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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酒菜上齐,举杯开饮之际,门外又有一批进来了,那是两个老人和三个青年,其中还有一个少女。
位置再也找不出了,那批人一看就知道,于是未向酒保招呼就转身而去,当然,他们不得不另找别家店子。
讵料就在这时,在展云鹤背后突然有人沉声道:“袁华盯上去,看他们落在那一家。”这声音很苍老,但并不太高,隔桌之人不留心是听不出的,展云鹤发现他对面的巴山在注意,急忙传音道:“我们快吃,不久有戏好看了。”巴山看到隔桌走出一个青年,知道他就叫袁华,于是将目光移开,向展云鹤点头会意。
他们快要吃完时,那姓袁的青年回来了,只听他道:“师叔,点子未落店,他们出镇去了!”“不好!他们认出我们在此了!否则不会走的。”这又是那苍老的声音。
紧接着,隔桌一阵慌乱,会账出店,居然共有七人。
展云鹤这时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古稀老人,两个中年,四个少年,急忙向巴山摆手道:“我们也走,你去会账。”巴山奔向柜台去了,百里超和包罗随着展云鹤已到门外,但就在这个时候,店里的食客竟都看出动静了,因此起身会账的竟有三十个之多,三三两两,一批一批都向店外跑,甚至有不少还抢到前面去了。
巴山出店时,前面已走了四五批,展云鹤看到大家都向西街跑,他也带着三人紧紧跟上。
在街上,耳听前面一批不远的三人发出怀疑的谈话,其中一个道:“昆仑和峨嵋两派人物不知有什么急事?”“对头?”先说话的疑问,一顿又道:“是最后进店没有座位,复来又退出去的那批么?”第三个抢着道:“这还要问,你认出那六人是谁吗?”疑问之人摇头道:“两个老的倒有点面熟,但想不起了,三个青年和少女却陌生得很。”第三人郑重道:“我告诉你,两老者是崆峒派仅有的三老之二,武林称这两人为‘崆峒双星’,那穿大褂的是‘过天星’姚义,穿杭纺短衫的是‘晨星’周明,这二人剑术之高,为崆峒派首屈一指,那三个青年和少女是崆峒后辈高手,一个叫杨洪,女的叫吕芳,另外两个一名孔文,一名陈济。”
第一位忽然日头道:“昆仑和峨嵋虽与崆峒是世仇,但近几年来未闻发生过什么事情呀,难道最近又展开暗斗了?”第三人正色道:“老大,我叫你不要老守在家里,应多在外面走动,外面的大事你竟一点都不清楚,最近出的大事可多啦。”第一位问道:“你先说目前的如何?我急于要知道刚才之事。”第三人道:“近来有少林、武当、昆仑、峨嵋、五台、青城、泰山、衡山、全真等十大派在太白山举行选拔十大高手大会,明的是因‘春神宫’和“赤煞教’的压力而作准备,暗的当然也有向别派示威的作用,于是乎即引起崆峒、吕梁、茅山、恒山、长白、青海、大漠、须弥、高原、雪山等派的震动,居然亦来了一次大结合,甚至提前在须弥山集会,早已选出十大高手,今后双方各有十派,各有十大高手苦练,但在目前只是暗斗罢了。”
第一位惊问道:“以崆峒为首的十大高手为谁?”第三人道:“听说被选出的都是尚未出山的青年人物,他们已有个共同称呼,叫做‘山王十子’,个别即为‘崆峒子’、‘吕梁子’等等而不再有姓名。”第二点头道:“这是针对以少林为首的十派而定,因为以少林为首的十派早经各派掌门定好名称了。”第二人又怀疑道:“老大从何得知,他们定的是什么名号?”第一位道:“他们定名为‘海内十生’,即‘少林生’、‘武当生’等等,我是由一位要好的朋友口中听到,因为他是华山派的弟子,大概不假。”这时已到镇外,展云鹤听完他们的谈话,随即传言给百里超道:“我想起前面第一人了,他是京师‘御林军’里一名退休的人物,名叫何武,现在不知在干什么事情,刚才他们所说的都是真实事情。”
百里超对这些再也不关心,他一心一意只想找出凶手,闻音后立住道:“这与我无关。”展云鹤推他一把道:“那有不去看的,要找仇人,今后就得从各方面探听,全靠自己是不够的,也许能从各种场合里得到些许蛛丝马迹呀。”百里超闻言有理,于是再向前面跟去。
到了十里外,忽见前面人众偏向一条小路,接着一个跟一个加快了脚步,显然前面已有事情发生。
距离白村镇约有十几里就是一望无尽的高梁地,到了那里,前面的几批人群已不知去向,展云鹤再向后看,岂知接踵而来的竟有数不清的人群,他急忙向百里超三兄弟道:“咱们无须择路了,就由前面这空隙中行进罢,半里外似有动静。”
巴山带头向里面钻,岂料对面的动静却也是移动的,他们钻了半里,对面的声音竟还不止半里了,但这时后面的来众意如一群鸭子般,到处都钻得涮涮响,甚至还有人在用刀剑开路。
展云鹤忽然放身而起,轻喝道:“我们展轻功,由高粱顶上走!”声未落,人也未到顶上,突然听到一个阴声喝道:“下去!”接着一股冷风自头上劲袭而下,力量强大无伦!
