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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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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师娘这时有如被追逼慌了的狐狸,只在雪坪上东窜西闪,头发也全散乱,两眼闪着绿光,嘴里喘着粗气,偶然发出一声怪叫,似哀嚎又似在呼唤同类。俞秀莲毫不放松,步步紧逼,高师娘已被逼得走投无路,她忽然倒地一滚,躲过俞秀莲斜刺里劈来的一刀,随即拔地而起,使出“石破天惊”这一险招:将刀从空中直向俞秀莲咽喉刺去。俞秀莲收势抽刀已来不及,迅即向后一仰,刀锋擦鼻而过,高师娘反腕又紧向俞秀莲胸前刺来,俞秀莲压背落地让过刀锋,趁高师娘往前一倾时,鱼跃而起,反腕一扣将高师娘手中的刀紧紧压住、高师娘拼命挣扎,无奈俞秀莲那把刀好似重有千斤,直压得她两眼金星乱迸,只是抽脱不得。高师娘性急,发出怪叫喊道:“快来救命呀!”

  俞秀莲柳眉高挑,眼含怒火逼视着她,喝斥道:“这番不比坟台,谁也救不了你!快讲,你这剑路究竟从何人千里学来?”

  高师娘怨毒已极,狂吼一声:“是你那野男人李慕白亲手教的!”

  俞秀莲双眼一亮,愤极,怒喝一声:“该死!”抽刀一挥,只听高师娘一声惨叫,便沉重地栽倒下去。

  王娇龙隐身在石山后面,当她听到高师娘最后一声呼救和俞秀莲那两句喝斥时,心里不由一动,已经提剑探身跨出石山。

  忽见俞秀莲手中刀光一闪,就在高师娘惨叫倒地时,她心里蓦然腾起一股怒气,好似被人当众唾面一般。顷刻间,一种莫名的怨恕涌上心头,她只觉高师娘自是罪有应得,俞秀莲也未免轻人太甚。于是,她不顾一切,一咬唇,趁俞秀莲正俯身在高师娘尸体上擦刀之际,闪入雪坪,喝声“看剑”,端剑飞身,电击般地直向俞秀莲刺去。俞秀莲敏捷非凡,猛一侧身将剑让过。玉娇龙点地回剑,不等俞秀莲拉开架式,嗖嗖嗖一连三剑直捣她的咽喉,俞秀莲一闪一退一架连把三剑让过。当她架住玉娇龙斜刺来的第四剑时,低声说了句:“你果然来了!”玉娇龙也不答话,只不断翻新剑路,急风骤雨般地向俞秀莲斩、削、刺去。她只顾抢势进攻,也不去留心俞秀莲的刀路,使她暗暗吃惊的,却是俞秀莲那强劲的臂力和腕力。刀剑每一碰击,她都感手腕微微发麻,剑锋也被碰得离开路数,这就大大减慢了她进击的速度。二人斗了二十来个回合,毫未见出高低。玉娇龙是一味抢攻,俞秀莲是一直保持守势,俞秀莲曾一边接剑,一边问道:“你这是为着何来?”

  王娇龙仍不答话,出剑也不见缓弛。又斗了几个回还,俞秀莲也有些愠意了,责问道:“你疯了!你究竟为着何来?”

  玉娇龙负气地答道:“就为你来!就为你未!你未免轻人太甚!”

  俞秀莲道:“我们且都住手,有话好说!”

  玉娇龙既不再答话,也不住手,只顾任性斩刺过去。

  俞秀莲恼了,说:“也好,就来见个高低!”于是将刀路一变,使出一套“捣海屠龙”刀法。只见她力透刀叶,叶抖波光,盘旋护体,遍是刀锋,有如一团刃球,直向玉娇龙滚来。玉娇龙毫不退避,抖剑成虹,运用剑尖虚探实拨。俞秀莲猛又将刀一展,有如金光万道,直向王娇龙射来,逼得玉娇龙连退数步。玉娇龙为自己竟一下处于劣势而激怒了,她一咬唇,拼出命来,竟冒着刀锋不去迎隔,只挺身一剑直向俞秀莲当胸刺去。俞秀莲大吃一惊。

  被她这以死相拼准备同归于尽的举动骇坏了,只得扔刀在地,一闪躲过剑锋,伸手去将玉娇龙的手腕扣住。玉娇龙有如着魔一般,只顾奋力挣扎,两人扭成一团。俞秀莲用力一扣,将玉娇龙的剑夺过手来,迅即又往远处一扔,猛喝道:“你疯啦!”

  玉娇龙经她这声猛喝,虽暂停止挣扎,眼里却仍闪着怒意。

  俞秀莲低压着声音说:“我杀碧眼狐,既是为世人除去一害,也为你拔去一钉,你还顾她则甚?!”

