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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道家、阴阳家以及医家也在第二天陆续得到了儒家全军覆没的消息,更知道灭掉儒家的是青龙门,这一刻,所有古老的宗门高层都被震惊了,并且立刻召开了重要高层会议,他们谁都没想到儒家竟然会一夜之间与赢氏一脉一样被人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更让他们想象不到的是,这股彻底抹掉儒家的力量竟然大大出乎众人的预料,竟然是前不久才算真正有了点名气的青龙门!
如果说青龙门在灭掉赢氏一脉的战斗中配合卫家以及蒙家而一战成名,博得了不小的名气,令古老的宗门对这个新崛起的组织有了一定的重视,那么这一次青龙门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便将儒家山门连根拔起,这等势力已经彻底震惊中武世界的各大宗门,甚至就如同一匹黑马一样备受关注与重视,不少古老宗门以及家族都在暗自担心,青龙门以这样的手段向儒家发难,接下来会不会向其他宗门发难进而想要一统中武世界呢?
这种可能性当然存在,而且很大,因为身为中武世界的各大宗门高层,在规则破除之后,在得到绝对的自由之后,绝大多数都对这个世界的世俗界权势与利益虎视眈眈,没有谁不想成为真正统治天下的人。
而就在中武世界的各大宗门因为儒家被摧毁一事睡不着觉的时候,宁无缺以及青龙门成员却在曲阜一个县城驻扎,大家肆无忌惮的休息,而就在同一时间,另一只队伍已经从京城出发,向着周家所在的山门腹地悄然靠近。
周家,一个古老的大家族而已,不是儒家墨家道家以及阴阳家那样的古老宗门,但却能够传承数千年,在现代都有一定的影响力,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个周家实际上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周王朝的王室家族,其实周家应该叫姬家,因为周家身为周王朝延续下来的家族,而周王朝其实就是姬家的朝代,只是后来大周被春秋五霸以及战国七雄所取代地位,最后更被秦王朝覆灭,彻底失去中央天国的机构与权势,便由此走向真正的衰落,周朝真正灭亡之后,姬家子弟便以匡扶大周为己任,该家族名为周家,实际上家族内部还有一半以上的人姓姬而不姓周。
西周王朝建都镐京,也就是后来的山西咸阳,然而在这之前,周家真正的根基却在丰,后来被周武王迁都镐京而已,数千年来,周家一直屹立不倒,一来是因为他们拥有着来自上古后裔的真正大家族传承,二来则是因为他们深居简出,很少与世人争,是一个真正的低调宗门,但他们虽然低调,却没有人敢说这个家族没用,或者没力量,因为在各大宗门之中,包括儒家、墨家以及道家阴阳家在内,许多弟子门人都有周家的人,比如说从小就投身儒家的姬问天,他虽然是儒家弟子,但从本质上来说却又属于周家之人,至于儒家为何敢收留周家的人为弟子,这一点又牵连甚大,算得上是中武世界的一种奇怪现象,因为各大宗门想要收弟子,仅仅依靠自己传承下来的人员弟子是不够的,所以不得不一定数量的收取外面的弟子,而这些人就是从各大古老家族中流出来的成员。
正因为如此,古老宗门之间开战的几率不大,因为相互之间有一定的牵连,甚至有一定的血脉关联,但对于宁无缺来说,他青龙门与各大宗门之间没有任何瓜葛,青龙门的成员都属于土生土长的共和国人,而且大多为生活在社会最低此的市井流氓,这些人人生发生的巨大改变与转折都因宁无缺而来,他们只会效忠青龙门,只会效忠宁无缺,因此真正敢于向儒家发动如此干脆果敢的袭击的,放眼天下除了圣教之外似乎也就只有青龙门了,而青龙门既然已经对儒家下手,而且昆仑宗也已经臣服,便自然不会再允许儒家的存在,所以宁无缺在覆灭儒家之后并没有立刻带着队伍回京,而是选择向周家下手。
第二日,队伍便开拔向周家山门,而在进军周家的路途,宁无缺便遇上了一位不速之客,也是一位故人,见到这位故人,宁无缺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脸红。
来人是姬问天,无论在姬家还是在儒家都拥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与影响力的人物,他是周家后人,也是儒家弟子,在江湖上拥有狂儒的称号,是宁无缺在中武世界中见到的第一个真正趣味相投的人物,更在当时得到这位前辈人物的相助,令受损的阳脉康复了不少,也才能让他裤裆那玩意儿从罢工状态恢复工作,否则这几年来他就只能‘守活寡’了!
