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宝真诀,要炼化那镇压在壶中的火焰怪人。
在场的所有人皆目光炯炯,一齐瞪视着终南仙宗的镇门法器,想亲睹这尊号称“妖魔禁狱”的先天至宝,是如何将一位赤胡半神高手炼成飞灰。
群修只见那青言真人手舞足蹈,煞有介事的打出道道法决,倒没人能看穿炼妖壶中究竟如何。转眼间过了足有一顿饭功夫,青言子依旧在跳大神似的掐诀施法,可炼妖壶浮在空中,却没有显出分毫异状。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闲言碎语传到终南弟子的耳中,终南弟子们顿时扭头朝说话之人怒目而视。这毕竟是有货真价实的先天至宝震慑当场,那窃窃私语的修士被人瞪了,也只能紧紧的闭起嘴巴,在心里嘀嘀咕咕。
可堵得住道门修士的嘴,却拦不住魔宗高手的奚落嘲讽。卫行戈倒是不再开口惹事,但眼见一片碧云从北边滚滚而来,有个阴阳怪气的老妇声音从云头飘下:“你家终南山的破铜壶子好大的名声!但在本座看来,这劳什子铜壶对付一些不成气候的精怪小妖确有几分灵验,可想拿人家胡夷之地的绝顶高手开刀,却是惹人发笑!”
终南仙宗的弟子听了此话,登时是勃然大怒。一时间罡气四射,宝光纵横,十几人的气势连成一片,直朝那头顶上的碧云冲去。
青言子右手握着支一尺二寸长的银毫松纹铁笔,左手虚托一方玄石宝砚,仰头喝道:“魔宗恶妇,你有胆再说一句试试?”
有九道人影脚踏各色奇光,从那碧云上一纵而出,当空翩然一转,便落到了卫行戈的身前。
声如其人,亦非其人。这九个魔宗修士为首的,果然是个女子,但却并非是个鹤发鸡皮的年迈老妇,而是一位身裹锦缎宫装的美艳少女。只见她发如乌云,在脑后挽起堆花髻,分出两缕青丝垂到鬓边。看其面相,也不过是双十年华的模样,一张脸描眉画目,煞是精心的装扮过,那对媚眼儿烟波如丝,顾盼生霞,如玉蒜的琼鼻之下,檀口如新摘的樱桃娇艳欲滴,左边嘴角之下点着一颗猩红色的朱砂痣,分外惹眼。
这魔宗女子的左右耳垂,各缀着一支茶杯口大小的镂花嵌金丝骨环,摇曳之间有丝缕金光流转。她的衣领敞开,露出白雪的颈子和柔美的锁骨,那半幅温润滑腻的胸膛,委实是惹人注目。再看她伸出水袖之外的一双素手,右手是芊芊柔荑,左手的五指上,却佩着五支鲜红指甲套,那甲套长达四寸,尖端锋利非常,想来若遭它一抓之下,必定是皮开肉绽。
虽然这位魔宗女子看似正值桃李年华,貌美如花,可她方才开口说话之时,却分明是个垂垂老妪的嘶哑嗓音。道门群修中,多有不认识此女的年轻修士,这些人眼望其婀娜多姿的身段,尽都目光迷离,可但凡深知此女赫赫凶名的耆宿高道,一看是她显身当场,登时脸上变色。
就连卫行戈都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个魔宗女修似乎视如不见,却朝站在此女子身后的魔门修士们拱手一礼道:“原来是青荼先生与阴风窟七友。早年听闻诸位道友闭门苦修,许久不见,却是出关来此了。”
站在这美艳女修身后的八位魔宗修士纷纷抱拳,口呼“见过行戈法王”。其中一位黑袍修士瘦如骷髅,须发好似枯萎的乱草,一对眼珠尽作漆黑之色,通身隐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终南仙宗的青言真人与这个黑袍魔修青荼散人冷冷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交错而过,竟擦出“嗤啦”一响。
而站在黑袍青荼散人身边的七位麻衣魔修,则个个身高不过四尺,加上皮条缠头,活脱脱形如半截树桩。这七人的面目生得极为神似,不留心细看就很难分辨彼此。他们都是一脸满不在乎的笑意,与卫行戈见礼之后,就朝着一众道门修士挤眉弄眼,怪笑连连。
“卫哥哥好生薄情,与人家久别重逢,却也不过来亲近一番,可教泪珠儿都要滴下来了。”那魔宗女修略一颦眉,当真是风情万种,可惜她张口发出的声音却是嘶哑浑浊,如同锯木一般渗人。这般诡异的情形,让原本被她美色所惑的道门修士们尽都浑身一颤,个个神色诡异,不寒而栗。
“挖心姥姥,魔尊上祖怎的会把你派了过来?”卫行戈嫌恶的一撇嘴,仿佛根本不愿与这魔宗女修四目相对。他扭过脸去,抱臂寒声道,“此驱夷卫道的大事,可容不得你肆意胡闹!”
