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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一个布满各类灌木丛似低矮植物的花坛,坛中有一个亭子,因为植物的遮挡,看不清花坛中的情况。再加上业已黄昏,那的景象更加影影焯焯。
难道是在那儿?
与冤死鬼的对话
窦彪想会不会是那糟老道就在那儿呢?心下想着,赶紧离开灰堆儿,快步如飞的向那花坛奔去。转过低矮树丛,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通向亭子。窦彪远远的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站在亭子中央,身形稳健,嘴巴好像在不停的嚅动着。
他想弄明白这老家伙是不是那老道,就快步走过去。还没等他走近那老者一丈之内,就听那老者振振有词的说道:老祖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本性来,太阳向西落,黑夜朝东挨,生死本无碍,何必抱尘埃,西方有宝座,唤作莲花开,世界尚同苦,淡定无将哀。有怨的有仇的还是有情的,快快跟老朽说道来。那老者说到这儿,凭空一指,而后后撤一步。
恰在这时,窦彪开口想问那老者,突然间觉得身子一震,能感觉到自己在说话,但听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说的内容。
道长,你找我有何事? 只听窦彪说。
贫道算着你今天大去,怕你有怨气,不肯就此告别而为患人间,特来相劝。
你可知我的冤情?那窦彪生气的说。
老夫略知一二。但是你可否听老道一言。
道长请讲。
你前世本为黄鼠精,经常出没在村庄周围,被你吓死吃掉的也不在少数。为了惩戒你的顽劣根性,上苍让你轮回投胎做了一个胆小的女人,你被吓身亡,也实在是命数。即使你今天不被这事吓得身亡,也会在其他时间被吓身亡。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世事都是有因缘果报的。
难道我就该死么?
阳寿已尽,即使一时半会儿可以逃脱锁魂使者,但终究还是要去报到的。
我气不过,凭什么她可以吓死我,我却不能吓她一下?窦彪生气的用女人的腔调说道,自己却没办法改变。
你的命运,是你的果报;至于她不小心结束了你的阳寿,那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她的命运,自有上苍安排,即使你现在吓她一下,也不解决命的问题。
那……那我该怎么办?那女声虽然有些怨气,但又含着些许的怯懦。
宽心的上路吧。而且可以告诉一个好消息。那老者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
什么好事儿?
你此次离开这儿,是要进入下一个轮回。你吓人的因缘果报已经了结,上苍要让你帮助那些胆小怯懦的人,安排你去投胎到西南方向一个人家。听老道一句话,与其做个孤魂野鬼,危害人间,整天受锁魂使者的追捕之苦,不如抓紧去投胎转世,再次享受人世间的雨露,岂不快事?
真的?
老道岂敢说假话,你可知道,我们修习法术之人,倘有诳语,折寿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啊。
好,就听你一言。多谢道长。如道长所言非虚,来生必报大恩。
一路走好。去吧。
突然窦彪的身子又是一震。窦彪说我为什么听不到自己说的话,可这话又马上被自己听的真切,知道自己恢复了正常,赶紧说你个老道使什么法术来,害的我都不能说话。
那老道看了他半天,含笑不语。
神秘的老道
你为啥不说话啊? 哑巴了,老道?窦彪直白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老道终于说话了。
我乱撞的。
幸亏你来的是时候,你要是不来,老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对话呢。
靠,感情你这老头儿让我当鬼把子啊。
只是借用,并无害处。
好吧,全当我助人为乐了。那个女鬼就这样被你打发了?窦彪有些疑惑。收拾一个鬼怎么会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呢。
你有所不知,我已经下了追鬼印,她没有办法回到那个楼道附近了。只要她在那儿转,不出一个时辰,便魂飞魄散,想再投胎转世也比登天还难了。老道笑着。
啊?那么歹毒啊,她也不至于你这样对她吧。
不算歹毒,只是提醒她不要做无谓的事情。只要她靠近那个地方,就知道不可为了。我想剩下的时间只够她游走一下生前曾经到过的地方,而后就去投胎了。
真的有转世投胎?窦彪疑惑的问。他虽然知道有鬼魂之类的脏东西整天围绕着殡仪馆转,偶尔还会拿着他开涮,但转世这东西,他还是以为属于小说之类的内容。
当然有。如果你相信科学,就应该相信转世。老道说。
可科学上说相信鬼神是封建迷信啊。窦彪不解。
书上说?书上还讲男女授受不亲,可现实还不是男盗女娼的?即使不是男盗女娼,那男的女的凑到一起风花雪月,什么好事干不出来啊。正所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是这个道理吧?
