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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曲 by江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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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么?浅井机械地笑了笑:已经是许多人梦想的官职了,内大臣的公子初任京官也不过是正五品,一件红袍一个殿上人的称号惹得多少人丑态百出,却被自己——有以身事主名声的区区下层武士得到。并不相信冲田“忽然”的说法,应该是因为正五品既不会大到妨碍他又不会小到不便行事罢。很想说世子大人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再恶毒的话也说过了还有什么可客气的。但终于望着冲田优雅的举止沉默。 
只是不知道他——祯和——是否了解这一切…… 
冲田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脸上毫无表情中的变化,淡淡地笑了:浅井君在担心么?好像很烦恼的样子呢。 
担心?浅井诧异于他竟也会说错自己心中所思:不是的…… 
是哦,水泽宗武向来凶悍,绝不会轻易放过得罪他的人,不过没关系。浅井笑盈盈地却并不让他说下去:浅井君外出办差时,我会派兵去保护你妻子还有和也秀弘他们的,他们对于浅井君可都是重要的人呢,对罢? 
那一刹那,浅井雅臣,突然很想杀了冲田。 
好了,跟我去见圣上罢,这可是那些庶民一辈子也得不到的殊荣呢,浅井君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哦。冲田笑得神采飞扬,在“好好地”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远远地跪在殿下,听着冲田清亮的声音:陛下,这就是浅井雅臣。 
居然有些紧张了,能够感觉到视线自身上缓缓移过,然后是一个优雅而极威严的声音:抬起头来。 
是。他应了一声,慢慢地直起身,望向高坐于上的天皇—— 
祯和! 
几乎惊叫出声,却被冲田极尽阴沉的神情阻了回去。从没见过那张年少秀美的脸上露出如此可怕的神色,终于相信曾经的传闻——冲田世子以观赏在犯人身上施刑饮酒为乐——只怕是真的。 
冲田却又转回身去禀道:圣上,浅井雅臣初瞻天颜,一时感动而略有失仪,万望陛下恕罪。 
天皇对他似乎甚是宠爱,缓缓地说:不要紧的。 
不是!那不是祯和!浅井在心里狠狠地否定着,祯和没有这种威严这种气势,他更多的是温柔亲和,任谁也看得出他们不是一个人……除了容貌和声音,差太多了。 
可那样罕见出众的容颜,也竟会有相同么? 
浅井。圣上唤道。 
是! 
听冲田爱卿讲,你曾在水泽宗武府中任侍卫? 
是的。冲田究竟对圣上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事先不告诉自己? 
那么对水泽的举动必然有所了解了? 
是。浅井迟疑了一下。 
冲田接过话来:近来有多位大名公卿都对圣上哭诉水泽大名派人滥杀他们的属下及夺取他们的领地,势力日渐扩大,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圣上知晓时也是半信半疑,可派出人调查的结果都大同小异:水泽宗武确实掌握了极为强大的力量且居心叵测。 
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浅井不明白,想想觉得好笑:不知道圣上可晓得那滥杀无辜的,还有自己? 
而且几次招水泽晋见,他都颇为失仪,轻慢无礼,可见他心里根本没有圣上。冲田又补充道。 
自己几时成了这般重要的人物,要劳动冲田世子大人说这许多话?浅井漠然地望着他,等着下文。 
浅井君你能够弃暗投明,我十分感动,所以特意奏明圣上加封官职,再派你前去宣旨剿灭水泽宗武。 
……什么?! 
这就是冲田曾说过的,帮助他,杀水泽宗武?! 
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谢恩下殿的,只是在冲田也退出来的时候才蓦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接了圣上的手谕。看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是那几个冷冰冰的字,却怎么也不能相信怎么也记不住,那些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命真的就被这几个字决定了没有将来么?虽然以前,也不过是为了一句话便刀下血光四溅可那不过是一个人一条命而已啊……这潇洒流畅的几行字端庄雅丽,行笔严谨却又酣畅淋漓之至透着皇家的气派,竟比明晃晃的刀剑更可怕么?从没有想过。 
兵贵神速啊浅井君。冲田笑盈盈地说:我已传令出去,由浅井君你亲带三百兵士去水泽府为圣上分忧。 
我不会带兵。浅井用仿佛锐物划过瓷器表面的声音机械地回答。 
没关系,我已经要绀野来协助你了。冲田却一点也不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还不如让工匠做个人形更便宜呢,浅井脑中一片空白地想着。 
冬日本该冷利的风似乎是被阳光融化了甚至有些暧昧的温柔软软地拂过,清冷干燥的潮意从车窗深垂的丝缎帘幕晃动间狡猾地溜进来。浅井雅臣的精神似乎好了些,脸上病态的绯红也淡了,但没了那种绯色的他仿佛也没了颜色般缥缈得让坐在他对面的绀野几乎忍不住想伸手抓住他,生怕眨眼间就随风逝去了。 
按照现在行进的速度,到达水泽府并不需要多久。浅井雅臣恍恍惚惚地想着: 
他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么…… 
他会怎么做? 
