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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三咧嘴一笑:“有劳仙师提点。落雁口雄关固若金汤,五万弟兄磨刀霍霍,管保让那些红毛蛮子有来无回!”
程伦一笑,望着城墙下的赤胡使者喝道:“我凉州府供奉阁jīng英尽出,那些前来接应你的人,自有我十位同僚前去料理,你不必挂念他们,敢来犯我九州者,定会埋骨于莽莽大漠之中。”
俞和、杜半山与司马雁也显身在了落雁口城墙头上。司马雁看着城墙下的情形,身子微微颤抖,抓紧了杜半山的衣袖,躲进了自家师兄身后,轻轻抽泣了几声,但却未发一言。
“还有一个时辰么?”周老三朝城墙下冷笑道,“是你们自行先了断上路?还是教俺家将你们生擒了,钉在城墙上,让你们眼睁睁看着那些前来接应的人,如何在落雁口关下垂死哀嚎?”
那赤胡密使面sè煞白,周身青筋浮凸,似乎要作困兽之斗。他一挥胳膊,将洛环玉狠狠的甩下马背,翻手抽出三尺马刀,拨转马头,返身向后面的司马晟冲杀过去。
司马大爷早就蓄势待发,他一见这男子转身杀来,立时抛开手中弓箭,探臂按绷簧抽出宝剑,拍马迎了上去。
司马文驰老先生一皱眉,他有些担心自家长子。这赤胡使者功夫高强诡异,而且困兽之斗悍不畏死,若司马晟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老先生张弓搭箭,遥遥对准了扑杀过来的赤胡使者,心想只要司马晟一露败象,自己立时一箭shè去,结果了这蛮子的xìng命。
墙上的司马雁深知老父心思,当大哥与那赤胡使者对冲到相距一丈之时,司马雁伸指一点,一道无形真炁飞出,正撞在赤胡使者的后脑上。
司马雁修为虽浅,但昆仑仙宗的道法毕竟非同寻常,那赤胡使者只觉得脑后处仿佛被大铁锤猛力擂了一记,双耳嗡嗡轰鸣,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手里的马刀也尽失了力道。
司马晟一式横扫千军,剑锋利落的划了个半弧。
两骑交错而过,赤胡使者只觉得胸腹间发冷,上半身飞起翻转了几匝,洒落漫天血瀑,残尸跌落在地上扭动不止。就在他方才神智昏聩的刹那,已然被司马晟含恨一剑腰斩两截,马匹驮着血如泉涌的下半截残尸跑开。
司马大爷浑身浴血,可他拨转马头,扬起马蹄,将兀自在地上挣命的胡夷男子踏得脑浆迸裂。手刃了心头大恨,司马晟此时满怀畅快,不由得按剑长啸。
余下那三个赤胡使者一看首领被杀,全都状若疯癫,人人抽出马刀,向司马晟扑来。可周围暴起一片密集的弓弦颤鸣,“扑扑”的金铁入肉声不绝于耳,三个赤胡密使身子才动,立时就遭万箭穿心,那肉身被攒shè得好似血刺猬一般。
程伦一招手,从赤胡使者首领腰带里飞出一团锦帕,落到他掌中一摊,这锦帕上写得是扬扬千余字的一篇法决,锦帕里面还裹着一颗碧绿的丹丸。
程伦扫了一眼锦帕上的法决,然后拈起丹丸嗅了嗅。他眉毛轻轻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喜sè,手指略一转,便把丹丸收进了自己的袖中。
俞和见程伦收起这丹药,肚子嘿嘿直笑。
“姹女yīn鼎诀?”程伦厌恶的望着跪坐在地上的洛环玉,“你指望找一个赤胡蛮子,与你双修此诀?可笑,当真可笑!”
