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面洪老道涨红了脸,大喝倒:“他对我弟子心有怨恨,自然嫌疑最大!”
“你家弟子做贼,偷盗人家的东西,你作为师长还对苦主下重手,倒不觉得颜面扫地,你家门派莫非便是‘千手门’吗?无凭无据,只依你心中揣测,先要毁我恒鼎园,而后将这小哥儿打成重伤,差点还要夺人xìng命。我且问你,这小哥儿是我园中贵客,他既杀了你的弟子,还会把尸体挂到我恒鼎园门上?还会在门上留血书?这分明是旁人嫁祸的伎俩,你这老头儿两眼昏花,这般拙劣的小手段都看不透?这俞家小哥儿也是扬州名门大派的弟子,我且问你,若不是我出手拦下,你今rì当真错杀了他,rì后寻得真凶,我倒看你如何跟人家师门交代!”
对面洪老道一时语塞,嘴唇开开阖阖,却发不出声音,只是一张老脸越来越红,最后一顿足,就要转头遁走。
俞和挣扎着直起身,口中犹自吐血不止,颤巍巍的对着洪老道一抱拳:“洪师伯,贵门弟子确非晚辈所杀,望师伯明察。只是晚辈随身之物,昨夜被贵门弟子尽数盗去,还请师伯交还晚辈,那些杂物对晚辈至为重要,只要晚辈一rì不死,必要讨还,若洪师伯不允,晚辈只好禀明师门了。”
洪老道怒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俞和的玉牌和玉符,掌运真力一甩,“呜”的一声怪响,那玉牌玉符便好似暗器一般,朝俞和胸口激shè过去。
俞和一咬牙,伸出双手去接,可那玉牌玉符都是薄脆之物,若运真元相抗,必定粉碎。但以肉掌去托,只看那来势之猛,只怕即便接住之后,双掌双臂定然要重伤。身上再被那潜劲一震,伤上加伤。
广芸大家一脸忿忿,把云袖一挥,拦在俞和面前,袖角轻轻一挽,便卸去了劲道,替他接下玉牌和玉符。俞和捧在手中细细看了,皆完好无损。
俞和对洪老道举手一揖:“洪师伯,今rì之赐,俞和必定有报。”
满头满脸都是血迹,可俞和的一对眼睛,偏偏好似燃着熊熊烈焰。在他眼神深处,有道青玉sè的光芒疾旋成涡,洪老道被俞和的目光直指,脑后有处无端端的突然一冷,心中莫名的jǐng兆顿生。
“这小子有古怪!”洪老道盯着俞和,心里恶念翻腾。
“你这疯老头儿,可是到我恒鼎园来,没听到曲子便赖着不愿走了?既然如此,我便赠你一関,送你上路!”广芸大家怒斥一声,伸手在瑶琴上一拂。
一连九响,声声穿云裂石,好似刀斧相交。
对面的洪老道口发惨嚎,突然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身体凭空一翻,竟像蛇一样的连连扭动,身上道袍碎布纷飞,好似被无形的皮鞭连抽了九下,破碎的衣衫下面,露出肌肤上九条血淋淋的痕迹。
“恶妇!”洪老道仓惶的朝外急掠,飞出百丈远,忽翻手甩出一片金符,那金符脱手就化作十几丈大的一团雷光,朝广芸大家滚滚而来。
第六十章摄神雷,失复得
眼见煌煌雷光落下,广芸大家蛾眉微颦,伸手一拍黄铜瑶琴,就要施展大神通相抗。可俞和晃了一晃,移步挡在了面前。
广芸大家急出声唤道:“快闪开,这太乙神雷符威力不凡!”
俞和回头一笑,举起左手摆了摆示意无妨,右手在自己胸口轻轻一拍,张口喷出一道莹润的玉光。这玉光迎风就涨,变作长四尺半,宽八寸的一具白玉剑匣。他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手掌,在剑匣上一按,留下一个殷红的掌印。
剑匣一端对准了天上那团呼啸而来的太乙真雷光,龙虎如意玉扣一转,玉石匣盖滑开。俞和手指雷光,喝了声:“万化归真,收符法!”
