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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鹏这才注意到这小童,一看原来是金鳌化形,对着他手里那面渔鼓和紫电锤看了几眼,不待他们施礼,摆手道:“那倒不必为难这些小的了,就是夔牛兄弟神通高强,改天定要找个机会讨教才是。”
说完又和白泽一礼,便转身离去,一直未曾说话的大鹏急忙在他身后喊道:“我家哥哥哪比得上妖师神通广大,妖师实在客气了!今日都怪这小金鳌说当年出生在北海,又在这里得了两件先天灵宝,虽然跟着他娘亲被人引去东海到了我流波山上,但是对北海之地甚有感情,所以我们才会前来,妖师大人莫要怪罪,一路走好啊……”
大鹏这就是有点故意揭人伤疤了,那鲲鹏最恨的就是手中没有几样拿得出的灵宝,他还要偏偏说出这小金鳌在北海得了一个紫电锤,一个渔鼓,让鲲鹏知道自己当初弄到东海的金鳌身上原来就带着这么两件灵宝,简直就是在鲲鹏的心上划刀子啊……
鲲鹏听了此话,身影一顿,而后也不停留,直飞进了妖师宫里。
白泽终于又插上了话道:“夔牛兄弟果然是神通惊人,天帝嘱咐我来看看夔牛兄弟和妖师所为何事,既然无事,白泽也该告辞了!”
他来此本来就是为了看一下,若是鲲鹏和江流波再打起来,怎么说他也大代表天庭,也好阻止一二,见此时鲲鹏妖师已经离开,已是无事,心中记挂着要赶快回去复命,这刚松了口气便急着告辞了。
江流波知道白泽此来自然是善意,看他追在自己和鲲鹏两人后面追得辛苦,当下也是客气不已,连连道谢。
白泽正要转身离去,目光扫过玄龟,忽然对着江流波哈哈一笑道:“倒是忘了恭喜一下夔牛兄弟得偿所愿了!”
江流波听到他言,知道白泽所说乃是自己当初第一次到天庭之时,那时就曾向他打听这玄龟的消息。
又想起自那之后在第一次前往北俱卢洲之时和玄龟一次相斗,后来又去阵法困他,最终到了现在让他化形,心中也是高兴,和白泽一起哈哈大笑。
送走白泽,江流波和大鹏对望一眼,招呼着金鳌和玄龟两个就向着北海龙宫飞去。
过不片刻,四人一起下了云头,进了北海龙宫。敖顺在龙宫里坐着,北海上方之事他自然也是看得热血沸腾,见到几人回来,早就摆好了果点美酒招待。
之后待众人散去,江流波这一天劳心又劳力,终于可以休息一番,回想一下自己今日得失。
和鲲鹏一战,是自己所愿,既然和他结下了因果,这一战也只是迟早而已。正好此时也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修为成果,检讨一下自己在修行上是否有所错漏之处。
事实也证明了,他现在虽然法宝众多,但是堂堂正正的斗法,经验还是不足,五行生克,鲲鹏开始时一直只用飞羽和本身水风两样神通,江流波自己没抓住机会,只知道拿着法宝乱砸,错失了最好的占便宜的机会。
而后自己一直没有使用自己最得意的阵法攻击,这个倒是他有意为之,如果一上来就动用阵法,两人对上就是死拼了,那估计等不到帝竣等人到,这两个就得躺下一个了。
现在看来没动用阵法也是英明的,他没料到鲲鹏还有能恢复伤势补充法力的金丹,若是真引得他拼命,自己怕是挡不住的,毕竟鲲鹏如今的修为高出他太多。
自己也是太过大意了,这鲲鹏名为妖师,还相信外界传说他真个一件灵宝也没有,不是蠢是什么。若是和妖师斗法中无人来阻,等到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了,这妖师一颗小药丸下去,自己不防之下,吃个大亏是难免的,说不好丢了性命也是可能。
至于最后玄龟这厮撞坏人家宫殿,江流波可以发誓,这决不是他指使的,那玄龟化形的模样忠厚无比,其实心里小算盘不少,他看江流波比鲲鹏晚回来,而且鲲鹏容光焕发的,还以为江流波吃了亏。
他是新投诚来的,当然要表表忠心,再加上他确实也是刚化形出来,控制不住体内那曾经是几万里身躯炼来的法力,所以半是故意半是无意就把那妖师宫撞了一下。
这一撞虽然江流波也挺解气,但是却还是要找个机会和他说说,以后莫要自作主张的好,若不是白泽今天来的及时,只怕还得再打一场。打倒是不怕,但是谁知道鲲鹏那种金丹还有没有了,若是再有上十颗八颗,估计江流波累死也别想占走便宜了……
想想这个号称手无灵宝的妖师也能拿出来一个灵宝花篮,再加上那一个逆天金丹,那洪荒中其他人都还不知道隐藏有什么手段神通灵宝呢?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啊!
