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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宁天赐与张司徒两人返回装甲车上等候,坐下之后,张司徒忍不住问道|:“刚刚宁少与你交代了什么?”
宁天赐深深吸了口气,道:“让我随时做好出战的准备,不动则已,一旦开战,势要将儒家一举摧毁!”
张司徒吃了一惊,骇然道:“可上面不是受到压力了吗,咱们依然这么做,回去之后如何交代?”
宁天赐闻言看了张司徒一眼,眼中同样带着这一层担忧,但还是解释道:“小叔说有的事情,不能优柔寡断,当有自己的决断,如果咱们不行动,迟早有一天这股力量就会将咱们吞噬了,有些时候,为了绝对的自由和统治权,别无选择!”
张司徒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而且身为修炼者,身为追求绝对自由的人,即便他不是青龙门的最高领袖,可想到在共和国内,还有一个隐藏的力量能够威胁到青龙门的存亡,能够让青龙门的决策失效,他也非常不爽,他沉默了一会儿,不无担心的道:“如果能一举灭掉对方,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可问题是儒家早就知道咱们的行动,也一定知道咱们这支队伍的杀伤力,而且现在他们有了防备,更不像昆仑宗那样深居山谷容易进攻,咱们真的出手,只怕难以一举歼灭对方!”
宁天赐也点了点头,道:“我所担心的也是这样,如果不能一举给与儒家致命伤害,日后麻烦就大了,因此等会儿不战则已,一旦开战,无论耗费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将儒家摧毁。别忘了,我们真正能够威胁到儒家的,除了这支装备精良的国家队伍之外,还有隐藏在其中的青龙门成员,就算儒家那些超级强者无法被击杀,仅此一役,儒家也会走向衰亡。”
“唉,如果这些力量都能为我们团结起来,共和国争霸天下又有何难,可惜,可惜啊!”张司徒想到华夏武林传承下来的各大宗门都是各怀鬼胎,无法齐心协力一起合作去争霸天下,心中便不无感慨,深表惋惜。
且说宁无缺与卢月凡两人跟随厉喾向着儒家宗门山前行去,既然脚程极快,不过十数分钟就进入了一个古村,古村坐落在一片深山腰间,黑夜中,宁无缺与卢月凡目力惊人,接着淡淡月光看清了整个古村的样貌,这里没有成片的建筑,一些古老的房屋楼阁都是深在崖壁之中,非常险要,每一处崖壁洞穴相隔的距离不定,因此房屋建筑也就没有次序,显得有些杂乱,杂乱之中,却有异常和谐,浑然天成。
令宁无缺稍显失望的是,这里并没有一处如其他宗门大殿那样宏伟气派的庄子存在,也没有一间稍微特殊气派一点的房屋出现在眼前,进入儒家议事大殿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儒家的议事大殿竟是如此简陋简单。
四周都是木板墙壁,地面也是整齐的木板拼凑而成,四五十个平方的小阁楼中,几张古老的红木椅摆放在那里,上面坐着一共三名长者,皆须发斑白,目光中带着平静与慈祥,静静的看着步入房间的宁无缺与卢月凡二人。
卢月凡看见这三人,神色恭敬的立刻弯腰行礼,恭声道:“晚辈卢月凡,见过几位前辈,并代表家师向几位前辈问安!”
坐在最上首席位的那名白发老者穿着一件深灰色长袍,人虽老,但却给人一种非常精神干净的感觉,坐在那里,儒雅大气,气魄非凡,他看了一眼卢月凡笑着点了点头,道:“有礼了,荀夫子近来可好?”
卢月凡闻言忙回道:“家师一切安好,有劳师伯挂怀!”
这位老者正是儒家当今掌门人,人称无距,他笑着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宁无缺,笑道:“你就是青龙门宁无缺小道友?”