广芸大家看着白玉剑匣目绽异sè,不知为何,她倒好似笃信这剑匣定能收摄那几十丈大小的一团太乙真雷,素手已自琴弦上抬起,悠然拢回袖里,嘴角犹自笑盈盈的。
白玉剑匣通身云光四shè,只微微一颤,那团雷光就凭空扯出长长的一缕电芒,直入剑匣中去。整团雷光就好似这道电芒拖住,再没了骇人的威势,倒像只网兜里瑟瑟发抖的花雀,白玉剑匣抽丝剥茧,如扯线团那样,转眼间将一团太乙神雷吸得分毫不剩。
俞和招手一引,要找洪老道的行迹。可堂堂丹崖派掌门真人,无端撒泼打闹了一通,被广芸大家斥得颜面扫地,却又自知斗不过广芸大家,甩下一张太乙神雷符便早不知遁去了何处。
俞和摇了摇头,嘬口一吸,白玉剑匣依旧化作道莹莹玉光,沉入他胸前紫宫中温养。玉符玉牌重新挂回胸前,俞和心中才一块大石落地。可忽又觉的似乎少了些什么,转念一想,才记起自己那对丹霞寒池双剑,是被洪老道收了去。可惜这一对上好的两仪灵剑,自己还未使过几次,便落入了洪老道的手中,只怕万难讨要回来了。
俞和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对广芸大家拜倒:“前辈救命之恩,俞和没齿难忘。”
广芸大家把手微微一托,座下七彩祥云承着两人冉冉升起,俏脸含笑,杏目弯的好似新月一般:“俞公子乃是名门弟子,这大恩不言谢的道理,自是懂的。”
俞和讪笑一下,从玉牌中摸出自己留下的那瓶地脉元水,双手捧了,呈到广芸大家面前:“区区俗物,自难抵得救命大恩,晚辈聊表寸心,还望前辈笑纳。”
广芸大家举袖掩面,素手一招,那支装着元水的玉瓶便收进她的袖中,“抵得的,便是再救你几回,也足抵得了。”
俞和咳嗽了一声,拱手又道:“晚辈有一事相求,不知前辈园中,可有静室?晚辈想借间静室闭关疗伤。”
“你在我这闭关?倒不怕我趁你入定,又将你洗劫一空?”
俞和把手一摊,苦笑道:“晚辈的xìng命都是前辈救下的,更何况晚辈身上哪里还有什么物事可入前辈法眼?”
“那也未必,广芸倒觉得俞公子满身藏着许多玄妙。”广芸大家眼波流转,在俞和胸前一扫而过。俞和隐隐觉得紫宫窍穴中的白玉剑匣,微微颤了颤。
“俞公子,静室自可借你闭关,但我园中皆是女子,夜深人静之时,你可莫要心猿意马。”广芸大家调侃道,“你若有什么古怪举动,那我便立时逐你下崖。”
俞和脸上涨红,连忙拱手道:“前辈放心,晚辈绝不是那等下作之人。”
“你既叫我一声前辈,我又收了你的元水,如此一来,倒也不能太不识世故,我恒鼎园中自炼的疗伤灵丹,倒是还颇有些神效,待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也好对症下药,你莫要运功相抗。”广芸大家伸出右手,对着俞和隔空一拂一握,俞和便觉得之前被封住的血脉已解开了,胸腹间热血奔流,一阵灼热绞痛,又有三根无形的手指,扣住了他手腕寸关尺三脉。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广芸大家才把手拢进袖中,蛾眉略一挑,轻笑道:“俞公子好大的福缘,好深的修为。广芸还担心俞公子脏腑破裂出血,如果调理不当,怕会积下暗伤,看来却是小视了俞公子。四灵护体厚土镇压,既有如此五行道体根基,俞公子这身伤势,自行吐纳调理得两rì,也就无碍了,何须什么丹药辅佐?倒是另有一事,广芸需得告知俞公子,我观你丹田玉液坎离相济,将现龙虎之相,且坎中阳爻将尽,离中阳炁满溢,真阳火上腾,已颇具焚山煮海、铅尽汞干之势,俞公子只怕多则半月,少则七天便要龙虎大丹初凝。这般炼气大关隘当前,公子须尽弃诸般杂念,尽早将脏腑伤势调理妥当了,万毋仓促凝丹,留下莫大隐患。”
俞和一听,知道是广芸大家的淳淳教诲,拱手正sè道:“多谢前辈指点,俞和当会谨慎行事。”
广芸大家侧头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个金漆小木盒,递给了俞和。俞和接到手中,打开一看,里面有张金箔符纸,裹成一团,中间似乎包了一颗龙眼大小的丹药。
