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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鲲鹏越是隐忍,江流波就越警惕几分,只是此时东皇太一已经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却是还要从长计议,两人在这里争论,也是无益,既然如此,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今天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江流波见东皇太一如此说,碍于他的身份,又找不到再出手的借口,悻悻然道:“既然天帝如此说了,就依天帝之言好了!”
他本来还想说自己刚才还听到鲲鹏与燃灯商议要与巫族开战,但是燃灯既然已经死了,又是个死无对证的事,多说无益,反正今天已经毁了这妖师宫,杀了燃灯,有得了件灵宝和一颗金丹,也算给鲲鹏点小警告了。
鲲鹏见他如此说了,当下也道:“鲲鹏也愿遵天帝吩咐,只是这大阵?”
东皇太一见他如此,很是无奈的看向江流波,江流波已经准备退去,也不等他开口,当下收了灵宝回来,撤了阵法。
东皇太一道:“如此甚好,两位有什么过节,只要说个清楚明白就是,大家同为我妖族支柱,当同心协力才是。”
江流波本想客气两句就告辞,不想鲲鹏在旁道:“只是不知别人是否还把自己视为妖族中人?”
江流波听他之言,嘿嘿冷笑之声道:“大阵一撤,这不鱼不鸟的东西又开始翘尾巴了,莫非你以为没了大阵,我就奈何你不得吗?”
鲲鹏一向以自己鲲身化鹏自豪,听了此言,别提脸上多精彩了,半晌之后却是哈哈长笑道:“夔牛妖圣误会了,我并无说你的意思,只是我这妖师宫被你毁了,还请天帝还我一份公道才是!”
东皇太一顿时左右为难,不想这鲲鹏如此不要脸,果然是不论仙神妖怪,只要不要脸都是无敌的。
江流波见东皇太一如此,也不愿他为难,反正和鲲鹏已经是生死之敌,他提刀对鲲鹏道:“这妖师宫吗?自然是由我来赔的,你这用了多少材料,我去北海海眼借来还你就是。只是等会儿若是我带人来还材料,你可要在这妖师宫好生等着了?”
北海海眼的自然是十二祖巫,江流波语气不善,这带人还材料自然还待商酌,但是若真是十二祖巫齐来,这鲲鹏自己就该小心了。
鲲鹏听了此言,想了想这夔牛带着一群祖巫来给自己“送材料”的景象,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怒哼道:“你身为妖族妖圣,竟然勾结巫族,此等事也就你夔牛妖圣一人做得出了!你这莫非是在拿那一众祖巫威胁我吗?”
江流波嘿嘿一笑道:“我做何事,自然不用你管,不过你既然要我赔你这妖师宫,又说我威胁你了,那这北俱芦洲之地你就不要待了,老实回你北海待着。若是我自北海海眼回来之时,你还在这北俱芦洲,我就勾结巫族一回给你看看又何妨?”
他和巫族的那些事,东皇太一也是明白,何况每次江流波有事,都不曾忘了天庭一回,自然不怕东皇太一在此听了不痛快。
鲲鹏听了此言,怒气直冲云霄,身形一晃,就要动手,却有忽然心中一动,转头对东皇太一道:“鲲鹏占据北俱芦洲,皆是为壮大我妖族实力,此事还请天帝大人决断!”
东皇太一还未开口,江流波道:“我说你勾结魔神,祸乱洪荒,你说我是没证据,既然如此,我让你退出北俱芦洲也是为你着想,至少也能暂时证明你的清白,不知天帝以为如何呢?”
东皇太一沉吟片刻,终于开口:“既然此事两位都是说不清楚,不若妖师就暂时退往北海,待此事水落石出之日,这北俱芦洲自然还是由妖师来掌管的!”
鲲鹏顿时一阵气闷,他刚才自己请天帝决断,周围还有无数手下看着,如何能够食言。也不再啰嗦,铁青着脸道:“既然如此,鲲鹏谨遵天帝之言,即日就退出这北俱芦洲,只是如今手下弟兄们遍布各处,此事却是需要些时日。”
江流波呵呵一笑:“不妨不妨,你慢慢搬回老家就是,只要等我从北海回来之时搬个干净就是,免得再见面了彼此都不痛快!”
鲲鹏听了他此话,竟然是又忍了下来,东皇太一见鲲鹏如此,劝道:“夔牛妖圣却是开玩笑了,此事妖师自己斟酌就是,都是自家兄弟,何用如此客气!”
