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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天上远远的望着陆晓溪,看着她的手被别人牵在手中,那他的心都会裂开。
“俞和道友,我还是留一场机缘与你,将来如有一rì再见,也是一番因果。”
长生大帝一语言毕,便从天顶有道濛濛清光垂下,这清光中,竟飘落着无穷尽的白sè莲花花瓣,这些花瓣一触着俞和的身子,便没入了肌肤中,化作道道清流,聚在俞和的丹田之中。
俞和那如汪洋大海般的真元玉液,渐渐再压制不住,开始呼啸翻腾起来,仿佛海底有一片炽火升腾,海上却有白莲花瓣化成的冷雨飘落,坎离合合,龙虎相济,眼看这便要行那结丹大功。
就在俞和神注关元,昏昏默默之时,一段难明偈语在耳边响起:“心所念,非命所定,心不念,亦非事不趋,大凡天数,大因缘亦是大劫难,道虚灵,道微妙,唯心本我然。”
第七十四章还丹成,曜华剑
俞和此时已然全不闻身外之事,盘膝坐在虚空中,手掐子午诀,目内观泥丸,有五sè云气垂下。他腹中震动如雷鸣,身上汗出如雨,舌下连生三口津唾,藏液凝香,咕咚咚吞入腹中,好似琼浆玉液,直落关元。
恍然间,俞和只觉得混混冥冥、不识不知、无声无臭,玄关一窍豁然洞开,顿感虚灵空朗,进入齐天地、泯人我、混混冥冥的境界。此时先天炁复,周身真元玉液凝为大药,落下黄庭,遍体酥绵畅快。眼中恍然窥见泥丸之上的五sè云气中,有一团圆陀陀、光灼灼,如珠在玉盘,谓之虚灵独露的金sè丹丸。
从他内五行脏腑中,各有五sè散云流出,团团降入丹田中。内视丹田之中,上有五sè灵云,中有黄白紫三炁,下有玉液如海,海底有六阳之元火弥漫。
俞和张口一吸,泥丸宫之上的丹丸化作一道金光,从顶门降下,直贯入腹。这金光在丹田中一旋,登时搅得五sè云、黄白紫三炁和真元玉液一齐转动起来,真阳火轰地一声爆发,刹那间俞和的丹田炉鼎中满是熊熊火光,自他周身的每一个毛孔中,全都喷出浓郁的异香。
丹田中的诸般元炁越转越快,被六阳之元火不断的烧炼。自俞和泥丸宫处,有道青光白霞升起,直贯天穹。也不知过了多久,藏在他丹田炉鼎中的无穷量真元灵炁,被真阳火炼得只剩下鹅卵大小的一丸,金光灿灿,好似颗太阳流珠。
这金丸猛地一跃,竟从俞和的泥丸窍穴中径自跳出了体外,有一片淡金sè莲花虚影幻显出来,托住了金丸,绕着俞和的头顶徐徐飞旋了一匝,一路洒下层层叠叠的金霞。俞和耳边有钟磬一响,若是换作寻常炼气士,这时便该有天外有无相天魔劫、自身心魔劫及天道雷火大劫一齐降下,可俞和身在南方南极长生大帝以大神通开辟的小天境中,诸般劫数全不沾身,倒少了许多历劫的周折。金丸转了转,倏地从顶门又落回了丹田中。
金丹既成,阳火已尽,金丸在丹田中自旋了九九八十一转,熠熠金光敛去,成了一颗流转着红黄二sè奇光,有团氤氲紫气包裹的道家玉液还丹。
一道极jīng纯绵密的真元,自内丹中出,呼吸间转过七七四十九**周天。俞和把眼一睁,头上莲花落回顶门泥丸,张口一吸,异香灵炁尽纳胸中。
“喀嚓”的一声脆响,眼前的虚空尽碎,俞和愕然发现自己回到了那座石室中,但却不是站在莲池边,而是盘膝端坐在那朵白莲的万千花瓣zhōngyāng,本该摆在那里的三尺金身玉坛,已经变成了一摊散碎的玉片。
向下面一看,长钧子正面带诧异的看着自己,而他脚边一堆衣物,正是俞和之前身上穿的道袍。
俞和骤然间意识到,自己莫非是赤身露体的坐着?
他急忙低头看自己的身子,可却发现身上居然还穿着一套衣服,这衣服奢华之极,周身缀满了奇珍异宝,竟是一袭南方南极长生大帝所穿的九章四御法服。再摸头上,竟然戴的也是十二行珠冠冕旒。伸手在怀里掏出个硬物,赫然是南方南极长生大帝的山海星辰玉笏,这玉笏反面刻着四个金sè的古篆,写的是“执掌南天”。
“好小子,你手脚倒快,竟然直接摸进人家长生大帝的金身玉坛中去了。这玉坛中没有长生大帝遗蜕么?看来却是座衣冠冢。只是你小子把自己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却换上这身长生大帝的衣服,可是要出去唱一出仙宫戏?”
