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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它这一招算是败笔,只说我刚才困住了它,它还知道喊着我要我放了它来和我打一场,听来看是个耿直的性子,但是它眼珠乱转,想是打的我一放它就立刻逃跑的主意,它体形这么大,若是土遁到地下,我再拿它,引起地脉震动,就是祸事。你说它傻吗?”
江流波说完不待大鹏说话,又道:“你且看着它,它现在做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过不多时就该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了,到那是你再判断它是狡猾还是耿直。”
第五十八章 阵困玄龟(三)
他们此时在大阵之中,有江流波随时掌控阵势,自然不怕这话被玄龟听去。
当下大鹏和小麒麟品尝着烤肉,看着那被小金鳌折腾的玄龟。
不得不说,小金鳌是一只很努力上进的灵兽,折腾了半天玄龟,累了跑过吃些东西,休息一阵马上又继续挥舞着紫电锤渔鼓练神通去了。
玄龟好不容易盼到小金鳌离开,还没等松口气,又见这小家伙兴冲冲的跑来,心中怨念无比:都是同样顶着个龟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过不几日,这玄龟果然如江流波所料,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双目微眯,垂头丧气。
大鹏见到它果然被大哥说中,笑道:“现在这玄龟这个样子,我们是不是要拿化形玄功来诱惑它一番,让它老实屈服啊?”
江流波老神在在:“不着急,你等着吧,现在它是觉得我们不会取它性命,故意摆出这个样子,我们若是稍一放松,它就准备逃跑了。过几他它就该又摆出视死如归的模样了!”
果然,几日后,这玄龟见自己装可怜还没被放松的机会,开始仰着脑袋破口大骂两人无耻,都已经准备投诚了还不放它,大叫让两人速速宰了它便是。
江流波不为所动。大鹏也是见了他惫赖样子,每日里就是看着小金鳌折腾到,偶尔兴起还给它加上两道阴风,连小麒麟都在它脑袋上蹦达来蹦达去的。
它喊了几日,骂过一通,见还是没有效果,干脆闭目养神,反正小金鳌也伤不了它。
江流波对大鹏示意道:“现在它是一副死鸟不热水烫的模样,还得再给它加点料。”
大鹏会意,于是以后每天里玄龟又多了一样享受:冷风吹来结寒冰,热风吹来眼难睁,真个是冰火九重天。
到得后来,连江流波都开始佩服这玄龟的忍耐,无论怎么折腾它,就是不见它喊一声服了。
不过这倒是让小金鳌神通大涨,每日里雷电轰鸣,一团乌云也驾驭得更加熟练了。
如此两月有余,江流波和小麒麟只管游山玩水,也不去管它。等到大鹏也懒得折腾它了,江流波干脆在大阵里打入几道雷法,每日里五行神雷轮流轰下。
这玄龟实力惊人,江流波欲收复它之前已经打定主意,若不到它心服口服,是决不会轻易放了它的,不然若是它要闹出个什么事来,那么大点体形,一不小心,就是祸事。
这边玄龟还在被雷霹电击,那边江流波已经在和大鹏前往南赡部洲一行。
洪荒四洲之地,江流波已经去过其三,虽然不曾细观,但是也算稍稍领略了三洲风采。
而在见识到了三洲之后,他前往南赡部洲的心情就更加强烈。
在他看来,若来洪荒,不见识一番四洲雄伟壮丽,不领略一下四海的波澜壮阔,就算了得了万件灵宝也是白来一趟。
何况自从得到那份开天的传承,他已经彻底的把这里当做了家,在这洪荒有了根。
去南赡部洲还可顺便一游南海,最重要的是,大鹏的母亲凤凰,曾在南赡部洲里留下一个分身镇压地火。于情,他和大鹏成为兄弟无数年,也该前去拜会一番;于理,凤凰在开天之初留下分身镇压地火,这个分身也算是天地第一只凤凰了,不说功德无量,就是她舍身镇压地火,就该前去参拜。
至于还没去过的北海,听说鲲鹏那妖师宫现如今日益庞大,鲲鹏曾屡次挑衅于江流波,而江流波一直无动于衷。不过现在嘛,江流波把眼神转向正在遭雷劈的玄龟,若是有这么大一只乌龟在他妖师宫度个化形之劫什么的,想必也是非常的有趣的不是?
大部分的妖族兽类,对雷霆气息都非常敏感,更别说是化形之劫了,何况是这么大的一只乌龟的化形劫?