之所以脸厚与不好意思,是因为宁无缺在覆灭儒家山门的时候就想到过姬问天,想到过姬问天是狂儒,是儒家的弟子,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看在这位老哥的面子上而对儒家山门有所手下留情,依然无情的将这个威胁到他的古老宗门给摧毁了。
“我很理解你为什么这样做,对于你来说,儒家已经严重阻碍了你前进的道路,所以这个宗门必须得从世界上消失,至少从共和国内消失。而现在,共和国内真正还能够对你有威胁的便只有周家,虽然周家一直低调,一直什么都没说,可是以你的性格,以你这种要让天下人都臣服在你脚下的心性,是绝对不允许周家这样的家族继续存在的。其实站在你的立场上,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而且非常正确,只是……我既是儒家的弟子,也是周家的人,儒家被你以雷霆手段摧毁,我不在儒家,无法阻拦,而现在你要对付周家,身为周家子弟,我不能坐视不管!”
站在宁无缺房间里的,是姬问天,一夜之间,儒家被灭的消息如同网络八卦一样以一种非常恐怖的速度蔓延向世界各地,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不知道这种事情,然而对于中武世界的各大宗门以及有特殊手段的强者来说,却是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而在这一夜时间内,姬问天连夜赶路,奔波数百里来到宁无缺眼前,只为一件事情,让这位他与独孤鸿都非常欣赏的年轻人停手!
说实在的,姬问天的出现,宁无缺并不是非常吃惊,但姬问天出现的这么快,而且如此容易的来到自己眼前,来到自己所住的房间,宁无缺还是非常吃惊的,姬问天没有怪罪他,也没有指责他,语气非常平静与平淡,似乎他的师门儒家被灭,既然构成事实,他便不会为之伤心流泪,但他话语之中却明显带着一些冷漠,这种冷漠让宁无缺惭愧的同时,心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狂儒与独孤鸿都是被称之为中武世界中的天才人物的角色,以姬问天能够站在自己面前才被自己发现的能力,宁无缺可以肯定他的修为境界甚至要比儒家掌门人无距还要强大!
然而,这天下的修炼强者,都被局限于金身期境界以下,最多也只是金身期后期的巅峰境界,姬问天的修为境界如果还在无距之上,那又是什么境界,又是怎样修炼成的?
这一刻,宁无缺心中再次激荡起来,自他越来越了解中武世界的修炼境界之后,便越发肯定这个世界曾经存在过比中武世界的修炼者更加强大的修炼者,只是这种修炼者如今已经没有人在江湖上存在,甚至没有在这个地球位面上存在,而这些人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
如果姬问天的修为境界真的比无距还要强大,那他,是否也具备了通往另一个更高世界的能力,既然如此,他为何还不去,还要留在这个位面?
第621章:身不由己还是理所当然?
虽然心中对姬问天的修为境界充满了好奇,但宁无缺还是非常清楚此刻面对姬问天自己应该全神贯注,对方是自己的故人,或者说可以算是恩人,但今日对方找上门来,却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姬前辈,想不到你我再次相见竟是在这里,而且还是因为这种原因,对于儒家的事情,晚辈无话可说,儒家被摧毁,的确是晚辈一手造成的,而且在这之前,晚辈也想到过前辈是儒家之人,但面对当时局面,晚辈却依然不得不下达进攻的命令!”宁无缺在心中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面色尽量平静的面对着姬问天,无论如何,只要姬问天不是来杀他的,他都尽量不会与对方闹翻,一来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战胜对方,二来,他真的不想与对方较量。
姬问天面色也非常平静,看不出什么不高兴或者愤怒的情绪,而是神色平静的看着宁无缺,缓缓道:“依你这么说,儒家被摧毁完全是儒家自己自寻死路,你这么做却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姬问天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宁无缺还是听出对方话语中的责备之意,闻言心头一凛,最终还是点头道:“不错,当时局势,晚辈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姬前辈,请恕晚辈直言,在晚辈心目中,中武世界各大宗门都不是我的敌人,真正的敌人是西方圣教,然而在对付西方圣教之前,共和国境内必须稳定下来,各大宗门更需要团结一心,即便大家对这天下还有所企图,也不应该在对付西方圣教之前表现出来,然而儒家太强势了,我只不过想要大家合作,儒家却要我做他们的傀儡,如果我不反抗,就只能成为儒家控制的木偶傀儡,姬前辈,请问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你是我,该怎么做?”
