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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朴子曰:“此符是老君所戴,百鬼及蛇蝮虎狼神印也。以枣心木方二寸刻之,再拜而带之,甚有神效。仙人陈安世符矣。”
△入山佩带符
此三符,兼同著牛马屋左右前後及猪栏上,辟虎狼也。或问曰:“昔闻谈昌,或步行水上,或久居水中,以何法乎?”抱朴子曰:“以葱涕和桂,服如梧桐子大七丸,日三服,至三年,则能行水上也。郑者也。若行异域有蛊毒之乡,每於他家饮食,则常先以犀搅之也。人有为毒箭所中欲死,以此犀叉刺疮中,其疮即沫出而愈也。通天犀所以能煞毒者,其为兽专食百草之有毒者,及众木有刺棘者,不妄食柔滑之草木也。岁一解角於山中石閒,人或得之,则须刻木色理形状,令如其角以代之,犀不能觉,後年辄更解角著其处也。他犀亦辟恶解毒耳,然不能如通天者之妙也。或食六戊符千日,或以赤班蜘蛛及七重水马,以合冯夷水仙丸服之,则亦可以居水中,只以涂蹠下,则可以步行水上也。头垢犹足以使金铁浮水,况妙於兹乎?”
或问:“为道者多在山林,山林多虎狼之害也,何以辟之?”抱朴子曰:“古之人入山者,皆佩黄神越章之印,其广四寸,其字一百二十,以封泥著所住之四方各百步,则虎狼不敢近其内也。行见新虎迹,以印顺印之,虎即去;以印逆印之,虎即还;带此印以行山林,亦不畏虎狼也。不但只辟虎狼,若有山川社庙血食恶神能作福祸者,以印封泥,断其道路,则不复能神矣。昔石头水有大鼋,常在一深潭中,人因名此潭为鼋潭。此物能作鬼魅,行病於人。吴有道士戴昺者,偶视之,以越章封泥作数百封,乘舟以此封泥遍掷潭中,良久,有大鼋径长丈馀,浮出不敢动,乃格煞之,而病者并愈也。又有小鼋出,罗列死於渚上甚多。山中卒逢虎,便作三五禁,虎亦即卻去。三五禁法,当须口传,笔不能委曲矣。一法,直思吾身为朱鸟,令长三丈,而立来虎头上,因即闭气,虎即去。若暮宿山中者,密取头上钗,闭炁以刺白虎上,则亦无所畏。又法,以左手持刀闭炁,画地作方,祝曰,恒山之阴,太山之阳,盗贼不起,虎狼不行,城郭不完,闭以金关,因以刀横旬日中白虎上,亦无所畏也。或用大禁,吞三百六十气,左取右以叱虎,虎亦不敢起。以此法入山,亦不畏虎。或用七星虎步,及玉神符、八威五胜符、李耳太平符、中黄华盖印文、及石流黄散,烧牛羊角,或立西岳公禁山符,皆有验也。阙此四符也。”
此符是老君入山符,下说如文。又可户内梁柱皆施之。凡人居山林及暂入,皆可用之。
卷十八?地真
抱朴子曰:“余闻之师云,人能知一,万事毕。知一者,无一之不知也。不知一者,无一之能知也。道起於一,其贵无偶,各居一处,以象天地人,故曰三一也。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人得一以生,神得一以灵。金沈羽浮,山峙川流,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存之则在,忽之则亡,向之则吉,背之则凶,保之则遐祚罔极,失之则命彫气穷。老君曰: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其中有物。一之谓也。故仙经曰:子欲长生,守一当明;思一至饥,一与之粮;思一至渴,一与之浆。一有姓字服色,男长九分,女长六分,或在脐下二寸四分下丹田中,或在心下绛宫金阙中丹田也,或在人两眉閒,卻行一寸为明堂,二寸为洞房,三寸为上丹田也。此乃是道家所重,世世歃血口传其姓名耳。一能成阴生阳,推步寒暑。春得一以发,夏得一以长,秋得一以收,冬得一以藏。其大不可以六合阶,其小不可以毫芒比也。昔黄帝东到青丘,过风山,见紫府先生,受三皇内文,以劾召万神,南到圆陇阴建木,观百灵之所登,采若乾之华,饮丹峦之水;西见中黄子,受九加之方,过崆峒,从广成子受自然之经;北到洪隄,上具茨,见大隗君黄盖童子,受神芝图,还陟王屋,得神丹金诀记。