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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做什么,坐呀!”万小柔招呼着潇潜三人。
“张妈,去把我爸最爱的喝的极品铁观音拿出来,给客人沏上一壶。”万小柔吩咐道。
潇潜道:“这么客气做什么,随便一点,随便一点!”
不一会儿,张妈把沏好的铁观音端了上来,还顺带端上来一些糕点和水果。
这个时候,万小茹也下楼来了。她换了一身高贵典雅的长裙,裙边飞扬着,露出她雪白的脚踝。乌黑的长发挽了个发髻,盘在头上,更添迷人的韵味。
潇潜有些失神地看着万小茹,脑海里只有“美若天仙”四个字在来回盘旋。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万小茹浅浅一笑,施施然在万小柔的旁边坐了下来。
万小茹身上那清咧地女人芬芳若有若无地飘进潇潜三人的鼻子里,搞得潇潜三人心跳加速,就连一向以冷漠著称的冷刀也有些异样的表情。
潇潜忽然想起了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不可否认,万小茹的美貌确实是令人惊叹的,她的美,就像是飞扬的白雪,干净纯白,没有半点瑕疵。
万小茹端起茶杯道:“潇兄弟,谢谢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沙帮欠你一个人情,他日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潇潜道:“万小姐,你客气了!”说着,饮了一口铁观音,潇潜虽然并不懂得什么茶道,不过这口茶喝下去,只觉香气直沁人脾胃,淡雅清新,让人神清气爽,潇潜忍不住叹道:“真是好茶!”
众人一阵寒暄过后,万小茹把话题一转,“潇兄弟,听说你们黑龙社最近在D市的动作很大呀?”
潇潜心下一凛,“这个万小茹还真是厉害,不仅长得漂亮,而且也颇有心计。看似随意地一问,其实她根本就是在打探黑龙社的虚实。”
潇潜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和你们沙帮比较起来,我们黑龙社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嫩得很!嫩得很呀!”
潇潜打着哈哈将万小茹的问题敷衍了过去,万小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她接着说道:“潇兄弟太谦虚了吧,你们的黑龙社已经搅得整个D市都乱了套了,灭飞鹰坛,火拼山寨帮,吞并猛虎堂,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实在是不简单呀!这份敢打敢拼的勇气,就连我们沙帮也是望尘莫及呀!”
潇潜道:“万小姐过誉了,区区黑龙社,又怎能与沙帮相提并论呢?”
“我看不然!”万小茹微微一笑说道:“以黑龙社现在的发展趋势,赶超沙帮只是时间问题吧!”
潇潜知道万小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万小姐真会开玩笑,黑龙社不过只是想混口饭吃,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万小茹目光一敛,“我看潇兄弟不是不敢,是时机还未成熟吧!”
“香蕉你个疤瘌!好厉害的女人!”潇潜在心里骂道。
万小茹句句如刺,搞得潇潜防不胜防。
潇潜道:“万小姐说笑了,黑龙社的实力与沙帮的实力相比,就像是小溪与大海,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万小茹看了看潇潜身旁的过封和冷刀,“潇兄弟,虽然我没有见过黑龙社真正的实力,不过就从你身后的两位兄弟来看,恐怕都是实力非凡之辈吧!”
潇潜摇摇头道:“万小姐见笑了,正所谓大象不敌群蚁,他们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你们沙帮的千人兵团呀!能够在短短一个多小时之内,灭掉外帮一百多号人马加一个堂主,黑龙社自问还没有这样的实力!“
“哦?”万小茹柳眉挑了挑,“想不到潇兄弟的消息倒还挺灵通的嘛!”
潇潜微微笑道:“那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说这话的时候,潇潜眼神一凛。
万小茹却没有被潇潜的眼神所击退,反而说道:“不过潇兄弟,看在你对我们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人有多大脚,就穿多大鞋,野心太大,不是一件好事情!”
潇潜反击道:“谢谢万小姐善意的提醒,我们这些江湖浪子根本就没什么野心,你太抬举我们了!”潇潜故意把“善意”两个字说得很重。
“如此甚好!”万小茹随即换上一副笑脸道:“对了,潇兄弟,既然来沙帮做客,也就不是外人了,中午就在这里吃个便饭吧!”
