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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敏敏倒是一口承认,“我找的还是叔叔,他可从来不敢不依我。我跟他说好了,等晚上我把梦丹阿姨带到山顶上,叔叔偷偷躲在那儿,找机会就把她推下去!”
“好狠毒的心肠!”若梅咬牙道。梦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冰儿一声冷笑:“可惜害人不成,反而是你丢了性命,恐怕你自己也想不到吧!”
“眼看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你和贝贝却闯了过来,我心里正生气呢,就糊里糊涂地掉了下去,”敏敏露出一丝迷茫,“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明白。”
40、回魂夜)
直到今天,若梅才明白究竟是谁害了自己,她已经出离愤怒了,忘了害怕,甚至忘了现在所面对的是个不怀好意的鬼魂,“这就叫作恶有恶报,”若梅愤愤地走上一步,“幸亏死的是你这个小魔头!”
“哼!如果不是你们,我怎么会死?”敏敏的脸变得青白青白的,“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死了以后,我就上这儿来啦,一看,正好,你们都在这儿,可以把你们一块儿解决掉。可是没想到你们的小猫小狗挺厉害,我竟然近不了你们的身;最可恨的就是贝贝了,居然帮你都不帮我!”她狠狠地盯着冰儿。
“它为什么要帮你?”若梅冷冷道,“冰儿对它那么好,而你呢,狠心地把它扔掉,它一定恨死你啦!”
“不对,”冰儿忽然道,“西西并没有恨敏敏。出事的那晚,西西一定是感觉到了,不只是梦丹有危险,敏敏也有危险,它把我吵醒,就是要去救她们两个!敏敏掉下去的一刹那,西西不是拼命地冲过去吗?它是要去救她呀,结果自己也差点掉下了悬崖!”
“真的吗?”敏敏露出怀疑的神色。
“是呀,是呀,”梦丹也在回想,“西西跑得好急,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它已经冲下去了,真是太危险了!”
“敏敏,你知道吗,你把它丢在这里以后,它就苦苦地守候在街边,它在等它的主人,它在等你接它回家啊!”冰儿不知是为西西还是为敏敏感到深深地痛惜。“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它的主人也曾经疼爱过它吧,给过它一个值得留连的家吧,所以,它才会那样忠心耿耿地等待着,等待着。”敏敏的脸色似乎在渐渐改变。“即便是重新相遇,我想它也没有怪你,在沙滩上它不是乖乖躺着给你摸吗?那时我就有点奇怪,这个动作只有对家里人或是特别熟悉的人它才会做啊;虽然已不认你为主人,但是在心里它对你还是有着深深的眷恋。敏敏,不要再害人了,不要再让它失望了,你的任性已经送掉了自己的性命,难道还不肯回头吗?”
敏敏阴狠的眼光渐渐松弛了,竟似有了泪光,冷酷如鳄鱼也会有眼泪吧,只是对于她,恐怕是太晚了。她的眼神不断地在三人脸上游移着,变幻着,一会儿是痛恨,一会儿是羡慕,一会儿是嫉妒,一会儿是佩服。空气中的寒意越来越浓了,梦丹又开始发抖,她靠近了冰儿。终于,敏敏爆发似的尖笑起来,她的眼睛变得血红,脸上又开始滴血,“我死了,我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什么也不管了,反正是你们害死了我,我要报复,狠狠地报复你们!现在没有东西会来保护你们了,”她一下飘到了冰儿她们的面前,梦丹吓得尖叫起来,敏敏却得意地笑了,“就算你们的小猫小狗这会儿来也没有用了,我会把它们也杀死!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今晚是你的回魂夜。”冰儿缓缓说道。
敏敏一下后退了,真正感到吃惊,“你知道?”
“民间一直有为死者‘做七’的习俗,而‘头七’最为重要,通常的说法是人在死后的第七天晚上会回家向亲人告别,”冰儿无畏地看着敏敏,“而你显然不同,你宁可选择这个法力最强的时刻来向我们报复,是吗?”
“你懂得还真多,”敏敏撇撇嘴,梦丹也吃惊地望着冰儿。“不过懂又怎么样,我还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敏敏飘浮在半空中,头发伸长张了开来。
“叮铃!”一声清脆的铃声蓦然响起,敏敏一下后退了好多,惊恐地盯着―――朱若梅的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金色铃铛,“叮铃!”铃铛又响了,敏敏已经缩到了墙角。
“这个叫作‘镇魂铃’,是一个法力高强的人送给我的,对付你这样的恶灵最有效了!”若梅朝敏敏逼近了几步。“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冰儿早就料到今夜你会出来作怪,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但有我的镇魂铃,还有冰儿的水晶球,你不过是一个新死的小鬼,我们还怕你不成!”