姬问天似乎被宁无缺这番话问到,沉默了下来,他一身素袍干净无比,儒家不凡的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从一开始出现在这里,到现在被宁无缺问到,这位拥有狂儒之称的儒家高手便一直没有露出过对宁无缺的不满与愤怒,他今日找上宁无缺,似乎不是来为儒家讨还公道,倒像是一种仪式,做给天下人看的。
身为儒家弟子,儒家山门被灭,他不得不有所作为,否则无法向天下人交代,无法向儒家弟子这个身份交代。此刻,被宁无缺问到这些问题,他非常认真的考虑着宁无缺所说的话,最后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是你,也会这么做,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尊卑,没有谁生下来注定就是号令天下的最高王者,也没有谁生下来就注定要听命于别人,做别人的傀儡。卫家与蒙家这种效忠赢氏一脉数千年的家族都无法做到一辈子听命于赢氏一脉,更何况你?大师兄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狂妄的人,他不允许天下有人不听他的话,也不允许这个世界有人不听儒家的话,所以他要你做儒家的傀儡,这并不奇怪!”
宁无缺虽然早就知道姬问天对自己没有太大的恶意,但听见对方说出这番话,他内心深处还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如果姬问天真的向他下手,他不可能坐以待毙,但面对姬问天他又没有真正的杀心,再加上无法确定姬问天的修为境界,如果姬问天出手,他真的非常为难,非常危险,此刻姬问天说出这番话,他便松了口气。
“多谢姬前辈理解……”宁无缺忙感激道。
然而姬问天却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望着宁无缺道:“你不用谢我,我说的只是一个事实。以你的性子,断然不可能允许别人对你的人生横加指控,就如我当年一样,没有人能够剥夺我的自由,所以我是狂儒,所以我无法在儒家山门修行,只能云游天地,但有一个事实我无法改变,即便多年来我一直没在儒家修行,但我依然是儒家弟子,依然是恩师最小的徒弟,是儒家众多弟子的小师叔或者小师叔祖,你灭掉儒家山门,杀伤这么多无辜儒家子弟,我毕竟是儒家之人,不能不为他们做点什么。”
宁无缺放松的心情顿时又是一凛,想不到绕来绕去,姬问天今日前来还是要向他问罪,虽然看上去他不想这么做,但他身为儒家弟子,面对儒家山门的覆灭,他的确得做点什么,如果不做点什么,他无法向他自己以及向儒家列祖列宗甚至天下人做个交代。
宁无缺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更是个直来直往的直性子,尤其是面对姬问天,他更不会耍任何手段花样,闻言直接道:“既然如此,前辈要晚辈如何,才能向自己以及儒家做个交代?”
姬问天闻言,低头沉思了片刻,最终叹息一声,摇头道:“我不知道,对你来说,这件事情你并无太大的过错,也是逼不得已,而且放在逐鹿天下的立场而言,成王败寇,失败者是没有资格说什么的。儒家既然也想要争霸天下,他们可以享受胜利能带给他们的一切利益地位,但同样也得承受失败带给他们的一切致命打击,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因此站在你的立场,本无什么大的罪过。”
“既然如此,前辈为何还要苦了你自己,为难了晚辈?”宁无缺无奈叹息了一声。
姬问天沉默了,也叹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我始终还是个人,始终还有一些东西被牵挂着,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能懂?”
