,判官好像只会说这一句了。

    丝衫渐渐落,露出香肩头,孟女红透了耳根,扭捏的问:“被白君笑话了,如果白君能不传扬此事,我家判郎有问必答。”

    我家判郎,这四个字,甜到了判官的心底。

    顿时来了精神,遮起孟女肩头:“我与孟妹,是真心相爱,我会明媒正娶的。”

    一只幻影,却能摘走你的心。

    这种幻影,一天给你换一个,也足够你用上八十万年。

    “何必对我海誓山盟?我又不受你的情话。”白无常低头一笑,直说来意:“我没有阎王令,能问问一个人的下落吗?”

    为保住孟妹的名节,判官只能任白无常说下去。

    “世上最善之人。”

    “这……”判官苦笑,郎朗少年,已经满脸皱纹:“世上的善与恶,本来只在一线之隔,无常大人出这样的考题,叫学生怎么作答?”

    做最后的挣扎?

    白无常轻轻一笑,踱步取水:“答不出,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看他好像有千年万年不走的意思,孟女娇羞,再咬判官的耳朵:“判郎,你快点告诉他,打发他走吧,再耗下去,我什么都被他看光了。”

    她撒着娇,扭动腰肢,本就斜坐他的腿,这一磨蹭,又吸走了判官的魂。

    “是长安城的屠夫,他叫肖岩霉。”

    屠夫最善?

    有点意思。

    肖岩霉?

    什么倒霉爹妈,会给自己的倒霉儿子,起这么个倒霉名字?

    “多谢判官大人。”白无常放下茶壶,打开门缝:“祝愿判官大人当下顺利,日日欢心。”

    无常离去,孟女娇喘:“判郎,你看他,字字珠玑,还不是骂我没羞没臊?”

    紧缠判官,她又风摆腻腰,喘得诱惑难当:“我不管,我不管,为了你,我连脸都不要了,你怎么赔我?”

    有美在怀,还能说出什么?

    一嘴含住红唇,双手爬满玉背,放肆的演完半场香艳,甘心去做她的奴隶。

    古城长安,坚石壁垒。

    见证了帝王将相,英雄美人。

    曾经,唐服妖娆,佳丽丰腴,毫不吝啬的展现胸口的柔情,这里是才子的天堂。

    如今,半壁江山沦落,盛古华夏,苦苦挣扎,是文人嘴里的故垒凋零。

    日近残阳,风流院门外挑起红灯。

    睡足了一天的姑娘们,已打扮的花枝招展,连肩头也擦满了香粉,等着今夜的恩客挑选。

    运气好的,能遇到富家风流公子爷。

    不但事情做的快,出手也大方。

    运气差一点的,遇到强作文雅的儒生。

    说什么仰慕红颜,谈什么不堪风流。

    非得要你弹上几曲,对上几句。

    绕来绕去,还不是只为做那件事?

    露水恩爱,草草了事,却耗费你一夜光景。

    占了便宜,恨不能连钱都不给,自以为已赢了姐妹的心。

    运气再差一点的,来的是久经花林的汉子。

    钱倒是短不了,但花样百套,翻来覆去,折腾的人都快散了架,总也完事不了。

    运气最差的,是遇到攒了八年钱的穷鬼。

    终于来玩一次,口都不漱,臭气熏天。

    不到天亮,绝不离开。

    陪足他一夜不说,想他变成回头客?

    八年后再见吧。

    星月高挂时,买卖家都收了铺面。

    到了夜宴时分,是红灯笼下,龟公最忙的时候。

    大开胭脂门,笑迎八方客。

    龟公一夜的笑,并不比姑娘少,只是没有姑娘的笑值钱。

    见谁都拱手笑,见谁都喊一声爷,为了挣下富人随手赏的碎银子。

    唯独见了他,龟公狠狠吐出一口痰:“霉老弟,今天揣了多少?”

    霉老弟就是肖岩霉,一脸横丝肉,两把牛耳刀。

    身形高大,两臂扎虬。

    好端端的一条大汉,居然连龟公都啐他。

    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还没来得及换成银子,约有数十枚,摊给龟公看。

    “这点钱,只能让你玩央姑娘。”

    只要能玩上就行,肖岩霉一股脑的将铜板塞到龟公手里,大步踏开,闯门而入。

    看着肖岩霉远去的背影,龟公又是一声咒骂:“一个倒霉,一个遭殃,你们俩八辈子也翻不了身!”

第一百七十五章 猪狗不如

    山野小路,鬼哭狼嚎。

    肖岩霉踏步在回村的路上。

    路过乱葬岗,鬼火招摇,他丝毫无惧。

    活着没趣,烂命一条,谁还怕什么妖魔鬼怪?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院子门前。

    院不像院,一堆破栅栏。

    屋不像屋,几方烂木头。

    钻到屋里,还没脱鞋,听见隔壁苍老的一声:“我的儿,你回来啦?”

    老不死的,又在叫魂,肖岩霉勃然大怒!

    跑到娘的屋前,一脚踹开屋门。

    炕上坐着一个老婆婆,布衣褴褛,独守一盏孤灯。

    听到踹门声,老婆婆跪在炕上磕头:“老爷们,我家什么东西都可以拿走,可别伤害了我的儿啊。”

    “你一个瞎子,点什么灯?”