敏敏在墙角缩成了一团,脸色发黑,变得更难看了,冒出来的血也是黑黑的。
朱若梅举起了铃铛,“不过有我的镇魂铃就足够了,我要摇到你魂飞魄散,永远不能再出来害人!”
“若梅―――”
“不要阻止我,冰儿!”若梅咬牙切齿,“这个小魔头无论是死是活都是个祸害,我要为我的儿子报仇!”
“你的儿子是她杀的吗?”冰儿的声音冷冷的,静静的,“她虽然一肚子坏水,但是,她并没有作恶的能力!”冰儿走到了若梅身边,在她耳边轻轻道:“其实她才是别人的工具!”
若梅愕然地望着冰儿,好一会,才若有所悟的放下了手里的铃铛。
冰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球,水晶球小小的,发出荧荧的光芒;鬼火消失了,寒意褪去了,光芒在渐渐扩大,隔绝的空间仿佛被打开了,周围熟悉的景物慢慢显现出来。
冰儿虔诚地捧着水晶球,柔声道:“这个水晶球曾经容纳过一个美好而纯洁的灵魂,但愿它可以洗去你心灵上的污垢和灰尘,还给你洁净和安宁!”
敏敏的身影在扭曲,在变淡,她茫然四顾,却被水晶球牢牢吸引;敏敏消失了,她被封入了水晶球。
41、交锋)
第二天上午,冰儿在自家的院子里开了个会,参加的有梦丹和若梅,杨逸枫则是‘特邀嘉宾’。(“汪汪!还有偶,还有偶!”“喵喵!偶也要参加!”好啦,你们两个算警卫吧!)
看着神色沉重的三个姑娘,杨逸枫糊涂了:“怎么啦,这么急忙忙地把我找来?”
冰儿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从何说起;还是朱若梅开了口,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杨逸枫听着听着,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越张越大,若梅说完了,他还愣在那里,半天,憋出三个字:“开玩笑?!”
冰儿叹了口气:“是玩笑就好了!”
“是真的!”梦丹猛点头,“吓死我了,还好冰儿姐和若梅姐早有准备。”
杨逸枫打量着冰儿和若梅:“我早就觉得你们不简单,敢情是两位‘仙姑’!”
若梅摆摆手:“我们只是凑巧认识一位高人而已,不算什么。”
冰儿也道:“今天先不提这个。现在的问题是,小鬼好斗,恶人难寻!”
“敏敏还有一个同谋,就是胡建军!”若梅急忙道,“他们原来是想杀梦丹的,但阴差阳错,反而害死了敏敏!你们应该去把胡建军抓起来!”
“凭什么?”杨逸枫翻了翻白眼,“就凭一个鬼的证词?”
“所以要你去对他们说呀,”梦丹对杨逸枫充满了期待,“我们也知道是离奇了点,不过也许他们会相信你―――”
“疯了!”杨逸枫接口道,“他们一定会送我去看心理医生!”
若梅和梦丹见他一本正经,都笑了。
冰儿没有笑,她的眼神不知落向何方,“够不够证据抓胡建军并不是我最担心的,”冰儿的声音幽幽传来,“我担心的是,胡建军的罪恶才刚刚开始!”
若梅和梦丹吃惊地回过头来:“此话怎讲?”杨逸枫也认真起来。
“敏敏已经是鬼,她不会对我们撒谎;不过她自以为胡建军是受她支使,这一点她错了,依我看,恰恰相反,胡建军不仅利用了她,而且,对她也起了杀机!”冰儿的眼睛炯炯有神,“悬崖上的油自然是胡建军弄的,从这一手就可以看出,他的目标是梦丹和敏敏两个人!”
“连西西都滑了下去,要不是冰儿姐叫住我―――”梦丹思来仍不寒而栗。
“胡建军这小子不简单,”若梅想到了一些往事,“他知道我和他哥哥的事,表面上他对哥哥百依百顺,还帮我摆平公司所有的事,可实际上他借机捞了不少,还想打我的主意呢!”