头痛得快裂了…… 
水泽不知道。已经很久没有理事,便是上朝晋见天皇也是心不在焉,心里满满的只有浅井雅臣苍白的容颜,可想不出任何方法让他回到自己身边,他冰冷而绝望的眼神始终在眼前隐隐现现: 
太晚了。 
轻轻放下一颗白子,冲田抬起眸望向藤原祯和,毫不意外地又看到了心不在焉的神情。 
总是不经意间就会怔怔出神,也许是在棋局中,也许是在花见时,也许是在观鸟时……不知什么触动了心底那一根深藏的弦于是就有幽幽的曲声响起引开了他的心神。那些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是谁呢?不能问也不敢问,怕听到的那个答案不是初音更不是自己。一向是不嫉恨初音的,因为正是她才使自己得到了祯和,所以不敢想象啊,如果有一天藤原祯和心底的那点压抑许久的灰烬再次燃起…… 
怎么又不开心了呢?虽是问得温柔,神采飞扬的眸中竟也有了些许淡淡的愁绪:很快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啊,水泽会死在他最爱的人手上,初音若能知道也会高兴罢…… 
为什么只有你,反而不开心起来了? 
藤原祯和轻扬起清秀的容颜,灯下映出眸中两点柔黄静静地摇曳:是么?我自己倒不觉得呢…… 
然后在心里低低地加上一句: 
只是,好久没有想起初音了…… 
冲田把纤秀的手轻覆上他不沾点尘般洁净的手指,不知不觉间白皙的手指缠绵悱恻地交织,对彼此的身体如此熟悉甚至不需暗示便能相拥得这般和谐。一向深悉他的心思,只有蹙眉出神时怎么也看不透那双眸后隐藏的是什么。 
待得闷么?想着他也许是太久没有出去走走所以不开心,便试探着问道。 
不。藤原失笑:他怎么会这么想?难道还当自己是那个倔强的少年颐指气使的青年么?外面的世界如此遥远如此陌生已经不再能容纳自己的融入,而自己也无法再步入那个世界,只有在想起初音时才蓦然觉得自己真的离开尘世太久了啊…… 
那有什么想做的么?冲田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不像从前一样确定无疑地说着要出去要离开要初音呢?并没有拒绝过他逼迫过他除了要他抱自己,仅仅是因为这样便使他变得愈来愈难以琢磨么?自己想要的不过是留他在身边并不要他不开心啊…… 
等等?难道他又想起了—— 
心里好像被什么咬噬着几乎能感觉到那锋利的牙齿从柔软的地方连血带肉地撕下一块大力地咀嚼,连牙齿与血肉摩擦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晰,神经脆弱地绷紧颤抖只要再用情人般温存的手指轻轻拨弄一下就会断裂……让我再试一次就一次,给了他全部的心不能忍受输得惨烈啊…… 
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想办法嘛。冲田的口气中带了些许自信满满的稚气,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露出少年的神情而不是那个计无遗策的冲田世子。 
藤原祯和惘然地笑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看你跳舞。 
冲田释然一笑:就这样而已? 
带着动人心弦的笑容,他随手绰起桌上的折扇曼声歌道: 
桂殿迎初岁, 
桐楼媚早年。 
煎花梅树下, 
舞燕画梁边。 
依然是那一曲,依然是那一舞,依然是那个眉如春山眼似秋波的人儿,翩若惊鸿地在深冬舞出了秋日红叶也为之失色的风情。 
藤原眼中却没有那场醉了千年王城的舞,只有那张心心念念如斯在兹的容颜。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沉醉于禁忌的恋情只知道已渐渐分辨不清梦中拥抱的笑着怨着嗔着喜着的,是初音,还是冲田?即使冲田的笑靥冲田的举止愈来愈清晰初音却愈加疏远陌生,可是不能忘怀也不敢忘怀初音啊,否则将来要用什么借口去面对悠?那样理直气壮那样横眉冷对地伤了他却终于自己也成了被自己斥责的对象。于是只能用冲田的强求与自己的誓言筑了高墙躲在后面不看也不想那个伸出手臂拥抱同性的藤原祯和。已经不是原来的藤原祯和了,那样的懦弱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那样的自私利用着爱自己的人为自己报复,那样的残忍即使明知是悠的弟子也置若罔闻地任冲田去伤害。是因为对自己说是发过誓的不能违背,还是自己的身体中流淌的本就是那样狡猾的血液,所以才用尽了借口保持着优雅的外衣来作最卑鄙的事?所谓的高贵所谓的皇族原来也不过是与那些低贱的庶民一样啊,甚至没有勇气去承认…… 
我,藤原祯和,指天照大神起誓,此生定要水泽宗武,死在他最爱的人手上。 
水泽宗武那样的男人都知道自己最爱的是谁,而我,竟然不知道么? 
