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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写作技巧大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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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人们第一次遇到我,多半会这么想,瞧,这就是那个女人,一点不起眼,可居然竟是有名的作家。于是他们把惊奇变成了提问:“请告诉我您写作的诀窍,这样我就会像您一样有钱,有名气。”
  如果写作真有什么诀窍的话,那就是:我写我需要去写的,写我所想写的,换句话说就是,写我可以去写的。
  有一个关于作家康拉德。艾肯的故事。他一生获过许多奖,受到评论界的尊敬,但他却没有钱。从20年代到30年代,他是一名正在奋起的作家,家里尽是需要养育的孩子。他也发表文章,但酬金低得可怜,而艾肯当时最需要的就是现金。
  他决定忘掉文学,写一些能够使桌上堆满生活用品的东西。他买回所有能够为作者支付高稿酬的杂志:《星期六晚邮报》、帕由》、《科利亚》等,并把杂志上所有的小说研究分析了一番,直到琢磨出要诀,然后精心撰写了一篇投给《星期六晚邮报》。他肯定,编辑不可能不被这篇东西所吸引。
  结果,《邮报》退回了他那篇“完美”的小说,其他杂志也没有接受它(他的《沉默的雪,秘密的雪》最终发表在某个名称不详的地方,艾肯去世后,这篇作品被收入各种选集,作为伟大的文学短篇小说的范例)。
  这则具有警示意味的故事有一个寓意,你可以研究市场,直到尽善尽美的程度,但最终,你写的只是你能够去写的。
  在我写书之前,我会问自己两个问题:它值得我付出所有的努力吗?再就是,它足够激动人心吗?使我在两三年的时间里还被它吸引。
  在最初的那些严酷的日子里,我写的东西没有一篇被发表。一位女友为我感到难过,她问我“参加成人教育写作班怎么样?”听起来棒极了。第二年,我选了一门“为孩子写作”的课程。我想,如果我每天写一个故事,那么每周我就能写上一章,到年终,我就会有一本书了。那时每周我都要写上一篇小说或一首诗什么的,但什么也没有发表。
  我想,要不就写一篇以日本为故事背景的小说,因为我曾在日本生活过4年,而且我思念日本。当时我并不知道,以12世纪的日本为背景、以小孩为主角的书是没有市场的。
  可一篇小说除了有迷人的背景和紧凑的情节外还不够。它必须有一个情感的内核,必须要有激情。我的小说的内核来自我那当时只有5岁的女儿。
  琳是1962年秋天在香港出生的。在她三周大的时候,警察在市区的人行道上发现了她,把她送到新界的孤儿院,她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多,后来被我们领养。在她5岁大的时候,生活对她来说已经相当安定了,可有时候,她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家。这把我唬得要命,她去哪儿了?我究竟怎么做才能使她安静?我尝试过各种办法:哄骗她,恳求她,不准她离开,都毫无用处。
  一天晚上,我正在厨房里做晚餐,她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爬上一张长凳,坐下来。我试着跟她闲聊,她没有回答,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我越努力尝试,她越感到紧张。
  最后,我终于失去了耐性,尖声叫喊了起来。“琳”,我吼道,“如果你不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能帮助你呢?”
  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为什么那个女人要把我给别人?”她质问。
  于是一切就滔滔不绝地开始了。她为什么会被送给别人?我们从来就没对她说过她是个弃儿。这似乎太让人难过了,只不过她的妈妈没有能力抚养她,又想让她有一个家。我再三说明这一点,又补充说,我肯定她的母亲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她,只要有可能,她一定会照料女儿。她的妈妈还活着吗?她好吗?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她让我设法安慰她,让她放心。后来,以至她的整个少年时期,这些问题仍缠绕着她。
  如今她自己也做了母亲,一位充满爱心、有趣、了不起的母亲,对我们这个小孙儿,她倾注了自己全部的爱心。她是一个奇迹,我没法告诉你我有多么敬佩她。
  她给予我的不只是她自己,而是一个故事的情感内核。
  我想给这本书起名为《菊花的标记》。故事发生在12世纪日本内战的中期。主人公是名窃贼,正在寻找他从未谋面的父亲。他所爱的女孩子最后进了妓院。我这样写并不是有意惊世骇俗,因为在12世纪的日本,如果得不到保护,一个13岁的美丽少女是很有可能走进妓院的,而爱着她的少年,身无分文,根本无力搭救她。
  说实话,在这之前我几乎没有读过这类为年轻读者写的书。当我写《菊花的标记》时,也没有去想是否会有读者。我写了一个我想写的故事,我尽自己所能,真诚地把它写了出来。
  在我把书寄给出版社的同时,一本以成人读者为对象的畅销书也出版了,这本畅销书打破了自《飘》以来所有的销售记录。这本名为《乔纳森。利文斯顿的海鸥》的故事多愁善感,讲的是一只超越既定目标的海鸥。作者是理查德。巴赫。
  那么,我的书何时才能见天日呢?
