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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若林 Date : 20…04…2005 19:45 Line : 1414 Read : 150
'1782' 久违的泪
Suspiration搬文
(序)
握住躺在床上的人的手,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又一滴,滴在两人紧握着的手上,然后,沿着手臂往下滑,落到被子上,湿成一片。
好久了,离上一次的哭泣已经太久,久到几乎令我忘了落泪的感觉。
常言道:男人有泪不轻弹。然而此时我已无暇顾及长言短言,我只知道,我该好好哭一场,也是该好好哭一场的时候了,于是压抑在心底已久的情绪,随着这如线的泪水,急急畅涌而出,痛快宣泄……
亲爱的,请让我在今天将今生的泪水一次流完,从今以后,我将把所有快乐带给你,而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我的思绪,在这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越飘越远,一页一页的回忆,在我的脑海中慢慢翻过,慢慢翻过……
(1)
铃铃铃,清晨,一阵阵清脆的闹钟声从那小巧的仪器中飘出,呼啦啦地钻进我的左耳,在我的脑海里玩了一圈,还来不及写下“本铃声到此一游”的字样,便又呼啦啦地从我的右耳飞出,我迷迷糊糊地,任由那铃声继续在我的房间上空飞舞,可是……
“阿言,快起床,要迟到了!”
毫无例外地,一双恼人的手伸了过来,一直扯着我的棉被,将我和周公的甜蜜约会无情打断,可怜我对周先生倾慕已久,爱意绵绵,每天只望能与他朝夕相对,分秒不离,以解我滔滔不绝的相思之苦。
谁知有人知道我的想法后,竟对着温柔似水情深如是的我挥挥拳头:“你要是真想一睡不醒,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看看,真是太残忍了!可怜我这样一个积极上进年轻朝气的新时代好青年。
如今,人家只不过想和周先生再聊两句,那人已双手并用,似乎不把我们分开誓不罢休。
我决定垂死挣扎,于是死命裹住棉被,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
“阿言,”那人竟开始威胁,“再不起来我就将你连人带被扔出门去。”
看,好狠心!哼,我理你!我睡!哦,周公周公我爱你,就像那啥爱那啥。
可惜实在力不从心,棉被终于还是给扯了下来,我抱着脑袋的双手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连鸡皮疙瘩都开始跑来非礼我,接着,一件件衣服陆续飞来,丢在我的身体上。
“快点,别闹,我还要上班呢。”
“反正你是老板,迟到有什么关系?”我无可奈何地爬起来穿衣服,可是瞌睡虫还是一直对我依依不舍,不愿离去。
“扣错了,傻瓜。”那人没有回答,却苦笑着拍掉我乱扣衣钮的手,帮我一颗颗地扣上。
“哥,我不要上学啦,反正以后你养我不就行了……”我突然抱住刚帮我扣好衣服的人的腰,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同时巴咂巴咂地眨着眼睛,还好自己看不到,不然非把昨天的早餐也吐出来不可。
于是,许敬方,我的哥哥,狠狠地伸出手来……
“啊……不敢了,我马上上学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是勤奋的好孩子。”知道他不会真打我,但戏还是得这样演,不然就不好玩了。
我跳下床,冲进洗手间。
洗漱完毕,拿着书包懒懒散散地走进食厅,热腾腾的早餐早就放在餐桌上,胡乱喝完一碗粥,我捉起书包就往外冲。
“哥,我走了,晚上有事会晚一点回来。”
“小心点……”后面的话已经听不到了。
我,许敬言,大学四年级学生。本来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哥哥和我。爸爸是白手起家的商人,是一家规模颇为可观的公司的董事长,十年前一场车祸夺走了爸妈的生命,于是哥哥许敬方放弃了他的学业,继承爸爸的事业,哥哥天生聪颖,又有爸爸的原秘书兼旧友高永清的协助,终于成功地将公司进行下去,也令当时只有十一岁的我的生活和学业得以维持下去。
相较于哥哥的成熟稳重,我却一直是哥哥头痛的对象。
我的上衣从来都是最鲜艳的颜色,紧身的牛仔裤总是有着或多或少的几个破损,当然不是因为没钱买新的;我的头发近乎披肩,头发的颜色从不会少于两种,当然,作为在校生,我还算老实一些,以黄褐色为主,还不算太显眼;我喜欢放学后叫上几个损友泡吧喝酒,也喜欢周末与损友们开着摩托车四外溜答;我从不喜欢耍少爷脾气,也不喜欢在众人面前摆阔气,更不喜欢乘坐哥哥的豪华轿车到学校;在学校中,我绝不是老师会注意的学生,我不会是成绩最好的,也不是最差,大学几年,我大多功课都是六十分万岁,不过这对我已是足够。