  玉娇龙扭着俞秀莲的那一双手,也渐渐松弛下来。眼里闪着的怒意也变成了委屈的神情。

  俞秀莲带责地轻声说道:“你也太任性了!嘴里含着苦果,却又不肯吐出,你真要由命,就只有自受了。”

  玉娇龙被俞秀莲这两句话触动满怀心事,她痴呆般地站在俞秀莲面前,眼里已噙满了泪水。

  俞秀莲的声音也柔和下来,恳切地说道:“像碧眼狐这样的祸害,早该惩办了,你父亲为了‘投鼠忌器’庇护着她,这本是官场中的常情,可你为何也与她结成狼狈,甘愿让她把你往坑里拉?说心里话,我为此曾厌恨过你。后来我渐渐探知你一些所作所为,知道你也还是个有良心的人。想你可能有你的难处,我才又变成向着你了。我想碧眼狐不会是你的心腹,只是你肚里的蛔虫,这祸害只有我来为世人除掉,今晚我就来了。你心地好,又聪慧,千万不要自误。那天我曾对你说过,凡事要由人,不要由命。我是个在苦水中泡大的人,你和我不同,不要把自己的心往苦水里泡。……”

  玉娇龙还不等俞秀莲说完,便情不自禁地扑在俞秀莲的肩上哭泣起来。

  俞秀莲抚着她的背温存地说:“你就哭个够吧!哭了心里爽快些。”

  玉娇龙如怨如诉地嗫泣着。俞秀莲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只默默地注视着她。过了一阵,俞秀莲才又恳切地对她说道:“我并不打算过问你的事情,不过,我只觉着,像你这等出身的人,实不应有这样一身武艺。这对你并非好兆。只希望你纵不赖以为善,却切勿恃以为恶。你应时刻自警自戒。你今后如有为难之处,不妨相告。”

  玉娇龙收泪默站一齐,只静静地听着。

  俞秀莲指着碧眼狐的尸体说:“我已为她找好一处葬身之地。”说完,将尸体拖至石山前一口已经封闭多年的水井旁边,用手将一块紧盖在井口上的大石移开,将尸体抛进井里,又将浸染着血迹的积雪也一井清捧井内,然后盖好井盖。

  俞秀莲把一切收拾停当。又走到玉娇龙面前对她说道:“我还有一事相告:你的剑术确系九华派真传,我想当是从《秘传拳剑全书》中得来,那书如系在你手里,望你妥为保存,慎勿落入他人手里。我该走了,你该多多珍重才是。”说完,径自走出雪坪,将身一闪,便隐没墙角去了。

  雪坪上突然寂静下来,花园四周声息全无,玉娇龙站在那儿,好似做了一场恶梦。尽管她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莫名的烦乱,但心中却有一种异常轻快的感觉,好像一块久久压在心上的石头突然一下搬开,她从此不再过着那种忧心忡忡的日子了。她不觉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感到一阵难禁的寒冷和倦意,好像已有好多天不曾合眼睡过觉了。

  玉娇龙回到房中,花园东边已传来四更梆响。她和衣上床,一会便酣然入睡。

  第二天,直至旭日已经临窗,玉娇龙才懒洋洋地起床。她正在梳妆,香姑神色惊诧地进房来报:“小姐,府里又出了怪事,高师娘不见了。”

  玉娇龙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说:“哪会呢?多是串到谁的房里闲聊去了。”

  香姑:“老夫人一早便传话过来,说有事与她相商,请她到老夫人房里去走一趟。我便四处找她,却是遍寻不得。”

  玉娇龙还是不甚介意地说道:“也许溜到街上去了,等会她自会回来的。”

  直到午后,高师娘仍未见回来。很快,高师娘不见了的消息便传遍玉府,上上下下各房各院都在谈议这事:有人疑她是拐物私逃;有人说她是负气出走;也有人猜她仍在府里,只是不知因何躲藏起来。消息越传越玄,愈说愈怪,一些人惯于捕风捉影,一些人最爱加油添蜡,不消一夜功夫,各种离奇怪异的情节已都编造出来。渐渐地,传说竟又变成流言,大家已不再在人前谈叙,只于暗处窃窃私语了。顿然间,王府里便笼罩着一层神秘气氛。

  已有好多天不常在人前露面的肖二爷,又不断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他阴沉着一张脸,到处搜探着大家的一言半句,他对听到的一些奇谈怪论,既不制止,也不附和,谁也摸不清他葫芦里究竟装的什么药。