“瞧卫哥哥这话说的,大漠边塞,血雨将至。为何你行戈法王来得,本座便来不得?”那挖心姥姥娇嗔的剜了卫行戈一眼。她轻移莲步,扭动窈窕的腰肢,裙裾飘飘来到卫老魔身边,一支玉藕似的手臂,已然攀住了行戈法王的肩头。樱桃小口微微一张,喷出一口温热湿润的吹息,在卫行戈的颈边来回撩拨。耳听见挖心姥姥尖着嗓子,冤声说道,“人家可是有惹得卫哥哥你心中不喜了么?若卫哥哥不愿与彩衣在此地相会,那彩衣这便转回碧血谷,在暖宫中扫榻以待,卫哥哥你可莫要教人家独守空闺,望眼欲穿才好。”
口中说着暧昧不堪的言语,这挖心姥姥的左手如兰花一展,用尾指上的长甲在卫行戈的胡须之间轻轻的拨了拨,真如同男女**一般。
卫行戈脸上煞气一闪,猛甩胳膊打落了挖心姥姥的手。他退开半步,沉声喝斥道:“休在此胡言乱语,乱我魔宗威严,成何体统?”
挖心姥姥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掩口哀声道:“卫哥哥好大的威风呢。你这响当当的魔宗巨枭,怎的却去学那道门的老牛鼻子一般讲话?不过彩衣便是对这样的卫哥哥情有独钟,心里可盼着卫哥哥多责骂人家几句,才得通身舒畅呢!”
“这毒妇!”一众道门高手瞅着挖心姥姥旁若无人的调侃卫行戈,却只敢在肚子里面暗暗唾骂。莫要看这挖心姥姥的皮相美艳娇柔,她其实可是一尊修行千多年的绝世凶魔,早在三甲子之前,便据传她臻至还丹九转大圆满之境,如今是否玄珠入腹,实不可知。此魔女法号“挖心”,那是因其修炼真阴魔煞,嗜食一口生人心头热血。昔年挖心姥姥纵横西北,也不知斩杀过多少道门英杰,那双手上鲜血淋漓,身后白骨累累。
论及修为、资历、辈分,挖心姥姥与行戈法王可算是平起平坐,两人都是西北魔门的紧要人物。但卫行戈执掌降煞内宗,而挖心姥姥却是“炼血”与“姹女”双宗的共主,她麾下人头势力,比卫行戈更要强出一截。
同在西北魔宗老祖座下,数百年来共事,卫行戈自然知道此女惯来脾气古怪、口无遮拦,而且面如桃花心如蛇蝎,实为魔门中一等一的难缠角色。卫老魔最不愿与挖心姥姥多做纠缠,他冷哼了一声,转头去看炼妖壶,不欲再开口讲话。
挖心姥姥自觉占了便宜,正待拿卫行戈好生捉弄一番,可坐在一旁的罗修上人却突然掀开了一线眼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挖心姥姥也知道万万惹不得罗修上人这尊杀星,她忙恭恭敬敬的欠身还礼,撤步退开。
倒是红花谷合欢双仙一看挖心姥姥现身,两个人都好似耗子见了猫一般,缩在后面不敢露头。挖心姥姥目现寒芒,冷冷的说道:“抱星子,待此番事毕,我那碧血苑春夏秋冬四姝的事儿,本座还要与你仔细清算一番。”
抱星子闻言脸色惨变,双膝一软,险些就坐倒在地上。
且说这边魔宗新援来到,打过了照面。那边终南仙宗的青言真人还在怒瞪着挖心姥姥,他掌中春秋铁笔与定岳玄砚宝光四射,只待挖心姥姥再对他家镇门重宝说出半句不敬之辞,青言真人就要翻脸出手。