俞和大窘,但他心念一转,却也没把实情说出来。只是急忙从白莲花上一跃而下,俯身拾起自己的衣袍,挥手一抖,已把原来的那身衣袍给换了回来,那套长生大帝的法服珠冠,统统塞进了玉牌中。
把同陆晓溪传讯的玉符仔细挂到胸前,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自己左手手背上,赫然有道白莹莹的仙符一闪而没,这仙符zhōngyāng,绘着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尚不及细想,就听长钧子急问道:“你可在那玉坛中,找到了出去的法子?”
俞和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脑中凭空多出了许多奇妙的东西,其中便有如何离开这长生大帝冢的办法。俞和猜想,这可能是长生大帝方才冥冥中传来的神念。
抬眼望了望空中的白莲花,纵身跃到方才他盘坐的花瓣zhōngyāng,对长钧子一招手,长钧子大喜,急忙也跃到了莲花上,同俞和并肩而站。
俞和低声念诵了一小段道诀,手中指诀朝天一引,这脚下的莲花缓缓一转,化成一道白光冲天而起。
两人眼前骤然光影乱闪,再看时,已身在天涯海眼之上的层云中。
俞和觉得左手微微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手背上轻轻一撞便不见了,此时有长钧子站在身边,俞和却也不便去细看。
长钧子倒全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他转头四处看了一圈,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那笑声震得周围yīn云翻滚,雷芒四shè。
直有一盏茶时分,长钧子才终于收住了笑声。伸手用力的拍打着俞和的肩膀:“好小子,这次真的是承了你的大福缘!一万年啊,我长钧终于从那石冢中出来了!仙冢福地再好,却只是个小小的囚牢,比不得这大千世界zìyóu自在!”
一道玄光和一道银光从元曦的口中冲出,元曦身子一软,就要落下,俞和急忙伸手抱住。只见玄光凭空一转,化成了长钧子数丈高的天魔法身。他手拂银棺,喃喃的道:“真儿,我们这就去找那个害你xìng命之人,我必让他满门形神俱灭,为你报仇!报仇之后,我们便一边寻你的魂魄,一边游遍九州的名山大川,以前我为了寻你的踪迹,倒是见过许多风景绝佳之处,不过那时我满心只想着要找到你,根本无意游山玩水,再好的景致看在眼中都觉得无趣。现在我们两再也不会分开,让我陪你一起去看遍九州风光,你说可好?”
俞和见那银棺竟也微微颤动了几下。
“对了,还有一事。”长钧子的身影一抖,俞和登时觉得面前宝光四溢,仙霞夺目。凝神一看,就见面前飘着九件形式各异的法宝,每一件上都有异相纷呈,一望就知道绝不是凡品。
长钧子的身上睁开了九只天目,各放出一道金光镇住一件法宝,这些法宝被他天目神通一照,仙光尽敛,再无分毫异相显出。
“这周围似乎藏着不少宵小之辈,这等神帝遗宝,若要被他们窥见了,那可是个麻烦。小子,这些法宝本都是存在那石冢藏宝室中的,让那个盲眼修士先收了去,可他却没这福命运使,我带了出来,你自拿去用吧。这九件法宝放到九州中,件件都是无上秘宝,可保你横行天下无虞,不过你现在修为太低,倒也不一定能运使如意。”
俞和扫了一眼这九件法宝,其中只有一件是柄飞剑,其余都是些钟、鼎、琵琶、蒲扇之类,他也不会祭炼,便只伸手摄来了那柄飞剑,捧在眼前细看。
这把剑和常见的灵剑有些不同。剑刃钝厚,没有开锋,剑身呈褐黄sè,有细密的鱼鳞纹,乍一看有点像柄作法祈雨用的木剑,但伸指一弹剑锋,却发出沉闷如钟的金属声,剑身上刻着两个云篆古字,写得是“曜华”。
这柄剑握在手中,即使俞和身负赑屃神力,竟也觉得颇为沉重,随手一挥,发出呜呜的破风声。俞和不敢冒然以真元御剑,这柄曜华仙剑中藏着的一道浩然剑罡沛不可当。即便他此时玉液还丹大功已成,一身道行比下海眼前不知强了多少倍数,可这曜华剑毕竟是神帝遗宝,仙剑已然通灵,在他手中兀自颤鸣不休,俞和很有些拿捏不住的感觉。
见俞和只取了柄剑把玩,长钧子催促道:“快些收了去,此处不宜久留。”
俞和想了想,又伸手拿了一只小小的银铃法器,心里盘算着留给陆晓溪用,便对长钧子一拱手道:“长钧前辈,晚辈是个剑修,这许多贵重法宝也用不上,留在身边明珠蒙尘,煞是可惜,其余这七件还是前辈带在身边吧,前辈既要行走天下,自然需要有趁手法器随身。”
长钧子诧异的道:“这些法宝任何一件都足可当万年大派的镇派之宝,你可莫要以为是些普通之物!”