到峨眉山,见天真皇人於玉堂,请问真一之道。皇人曰:子既君四海,欲复求长生,不亦贪乎?其相覆不可具说,粗举一隅耳。夫长生仙方,则唯有金丹;守形卻恶,则独有真一,故古人尤重也。仙经曰:九转丹,金液经,守一诀,皆在昆仑五城之内,藏以玉函,刻以金札,封以紫泥,印以中章焉。吾闻之於先师曰:一在北极大渊之中,前有明堂,後有绛宫;巍巍华盖,金楼穹隆;左罡右魁,激波扬空;玄芝被崖,朱草蒙珑;白玉嵯峨,日月垂光;历火过水,经玄涉黄;城阙交错,帷帐琳琅;龙虎列卫,神人在傍;不施不与,一安其所;不迟不疾,一安其室;能暇能豫,一乃不去;守一存真,乃能通神;少欲约食,一乃留息;白刃临颈,思一得生;知一不难,难在於终;守之不失,可以无穷;陆辟恶兽,水卻蛟龙;不畏魍魉,挟毒之虫;鬼不敢近,刃不敢中。此真一之大略也。”
抱朴子曰:“吾闻之於师云,道术诸经,所思存念作,可以卻恶防身者,乃有数千法。如含影藏形,及守形无生,九变十二化二十四生等,思见身中诸神,而内视令见之法,不可胜计,亦各有效也。然或乃思作数千物以自卫,率多烦难,足以大劳人意。若知守一之道,则一切除弃此辈,故曰能知一则万事毕者也。受真一口诀,皆有明文,歃白牲之血,以王相之日受之,以白绢白银为约,剋金契而分之,轻说妄传,其神不行也。人能守一,一亦守人。所以白刃无所措其锐,百害无所容其凶,居败能成,在危独安也。若在鬼庙之中,山林之下,大疫之地,冢墓之閒,虎狼之薮,蛇蝮之处,守一不怠,众恶远迸。若忽偶忘守一,而为百鬼所害。或卧而魇者,即出中庭视辅星,握固守一,鬼即去矣。若夫阴雨者,但止室中,向北思见辅星而已。若为兵寇所围,无复生地,急入六甲阴中,伏而守一,则五兵不能犯之也。能守一者,行万里,入军旅,涉大川,不须卜日择时,起工移徙,入新屋舍,皆不复按堪舆星历,而不避太岁太阴将军、月建煞耗之神,年命之忌,终不复值殃咎也。先贤历试有验之道也。”
抱朴子曰:“玄一之道,亦要法也。无所不辟,与真一同功。吾内篇第一名之为畅玄者,正以此也。守玄一复易於守真一。真一有姓字长短服色目,玄一但此见之。初求之於日中,所谓知白守黑,欲死不得者也。然先当百日洁斋,乃可候求得之耳,亦不过三四日得之,得之守之,则不复去矣。守玄一,并思其身,分为三人,三人已见,又转益之,可至数十人,皆如己身,隐之显之,皆自有口诀,此所谓分形之道。左君及蓟子训葛仙公所以能一日至数十处,及有客座上,有一主人与客语,门中又有一主人迎客,而水侧又有一主人投钓,宾不能别何者为真主人也。师言守一兼修明镜,其镜道成则能分形为君言但习闭气至千息,久久则能居水中一日许。得真通天犀角三寸以上,刻以为鱼,而衔之以入水,水常为人开,方三尺,可得炁息水中。又通天犀角有一赤理如綖,有自本彻末,以角盛米置群鸡中,鸡欲啄之,未至数寸,即惊卻退。故早的版本是经西汉刘向,刘歆父子校刊而成。
《山海经》全书十八卷,其中“山经”五卷,“海经”八卷,“大荒经”四卷,“海内经”一卷,共约31000字。记载了100多邦国,550山,300水道以及邦国山水的地理,风土物产等讯息。
古代中国神话的基本来源就是《山海经》,其中最著名的包括:夸父追日、女娲补天、羿射九日、黄帝大战蚩尤、共工怒触不周山从而引发大洪水(参见诺亚方舟)、鲧偷息壤治水成功、天帝取回息壤杀死鲧以及最后大禹治水成功的故事。
除此之外,《山海经》还以流水帐方式记载了一些奇怪的事件,对这些事件至今仍然存在较大的争论。
该书按照地区不按时间把这些事物一一记录。所记事物大部分由南开始,然后向西,在向北,最后到达大陆(九州)中部。九州四围被东海、西海、南海、北海所包围。
古代中国也一直把《山海经》作历史看待,是中国各代史家的必备参考书,由于该书成书年代久远,连司马迁写《史记》时也认为:“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
中国最早的旅游地理文学《山海经》