“以他这么一个有心机的成年人,怎么可能被敏敏弄得团团转呢?”冰儿的眼神凌厉起来,“他做的事都是他自己想做的,敏敏才是他的工具!”
“怎么会?”梦丹惊恐地问,“为什么?”
“敏敏的妈妈有一句话说对了,”冰儿望着梦丹,“有人在算计她家的钱,只不过,这人不是你,也不是若梅,而是她那没安好心的小叔子!”
“你的意思是―――”若梅有些明白了。
“遗产!”杨逸枫顺着冰儿的思路,“他哥哥可以继承妻子的遗产,而敏敏死了,他又是他哥哥唯一的遗产继承人!杀了他哥哥一家,他就发财了。”
“不会吧!”梦丹觉得不可思议,“杀他的亲哥哥!”
“那他为什么要害梦丹?”若梅心生疑窦。
“如今赵文华和他姐姐共同拥有赵家的产业,如果文华死了,家产就都归他姐姐所有。如果他的计划完全成功,”冰儿叹了口气,“他就成了大富翁了!捎带上梦丹,不过是机缘而已。”
“文华!”梦丹瞪大了美丽的眼睛,“他想害死文华!”
杨逸枫承认,冰儿的推理很有道理,不过仍然需要具体的证据,才能将真正的罪犯绳之于法。“我会去提醒他们,”杨逸枫说,“当然不能靠鬼魂,但是我可以给他们一个新的思路,会有帮助的。”
梦丹对文华可能遭遇的危险担心之极,冰儿安慰她说警方会保护他的,杨逸枫也说在目前的情形下,估计胡建军也不敢轻举妄动。梦丹方才安心了一点。
杨逸枫走了,朱若梅也去她的书店了,梦丹坐在院子里发呆。“我们出去逛逛吧,冰儿姐!”她忽然说。
“也好,”冰儿想了想,“反正今天已经请了假,你也闷了好些天了,出去散散心。”
她们去了市中心的商业街,也不买什么东西,只是东看西看。笑容渐渐回到了两人的脸上,步履也轻松起来。
走着走着,冰儿觉得梦丹的脚步又慢了下来,眼神被一栋大厦所吸引,冰儿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原来,是文华的公司到了。
冰儿暗自叹了口气,知道梦丹心心念念的是什么,可在目前恐怕是难以如她所愿的。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赵文华居然就在此时走了出来,向停在街边的汽车走去。梦丹好象被钉在了地上。
文华突然看到了梦丹,也像傻了一样呆在原地。一时间,世界仿佛凝固了,天地间只剩下两道哀怨的目光。
有情人咫尺天涯,对相逢不敢相认。这样的情景让旁观的冰儿也黯然神伤。
文华和梦丹的平静一会儿就被打破了,胡建军也走了出来,他笑着向文华迎去,突然见到与文华对视的梦丹,他的脸色变了。他凑向文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文华皱起眉,痛苦地转开了头。
梦丹也在盯着胡建军,耳边一直响着一个声音:他想杀死文华,他想杀死文华!可文华,文华还不知道,还一直当他是好朋友!看到胡建军的手臂搭上了文华的肩膀,梦丹忽然疯了一样地冲过去把胡建军推了一个趔趄。“是他,文华!”梦丹拉着文华的手臂,“是他想杀我,还杀了敏敏,他,他还想杀你,杀你姐姐、姐夫―――”梦丹有些语无伦次了。
平时显得慈眉善目的胡建军完全变了脸色,愤怒而狰狞,他一把把梦丹从文华身边扯开,骂道:“你疯了吗!”
梦丹已经失控了,她直勾勾地盯着胡建军大叫:“凶手,你才是凶手!凶手―――”
胡建军一巴掌打断了梦丹的叫喊,打得梦丹站立不稳,幸好赶上来的冰儿扶住了她。
“住手!”赵文华脸色铁青,冰儿也对胡建军怒目而视。
胡建军急忙走到文华身边解释着什么,文华对着倒在冰儿怀里的梦丹看了一会,不耐烦地道:“好了,别说了,走吧!”
就在他们转身欲走的时候,冰儿叫住了他们:“胡建军!”他们又转过身来。冰儿的目光平静而坚定:“举头三尺有神灵!你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明白!迟早会有报应的,迟早!”