想得太过出神的藤原祯和甚至没有注意到冲田已停了舞正用一双秋水般明亮的眸盯着他: 
浅井悠,你活着他忘不了你,你死了他还是忘不了你么? 
喀的一声,那柄友禅花鸟的折扇在纤细秀美如女子的白皙手掌中断成两段,锯齿状的竹骨断处深深扎入肌肤之中,缓缓渗出的血在扭曲的扇面上渲染着八重樱般的艳丽掩了流畅的线条,冲田却似完全不觉得痛只是用力地攥紧双手,编贝也似细白的皓齿咬着樱花瓣般柔软的唇直到一片惨白: 
藤原祯和,你口口声声说着不能与男人相爱却还不是拥抱了我! 
张开手看时,血肉模糊的伤口中隐隐露出苍黄的竹丝,怖目的红朦胧了掌心凌乱的纹路。 
所以看不到自己的未来,究竟被怎样主宰。 
二十 
当门口的守卫慌乱地跑来禀报有大批士兵包围全府时,水泽的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太晚了。 
但再怎样都没有比看到车上下来的是浅井雅臣时,更让他绝望。 
他要杀我? 
听着他用优雅低柔的声音宣读着圣上的手谕而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听不懂,眼中只有那淡淡的薄薄的水色的唇轻轻地开合而那双流丽得十分寂寞冷澈得十分凝静的眸,始终不曾抬起。 
你要杀我?难以置信地不愿面对现实地问着。浅井依然垂着眸仿佛文乐散场时被遗忘的精巧人形凝固在那里。 
看着我,说你要杀我,这条命便随你拿去! 
偌大的府中,只有水泽宗武受伤野兽般凄厉的嘶吼。 
浅井雅臣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转身,回到车上放下了帘幕。 
众人只看到深重的丝缎后苍白的脸微微一晃便消失了。 
于是绀野大喝道:杀! 
圣上的旨意是赐水泽剖腹,全家自尽。对于被冠以谋逆大罪的人来说已经是法外施恩。但冲田世子早已向绀野下令:所有人均为叛党,杀无赦! 
令出如山。 
素日熟悉不熟悉的声音都哭喊成一片。杂踏的脚步纷乱地夹杂着惨叫。刀劈入身体与肌骨磨擦出令人牙涩的声音,黑暗再次重现恐惧再次降临。蜷缩在车厢之中的浅井雅臣在黑暗死寂中听到看到了人声鼎沸一张张素日熟悉的脸扭曲狰狞得成了梦魇,告诉自己没有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冉冉升起自地面灰黄的尘土之中,告诉自己已经忘记了多少年前也有那么一天自己躲藏着蒙住眼睛捂住耳朵不去看不去听柴房外凄厉的嘶喊不去想那些惨叫着的声音的主人是谁不去试图知道那些金属磨擦身体发出的刺耳的声音意味着什么,不要知道什么都不要知道……闭着眼依然看到一片死白中暗灰的瞳孔直勾勾地瞪视着我,我没死,真的没死,你们不相信么?你们的表情那么可怖那么狰狞是不能相信自己已死么?你们看着我看着我啊我还活着正看着你们的尸体你们不知道么?你们的鬼魂会被缚在柳树下不能离去罢因为那柔软的修长的影子正披在你们死去的冰冷的身体上,那是你们的尸衣你们的棺材因为我不能埋葬你们我不能去碰你们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啊……嘴里淌出的血已干涸成紫黑色的一滩。蹲下来静静地看去胸腹之间长长的伤口翻卷出两侧的肌体连内脏也露出来了呢。心,肺……我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但知道都是暗淡枯萎的红。身下是紫黑紫黑的血,连足上都是血沾染着怎么也除不净用再多的水再多的灰尘去清洗去掩盖也遮不住那污浊的痕迹,不要缠着我不要跟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看到被水泽夫人自尽前亲手勒死的幼子尸体时心里那个曾经死去多时又被冲田唤起的凶灵狞笑着苏醒,在他耳边笑着叫着你看啊就是这么简单这么容易只要一下他就会死了,看着你弟弟冰冷的身体时你不就是这么想的么,想着如果他还活着我就再补上一刀,想着父亲你最宝爱的孩子最珍惜的孩子拥有了我所没有的一切的孩子,我会用你给予生命的这双手—— 
杀给你看! 