“晚辈自然知道,但法宝再多,晚辈不会运使也是无用。以前辈的万年道行,才能让这些仙帝法器重现神威。”
长钧子转过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俞和许久,最后叹道:“小子,我是夸你心无贪念好呢?还是说你木头脑袋才对?你现在不要这些法宝,将来可莫要后悔。”
俞和一笑道:“前辈安心拿去就是,晚辈留下两件,已是足够。”
长钧子身影一转,七件法宝被他收入七只天目中温养祭炼去了,一片玉符飞到俞和面前,“小子,这是我的传讯玉符,你且收好了。你这人很有些意思。我和真儿念你的恩情,将来若有什么事情,尽管传讯于我,我必不会推辞。”
俞和拱手一笑,把玉符仔细收好。
“你我就此分别了吧,老夫年迈昏聩,只记得你姓俞,名字是叫?”
“晚辈姓俞,单名一个和字。前辈先走一步吧,晚辈还得转回那天涯海眼中一遭。”
“俞和。”长钧子把俞和的名字默念了几遍,“你还去海眼中做什么?”
“实不相瞒,晚辈来此,是奉了师门之命,寻地火银霜合药,如今两手空空,哪里有颜面回去?”
“地火银霜?这倒好办。”长钧子身影一摆,凭空化出个玉匣子,匣盖掀开,里面盛满了雪白sè的粉末,可长钧子看了看,尴尬的道:“我身边这地火银霜存了万年,倒散尽了灵xìng。”
眼看俞和满脸失望,长钧子又连连摆动身躯,化出个玉牌来,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玉牌中又找到了个玉匣子,打开一看,长出了口气。
“怎好叫你失望!幸亏这盲眼修士的玉牌中,也有一匣子上好的地火银霜,足有二十多斤,当够你回门交差了吧!”长钧子把那片盲眼修士遗下的玉牌抛给俞和,“里面还有一些灵材和杂物,你一并拿去了吧,以备不时之需。”
俞和大喜,接过玉牌小心收好,对着长钧子一揖到地:“俞和多谢前辈大恩。”
长钧子身形一飘,躲过了俞和的大礼:“我可不敢受你这礼,玉牌是那盲眼修士的,我不过借花献佛而已,此番事毕,老夫走了!”
话音一落,长钧子身化清风,卷着银棺呼啸而去。
俞和望了望下面的海眼,回想在那长生大帝白玉冢中的诸般见闻,犹历历在目,就恍如一梦方醒。
将元曦的身子负在背后,俞和转身便要回净阙岛去,可不等他做法御风,忽从身后传来个yīn森森的男子声音。
“此处再没人帮你了吧,今rì倒要看你还能不能从我剑下逃得一命!”
第七十五章逢故敌,试身手
“我说这气息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俞和不慌不忙,以布带将元曦的身子紧紧缚住。转头一看,只见百丈外的铅云中,有个黑衣人脚踏飞剑而立,这人双手傲然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一张皮革面罩,背后挂着一支丈多长的雕花金弓。
如今俞和玉液还丹大功已成,一身道行与之前已有天壤之别。他正想找人试剑,这黑衣剑修就自撞上门来,一下子把俞和的战意挑了起来。
一口清气吞入腹,关元大窍中内丹放出万道金光仙霞,滚滚真元在周身经络中奔流不息。俞和左手一招,白玉剑匣凭空显化,右手剑诀一引,从剑匣中扯出三尺雷芒,化作一道剑形绕身疾旋。
黑衣剑修也不说话,默然取下背后的雕花金弓,右手一翻,便是六柄玄铁长剑搭在弦上,左手挽弓,右手拉弦如满月,六声弦鸣宛如一响,只见六道流星经天似的剑光首尾相联,直朝俞和的胸口shè来。
俞和嘴角勾起,右手引雷芒,抬足朝空中一步踏出。
那黑衣剑修骤然发现俞和的身形一晃,竟以身化作一道炽烈的雷光,从层云中裂空而来,一眨眼间便贯穿了百丈的空间。
那六柄玄铁飞剑被雷光扫过,“蓬”的一声便同时炸碎,眼看雷光来势更疾,直刺到黑衣剑修面前一丈。
