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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是第二佛世尊,(指宗喀巴)
文殊怙主善慧称,(宗喀巴名)
为主以及胜徒等,
师前依学遍天城。(言徒众之多如遍满天界)
咸具法眼福善增,
止贡扎巴坚赞等,
具足信施之智慧,
教证权位俱高尊。
尊卑中庸诸众生,
各以适合丰富财,
礼、绕、祈祷、作供云,
身及语之福善蕴。(蕴言聚集的福善)
敬对信田起信心,(上师三宝为信田)
下品亦能生大悲,
厌离生死之轮回,
思维真理正见生。
二次瑜伽最胜强,(二次指生、圆二次第)
纯由身语意善业,
度过昼夜利益广,
十方诸佛喜洋洋。
如是伟业力善祥,
善力充满诸圣地,
同时轮回空无疆,
僧俗一致作宣扬。
学师事业少许样,
能力虽是极微弱,
历生景仰意难忘,
常学之愿祷无央。
在此,为了消除自他心中的恶劣的邪知邪见和怀疑,并使敬信之念辗转增上,略作一些破非立是的说法如下:
当知至尊宗喀巴大师,由于长远以来发心住持佛教正法的宏愿成熟之力,于此浊世中,创立诸佛所喜之清净宗规——如精炼纯金般的“日窝格鲁派”。此派的宗风,犹如从上部(印度)豆蔻喷出的芳香,传播至下部织锦的疆土(指中原汉土),香风遍满如是广大的境域中。其他宗派所有具法眼诸人,
亦无不起信,举手加额而礼敬,并撒供赞颂之花朵。此种情节,将在下面述说。虽有一些由于偏私和嫉妒的恶劣动机充满心中,尤其是贪得名闻利养的愚夫心中更为难受,而发出疼痛的狂吠!然而由于宗喀巴大师的说修教法,与佛的正法完全符合,因此彼等得不着少许能驳斥的辩才,而不知所措。阿阇黎白玛的著述中说:假托而著出恶劣的诸悬记,有一些人受此悬记迷惑而编造一些蠢话,有些背后议论。这些情况,在往昔所有的“日窝格鲁派”的善巧成就诸师的眼前,大都还未见到。待到后朗,出有一权威的善巧者名叫扎阁饶绛巴,一些他宗的人士以启问方式向他求答时,他次第地作了一些驳斥的论断。自宗(格鲁派)一些智者未大作反驳的原因,是由于那些悬记,具智者一见之下,都能决知其为愚者所伪作。如俗话所说:“但就美玉寻瑕疵,谁管柴炭有裂痕。”(喻责备于圣贤)智者们诚然是认为不值一驳,而弃置不理。实际如常言所说:“日光出现时,枭鸟眼成盲。”由于宗喀巴大师的事业,量等虚空广大,在一切教法中,如纯金般的(格鲁)宗风幢顶,最为高超,犹如日轮光辉,无与伦比。因此所有恶意中伤之语,自然地销声而隐匿。但是一些边野地区,还有一些人对“日窝格鲁派”的教法和人士,悄悄地作诽谤之词。而随声附和于其后者,如颂所说:
“犹如蠢羊行列中,
有一前行皆随追。”
又说:
“愚者闻名附和行,
如狗听得狂吠声,
无端随他乱奔行。”
看到有一些愚者不加考察而随声附和,其他诸人也竭力地作宣传。因此想到恶劣的本性,如文殊萨班所说:
“恶劣如何作改造,
本性亦难成善良,
黑炭辛勤作洗濯,
其色亦难成白净。”
确实难于改造。尤其是久积恶业,习染极深的诸人,任你以善良的心思作劝说,他们也极难听入耳中,因此本可弃置不管。但是这样无稽之谈,还有许多,它能使人心中生起恶劣的猜疑,又由于现今具智者,日益稀少,对于这些恶劣的悬记,若不略加驳斥,使人们猜想是定量(合格合理)的悬记,心中产生邪知邪见的种子,因此而招致恶脓疮难以成熟。想到这些,我心中难忍,而以善良的心思,略作一些破非立是的讲说。仍如阿阇黎白玛的著述中说:假托伪造的悬记,有一些诘屈聱牙的词句,过去也曾见到过。如说:
“善星[22]受生多康区,
说是观音之化身,
教中罪首内讧者,
化身之上加宝饰。
门栏下面掘魔心,
因错开光释迦尊,
日月下落一庹零,(下降了一庹零一肘)
