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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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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喊了我一声:娃,咋地了?我连忙说外面好像有东西。老王叔嘟囔了一声从炕上爬起来披上外衣走出屋,我听见他对着院子里喊着:你个死兔崽子知道回来啦,咱家里来了客人,你少给我添乱……经过了刚才的一吓,我突然感觉十分的疲惫,僵僵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麒麟传 二

朦胧间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嘴边喘着粗气,那股湿湿的热气直冲我的鼻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猛地看见一张大嘴在自己鼻子前转悠,好家伙!我扑腾一下坐了起来,可虎子却像没事似的继续亲热地拱着他的枕头。原来天早就大亮了,老王叔正抽着烟袋蹲在对面的板凳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还是人民子弟兵呢,到了人家老乡家里怎么能这么一惊一咋的。我在心里数落着自己,老王叔倒是没有一点别的意思,一边看着我穿衣服一边问:娃,多大啦。

十七,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家是哪的呀?

辽宁铁岭的。

哦,有媳妇没?

我的脸更红了。在炕上穿好裤子,把行军腰带在衣服外面使劲一拽。

不打倒美帝国主义我誓不结婚。走!老王叔,我陪你放马去。

不急,不急,咋也得先吃饭呀。

早饭依然是地瓜粥、老玉米。我学着老王叔的样子,拿起一根大葱在酱碗里一蘸放在嘴里。妈呀,辣得我直咧嘴。老王叔呵呵直笑,大妈连忙又给我添了碗粥,辣吧?我不服软地说:还行,我们家那边的大葱那才叫辣呢。我把自己吐出来的葱头随手丢给坐在地上的虎子,虎子闻了闻,使劲地打了个嚏喷就走开了。

吃完饭老王叔走出院子,我跟在他后面,看他背着手拿着烟袋锅子十分悠闲地走着。我奇怪地问老王叔:你咋不赶马呢?老王叔回头说:娃,俺让你见识见识。他站在山边拿起胸前的哨子用力吹了起来,一声清脆的哨声在山间连绵不断。只见院子里马匹们撞开马棚的门,顺着山路一溜小跑不一会就跑到了对面山头。老王叔用烟袋锅碰了碰早就傻在旁边的我,咋样?我在一旁就只剩咧嘴笑的份了。

老王叔拍了拍我的肩,两个人顺着山边的小路往山坡上走着。老王叔点着手中的烟袋:娃呀,咱们这地儿灵着呢。你看看,两山夹一杠,代代出皇上。虽然咱这没出一个皇上,但这的确是一块宝地呀。种啥长啥,养啥活啥。你看看对面那两座山像啥?我抬起头,面前的两座山果然形状奇特,不知是不是晨雾的原因,我的眼里突然一片模糊,四周的一切也开始恍惚起来。

老王叔用烟袋锅嘴指着对面,你看那座小一点的山像不像一只狼?另外那座大点的是不是有点像马?我告诉你那个像马的叫做麒麟。我爷爷曾经给我讲过,那是长白山里的白狼与麒麟打架呢。白狼与麒麟打了七天七夜没分出胜负,最后两个都化成了山。不过这也就是一说,长白山关于这两座山还有不少老话呢。

我突然回过神来对老王叔说:老王叔这地方我以前来过。老王叔笑了:傻孩子你昨天不是从这山上下来的吗?我摇摇头:不是的老王叔,我好像感觉很久以前就来过这,这个地方我有种说不出的熟悉。老王叔听完一笑不以为然:那你说不定还真的是本地人呢。

秋天的清晨山上还飘着薄雾,我脚上的鞋也被露水打湿了。在山上站得久了,现在也已经有了凉意。我把风际扣系好了,看着对面的马儿们在山头上嬉戏吃草。那里好像不是人间,那些都是天马,它们在云中飞跃,它们在天上奔腾。我问老王叔:

咱们马场一共多少匹马?

三十三,不,现在只有三十二匹啦。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老王叔,那昨天晚上在我窗户外面的是啥东西?