人们常把谈“山海经”当作闲谈聊天的代名词。其实,《山海经》是一部记载我国古代有关民间传说和地理知识方面的重要著作。这本书,大约是从战国初年到汉代初年楚国和巴蜀地方的人所作,经西汉刘秀(歆)校书,才形成现在的样子。《山海经》共18卷,分《山经》和《海经》两部分。书中记载了我国古代山川、各地民俗、物产资源以及大量神异鬼怪的传说。《山经》以五方山川为纲,记述的内容包括古史、草木、鸟兽、神话、宗教等。《海经》除著录地理方位外,还记载远国异人的状貌和风格。在古代文化、科技和交通不发达的情况下,《山海经》是一部旅游、地理知识方面的百科全书。《山海经》里的不少神话故事和民间传说,都表现出极其丰富的想象力。其中夸父追日、女娲补天、嫦娥奔月、共工怒触不周山等神话故事,代代相传,家喻户晓,为后人的神话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养料。《山海经》实际上也是我国记载神话最多的一部古书。
中华民族童年时期的本原精神反映在以山海经为代表的各种神话故事中,无论是夸父精神,是刑天气概,还是精卫风采,或是女娲气度,每一个人物,每一个故事,都展现出了中华民族最为本真的精神气质。从这种无意识里爆发出来的文化能量,一次又一次地在中国历史上蔚为大观。汉末党锢也罢,东林党人也罢,戊戍诸君子也罢,清末民初革命志士也罢,早期共产党人也罢,不管他们宣称自己信奉的是什么,骨子里所承继的恰好就是《山海经》神话里的那种文化血统。在他们身上,人们总能看到夸父、刑天那样的影子。在他们身上,人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体味到了中国文化的元气,那种最为自由、最为阳刚、最富激情、最具生命创造力的始源精神。这是中国文化为何经久而不衰的根本原因。正是由于这样的始源精神,而绝对不是因为孔孟之道及其儒家教义,中国文化才得以在漫漫的专制长夜里顽强地生存下来。相比于中国文化的这种始源性和本真性,孔儒不过是整个民族文化历史上的一段插曲。
《山海经》是中华民族最古老的奇书之一。它有如下几个特点:第一,《山海经》为述图之书。刘锡城在《全像山海经图比较》(1)序言中指出:“东晋诗人陶渊明的“流观山海图”(《读山海经13首》)、学者郭璞的“图亦作牛形”和“在畏兽画中”的记载和论述,说明早在2000多年前的战国时代,曾有“山海图”流行于世。而且据说《海经》部分是图在先、文后出,因而“以图叙事”的叙事方式,至少在战国时代就已形成一种文化传统”。马昌仪(2)也认为:“《山海经》的母本可能有图,它(或其中一些主要部分)是一部据图为文(先有图后有文)的书,古图佚失了,文字却流传了下来,这就是我们所见到的《山海经》。”刘宗迪(3)写道:“《海经》的荒诞色彩和神话色彩,与这本书的特殊来历息息相关,这本书的来历在古代典籍中是独一无二的,简单地讲,这本书是述图之作,也就是说,我们今天看到的《海经》,先有图,后有书,书中的内容是对一幅图画中内容的写照。《山海经》中的文字多静态的刻画,而少动态的叙述,多记空间方位,而少间时间进程,其述图特点可谓一目了然,其实,前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最早指出这一点的是宋代学者朱熹,但前人在这一点上都有同一个误解,即认为整部《山海经》包括《山经》都是有述图的。实际上,像《山经》那样包罗万象的博物学知识是不可能在图中画出来的,更何况其中还记载了很多动物的声音、习性等等。这些内容又如何能用图画表现出来呢?除非古时候已经有了现在这样的多媒体技术。不过,《海经》所凭借的图画早就佚失了,我们今天看到的《山海经》中都有插图,怪怪奇奇,琳琅满目,那只是后人根据书中的内容想象增补的,与我说的古图完全不是一回事”。第二,《山海经》保留了大量远古时期的史料。《山海经》历来被大多数人认为“荒诞不经”。