挖心姥姥妙目一转,望了望仙霞缭绕的炼妖壶,又在青言真人周身上下一打量,挑眉冷笑道:“青言你这牛鼻子忒也不知好歹,本座好意提醒你,你却在这里冲着本座冲胡子瞪眼睛。你以为那炼妖壶中还困着蛮子半神高手?九黎炼妖壶玄妙无方自是不假,可你终南山那半篇御宝残诀,却压根儿底施展不出此宝的浩瀚威能。敢不敢打开壶盖看看,你费劲周折,却是在炼化何物?本座可在替你着想,莫要空耗尽了满身真元,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拖累得堂堂先天至宝也成了他人笑柄!”
挖心姥姥这么一说,周围的道魔群修尽都发出惊呼,莫非那火焰怪人居然从九色光茧中脱身而去,此时根本没有被囚在炼妖壶中?青言真人自己心里也是疑云重重,他作法许久,可炼妖壶却始终没有半分异相显出,这委实有些古怪。
旁人怀疑的眼神,看得青言真人脸上发红,他挺胸大喝一声:“恶妇,你休得妖言惑众!开壶就开壶,贫道有何不敢?终南弟子听令,结全真荡魔大阵,若那蛮夷妖魔作乱,立时将其打杀。苍溟师弟请助愚兄一臂之力!”
昆仑苍溟子点了点头,他手诀一引,先天至宝昆仑镜浮上头顶,一道玄黄宝光遥遥照住了炼妖壶。
“诸位上眼!”青言真人掐诀一挑,那炼妖壶的三层宝塔壶盖豁然掀开,壶中的先天炼魔神光冲天而起。
可群修既没有听见火焰怪人的嘶吼声,也没有看到熊熊烈焰飞出,倒是炼魔神光一晃,将几件沉重之极的物事从壶中抛了出来,轰然砸在地上,半陷在沙土之中。
挖心姥姥嘿嘿怪笑,青言真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眼看那几件重物,可不正是火焰怪人身上的岩石铠甲,而那柄硕大的尖刺战锤,却还不在之内。显然那半神火焰怪人使了一招金蝉脱壳,在临危之际逃出生天,只把一副岩石铠甲送进了炼妖壶中,蒙蔽青言真人。
挖心姥姥那嘶哑难听的笑声响彻当场。青言真人恼羞成怒,他脸上忽青忽红,周身青筋浮凸。也不知是被怒火迷了心智,还是他与挖心姥姥本就有深仇大恨,这青言真人忽然面露杀机,翻手一招,九黎炼妖壶骤然涨大到了一丈高下,炼魔神光吞吞吐吐,直朝挖心姥姥当头罩下。
苍溟真人目光一闪,把双手拢在袖中,倒不见他有什么举动。可昆仑镜的玄黄宝光紧追着炼妖壶,也朝挖心姥姥转了过来。
卫行戈与挖心姥姥虽不对眼,但同为西北魔宗门人,如此危急关头,他怎能袖手旁观?卫老魔把虎目一瞪,甩袍袖就要拔剑救人。可挖心姥姥抬头望着两件先天至宝当头袭来,俏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惶之色,她撇嘴角冷冷一笑道:“本座平生,最瞧不起那胸怀小如针眼的男子。遇见这般人,真恨不能生挖其心,看看是长成如何模样!”