洛环玉抬起头,凄然一笑道:“我是可笑!我没有灵根,练功夫也练不好,一个在江湖中浪荡飘零的弱女子,只是想找一片树荫栖身罢了,这可笑吗?我没有显赫的出身,只是一个庶民女子,那京都定阳的王孙公子们对我始乱终弃,皇宫里连个下等宫女都敢骂我贱妇,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可还是被赶出了定阳城。有人跟我说,只要我把这东西送到朔城来,我就可以成为赤胡国储君的妻子,而且按照这锦帕上的功法与男子双修,那这男子就会对我一辈子不离不弃唯命是从。对于我这样一个女人来说,这就是救命稻草,我是可笑,但我没得选择。”
洛环玉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半截残尸,摇头叹道:“这人就是那赤胡国的储君之一,按照大雍的说法,便是赤胡国王的一个儿子了吧。如今他死成这般模样,我也再没什么念想了。我不敢自尽,你们谁给我一箭,让我也死了吧。”
说罢洛环玉挺起了身子,望了望司马晟手里的长剑,似乎很期待那柄剑能让自己得到解脱。
司马晟怒瞪着洛环玉,把口中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翻身下马,手提着滴血的长剑,朝洛环玉走去。
但司马晟只走了两步,忽听城墙上有人高声喊道:“小心!”
只见城墙上一片奇光乱闪,凉州府供奉阁的修士们同时祭出了法宝护住周身。天穹极高远处突然响起一声皮鼓敲击的闷响,有道乌蒙蒙的光笔直落下,不偏不倚的打中了洛环玉的顶门。
再看跪在地上的洛环玉,那血肉之躯竟然变成了一尊灰白sè的石雕。紧接着从她顶门处开始,化作岩石的皮肉剥落碎裂成细细的沙粒,飞快的滑落到地下,好似被微风吹拂的沙雕,只数息之后,整个人从头到脚尽都变成了一滩灰sè的细砂。
天空中传来的洪亮胡语,仿佛是无形神灵的宣告。程伦向周老三问其意义,周大将军“嘿嘿”的笑了一声,叹气道:“意思说,我们杀了赤胡国国王的爱子,这回两国之间必有一场血战。那些胡夷蛮子,现在也懂得为挑起战火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了。”
第二百七十章落雁口,仙凡战
“胡夷蛮子,装神弄鬼!”程伦双手掐定法决,目现奇光熠熠,抬头朝西北方的天空望去。只过了数息,忽听他开口冷笑,宏声喝斥道,“敢到我落雁口关前当众杀人,还口出狂言,岂能容你安然回去?”
“诸位道友替我护法!”程伦招呼一声,盘膝坐在城墙头上。有四位供奉阁执事弟子拱手应诺,飘身而来,坐到程伦东南西北四方位,他们张口喷出一道灵光,结成四象护法阵。守关大将周老三一挥手,自有位百夫长点起麾下数十位精锐弓兵,将程伦等五位修士团团围守在中央。四位护法修士口中法咒喃喃不休,弓兵们箭不离弦,目光如炬,朝四面八方戒备的扫视着。
“七杀显身,替我斩胡夷卫道!”程伦取出那面能够御使一双伏魔护法尸兵的金镶玉令牌,只见他翻手将这令牌往自己印堂窍穴之上用力一拍,那眉心间的皮肉翻翻滚滚,裂开一道口子,竟把这令牌法器生生嵌在了额前,令牌中央有金字血符闪烁,一道黑漆漆的影子从程伦身上脱出,发一声厉啸,冲天而起,直朝西北云际电射而去。