    他已经破口大骂。

    “是儿啊。”老婆婆放下心惊,小心的解释:“我点灯,是给你照路,记得你小时候,出去玩,回来晚……”

    “你放屁!”肖岩霉高高的扬起手,攥成拳头:“要不是小时候你们给我起了这么个倒霉名字,我能事事都不顺吗?”

    儿子又发火了,还是为了名字这件事。

    老婆婆的眼泪早就哭干了,只能再一次苦着脸,对儿子解释:“我和你爹是给你取了严梅的名字,是想你像严冬里的寒梅,不怕风雪。是报户谍的地保弄错了,这才阴差阳错……”

    “滚滚滚!”攥起的拳头,终于慢慢落下:“少说这话糊弄我,就凭你个老不死的,还有那个死鬼,能想出严冬里的寒梅这种词?你们也配!”

    一声凄哀的叹息,婆婆不再说话。

    吹灭孤灯,肖岩霉转身就走:“最近生意不好,家里没有饭吃,你饿三天吧。”

    所有的钱,送去妓院,却让亲娘饿三天。

    魍电再也不能忍了。

    管它三天之约,管它最善之人!

    她像划过天际的流星,破云而下,直冲院落。

    羽扇引风探路,白无常横切一招。

    拦截了魍电动手,激怒了魍电的皮鞭。

    “闪开,否则第一个死的是你!”

    “想解恨?”白无常何尝不是被气得白面青紫:“一鞭取人头,这么解恨可不过瘾!”

    早已恨不能将这个贼子碎尸万段,魍电鞭打霹雳,引来天雷闹夜,杀气贯天。

    “电小姐,肖岩霉该死,还有个人,也该死!”

    白无常咬牙切齿,凑近魍电,说了一个混蛋。

    听过了这人,魍电冷目逼问:“你想怎样?”

    虚空凌下,白无常一声冷笑:“劳烦电小姐取了这人的魂魄,我要让他恶有恶报。”

    “好,先杀这人,再斩逆子,谁也别想逃。”

    钻入遮天乌云,魍电去影无踪。

    白无常遥望肖岩霉一身晦气,暗自叹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还不知悔改,我亲手杀你。”

    誓言不杀生的人,居然要为肖岩霉开了杀戒?

    最善之人?

    值得千刀万剐!

    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肖岩霉好像怎么也醒不过来了。

    撑着头疼起身,去娘的那屋骂她几句。

    结果娘攒了两个地瓜,自己没舍得吃,都给了肖岩霉。

    吃饱了地瓜,也没能堵住他的嘴,又厉害娘亲几句,他晃晃悠悠出了院子。

    夜黑乌云盖顶,今天该偷谁家?

    怀揣两把刀,肖岩霉四处游荡。

    家家的牲口棚,都加固了围栏。

    也许该去临村跑跑腿。

    一步三摇,摸黑赶路,听到田地边上有哀嚎。

    嚎的凄惨,是两个声音。

    难道是鬼叫?

    鬼就鬼,我不怕报应!

    拔出两把刀,肖岩霉趁黑摸了过去。

    走得近了,发现是一片冬白菜地。

    深秋种下,初冬收获,此时刚冒新芽。

    哀嚎声就在菜地边上传来。

    老远就闻到一股腥臊气。

    一定是菜地里下了捕兽夹子,套住了野猪。

    老天长眼,让我白得这个便宜。

    大踏步走到近前,是一匹奄奄将死的狼。

    呼呼嗒嗒的只剩一口气了。

    狼旁边守着两个小家伙,居然是一条幼犬,一头小野猪。

    两支悲哀的哭声,就是这条狗与这头猪发出来的。

    天下怪事年年有,今天落到我头上。

    管它多蹊跷,白得一匹狼,扒了皮,可以充做狗肉卖。

    确认了野狼已经无力伤人,肖岩霉打开了捕兽夹子。

    夹子几乎将野狼一分两断,这匹狼能撑到这个时候不死,也十足命大。

    拖着半死的狼,走上回路,幼犬与野猪紧紧跟随,一直哀哭不已。

    赶过,踢过,打过,但就是驱不散它们。

    索性不理,由它们跟着吧。

    将野狼拖回院里,肖岩霉累了满身臭汗。

    掌起一盏孤灯,然后打水磨刀。

    狼皮比狗皮坚韧,须得将刀磨亮。

    幼犬与猪崽,此时已趴到了野狼身上,紧紧伏在狼的伤口,始终发出哀哭的嚎叫。

    借着灯光摇曳,终于看清了这是一匹母狼,还在奶崽子的时期。

    也许是这匹母狼用自己的奶喂养了幼犬猪崽,才招惹它们把它当娘。

    “好心没好报。”磨刀时,肖岩霉轻轻一笑:“畜牲也是一个味儿。”

    刀已亮,杀心起,肖岩霉站起了身,对野狼一声狞笑:“老子来超脱你吧。”

    走近野狼,刀光晃晃。

    见到他提刀走近,幼犬护在野狼前面,露出稚嫩的獠牙。

    明知打不过,它也要拼命。

    猪崽未长成,无力护母,爬下狼身,跑到肖岩霉脚下,跪了下来。

    清清楚楚的流下两行泪,盯着肖岩霉手里的亮刀。

    看到眼前奇景,肖岩霉心里大惊,仿佛听到猪崽求饶:“杀了我,放过我娘。”

    一头猪崽,它要代娘受死!

    一只幼犬,它要为娘拼命!

    执刀的手,颤抖的像筛糠。

    幼犬的低吠,猪崽的哭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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