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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作者:[法]纪尧姆·米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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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是家里最宜人的地方,部分原因在于有这个朝向街道的圆形凸窗。
    不谐调的家具让人觉得萨姆是个好脾气的人。一台老式电唱机和从教堂买回的一架三十年代的钢琴并排放在房间的一角,一个过时的皮沙发醒目地摆在钢琴对面。可是某种东西还是会让偶然来的客人困惑:墙上所有的镜框都是空的。萨姆把费德丽卡的所有照片和绘画作品都抽出去。留下的精致框架散发出某种诡异、神秘的气息。萨姆浏览了黑胶唱片架,这是在格雷店买的二手货。比尔·埃文斯、埃灵顿公爵、奥斯卡·皮特森……朱丽叶的声音仍在脑中回旋着,这让他倾向于某些非常温柔的乐曲:乔·科克尔的成名作《你如此美丽》。
    他把唱片放到电唱机上之后就任自己重重地倒在长沙发上:他闭上眼睛,累得神志不清,却知道自己睡不着觉。另外最近一段时间他睡眠很少,以至于他觉得没有必要钻到干净的被子里。他在沙发上躺上几个小时——值班时就躺在医院的床上——就那么呆着.飘浮在半梦半醒之间,直到第一道曙光初现,并没有真正休息就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对夜晚时断时续的回忆伴着音乐在他脑海里盘旋。但是疲倦妨碍他清醒地思考。他应该感激自己的理智,还是应该诅咒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在给自己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想起了哈撒韦神父。这位有些特别的神父伴他走过了童年,阻止了几个贝德一斯泰的孩子——也包括萨姆自己——走上犯罪的道路。神父洞察人类的本性,他经常说:“人抵挡不住诱惑.所以一定要避开诱惑。”
    突然,乔·科克尔的歌声走调了,就像房子被轻晃了一下。萨姆睁开眼睛,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他正要去检查电闸.可又一想也许是大面积停电。他拨开窗帘朝外望去.陷入黑暗的曼哈顿只剩下汽车的灯光和在夜色中反射着白光的积雪。
    萨姆点上几支蜡烛.往壁炉里添了一块木柴。随后他想到要好好清扫一下埋在冰雪下的小玻璃天棚。
    突然。一道光柱划过天花板。萨姆俯身窗前。雪更加刺眼:出租车刚刚把一个人载到华盛顿小街的街口。
    这是一个女人。
    她有些晕头转向地在小街上前行,每一步都留下大雪匆匆填平的不清晰的脚印。
    朱丽叶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发抖。她的心从未如此激烈地跳动过。黑暗中很难看清门牌号码。因此她就听凭直觉的指引。
    几米开外,一扇深蓝色的大门缓缓打开。萨姆朝着她走来。
    她从他的目光里又找到她曾注意到的强烈激情。这双一蓝一绿的眼睛就像祖母绿宝石在夜色中闪耀着。
    她陶醉在从未有过的醉意里,全身心地投入到当前的瞬间。因为她十分清楚,接下来的几秒钟通常是两性间最美的,让人永生难忘的几秒钟,是初吻之前的魔力瞬间。
    首先.两人的嘴唇轻触并相互寻觅。随后,两股气息在寒冷中交融在一起。几乎变成咬啮的抚爱之吻。触到对方心底的吻。
    朱丽叶的身体毫无保留地紧贴到萨姆身上。
    他的体内隐藏着一个粗暴的人、一个毁灭者:带着蛊惑和恐惧的一股吸引力、一种剧烈的灼伤、一种美妙的痛楚……
    萨姆把她拉进屋里关上了门,并没有松开拥抱。
    他给她脱去拖在地上的大衣。
    她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然后把衬衫扔到床头灯上。她的双手有些颤抖。
    他脱掉她的上衣。匆忙中一个纽扣被拽下来,掉在地板上。
    克莱恩的高级成衣活该倒霉了。
    她注意到他的肩头下有一个星形的伤疤。
    当她的头后仰时,他吻她的脖子。