潇潜心道:“他娘的,你这条美女蛇该不会真的给我摆个鸿门宴吧?不过我潇潜也不是被吓大的!”潇潜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想着说道:“那太好了,我正愁中午没地方吃饭呢!”
万小茹微笑着站起身来,“小柔,你陪潇兄弟聊聊,我去吩咐厨房做饭去!”万小茹说着,款款走出了会客厅,留下满地令人魂离的芬芳。
万小柔和潇潜信步走到后花园,灿烂的阳光落下来,花园里的花姹紫嫣红地开着,娇艳夺目。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我的身份!”万小柔说。
“哦,这没什么!”潇潜道。
“你真的觉得没什么吗?”万小柔问。
“是啊,除了觉得你有钱一点,漂亮一点,其他的也没什么了!”潇潜嬉笑着说。
“呸!人家说正经的!”万小柔的脸微微红了红,“我知道你是黑龙社的老大,今后在江湖上,难免会与我们沙帮发生冲突,到那个时候,我们还会是朋友吗?”
潇潜淡淡笑了笑,“当然是!”
万小柔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就像那花朵一样美丽。她说:“潇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么?”
“什么事情?”潇潜问。
“今后要是我姐姐栽在你的手里,你能放她一马吗?”万小柔有些天真地问。
潇潜哑然失笑,心里暗道:“我要是栽在你姐姐的手里,她能放我一马吗?”不过看着万小柔纯真的笑靥,潇潜还是点头答应道:“没问题,我答应你!”
万小柔开心地笑了起来,仿佛受了潇潜多大恩惠似的,“潇潜,谢谢你!”
看着万小柔俏丽的脸蛋,潇潜忍不住说道:“你和你姐姐有些不大一样。”
“当然,她比我漂亮多了!”万小柔说。
“我不是说这个!”潇潜道:“我的意思是你比她多了一份……纯真!”
“纯真?讨厌!你是在嘲笑我幼稚吧!”万小柔撅起了小嘴。
红艳艳的小嘴唇就像是一颗漂亮的小樱桃,要不是顾忌着这是在沙帮的地盘上,潇潜忍不住就想一口咬下去了。
“喂,你是不是想吻我?”万小柔又恢复成了医院里的那个俏皮护士。
潇潜被万小柔说中了心事,赶紧别过头去,“才不想吻你呢!”
万小柔忽然闭上眼睛,仰起脸蛋道:“你想吻就吻吧,不要客气!”
看着万小柔娇美的模样,潇潜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你不要勾引我!”
就在这时候,张妈走了过来,“二小姐,吃饭了!”
万小柔冲潇潜眨巴眨巴眼睛道:“笨蛋,你错过了一次好机会!”
潇潜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万小柔,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饭桌上的气氛很融洽,万小茹也没有再提到帮派之间的事情。潇潜发现,其实万小茹不谈江湖的时候,也是个蛮可爱的女人。虽然她没万小柔那么俏皮,但是举手投足间却充满了浓郁的女人味。
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沙帮的厨师请的都是星级名厨,厨艺自然不一般。这些日子都在外面摸爬打滚的潇潜,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好东西,于是放开肚子大吃,万小柔在一旁哧哧偷笑。
“老大,注意形象!”过封在旁边提醒。
“说我呢!先把你嘴角上的饭粒舔干净吧!”潇潜说。
吃完饭离开沙帮庄园的时候,万小茹俏立在微风中,就像是随便摇曳的百合,充满了迷人的味道,“潇兄弟,没事常到这里玩哦!”
回家的路上,过封道:“老大,万小茹这个女人实在是有些不简单呀!”
冷刀接道:“十分不简单!”
潇潜道:“我知道,现在长得漂亮又很有脑子的女人不多见了!”
过封道:“不过这女人确实长得挺漂亮的,跟一狐妖似的!”
冷刀接道:“千年狐妖!”