一般来说,像我们这种家世的人家中应是有仆人有保姆有管家,我家却没有。曾想过要买一座更大更豪华的房子,但终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们两兄弟都不愿离开现在居住的地方,因为这里印刻着我们成长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对父母的所有回忆。除了每天固定的钟点工,我们并没有雇任何佣人,哥哥说他只想珍惜我们兄弟俩的相处时间,不喜欢有陌生人来打扰,更何况我们生活本来就比较简单,自己已能照顾自己。对此我甚为满意,相较于佣人的照顾,我更愿意生活在哥哥的庇护下,因为他是我最温暖的港湾。
于我而言,哥哥绝对是完美无敌的人,哦,不,还是有一个我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太投入于工作。我不明白他为何对此会如此热衷,我们已很有钱了不是吗,既然生活无忧,为何又要追求那么多呢?我自认并不是不求上进与世无争的人,但也不是那种极有野心的人,我只求生活开心幸福,即使平淡也无所谓,但哥哥似乎不这么认为,他总是花了几乎自己所有心思在事业上,或许唯一能令他从工作中分些心出来的便是我。虽然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但我更不想哥哥变成一个工作狂,近三十岁的人,却什么都不曾为自己想过,这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我喜欢挑战他的耐性,故意去惹恼他,因为这样最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喜欢看他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微皱的眉头,嘴角轻扬的苦笑,真是令我甚有成就感,我沉醉其中。
我的黄金剧场,每天都在开演。
“哇塞,酷呀,敬言!”损友们对我新做的头发吹着口哨,我得意洋洋。
“怎么样,帅吧!”我拨了拨染着几缕白发的刘海,很痞子地对他们抛了几个媚眼,还免费赠送了几个秋波。
呕!他们拼命做出恶心巴拉的样子,这帮小子,摆明欠扁。
“喂,找死呀你们,”我抗议,“对帅哥礼貌一点!”
“嘿嘿,帅是很帅啦,不过你哥会让你染这样的头发吗?”果然是损友,不但知道我有个哥,还知道我是老虎,而我哥是武松。
“要你管。”我撇撇嘴,一副十分不屑的样子。呵呵,他当然不同意了,他同意我还不染呢。为什么?不好意思,看你不顺眼,没兴趣告诉你。
“喂,我有事先回去了,明天见。”我对着损友挥挥手,现在只想回家。
“啊?不去喝酒吗?”损友们意外,“别浪费了这么酷的头发嘛。”
说实话,我还真不习惯顶着这么显眼的头发到处跑呢,反正我做这头发也是有目的的,达到目的也就够了,用不着到处现眼。
“不了,明天见。”于是我说,独自回家。
回到家门口,家里的灯已经亮了,哥哥差不多做完饭了吧,想想都要流口水,哥哥的手艺实在很棒,不过还得多亏我这个挑嘴的弟弟,嘿嘿。
现在嘛,呵呵,先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吧,虽然我知道,有惊无喜的可能性比较大。
然后我掏出钥匙开门,顺便把钥匙甩得叮铛响,又用力地把门推开,但并不走进去。正在厨房的哥哥听到开门声已从厨房走了出来。
我站在门口,仰着我漂亮的脑袋,甩着我骄傲的头发,仿佛一只开了屏的孔雀,只差没伸长脖子喔喔喔地高叫几声,哦,不对,那是公鸡,不是孔雀。
哥哥用陌生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慢慢走近我,他的神情十分温和,我满怀期待。
然后他问:“请问您找谁?”仿佛我是路人甲乙丙丁。
“请问许敬言在吗?”我演技十足,配合完美。
“不好意思,没这个人,您找错了。”他答,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把我关在门外。
我呆住十秒,眨眨眼睛,然后赶快敲门。
“哥,开门啦,你不要生气嘛。”
“你是哪位,我并不认识你。”哥哥在门内大声说,我怀疑他正在泡咖啡准备坐在沙发上跟我耗。
“哥,我再也不敢了,你开门呀,我什么都听你的。”
于是我听见屋内劈劈叭叭地响了几声,好像是在收拾东西,然后门又啪的一声打开,哥哥拿着外套走了出来,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外拉。哇哇,就算我的头发有罪,我的脖子却是无辜的,老哥,您轻一点。