“寻常疗伤丹药你倒是用不上了,不过我话已出口,岂能食言?这颗丹药,是我比照上古仙药玄牝造化金丹的种种传说,自行揣测药方,用了好几十种珍品灵材,封鼎养火三年才炼成的。虽然是远远不上玄牝造化丹那种‘食一丸,登仙関’的神效,但其中药力也颇为雄厚,洗髓益气大有妙用,你可在凝丹时吞下,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俞和单看那灵丹外面裹的金箔符纸,便猜这丹药不是凡品,闻言仔细收进玉牌中。广芸大家招手唤来园中女侍,为俞和引路朝静室去。
恒鼎园的静室入口颇为隐蔽,在一座竹楼前的鲤鱼池拱桥下面,从岸边踏着睡莲的叶片渡水而行,到了桥下暗处,女侍拨开一丛茂盛的紫芦,后面便藏着一行石台阶,里面别有洞天。
沿石阶而下,俞和才算见着了恒鼎园的另一面。
左手一排七间,全是丹室,每间丹室zhōngyāng,都立着炼丹的炉鼎。前三间丹室用天地人三才为名,一扇乌寒铁门紧闭着,门上挂了子午大锁,锁孔上还封着黄纸符箓。铁门上有个半尺见方的小气窗,涌出阵阵热流和药香,透过气窗朝里面望去,就见那丹炉中也不知温养着什么灵丹,有一片片的霞光仙气自丹炉上层层逸散出来,凭空幻化出诸种灵禽异兽的形状。
后四间丹室则按东南西北命名,虽未合上铁门,但里面的丹炉也正烧炼着丹药,只是没有天地人三座丹室中那般异相纷呈。
再朝前走,左右还有几道石门,门缝中有丝丝雾气溢出,门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在。
石阶最顶端,便是三间静室,居中一间关了门,想必是广芸大家自用的打坐静室,左右两间无人,女侍让俞和任选了一间用。
俞和便选了左手边的那间,进去一看,里面布置的极简单,门对面就是个石台子,石台上有蒲团。石台一侧有个石盆,石盆上露出半截青竹,从外面引了道清泉进来,泉水沿着青竹筒垂入石盆,水满则自行溢出,从静室一角流走了。静室顶端有个小小的圆孔,直透到外面,有柱阳光从圆孔中shè进来,落在石台上的蒲团前。
女侍把静室门掩好就走了,俞和在静室中踱了几圈,等女侍走远了,才从静室里面把门仔细扣好,盘膝跳上了石台。
第一件事先试了试玉符,联络上陆晓溪,简单的说了几句闲话,却对昨晚和今天连番打斗的事情只字未提,最后对陆晓溪说自己可能要闭关几rì,勿要挂念,便把玉符重新收起。
再翻了翻自己的门派玉牌,里面虽没几样东西,但却收着装了十万符钱的小金匣子。俞和仔细看了看,确认里面的符钱分毫不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取出与云峰真人通信的玉符,贯入真元唤了几声,却没有丝毫回音。俞和心知师尊必定是忙着合药,所以无暇理会他,便又拿起宗华真人的传讯玉符。
宗华真人听俞和讲了昨晚和今早的一番遭遇,细细的问了许多。尤其是与那个黑衣蒙面人争斗的详细情形,还有早晨遇到洪老道并与之纠缠的过程。问完之后,宗华真人半晌没有言语,似乎在反复思量其中的玄妙。
过了一炷香功夫,宗华真人才道:“俞和,此事很有些蹊跷。那蒙面剑修和暗中救你之人,既刻意隐匿真身,一时倒也不必深究其身份,倒是洪老道如此乖张言行,很有些怪异。不过南海之行,毕竟关乎扬州诸派功德大事,暗中牵扯的利害关系颇为复杂,各方为争夺利己,所处立场难料,是敌是友也难以明辨。你如今身在恒鼎园,那园主虽救你一命,但人心难料,也未可知有何暗手,你小心遭人利用。如今你身上有伤,可暂且在恒鼎园的静室中调养,今夜我遣你二师兄易欢启程南下,去南海同你会合。两人同行自可相互照应,你待他明rì来后便立即离开恒鼎园,之后可去长空洲暂住,符津真人身在事外,倒是个可信之人。”
俞和恭声应了,宗华真人又道:“至于那恒鼎园主给你的丹药,你且不要服食,切记出门在外,处处须得仔细提防。既有那蒙面剑修对你动了杀机,你当不可疏忽。我会让易欢带一套护法阵盘于你用,无论身在何处,凡入定打坐之时,便须祭起阵法护身,免得叫他人有机可乘。”
第六十一章又生变,净阙劫
受了洪老道的一击,俞和伤的虽重,可他一身五方五行先天元炁极是神异,在静室中存思五方,观想脏腑,暗运内五行生化,道道先天五行元炁从虚无中来,纳入脏腑中,也不过三个时辰,那伤势便好得七七八八。难怪广芸大家之前赞叹,有四灵护体厚土镇压,何须丹药之助?加上俞和纳先天元炁入脏腑,除非洪老道施展的是道门无上禁法,能将先天五行元炁一击打散,否则俞和也就吐得几口鲜血,只需凝神调理元炁,伤势自愈无虞。