浅井雅臣在车厢中急促地喘息着仿佛只剩下这一点点空气再不呼吸会窒息会死去。 
水泽宗武还是逃脱了,在一个年轻侍卫——曾经喝斥过浅井的那个——的掩护下。身手很好的青年人,直到这时还忠心耿耿地跟着水泽,几乎让人感动了……无法说清谁是正义谁是邪恶,也许这里根本没有正邪之分有的只是赤裸裸的欲望和对权力的渴求,而浅井雅臣茫然地执行着冲田的命令去追捕那个本该死了可还活生生的男人因为冲田微笑着说: 
浅井君外出办差时,我会派兵去保护你妻子还有和也秀弘他们的,他们对于浅井君可都是重要的人呢,对罢? 
曾经有杀死他的冲动而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杀了水泽宗武而水泽宗武是谁——已经模糊了,也许模糊的不只是水泽宗武的名字还有自己的神智,因为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都听不明白,只有冲田盈盈的秀美的笑容在眼前飞快地旋转着晃动着,诱人的唇一张一合地说着去杀水泽宗武去杀水泽宗武去杀他罢去罢…… 
没有让绀野跟随没有要一个士兵,浅井孤身一人去追水泽宗武。至少被自己杀死不让他死在别人手上是他最好的结局了罢。不知道冲田知道了会怎么想大概会再派个人来杀自己罢想到这里几乎想笑了。影守没有出现过,应该是已按照和自己的约定去做他该做的事了罢?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如果成功不了便只有一条路可走…… 
没有一丝风空气仿佛凝固在冬日的寒冷中但天空湛蓝得如此明媚,前几日的狂风大作似乎是场梦过去了什么也没有留下。干燥清冷的潮意还在也许是要下雪了罢,毕竟这一年快过去了呢。杀手的本能在疯狂的策马狂奔与剧烈的咳呛中渐渐复苏,几乎不必询问有没有看到两个如此这般形貌的男子经过,甚至不必下马查看便直觉地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而去。可是在绝不停歇的狂奔下连马都被累垮了,他只感觉到马的速度愈来愈慢正想着该去换匹马的那一瞬间马就猛然倒下仿佛被无形的铁锤自空中击倒。浅井雅臣被摔了出去倒在地上,一阵晕眩震荡后他就感觉到嘴角的咸涩,带着一丝腥甜的咸涩。 
但他知道,自己离水泽不远了。 
拼命地逃拼命地逃,水泽宗武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狼狈如丧家之犬。身边只有一名侍卫,其他的都死了。前几日影守提出离开时自己还大惑不解现在看来是早有预谋啊……他苦笑着:冲田比他父亲更狡猾呢,没给自己留下一点退路,唯一出乎他意外的只怕就是自己居然还能闯出来罢。只是府里的人大约是凶多吉少了。冲田绝不会留下人将来替他报仇,既然已经得罪得狠了便要斩草除根。一向自己也是如此的没什么好怨,只是没想到冲田派来的,竟会是他…… 
胸口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难道说这一切是他计划的么?能让影守心甘情愿离开的似乎只有他了,可那一次他并没有说过什么,难道在那双流丽冷澈的墨色眸下隐藏的是如此的心机如此的险恶么?不能相信啊…… 
侍卫上杉并不知道他心里反反复复的思绪,只是焦虑地望着他:主上,咱们步行他们却定然是骑马,怎么能逃得过呢?不如由属下引开追兵,主上往那边逃罢。 
水泽心中忽然一动:从没注意过这侍卫竟是和浅井一样说着纯正的江户口音呢。可分明记得他说过是在京都长大,那么是幼年时居于江户了?心下想着不由得就问出了口。上杉很是惊讶:主上您说得对,可是就快没时间了,还是快走罢——只要与浅井有关的就吸着他引着他去想脑子几乎不受自己控制了,任凭上杉怎么催促就是忍不住要去想。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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