展云鹤真是大出意料之外,人还没有看到,更不知为何遭到暗袭,加之在高粱地里连闪躲都十分困难,大有措手不及之感,惟有身向下坠。
顶上之人发的是阴劲,显然是怕惊动附近之人上袭不成,再也没有听到声音了,展云鹤大怒,叱声道:“鼠辈,你竟虎头蛇尾!”喝声带着身体冲起,这次他已提足内功,准备要和对方硬碰。
说料登上高梁时,只见上面的人数竟有三四十个,然而都是向一个方向奔驰着,竟不知谁是暗袭之人?
展云鹤是个头脑冷静妁英雄,他岂能乱找不明之人当敌手,莫奈何,只得咽下刚才这口怒气。
巴山、包罗,都跟踪上来了,同声问道:“没看到人?”展云鹤道:“没有,那家伙绝对不是无意的,我们确有敌人在暗盯着。”当他说完时,这才发现不见了百里超,接着向下叫道:“百里弟,你还不上来?”小要饭的恐怕百里超不能在高粱叶上立足,忙答道:“我二哥从下面走远了。”这是他替百里超掩饰之词,实际上他也不知百里超现在什么地方。
展云鹤无暇想到其他,低喝一声道:“我们快追,非要查出刚才暗袭之人。”巴山担心百里超赶不上,他知道小要饭的未说真话,侧着耳朵边走边听,希望察出在下面的动静。
高粱地里仍旧有大批人没有上来,到处响成一遍,他怎么能察得出那里才是百里超。
足有五里远才看到一片广大的丛林,高粱地到丛林边缘才算没有了,人群又似赶鸭子般向丛林内飞扑。
在丛林里面走着一个少年人,少年人向前面一个大汉叫道:“喂,我们又不是帮拳,也不是赶路,这样拚命走是为了什么?”那大汉哈哈笑道:“为了看热闹,为了五千两银子的赏格,那还不值得。”少年猛的冲上去,大声诧异道:“五千两银子?什么五千两银子?”大汉道:“崆峒游接了西安府的请求,陪属查拿一个盗去府库十五万两官银的大盗,甚至另出五千两银子的赏格,江湖上武林谁能破案谁就能得。”少年大喜道:“原来有这种事!那昆仑和峨嵋两派人物为什么又暗追崆峒派?”大汉道:“这中间有微妙的关系存在,官家请崆峒派而未请就近的华山派,那是什么意思,显有看轻华山派的能力,因此之故,与华山有关系的另九派就吃了酷,表面上为了五千两银子的赏格各派高手出来破案争实,实际上是要显本领给崆峒派看,这件案子如果崆峒派不得手,对今后的声音当然有损害,可是崆峒派近年也有一大集团,这事你是知道的,目前为了这小小的案子所迫,这一集团同样都派出高手来协助崆峒派了,你说有意思没意思?”