星曜无位乱运行。
内乱一年十三月,(此句悬记是否这里的词句?或是从另一悬记引来这里的。)
作有你(指佛)像假面具,
未来有利众生时,
我愿加上邪装饰。”
又有一些,如说:
“化身头饰佛冠错,
日月下落一由旬。”
如是等说法,真像是疯子的胡乱妄言。权威的智者乍阁饶绛巴在《莲花生本生传》中,见着有一些是前代人自造的杜撰之词句,他作了驳斥,同时,对假托是悬记的如上诸词句,也作了切中要害的驳斥。由于这些胡言乱语,未作印行,因此极少有流通的书本,大都未曾亲眼见过。所以那些悬记,只能于此略引一些。其中第一句“善星受生多康区”,在乍阁饶绛巴的著述中说:“总的说来,所谓‘善星’确有其人。但是在佛住世时,有比丘名为‘善星’的说法,我任于何处,还未见着此一说法的根据。还有在诸经教中,佛的承事者阿难也未说过有此人。”这确是符合实际之言。可是在现今的《本生传协乍玛》等书的词句中说:最初有比丘善星作佛的近侍,继后,他生起了邪见而说道:
“二十五年作佛仆,
未见佛德麻粒许,
净饭王子弃国政,
去作流浪丢脸人。”
他说了诽谤之语,气愤而走开了。又说善星的心中能念诵十二经教等语。本生传中的这些说法,肯定是由其他愚人自造的杜撰词句,渗入其中的。在佛世尊的纪事诸经教中,除释迦牟尼的承事者阿难外,任于何经,都未说前后有两位承事者。尤其是所谓比丘善星,我们任于何处也未见有这一说法。假设他们说:“你未见的事物多,驴未走的险路多。由于你自己眼界狭小,应当对你答说,仅以你未见的,不能认为是没有。”那末,就必须指出与贤劫诸佛全然不同的释迦牟尼佛的近前先后有两位承事的史事记载,在那一部具量(合格)的显密经教中说有此根据。就是过去宁玛派[23]的唯一智者(指乍阁饶绛巴)也未指出这一根据。不仅如是,其他无偏私的善巧成就者的耳闻目睹中,也没有这一根据。这些事实证明,那种(善星)说法,确是没有具量根据的。既说比丘善星的心中有能念诵的十二部经教,那么善星心中的哪十二部经教,是导师释迦牟尼所说的?否则是迦叶等其他佛所说的经教。如果是第一种,是由释迦牟尼所说的十二部经教,不仅善星听过,他记持于心中,还能背诵出来。而说是我(善星)未见佛有芝麻粒许的功德,这样明显的歪曲诽谤,当然是不合理的。如果后一种(迦叶等所说),则完全不是。由于那时,迦叶佛等的教法,早已停顿。假设他们又说:“这无过失,比丘天授[24]也对释迦牟尼佛起过邪见,这与在天授的心中也有一法蕴的说法是相同的。”应当答辩说:“这是不同的。比丘天授是见着佛的身、语、意的功德,生起了与佛的这些功德较量的心,而入于邪见中的。并非如善星未见佛有芝麻粒许的功德之故。实际上天授和外道六师等人,为了显出佛的广大的身功德起见,是一种调伏众生的善巧方便的化现。这在了义的经教中,是有此说的。”假设他们也说:“善星也与那些同样的是一种化现。”可以答说:“执著恶劣的所谓善星不过是徒劳无益而已。由于对佛决心起邪见,具足这样严重的业障的人的心中,不可能有无碍难地念出十二部经教的智慧。所以这种情节,也不是合理的故事。”又于本生传中说:“善星的后一世,受生为花园地的饿鬼(三恶趣之一)。”还有一些故事中说:“善星对佛事业生邪见,因此受生大地狱。”如上面以教理来驳斥的那样,佛的承事者,所谓比丘善星,是肯定没有的。不仅如此,对佛生起严重的邪见者,后世坠入无间地狱中,直住到一中劫[25]之间。决无不久间即获得受生为人之理。这些故事,无论从那方面思考,也都未见其有合理之处。由于这些原因,所以乍阁挠绛巴的著述中说:“衡量这些情节时,知道是最初在《本生传》中,加入捏造之词,继后才想到伪造这一恶劣的悬记的。”总之,这是出于一些恶劣的动机,而造作出来的。在《本生传》中有这些各种自造杜撰之词加入其中,后期宁玛派的善巧成就的主要人士阁昌·纳错让卓也是亲口承认这一点。