第五卷 龙吟天下 第一章 战斗龙吟
这段时间,是黑龙社难得的清闲安定日子,受伤的兄弟们差不多都伤愈出院了,全都回到了大本营。而黑龙社旗下五个堂口的生意和以前一样运转着,只是没有了大本营的地下赌场,收入锐减了不少。
潇潜给过封的神风坛和冷刀的武魂坛各自调配了一百号人马,让过封和冷刀对各自的人马进行战斗力的系统培训。潇潜的目的是要把这两百号人马培养成黑龙社团里面战斗力最强的一个组织,就像是当年南洪门的幽冥杀手组织一样。
另一边,玛莉亚也将其暗杀小组冥组扩展到了三十人,每日进行残酷的特种训练,那些身手矫捷的女人,就像猛虎一样厉害。
负责经济大权的老九给潇潜建议,“老大,如果没有庞大的经济来源,光靠我们下面的那五个堂口的话,社团的经济是很难搞活的,我想我们应该去做点生意。”
潇潜道:“黑道上的生意最赚钱的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军火生意,一种是毒品生意。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来看,我们还没有做军火生意的能力,至于毒品生意,黑龙社更是万万不能做的!”
老九道:“老大,我们虽然是黑社会,但我们却可以做白道上的生意啊。”
潇潜道:“好吧,这事儿就交给你去计划,有什么问题直接向我汇报就行!”
两人正说着话,狗娃带着一众道士进来了,“老大,法师已经请到了!”
潇潜点点头道:“狗娃,你去通知兄弟们,一个小时后到这里集合,我们去拜拜飞云几个兄弟!”
前些日子,潇潜已经安排王小五将谢飞云,蔡浒,向魁三人的骨灰送到了凤凰山公墓,并给他们分别买了一块价格不菲的墓地,然后准备找个黄道吉日,将他们的骨灰给安葬了。
一个小时之后,各大堂口只留下了一些负责看场子的兄弟,其余兄弟全部回来了,尤其是从城北监狱出来的黑龙社的元老级兄弟们,更是一个不落地全都来了。不为别的,就为了送谢飞云这三个兄弟最后一程。
凤凰山公墓。
自从上次到这里来过一次之后,潇潜就认为这里是一处不可多得风水宝地。在江湖上混的,一辈子都没有多少安生日子,死了以后,能有个这样清净的去处,也算是十分不错的。
上百人的送葬队伍,蜿蜒在公墓的幽静小径上,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胸口上别着白色的小花,面色沉重。
一众道士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咿呀咿呀地唱着,黄色的纸钱随风飘舞。
来到下葬的地点,上百人整齐地排列成一个方阵,鸦雀无声。
在方阵的前面,是王小五,李魁等黑龙社的元老级成员。潇潜站在最前面,戴着一副墨镜,看上去颇有些英武之气。他的身后跟着神风坛坛主过封和武魂坛坛主冷刀,三个人就像三把尖刀,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一众道士开始了他们的工作,跳着奇怪的舞步,唱着奇怪的歌曲,不时抛洒起漫天纸钱,口中诵念着莫名其妙的术语。
潇潜虽然根本不信奉这些,不过作为一种下葬的仪式,他还是尽可能地让谢飞云三人走得风光一些。
山风吹过,阳光落在茂密的树林,折射出一片迷离的光晕。
三座崭新的墓碑上,镶嵌着谢飞云三人的黑白照片,照片下面刻着他们的名字,在落款处,留下了三个朱砂小字——黑龙社。
“道长,可以下葬了吗?”潇潜问领头的那个道士。
那个道士看了看手里那古朴的红漆罗盘,煞有介事地说道:“不急,再过小半个时辰,方可下葬!”