总结之后,这趟北海之行总的来说,也算是个有惊无险,大有收获。当然这收获不是灵宝什么的实物,而是对自己实力清醒的认识,同时也见识了鲲鹏这个妖师的手段,大涨了一番见识,至少可以让自己以后行走洪荒,办那凤凰大神交代之事时更加小心点。
几人在北海龙宫休息数日,待那小金鳌和玄龟都适应了新身体,几人便告辞了北海的小龙王敖顺,通过龙宫传送回了东海。
回到岛上,小麒麟几个灵兽对刚化形的小金鳌自然是羡慕不已。于是朱雀青鸟等几个更加努力,小麒麟却缠着小金鳌要给它些补偿,在山上嘻嘻哈哈的闹个不停。
玄龟是新来的,又刚被江流波提点过自己以后莫要自作主张,到了山上倒是装得腼腆之极,别的灵兽问他话,他十句倒有九句不怎么实在。
比如说问他什么化形,他羞答答的答是乌龟,别人便以为他是普通灵龟来着,再问他有什么神通,就答说是会些土遁分水的神通。总之就是语焉不详,丝毫不见个爽快样,说不出的惫赖。
江流波见此,也不说他,叫了他来,打算带他出去走上一趟。
第七十八章 守护不周
江流波带玄龟出门,去的不是别处,就是不周山。
出了东海,江流波就落下云头,从地上一步步的开始丈量这方土地,而玄龟自然也是一样,两人虽然还用着缩地成寸的神通,但是确实是一步一步朝前走的。
江流波实在是没有教育别人的经验,只得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带着玄龟走这一趟。这也很不容易了,话说前世从六七岁开始,一直到穿越,每天都是被人教育,如今让他教育人,和赶鸭子上架也没什么区别。
江流波带着玄龟走的时快时慢,每到名山大川,或者遇到巫人妖族聚居的部落,他都要停下来,慢慢的绕着走一趟。
他现在把六只翅膀都隐入体内了,一身青色道袍,还是前世那二十来岁的样子,和玄龟走在一起,倒也不怕引人注意。
自从他传种植酿酒之术也有两千年过去了,这两千年的变化很让人高兴,各个部落周围都开辟出了果园农田,虽然种的东西希奇古怪、五花八门,但是大家都是在很认真的劳作。
或者是在晚间经过某个部落,那些巫人或是妖族们围着篝火,在月光下端着大碗,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欢笑怒骂之声在深夜里传出数里,江流波也不觉喧嚣,就这么带着玄龟走进去。
然后他们就会被当做客人接待,虽然此时也并无什么待客的特定规矩,但是大块的肉、大碗的酒是管够的。
玄龟开始的时候虽然不耐,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当江流波带着他走进一些部落,和那些很是粗鲁,很是蛮荒,但是热情可以融化钢铁的汉子们碰上几碗烈酒,学着和他们一样举着大骨头棒子啃上几次后,似乎也就慢慢的开始习惯了这样行路。
他们在这个部落里学到了一些种植的实际经验,然后跑到下一部落就卖弄一番,这样自然大受欢迎,一路行来,他们身上道袍也换成了普通了的短打装束,甚至在几个部落里还和那些巫人妖族一起在泥地里栽苗补秧,收果摘实。
而玄龟的心态也就在这种潜移默化中,慢慢的沉稳起来,开始有了他那北俱卢洲玄龟应有的大气和沉稳。
两人这一慢行,走过东胜神洲的时间竟然是要以年来算。而这一天,当他们终于到了不周山的时候,他们看起来,已经和普通的巫人妖族并无区别。在带着玄龟走过的这一次,江流波也在慢慢的坚定着自己的信念,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大道。
不周山苍茫依旧,巍峨依旧,雄壮依旧,豪迈依旧。
站在山前,看着苍翠群山如波涛般汹涌澎湃,江流波的心却渐渐的坚如磐石,而身后的玄龟站在那里,似乎也有了一丝和山一样的气息。
所以当江流波吩咐他,要他不用神通绕着这不周山走上一趟时,他虽然不了解江流波的意图,但却没有丝毫的不情愿,迈开大步就向前走去。
江流波看着他离开,颇有点洋洋得意。古人说了: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咱也不传道授业,咱也不言传,咱身教总行吧!