  在两年多的时间里,这本书一直在各个出版社辗转,随后发生了一个奇迹,一位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女士,从出版社的第七或第八个烂泥堆中发现了它。读过之后,她深深地喜欢上了这本书。她把书稿送给了高级编辑,后者是一位在儿童书籍出版方面颇有眼力的女士,刚从日本访问归来。她总是敢于出版那些能为孩子们敞开新世界的书。她并不以为这本书会卖得很好,但她希望年轻读者能够读到这本书,还希望作者能有机会写更多的书。
  尽管《菊花的标记》的精装版销售得不够火,但它的平装版却卖得相当好,对此我已经非常满意了。因为孩子们和年轻人买平装书,这就意味着,它的读者正是那些我为他们写作的人。
  那些控制着纽约大多数出版社的公司巨头,并没有我的编辑所具有的眼光,你能抓住的机会就更少了。
  几年前,《哈泼杂志》上刊登了一篇令人沮丧的文章,名为《阅读可能对您的孩子有害》。文章罗列了1990年20本最畅销的平装儿童书,在前十名里,有九本书的标题都有《忍者龟》。整个书目中只有两本真正的书,其中一本是排在第十五位的《夏洛特的网》,作者是E。B。怀特,出版于1952年。另一本排在末位,是毛莱斯。森达克的《蛮荒在哪里》,出版于1963年。
  为此,我劝那些没有《忍者龟》专利的人,索性把精力放在我们真正关心的东西上。
  要记住,当你为市场写完一本书,书稿被一位编辑接受,直到最终出版,走完漫长的过程后,市场可能早已转移到别处,而你的书却被远远地抛在了后头。但是,一本像康拉德。艾肯、E。B。怀特和毛莱斯。森达克所写的,经过精心雕琢、抒写人类情感、深邃美丽的书,是永远不会过时的。我始终相信,总会有那么几位薪水微薄得可怕,敏感而又精力充沛的编辑,乐意在烂泥堆中耕耘,他们是仅存的为数极少的优秀编辑。他们勇于抵制潮流,为你的书稿配上封面和封底。
  当然,这需要奇迹。但我又怎能否认奇迹的存在呢? 

第四十四篇 写作与下厨
  工余,我喜欢做两件事,一是写作,一是下厨。不说你不知,写作和下厨之间存有不少共通之处。下厨前要买材料,写作前要找题材。在超级市场推着手推车,看看这,看看那,为之观察,当发现牛尾不错啊,灵感来了,接着当时把牛尾取下来,放进手推车里,为之取材或捉住灵感。之后,一面构思如何炮制,一面搜集其它材料,例如红萝卜、薯仔、西红柿、椰菜等。材料一大堆,并非全部合用,例如薯仔皮、烂菜叶,于是我们要洗涤、取舍,把不合用的除去,把合用的切成特定的形状,为之剪裁。材料相同,落在不同的人手上,炮制的方法会不一样,成品自然相异,即使同一道菜,若在细节里「加盐加醋」,便得出不同的效果。例如大洒盐花,成品必「咸」;多放辣椒,便赚人热泪。
  记得我在加拿大读书时,有一年农历除夕,教会的牧师提议一人预备一道菜,在团契里吃团年饭。大家便各自炮制「燃手小菜」,在除夕夜带回教会。一摆开,众人都讶然失笑,原来全都是鸡。原来加拿大鸡很便宜,留学生都非富有,故不约而同地买鸡。虽是「全鸡宴」,但菜色却不相同,煎、炒、煮、炸、焖、蒸、焗,各有千秋。即使同是焖鸡,有人用红萝卜焖,有人用薯仔焖,味道便有分别。即使同是白切鸡,你的「点」沙姜,他的「点」葱油,食法又不相同。
  这顿「全鸡宴」,给我一个写作的启发,材料相同,落在不同的作者手上,就着各人的识见、心思、技巧、内涵,会写出不同的作品。
  举个例子,电话。
  陈赞一的《布道会》,布局是三个人的三段电话对话,第一段,孝仪致电何执事,请教会为亡父举行丧礼,何执事拒绝,理由是孝仪的父亲是非信徒;第二段,孝仪致电马牧师,提出同样的请求,马牧师答允;第三段,何执事质问马牧师为何替孝仪的父亲主持丧礼,马牧师的答复是为孝仪未信主的亲人开一次布道会。三段对话很简单,内容却很有深意。死者已矣,丧礼仅是仪式,最重要的是在生的人有机会信主。