连敢于打破《尚书》束缚,将中国上古史推至炎黄二帝的史学家司马迁都说“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形成这种看法的原因似乎与《山海经》由图到文字的成书过程有关。例如《海外东经》记载“工虫在其北,各有两首。一曰在君子国北”。根据《山海经》先有图后有书的成书过程推测,《山海经图》上在君子国的北方画有一个彩虹的“虹”字,表示该地经常见到彩虹。当时的图像文字应该类似甲骨文的虹字,是彩虹的图像,两端有首(见熊国英著《图示古汉字》)。而后来古人根据《山海经图》著《山海经》时,时间已经过了几百年,而著者并不见得一定是文字学家,这时彩虹的虹字已经成为“工虫”的样子,因此将彩虹描述为工虫,并望文生义将其描述为“各有两首”,使后人无法知道到底叙述的是天边的彩虹呢,还是描写一只有两个头的怪物。所以就连司马迁也说“余不敢言之也”。第三,《山海经》与东方夷族有关。金荣权(4)在“帝俊及其神系考略”一文中指出:“帝俊在中国古代神话中是一个谜一般的神性人物,他的事迹既不为正史所载,也不为诸子所传,只见于《山海经》之中,尤其集中反映在“大荒”、“海内”两经之中。究其神系渊源与脉略,显不属于炎帝世系,也不隶属于黄帝世系,是与炎、黄两大神系并存的第三神系”。“关于帝俊在中国古代诸神中的地位,今天众说纷纭,然一般认为帝俊当是上古时代东方民族的祖先神,这种看法是一致的,因为《山海经》记载的帝俊活动地及其子孙之国大多在东方”。徐旭生(5)说:“帝俊这个人物,在《山海经》里面,可以说是第一显赫的了。里面载他的事,多至十六(在《经》里面只有帝颛顼多至十七事,可是他与九嫔葬处一事三见,那只剩下十五事。此外黄帝十事,炎帝四事,帝喾三事,帝尧二事,帝舜九见八事,帝丹朱二事,帝江一事,帝鸿一事。其余的人没有帝称)”。通过这十六项的帝俊故事可以看出,第一,他东西南北,无所不至;第二,古代重要的大发明,差不多全出于他的子孙;第三,包括姬姓、姜姓、姚姓在内许多氏族都是由他分出;第四,太阳是他的儿子,月亮是他的女儿,在他之下有“人面、犬耳、兽身,珥两青蛇,名曰奢(she)比尸”的神人和“五采之鸟”的“下友”。第四,《山海经》有两部分组成。顾颉刚(8)认为:“《山海经》则至今流传,其中《山经》和《海经》各成一体;《海经》又可分为两组,一组为《海外四经》与《海内四经》,一组为《大荒四经》与《海内经》。这两组的记载是大略相同的,它们共就一种图画作为说明书。所以可以说是一件东西的两种记载”。现代研究同意这一观点,王宁在“《山海经》的分篇问题”中说“《大荒四经》其实就是另一个版本的《海外四经》”。因此,在考证《山海经》地望时,《大荒东经》和《海外东经》可以相互印证。第五,《山海经》地理描写的顺序与现实的顺序不同。《山海经》的顺序是南、西、北、东,这可能与古人“天南地北”的习俗有关。也就是说,古《山海经图》与现在的地理图在方位上不同。以《海外东经》的汤谷地望为例:“黑齿国在其北,为人黑,食稻啖蛇,一赤一青,在其旁。一曰在竖亥北,为人黑首,食稻使蛇,其一蛇赤”。郝懿行云:「黑下当脱齿字。王逸注楚词招魂云:『黑齿,齿牙尽黑。』高诱注淮南坠形训云:『其人黑齿,食稻啖蛇,在汤谷上。』是古本有齿字之证。“下有汤谷。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上述记录明确说明《山海经图》中,黑齿国在图的上方(南方),而汤谷在黑齿国的下方(北方)。这为《山海经》地望考证提供了方向上的坐标。
山海经》全书现存18篇,据说原共22篇约32650字。共藏山经5篇、海外经4篇、海内经5篇、大荒经4篇。《汉书?艺文志》作13篇,未把大荒经和海内经计算在内。全书内容,以五藏山经5篇和海外经4篇做为一组;海内经4篇作为一组;而大荒经5篇以及书末海内经1篇又作为一组。每组的组织结构,自具首尾,前后贯串,有纲有目。五藏山经的一组,依南、西、北、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