想想这玄龟若是顶着它这数万里方圆的龟壳到北海度化形劫,便可以预见到时那鲲鹏精彩的表情,江流波不由得也是会心一笑。
江流波这一笑,那一直半眯着眼享受雷霆摧残的玄龟终于是按耐不住,这些时日里,它身体被困在大山之下,只露一颗脑袋还不能活动分毫,每日里耳朵里雷声轰隆,脑袋上电光阵阵,虽然知道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也耐不住这么的折腾啊!
于是就在大鹏带着金鳌麒麟刚捉了几只猎物回到大阵之时,就听到这玄龟凄惨无比的大叫:“夔牛老爷,我服了……我服了,我愿去你那山上当守山的,决不反悔……”
江流波看着大鹏三个收拾猎物,慢悠悠的升起一堆火来,取了些山间泉水,用大鹏的宝贝紫金钵盂烧上些水,漫不经心的答道:“怎么这么就服了呢?像你这样的天地灵兽,天生神龟,怎么能到我们这样无耻卑鄙暗算别人的小人山上当守山看门的,真是太小了你身份了吧!”
这几句话都是玄龟当初曾骂过的,现在江流波自然是要还它的。这玄龟大概也是没见过江流波这样的“高人”,收服不成就天天耗在这里,每天都能变着法子想出点折腾人的主意来。于是在这场耐心大比拼中,终于是败下阵来。
听得那玄龟一遍遍解释自己当日是如何有眼不识高人,如何被心魔迷了心窍,江流波只是不理,半天才道:“不着急,这般重大之事,你还是好生考虑清楚才是,若是日后又变了想法,那后果可就不是大家喜欢看到的了。”
玄龟此时只求放它出来,别说是看山的,就是当坐骑也是愿意,当下直喊:“决不变心,俺是诚心归附,若是日后心中生变,就叫我如这般天大五雷轰顶便是。”
江流波见得折腾这玄龟的火候差不多了,又在玄龟那已经脆弱不堪的心灵上加了那么一把胡椒:“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我们几个正要前往南赡部洲一游,我这兄弟可是凤凰之子,结义数万年,正要前去拜会凤凰大神。”
“还听说那南海风光很是不错,也要前往一游,你先在这里仔细考虑,我们回来了就放你出来,到那时若是你不愿意为我们看山守门,我们放了你便是。”
大鹏听到江流波言道前去拜会凤凰,心中高兴之极。他自出生,虽然知道是凤凰之子,但是却从未见过母亲,这倒不是他不愿回去,而是自出生之后就得了凤凰留言,若无性命之忧不可前去打扰。
如今既然江流波说要去见自然不同,两人数万年结交,其间情义,就是他那未见过面的亲哥哥也是不能相比,江流波前去拜会也正是合情合理,想必母亲也不会怪罪。
玄龟还未说话,就听到大鹏叫着“我们这就出发吧,我还未曾见过母亲大人呢!”,看着几人做势欲走,玄龟想死的心都有了。
又听到江流波道:“不急不急,我这几日琢磨出一招斧法,正好今日高兴,于你演练一番再走不迟。”
大鹏听了大是惊讶,修行之人感悟天道,特别是修为到了他们如今境界,所谓招术已无大用,更别说去浪费时间琢磨斧法了。
于是在迷糊中听江流波吩咐取出一些五金之精,又看着江流波用三昧真火把一些如星辰陨铁之类的材料溶入其中,慢慢做出了一柄大斧。
这把斧头上面一无法述神通,而无禁制阵法,就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一把大斧,当然,那重达十万斤的重量还是做不得假的。
玄龟暗道不妙,看着江流波站定在玄龟前面,执斧静立,心下只道莫非是这人已经不再想收服自己,今日要取了自己性命不成?那为何又不用法宝,只取这件平常之极的大斧来?
