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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倒车啊。窦彪眼都红了,再他娘的耽误,小命儿就没了。
我不敢,万一再踩错了,大家就都没命了。那司机哭丧着脸。
什么这么骚?道童站在后面问。
是啊,我也闻到了。窦彪说。
我……我失禁了。那司机红着脸说。
妈的,现在不能倒车,怎么办?窦彪吼道。
那……我先开了后门,大家下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窦彪无奈,让司机开了后门,车上的乘客蜂拥而下,纷纷向后面跑去,远离断裂地带。
道童下去了,窦彪也要跟着下去,那司机哭丧着脸把窦彪喊住了。
这位大哥,能不能帮帮我?
怎么帮?
你赶紧找个电话,打电话给122,让人来帮忙把车拉回去。
窦彪无奈,自己不会开车,只好求救了。于是跟那帮乘客借了一部手机,打电话给122。不多时,来了拖车,把那大车拖了回来,危险才算解除了。
可是这意外的事故,让警察很是疑惑,把道童和窦彪等乘客,一并那司机都叫去询问了一番,都觉得甚是惊奇。一件非人力能控制的事情,居然被两个精通法术的人遇上,让一车的人转危为安。公交公司一高兴,送了两人一面锦旗,上书四个大字:见义勇为。
遇上这事儿,让窦彪和李道童两个人正经的紧张了好几天,一直提防着那死鬼来找茬儿。好在有惊无险,这事儿就慢慢淡了下去,日头照样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
时间一晃,就到了李道童18岁了。这些年他跟着窦彪不仅学会了化妆,还学了很多风水、镇邪的本事,虽然没读书,但总算技有所长。经窦彪私下里活动,又考虑到道童是殡仪馆员工的后代,子承父业也算说得过去,馆里领导决定吸收道童为殡仪馆的正式员工,承担化妆和焚尸的工作。
入职那天,道童在窦彪教导下,拜祭了他爹的骨灰。奇怪的是,那天晚上道童爸托梦给李道童,让他远离是非之地,否则会招致杀身之祸。李道童还没来得及问啥原因,他爸爸就从梦里消失了。
这么流氓谁嫁他
李道童觉得梦很奇怪,就说给妈妈和窦彪听,窦彪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只是道童妈很是担心,想让道童不要做这份工作了。窦彪说即使道童不做这个工作,该招惹的一个也少不了。很多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可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担心是大可不必的。再说他也可以照顾道童,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道童妈见这样,也就答应了。自家的日子不好过,道童没什么文化,到外面找工作很困难。现在哪儿不要学历啊,本科人家都嫌低,整个研究生啥的,还不当人用,让道童跟那些大学里的高材生竞争,那不是以卵击石嘛。哎,都是这孩子小时候好色大发了惹了人家学校,连学习的机会都没了。现在也只好干这是喘气儿的都不愿干的工作了。
李道童正式上岗之后,那些老化妆师,除了窦彪外,有了活儿,只要时间允许,就丢给道童去干。他们的借口都是堂而皇之,所谓的给年轻人多锻炼的机会。实际上,这些人的工资也跟化妆量无关,拿死工资,奖金也都是大锅饭,没多少积极性,能少摸几个死人,就少摸几个。好不容易填了个新人,得着机会歇歇,都不肯放过。道童这一来,就非常的忙。技术上完全不是问题。这一个熟练工,被当做学徒一样的干苦力,很多时候窦彪看不下去,就帮帮道童。
好在这道童心态还不错,谁招呼他干活,他都去。有一次窦彪问道童这样不觉得不公平么。道童说咱是新人,又是年轻人,多干点应该的,人家不也奉献了那么多年了么。
窦彪一听道童这话,真是暗树大拇指,不愧是老李的后代。那老李当年干活就很实在,从来不跟人争。
那些老手懒得干活,倒是给了道童很多独自化妆的机会。这道童年龄增长了许多,随着生理的发育,好色的程度与日俱增。小的时候经常骚扰女生,尤其是小女孩,那时候还问题不大。自从长大了,窦彪把法律的条条框框都灌输给了道童,说那警察可不是吃素的,什么法术都不管用。道童也收敛了很多,不敢随便骚扰女生了。越是骚扰不到,手越是痒痒,总想抓挠点啥才舒服。