他也不想想,前世他知道的那些古人,还有能比他现在更“古”的吗?
等玄龟走远了,江流波伸手扯了一些长藤,随手编了那么几下,找了两棵大树,在中间搭了一座吊床,满意的躺了上去。
山风轻拂,白云悠悠。
江流波躺在自己简陋无比的吊床上,也有了那么点“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味道。
谁说天道飘渺,大道难求来着?我的道就是希望这洪荒永远如现在这般,哪怕日后有了人族,有了大劫,只要人心依旧不变,我能依然如这般躺在这里看山风缚轻云,观白鹤舞长空就足够了。
只是他知道自己也不过是美好想象而已,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前几天不是还和那个爱搅风搅雨的鲲鹏斗了一场吗?也就是自己灵宝多,若是只靠神通,自己恐怕现在就悠闲不起来了,想想日后还是要努力修行神通才是啊,和人家修为差距一大,神通就跟不上了,全靠灵宝打架毕竟没有自己神通厉害了爽啊……
若是这洪荒能少了些爱捣乱的人,少了许多争斗,自己天天就这么悠闲的也不用可以去想做些什么,就这里悠哉乐哉的,实在是美好之极啊,若是再有那么个美女来陪自己聊聊天,那就更完美了……
然后下一刻,江流波忽然就看到了一个美女,一身素衣在风中轻轻摇曳,一双秋水样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那淡淡的眉便如那山间的一抹青黛……
江流波的第一感觉就是:穿越了洪荒就是好啊,想什么就能来什么?
但是下一刻他就忽然一怔,然后翻身而起,一个飞跃站在了地上,施礼道:“后土你也来这不周山里看风景吗?”
原来这女子还是个熟人,都怪刚才只在胡思乱想,竟然连被人近了身都不知道,虽然这后土比自己如今修为高了不少,也不至于被人走得这么近吧……
后土嫣然一笑,似乎是难得看到江流波如此模样,回礼道:“我在巫族部落听闻有两人在部落之间走动,让各部落彼此学会了不少种植之术,我便想到是夔牛道兄来此了,所以特来一见。”
江流波稳了稳心神,这才道:“我也是走过数个部落之后才有此念头的,倒是让后土你见笑了。洪荒如此之大,巫族妖族各个部落分散居住,居住之地不同,生长的花草树木自然也有些不同,若是能及时互相交流,彼此互通有无,那这种植之物日后自然更加多样,也是美事一桩。”
后土笑道:“夔牛道兄果是大智之人,我在巫族各部落也时常走动,只觉得他们种植的东西各有奇异,有时也曾让他们彼此互通有无,但却从未想过要全体巫族部落都如此,后土还自诩一心为我族人,却每次都要道兄提点,实在是惭愧之至。”
江流波一笑道:“所谓关心则乱,后土要掌管部落,哪有我这等闲人这么多时间来胡思乱想,若是得闲,迟早也能想到此点。”
“其实并非是巫族部落之间,就是妖族各个部落,也可以互通有无,大家彼此互利,才是我所愿也。”
后土沉思片刻,而后又是一拜道:“道兄的意思可是互通有无的多了,日后自然纷争也就少了许多,便合了当初道兄传下种植之术之意了吗?”
江流波急忙回礼道:“后土别的什么都好,就是礼节恁多了些。”又道:“我正是此意,若是各部落种植的东西多了些,大家有些吃不完用不完的,也拿出来交换,以后自然交流渐多,彼此和和气气的互通有无,比之先前动手抢来抢去的不是要舒心的多了!”
后土又是沉思起来,江流波看她如此,又补充道:“可以在部落之间,选一个地方,大家都把自己部落里的多余之物拿来此地,彼此交换,用自己多余换取所需,日后形成了规矩,大家便都知道自己缺了东西能到什么地方换来,也就生不出别的心思,只需好好经营自家部落不用担心其他,如此以来,相比部落发展也会好上许多。”
后土闻言,面上露出喜色:“道兄大才,后土不及也,有了此个方法,部落发展定能如道兄所言好上许多。”
江流波还待谦虚两句,后土便施礼道:“如此后土这就回去和祖巫们商议此事,不打扰道兄在此‘观看风景’了!”