  沈班头则仍和平时一样,拄着他那根又粗又沉的烟杆,瘸着腿在各房各院走来走去。他对高师娘的失踪,持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第二天,玉夫人由鸾英搀扶着到玉娇龙房里来了。她向玉娇龙问了一些有关高师娘近来的情况,还问玉娇龙房里丢失什么贵重器皿没有?王娇龙一如平日一般,带娇带嗔地应对着母亲的询问。玉夫人见从女儿口里也问不出个究竟,便宽慰了她几句,又带着鸾英回房去了。

  玉娇龙送走玉母以后,总觉心绪不宁,便独自信步去至花园中的亭子里,闷坐沉思。正出神问,忽见父亲踱入后花园来了。在离父亲身后十来步远之处,跟着一瘸一瘸的沈班头。玉娇龙心里不由一怔,心想:父亲将这老头也带来则甚?她留神望去,只见父亲昂首四顾,凛肃之中隐带忧色。王娇龙从父亲那略显蹒跚的步履中,忽然感到父亲近两年来似又老了许多。她想:为了高师娘之事,母亲和嫂嫂虽未在她面前多说什么,但她心里却很明白,不知为父亲添了多少烦恼和焦虑。在这件事情上,她有违教诲,甚至与高师娘同流合污、串通一气来欺瞒父亲,扪心自省,自己在父亲面前是有罪的。现在,那个暗暗中胁使自己违心负疚的隐患既已消除,自己也该像几年前在西疆时那般,经常到父亲面前去讨他欢心,使他解优开颜。玉娇龙想着想着,一种天伦的至性在她心头油然升起,她忙走下亭来,带着童稚般的笑容向父亲身边走去。她给父亲恭恭敬敬地请了个安,同时亲亲热热地叫了声:“父亲。”

  玉大人只是“嗯”了一声,脸上毫无笑容,只用他那双沉毅而含有探询的眼光将她注视了会,说道:“外面这么冷,还不快回房里去!”

  父亲这句不冷不热、似关怀又似责备的话,使她不由一怔,嚼不出是甜是涩的味来。她只感到一阵委屈,不再吭声,退到一旁让路。父亲也不再理她,背手踏雪径自走了过去。

  后面的沈班头也瘸着走过来了。他在离玉娇龙六七步远处,停下来给她请了个安,略略迟疑了下,便又随着玉大人走去。

  玉娇龙忙回到楼上,倚在廊柱旁边,注意着花园里的动静。

  她见父亲带着沈班头在花园里转来转去,东瞧瞧、西看看,好像在察看什么。玉娇龙心里明白了:父亲和沈班头准是为高师娘突然失踪之事而来。一会,只见沈班头用手向西角那边一指,父亲和他又转向西角走去。

  王娇龙居高临下,对花园西角那边景物,也能看个清楚。她看到沈班头转过石山,瘸上雪坪,在雪坪上转了几圈,又俯身下去察看了一阵,随即转到封盖着的水井旁边,和她父亲在井旁立谈一会,这才返身走出花园去了。

  玉娇龙虽未听到沈班头和她父亲究竟说了些什么,但她已料到,前夜在那儿发生的事情,大约已被沈班头察看出来,甚至连抛尸入井的事也被他察料到了。雪坪上那些因格斗而踏乱的积雪,那些纵横交错的脚印,以及搬动过的覆满积雪的井盖……

  这些就连一般人舌了也会生疑的迹象,哪还能瞒过沈班头这位老捕快的眼睛?玉娇龙心想:这样也好,让父亲知道高师娘已死,他也可以高枕无忧了。至于她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父亲定是不会追查的。

  玉夫人由于高师娘的突然失踪也闻到了府里下人们中的一些谣传,她怕女儿因此感到孤寂,便从自己房中拨出冬梅、秋菊两名丫环,派到娇龙房中听用。这两个丫环带着自己的衣物用具来到玉小姐楼下,却死也不肯住进高师娘房里,只各自手抱衣物,坐在厅里发愣。

  玉娇龙闻讯下得楼来,见她二人瑟缩一团,面露惊怖之色,心里觉得蹊跷,问道:“你二人为何不愿住到高师娘房里去?是否听到有人说了些什么?”

  冬梅惴惴地说:“有人说高师娘原是狐精所化,现又化回原形躲在花园里了,说不定哪天还要出来害人的。”

  秋菊说:“我听说高师娘是被上次进府来献技的那个老头活捉抵命去了。”

  玉娇龙听她二人所说,不禁暗吃一惊,不想这些乍一听去都属无稽之谈,却也句句有因。她这才突然忆起父亲曾经慨叹过的“众口铄金”与“流言可畏”两句话来,觉得确是经验之谈,发人深思。

  玉娇龙心里虽在警觉和思忖着,但脸上却毫未露出惊诧之色,只象好玩般地听着,脸上挂着笑容,神态安详自在。厅内由冬梅、秋菊带来的一层薄薄的恐怖气氛一下全吹散了。玉娇龙走到她二人身边,体贴而又亲切地说:“你二人休去听信那些胡言!既然不愿住到高师娘房中,就住在东屋这边好了。香姑就住在这东屋楼上,有事可叫她一声。”

  冬梅、秋菊这才放下心来,展眉露笑,拿起衣物进房收拾去了。

  玉娇龙正回身上楼,忽见沈班头瘸着腿在花园中溜哒。她不觉恼上心头,便叫香姑去把沈班头叫上来,带愠地问道:“我曾说过,不准下人随便进这后花园来,你怎敢不听?”