宁无缺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我能懂。你是儒家弟子,即便儒家的灭亡是他们咎由自取,但面对儒家发生的这种惨案,你依然无法坐视不管,更何况我现在还要对付周家,而你更是周家的人,自然更加不允许我跨越这道鸿沟!”
姬问天摇头道:“不,我是周家人,的确有责任有义务来阻止你对周家将来做的一切,但今日前来,我只为儒家,但若周家毁于你手,我也同样要为周家来找你!”
“前辈你这是何苦呢,当年相遇,你与独孤鸿前辈率性洒脱,游戏江湖,好不快意,令晚辈好生向往,如今又何必为了这些世俗界的权势利益之争而卷入其中,身不由己?如果晚辈一开始便没有去争霸这天下,没有走上这条道路,晚辈也情愿如姬前辈您这样逍遥人生!”宁无缺感慨道。
姬问天哈哈一笑,佛手道:“人生一世,想要追求绝对自由无忧无虑生活者大有人在,然而世事无常,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洒脱无忧?就如同你追求天下权势一样,在起初之时,你定是将争霸天下一统江山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有乐趣的事情,但现在你心中一定也会认为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因为真正卷入了这个世界的权益争斗之中,便永远不可能真正快乐,就会有很多事情让你不得不去做。为争霸天下,为你自己心中的那个梦想,也为那些跟随你追求天下名利的兄弟门人,面对儒家,面对昆仑宗,你纵使没有多大的把握,也不得不站出来与之抗衡,如今,为了这些事情,你更需要与我做个交代,这一切,到底有多少事是你心甘情愿高高兴兴的想要做的呢?”
宁无缺沉默了,姬问天所说的很多事情都是他身不由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这一刻宁无缺只想一件事情,他在想到底自己想要做什么,最开心的是要去做什么,而答案却是无忧无虑带着几位红颜知己游历天下,享受人间乐趣。
可是,身为青龙门门主,身为共和国幕后最大的掌控者,他已经失去了这种自由,如果他现在带着郑怡然等女去云游天下,他敢肯定,在西方世界,就算圣教不找他麻烦,也会有很多人会找他麻烦,所以他无法做到无忧无虑云游天下,他会担惊受怕,甚至让几位红颜知己跟着担惊受怕甚至遭受灭顶之灾。
因此,如果真的想要带着几位红颜知己云游天下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他首先就得做到一点,让这个天下没有人敢找他麻烦,而要让天下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他就只能不断前进,以杀戮立威,以冷酷立名,以绝对的强大立位!
这个世界,只要有人,只要有名利权势,便不会缺少追逐这些东西的人,因此一旦卷入这个圈子,你想要逃避麻烦的唯一办法就只能去争,争成天下第一,成为站在这个权势利益最高峰的那个人,主宰这个天下的一切权势利益,唯有如此,你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因此,在沉默中想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之后,宁无缺眼中的神情更加坚定,如果说以前争霸天下只为了那颗野心,那么现在争霸天下就是他为了心中最渴望过的生活而铺设一条平坦大道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自己安安全全的,不至于让我那几位红颜知己为我担心,更不想让外界的力量威胁到她们的生命,这点要求高吗?”宁无缺看着姬问天问道。
姬问天果断摇头道:“不高。”
“可是我依然无法做到,因为还有太多的人想要我死,还有太多的人为了让我死而会想尽办法伤害我身边的人,所以为了我这个小小的要求,我却必须绕一个大圈子,做很多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所以,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就不应该感叹世界的不公或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应该学会了解这个世界的法则,知道这个世界必须遵守的规则,所以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感到无奈,只需要明白一点,想要达到心中的目标,有些事情是我们必须要去做的,只要这么想,心中也就没有了不满,没有了抱怨!”宁无缺语气越来越平静,眼神却越来越坚定,如果说在这之前他还认为自己做很多事情有些身不由己,那么现在,他则认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必须要去做的,没有什么身不由己的,如此一来,他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不少,眼神中涣散的神光,也更加明亮!
姬问天看着宁无缺眼神中坚定而执着的神采,听着他这番话,似乎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