黑衣剑修双肩振动,两道苍白的剑光自他腋下交剪而出,雷光与他双剑一撞,登时电火四shè。只见到两柄长有四尺,剑身上一道血槽弯曲如碧蛇的狭长飞剑,打着旋儿飞出去几十丈远。黑衣剑修闷哼一声,身子恍如被奔驰而来巨象撞击,整个人翻翻滚滚的倒飞了七八丈,才勉强定住了身形。
雷光隐去,俞和笑吟吟的,在那黑衣剑修原本站立之处显出了真身,一手倒提着黑衣剑修踩在脚下的飞剑,另一手抓着那把丈多长的雕花金弓。
“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阁下今rì现身,想取走在下一条xìng命,却是托大了。”
俞和执剑挽了个剑花,另只手腕微微一震,雄浑如海的真元直贯入雕花金弓中,那长弓骤然间金光大作。俞和使力一催,弓身发出阵阵哀鸣,从俞和手握处开始,片片碎裂。
黑衣剑修也不出声,只见他摸出了一颗灰sè的丹药纳入口中,伸指在自己胸前自天突到中庭,沿着任脉向下一路点过。接着虚拢两手在脐下,手中指诀变幻,眼看到有一圈圈的氤氲白汽从他身上散开,黑衣剑修一袭黑袍鼓胀如球。
他左臂一展,平平举在胸前,左掌五指虚握成空拳,有道碧玉sè的弓影在他手中幻显,右手引住了无形的弓弦,撮指一拉。
周遭数里的风雷云气,尽数被他的右指所引。仿佛在这黑衣修剑的指尖,张开了一饕餮大口,将数里空中淤积的铅云雷光统统吸噬,汇聚到他的指尖上。无尽雷云揉成一支四尺长的箭矢,这道箭矢中,似乎自成小天地,有黑白二sè密云翻滚激荡,有青白刺目的雷蛇往来冲突。
这箭矢往碧玉弓影上一横,俞和便觉得神念暗跳。那箭矢直指向俞和的眉心,隔着数丈远,便能感到隐约有一柱冷气已然穿颅而过。
俞和脚下步伐交错,抖手间就把那雷芒剑气朝黑衣剑修shè去。黑衣剑修眼看雷光破风而来,也不慌乱,双目中寒光乍现,口里沉喝声:“中!”把右指一张,那箭矢无声无息的朝雷光迎去。
两道光芒一撞,九天雷动。
俞和的雷芒剑气炸碎成一团流火,那箭矢贯透了层层雷光,恍如毒蛇般,直朝俞和眉心处咬去。
俞和清啸一声,眉毛倒竖,伸出左手如鹰爪,赫然要以肉掌去摄那箭矢。
黑衣剑修面罩下的脸上,已然浮起了笑容。
可就在俞和的脑后,有朵明光灼灼的白莲法相一闪而没,没有人看见那法相zhōngyāng,万千莲瓣zhōngyāng托起了一道仙符,仙符上书有四个古云篆:“执掌南海”!
那凶威滔天的一道雷云箭矢,落在俞和手中就好似根柔弱的芦蒿,连俞和很都有些诧异。
本来他以空手接箭,一是想试试自己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地步;再一来是两人相隔太近,实在也来不及用剑格挡。其实当他伸出手后,心中已有些懊悔,可电光火石之间,只能将一身真元尽数催到掌中。
哪知这箭矢落入手掌,隐隐竟然与俞和心神相系,倒似是俞和自己所发的神通一般,有一种指使如臂、遂心如意的感觉。俞和把箭矢在指尖轻巧的一绕,便朝脚下的海面掷去。
轰隆的一声巨响,好似有座天外山峰砸进了海水中,溅起的水浪直入云空。
那黑衣剑修明显有些错愕,身子略顿了一下,可俞和见机把右手一引,以夺来的那柄飞剑,朝黑衣剑修面门直刺过去。这黑衣剑修似乎与人争斗的经验极为丰富,眼见俞和招式递到面前,拧腰沉肩,侧头闪开了剑锋,右手一抬,施展出凡俗武林中空手格剑的近身技巧,竟也以手掌来接剑。
剑掌相交,发出“铛”的一声,俞和细看这黑衣剑修的手掌上,居然套着一具乌金的连指臂甲,剑锋切过这臂甲上,飞起一大片火星,可黑衣剑修的手掌依旧安然无恙,反倒是飞剑刃口处翻卷起来了一小片。
黑衣剑修左手一翻,登时有十几张金纸雷符洒向俞和,俞和横剑一晃,飘身飞退。
半空中爆鸣连响,一团团的雷火炸裂,焰光翻飞。黑衣剑修趁机摄回了那对狭长的飞剑,一边连连腾挪身形,一边在漫空雷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