老王叔摇了摇头:唉,别提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哦。我也没有再问,老王叔有些累了,他让我一个人在山上转着玩,自己则背着双手溜达着下了山。日头慢慢爬了上来,草丛里的露水很快就不见了,到处是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我在一棵松树下拣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闻着草里清新的味道,我有些陶醉。我随手拔了根草,把草茎咬在嘴里,苦涩却还带着一股清香,靠着松树我又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我站在这山谷里,周围满是白茫茫的雾气。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应该往哪去。我四处张望慢慢地向前走着,我走到了那两座奇形怪状的山前,那两座山却突然动了起来,它们真的变成了两只巨大的野兽。我心里开始充满恐惧,转身想离开这个地方,却不想它们好像发现了我,一齐向我冲了过来……

我猛地从梦中醒来时头上满是汗水。我解开了衣扣,身上的绷带也被汗水弄得湿乎乎,我松了松绷带好让自己的身子透透气。抬头才发现日头竟然已经落在两山之间,山谷如同烧着了般通红通红的。老王叔的哨声在山下一遍遍响起,我一边下山一边看着对面慢跑而下的马群,自己现在都跟马场里的军马一样听着老王叔的哨子了。

老王叔笑呵呵地站在山下望着我,等我走到他身边时,他往我手里塞了两个山梨蛋子:中午上山看你睡得正香,没好叫你,饿不?老王叔帮助我拍着后背的土,他的手又大又硬,拍在背上生疼,却让我感到很舒服。那手有点像班长的手,也像父亲的手,沉实温暖。我一边大口嚼着那半生不熟的青梨一边点了点头。

晚饭时大妈特意把一大碗炖肉摆在了我面前:来,小杜,你受了伤得吃点肉补补身子。我见到那碗泛着油光的红烧肉口水一下子下来了,也顾不得客气大口吃了起来。那肉酥而不烂极有嚼头,一定是兔子肉。吃了几口我突然发现老王叔和大妈都没有动口,他们还是吃着摆在面前的蒸苞米、地瓜粥,还有大葱与大酱,那些都是早上吃过的东西。我问老王叔怎么不吃肉呢,老王叔漫不经心地说:这荒山野岭的弄点肉不容易,这半只兔子还是前段时间镇里的同志送过来的,你大妈一直藏在地窑里,正好让你给赶上了。到这时我才发现老王叔和大妈身上的衣服都是又破又旧,那身夹袄早就分不出颜色。我问老王叔你这年年养马,这部队不是有补助吗?老王叔笑笑不说话,大妈接过话来,孩子你是不知道呀,部队每个月是给我们老俩口三毛五分钱的补助,可这个倔老头子一直不肯要,说是生不拿公家一分钱。不过给了钱也没地方花,这马场什么都有呢。大妈虽然话里埋怨着,可是看脸上却笑呵呵地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老王叔听着大妈的话也只是拿着饭碗嘿嘿笑。我又问:都来家里两天了咋不见你们孩子呢?老王叔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红本本,那是毛主席的《论人民民主专政》。翻开拿出一张照片来,照片上的小伙子浓眉大眼,穿着军装十分精神。哟,这是你儿子呀,真精神。老王叔十分得意:咋样,他小名就叫虎子,照这像时跟你一样十八。这时大妈放下筷子拿起身上的围裙抹起了眼角,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个了。

老王叔开始数落大妈,你咋又哭了?一说儿子就哭,咱儿子牺牲那是光荣,要不是我六十多岁不让参军,我也过鸭绿江去打老美了……我害老王叔两口越说越不开心,连忙把话转开。老王叔,这山上野鸡、野兔子也一定不少吧。咱们可以下套捉来,不就能多吃点肉了吗?老王叔摆摆手:下套多麻烦,早几年我拎着枪到山旮旯转一圈就打几只兔子了。现在不行了,眼睛花得厉害,别提兔子了,连马都快看不清了。我听了他的话连忙问:老王叔你家有猎枪没?老王叔点点头说,那是当然,这猎枪可是我……老王叔说着就要翻身下炕,大妈拍了他一下:吃饭呢,怎么又弄到枪上了,你不好好吃饭也得让孩子把饭吃好了呀。我对老王叔说,老王叔,等有空咱爷俩一起上山,打几只野鸡、野兔子,回来让大妈给炖了,到时候我陪你再喝两盅。老王叔听得直点头,乐得都合不上嘴了。

吃过饭我想帮大妈收拾碗筷,结果又被老两口给推了出来。没办法我又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这时日头已经沉到山脚下,我借着余晖在院子里晃了晃胳膊做了几下子军操。看老王叔他们没注意我,我就又偷偷往后院溜了过去。总不能在这马场天天吃闲饭,我想帮老王叔在后院找些活干。刚拐过院角就看见虎子冲着马圈的方向龇着牙,头低低的屁股翘得老高。我走过去拍了拍虎子的背,虎子全身硬硬的,我手碰上去就感觉它的身子猛地一哆嗦。回头见是我虎子闭上嘴摇了摇尾巴讪讪地走回了前院。虎子似乎不喜欢这后院,从来不往这边走。