在八只眼睛的注视中,江流波施出法天象地,脚踏大山,身高千丈有余,双手握斧,缓缓举起,那模样不像是要演练招式,倒是更像是像在闭目朝拜,似乎这手中之斧,就是天地大道的所在,让人心生膜拜之感。
这一斧似缓又急,似快又慢,不见雷霆之光,不闻风雨之声,似乎只是随意而挥,然而当这一斧落下,在一刹那间,在一人三灵兽眼中,此刻江流波的身影充斥天地之间,似乎天地已小,再容不下这挥斧的巨人。
等这一斧落下,江流波收手静立,双目仍是紧闭,似有所悟。
而这一斧落的前方的所在,无论山脉河流,林木草石,在一阵微风之后,皆化虚无。
等江流波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只剩下一个千里的大湖,也是微带惊讶。
而此刻旁边的那只玄龟,虽然这斧落下不曾正对着它,但是余波扫过,它那被雷击电闪都不曾有伤的脑袋之上,悄无声息的少了一层不知生长了多少洪荒岁月的厚皮。
第五十九章 收服
江流波虽然也微微震惊于这一斧的威力,但是很快回过神来,看向了玄龟。
而此时一人三兽还根本没回过神来,他这一斧挥下,可是足有千里之里化为虚无,而且他在挥斧之时,全身上下无半点元力震动,纯粹的就是以自身力量,发出这一斧的斧意。
虚无啊,那可不是化成粉末飞灰的。是确确实实的,这千里的连绵山峰,就这样在这一斧之下泯灭消失了。
江流波看几人都在神游物外之中,挥手收了三十六颗定海珠,撤下了围困玄龟数月的大阵。
等玄龟回过神来,再看向江流波,眼神已经是彻底的变了,发觉周身上下的禁制已经没了,它土遁出山,很是恭敬的低头道:“玄龟诚心归附主人,见过主人。”
它个子大声音响,这一声自然把剩下的大鹏和麒麟金鳌三个从神游中惊醒,看到江流波的眼神,满是崇拜之色,又听到玄龟归附,皆是大喜:终于不用在这山里守着了,可以去继续洪荒之旅了!
江流波这次不再为难玄龟了,直接用神识把天地玄功——化形篇传给玄龟,然后问道:“如果你练此玄功,估计还要多久才能化形?”
玄龟在神识中查看了一遍功法,双目现出喜色,只恨不得把脑袋低到地底向江流波行礼:“照着这功法修行,再有千年就可化形了!”
江流波略一思索,对它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此修行,千年之后,我们再来,到时若是你改了主意,不愿归附于我,可提前自行离去就是。”
说罢不再管它,招呼大鹏三个一声,化空而去。
几人飞到远方之后,回顾这待了几个月的连绵大山,大鹏问:“大哥,你说千年之内这玄龟是否还会逃走呢?”
江流波笑答:“若它逃走,那就是它自寻死路,日后免不了身死,只得化形篇救不了它命,它若想要这条小命,还需我后面功法才成。”
江流波知道这玄龟可是要去做补天后的天柱,现在虽然江流波在洪荒已经到处布局,但是若是真若大劫到来,仍然有天倾之祸,它若只是化形修为,难免还会被宰了做柱子。
他们此来对玄龟先是阵法相困,而后又打它辱它,磨它性子,江流波更是在最后又在其面前施展出传承记忆中的斧法,在它心中留下一个自己神通非常的形象,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免收服它后,在日后关键时刻叛逃。
收服这玄龟虽然有私心所在,但是也未尝不是救了这玄龟一命,若这玄龟如此这般之后还要逃走,那江流波自然不会再去管它,看它日后如何逃了大劫。
大鹏虽然不明江流波所说这玄龟若无功法就会必死之处,但是对大哥深信不疑,也不再多问,几人边看着风景边向那南赡部洲前去。
又过了几天,小麒麟正在金鳌脖子上蹦达着要它叫大哥,忽然听到大鹏一声惊呼,急忙转头看去,只听大鹏叫道:“大哥,莫非你那日使用的斧法乃是模仿当年盘古大神开天的斧法么?”
江流波看了大鹏半天,哭笑不得道:“我以为你知道的,怎么过得这么久才问起。我也就是对照着记忆中的那一斧模仿了一下,连徒具其形都未曾算得,更别说得其神髓了。”
说到未得其神髓几个字,江流波脸上没有遗憾,只有无限的向往之色。
尽管江流波说连徒具其形都算不上,大鹏仍然是一脸羡慕。
那一斧,可是自混沌之中,开出了洪荒这诺大天地,孕育了万物生灵,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啊!