只见挖心姥姥素手托腮,檀口轻启,吹出一缕褐黄色的宝光。平地里“咚”的一声沉响,有道洪钟大吕之音震荡乾坤,登时令炼妖壶和昆仑镜一齐僵在了半空中。
“你道门拿着先天至宝耀武扬威,便以为我西北魔宗没有好宝贝?”在挖心姥姥的头顶上方,有一口五丈黄铜大钟显出真形。眼看这口铜钟,通体黄灿灿,宝光浑然,钟壁外上半截雕满如意云纹,中间一截雕着飞禽走兽妖魔精怪百态,下面一截雕得是九州山河湖海。铜钟顶上,有九道环扣如烈烈火焰,中央铜纽形如日轮,隐含焰光。
在场群修瞪圆了眼睛,一众魔门修士面露狂喜,口中大呼道:“东皇钟!”
第二百九十四章血洗剑,非吾道
九州炼气士皆知,魔宗以“斩仙”、“诛仙”两口先天至宝法剑镇压气运,西北魔宗上尊吞天老祖的配剑,正是那一口凶名赫赫的斩仙宝剑。神话中传此剑锋芒无匹,直可削落上界仙人的三花五气,有诗赞曰:“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弭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诛仙利,戮仙芒,陷仙到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诛仙四剑得其二,已保魔宗万万年武运昌隆。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上古十大神器排名第二的东皇钟,竟也是落在了西北魔宗的手里。
盖因黄帝轩辕剑万古不出,世间是否真有此宝,委实是一大谜团,故而常有搜宝文籍便将东皇钟写作十大神器之首。此钟本为天界之门,乃是荒蛮上神东皇太一的道统之宝,号称能够毁天灭地、镇压诸界。但在后来的神话大战中,东皇太一陨落,玄穹高上玉皇大帝崛起,这东皇钟也就失去了大半的威能,变作一件与五方五色神旗那般,专擅守御的先天至宝。
但即便没了破灭三界之能,东皇钟依旧是先天至宝中的顶尖之属。此钟可发出浩然天音,破尽一切邪祟魔障,又可让人藏身于钟内的“太一天境”中,万法不侵,当真是一件安身立命的好宝贝。万万年来,不知多少修士在古籍中潜心寻找蛛丝马迹,想要寻到东皇钟的下落,可如今被挖心姥姥当众祭出,在场群修的心里,登时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今日的所见所闻,不久之后必定会震动九州,让道门修士们重新估算西北魔宗的份量。
三件先天至宝当空发出万丈奇光,一时间寰宇震荡、五气飘摇、虚空欲碎。群修只觉得通身真元按也按不住,道道热流自下腹内鼎涌起,直朝颅顶天门上冲,要向那三件至宝中投去。
不少低辈修士被这三大先天宝的深重威严所慑,只敢蜷缩起身子喃喃祷告。那凉州府供奉阁的大执事孟坤与马啸骇得脸色煞白,魂魄齐飞。这要是道魔两宗高手祭起三件盖世重宝当场斗法,恐怕只消法宝轻轻一撞,那这落雁口周遭五百里地界,必定是生灵涂炭,尽成废土。
孟坤将那张道魔合议的金卷抛到空中,张口就是一道心头精血喷了上去,再看那金卷上顿时是霞光四射,瑞气升腾,西北诸派的掌门真灵法印一齐闪闪发光。马啸真人忙朝那金卷躬身一揖,口中大声呼道:“凉州供奉阁孟坤、马啸,恭请诸位前辈现身,调停此事!”