江流波几句谦虚的话顿时留在肚子里说不出来了,只得施礼送别了后土。
本来还想此时心情不错,和后土多聊一会呢,谁曾想这个女子一心只知族人,得了主意就跑了,江流波满是遗憾的又躺到了吊床之上,刚一躺上,就见玄龟匆匆的飞了过来。
江流波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也不起身,对他道:“不是让你走的吗?怎么飞起来了?”
玄龟面上满是迷茫,见江流波语气不对,急忙上前施礼赔罪道:“老爷勿怪,不是玄龟偷懒,是我绕着这不周山走这一圈,越走就越觉得心中惶恐,却不知将要发生何事,似乎又和我关系重大,所以急急赶来向老爷求个主意!”
江流波想了想道:“那你可曾想过当日为何你度劫比别人就厉害了几分?”
玄龟想起当日度劫的凶险,若不是江流波来得及时,只怕自己抗不住雷劫化为灰灰了,不由得一个哆嗦道:“玄龟想了,但是想不明白!”
江流波笑道:“想不明白不打紧,你再绕着这不周山走一趟,记着不能飞行,若是心中恐慌,不用担心,有我在此,只要心中想着‘我来守护不周,不让旁人冒犯了神山’即可,只要心诚,你自然无事。还不赶快去了……”
玄龟此时把江流波的话当作金科玉律,听他如此说,当下毫不迟疑,又迈开步子围着不周山打转了……
第七十九章 神秘人物出场
江流波虽然没因没能和后土多聊上一会儿而有些兴趣缺缺,但是绝对没有为难玄龟的意思。
修行之人往往对自己息息相关的某些事物都会有些感应,江流波带玄龟来,就是为了让他感应这不周山。
须知这不周山日后若是倒塌,那这玄龟的四条腿就不是他自己的了,自然那小命也十有八九该没了,他心中生出惶恐是必然的,但是要让他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还真得让他再走这么一趟。
毕竟若是要江流波给他讲什么爱我洪荒、守护洪荒的道理,那有些太过虚无飘渺了。还是要等到他自己明白江流波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在他身上,带他出北俱卢洲、让他化形的真正用意;同时这不周山又是关乎他自己性命的事,那时不用江流波去说,由不得他自己不上心。
似乎老天今天存心不让江流波安心躺着悠闲一会儿,这不周山这么大,偏偏江流波刚躺了片刻就感觉到又有人走过来了。
这人并没有隐藏他的脚步声,不周山到处草木茂盛,又没有平坦的大路,偏偏他走在上面,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他在一条平坦坚硬的大道,那沉稳的脚步声,让人觉得他无论走在什么地方,都仿佛是在闲庭信步。
尽管这山中有山风轻缚林梢的声音,有鸟兽齐鸣的声音,然而并不能掩盖他那似乎是一丝不苟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响在这不周山上,却又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似乎是这山中该有的声音,每一步都像是溶在风里,和这大山契合在一起。
江流波看似有些懒洋洋睁开眼睛,心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惊讶,一个人只听脚步就能给人如此奇异的感觉,仿佛是和这大山,和这天地溶为一体,这是什么样的修为?
脚步声转过一处山角,来人便出现在了江流波的目光里。
他一身黑色长袍,身材很是修长,一双灿若寒星的眸子嵌在五官棱角分明的脸上,若不是一道剑眉显得太过凌厉了些,倒像是一位在山间游山玩水的富贵公子;他长袍上的袖子很宽,却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手指很长,倒是有些像女子的手,只是在左手中握着一根短枪,枪身黝黑,上面透着一股凌厉无比的气息。
尽管有了那两道剑眉和这把短枪的凌厉气息,但是他身上依然有种说不出的闲散味道,和江流波此时半躺在吊床上的悠闲相衬,倒是更相像两个闲来无事,在山间闲谈的神仙隐士。
这人走出转角,看到半躺着的江流波,也不见礼,似乎是和老朋友见面一样,很随意的赞道:“好地方!”
江流波便仿佛知道他所说的意思是在赞叹自己所选的地方是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