“要去哪里?”我挣扎着问,一边可怜我那受到虐待的脖子。
“理发店!”哥哥言简意赅,一句话就决定了我的头发的命运。
于是,我染了还没两个钟头的几缕白发就这样被染回黑色,要命的是第二天又被损友们大大取笑了一番,虽然我是故意这样,但还是觉得很没面子,唉。
酒是一种好东西,我从来这样认为。我酒量不是很好,真的,烈酒我是喝不了的,只能喝啤酒,几杯下肚,虽然没有醉意,但脸已通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已喝了十瓶八瓶。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喝酒,和朋友们一起喝酒最开心,可以忘掉很多不开心的事,虽然目前我的不开心事并不多,不过装出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实在很酷,我喜欢。
我喝酒从来很有分寸,不多不少,恰好是神智还很清醒,可是装起醉来,那通红的脸醉熏熏的样子别人一定看不出破绽,真是快意。
于是我和损友们在酒吧泡了一晚,到十二点多才打了的回去,装出醉熏熏的样子无力地开门,嘴里糊模不清地喊着我回来了。哥哥坐在客厅里,黑着脸盯着我,我走进门沿着墙边移进来,靠着墙慢慢滑到地上,演得卖力。他终于心疼了,走过来将我扶了起来,我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他身上有着沐浴露的味道,很香很香,我着迷地闻着这种香味,奇怪自己为何现在才发现这种沐浴露竟是如此的好。然后我将头埋进他的胸前,像只顽皮的猫,拼命蹭来蹭去,把满脸的酒气都蹭到他干净的衣服上,十分满意。他用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宠溺至极。
“你呀,老是让我担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我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用这么忧心忡忡的语气说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么心酸的眼神看我,看得我心慌,看得我心痛,我发现自己做错了,发现自己该好好跟他道歉,可是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开始醉了,我想说话,但说不出口,也不敢说,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将我扶到沙发上,让我躺在上面,然后走进浴室帮我放洗澡水,我突然觉得很想哭,我也不知为什么会想哭,但我哭了,哭得毫无理由,哭得毫无节制,像个小孩子般,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来,落在沙发上。
他听到我的抽噎,走回我的身边。我听到声响,忙抬起手,挡住那满是泪痕的脸。
“傻孩子,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那暖暖的声音传入我的心坎,触到我的心弦,我的泪水更是无法控制地滑落下来。
“唉,你总有一天要长大,要离开哥哥而独立,可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离开哥哥?我似乎听见哥哥这样说,可我从没这样想过,为什么要离开哥哥?不,我不要,我要留在哥哥身边,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不要长大……
哥哥拉开我靠在脸上的手臂,轻轻用手擦去我的眼泪,我顺势侧过身搂住他,他也搂住我,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刻可以一直到永恒……
人的一生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床上睡觉,有些人会好好遵循这个自然的规律睡大觉,有些人会拿出一半的时间继续从事白天的工作,有些人则会躺在床上睁眼玩失眠,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由第一种人变成了第三种。
已经连续几天失眠了,总算有点困意,虽然时间还早,但难得想睡觉,最好还是趁想睡觉的时候爬上床,谁知一上床,又精神得一塌糊涂,在床上翻了近两个钟头,终于决定放弃无谓的挣扎。
抱了枕头走出房间,哥哥的房里还亮着灯,十二点多了还没睡,到底在做什么?