“放肆!”一声断喝从那金卷中滚滚而出,震得青言子浑身一颤。九黎炼妖壶当空一转,倏地化作五色奇光,飞回了青言子的怀中。
“弟子鲁莽!”青言子朝那金卷俯身一拜,恭声道,“掌教师伯明鉴,实是那魔宗恶妇寻衅滋事,弟子才想以本门重宝惩戒一二,绝非有意违背掌教师伯的法旨。”
青言子话音未落,自那金卷中传出几声轻咳,昆仑苍溟子点了点头,不声不响的作法收起了昆仑镜。
这边金卷一展,气势汹汹的道门双宗立时偃旗息鼓。对面的挖心姥姥正要发笑,又有一道苍老的语声从金卷上传出,不咸不淡的讲道:“彩衣,收了宝贝,不可胡闹。”
“人家自然是听老祖的吩咐。”挖心姥姥撅了撅嘴,嘬丹唇一吸,头顶上的东皇钟也是化作一道流光,悄然隐去。
数道宏伟浩瀚的气息自那金卷上透出,这些将真灵法印盖在合议金卷上的西北诸派掌门大尊,纷纷将神念投射了过来。虽并无一人显出法身,但光凭那一缕神念,已是让俞和觉得周身发紧,这些西北道魔宗门的首脑,竟无有一人低于还丹九转之境,其中更有两道,隐隐然挟着地仙道果之威。
看来在纷争迭起的西北、西南之地,果然与歌舞升平的江南扬州不同,这道魔宗门首脑的道行修为,明显要强势得多。
只听那终南仙宗的掌门大尊宏声道:“吞天老儿,你门下那妇人忒也不自矜,这般招惹事端,可是要贫道替你管束一二么?”
西北魔宗的吞天老祖一听那终南掌门话锋将调转,矛头直指挖心姥姥,顿时冷冷一笑,反唇相讥道:“以老夫看来,你终南山的弟子比我魔门中人还要荒唐暴戾,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伤人。不过此子甚合老夫的心意,在你终南山实是明珠蒙尘,不如渡他入我天山魔门可好?我血手内宗左护法之职,正是虚位以待。”
“兀那老魔,大放狗屁!”终南青言真人跳将起来,手指金卷破口大骂,“我青言子嫉恶如仇,与你魔宗恶贼誓不两立!”
吞天老祖闻言,嘿嘿笑道:“好修养,好煞气,好一位正道真修!各位道友可看得真切了?此子如此疯魔,正该是我魔道中人也。”
魔宗老祖一句话,顶得终南掌门与青言子哑口无言。
“呜”一声尖啸,有道紫巍巍的无形罡炁,从金卷上破空飞出,将那浑愣的青言子当场打了个四脚朝天,颓然跌坐在沙土中,灰头土面的不敢动弹。
俞和心中暗笑:“看来魔门中人个个都有一副犀利口舌,这唇枪舌剑的斗法,终南掌门委实不是对手。可笑那个青言真人还在帮倒忙,他一个按耐不住,就给自家宗门颜面上,生生抹了把黑。”
暗示苍溟子收起昆仑镜之后,那昆仑仙宗的掌教真人就一直在坐山观虎斗。这时见到终南掌门斗嘴落了下风,他才悠悠然的开口圆场道:“尔等如此一盘散沙,恐怕实难挡得住那些同心同力的赤胡高手。如今胡夷未退,大战将至,还须暂弃嫌隙,齐心协力。待将那蛮子逐出大漠,魔道两宗再论英雄不迟。”
这话说得倒是大义凛然,不偏不倚。孟坤与马啸一齐抱拳赞道:“玄都前辈所言极是。”
“青言子,只要旁人不寻你生事,你便给我安分消停一些,否则回山之后,你便去思过崖蹲着,一辈子别想出来了!”那终南掌门愤愤的甩下一句,隔空神念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