胡建军胖胖的脸上有些抽筋,文华呆呆地看着冰儿和梦丹转身而去,充满了迷茫。
42、兄弟)
听说了梦丹的遭遇,若梅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个混蛋、凶手、卑鄙小人!他居然敢打你!你怎么不打还他,你应该踢他、咬他―――”
“喂,喂!”冰儿见她手舞足蹈,不觉好笑起来,“你以为梦丹是西西啊!”
“你也真是的!”若梅转向冰儿,“梦丹一个人不行,你可以帮她啊,两个总打得过!”
梦丹的心都要碎了,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不过,令她放不下的却是另外一个人:“文华一定是生我气了,他都没理我,还看着我挨打―――”她抓住冰儿的手,“他是不是以为是我害死了敏敏?他是不是再也不肯原谅我了?”
冰儿还没开口,若梅已哇哇大叫:“他也是个糊涂蛋!不理就不理―――”
“若梅,你省省吧!”冰儿把若梅按在沙发上,转向了愁眉苦脸的梦丹。“文华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和压力,但依我看,他心里决不会认为你是凶手!从那天早上他姐姐找上门来,到今天的偶遇,我看得清清楚楚,他一直是痛苦而矛盾的;今天胡建军打了你以后,他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这一切都因为他还爱着你啊!”
“那,那他为什么不理我?”梦丹如一朵带雨的梨花,楚楚可怜。
“他姐姐的态度那么激烈,警方也没有个结论,他不能不有所顾忌。”冰儿一向心思细密。“再说那儿都是他的熟人,有什么消息肯定会传到他姐姐的耳朵里,他也为难啊!你放心,只要这个案子能真相大白,他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真的吗?”梦丹的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这些有钱人啊,”若梅一撇嘴,“可没准!”
回到楼上,若梅仍然余怒未消,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她一翻身又坐了起来,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她想了想,伸手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在郊外的豪宅里,胡建国关上了手机,一个人坐在书桌边发愣。
这个手机的号码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会使用这部电话必是他的亲信密友,可今晚的来电却让他吓了一大跳,竟是已有一年多未联系过的朱若梅;还好妻子已经吃了安眠药睡着了,他立刻来到书房里接听电话。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朱若梅所说的内容,让他深深地陷入了迷茫。
他也曾经是个自视甚高的有志青年,虽然家境平平,可凭着聪明和努力,他在事业初期还是获得了不错的机会。但是,竞争是激烈的,现实是残酷的,伴随着失败和挫折,他的锐气耗尽了,棱角磨平了,脑子里只剩下了发财即成功的念头。终于,天上掉下了大馅饼,大老板的女儿看上了这个颇有几分才气的穷小子。从此,他小心翼翼地工作、诚惶诚恐地‘恋爱’,总算是‘嫁入’了豪门。
不过有得就有失,他在‘致富’的同时也必须忍受妻子的坏脾气,她骄横惯了也霸道惯了,容不得半点不如意,连父亲弟弟都要让她几分。胡建国意识到,如果要改变这种状况,只有设法成为公司里不可缺少的人物,或许才能稍稍获得妻子的尊重,在他看来,经济可以决定一切。他战战兢兢、费尽心机地讨好妻子和她的家人,也渐渐地接近自己的目标,被任命为公司总经理时,他终于见到了妻子仰视的目光,他得意地笑了。
由于父母早亡,胡建军是他唯一的亲人,而直到现在,他终于可以提携自己的亲弟弟了。好在阿军虽然学历不高,但人很聪明,也识大体,并没有为他带来麻烦;而对于他而言,还有什么人比亲弟弟更可靠呢?渐渐地,阿军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帮他承担了许多事物。
有了富翁的感觉后,他的欲望又向前蔓延,见到朱若梅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了,他需要更多的女人。
但是齐人之福他并没有享受多久,而这件事也使他的妻子故态复萌,他常常被骂得狗血淋头,哑口无言;谁让自己理亏呢?可朱若梅有了身孕,又让他舍不得放手。争争吵吵中,他还存在着一丝侥幸,现在的妻子恐怕没有勇气真的离开他吧!
可短短几天,形势急转直下,朱若梅流产了,而女儿的小狗竟然被丢弃在情人的家门口!他感觉不妙,也终于衡量出,真正输不起的人是自己!
经过此事,他的气焰又矮了下去,妻子却更加地变本加厉,而连带受累的还多了个弟弟,常常被莫明其妙地挖苦辱骂。难得阿军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