宁无缺见他以道友相称,以礼相待,笑着抱拳行了一礼,道:“晚辈宁无缺,见过几位前辈。”
无距笑了笑,点头让两人入座,落座之后,有弟子送上清茶两杯,厉喾站在一旁,简陋的儒家议事大殿上,便只剩下场中六人,宁无缺没有去喝茶,而是看着无距以及他身边那两位静坐不动不言不语的老人,从这三人身上,他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气息,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喜,但又不得不小心谨慎。
“听闻数日前宁小道友带着人攻入昆仑山,令昆仑宗诸位道友不得不与你妥协,今日宁小道友进入我儒家境地,想必也是有事要与我们谈谈,未免伤了和气,我让这小徒儿去请你,他没有冒犯宁小道友吧?”无距等宁无缺和卢月凡两人入座之后,笑着将目光投射在宁无缺脸上,笑盈盈的问着。
宁无缺心中冷笑,儒家如此大的能耐能够迫使上面给自己施压,如今更是将自己请到了这里,没想到还假装如此仁义道德,礼数周到,这儒家的繁文缛节还真不能小觑,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儒家多好多委屈呢,额,不过话说回来,他儒家没有招谁惹谁,宁无缺便自行带着一支队伍过来让他们投降,这似乎是宁无缺的不对,这一点宁无缺也不得不承认。
“前辈客气了,晚辈此行前来,的确鲁莽了一些,还请前辈赎晚辈冒失之最,不过面对当今天下之局势,晚辈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敢问前辈,共和国想要在将来的世界中立足,我华夏子孙想要不受外族侵袭,当何去何从?”宁无缺虽然脸皮厚,但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对昆仑宗还是对儒家,都是他青龙门先无礼的,但既然做了,也就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本来就是为了劝说儒家等宗门与之合作,现在便开诚布公,先看看儒家的态度。
无距笑了笑,点头道:“华夏宗门林立,但真正能有魄力走出这一步的,还只有赢氏一脉与你青龙门,赢氏一脉已经灰飞烟灭,那就只剩下青龙门了,因此从某种方面来说,你青龙门所作所为,的确是为巩固华夏子孙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倒也没什么错了,也正因如此,你我才能在此相见。”
言外之意,如果宁无缺以及青龙门所作所为不是为了让共和国越来越强势,儒家便不会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这一点宁无缺听出来了,卢月凡也听出来了,宁无缺笑了笑,不置可否,儒家的力量的确非常强大,无论是在江湖中的地位还是对世俗界权势阶层的影响力,都不容小觑,甚至让现在的青龙门备受威胁,因此听着无距的这番话,宁无缺也不得不暗自承认,但他也从对方话语中听出了一个信息,不禁问道:“晚辈独胆问一句,儒家成立与传承的最根本目的,是什么?”
无距笑了笑,道:“厉喾,你且回答宁小道友心中疑惑。”
厉喾恭声应了声是,然后向宁无缺行了一礼,道:“我儒家成立之本意初衷,乃匡扶天下正义,维护‘礼治’,提倡‘德治’,重视‘人治’。以使天下安,使民族强。不与世争,但求于世,不争,在于不争名利,不争权势,求,在于求天下安,天下定,天下强!”
第612章:真实的儒家!
“求天下定天下强?”宁无缺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看着厉喾道:“敢问你口中这天下,指的是什么?”
厉喾张口预言,但看见宁无缺嘴角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改口道:“我所指天下,乃华夏子弟所生活的这片天下。”
宁无缺笑着点头,道:“既然如此,独胆问一句,儒家所求,现在可做到过?或许历史上的某一个朝代,在儒家所求之下达到了强盛一时的盛况,然而现在呢,过去这数百年间,儒家在做什么?”
厉喾闻言蹙紧了眉头,看着宁无缺道:“你此言何意?”
宁无缺笑道:“我是说,儒家既然不争于世,为何又要求于世呢?你不争,便不能为天下做些什么,既然不能为天下做些什么,又如何要求天下为你做些什么?如果儒家真是世外之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求不争不问,我宁某人今日也就不会来这里与诸位相见了,正是因为儒家争了,求了,所以儒家不能从争霸天下的行列中除名,因此,不光是我,欲争天下的各大势力都不会小觑儒家的存在,这正是宁某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呵呵,宁小道友是要叫我儒家别管这些世俗界的争斗,也别去管这个国家的兴衰吗?”无距听到这里,开口问道。
宁无缺点了点头,道:“不错,还是掌门听得懂我在说些什么,敢问掌门,儒家思想对华夏民族的影响以及全世界的影响大吗?”