少年道:“崆峒双星在此出现,一定已经获得黑道上的消息了。”大汉道:“这还要问,因此昆仑和峨嵋两派人物急急追去,那是存心争夺呀。”少年大笑道:“我还当是后者追前者拚斗呢,原来是为了争取破案呀,那真有意思,不知是那批黑道人物倒了霉,居然成了众矢之的。”︶二人说到这里算不再接下去了,小要饭的赶上展云鹤道:“这件事我们都蒙在鼓里哩。”展云鹤道:“案子发生之初我知道,但不知牵动竟如此之广,也许这是导引各派相互残杀的起源了。”巴山道:“帮主耳目通灵,可知犯案的是什么人物么?”展云鹤道:“作案的下手非常干净,行动更是秘密至极,我虽有几分明了,但不敢确定,因为说出来又是牵连极广,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们,不过此案决非少数人手就可破的,对方的力量大得很。”
在前面突然发出一声大喝,讵料竟是百里超的声音。
小要饭的急叫道:“我二哥在追什么人!”展云鹤长身冲出道:“他好快,怎的竟到了我们前面。”巴山也感奇怪,他向后望着包罗。
小要饭的一见展云鹤霎眼冲出十几丈,立即轻声道:“二哥近来在变,现在又加上大哥之死,他也许在暗下苦功了。”两人说着急追,整个人群也被惊动了,这时都在猜测发生的事情,甚至都在全力飞驰。
这一追足足追出三四十里,可是展云鹤仍未发现百里超,也未看到什么人停下来。
前面有条不小的河流挡住去路,远远看到这面岸上竟是人头拥挤,似在围观什么东西。
展云鹤带着巴山和包罗挤进去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老人的尸体,显已断气了,四肢和头部没有伤,仅仅在口中流出一点血迹,四周的人群议论纷纷。
怪在那尸体竟没有一个人认识,身上也没带有什么武器。
展云鹤摸不清尸体因何而死,主向旁边一个中年人打听道:“兄台,这是什么一回事?”中年人看了他一眼,面上显出和睦之色道:“死的共有两人,另外一个年龄和死的差不多,但到现在还没有人能知是何来路,他们被一个神秘少年自高粱地追进丛林,又从丛林追到这里,沿途上,这死的和同伴边走边向少年反抗,发出的掌力大得惊人,可是那神秘少年竟一点不在乎,也连一招都不还手,那样子似要将死的和逃了那人生擒活捉,现在那少年已经追过河了。”
展云鹤拱手道:“承教,承教。”他说完向巴山和包罗示意,随即又退出人群,轻声道:“这尸体无疑是百里兄弟打死的了,我们快过河去。”小要饭的道:“老二从来不杀人,这次因何下起手来,但又不知为了什么?”展云鹤道:“追上去问他就明白了,我猜死的就是在高粱地暗袭我的那人,因为百里兄弟内功已至化境,他是在高粱地凭听觉盯住敌人的,一定不会料错。”三人欲避众目,他们向下游走了一段才施展轻功踏水过河。
到了对岸就是山区,用目力没有办法,全凭着耳朵察动静,追到一座崖下,讵料又有一条尸体发现,甚至也是老人。
巴山叫道:“老二又将敌人打死了!”展云鹤道:“这个不是打死的,你们看,他满面发黑,显然是中毒死的!”小要饭的道:“我老二没有毒可施,这就怪了?”正说着,忽听百里超在崖上出声道:“他被我逼得无处可逃,自己服毒死的!”三人闻言,齐朝崖头翻上去,展云鹤急问道:“百里老弟,你因何追他们?”百里超道:“在河边那个是被我回震之力震死的,就是暗袭帮主之人,崖下这人是他同伴,他们暗袭帮主的原因不明,但是决非无意,我想捉个活口问问,可惜他们都不活了,不过我又发现这崖头还有他们的同伴在暗中窥伺,但追上来已不见去向。”
小要饭的道:“这批人其中定有什么阴谋。”百里超道:“我怀疑他们就是害死大哥那些人的同党,在高粱地里,他们暗袭帮主是假,实际上是要暗袭我们三人。”巴山道:“老二搜过他们身上没有?”百里超道:“那有不搜的,可惜一点东西都没有。”展云鹤道:“他们还有同党就好办,我们继续追查,不要停了。”百里超道:“在崖上窥伺的功夫更高,他能逃脱我的耳朵就不简单,现在敌暗我明,追是没有希望的了,不过我仍旧要前进,崆峒派和昆仑、峨嵋两批都向这方位去了。”展云鹤道:“还有人过去吗?”百里超道:“有,但不在一条路上。”由他带路,趁着晚风继续翻山越岭。
在初更时,突见前面一座林里出现三条黑影,展云鹤急叫道:“当心,勿让他们看到!”小要饭的飞身倒退,急急道:“我绕到前面去!”百里超一把将他拉住道:“不许单身行动!”他有了鲍叔德之痛,再也不放两个义弟冒险了。
展云鹤轻声道:“他们向左侧奔去了,我认出其中一人啦!”百里超道:“帮主认得是谁?”展云鹤道:“我们四人只有你不知道西安府的事情吧?”百里超道:“知道了,崆峒派就是为了这件事!”展云鹤道:“原来你也听到人家说过了。前面三人就是盗党之一。”百里超道:“现在我对破案毫无兴趣了。”展云鹤道:“假设这批人与你们也有仇呢?”百里超道:“帮主的意思是说,这批人就是杀害我义兄鲍叔德的事有关?”展云鹤道:“挑明讲,这批人就是赤煞教的,令义兄会不会是赤煞教人害死的呢?这当然不敢武断,可是你这个人确已成为赤煞教的威胁已是毫无疑问的了,赤煞五魔害你不死,他们会不会拿你义兄弟泄恨妮?”