原本站在程伦身侧半步,腰悬终南仙宗道籍玉符的一位男子,朝那位怀抱四尺铜窍古剑的冷面女修略一点头,两人同时纵身架起遁光,朝程伦的飞天夜叉尸兵追去。
俞和侧头看了看杜半山,见小杜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于是他也抱起胳膊,站在城墙上不动。不过他将一缕神念悄悄游出,以无形剑炁裹了,也朝西北天际飞去。
云头上一场斗法即将爆发,这落雁口雄关的城墙上下,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有上千兵卒在五丈宽的城墙上疾步穿行,将一捆一捆上好的铁簇雕翎箭堆在箭垛边上,且在每个箭垛后面都点燃了火盆。俞和发现那些箭矢分作两种,其中有十枝长杆远射的铁箭,箭簇是中空的,里面不但灌满了火油,还喂了剧毒,搭上弓弦之后,只消在火盆上一晃,再抛射出去,便是能远隔数百步夺走敌人性命的凶器。另一种则短而尖锐,想来是等敌人攻到城墙下时再用的,或许是怕误伤了自己人,所以实心铁箭矢上并未涂有见血封喉的剧毒,但是这箭镞铸成三棱锥形,若以强弓射出,其利能破盾透甲。
一根十人合抱的铁箍圆木被铁索垂下,抵住了城门。在城墙后面,十位顶戴花缨身披铁甲手持长戟的千夫长,带着属下骑兵列队而立,一万柄八尺骑枪斜指向天,那骑兵连带胯下战马全都披挂着皮革与铁板镶嵌而成的战甲,映出一片冷森森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
城墙上俞和收回目光,暗吸了口凉气。
大雍西北守军以军纪严明著称,那列成方阵的万名骑兵原地候命,人与战马都如雕塑一般默默矗立,不发出一丝声音。可单只这区区万人的阵势,已如一片钢铁汪洋在城墙下展开,其表面上风平浪静,只消统军大将一声号令,这万人骑兵就会立时化作疾驰的洪流怒涛,将前方的一切阻碍碾得粉碎。
这万人骑兵虽是凡俗武夫,但平日训练有素,而且时常出关驰骋争战,与大漠马贼和赤胡游骑厮杀如家常便饭,人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血腥气。军阵中有股隐而不发的庞然杀机,仿佛是一头伏地假寐的钢铁凶兽,随时会暴起噬人。俞和的背脊上滚过一片寒意,不由得心生畏惧。
他心中暗暗存想,若这万人骑兵同时挺枪策马,冲锋突击,而自己一人一剑,拦在冲阵前方,莫须兵刃相击,光凭这冲撞过来的杀伐战意,就能让他心神动荡,真元凝滞,一身修为大打折扣。虽说修道之人高高在上,身具不可思议的神通法力,有开山断流之能,但在这万人合成一股的铁血杀气面前,一个人的气势与意念,依旧显得单薄了些。
除非是能如同罗修上人那样,凝练出犹如无边血海无底鬼狱一般的杀机,或才能反慑住这些悍不畏死的猛士。真不知道那罗修上人是如何修行的,他身上的气机,唯有亲手斩死过数不清的生人,才能猛戾到那般境地。莫非这凡俗间的血肉沙场,果真是古法剑修的成道之地?