我走到后院,圈里的马儿们见了都冲着我摇着头打着响鼻。我走过去拍拍这个摸摸那个,马儿们也似乎对我这个穿军装的人有着特别的好感,跟我十分亲近。我走进圈里用旁边放着的耙子理了理马圈地上的干草和马粪,可是马圈里很干净,几下子就弄完了。我拄着耙子四下望着,长廊型的马圈被嵌在两面山墙里,榆木的架子也有些时候了,好多木头上都已经支离破碎了。棚顶的干草也只剩下七七八八,有些地方都已经挡不住雨,除了这马圈里的马我想这马场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在另一面的山墙下堆了一大堆干草,可能是老王叔为了这些马冬天准备的吧。我盯着那堆草好像瞧见了什么。我慢慢向那草堆走去,就在快走近草堆的时候,突然从里面冲出道黑影一下子撞在了我身上。

它的力气十分大,我一下子被撞得坐了个大屁墩。肋下那早已经好了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一样,痛得我立刻流出了眼泪。我一手捂着胸口一边大口地吸气,对面的家伙也不服气地吐着气。这是什么东西呀?是马吗?大约半岁口,已经高过我的腰,鬃毛长得都快拖到了地,一身不知道什么颜色的毛满是泥土还有草屑。那马脸奇长,被鬃毛盖住的脸上竟然露出一对红通通铜铃般的大眼珠子。我把倒在身边的耙子握在了手里,死盯着它的眼睛。它的眼睛也盯着我不放,马蹄不停地向后撅着,一张嘴竟然冲我露出满嘴白森森的大板牙。这家伙要咬我!我想站起来,可是身上一点劲都提不出来。这时候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是老王叔来了。

老王叔人还没到声音却已经先到了:你个死兔崽子,一眼照顾不到你就整出事来。

那家伙看到了老王叔便收起架势,一转身子倒在草堆里。老王叔扶起我。娃,有事没?

我摇了摇头问老王叔,那是马驹吗?

别管它!作孽的东西。

老王叔转口不提那马驹而问我为什么来后院,语气里好大不高兴。我有点委屈地说自己到后院只是想帮他干点活,老王叔看了我一会,使劲往我肩膀一拍。娃,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不能让你再干活,只要你老王叔还站着,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在这养伤。他随手拿起树枝走到草堆旁冲着那喊:兔崽子你给我听好,我这小同志是咱部队里来的人。你给我好好的,看你以后再惹事,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一边说着一边挥着手里的树枝,可是挥了半天却没有一下落下去的。

麒麟传 三

我一个人回到屋子里,虽然知道刚才那马驹就是昨晚跑到了我的窗外的东西,可是看老王叔的样子根本不想告诉我那马驹的来历。没办法我回到屋里就去找大妈,大妈手里正拿着我的背心在补,听完我的话咬断了手上的线头叹了口气:唉,这个老头子养马十多年了,在他手上从来没死过一匹马。结果半年前出了个事,母马死了只剩下这么个崽子。没想到那小崽子一点不服人管,大一点了是见人就踢,还咬人呢。除了老头子跟本不让别人进身,这马也就算废了。老头子到现在还窝心这事呢。这时老王叔从外面走了进来,见老王叔进了屋,大妈马上闭了嘴,我也回到了我的屋里。