    她咬他的嘴唇,然后以同样的动作,非常温柔地吻他,就像为了愈合伤口。
    他为她褪去羊毛衫的时候,她轻扬起双臂。
    他解开她的裙子,裙子顺着大腿滑落。她依偎着他缩成一团。
    房间一直笼罩在让人惬意的昏暗中。朱丽叶分辨出靠墙有一张宽大的写字桌,上面满是一摞摞的书。毫无悬念地,萨姆用两秒钟就把它们弄走了。
    她坐在这块腾出的地方。他脱掉了她的便鞋然后是紧身衣。
    当她为他解牛仔裤的扣子时,他的食指在她的嘴唇上慢慢游走。
    她的双颊滚烫,就像是一股新鲜的血液输送到全身。她朝他俯下身子品味肌肤的柔滑。他身上有一股肉桂香。
    她双眼凝视对方的面孔,握住他的双手并把它们引向她的乳房。他的手,然后是舌头游遍了她的胸脯,然后一直滑向腹部。他嗅着她那带熏衣草香气的肌肤。她盯住他的眼睛。他用双手搂着她。她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他把她的脸引向自己以便再次亲吻。她感觉他异常温柔,像是害怕他的抚摸会弄碎她的骨头。
    这于他是全新的体验。在拥抱的整个过程中,他的官能似乎被放大了。
    他听到她的心在胸膛中咚咚地跳,还有越发急促的喘息。他觉得自己晕头转向,不由自主,不知所措,就像另外一个人控制着他的身体。同时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自我,到达了从未企及的高度。
    此后,不再有他,也不再有她;不再有过去.也不再有将来;不再有东、南,也不再有西、北。只有两位他乡之人在陌生之地的交融。两位孤独者相互纠缠而成的一团烈火。在另一个星球上,在另一片天空下.在被白雪覆盖的一所小房子里,在那儿,在曼哈顿。
    萨姆枕着朱丽叶的小腹横躺在床上。年轻女人把手插在情人的头发里。她很舒服。她觉得身体是新的.就像得到了新生:他们有些拘束,难以启齿。她没有说骗取地址的事情,而是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如何“找到他的行踪的”。他回答说很高兴她来了。当他们无言相对的时候,亲吻代替了话语,这样也很美。
    稍后.好奇的她扫视了书架,注意到那些空着的镜框,但她就像已经承诺了,没有提任何有关他妻子的问题。
    清晨两点,他们断定自己饿了。因为冰箱里一无所有,朱丽叶就穿上大衣,冒着严寒去了华盛顿广场后面的一家二十四小时食品店。她几分钟后带回全套食品,有面包圈、奶油干酪,一瓶柚子汁和一包糖果。
    她披着一床毯子蜷缩着偎着他。他们像孩子一样嬉耍地咔嘣咔嘣嚼着棒棒糖。然后她打开果汁,喝一口,趴到萨姆的身上,用嘴喂他喝。
    他们靠在一起,听着户外的夜风终于睡着了。他们听到远远的,但却是清晰而典型的噪音;这些汽车喇叭声,警笛声,偶尔让人感觉居住在一个被围困的城市里。
    清晨四点,萨姆突然醒了。电力已经恢复,厨房里依然开着的电视机悄悄地播放着图像。
    他起身去关电视机。他下意识地换了几个频道,它们对他似是一针苏醒剂:外面真实的生活在继续,每日新闻也没有忘记提供有关焦虑、疯狂、遇难者的报道。
    一辆公共汽车刚刚在中东某地爆炸,二十多人遇难。南美洲的一座监狱发生大火,事后发现一百三十具烧焦的尸体,因为当局“忘记”打开几座牢门。与此同时,一位著名的设计师正在日本发布最新的狗时装,最惹眼的是卷毛狗专用的毛皮钻石项圈,价值四万五千美元。在科学频道,当杰出的专家们为气候变暖的原因争个没完的时候,浮冰仍在崩塌。与新泽西面积相当的一块浮冰刚刚脱离南极洲,在苦海中孤独地漂移。
    这些人类的反常行为既吸引萨姆,又让他感到震惊,他在电视机前停留了好一会儿,通过屏幕沉浸在某种怜悯之中。
    幸好,再次停电让他摆脱了这一巨大的恐慌,他回到隔壁房间躺在沉睡天使的身边。
                                   8
    天空不再仅是光亮,那儿还布满了天使。
    ——阿格里帕.多比涅
    充沛的光线透过纱帘而人。懒觉要睡不成了。
    几分钟前,朱丽叶已经感到一缕阳光固执地要钻进她的眼皮,就像一位渔夫在努力用刀子撬开牡蛎。她好歹抵抗住这个敌人,直到丹·拉瑟——曼哈顿101 .4恼人的播音员——借助“电波的魔力”在她的耳边吼叫。
    欢迎收听曼哈顿101 .4 。