貌似有理。姑且信你一回吧。
这就对了。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儿?那老道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转脸问窦彪。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安魂的。窦彪挠了挠头。
不会那么简单吧?老道看也没看他,边走边说。说话间,已经转出了亭子前面的石子路,窦彪这才发现老道朝着小区门口迈去。
道长,我说,你不打算去道童家坐坐?窦彪突然想起道童来。
去那里作甚?道长不解,立住身形,问他。
你知道李道童被学校开除的原因吧。窦彪突然说。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道长一笑。
我想如果你知道李道童的问题在哪儿,是不是可以帮助他把那脏东西赶走,也好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老夫凭什么要帮他?那老道依旧笑呵呵的。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九眼天珠?窦彪着急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反问。心想这杂毛老道,一心想插这一杠子,还装没事儿人。
老道只做能做的事情。 老道说道。
刚才看你很本事的啊,怎么道童的事儿就不能做了呢?窦彪郁闷了,不知道这老道卖什么关子。难道想要钱?一想到钱,窦彪就说老人家我也知道,都是无利不起早,你说需要多少钱吧,我看看能出的起不?
老道听罢哈哈大笑,说你是李道童什么人?
我……我不是他什么人,可……可我是李道童他爹的哥们儿,哥们儿的孩子有事儿,我不能不管,你说是不?
好一个哥们儿,有你尽力的时候,到时候别做缩头乌龟就行。老道说着,大步流星,出了小区,绝尘而去。
窦彪望着老道消失的身影,一时间没弄明白老道那话的含义,呆立了许久。
轻盈的鬼身
此时已是夜幕掩去了落日的全部光辉,万家灯火闪烁辉煌的时间了。小区路边的灯已经亮了,各栋楼房上闪烁着斑驳的灯光。这斑斑点点的灯光,更加烘托出墙角旮旯的黑暗,阴阴的,仿佛躲藏着无数的精灵。
窦彪站在那里,半天没弄明白老道的话,精神恍惚了好一阵子,才想起今天白天自己救下了的那个女尸,还在自己家里呢。不知道她拿了钥匙是不是到了家?要是没回家,那自己可是连门都进不去了啊。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回去了,总得先跟道童妈招呼下再走,也别让她们娘俩儿傻等着。
想到这儿,他转身就要朝着那个楼栋走去。此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大哥,你是去那个楼的么? 声音显得有些怯生生的。
窦彪听到有人说话,又站住身,回身看去,在数步开外的路灯影里,站着一位女子,年龄在三十多岁,看上去颇有几分姿色。窦彪晃了一下脑袋,内心笑了自己一下,刚才发愣居然都没发现那边站了个人。
有什么事么?窦彪问。
嗯……你要是去那边的话,能不能帮我个忙? 那个女子试探的问。
我是要去那儿啊。帮你什么忙啊? 窦彪疑惑的问。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夜沉沉的小区里,如何帮她个忙,何况这又不是自己的居所。难道是?一想到这儿,自己在心里居然坏笑了一下。
我也住那个楼栋,只是刚才在外面走路的时候,一辆车飞奔过来,为了躲车,把鞋子都弄丢了。我光脚走到这里,脚底扎的难受,实在是走不动了,你能不能…… 那女子说到这儿,仿佛难于启齿,又嗫嚅了。
你是说背着把你送回家,对么? 窦彪一看那女子,就猜到了意图。
对啊,对啊,你真聪明,一猜就到。 那女子赶紧接话道,仿佛如释重负。
那好吧。窦彪向那女子走过去,等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那女的脸色白皙,有些近白纸色,而非凝脂。心想怎么走路还没活活气血啊,看来真遭了不少罪,顿时心里产生出一种怜悯的情谊来。
窦彪走到近前,也不多说话,转身背朝着那女子,俯身下去,说来吧。
谢谢大哥,大哥真是个好人。那女子说着,双臂搭在窦彪肩膀上,双脚轻轻一用力,就上得窦彪的背上来。这一下,由于力气用的小,位置还太低,就又往上蜷了蜷,这才刚好。窦彪一看人上来了,就伸出手去,托着那女子的大腿,开始朝着那楼栋走。
那女子刚上了窦彪的背上时,他还觉得这女子体重真轻,也感觉不到多少分量。但转念一想,像她这么个纤弱女子,也大致没什么分量吧,况且自己又是身材魁梧,更容易感受不到那种重量感。就没放在心上。
可当他背着那女子走了几步之后,心里又产生了新的疑惑。自己也背过别的女子,也背过孩子,也背过男人,背着走两步就会感觉到背后热乎乎的,对方的体温可以分明的感受的到啊。可今天背着这个女子怎么感受不到温度呢?
