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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房客 作者:九把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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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等我一下,我去拿剪刀。」颖如也笑笑,将门关上。 
  我颇为得意地看着关上的门,嘴里还留有刚刚吐过的酸味。 
  紧张吧!还不快去洗老子的剪刀! 
  门打开。我的胃揪了一下,警觉性地往门后退一步。 
  「谢谢你,裁缝刀我用完了会还给你。」颖如笑意不褪,她递过剪刀的手背白皙光滑,我忍不住摸了一把。 
  颖如也没不高兴,只是想关门。「对了!」我假装猛然想起:「那个盆栽!是啊!我可以看看你养的盆栽吗?我对那个很有兴趣,说不定也想自己养一盆喔。」 
  我兴高采烈地看着颖如,等待她露出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大失态,那就可以一报害我吐床的大仇。 
  颖如看着我,看着我。嘴角微微牵动。 
  我笑笑,手心却涌出大量的汗液。 
  「请进。」颖如微笑,我突然间竟忘记呼吸。 
楼下的房客19 



  颖如点点头,居然没有回绝。我的心脏却停了两秒钟。 
  你疯了吗? 
  你在打什幺主意? 
  你竟然在一分钟以内就将一切布置妥当? 
  你难道一点都没有一个犯罪者应该有的样子吗? 
  难道,你打算连我也一起——我瞥了颖如手中的大裁缝刀一眼,竟隐隐生惧。 
  微笑在脸上僵成了一张灰白的面具。 
  「马的——」 
  柏彦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我感觉到一股很闷的愤怒夹杂在开门的风中。 
  我赶紧往后一看,柏彦皱着眉头,穿着短裤、蓝白拖鞋,将门摔上,朝下楼的楼梯拖步走着。 
  「柏彦啊!小心把门给摔坏啊!」我嘴上埋怨,心中吁了一口气。 
  我假装热络地搭着他的肩,回头看着颖如说:「颖如,下次再去参观你的房间啊。」柏彦也回头。颖如点点头,微笑,进门。「最近心情不好?是学校的功课还是女朋友的问题啊?哈哈。」 
  我干笑,柏彦简直就是我快溺死前偶然抓住的浮木。 
  「没事。」柏彦的语气很差,根本与当初求我让我搬进来住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甩开我的手,快步下楼出门吃饭去。 
  我慢慢地跟在柏彦后面,舒缓刚刚跟颖如对峙的紧张情绪。这次,我可没有心神感受到战败的屈辱了,我抱着死里逃生的心情感恩着。 
  甚至,还佩服着。 
  犯罪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精神活动。 
  犯罪使人与人之间有了高下之分。 
  犯罪使人强大。 
  这就是犯罪者。 
  罪的本身,就是一种专业,一种浪漫,一种迷人的憧憬。 
  一种必须克服自身恐惧,与不断压抑道德才能完美实践的、对人性的逆向操作。 
  逆向总是使人深深着迷,这点,我原本从偷窥一事中渐渐体会。 
  但,颖如让我见识到另一种迥异于偷窥,迥异于航行于阴暗处的鬼鬼祟祟的,的一种乘风破浪。 
  她的罪,使她即使弱小、即使孤独,却弥漫着叫人呕吐与战栗的鬼气,叫我这个低阶犯罪者完全失却了被偷窥喂养的犯罪精神,我无法久站在她的面前。我试了两次,两次都彻底失败了。 
  罪带给了颖如强大,却也相对萎缩了我。 
  也许,我该慢慢训练自己,让自己在萤幕中观看颖如变态地展演犯罪的荒谬艺术,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从模拟与学习中,逐次接近犯罪的、更高的精神状态。那样,我就可以不必惧怕颖如,我就可以跟她并驾齐驱地成为高档的犯罪者了。但,我的意思可不是要学她,我对狂喂安眠药跟剪手指之类的事丝毫提不起劲。 
  我坐在路边的行道树下的长椅子上,看着柏彦走进附近一家烧腊店,他的肚子可饿坏了。我的脑子被震撼的视觉暂留强迫回忆着颖如一剪一剪喀断男人手指的模样,如果我现在回去,大概可以赶上男人的脖子被剪断吧? 
  如果我要沾染犯罪的气息,我最好赶快回家守在电视机前。 
  「咦?」 
  老张骑着机车,从街角一转而过,骑进我那栋老房子旁边的小巷子。 
  「下午一点半?」我看着手表,看着老张将机车停好,东看西看地开门进屋。 
  老张星期二根本没有这幺早回家过。你要行动了吗? 