潇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转头望向远方。波光粼粼的长江就像是一条气势磅礴的银色巨龙,向着东方不断奔袭而去。汹涌的潮水如同千军万马,狠狠地拍打在陡峭的山崖下面,发出震耳的轰鸣。
水天之间升起了一片七彩光晕,就像是在苍穹上架起了一座漂亮的拱桥,而这样的拱桥,只会是出现在神话仙境里面的。
回想起这短短时间里的经历,潇潜的心里升起诸多感叹。这一路血雨腥风,走得很是艰苦。但他终究还是带着兄弟们走过来了,虽然距离黑道称霸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但至少现在,自己带领的黑龙社总算是冒出头来了,在D市黑道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名号和势力地盘,这样的景况和以前四海为家比较起来,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概念了。
未来还有很多很多的路要走,看着那奔腾不息的滔滔江水,潇潜想:“黑龙社就像这奔流的江水一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一定会走到那遥远的尽头的!”想到这里,潇潜充满自信地握了握拳头。
“时辰已到,可以下葬了!”领头的道士说。
潇潜点点头,几个负责抱着骨灰盒的小弟走了上来,按照道士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三个骨灰盒分别放进了他们各自的墓穴里面。然后潇潜第一个走上去,铲了一铲子泥土拍在谢飞云的墓穴上面,然后是蔡浒,向魁。接下来,黑龙社的兄弟们都按照江湖规矩,一人给死去的三位兄弟拍上一铲子土。
道士们又开始在旁边唱了起来,凄凉的嗓音在寂静的凤凰山上久久萦绕。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谢飞云三人的墓穴被众兄弟用土给堵实了。兄弟们的面容都有些悲戚,几个和谢飞云,向魁,蔡浒关系较好的兄弟已经眼泪泛眶。
道士分给这一百号兄弟一人三根香线,缭绕香烟随风飘逝,众兄弟恭敬地用双手握着三根香线,对着谢飞云三人的墓碑拜了三拜。然后所有的兄弟挨着次序,将手里的香线插在三人的坟头。
红烛燃起来了,烛光摇曳,红红的蜡油滴落下来,发出噼啪声响。
潇潜抓了一把纸钱在手里,点燃,然后随风一洒,燃烧的纸钱就像是飞舞的火焰,在凤凰山颠上来回盘旋。
一百号兄弟都把手里的纸钱抛洒起来,就像是无数振翅而飞的蝴蝶,飞向天边,飞向黄泉。如此壮观的场面,连做了无数场法事的道士们都不由得叹为观止。
潇潜摘下墨镜,看着那三座崭新的大理石墓碑,神色凝重地说道:“飞云兄弟,向魁兄弟,蔡浒兄弟,今日,黑龙社的所有兄弟都来为你们送行。虽然你们不能陪伴着社团一路走到最后,但是社团却永远也记得你们。是你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成就了社团的今天!你们看,这么多的兄弟来送你们,你们还会觉得孤单吗?安心地去吧,我的好兄弟!”
潇潜点燃三支香烟,轻轻地放在三人的墓碑前面。
山风吹过,寂寥无声。
阳光照在三人的墓碑上,墓碑上面,三人的照片仿佛都露出了笑脸。
众人默立了片刻,天地间,都是黄色的纸钱在飞舞,一百多号黑衣尽装的兄弟如同一百多把利剑,直直地立在太阳下面,森冷的气势给这本就冷清的凤凰山平添了一份寒意。
潇潜当先举起拳头,高声颂念道:“黑龙社团,天下第一,龙腾宇内,无所不能!”
上百号人马同时举起右手,跟着潇潜大声高呼:“黑龙社团,天下第一,龙腾宇内,无所不能!”
浩荡的气势就像是澎湃的江水,以凤凰山顶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开去,天地间充斥着激昂的呼应,黑道江湖中,又冒出了一条强悍的巨龙。
黑龙社,这个由潇潜一手成立组建的社团,它在今天,发出了战斗的龙吟。黑道,必定又将掀起新一轮的血雨腥风。
“他娘西皮的,是哪群不懂事的小杂碎在这里嚷嚷呀?”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唰地在黑龙社的人群里炸响。
一百多号黑龙社的兄弟全都愤怒地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差不多也有上百号人马的队伍,正聚集在离黑龙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为首那人一头银发,戴着大框墨镜,一脸轻蔑地神情,刚才这话就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
他那可恶的声音竟然能够在一百多号人的声音中脱颖而出,可见此人也是一等一的内功高手。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兄弟们,干了他!”
黑龙社的兄弟们有些群情激奋,恨不得冲上去将这家伙给剁成肉泥。
那边的人马也不甘示弱,纷纷喝骂,大有挑衅之势。
潇潜挥了挥手,黑龙社全部的兄弟立刻停止了呼喊,而那一边,带头的那人也挥了挥手,山顶上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潇潜背负着双手,盯着那人冷冷道:“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那人哈哈一笑,一脸不屑地看着潇潜道:“就凭你个小娃娃也配问老夫大名?嘿嘿,什么黑龙社,我看不如改名叫黑虫社得了!哈哈哈!”
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嚣张地笑了起来,他身后的一众人马也哈哈大笑起来,充满鄙夷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