有时候实在是寂寞难耐,就自己跑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这窦彪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虽然道童这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血,但这么多年一起生活,又师出同门,又是哥们的孩子,真个视同己出。一直想给他介绍个正式的对象,爱不爱情的先不说,起码也能让他躁动的青春有个出口,省得真憋急可哪天犯了错误去蹲班房。
托了很多人介绍,一开始人家还见见,后来一听是给死人化妆的,就敬而远之。有个别胆子大的,不嫌弃职业,可没几天,那道童就动手动脚的,给人家吓跑了。到老还是没人敢贴边,窦彪也无可奈何。
这道童憋久了,就饥不择食。活人不敢乱动,那送过来的死人,尤其是尸体没有变味儿皮肤保存还光鲜的,他就趁化妆的时候胡乱的摸一通,或者给人家尸体脱光了衣服,观赏下人家的裸体。因为死尸家属通常有人等着吊祭,他也不敢太放肆,虽然觉得不过瘾,还是忍了。
直到有一天,这上了弦的箭,终于发出去了。
神秘的女尸
这是夏天的一个午后,没什么活,道童百无聊赖的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正迷糊间,被人叫醒了。道童一看,又是经常派活儿给自己的老张。
什么事儿?活来了,张叔?
嗯,不光是活儿来了,还是个美差,来了死美女,你去收拾下吧。那老张嘿嘿说道。
别逗我了,美女你咋不去?
我这把年纪了,对女人不感兴趣,再说俺有老婆,不用找这死鬼寻些风流。哈哈。
哎,叔叔,不就是干活么,谁敢怎么着死人么。那我去了。道童说着,站起身,去了化妆间。那老张站在那办公室里,嘿嘿干笑,笑着笑着,突然身子一挺,倒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把正在午睡的窦彪给惊醒了。窦彪迷糊着揉了揉双眼,一看这老张头怎么倒地上了,赶紧跑过来看了下,还有气儿,一顿乱掐,才把老张头掐醒了。
你怎么了,老张?窦彪着急的问。
我……我笑着笑着就昏倒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扶我起来。
窦彪扶着老张,扶了半天也没扶起来。
老窦,我……我下身好像没感觉了。老张紧张的说。
啥?不会吧!窦彪疑惑的问。
你掐我腿我一下,看有没有感觉。
窦彪在老张腿上掐了一下,那老张居然没有丝毫痛疼,就连抚摸的感觉都没有。
有感觉没? 窦彪问。
老窦,我……我不会是瘫痪了吧?老张说话间,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会吧,我再掐掐看。窦彪使劲儿掐了掐,都快把肉掐下来了,那老张依旧没有感觉。
我……看来真不行了。哎,都是我心术不正,遭天谴了,老窦,赶紧帮忙把我送医院吧。窦彪不敢怠慢,打了120,不多时救护车来了,把老张拉走了,窦彪跟着去处理。
这道童没听见身后摔跤的声音,径自去了化妆室。化妆室中间的化妆床上,躺着新送来的尸体,身上仍旧盖着白布,道童看不到死者的仪容。但从那起伏有致的波浪上看,身材很不错,不禁令道童怦然心动。
他打开了空调,关上了门,反锁了。平时他从来没反锁过门,工作时间反锁门的动机还是很令人怀疑的,但今天却鬼使神差。难道是老张的提醒激发了他的好奇和体内的潜力?他不知道,反正一切发生的如此自然。
现在他的心怦怦的加速了,仿佛正在接近一个初恋的少女,那种情愫,只有当事者才能深刻的体会到,一种做坏事而心虚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定了定神,缓步走向化妆床,到了床边,立定,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抓住白布单一角,轻轻的将那白布单拉起来,撤下。当那死尸的仪容闯入眼帘,那种饱蘸着青春美感和律动的曲线呈现在他面前。那面容如此祥和,仿佛一个睡着的公主,正在一个美丽的梦境里徜徉,让人不忍心打扰,却又想和她的梦融为一体。
如果按照往常,家属在外面等着吊祭,道童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如此放肆的耽误时间,否则家属抗议,肯定会挨领导批的,如果让家属知道了化妆师非礼尸体的话,这事儿就大发了,丢了工作不说,很可能还要进班房。
但今天的家属似乎并不想吊祭,也不急于取走骨灰,只是将尸体运了来,让他们化妆完送去火化,骨灰择日来取。正是这时间差,让李道童本来不是很大的胆子变得强壮起来,瞬间膨胀充满了整个化妆间,颇有一点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感觉。对待生命消失的人物,谁敢跟他李道童理论呢?