不仅如此,加入了如何的捏造之词,请阅读乍阁让绛巴和纳措让卓等人的启问答辩诸书,即可得知,不需在本书中全部录出。由此看来,先是由一些人自造杜撰的词句,加入《本生传》中;后来由一有宗派偏私的愚人,见着那些加入之词,而不知查考,遂认为有一个佛的承事者,名比丘善星,心想这是一恶人。(他以偏私嫉妒的动机),于是将这一恶人的转生,栽诬说是即宗喀巴大师。并捏造一通恶劣的悬记。他们的动机是想以此来损害宗喀巴大师的事业名声和“日窝格鲁派”的教法。这如同指着光辉灿烂的太阳硬说是黑暗一样。稍具智慧的人,有谁能听得入耳,以其言为是呢?!为什么这样说呢?当知至尊宗喀巴大师,为许多具量的显密经教不止一次地开示悬记,如前文引据的那些悬记。其中有阿阇黎莲花生(宁玛派认为是他们的开派祖师)所示的悬记说:
“名为噶丹圣寺[26]中,
成为上智精显密。”
又说:
“出生贤士名罗桑,(意为善慧,宗喀巴大师名)
密号赐名乐金刚。”
又说:
“毗若遮那之转生,
前藏格鲁将出现,
罗桑扎巴菩萨名。”
以这些悬记来说,是无可争辩的对贤士(宗喀巴)预示的悬记。另一方面又说是善星的转生。这样前言不符后语的矛盾的悬记,怎样能作出呢?!不仅如此,至尊宗喀巴大师的清净行传,如前所述的那样,从幼年即进入佛教之门,继后前往卫藏清净圣地,对于所有显密经教,由闻、思之门,善为解决疑团,并以所闻之义,而作精修。由此,地道中的许多殊胜的证达,都生起于心中。复由至尊文殊来作他的善知识,而消除了对于清净正见以及二种(显密)道次第中所有难义的疑网,获得彻底的中观正见,生起了对佛的功德的决定认识,而写作出由甚深缘起之门赞颂佛之功德的论著。总的说来,大师涤除了对大宝佛教无知和邪知的垢秽,而作出了如冶炼纯金般的事业。在此末法时期中,仅以宗喀巴大师对佛教所作的事业来说,其他同时期和后来的善巧成就诸师中,谁也未能做到。这是现量所成的情况,确是如此。对佛起邪见的善星的转生者,能获得(如宗喀巴)那样的教证功德吗?能对佛教作出(如宗喀巴)那样的事业吗?能说大师的事业,是(善星)由生起邪见之力而来的吗?!依于何种因素而来的,如果正确地思考,是不难得知的。
伪造的悬记中又说:“说是观音之化身。”这是不满(宗喀巴赞颂文)中有“无缘大悲观自在”一句。显然捏造者的意思是:虽是那样说,而实际并非观自在的化身。其实宗喀巴大师不仅是观自在,而且是怙主三尊(文殊、观音、金刚手)的总聚体。这是合格的经教所证明了的,不必赘述。即以现今念修“穆则玛”(宗喀巴心赞)的合格者来说,由于总修怙主三尊之门。成就各种事业。如其所祈愿的所有事业,无碍难而成功。这是成为真正的现实,是不须以其它教理来证明的。捏造词语中又说:“教中罪首内讧者。”这完全是以恶语来诽谤,没有意义,因此也不须作答。捏造词语义说:“化身之上加宝饰。”这是把自己的脏腑完全暴露出来的词句。捏造悬记的人中间最智巧者的心中,显然认为导师释迦牟尼是殊胜化身,按他的耳中听到的,凡是殊胜化身,都必须是比丘,只要是化身,就必须是比丘的形相。这种想法深藏于他的心底,所以他认为对于比丘不应该加以宝饰。殊不知对于化身来说,有殊胜化身、受生化身(如转世活佛)、事业化身(如身、语、意等活动)三种以及特殊的化身等。由此暴露出了他不知有许多种化身的虚伪之相!以化身说来,化现佛、菩萨、平和威猛本尊、空行、护法等应有尽有之形相时,那样的一切(化身)的身上,都不应该加以宝饰吗?捏造者你自己去想吧!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说在殊胜化身比丘相上,不应该供以佛冠的话,如果在比丘的身上,不可以加上佛冠等物,那么,对比丘传授无上的密宗灌顶时,头戴佛冠、五佛、飘带、披肩、下裙、宝饰等本尊的装饰,都不可以了吗?