躺在炕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让一个畜生给欺负了,真是窝火。想起了小时候听说评书讲过徐达给地主驯马的故事,我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连忙穿上衣服悄悄溜出了屋。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辰了,天上早已经满是星星,圆月正挂在头顶。借着月光我看见虎子躺在窝里直瞪瞪地看着我,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冲着它嘘了一声。我从墙边捡起根木棍踱着小步往后院走去,到了拐角处我偷偷地往后院里面望了望,马圈里的马一匹挨着一匹站着已经全都老老实实地睡着了。我顺着墙根往草堆那边走去,月光下我看见草堆里团着一个黑乎乎的家伙。好家伙,马还蜷着身子睡觉?我举起棍子就要打。可是咱们人民解放军怎么能打落水狗呢?我放下棍子,用棍子尖挑衅似的捅了捅它屁股。马驹一下子从草堆里跳起来,看见是我以后仍然用那两只红灯泡似的眼睛死睁着我。还神气?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人民解放军的厉害,我举起手里的棍子就冲着它使劲打了过去。它轻轻往旁边一跳就躲开了,我不停地打着,草被我打得乱飞,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到它。一会就把我累得气喘吁吁,没办法只好再使用怀柔政策,我从地上捡了把干草冲着它晃,来来,吃草。它歪着头看了看我,马上就转过头又躺在草堆里。看它放松了警惕我猛地冲过去对着它屁股就是一下子,这下打得很结实,震得我手都直麻。这家伙却一声都没叫唤,回头一口就咬在了我的胳膊上。我们俩一下子就扭在了一起,因为惯性我和它一起倒在草堆里,所以它并没有咬实,但我已经疼得直流冷汗。还没有等我反击它已经翻了个身爬起来往墙角的木堆跑去,三步二步就跳上木堆。当它从柴火堆跃过土墙时,月光洒在它身上,它全身泛着银光,仿佛有一双翅膀托着它向前飞去,慢慢溶入了黑夜。我躺在草堆里望着天空,张大了嘴早就忘记了胳膊的疼痛。

我捧着生痛的胳膊悄悄回到屋里,坐在炕上我借着月光看见自己的胳膊上有着一圈整齐的牙印。深处都已经有血渗了出来,我轻轻一摸就疼得直流眼泪。这个兔崽子咬得也太狠了。我从背包里找了块风湿膏贴了上去,省得明天被老王叔发现了。就这样我小心把受伤的右臂放在被子上面躺着,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起得还是很晚。老王叔和大妈都已经不在屋子里面了,我披上衣服拿起老王叔给我放在炕上的蒸地瓜来到院子里。我听见后院有动静,知道那一定是老王叔在打扫马圈,便凑到拐角往里望了望。我怕老王叔发现免崽子不见了,可是看了半天老王叔没有一点反常。我就走了进去叫了声老王叔。老王叔见我来了很高兴,一边干活一边和我唠着闲嗑。过了一会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就问:老王叔,那马驹呢?

哦,那个兔崽子呀,自己出去玩了吧。

什么?我吃了一惊。

老王叔头都不回地说,养马没养成,结果给养成白眼狼了。那个小兔崽子是天天在山里跑,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回来。不回来正好,省得我见了心烦。

我听了心里是乐开了花,这样的话以后再把它打跑了也不怕老王叔说我。老王叔看我笑呵呵的也跟着笑,过了一会老王叔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把我拉进了屋。

进屋老王叔就爬上土炕打开炕底的檀木箱子,他翻了好久才从里面拿出一个黑家伙递给了我。好家伙,正宗双筒猎枪。虽然在部队里背过步枪,但拿着这么厚实的猎枪还是第一次。黝黑的枪身,两个枪筒每个都有苞米杆子那么粗。后面的枪杆涂了一层松香,混着松香还有机油味的味道闻起来是那么的舒服。老王叔又从箱子里找出枪条与一包铁砂,把这些东西都放在炕上的小桌子上。

老王叔从我手里拿过猎枪,用衣角仔细地擦着枪,然后使劲地叹了口气,我看见老王叔的眼角竟湿润了起来。

娃呀,这把枪跟了我也快二十年啦。这把枪原来是我们镇里最大地主家的,就在咱们解放军打倒土豪劣绅时,党支部缴获了这支枪。我把这枪给要了过来,因为我哥就死在这把枪上呀。在我小时候有一年冬天我们家的口粮全被地主家收了租,大过年的我饿得直哭。我哥气不过就偷偷跳进地主家,想从地主的粮仓里拿回了我家的口粮。结果在我哥翻墙时被地主发现了,地主家的大儿子就用这把枪打了我哥一枪。地主他们真损呀,在枪砂里放糯米。糯米打在肉里根本捡不出来,只会慢慢发涨,我是眼看着我哥的那条伤腿一点点烂掉的。我哥最后是在床上疼死的,那一年我哥才十四呀。

听着老王叔的话,我想起了爸爸背后一样被地主鞭打过的伤,我眼睛一红也掉下泪来。老王叔见我哭了,连忙停住了话头。打枪放在手上瞄了瞄又对我说:后来我就拿着这枪打山上的野狼,我就把野狼当成地主那个王八羔子。我听到这就不去接老王叔手里的枪了。老王叔我不用这枪了,我笨手笨脚的万一用坏了呢。老王叔一把将枪塞到我怀里,拿出来就是给你用的。然后他教我怎么上铁砂怎么上火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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