想到此处,俞和忽自觉灵台祖窍一涨,有道细细的热流冲出,汇入周身经络血脉。心底里涌起一丝莫名的悸动,他的身子渐渐发热,手心里渗出汗水,通身毛孔散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整个人的气机隐隐与城下军阵之势应合。丹田中的两仪元磁离合剑丸发出阵阵轻鸣,似乎在鼓动俞和也朝西北天际冲去,寻那袭来的胡夷奇人痛快一战。
轻轻一皱眉,俞和急忙深吸缓呼,调匀了气息,将这股热血欲沸的感觉压了下去。目光转而瞭望西北面的茫茫大漠,存想辽远荒芜的意象,不敢再去留意城墙下集结的军兵。
等三千名背负藤盾的刀斧手涌上城头时,在离落雁口雄关五六十里外的天空中,程伦的飞天夜叉尸兵和那两位供奉阁执事,终于望见了方才隔空出手击杀洛环玉的胡夷异士。
俞和的一缕神念隐入云中遥遥观望,就看对面来的胡夷异士共有三人,这三人并非与九州修士一般驾云踏风,也不以什么法器承托身体,在他们的脚下,踏着一头形貌古怪的大鸟。
这只大鸟不知什么异种,肋下生有两双羽翅,前翅平平展开可达十丈有余,后翅略短,但也有七八丈的翼展,那背脊上甚是宽阔,站着三个人丝毫不显得局促。它通体翎毛雪白,但爪与鸟喙却是深蓝色的,一双足有车**小的鸟目中,溢出丝丝青白色的雷芒,显得十分神异。
三个胡夷异士中为首的,是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这老人身材奇矮,站直了也不过堪堪四尺来高,但他的身子却十分壮硕,手掌脚掌大如蒲扇,十根手指生得好似棒槌一般。他的面相一看就非是中土人士,头颅扁圆,下颌宽阔,鼻高目深,尤其是那一瓣鼻头异常肥大,几乎将他的脸占去了三分之一。老者身上裹着考究华贵的兜帽皮袍,颈上挂着精致的宝石银饰,腰里系着一个小小的皮鼓,左手带着三个硕大的奇形戒指,右手里拄着一根二尺长的石杖,杖头上有一圈灰蒙蒙的烟雾盘绕。
在这矮老者身后,左边站的那人一看就是个擅长近身搏杀的武士,身高七尺,虎背熊腰,周身披挂钢铁铠甲,厚实的面甲遮住了整幅脸孔,只能看见一对淡灰色的奇怪眼瞳露出。这人身后背着一柄足有六尺长的巨剑,剑身有巴掌宽,剑柄也近乎一尺长,看来须得双手合握才得挥动。
右边站那人生得异常俊美,咋一眼看过去,竟难以分辨是男是女。此人一头淡金色的长发,用翠绿色的布条扎起,一对耳朵长得很是古怪,耳廓尖而且长,向上竖起,左边耳廓上穿着一排四枚金质耳环。他身上穿着简单的粗布衣衫,腰里插着银鞘短剑,胸前挂着半幅护心皮甲,背后负着木质箭壶,左臂套着连肘的皮革箭甲,手中提一柄三尺反曲藤弓。
程伦的飞天夜叉护法尸兵一见这三个胡夷异士,立时怪啸一声扑了上去。紧随而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凉州府供奉阁执事倒是先行按住了遁光,想等飞天夜叉探出了对方虚实,再看如何出招破敌。
眼见“七杀”扑到这雪白大鸟面前,那个浑身铠甲的武士大吼一声,纵身而起,半空中拧腰侧身亮出肩头,朝飞天夜叉当胸撞去。
“蓬”的一声闷响,飞天夜叉被那武士一肩膀撞得倒飞出去数丈,护法尸兵“七杀”吱哇乱叫,凭空一翻身,又朝那铠甲武士张牙舞爪的扑去。
眼看胡夷武士将飞天夜叉撞开之后,那通身披挂铁甲的沉重身体就要向下坠落,可他伸手朝头顶一指,一道恢弘璀璨的金色光柱从天而降,罩住了铠甲武士的身形。在意义不明的呢喃吟唱声中,铠甲武士背后猛然展开了一对亦真亦幻的金色光翼,双翼上下一鼓动,那武士的钢铁身躯便稳稳地悬在了半空之中。
这对纯粹由光芒幻化而成的翅膀一出现,铠甲武士通身上下尽被染成了淡金色,许多玄奥繁复的符文幻显出来,围绕着他缓缓旋转。再看铠甲武士气势大盛,反手一引,背后的六尺巨剑已然握在手中,宽大的剑锋高高扬起,挟着一团耀眼的金光,朝飞天夜叉当头斩下。
可这具被道佛两宗秘术祭炼千年,又有程伦以神念入窍之法操持的飞天夜叉护法尸兵,岂是那易于之辈?就见这“七杀”周身腾起滚滚黑烟,身形诡异的一折,只在毫厘之间闪过剑锋,张开一对奇大的手爪,扣住了那铠甲武士身后的光翼,猛力撕扯起来。
“哧”的一声轻响,飞天夜叉的手爪上冒出团团金焰。法尸吃痛,松开了光翼,双脚向铠甲武士的背脊正中猛力一蹬,将这人踹得向前飞出。
“螭吻破邪剑,出鞘!”