自静室顶端投下的那一柱rì光渐渐暗淡,转而变成一柱清冷的月光。隐隐约约的,有瑶琴声自莫名处来,叮叮咚咚的,好似仙山绝巅的万古积雪消融,化作一缕清泉滴答,听在俞和耳里,宛如有滴滴玄水自九霄直落灵台,心神一片澄澈。
弹得也不知是什么仙曲,那琴声真个玄妙,竟能与俞和一身气机运行暗合,真元每流过一处窍穴,恰好便有琴音一响。意照琴境,气与意合,渐渐的连大周天经络中流转一道滚滚真元,都变得清冷如雪融水,行到那里,那里便一片清凉。俞和脏腑伤势初愈,起初真元行到胸前诸脉,还有一丝烧灼感,微微刺痛,随着琴音运功三十六**周天,竟觉得胸前一片清凉淡泊,仿佛是三伏天燥热难耐之时,饮下了一瓢雪水,胸口诸脉淤塞尽去,邪火全消,豁然贯通。
琴声袅袅的转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俞和心知必是广芸大家所弹,却不知她深夜抚琴,是不是有意助自己疗伤,一関音止,俞和真元尽归丹田炉鼎。
俞和胸腹间咕噜声响,一口略有些腥臭气味的浊气,直喷出一丈开外。浊气排尽,这身伤势才算是彻底大好了。
到了南海才寥寥三天,已见到许多人,遇到许多事情。俞和有些感慨,有的人,自己看的着他的真面目,却猜不着他心里作何算计,就好像净阙岛的华翔真人。而那将杀机显露出来的黑衣蒙面剑修,或者那个暗中施恩救了自己的人,却又不知道真容。俞和心中倒是觉得广芸大家也许是个好人,毕竟从洪老道手中救了自己,方才又抚琴助自己疗伤,甚至俞和隐隐觉得,昨晚助自己击退蒙面剑修的人,或许也是广芸大家,但宗华真人却反复叮嘱俞和,凡事不可轻信旁人,如广芸大家这等道行的前辈高人,心思深沉如海,行事难料。
俞和叹了口气,想把心中的种种疑虑都吐尽,这等折磨心思的事情,这般纷繁复杂的人事,实在比调气练剑要难的太多了。
心里面满是不着边际的臆想,俞和瞪着一柱月光怔怔发呆。从昨夜到现在,连逢变故,俞和颇有些心神交瘁。不知不觉的倦意浮起,他就这么盘坐着,阖眼睡了过去。
第二rì天光大开,俞和忽觉腰间一震,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朝玉牌中一摸,就见宗华真人的传讯玉符明光大作。
“师伯有何吩咐?”
“你二师兄易欢可到了南海?”
“二师兄还未传讯于我,想来是路途遥远,还未赶到。”
“俞和,南海又生变故,你且仔细听我分说。”宗华真人的语气相当凝重,“昨夜云峰师弟接到南海华翔真人的急讯,净阙岛昨rì黄昏时分,突遭两名高手侵袭,华翔真人不能力敌,便以护岛阵法相抗,不料对方身怀重宝,竟将大阵击破了一角,净阙岛上采撷地火银霜的坊院被尽数毁去,连通向海底火脉的甬道,也被人以重手法震塌。华翔真人说,这般情形,只怕二三个月内都凑不足十六斤地火银霜。”
俞和大惊:“二三个月都凑不足?那可如何是好,究竟是何人攻打净阙岛?”
“那两个散修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让清阙岛采不到地火银霜。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最大的可能xìng便是红砂岛的修士,华翔真人说那两修士其中一人,看相貌似乎是传言中的红砂岛岛主血手秀士。如今符津真人也赶去了净阙岛,一方面是援手退敌,一方面要修补阵法。但我倒以为,是不是红砂岛的修士,也未可知。眼下扬州诸派都有人在南海运筹,各出手段,争夺地火银霜和金线藻,华翔真人既答应了我们罗霄,那也等若是得罪了其他诸门,以洪老道等人的行径,对净阙岛出手,再嫁祸给红砂岛,也未必不可能。”
“俞和,你等易欢到达,即刻与他同去净阙岛,面见符津真人,仔细查探端倪。”
“师伯,那如果净阙岛被人袭击,这恒鼎园岂不是也会遭人攻打?”
“以我所猜,恒鼎园倒未必会有难,一来这恒鼎园靠近凡俗城镇,遭修士避忌,难以施展大神通,攻打不易。再者,云峰师弟说起,这恒鼎园园主广芸真人修为极其深厚,道行高出华翔真人甚多,寻常修士三五人即便围攻于她,只怕也难讨到好处。不过她既然有恩于你,俞和你临走前,可将净阙岛之事,告知广芸真人,让她早有提防。”
“弟子明白。”俞和点头应道。
“早去净阙岛见符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