    现在是九点,已经九点啦! 此时还有赖在床上的懒汉吗? 我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因为太阳已经重新出现在城市的上空。今天的日程:中央公园里的小雪橇、滑雪和打雪仗……
    好消息:各个机场已经重新敞开大门。周末的所有航班都可以确保起飞。但是要小心地面的薄冰还有压塌屋顶的积雪。有关部门还告诉我们有两个人在铲除房屋周围的积雪时突发心脏病。
    因此,要小心……
    在此期间,请锁定曼哈顿101 .4 ,习惯早起者的电台……
    丹·拉瑟激昂的长篇大论腾飞而起猝然消失。萨姆精准地抡起一掌,刚好让广播员住口又不至彻底砸碎闹钟收音机。
    朱丽叶一下子爬起来。尽管她曾睡得像个婴儿,早晨的不安又立即布满心头。昨天晚上,她完全沦陷在急迫的欲火中.可今天早晨.自己的样子肯定很吓人,脸上的妆肯定彻底毁了.她绝对应该冲进浴室,重新化妆.让自己精神一点。
    像这样过了一夜.人家会把她当作什么人? 收拾东西,再见.谢谢.回到自己的寓所里? 但是,萨姆把她拉过去,一个温柔的吻已大体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先把他带到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门前.走进去是一家小咖啡馆。这家“秘密机构”的主人是一位法国女人.她来自滨海阿尔卑斯省的一个出产玻璃制品的小村子。从维希的方格桌布,到货架上的希科雷·勒鲁的和巴纳尼亚的古董盒子.整个设计都是为了营造乡村老酒吧的氛围。纸张发黄的图画让墙壁生辉.古老的招贴和陶土地砖让这里更像是在自己家里而不是在一家传统的咖啡馆。
    一些老主顾知道这个地方.但他们都小心翼翼地保守秘密.以避免这里成为旅游者的巢穴。
    在美国心脏的这块法国小天地.朱丽叶向萨姆讲解了真正的牛奶咖啡和果酱面包片的精妙:此时.一架老式磁带录音机在房间深处播放着六十年代爵士乐的经典旋律:弗朗索瓦丝·阿迪唱起她的成名曲。朱丽叶与“弗朗索瓦丝”一起哼起了副歌:不知昕云的萨姆询问歌词是什么意思。朱丽叶给他翻译了几句:
    你和所有感到悲伤的人没有两样
    但别人的悲伤与我无关
    因为别人的眼睛不如你的那样湛蓝……
    然后,他们在格林威治村曲折、安静的小路上闲逛了一段时间。天空染上了金属的光泽,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层薄冰外壳。两人在华盛顿广场漫步,游走在纽约大学的学生之间,这个城市最大的大学占据了该地段的好几个街区。
    目前,一切都好。
    他们像少男少女一样粘在一起,手拉着手,并在每个街角拥吻。
    现在是十一点。因为下雪,一些自动售货机仍然在提供昨天的报纸。
    朱丽叶还是第一次在纽约,在这座时间从不停滞的城市里见到这样的事情。
    但是时间不会停滞太久。
    现在是正午。他们在村里著名的一家意大利食品杂货店“巴尔杜齐家”
    歇脚。货架和橱窗塞满了冬季的蔬菜、海鲜和熟食。
    屋内飘着咖啡和饼干的香气。商店同平常一样人头攒动,但这似乎是其魅力的一部分。
    朱丽叶手里拿着东西,轻盈地在货架间穿梭,寻找野餐的食品:芝麻面包、五香熏牛肉,干酪饼干、威化饼干、佛蒙特槭树糖浆……
    然后,他们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面对冰封的野鸭塘吃了起来。
    在吃甜点的时候,她用口水润湿了一张餐巾纸,俯身于萨姆,为他擦拭流到嘴唇上的一滴糖浆。
    天气干冷。空气像火一样灼人,天空却没有一丝云彩。萨姆消失了一会。朱丽叶双脚轮流蹦跳搓着手取暖。
    ——为了避免体温过低! 他回来时端着从流动商贩那里买的大杯咖啡.两个人把手放在冒着热气的杯子上。他们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朱丽叶微笑着垂下眼帘。没有任何男人曾这么专著地看过她。
    后来.她把保湿霜抹在他冻僵的嘴唇上然后亲吻他,然后又把保湿霜抹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他,亲吻他,亲吻他……
    当他们穿过加波斯托桥的时候,一位茨冈人模样的老妇礼貌地向他们要一个美元。萨姆没说什么就给了她五美元。老妇于是建议他们在到达桥的另一头之前许个愿。