  我起身,慢慢走向老房子。 
  我尽量使自己脚步轻盈,像个优雅的犯罪者。 
楼下的房客20 



  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萤幕。 
  令狐躺在床上睡觉,果然如郭力所说的那样。 
  柏彦大约半小时后回到了房间,打开电脑东摸摸西摸摸,就是不曾翻开过书。 
  颖如躺在床上看书,浴室的门关上,那个马桶男已经不见了,他已经变成一只黑色塑胶袋,静静地窝在浴室的角落;而年轻人瘫在椅子上,石膏似的。 
  开始行动的老张,挑选的对象果然是陈小姐的香闺。他足足观察了走廊的动静十四分钟后,才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打开陈小姐的房门。老张是个比我还要下层的犯罪者,他所有的动机与行动全都指向「色情」两字,所以他理所当然将眼光瞄准了床;他诚惶诚恐地轻趴在床上,闻着、嗅着、捏着、呼吸着。 
  「别尽做些无聊的事。」我说。老张不敢躺太久,他很快就起身研究房间其它有趣的部份。 
  梳妆台前的香水,他拿起来闻一闻。 
  放在桌上的发梳,他拿起梳一梳。 
  浴室里的香皂,他握在手里再三把玩。 
  吊在挂钩上的浴巾,他将整张脸埋进去深呼吸。 
  放在杯子里的牙刷,他挤了一点牙膏,兴奋地刷了自己的牙。 
  最后,他趴在马桶上,用抚摸美女的姿势与神情,手指一次次滑过马桶的塑胶坐垫,将整张脸贴在上头。做白日梦。 
  「你应该开始想想应该怎样拥有这一切,而不是光贴在马桶上啊!」我嘀咕着,深怕老张辜负我赐予他的peeping power。但老张终究是个初窥犯罪殿堂的生手,他在萤幕上的表现像第一次看见骆驼的印第安人。 
  老张足足干了一个多小时的无聊探险,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关上陈小姐的房门,忐忑不安地出现在走廊上。 
  我原本想象打扰柏彦与颖如那样、去干扰老张的变态行径,但我生怕会摧毁老张刚刚才萌发的一丁点犯罪天分,或说是胆子,于是我只得作罢。不过主要的理由,仍是终于起身伸懒腰的颖如。 
  颖如放下刚刚正在看的「都市恐怖病」小说,站在年轻男子面前,抚摸着他的额头。死了吗? 
  从萤幕中我实在看不出来,也实在没有关心的动力。 
  颖如拿出针筒,灌满了放在桌上的牛奶,弹一弹针口。 
  「不会吧?你不会忘记这个人——这个人是酱油男吧?」我张大嘴巴。 
  颖如显然不在意,她拿起针筒,插进年轻人的颈子,硬是将牛奶推送进去,牛奶有的被灌进去,有的则不停漏出来,乳白色的浆液现一样流下。颖如根本没有瞄准颈动脉,看来我必须习惯她的大而化之。 
  针筒拔出来的时候,鲜红色像一条细线喷出,颖如沉吟了一下,打开抽屉,拿了一块金丝膏布朝伤口啪一声用力贴上。 
  啪一声,显然太过用力,因为年轻人摔在地上,椅子倾倒。 
  颖如将他扶了起来,拍拍他的脸,年轻人当然没有一点回应。 
  过了几个小时,黄昏了,颖如拿出一块红色的布整个盖上年轻人后,拿起桌上的大塑胶袋跟那瓶该死的酱油,打开门。 
楼下的房客21 



  去做些什幺呢? 
  我赶紧拿了一顶帽子跟了下去,却见颖如走进一楼的厨房,打开瓦斯。 
  「?」我一愣,看见老张跟下班的郭力正在客厅瞎扯淡,令狐安静地坐在一旁翻着男性服饰杂志。「房东先生!一起聊天啊!」老张热呼呼地吆喝。 
  我点点头,坐了下来,眼睛仍不时张望着在厨房变魔术的颖如,老张跟郭力在扯东扯西扯什幺蛋我都听不见。 
  此时王先生跟王小妹开门进屋,跟大家微笑点头,立刻便要上楼。 
  「王先生,请在客厅坐一下,我煮点东西给大家尝尝。」颖如笑咪咪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酱油与锅铲。王先生呆呆地不知道该怎幺回应,却见老张鼓掌叫好:「好好好! 
  我就奇怪厨房怎幺那幺香啊!原来是你这小妮子在耍把戏,哈!该不会是要嫁人了,找我们练习厨艺吧?「颖如温温笑着,说:」才不是,只是看到新食谱,想试试看罢了。「说完就转身回到厨房,留下我们在客厅里等待着意外的、免费的、美味的晚餐。 
  除了我。 
  「该死。」我坐立不安。 
  那些食材该不会就是那位马桶男身上的东西吧? 