道童看着死尸那标致的眉眼,起伏的身材,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想看看这个女子的身体。虽然以前仗着胆子脱光过女尸的衣服,但那些女尸不是带着腐臭,就是不太好看,也就没了多少兴趣。可今天的女尸很是不同,不光死尸没有任何臭味儿,而且还栩栩如生,和活着没有任何区别。如果躺在家里的床上,没人告诉你的话,肯定以为只是睡美人一个。
今天,李道童正是对这样的一个睡美人起了邪念,在紧张和焦渴的气氛中,他扒光了女尸的衣服,一幅最美的人间图景在这不大的化妆间里展示开来。
生死求欢
道童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女体,看的是口水直流,血液奔涌。这小子实在是按捺不住青春的火焰,急忙脱了衣服,上了化妆床,将那女尸的双腿分开,着急忙慌的就想冲进去。他太专注于自己的欲望了,以至于那女尸手指细微的变化都没注意到。
道童顶了几下,没成功。但因为过于激动,自己先泄了气,喷了女尸一腿。到底是童子之身。他看着这么美的胴体,不想作罢,准备歇会儿再继续。正在他等待着潮水再次来临的档儿,那女尸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赤身裸体的道童。那女尸好像见到鬼似的,伸手朝着道童胸口一推,给道童推了个趔趄。
那道童本来在那儿等着进行下一阶段的美事儿,没想到这女尸突然这样,给他吓了个结实。靠,怎么诈尸了呢?道童想到这儿,紧张不已,本能的反应就是冲上去,将那女尸摁倒在床上,手迅速的掐到了女尸的脖子上。道童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让那女尸无法进攻。
一时的紧张,忘记了诈尸的判断标准。一般来说诈尸是因为死人胸中最后一口气的释放,死尸借着最后一口气,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动作。电影里经常演的诈尸都是一蹦一蹦的,不会拐弯或者像人那样灵活的动作。气尽则尸体停止动作。还有一种情况下,也会发生诈尸。那就是未腐烂的尸体在吸收日月精华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在特定条件下,也会发生诈尸。但这种诈尸发生条件,随着场合的不同而不同,因此很难掌握诈尸的时间。道童此时已经忘了这些,直接把这女尸的反常动作当做是诈尸。这一通猛掐之下,那女尸胳膊挣扎了几下,腿在床上蹬了一会儿,慢慢的停下了,双臂松懈的耷拉在床边,嘴巴微张,舌头露出个头,眼睛大睁着,十分恐怖。
刚才还是一个祥和的睡美人,现在则变成了一个恐怖的掐死鬼。当道童把女尸掐的没动静了之后,才忽然想起刚才的状况,心中后悔不已。一想到故意杀人这个字眼,心里就哆嗦个不停。道童骑在尸体上愣神儿了半天才缓过来。他想起上次的情况,心里渐渐定了下来。
他从女尸身上跳下来,赶紧穿好衣服,又将女尸身体擦拭干净,给死尸穿上了衣服,进行化妆,化妆完毕,又仔细检查了下,虽然这死尸看着没有刚来时候的祥和,但起码像一具真正的死尸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道童化妆完,出了化妆间,去找窦彪和老张,确认下这死尸如何处理。他知道家属不在。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窦彪和老张。这下子可急坏了道童。他赶紧给窦彪打电话,才知道老张出了事儿。窦彪说他会尽快赶回来,如果化妆完了,就看看家属登记的情况,如果可以火化,拉去火化。
他查看了记录,那记录上果然写着无需吊祭,直接火化。道童如获至宝,赶紧运送到焚尸炉烧了,把骨灰装了盒,心里这块石头才算落了地。快下班的时候,窦彪回来了,问他处理的怎么样,他拍了拍胸脯,已经搞定。他没敢把自己造次的事情告诉窦彪,怕挨窦彪骂。
下班后,窦彪循例还要去乘公交车,可道童偏要打车。