心下顿时起了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背什么样子的人感觉不到温度呢?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种情况,给自己吓了一跳。奶奶的,在殡仪馆扛死尸的时候,感觉不到温度。难道我背的这个是死人?不能啊,死人怎么还会走路啊?诈尸?一想到诈尸,又把自己吓的不轻。他用眼角斜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那灯光映衬着黑暗,显得格外鬼气熏熏。
这时他脖颈开始冒冷汗了。
智斗女鬼
可又转念一想,不能是诈尸。尸体没这么轻,而且尸体都很僵硬。那能是什么呢?这窦彪一时糊涂,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走步的速度刻意降低了。
他抬头望了一下那个楼栋,越来越近了,看到那门口的花圈,突然想起一个声音来。这个女子说话的声音,怎么和老道作法时说话的那个声音如此接近啊,难道她是……
一想到招惹了上这个孤魂野鬼,不禁头皮发麻,腿打颤。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心里狂骂那个老道,心说你个糟老头子牛逼哄哄的说用了什么追鬼印,怎么不管用啊?你看人家现在还是惦记着回去报仇呢。现在他娘的上了我的背了,该怎么摆脱啊,你个杂毛老道,该教我个办法再闪啊。不会是这老道知道这鬼有这招儿,自己先闪了吧?一想到这儿,心里那个气啊,我说这老头子怎么比兔子跑的还快呢。
窦彪在那心里暗骂老道,这身上的女子见他不走了,就问大哥你怎么停下了,很快就到了,我很重么?
窦彪说是啊是啊,你好重啊,我都累的走不动了。他赶紧就坡下驴。
我真的很重?那女子不知窦彪是糊弄她的,傻乎乎的问。
是啊,不信你让别人背一下试试,我骗你不是人。 窦彪信誓旦旦的,心想反正见着鬼了也用不着说人话。
哎,大哥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呢,人家不都是说人死了会很轻的吗? 那女子继续说道,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这窦彪一听,那豆大的汗珠子就劈了啪啦的掉下来了。娘诶,真遇上冤家了。
那……那……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嗯,是啊,我才知道。那女子说,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赶紧改口说我逗你玩的大哥,你赶紧背我过去吧。
窦彪一想,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干脆挑明了,看她能怎么着。
你是不是就是住李寡妇家楼下的那个?窦彪径直问。
是啊,怎么了?那女子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就是她家的女主人吧?
是啊。所以我让你送我回家啊。
那女主人不是死了么?
你不想送我过去了是么?那背上的女子一看混是混不过去了,一改之前的口吻,略带责怪之意。
是啊,你要过去害人,我当然不能送你了。
你跟那老道一伙的?那女子问。
不是,我和你要报复的人是一伙的。窦彪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样回答,万一惹怒了这鬼,岂不麻烦。
你们为什么都欺负我? 那女鬼没有露出凶相,反倒哭哭啼啼起来。
她这一哭,倒是让窦彪有些过意不去,转口温柔的说那老道不都说了么,你会转世投胎做个坚强的人,那时候你就不受欺负了啊,这辈子受的气,下辈子就都赚回来了。你在这里转悠耽误时间,还不如抓紧去投胎做人,不是更好?