  同样是三个人通电话,胡燕青的《三线一族》,写三个中学生用「三人会议」来「煲电话粥」,煲呀煲呀,煲出一个荳芽梦式的爱情故事。
  同样是爱情故事,日本作家森瑶子的《别再给我电话》,集了十二个与电话有关的都市爱情故事,写得非常纤细。
  同样是都市爱情故事,东瑞的《大都会爱情故事》,却另有一番情趣。男女主角都是商界大忙人,约会时各自的手提电话响个不停,无暇谈情说爱,他们于是用「留言」传情达意。
  可见,通讯工具的各种功能,给作者不同的发挥机会,例如周密密的《油尖区的并蒂莲》其中一节,母亲为怕女儿误交损友,利用「来电显示」监视女儿跟谁通电话,好心做坏事,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误会。
  周密密笔下的母亲「捉错用神」,本属无心之失,正如我们有时打电话,会不小心打错,刘以鬯的《打错了》以接不接一个打错的电话,道出生死祸福有时系于一念之差。
  同样是打错电话,韩国作家安东民的《清晨拨来的电话》却有不同的演译。警察在派出所当完「通宵更」后,致电回家,明明认得接电话的是妻子的声音,妻子却认不出自己,还说丈夫睡在身旁,最后说句「你打错电话」,便挂线。这样的开段,够悬疑吗?
  谈到悬疑,不能不提日本作家森村诚一的侦探推理小说《电话魔》,也是把电话这个题材,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佳作。
  话说回头,我在加拿大那顿「全鸡宴」,当我们吃了二十多分钟后,师母突然捧出一大盘炒年糕,放在二十多碟鸡之间,大家顿时「哗」的一声,不吃鸡,争着吃年糕。年糕本来是平平无奇的食品,但师母捧出来的时间和位置,恰到好处,因而得出一个平地一声雷的效果。时间,如果在众人摆鸡之前,大家心里一定说「年糕之嘛」;位置,如果放在萝卜糕、马豆糕、马蹄糕、红豆糕、芝麻糕、芋头糕之间,大家心里一定说「又是糕呀」。
  这个时间、位置的恰到好处,令我想到写小说时,材料的配搭。举个例,篮球场。如果我请你写一个以篮球场作背景的故事,你会放些什么材料进去,而产生「哗」一声的效果?在你埋怨篮球场天天都经过,没什么好写之余,有没有想过放一只澳洲树熊在篮球场之内(董启章的《小冬校园》)?有没有想过球员射球后,篮球飞过空中,留下一条七色的彩虹(陈荭的《青春出于篮》)?有没有想过在放学时,恐怖份子驾着一辆载有核弹的卡车冲进篮球场,胁持校长、老师、学生作人质(我的《Q版特工》)?树熊在动物园里、彩虹在天上、核弹在军火库里,可能没什么特别,但在篮球场上,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创作是自由的,大家不妨发挥天空行空的想象力,尽情地、自由地创作。不过,最后我要一提,归根到底,在追求尖新、特别、创意的同时,应顾及一些客观的语文准则,例如不错别字、不写病句等等。正如你煮出一碟鸡,是生的或焦的,不管「卖相」如何独特、伴碟的红萝卜切得多么精致,这碟鸡仍然是不及格。 

第四十五篇 新手上路(基本写作教程)
  写给对小说有兴趣的朋友
  与朋友聊天,把烟灰弹入酒里。夕阳在一块澄黄色的天幕上熊熊燃烧,明暗不定的光线在屋子里来回曲折,犹豫不定,忽然转身投入酒杯里,绽出小朵的暗色花瓣。我拿起杯子,把酒一饮而尽。有人从门前走过。脚步声沙沙地响。细小的石粒在脚底下滚动,发出呻吟,一些枯萎已死去多时的叶子不停地碎裂。
  我与朋友的对话是从“节奏”开始的。