    敢吗? 现在是下午。他用一架数字摄像机为她拍摄,这是他平时用来记录医疗过程的。他跟着她穿过大街小巷:麦迪逊大道、第五大道、列克星敦……
    她在他的摄像机前跳啊、跑啊、笑啊、唱啊。她觉得自己十七岁。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微笑中充满了诙谐。她通过萨姆的眼睛感觉自己美丽、清新;既是“另一个人”,也还是“她自己”。她一度彻底忘掉了自己的抑郁和焦虑。
    她吃惊地看到自我评价是多么脆弱,是多么有赖于爱人的目光。这样的魔幻时刻消解了多年来的屈辱和卑微。
    萨姆为朱丽叶的活力和快乐着迷。她有生活的才能。他没有。在他的个人经历中,一切都促使他怀疑幸福,就像它们是违反自然的。他一向认为自己习惯接受最坏的事情,难以放弃自我防御。他的记事簿中没有幸福。
    他不期待幸福。无论如何,幸福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幸福是如此短暂……
    太阳已经落到哈得孙河上,把天空染成橘黄色和玫瑰色。
    傍晚.在萨姆的浴室。他们一起躺在浴缸里。朱丽叶从一个钴蓝色花瓶旁的储物柜里抓起一瓶浴油.把浴缸变成一个肉欲的水池。几秒钟后.空气里就充满了醉人的熏衣草香味的蒸汽。
    他说她是春天.是他的圣诞节。她向他表白炽热的爱情.给他朗诵诗歌:用的都是法语.使他听不懂,使她不会不好意思.使他不会嘲笑她的天真。
    她睡了一会儿.或者是假寐了一会儿。此时.他试图通过她的呼吸动作来加以猜测。他想象她是焦虑的、幻想的、有爱心、宽宏大量……
    她再次想起她的妹妹,想起利摩日的警察.想起雷诺梅甘娜汽车。然而现在。她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遥远,不值一提了。她对此不屑一顾,因为和他在一起。
    两个人谁都不相信命运。他们只相信偶然性,偶然性空前绝后地做了件很体面的事情。
    他们甚至愉快地注意到毫发之差就会让他们失之交臂。他们无数次地重新体验了相遇的一幕。萨姆说他平时回家从来不走时代广场这条路。朱丽叶说她也没打算出门,那只是最后一刻的心血来潮,是因为一个古怪的机缘巧合。
    毫无疑问,他们感谢作祟的偶然性,认为生活是美好的。因为,让我们现实地看:如果不是偶然性的话,事件的进展还能取决于什么呢? 在日常生活的漩涡中,改变芸芸众生的就是砂粒。就是扔在路上的一颗钉子。你父亲在去火车站的路上轧到了这颗钉子。换轮胎的时间让他误了火车。他赶上下一班火车,坐进一个包厢。“女士们.先生们,查票啦”。见鬼,他忘了检票。幸好,检票员今天心情很好。他甚至邀请你父亲到一等车厢就座,因为那里还有座位。你父亲在这儿碰上了你母亲。相互微笑、交谈,话语投缘。
    几个月后,你就出生了。照此说来,如果那天早晨,一颗三厘米的钉子没有在那个准确的位置上,你在地球上走的这一遭就都不存在。是偶然性。这就是我们光辉人生的基础:一颗钉子,一个没有拧紧的螺丝帽,一只快了的手表,一列晚点的火车……
    无论是萨姆还是朱丽叶都不相信命运。然而几个小时之后,他们中的一位在戏剧性的事态里将改变观点。也许其实没有任何事情是偶然的。也许某些事件只能一步步地形成。
    犹如它们已经写入某本命运簿。
    有点像是蒙昧时代射出的一支箭,它从一开始就知道何时、何地命中目标……
    但目前一切正常。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分。他们在一家餐厅吃饭,餐厅位于停泊在码头上的一艘驳船上,面对哈得孙河。布鲁克林大桥的景色十分壮观。
    一股过堂风穿过餐厅。
    她微笑着对他说:“我没有穿外衣,我知道和你在一起没有必要穿。”
    在他们的故事中,他第二次把外衣披在她的肩上。
    在周六到周日的夜里,他们没有睡觉。他们有那么多的话要说,有那么多的爱要做。每次都像一次永恒的漂浮,一场体内的龙卷风,一次朝着无限的抛射。
    他们彼此慰藉,在爱的撞击中一方总是恰到好处地带去对方所缺乏的东西。她在他身上感受到她所缺乏的力量和安全感。他从她身上发现了他一向欠缺的自由和温柔。
    汗珠镶满额头。同昨晚一样.她去了华盛顿广场后面的小铺子里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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