鲲鹏也不多说,对这东皇太一一施礼道:“既然如此,鲲鹏这就安排小的们开始收拾东西,退出这北俱芦洲了,妖师宫已毁,却是不能请天帝下来一坐了!”
东皇太一自然不好多说,当下也回礼道:“自家兄弟,何须客气,如此我等二人就先回天庭了,妖师勿送了!”
江流波见他告辞,也道:“既然如此,老牛也该走了,妖师大人,日后行事,还是考虑好了再说,否则那燃灯道人,正在向你招手了!”
他说完之后,和东皇太一也施礼告辞,那鲲鹏听了他的话,虽然已经是脸色发绿,却是一忍再忍。
江流波磨磨蹭蹭的和东皇太一告辞完毕,还不见他动作,叹了口气,挥手一招,自众人周围又飞来五面小旗,正是五方旗。然后就见他笑道:“刚才却是忘了收这个了!”
话音未落,电光一闪,已是消失不见,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下方鲲鹏那个怒啊,什么叫忘了收了,分明就是亡我之心不死啊!幸亏自己刚才屡次想要发怒,心中警兆忽起,否则还不知这夔牛要做什么呢?
不提鲲鹏在这里恼羞成怒的跳脚大骂江流波狡猾,那边东皇太一和白泽两个离去后不久,一直未曾出声的白泽却是忽然道:“天帝此举,却是错了!”
东皇太一沉默片刻,顿足道:“那妖师毕竟和我等结识多年,若是不管,传了出去,只怕让人笑我天庭不合了!”
白泽道:“夔牛兄弟自从和我们相识,何曾做过错事,我看他今日里屡次想要置妖师于死地,只怕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见东皇太一不语,白泽又施礼道:“白泽妄言,得罪之处,还请天帝见谅!”
东皇太一呵呵笑道:“你我兄弟,怎么也客气起来了!”
两人又走了片刻,东皇太一忽然停步道:“此事只怕真是我做错了!”
白泽不语。
再说江流波离开之后,一路埋头赶路,一直奔到北海妖师宫里。
此时妖师宫内空虚,他施了神通隐了身形,把妖师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查探了一番,却是半点收获也无,郁闷之下,跑到妖师宫仓库之中,准备不顾身份,当一次贼把这妖师宫搬空了,谁曾想这妖师宫里空空如也,只怕是东西全拿去北俱芦洲建新妖师宫了。
江流波在这里没有收获,自然不再多留,此事日后还要小心留意,一时半刻的,急也没用,当下也不去北海海眼了,又掉头向北海龙宫里奔去。
第一四六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三清接引都发愁
江流波来到北海龙宫,也不用通报,直接神识一扫找到了敖顺,敖顺一见到他,先是他媳妇敖四妹一起叫了声“夔牛大哥”,然后顺手就启动了那个能传送的灵宝。
江流波刚想一脚踏入,忽然止步,老脸一红:“唔,这个,今天来不是用传送的!”
敖顺顿时手放在那传送灵宝上,收回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旁边敖四妹也是愕然,片刻之后,面色古怪,想笑又不好意思,忍得极其痛苦。
敖顺讪讪的收了手,道:“大哥这些时日来去匆匆,我怕耽搁了大哥之事,勿怪勿怪!”
江流波也是颇不好意思,看敖四妹那模样,忽然一乐,道:“想笑就笑,忍那么辛苦作甚,难道嫁人了这性子也嫁没了吗?”
敖四妹顿时抱着肚子笑的花枝乱颤,剩下两人看她笑的惊天动地,又想起方才尴尬,都是不由失笑。
笑过之后,敖顺又重新和江流波见礼,命手下小妖们准备些灵果点心上来,方才道:“夔牛大哥若是无事,可要在我这里多待上几天,正好指点一下我的修行。”
旁边敖四妹撇嘴道:“平时也不见你修行,怎么见着夔牛妖圣来了,你就勤奋起来了?”
敖顺脸一红道:“就是平时不修行,这才让大哥来指点一二,岂不是比我自己一个人苦修来的快?”
江流波摆手止住了正准备和敖顺斗嘴的敖四妹,笑道:“修行之事,勉强不得,随意就是。倒是你,怎么说我流波山也是你们二人的牵线之人,怎么你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妖圣,莫非就叫不得一声大哥吗?”
敖四妹俏脸一红,方才盈盈拜道:“见过大哥!”