你有钱啊?这么铺张浪费! 窦彪不知道缘由。道童要打车,是因为他想到上次掐死那个男人后所遭遇的情形,生怕再次遭了死鬼的暗算,不敢乘公交。但他不敢对窦彪说出实情,就说自己忙了一天了,很累,不想乘公交,连个座位都没有。窦彪看道童脸色不太好看,以为他真的累了,也没坚持,就两个人打了个的士,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道童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化妆间的情景像电影一样一遍一遍的在自己的脑子里飘过,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安。他从来没想过要杀人,只是想放松一下青春,没想到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他不知道这次等待他的是什么,难道还能像上次那么轻易的逃脱惩罚么?现在物证已经消灭了,毋庸置疑,警察是找不到他门上了。可是,那死鬼会饶过我么?按照师傅所说,如果这死鬼怨气很重的话,是很难对付的,而且这类死鬼也最容易向仇家报复。
得罪一个人,还有警察把握局势,可是得罪了死鬼,那警察管什么用呢?分明不是一个部分的嘛。正在道童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脖子上的珠子动了一下。道童以为是窦彪碰的,便没当回事。可紧接着那珠子又动了下,紧接着又一下,那珠子居然慢慢的贴着皮肤小幅的跳动起来。这下子吓坏了道童。他赶紧睁开眼,看了眼那珠子,果然是自发的跳动。窦彪坐在身边,闭着眼很安稳。道童不知所措,推了推窦彪。
那窦彪睁开眼问什么事,道童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珠子。窦彪看了眼,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还会这种特技啊,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你不是耍杂技给我看的嘛,居然可以用脖子让珠子跳动,你可以上电视了,没准还能赚一笔。
叔叔,我没动,它自己动的。此时的道童已经分明感受到了莫名的力量,在向自己逼近。
窦彪看道童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赶紧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这珠子跳个不停,你说会不会像上次坐公交那样啊?
哪次?
就是开到断裂的大桥上那次。道童在的士上,不敢提掐死那男人的事儿,生怕被司机听了去报警。
啊?你不会又得罪谁了吧?窦彪吃了一惊。
道童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狠狠的点了点头。这下子窦彪明白了,这捣蛋孩子肯定怎么样那个女尸了。
司机停车!!! 窦彪大喊了一声,给那司机吓了一跳。司机看这窦彪那么凶,不敢怠慢,赶紧靠边停下了。窦彪和道童下了车,给了钱,那司机开车扬长而去。可接下来的一幕给窦彪和道童吓呆了。
那的士刚上了马路中间,一辆公交车从一侧的路口拐过来,但没有拐到位,直冲着那的士撞了过去。咣当一声,吓得道童一闭眼。
疯狂的的士
等道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那的士已经翻在一边,四轮朝天,车窗的玻璃破碎不堪,里面的情形看不大清楚。那大巴横在路中间,很像一个霸王,天不怕地不怕的杵在那儿,仿佛跟谁较劲儿。
此时四周已经塞满了车,很多人下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窦彪看了看,不敢在此久留,怕被黑上,赶紧拉了道童向前跑去。道童被窦彪拉着,跑过了拐角,过了马路,又打了一辆的士,回家。在车眼看开到家的时候,就听砰的一声,那车身顿时往路中央偏斜了过去,紧接着一阵金属压挤路面的声音刺进耳鼓。
怎么了?道童本能的喊道。
那师傅也不说话,赶紧扭动方向盘,硬将方向转到路边,靠着路边踩下了刹车。车刚停好,一辆的士呼啸而过,那带过的风在瞬间将刚开车门下来的道童的头发吹了起来。道童本能往后一躲,一下子撞到了自己乘坐的的士上,硌了胳膊肘一下,疼的他直呲牙咧嘴。心想幸亏这司机技术高超,要不这次真就死定了。奶奶的,看来这死鬼不想放过我啊,好在老子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