无距笑着摸了摸胡须,点头道:“大,当然大,封疆王朝皆因我儒家思想而平安治世,即便最新的当权者,最新的执政党,也无法不依赖我儒家思想去治世治民,影响自然是大的。”
“眼下的共和国强盛吗?强大吗?”宁无缺追问道。
无距笑了笑,摇头道:“算不上强盛强大,但也算不上弱小。”
“既然如此,儒家思想何用?上不能助国强,下不能定民心,儒家思想何用?”宁无缺大声说道。
“你敢!”厉喾一声断喝,几乎单手指着宁无缺,暴怒之极。就连无距身边的那两名淡定无比的儒家前辈也都纷纷动容变色,脸上露出了一丝怒色。
“我有何不敢?”宁无缺面对厉喾的断喝,大手一挥,站了起来,大声道:“儒家自认为以思想影响着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然而可曾想过,你们的这套思想虽说有一定的大气儒雅,有一定的仁义道德,然而却太过顾陈守旧,有些地方太过迂腐,以至于传承至今,你们还只能在这里为儒家曾经对这个国家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而沾沾自喜,却不知儒家思想早已腐朽了无知世人的思想,甚至腐朽了无数执政者的思想,令共和国近百年来处于水深火热,即便现在,若非我宁家杨家以及郑家强势,共和国依然还要被周遭小国触其胡须而不敢怒,试问,千百年来你们干什么去了?如今共和国正要团结一心以强势的姿态进入世界,你们为何又要跳出来?各大宗门之中,唯有你儒家之人最为迂腐顽固,且自命不凡,道家、墨家阴阳家,皆有思想传世,却不以思想强加别人,唯有你儒家,表面上一翻大道理,说不与世争,不求于世,然而你们却早就在争,早就在求了,不是吗?”
无距身旁两位老人脸色变得很难看,无距脸上的笑容也弱了下去,年纪最轻的历喾几乎跳起来去杀宁无缺,然而却依然忍着,宁无缺这番话如同带血的刀子深深刺痛了儒家门人的身体,儒家千百年来,何时收到过别人如此言辞犀利的责备指证,儒家做什么,什么时候又轮到别人来说了的?然而今天,宁无缺却当着众人的面将儒家骂了一遍,骂儒家的迂腐顽固,骂儒家的做作与虚伪。
身为儒家子弟,谁能忍受这种赤…裸…裸的羞辱?
“师兄,此子如此桀骜不驯,如此辱骂我儒家,岂能容他再活下去?”左边那名老者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向无距沉声说道。
“嘿嘿,我辱骂儒家就不能活下去?儒家素来遵守法纪,你们的利益法制呢?嘿嘿,按照你们遵纪守法的做派,我现在辱骂你们,你们按照法律最多只能告我一个诽谤,我钱多的是,到法庭上最多给你们赔点钱,你们能奈我何?当然,你们绝对不会按照法律程序来告我,因为在你们眼中,实际上所有的法律法规也制裁不了你们,甚至是应该为你们服务的,因此别在我面前说什么不与世争,将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抛开一切礼俗外衣,你们剩下的思想与各大宗门一样,甚至更加直接,你们想要统治这个世界。”宁无缺在进入儒家山门之前就没打算与对方好好谈,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好好谈一谈就能解决问题,那这个世界就不会出现军队,不会出现战争,说到底,儒家既然有能力干涉共和**政两界的决定,就已经证明了他们已经入世,已经在争,既然如此,双方便没有什么值得客气的。
无距沉默着,并没有因为他两位师弟的请求而对宁无缺下杀手,也没有因为宁无缺开门见山的职责而承认一些什么,他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叹息一声,抬头看着宁无缺道:“其实,你说的都没错,我儒家在说不与世争,然而已经将思想以及力量渗透入整个世界,既然如此,便已经违背了不与世争的本意。我儒家遵循礼法,在不少人看来的确是繁文缛节,的确过于迂腐,但这一切又能说明什么呢?即便我儒家要争,谁又能制止我儒家去争吗?”