可惜传承记忆不同,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凤凰不管如何神通广大,她也不可能把开天一斧的神念留在传承之中,就算她能把自己看到的开天景象留下,但是不是亲自动手,少了那份身临其境的感悟,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份徒具其形的影象罢了,根本称不上是传承。
两人两灵兽又行不过数日,便是到了不周山的所在。
虽然已经见过无数次,又在这山旁修行过数年,但是再见此山,江流波仍是忍不住唏嘘不已。
像这般雄伟的大山,走近便让人心生膜拜的大山,在此洪荒之中,莫非日后真的会轰然倒塌,从此世上只有昆仑,不见不周了吗?
也许是心境不同了,江流波站在山前沉默良久。
正要和大鹏转身离去,只听得有人远处喊道:“夔牛道友,夔牛道友……”
江流波转头看去,却是看见了一个颇是意外的人物——通天道人。
迎了上去见礼之后,江流波便道:“不知道通天道友喊住我等,有何要事不成?”
这通天真人的性子和他们三清中的其他两人截然不同,老子宽厚温和,原始认真严肃,而他做为老三,和两人一比,倒是显得有些顽劣了。
从流波山上回来,见到两位哥哥都去闭关修行,他也闭了几日,然后就跑了出来在这不周山周围乱转,闲转之间,见到江流波这个熟人,他对江流波印象颇佳,又得过人家好处,急忙喊住,等到江流波问他何事,他脸上微微一红,道:“也是无事,只是见得两位带着灵兽从此路过,想一尽地主之谊罢了。”
他总不能说我就是闲着没事,见到两位喊你们一起来玩吧?
江流波看他神色,已知他意,正好眼下南赡部洲之事也是不急,正好和通天道人一叙。
通天虽然言道乃是为了一尽地主之谊,却是不把大鹏和江流波向自己兄弟三人的道场所在领,只找了一处风景幽静的地方,几人围坐,在此弄了些灵果瓜蔬,一副野外就餐的模样。
大鹏和江流波也不是笨人,知道他多半是自己闭关不耐出来的,不敢把人往回领,也不在意。
好在不周山周围各处风景各异,百看不厌,此地更是万壑争流,千崖竞秀;天连青壁润,松卷翠屏张。山草野花,悬崖峭嶂,藤萝佳木,一眼望去,就让人心旷神怡,自生出一番怡然之乐。
大鹏和通天也都是爽快的性子,江流波此人平时除了有大事发生或被人欺到头上,说的好听那叫一个随和之人,不好听就是没什么个性,三人在此地捉了几只野味,弄来七八样灵果,倒是相谈甚欢。
正闲谈间,通天忽然问道:“我那两个哥哥,每日里就知道修行静坐,他们静坐修行,连我也不得轻出,也不知他们都修行些什么,天道飘渺,岂是静坐就能参悟的?”
江流波看他神色满是无奈,笑道:“除了天道,莫非就没别的了吗?”
通天沉思片刻,言道:“夔牛道友又是何意?”
江流波想到这不周山日后当有一劫,声音低沉道:“你们兄弟乃是盘古大神元神所化,莫非也不知道吗?”
“这洪荒原是一片混沌,大神盘古以力开之,以身化之,而后有巫族妖族、天地生灵,方能在这洪荒之中生存,若得了些机缘,便能修行,感悟天心,追求大道,我们皆是得了大神遗泽,方能在此看如此山川锦绣,江河万里。”
“莫非我们又只是为了看这山川锦绣而生的吗?或是为了追求虚无缥缈的大道,就不能为了这片大神所开的天地,去做些什么吗?”
通天原本还是有片怅然之色,听得这话,神色一凝,沉默不语。
大鹏也是第一次听到大哥如此说法,心中也是若有所思。
江流波看他二人沉思,也不打扰,仔细的翻烤着火堆上的几只小兽,看小麒麟和金鳌在远处一个潭里闹腾,抓了几只野果抛了过去,正中小麒麟的脑袋,看着它满副不满的模样,心中刚才的些许思绪便又沉在了心底,露出了一丝笑容。
通天道人沉默半晌道:“莫非这就是夔牛道友所言‘功德者,为天地生灵计,为众生谋’吗?”
江流波道:“不是。”
通天顿时露出愕然之色,只听江流波又道:“为天地生灵,为众生,都是为了这天地之中的生灵,天地生灵在天地之中,却也不是天地。就像盘古大神元神化了你们兄弟三个,可你们三个却不是盘古,就像我们现在坐在此地,却代表不了这片天地。”
江流波这话说的饶口,通天听得虽是若有所思,但是多半也不大明了其意。
江流波却不管这些,看到大鹏在旁却是有所领悟,心中一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