轻轻敲了门进去,哥哥正坐在床头看书,昏黄的台灯下,印着哥哥清秀的面孔,那几乎是一幅虚幻的画面,我突然觉得一阵晃忽,仿佛掉入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旋涡。
“怎么了,还没睡。”哥哥抬头看了看我,微笑着问道。
“嗯。”我终于捉回几乎迷失的思绪回过神来,轻轻应了声,然后便爬上床,钻进哥哥的被窝,温暖顿时将我紧紧包围。
“还不睡,小心明天没精神。”哥哥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就像在抚慰一只猫。
“睡不着呀,哥哥给我唱催眠曲。”
“好啊,听着,‘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哥哥真的唱了起来,很温柔很温柔,仿佛一个妈妈在唱给她最心爱的宝宝听,哥哥的声音暖暖地落入我的心田,令我心安,但似乎还带着一种我无法忍受的感觉,是心酸,还是痛楚,我也说不清。
“好肉麻,我不要听,你给我讲故事。”我终于打断他。
“好,那我就讲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小树林,树林中住着一个喜欢带红帽子的可爱小男孩叫小方,在树林外有一只凶恶的大灰狼叫小言……”
“啊?不要,为什么我要做大灰狼,不干!”
“因为你看到好吃的东西就‘如狼似虎’,又‘狼吞虎咽’的,当然你要做大灰狼。”
“过分呀,哥哥说我吃相差,我生气了!”
我笑着跳起来搂住哥哥的脖子,两人笑倒在床上。
哥哥真的累了,不久后就睡着了,我躺在床上仍然睡不着。今晚的月光似乎特别的亮,房内的一切都十分清晰,在这样的月光下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我转过头望着已入睡的哥哥,他的呼吸安稳而平和,轻轻的呼吸声在这宁静的夜里尤为明显,我突然想好好看看哥哥,于是我悄悄撑起上身,凝视着我最熟悉的亲人。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都深深吸引住我的神智,我的头不由自主地低下去,然而在接触到他的嘴唇的前一瞬间,理智终于战胜了情感,我捂着嘴猛地直起身来,几乎不相信自己刚才的所为。
我,竟想吻他!我,竟想亲吻我的亲哥哥!
我终于知道,我失眠,我心酸,我痛楚,或许是因为,我爱上了我的哥哥!
慢慢躺下来,钻进被窝,拉高被子,将整个头完全盖住,只剩下一种感觉,闷,不知道到底是被窝中不流通的空气闷,还是我的心……
紧紧蜷着身体侧睡,不敢面向他,更不敢接触他的身体,重重的罪恶感紧紧地捉住我的心,明了自己的心,却只是带给自己深深的痛苦,因为我不知道,从今以后,我该如何去面对他……
(2)
“阿言,你就不能好好坐下来吃早餐吗?”匆匆拿了根香肠就想往外跑,却被哥哥叫住,难道我故意避开他的事被他发现了?如果他问起,我该如何说?
我避他,因为我不得不避他,我不想再痛苦地隐藏自己看他的异样眼光,但更不想被他发现,我无法想象他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但我猜想那并不是我能承受的。
“有同学在等我,不能让他等太久。”我急忙说道,但仍然躲开他询问的眼光。
“出了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最近都这样匆匆忙忙的?”
“没什么事呀,只是和朋友约好了,我……我得走了。”我慌乱地说道,只想赶快离开。
他却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扯了回来,轻轻用手抚上我额头,苦笑道说:“我还以为你发烧了呢。”
“哥,我想……我想搬到学校住。”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他的抚摸实在令我心烦意乱。
几天来,我一直痛苦不堪,每看到他一次,对我来说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他总是引发了我一次又一次的理智与情感的斗争,我觉得好辛苦,所以我想暂时离开,或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