江流波又一摆手:“明明是活泼的性子,别给我做这温柔模样,看你一拜,我浑身都难受了!”
敖顺在旁偷笑,敖四妹不好和江流波反驳,还收拾不了他?当下一脚就踩了过去,敖顺顿时偷笑变成苦笑。看两人闹了一阵,江流波道:“快些把你这北海特有的东西准备些,咱弄些美味再说。”
敖四妹顿时跳了起来,喜滋滋道:“有口福了,我这就去!”
看她蹦蹦跳跳前去准备,江流波对敖顺道:“我这些日子到处乱跑,也没问你那三个哥哥如何了,他们三个现在怎么样了?”
敖顺迷糊了半天道:“他们很好了,就在龙宫里修行……对了,你原来所说的寻找能化龙的种族,我们也有了些收获。西海有锦鲤一族,也是能化龙的,还有些普通的蛇类,若是修行,能先化蛟龙,而后也能化为龙族,这些种族,我们都依照大哥吩咐,一一前去交好了!”
江流波闻言也是高兴,不过却道:“这些不急,我是说你三个哥哥和这敖四妹的三个姐姐之事?”
敖顺一听,顿时郁闷道:“我一问他们,就老挨收拾,他们三个有什么也不给我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江流波呵呵一笑,然后做神秘状:“你且附耳过来,听我给你慢慢道来!”
然后就听他对敖顺嘀咕一番,什么“东海发生大战了,让你三个哥哥赶快去把那三个女子接到龙宫来住”,还有些“到了自己家里,天天好生伺候,还怕她们翻了天了……”等等。
敖顺听了一番,连连点头,片刻之后急道:“我这就给三个哥哥说去,看他们以后信不过我……”
江流波拉住他道:“不急不急,你好生讨好你这媳妇,给她商量好了,两人两头去说,这事情把握就更大了!”
敖顺还要说话,敖四妹已经跑进来道:“都收拾好了,就等大哥出手吧!”
江流波呵呵笑着起身,敖四妹却是看敖顺忽然对自己一副讨好献媚模样,立刻浑身一颤,打了个冷战道:“你做这副鬼样子干什么?又生什么怪主意了?”
敖顺嘿嘿笑着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娘子……”
敖四妹闻言,顿时甩开他跳到一边道:“真恶心,你赶快给我滚远些,太阳星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吧……”
江流波却是不管他们两个打闹,自己哼着小曲当起了大厨,谁说准圣就不能当大厨了?与人争斗虽然其乐无穷,但是偶然放松,这才是神仙生活。
若是当了神仙就得天天算计,算计完这个又防备那个,还不如做凡人的好。至少凡人死的够快,可以少算计几天。
他在这里悠闲自在,可是洪荒中有些人,却是不自在了。
这些日子,鲲鹏捣乱,派了不少人去洪荒各大灵山洞府,赶去了东海不少人,于是这洪荒的一些消息,也就传到了东海。
东海之中,金鳌岛上,三清三个就坐不住了。
原来这日通天出去游玩,遇到了几个来东海寻找落脚之处的散人,通天一时好奇,就过去问了些事情。
妖族赶人这事,通天自然是不关心的,难道他还敢去不周上下昆仑之中赶自家三兄弟吗?但是这妖族巫族大张旗鼓,在南北海海眼之中炼阵的事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妖族人多嘴杂,这消息也就透漏的快,难免就有些爱现的小妖到处给人炫耀:知道吗?我们天庭正在坐一桩大功德啊!夔牛妖圣知道吗?那可是大功德之人,就是他给我们两位天帝出的主意,马上我们天庭就人人有功德了!
这来回一炫耀,到了巫族这里,自然也有巫族撇嘴:有什么稀奇?我们巫族的十二祖巫早就跟夔牛祖巫一起去北海了,这功德就快下来了!
话一说完,还不忘抬头望天,做仰望期待状。感情这帮人都以为功德就是下雨了,还准备伸出手试试这功德“下”没有了?
通天一听就着急了,这东海海眼一直有镇元子和红云两个守着,估计也在做什么功德了,话说我们兄弟也没得罪这夔牛兄弟吧?怎么能把我们三个给忘了?
当下通天急匆匆的回到了金鳌岛,见到了老子和原始两人,把自己刚得到的消息和两人一说,一时三人都是相对无语。
半天才见原始道:“这巫族妖族,夔牛道友都愿意交好,莫非我们三兄弟势单力薄,这夔牛道友看不起我们吗?”