卢月凡动容,宁无缺大笑,无距抛开儒家那一套陈朱礼法,脱掉那一层外衣之后,也不过是一个带着巨大野心的宗主,儒家在争,他无距也在争。
“这样才好,这样才直接,才坦率,自古以来,没有任何假仁假义的人得到天下的,所以你们儒家也别想着披着最华丽最高贵最仁慈道德的外衣去争霸这个世界,既然想要争霸世界,就将你儒家的那一套东西放在一旁,否则你们连杀人都要找许多合理的理由,这样就太费劲了。”宁无缺见无距表明了态度,非但不惊,反而笑了起来,他不是君子,所以不愿意假装是君子的无距以及儒家等人谈话,反而更喜欢与表明目的的野心家谈话。
“好,既然宁公子这样快人快语,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正如你所言,儒家已经入世,而且自古以来就是入世的,自开山祖师孔圣人到孟圣人以及之后的历代大儒先辈以来,我儒家无不在思想以及各方面相助天下,也是在入世争霸天下,如今我儒家思想影响的早已不是共和国,在东南亚乃至全世界都拥有着深远的影响力,敢问宁兄弟,我儒家这样的能力与影响力,还不足以去争霸这天下?”无距放开虚伪的宗主做派,不再与宁无缺说什么儒家的礼俗与思想,而是直接说明他儒家的力量。
宁无缺深深吸了口气,以儒家思想这数千年来的影响力,儒家可以说就如同西方的圣教,西方的基…督…教,早就已经拥有了一种思想方面的极高影响力,甚至已经有了数量极其恐怖的‘教…徒’门人,这一次共和国境内一下子就冒出了可以让三大家族都不得不重视与忌惮的儒家学派的声音,就足以证明儒家在世俗界国家的力量有多么恐怖,而数千年来,儒家思想非常大的影响着亚洲许多国家,这些地方的许多人只怕也是儒家的忠实门徒,这样的一个儒家,才是真正的儒家,才是真正令宁无缺感到恐惧的地方,因为除了像昆仑宗那样强大的武力高手之外,儒家还在世俗界拥有着如同圣教那样的影响力!
“当然有,而且放眼天下,真正敢说争霸天下的,也只有儒家和圣教,只有儒家和圣教才有最巨大的深远影响力以及对这个世俗界权势的巨大控制能力。”宁无缺虽然心中越来越吃惊,但还是非常淡定从容的回答着,而且他的回答没有假意逢迎,而是发自内心,儒家,绝对拥有足够的力量去争霸天下。
“既然如此,你青龙门为何不入我儒家?如今这共和国境内,真正敢于我儒家争的,就只有你青龙门,而我可以向你保证,儒家争天下,要的是一种思想层面上的一统,对于国家**的要求并不多,甚至将来你青龙门可以一统天下,而我儒家去只需要一种思想的蔓延与普及,这样的合作,你不想考虑一下?”无距道明了让厉喾请宁无缺和卢月凡来这里谈话的真正目的。
宁无缺听见这番话,心中不禁感慨无比,不得不承认儒家是当今天下唯一一个可以与圣教相提并论的大宗门大教派,而且儒家还拥有着与圣教一样的思想,都是一样的套路,他们都说只要求他们的思想传播下去,却并不要求一定要对某个国家的一切掌控在手中,这种做派,的确非常成熟,非常能够笼络人心,然而宁无缺连与圣教的合作都可以假意逢迎,又岂会与儒家合作,闻言笑道:“如果不合作呢?”
无距笑了笑,似乎早就有充分的准备承受宁无缺这样的回答,他摇了摇头,道:“你不会拒绝的,因为你是个聪明人,而且非常清楚我儒家与昆仑宗不同,昆仑宗害怕遭受毁灭性冲击,但我儒家不会害怕,因为你无法对我儒家产生这方面的威胁,对吗?”
第613章:不讲规矩的人
无距的话对宁无缺来说是一种赤…裸…裸的威慑,不是威胁,而是一种绝对力量对敌人的威慑,正如他所说,宁无缺已经看出,儒家的底蕴绝对不是任何宗门可以相提并论的,之前他对付了昆仑宗之后,认为各大宗门底蕴再如何强大,也始终是人,始终害怕宗门的覆灭,然而当儒家拥有世俗界的权势力量支持,而且这股力量连宁无缺所依仗的共和国三大政治家族都受到威胁的时候,宁无缺便不得不重新审视儒家的力量。
无距这番话狂妄,但他的确拥有狂妄的资本,而且说的是事实,以现在宁无缺掌控的力量,儒家的确不怕他,而且儒家的力量还让他感受到了比圣教还要更大的威胁。
“是的,我的确低估了儒家的力量,甚至我敢说中武世界的各大宗门都低估了儒家的力量,这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宁无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自信,似乎已经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呵呵呵呵,年轻人始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