  虽然我根本没有看见马桶男怎幺被装进塑胶袋的,但要是颖如割下他身上的肉还是内脏什幺的,我一点也不会意外。 
  「王先生坐啊!大家聊聊嘛!」老张哈哈大笑,他显然还在为今天的房间突击检查感到兴奋。王先生腼腆点点头,跟王小妹坐在沈默寡言的令狐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参加关于国内教育改革的对话,而厨房一直传来阵阵香气,我的心中也一阵一阵鸡皮疙瘩。 
  「房东先生,你最近身体微恙幺?」郭力注意到我的脸色难看。 
  「是吗?我只是昨晚睡得不大好,哈。」我干笑。 
  「睡得不好,我这道菜正适合补身子。」颖如走出厨房,拿出一个装满黑褐色肉片的小碟子,肉片冒着蒸气,还有酱油香。颖如将小碟子放在桌子上,还有一把筷子。 
  我一看,心里更惊惧了。 
  「怎说?」郭力好奇,拿起筷子。 
  「这人肉肝是喂牛奶后才割下炒煮的,肉鲜味美。」颖如笑笑说:「对身子疲倦特别有好处。」 
  我快吐了。 
  「人肉?倒要尝尝!」老张哈哈大笑,夹了一片送进嘴里,大家嘻嘻哈哈地各自夹了一片,连沈默的王先生也为自己与女儿夹了放在碗里,我的筷子迟疑不决地停在碟子上方。 
  其实,我原本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这个恐怖的宴席;对不起,我临时有事要出去,你们慢用;对不起,我今天吃素;对不起,我刚刚吃过晚饭。但我的屁股偏偏选择坐下。 
  为什幺呢? 
  「房东先生,请用。等一下还有很多好菜呢。」颖如笑得我遍体生寒。 
  「是。」我夹起一块肝肉,但就是无法将筷子移动到嘴巴附近。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好奇、不解、茫然、呆滞。 
  「大家请用啊,我只是比较不喜欢肝肉的味道,真是抱歉。」我尴尬地说,将筷子上的肝肉放回碟子,满脸歉意。 
  「不要介意。」颖如笑笑,走回厨房。她除了笑,好象没有第二种表情。 
  老张将我放回去的那块肝肉吃进嘴里,笑说:「真是好吃啊,真不愧是喂牛奶长大的——的人啊!滋味鲜美!」 
  于是大家继续讨论着教育改革的国家方针,而厨房也不断传来阵阵香气。 
  这年头只要提到教育改革,几乎所有人都能够插上几句话,我听着郭力发表高见,一边观察大家是否有昏厥等异状。 
  我可不想吃进含有安眠药的肉块,然后变成另一道菜。 
  此时我觉得很窝囊,虽然小心为上,但我毕竟退却了,输得节节败退。 
楼下的房客22 



  「这是炒人肚、闷烧人杂、葱爆人腿、酱烧人臂。」颖如一次端上许多菜色,老张与郭力笑得合不拢嘴,而王先生虽然听不惯颖如口中的「玩笑」而皱起了眉毛,但仍捧场地拿起筷子。 
  「要不要去叫柏彦下来?」我起身,盼着叫柏彦下来自杀后,我就可以交代他,说我身体不适想睡一下,叫大家尽情享用便了。 
  但我一起身,就看见柏彦穿着拖鞋趴啦趴啦走下楼,眼睛不断张望着我们。 
  这幺巧?拍电影了! 
  「柏彦!正好要去叫你哩!来一起用吧!」老张最喜欢装熟,柏彦迟疑了一下,立刻被颖如的笑容吸引下来。马的你小子对小妞就是没辄。「都是你煮的吗?」柏彦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坐在郭力身旁,拿了一双筷子笑着。 
  「嗯,还有一锅汤在煮着。」颖如说,在我的左边坐了下来。 
  我的左脸顿时痲痹。 
  「好吃,真的是有软又嫩,新鲜新鲜。」郭力赞许道,柏彦赶紧夹了一大块「人腿肉」放在碗里。「这肉好鲜,谢谢你。」令狐跟着郭力的话。 
  「不只鲜!坦白说我的鼻子对牛奶很敏感的,这肉里的的确确有牛奶的香味,一定花了张小姐不少钱吧?」老张一副老饕的样子。 
  「嗯,张小姐的手艺真不错。」王先生有礼貌地回应这顿免钱的晚饭。 
  「谢谢姊姊。」王小妹的家教不错。「陈小姐要是在的话,整栋楼就算到齐了,哈哈哈哈——」老张笑得乱七八糟。 
  哈哈哈哈哈,我也跟着发笑。 
  颖如夹了一大团见鬼的「人杂」,放在我的碗里,点头示意。 
  「张小姐自己不吃吗?」我已经忘记我当时的语气,我只记得当时的耳朵烫得快烧起来,五官也快抽筋了。 
  「我不吃人肉。」颖如一说完,全场哈哈大笑,尤其是王小妹更是笑得前翻后仰。 
  我很想跟着颖如的话后说:「哈,正巧我也不吃人肉。」但我的手居然将那一团切得稀八烂的人杂放在舌头上。 
  莫名其妙的挫折感难道会导致行为错乱吗? 