老子见原始语气不善,阻了他道:“二弟何出此言,这功德之事,既然是这夔牛道友想到,他想让谁得去,自然……”
他话未说完,心下也是怅然,这事情吧,要说这兄弟三人不郁闷那是假的。
功德啊!谁不想得?
要说这事是人家自己想来的,爱让谁得就送给谁做,也不关他们事,但是你既然自己都不要,都打算送人了,总不能厚此薄彼吧?俺兄弟三个,也没得罪过你是吧?你给点好处,日后俺们还能忘了你不成?
见老子不说话,通天搔着脑袋道:“我们也和这夔牛见过几次,打过几次交道的,按说他不该对我们兄弟三个有所成见吧?怎么这能拿功德之事,就忘了咱们兄弟?不行,这事我得找他问个明白清楚才是。”
他说着就准备动身,原始却道:“你去问了又如何?这功德他自己都多的不稀罕了,正好现如今妖族巫族势大,他随随便便就当礼物送出去了,我们兄弟三个,哼……”
通天一听,反而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二哥这是哪里话?那夔牛我也不是没见过,初次见面,这座岛说送就送了,若不是你有三光神水,我到现在还欠人家一份因果呢!再说我看他就是对普通妖族巫人,也是一视同仁,断不会独独对我们兄弟三人有成见,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原始见三弟因为外人反驳自己,顿时有些恼怒了:“你爱去就去,若是他真个不曾对我们兄弟三人有成见,我就当面给他赔罪就是!”
老子止了兄弟二人的争执,沉吟片刻道:“那镇元子和红云两个受他所托守在海眼,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就要出了祸事了,这点情分,他总该知道的。我也看夔牛道友不像是故意忘了我们,只怕是另有隐情,就让三弟前去问问就是,说个清楚也好!”
原始通天两人见大哥发话,通天就要离去,又转头对原始道:“二哥,我一向说话性子直,考虑不周到,你可别往心里去!”
原始看他那小心模样,一点闷气也不翼而飞,笑道:“去吧去吧,若是这夔牛真的是另有隐情,我就给他赔礼也没什么!”
通天刚要笑嘻嘻的离去,老子又道:“三弟此去,可要小心说话,莫要恶了这夔牛道友才是,既然我们是有求于人,你再带些礼物去就是,莫失了礼数才是。”
原始通天两人听了此言,虽然一个不满,一个连道不用,但是大哥吩咐了,却是不得不做。
他们在这里准备礼物,而在西牛贺州,灵山之上,正有两个人愁眉苦脸,相对而坐。
这两人还能有谁,自然是接引准提两个。
此时这两个人对着灵山前那莲花池中接天莲叶、映日荷花,却只是视而不见。
许久之后,两人同时叹气,彼此看了一眼,接引道:“如今洪荒中都在盛传此事,想是不假,只是我等兄弟两个,势单力薄,这西方之地又是贫瘠,只怕是夔牛道友看我们连材料都出不起,才不告知我们兄弟二人的吧……”
接引所说之事,自然也是江流波让巫族妖族准备建造大阵之事。和三清三人一个,发现江流波四下送功德,唯独少了自己兄弟,心里自然要有不痛快的。
准提想了想道:“我们和夔牛道友也并无太深交情,也难怪如此了。当日里他曾在这西牛贺州留字,我们两人受益良多,不过莲籽一送,这因果也就没了。罗睺之后,他一直是神龙不见首尾,我们想去结交,也没甚机会。难怪这功德之事轮不到我们两人来做了!”
准提说完,接引也是无语,此事他们想怪也怪不到别人头上,他们两个不像是三清守在不周山旁,家底丰厚,这两人手里除了自己灵宝,也就没什么东西拿的出手了。
这就像是上街赶集兜兜里没钱的人,出门自然是比不上财大气粗的理直气壮啊!
这两个上街赶集不带钱的也很是无奈啊,家里穷不是我们的错啊,难不成让我们去抢吗?
可是看着别人香车美女财大气粗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心里终究是不甘心啊!
怎么说咱也是修行大军中准备进军圣人的人了,就像是辛辛苦苦高中毕业,眼看要上大学了,忽然发现这年头砖家叫兽们的收费都太昂贵了,自家这学费都交不起了,那个郁闷就别提了!
这比喻虽然不怎么恰当,但是这两人此时心中就是这么想的。西牛贺州的贫瘠一向是他们的心病,也难怪一有什么事,自热而然的就往这方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