以及由比丘金刚持修密宗自入等法时,也不可以作本尊的装饰,这样作就成为过失吗?!大悲的导师释迦世尊在乌仗那为英扎菩提王等传授吉祥密集灌项时说:须现起曼荼罗(坛城)的主尊不动金刚等形,同样佛在吉祥米聚塔转时轮等密宗法轮时说:须现起曼荼罗(坛城)轮及其形相。请问捏造者,你说这一切导师释迦牟尼都不应该做吗?!因此,在释迦牟尼身像上供奉佛冠,总的说来,相传往昔这尊释迦佛像,奉安在乌仗那时,是有佛冠的,以此这是符合往昔传统而作的。尤其供佛冠的主要目的是:供上佛冠后,即符合报身的装饰这一缘起,与五决定的导师金刚持相同。这是为了直至轮回尽头之间,众生的福田,能永固存在而作的。本来供佛冠,并且建立起大愿法会的常规,能使佛教和众生的利益与安乐辗转增上,在这浊世中,也能见到如圆劫时[27]那样的圆满兴盛的景象。然而捏造者出于恶劣的动机,又受毒泉的麻醉而胡说:“因错开光释迦尊,日月下落—庹零(零一肘),星曜无位乱运行。”他说这些话的主要意思是:供佛冠时,按他想是钉有铁钉的,因此退失了开光的功能。他想这样的说法,不熟悉的人们或许要认为不无道理。由此再说日月下落等凶兆时,或许可能得到人们的承认。但是献佛冠时并没有钉钉子,人们用眼细看,用手去摸,立即知道。因此,捏造的悬记,是没有正当根据的。只凭这一桩事,就可以知道。
这些详细的答辩,如权威的智者乍阁饶绛巴的著述中说:“以日月来说,是由那里的有情的共业而成立(见此日月之象)。除经教中所说初、中、后的作法外,宗喀巴大师决不会另生枝节地想出供佛冠而退失开光的功能,以此使日月从上方突然下落的事。对人来说,凡是具有心识的人们,也不会有此想法。因此,说‘不须作那样(供佛冠)的事’,似乎是不需要的。何况往昔释迦牟尼佛像,被埋藏于地下时(朗达玛时期),怀疑退失开光的功能,因而日月下落的顾虑,就连四眼老狗也是没有的。这是捏造者心疑供佛冠时,头上钉有铁钉,以此退失开光功能。但是当时有眼珠的人,大都心中有个底细。应当说用手去摸一下,是不难知道的。”又说:“关于‘日月下落一庹零’,捏造者这样说的意图是:希望人们的心中产生退失开光功能的怀疑,就联系知道其凶兆有日月下落、闪电、雷轰、流星、慧星出现,出现日月蚀、地震、塌陷、闪动、天河翻身、刮起带尘埃的大风等难以比喻的可怖凶兆。又说:‘内乱一年十三月’”。他这样说的原因,是由于顽固成性,而不知内乱之义,纵或耳中听过那样的事,但不解其义。他希望能发生一种误会的了解。而且加上决定的数字(一年十三月),他想是说一个定期,人们会信以为真。可是除与他同类的人外,有谁信以为真呢?当知天授以恶心造成佛身出血时,日月也没有下落。你捏造者想借在佛像身上献上的佛冠的事,说是日月会下落。这在诵经和辩经的声言中,从没有传播过,除了生成自然是那样外,是不会有的事。那怕你捏造者造下五无间罪[28]和近五无间罪[29],想日月下落。谁也知道这是不会有(下落之事)的。只以你这一糊涂思想来说,你心中现起的是甚么呀?由以上诸种说法,是可以获得了解的。这里也就不必赘述。此外,上面所引的那些悬记的词句中,还有所谓“作有你(指佛)像假面具,我愿加上邪装饰”。按照捏造者的意图,“我愿”是说善星祝愿。不仅如此,显然认为在比丘的形相上,供上佛冠,是不应该的,成为“邪装饰”。衡量他的这些语句,这一悬记的捏造者,他心底的意图是:极欲想说,比丘之身上,献上佛冠,对毗奈耶(戒律)教法,是有损害的。以毗奈耶教法来说,如往昔以前所建立那样,到中期此间西藏,戒律废驰,成了无主的境相时,至尊宗喀巴大师不止一次的作了整顿,振兴了极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