数十丈外观战的两位凉州府供奉阁执事一看这般情形,其中那个怀抱长剑的冷面女修掐剑诀一引,一道寒光脱鞘飞出,流星赶月似的朝铠甲武士的咽喉要害斩去。
那胡夷铠甲武士无法躲闪,只得把巨剑当胸一横,想硬挡这穿喉夺命的剑光。
冷面女修略一撇嘴,手中剑诀一点,剑光去势更疾。
就在飞剑剑尖离铠甲武士的咽喉已不足一丈之时,斜刺里有道赤影一闪,一支细细的木箭飞来,箭镞上闪烁着黯淡的火光。这看似柔弱的木箭与飞剑一碰,那箭簇竟轰然炸裂,一大团光焰爆射,不仅将铠甲武士震开,还把那冷面女修的剑光炸得支离破碎。
不等冷面女修作法摄回飞剑,对面白色大鸟上那个手持藤弓的俊美男子拉弦搭箭,其姿势优雅而娴熟,一连十几箭连珠放出,直奔两位供奉阁修士射来。
与冷面女修并肩而立的那位终南仙宗修士脚踩霞光亮掌而起,双手朝前一拍,便是一道十丈金光禁符打出。那十几支箭矢与这“太乙金光十八禁”的神通符法当空一碰,登时便有震荡云霄的雷鸣声不绝于耳,漫天烈焰飞腾,将半边天空映得通红一片。
冷面女修趁机摄回了她的螭吻破邪剑,飞剑化作一道虬龙似的寒光,绕着她的身子急旋。可对面白色大鸟上那为首的胡夷老者举起石杖一晃,飞天夜叉尸兵登时一滞,仿佛被千钧巨石镇压,原本迅疾如风的身形变得迟钝了许多。
铠甲武士怒吼一声,周身金焰四射,瞅准了机会飞身过去,平推巨剑,朝七杀胸前突刺。这飞天夜叉怪叫一声,翻手一捞,笼罩周身的黑烟化成一杆三股长叉,迎着铠甲武士的巨剑刺出。
胡夷神祗的加持之力,终究抵不过伏魔法尸那承自上古巨兽的庞然大力,两件兵器锋芒一撞,七杀只是身形晃动,可那铠甲武士却是连人带剑倒飞出去。
两位供奉阁执事又想趁势先斩杀了这个铠甲武士,但未等他俩发招,对面那白发老者忽然喊了一句胡语,伸手一拍腰间的小皮鼓,发出“邦”的一声。
“快躲!”那位终南仙宗的修士脸色一变,伸手推开了冷面女修,他自己也急闪身平平挪开五尺。一道细细的灰光当头落下,扫过终南修士的袖角,那袖角的绸布霎时间化作沙土飞散。
“好诡异的法术!先斩了这老头子!”冷面女修大喝一声,以身合剑,化成一道长龙出水似的凌厉剑光,直朝那白发老者疾刺过去。
可白发老者身后的俊美男子又一次开弓搭箭,这次射出箭矢,箭簇上闪烁着七彩奇光,箭一离弦,登时隐入虚空中不见了踪影。冷面女修心头一跳,急忙拨转剑光斜斜一旋,鬓边有缕冷风扫过,再看那支七彩箭矢堪堪擦着她的剑光飞远。可她还未来得及重振旗鼓,摆正剑势,那支七彩箭矢居然凭空一翻转,又朝她背心射来。
冷面女修无奈,只得弃了白发老者,引剑去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