  沈班头不慌不忙他说道:“我哪敢自作主张,皆因自高师娘失踪之后,玉大人查问起后花园巡逻之事来,我还因此被玉大人狠狠斥责了几句。玉大人还命令我要加强对后花园的警戒巡逻,夜间增派家丁护卫。我是奉命而行,望小姐不要和我计较。”

  玉娇龙见他态度不卑不亢,说得近情近理,况是父亲旨意,也就不便发作,只说道:“既是如此,园中就任你等巡行去,只是不得近我楼房。”说完,犹带余愠地上楼去了。

  从这以后,沈班头果然每天一早一晚都要进到后花园来走走看看。夜间也有几名家丁在园里四处守更巡逻。玉娇龙看在眼里,只是心里暗暗发笑,也不去管他。

  一天,玉娇龙因事去嫂嫂鸾英房里,刚穿过长廊折上庭阶时,正好碰上鸾英房里的两个丫环,一个捧着温壶,一个端着茶盆,交头接耳地迎面走来。她二人只顾低声交谈,并未留意到玉娇龙已经来到她二人面前。等她二人抬起头来猛一看到玉小姐时,不禁突然失色,张大着两双惊恐万状的眼睛,连连后退两步,差点叫出声来,温壶茶怀同时失乎掉地,打得粉碎。玉娇龙碎然见状,也不禁毛发悚然,但她立即镇静下来,忽视着二人,喝斥道:“疯疯癫癫成何体统!”不料她二人竟一转身拼命地飞跑开去。

  玉娇龙心里十分纳闷,觉得其中定有蹊跷,她站在那儿定了定神,略一思忖,便向鸾英房里走去。见了鸾英,她绝口不提适才在庭阶上发生的事情,只闲叙了些别的事儿,又向鸾英索取了几本哥哥收藏的书籍,便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又过了一些时日,一天,玉娇龙正在房里看书,香姑送茶来了。她将茶碗往玉小姐面前重重一放,只听“砰”地一响,茶也荡泼出来,竟将书也溅湿。玉娇龙忙抬起头来,见香姑面带愤容,撅着嘴站在一旁。玉娇龙拉着香姑,问道:“你和谁生气来,快告诉我,我替你作主去。”

  香姑欲言又忍,只说:“不过一些瞎扯话,不说也罢。”

  玉娇龙警觉地:“既是瞎扯话,你又气它何来?你既生气了,可见不是瞎扯话。且说来听听。”

  香姑:“府里有些人闲烦了,烂嚼舌根;胡说什么高师娘原是妖狐所化,与小姐有前缘,来教小姐妖法的。”

  玉娇龙:“你这是听谁说来?”

  香姑:“少奶奶房中的姐妹们。赵妈说是从肖二爷那儿传出的。”

  玉娇龙脸色微微发白,眼里忽地闪起亮光,香姑已经察出:小姐发怒了。她正后悔不该对她说出这些话来,更不该拉出少奶奶房中的姐妹和赵妈。就在这一刹间,见玉小姐咬咬嘴唇,脸上的怒气忽地又隐下去了,只笑了笑,说:“这些话编得也真有趣,你如再听到什么新鲜事,快来告我。”

  香姑出房去后,玉娇龙不禁掩卷沉思。她真没想到,高师娘虽然被悄悄地除去了,可高师娘留下的隐患却仍未消除,就在玉府里也还留下余波。这些在府内暗中生起的流言,究竟源于何处?为何竞将自己也牵进里面?她想起那天在嫂嫂庭前碰到两个丫环,当时她二人所露出的那般惊恐之状,原来都是这些流言所引起来的。她又想起肖冲,心里顿则不由感到一阵厌恶,她咬咬唇,轻轻哼了一声,就把他抛到脑后去了。

  从这以后,平日里很少到玉娇龙房里来坐坐的玉夫人,几乎每天都要来看看女儿,陪着女儿闲叙半天。或话些家常,或谈些祖辈功德与西疆旧事,玉娇龙心里明白,知母亲常来其中定有缘故,只是玉母既未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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