百里超陡然一挺身,恨声道:“如被帮主料中,我必杀尽赤煞教人!”
第七章 诡计难达
百里超一提起鲍叔德遭害就伤心,气也立刻大了,合着满眶眼泪,转身领先追去,讵料他竟脚不落地,全身电射而出。
小要饭的和巴山一见,觉出他凡在气头上就有奇迹出现,潜伏的神功都是自动发挥,因之见多不怪,但与他们走在一起的展云鹤却暗暗叹服不已。
追了一整夜,愈近愈没有动静,及至天亮,他们已深入云中山脉,展云鹤生怕百里超跑得太快而失散,急忙将他叫住道:“超弟,快停,苦追是没有用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再作商量。”
百里超停下了,日头道:“这里去太白山有多远,我走错方向没有?”
展云鹤道:“错是走错了路线,但大致上仍未走错,此去太白山尚须七八天,不过,我们赶不上十派大会了,因为他们的大会已经开始,结束就在后天。”
百里超道:“赴会仅是观赏,不去也罢,我一天查不出仇人,一天不得安心,帮主只管替我出主意找寻仇人就是。”
展云鹤道:“你急有何用,不过路线仍须朝这个方向走,因为这个方向都是名山大川,也就是武林人物经常出没之地,右有吕梁山、石峰山、龙门山、中条山、砥柱山,正面有绵山、太岳山、王屋山、折城山。左有整条太行山脉,加上西安府的盗案又在这一带出现,也许天下武林会由四面八方涌来,你的仇人岂不也在其中。”
百里超道:“就依帮主指示去看看罢,不过我们现在还不明十派大会是在那座太白山,因为‘太白山’之名不少呀,比方秦岭山脉中之太一山也叫太白山,关外长白山也叫太白山,浙江天童山之西也有这名称,河南浙川县东南也有太白山,到底是那里呢?”
展云鹤道:“江湖人以讹传讹,都认为十派大会是在河南浙川东南之太白山,其实那座山根本不是太白山,而是太岳山,十派大会为什么不择嵩山和武当呢,原因是少林有个在家老辈奇人隐居在太岳山,同时还有武当几个老道人也在此山闭关,甚至于十派中都有最老辈人物在此山潜修之故啊。”
小要饭的骇异道:“此山有何灵秀?以致各派老辈群隐于此?”
展云鹤道:“这是武林数百年来未知之秘,没有人猜测出是什么道理,近来听说春神宫的‘春宫妃子’也不敢将帖子下到太岳山去,‘赤煞五魔’也未听向该山示过威,不过只有‘浩气四圣’却常在该山中出入,原因那些老头子都与‘浩气四圣’是同辈正派人物。”
四个人边谈边找到一座崖头坐下,可就没有吃的。
巴山忽然发现崖壁上挂着结满了果的葡萄藤,不禁大喜,立即摘一大堆来给大家止渴充饥。
百里超忽然拿出春神宫的帖子向展云鹤问道:“帮主,我义兄也有一张这样的帖子,他现在不在人世了,将来春宫妃子如果怀疑我义兄不敢去怎办?”
展云鹤道:“人都死了,当然作罢,她还要怎样?”
小要饭的道:“帮主接到没有?”
展云鹤也拿出一张道“武林中有帮的,帮主一定会接到,有派、有教的掌门和教主也不少了,并且与一般人的路有不同,你们看,我的这张等于是普通请客,还要‘合第光临’呢。”
巴山道:“赤煞五魔不知有没有?”
展云鹤道:“五魔是春宫妃子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