  人杂果然食如其名,令我心情十分复杂。「好吃吗?」颖如微笑。 
  我点点头,将碎肉吞进肚子里。这就是你弃尸,不,毁尸灭迹的方式吗? 
  我们的肚子,是你最好的弃尸掩埋场吗? 
  「我去看看汤好了没。」颖如站了起来,大家一阵欢呼。 
  「啊!少了酒!少了酒啊!」我惊呼,也站了起来。 
  无论如何,我决不碰那锅来路不明的汤。 
  「这样吧,你们别等我了,我去买几罐啤酒回来请客,这样才够尽兴嘛!」我大呼。 
  「不必麻烦了,我开车去比较快。」郭力也站了起来,但我及时抢到门口,大声说:「你们先用,别为我留菜啊!等会我顺便在买点下酒菜回来!」 
  我打开门,匆匆逃离现场,一走到巷口,我用手指挖着喉咙想催吐,无奈我催吐的经验少之又少,吃进肚子里的那团人杂究竟没能吐出。 
  我丧气地走到便利商店,买了两手啤酒,再绕到卤菜摊前买了三大盘卤菜。 
  「好恶心,到底我为什幺能一直坐在人肉宴上,撑那幺久?」我生起自己的气,此时我倒不是责怪颖如。 
  我走在巷子里,远远就听见客厅传来的欢愉大笑声。 
  「一群蠢货。」我暗自嘲笑。 
  脚步停了下来。 
  我发觉我是真的开心。原来如此。 
  「原来,我是想看看这群蠢货把人肉吃进肚子里的蠢样。哈!」 
  我一想通,也就不那幺介意回去了,反而对迅速原谅自己感到欣慰。 
  「加菜了!」我打开门,高兴地宣布。 
  陈小姐跟她的矮个子男友也出现在客厅,各捧了一碗人汤开心地笑着。 
  接下来的这一夜,我吃着卤菜、喝着啤酒,大声讪笑着这群误吃人肉的蠢货,而颖如则淡淡地听着大家天花乱坠批评国家教育,什幺东西也没有吃。 
  就在笑声中过了。 
楼下的房客23 



  当天晚上,我在床上看着颖如回房,颖如掀开红布,那年轻人的脸色灰灰白白的,好象已经死透了,因为颖如并没有再为他施打什幺东西就躺在床上看书、睡觉,她只是摸摸他的颈子、拍拍他的脸。 
  而喝了酒的王先生,在陈小姐一波又一波野兽般的叫床声中,一整个晚上都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什幺,没有如往常般抱着女儿睡觉,我想他其实很想选择了社会的一端,而不是原始的那部份。但他坐在椅子上发愣了一整夜的行为,只是暴露出他不敢靠近床的悲哀。 
  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必须伸出援手。 
  而我一大早醒来后,就去附近认识的老旧药局买了许多安眠药,药局的老板是我国中同学,姓勤,他店里以前挂的是他老爸的执照,现在他老爸死了,他就去跟别人租了一张。勤连药剂生的执照都没考过,但他赚钱的门路倒是五花八门。「你买这幺多安眠药,不会是想自杀吧?」勤只是随口说说,就算我回答「是」,他也一样会卖给我。他就是这种人。 
  「不是,只是想泡妞。」我笑笑,将钱放在桌上。 
  勤收了钱,商业性地陪笑。 
  「对了,你这里有没有春药?」我直接问了,反正这里唯一的语言只有两种,「有或没有?」、「多少钱?」。 
  「威而刚吗?要多少?」勤问。 
  「我不是要威而刚,我要春药。」我问,没有商量空间。「这世界上没有春药,只有荷尔蒙、激素这些东西,你要的话,我帮你找。」勤也不啰唆,手指比了个五。 
  「我要十,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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