  “节奏”,一种交替出现的有规律的强弱、长短的现象。一篇小说的节奏是否好,简单说,看它是否具备音乐感,是否和谐,而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小桥流水人家,大漠、黄沙、戈壁、落日等等,无论其轻盈、枯涩、干燥或丰润,皆为天籁之声。节奏好坏,常能意会,难以言传。对于一个初习写作者来说,有一个较为“愚蠢”的法子,可以一用。即:将文章随意挑出几段,抹去标点符号,分行,变成诗歌的样子,然后朗读,用心感受其中旋律。
  小说的“节奏”首先来源于语感。
  语感是对汉字的一种直觉,它超乎理性之上,能最大限度地拭去日常世俗生活飘落下的灰尘,恢复汉字的光泽度,并重新挖掘其内涵,拓展其外延,赋予它们一个芳香扑鼻的新生命。譬如,提起“快乐”,大家想到的或许是词典上讲的“感到幸福或满意”,但一个优秀的小说家可能会作出如下阐述“快”,形容速度很快,如白驹过隙:“乐”,形容高兴的样子,“快”与“乐”加在一起的“快乐”,是指,高兴的样子像白驹过隙很快就没有了。又譬如“完美”,通常意义上,它是一个褒义词,但在小说家眼里可能并不太美妙,因为“完”这个字比较危险,水满则溢,月盈即亏。
  语感好坏的一个显著特征是通感。星星是流血的弹孔;一行白鹭从泛黄的书页上飞起;鸟放了一个屁;石头汗如雨下地唱着歌……万物盎然,流转不定。花鸟虫鱼、草石树木皆为生命,它们与人一起汇成海洋在小说的世界里,一切都有可能,这是一个臆想的国度,其逻辑并不需要服从现实世界,能自圆其说即可。
  语感的好坏还在于如何将这些已有了生命力的汉字搭配使用,构成词与句。
  词与词须参差不一,句与句需凹凸不平。虚与实,动与静,阴阳能互济相生,不必拘泥于教科书上的语法,当勇于突破一些常见的表达方式,以正迎敌,以奇制胜。小说家玩的是创作,不是重复,要敢为风气先。
  语感所制造出来的字、词、句还仅仅只是建筑材料。再好的建筑材料也搭建不起一座摩天大厦,还得有一份有创意的设计蓝图,而这份创意就是充溢大厦全身的气血。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蓝图得烂熟于心,方可施工。字、词、句构建的段落要若率然之蛇,遥遥相应,环环相扣,首尾相连。段落构建成的章节应如姑射仙人,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仪静体闲。这些结构便是“节奏”有无、好坏的关键所在了。结构不是意义。不是高大、庄严、华美、壮丽等等。它是钢筋水泥搭起来的框架,也是一堵堵呕心沥血砌起来的墙壁。
  朋友说到这里笑了。我也笑了。他对“节奏”比较感兴趣。我能明白,而事实上,“节奏”充溢着生存的每一寸空间,走路,吃饭,喝水,甚至于呼吸,无不要求我们收放自如,张驰有度。
  我得承认他提出的“节奏”的确是评价小说的某一平台,但它显然不是惟一一个。果然,他没有让我失望,又继续提到两个概念“冲突”与“人物”。
  他说,其实小说的创作可以吸取戏剧、电影的创造手法,在一个有限的空间与时间内,把各种冲突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冲突包括三方面:人物内心的冲突,人物与他人之间的冲突,人物与自然环境的冲突。而小说的结构、语言、故事等等,所有的一切皆由人物来承载,即,一篇好小说的最重要的是看它有无塑造起一个或一群典型人物,无聊琐碎小气吝啬慷慨豪迈聪明……将人物推至“极至”,爱,爱得死去活来三百回;恨,恨得荡气回肠一千年。如斯,人物才能如刀凿斧削般鲜明,让读者震撼,从而给小说一个新生命。因为我们每天都生活在可以不断COPY的现实里。
  小说中存在的“极致”诱惑是对心灵的拯救。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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