哼,你跟那老道一个鼻孔出气儿的。说完,那女子从窦彪身上下来,向着小区门口飘然而去,疏忽不见。窦彪赶紧眨眨眼睛,却真的再也看不到那女子,宛如没有出现过,只有斑驳的灯光以各种角度编织着黑夜,如梦如幻。
过了许久,窦彪才从这迷幻的情节中警醒过来。此时他已经不敢再去道童家,生怕被那鬼暗地上身,缠了去。于是转身打算离开这里。正在这时,背后不远处想起了一个呼唤的自己的声音。
那位大哥,等等……
离奇的新闻
窦彪一听有人喊自己,赶紧站住了身,转过来,看见有一中年男人向自己跑过来。
你找我?
是啊,大哥。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哭的女人? 那男人问。
哭的女人?没看到。窦彪心想,这就奇了,难道那女鬼的哭声被人听见了?
哎,还是没能见到。算了,谢谢大哥。那男人一脸黯然的神态,转身回了去。
这窦彪也不敢怠慢,赶紧转身朝小区外走去。
再说那道童妈,进了家也没闲着,就开始准备晚饭,想让窦彪一起在她家吃点。自打老公死了以后,还没有成年男人在家里吃过饭呢,搞的一点儿家的样子都没。可等道童妈做好饭,出来找窦彪的时候,却发现人影不见。也只得作罢,心想这窦彪也够没礼貌的了,走了也不吱一声。
道童妈和道童吃了晚饭,就坐在那看电视。这道童妈忙乎了一天,也够累的了,不知不觉就困着了。道童在那看电视,突然被画面上的一个人像吸引了,赶紧来叫妈妈看。
这道童妈刚入睡,就被道童给弄醒了,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妈妈你看电视上。道童指着电视。
道童妈看了看,才知道电视上正在播一个新闻,好像是说一家姐姐死在家中,妹妹失踪。
哎,不就是个新闻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道童妈不以为然。
妈妈,你看到那失踪妹妹的照片了么?
看到了啊,怎么了?
那个妹妹我好像见过。
道童这么一说,给道童妈吓一跳。
这孩子别瞎说,你什么时候见过的?
我……我在叔叔那儿看到的。
叔叔?哪个叔叔?是那个窦彪叔叔么?
当然啊,还有哪个啊。
你怎么可能在那儿看到呢?道童妈大吃一惊。
好像那个妹妹要在那儿化妆来着,后来没化成,叔叔给她打发走了,还不让我跟别人说呢。到底是小孩子,嘴巴里存不住话。
化妆?瞎说,谁家姑娘跑到殡仪馆里化妆啊?道童妈觉得离奇。
哎呀,妈妈笨蛋,去那化妆的当然都是死人啊,可是那个妹妹又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道童一脸茫然。
啊?你说刚开始的时候那妹妹是别人送过去准备烧的?
应该是吧。
什么人送去的?妈妈惊异的问。
好像是那个姐姐送去的吧。大人真奇怪,明明姐姐在家里死了,怎么会是姐姐送去的呢。肯定有人冒充姐姐了。道童嘟囔着。可道童妈却感觉到一股寒意,沿着脊梁骨上蹿下跳,浑身冰冷。
身边的炸弹
道童,你没乱说话吧?道童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也太离奇了。
妈妈,道童什么时候说假话啦,要是道童说假话,明天就让道童撞见鬼好了。道童发誓道。以前道童妈妈就曾经警告过道童,说如果说假话就会撞见鬼,而且撞见鬼会被鬼捉去,再也回不来了。道童倒是记下了。
不准瞎说。道童妈说着,心里却直嘀咕,拿不准是什么事儿,七上八下的。坐在沙发上紧张了一阵子,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还是跟窦彪说一下。听小道童那话说的,那妹妹好像去了窦彪家,而且那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