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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笨呗!”
木香哭着来看向答话的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没九王爷聪明,被我家小姐丢在了洛樱山庄,还不自知!”
“你……你这贱丫头,信不信本皇子打你?”东方润最气的就是这事,那天他被震惊了,等回神的时候慕容锦已经被人带走,等他想去看的时候却被拒之门外,好不容易见到了洛樱离,最后却得知慕容锦已经走了,最后留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回来,他怎么能不气呢?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等小姐回来我就告诉她你欺负我!”
东方润真心给气笑了:“居然还告状,幼不幼稚啊?况且我还没打呢?”
“哼!你有本事打来试试?”
东方润:“……”
足足一月快马加鞭,慕容锦终于到了慕容军驻扎的主营帐;因为有生死同命蛊在身,慕容锦可以确定慕容征并无大碍,但是现在终于要见到了,她的心还是提起来了!
策马准备进去,却被人用长枪拦住:“站住!此乃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慕容锦倒也不恼,只是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慕容锦来了!”
“什么慕容锦……”士兵刚刚想要吼回去,但是突然觉得这个名字不对,随即惊讶无比的看着慕容锦:“小姑姑?”
“你认识我?”
闻言,那士兵顾不得回答慕容锦,狂喜的飞身往后跑去:“小姑姑来了!小姑姑来了!大家快出来啊,小姑姑来了!”
顿时,整个军营热闹了起来,慕容锦无语,只是通报一下,至于么?
“锦儿!”文子谦从主营帐跑出来,惊喜的看着慕容锦:“锦儿,你怎么来了?”
慕容锦翻身下马迎了上去,看着文子谦更加单薄的身子,心中微微一痛:“干爹!你瘦了!”
文子谦不在乎的摆摆手:“别说我了,先去看看你爹吧!”
“嗯!”
文子谦带着慕容锦进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停下来盯着慕容锦看,脸上有好奇、有惊喜、也有激动,看的文子谦莞尔,但是还是板起脸,喝道:“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不得疏忽!”
“是!”似乎是想在慕容锦面前表现,所有人都回答得格外响亮!
文子谦摇摇头,带着慕容锦进了军中主帐:“朝堂来的太医一直在给将军医治,如今已经好了很多了,皇上派了人来接将军,但是将军不愿意离开,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些先不管了,我先看看爹爹的伤再说!”
说话间已经到了军帐,文子谦将众人请了出去,让慕容锦自己进去;军帐的木板床上,慕容征靠做在床上,手中握着一本书正在看,听见声音抬头来,看见是慕容锦,微微一笑:“刚刚就听见外面的小兵蛋子在嚷嚷,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快坐下!”
慕容锦坐到他的身旁:“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慕容征也不推辞,放下书将衣服撩开,露出了那层层包裹的胸膛:“其实伤得不重,虽然穿在胸膛,但是因为箭支比较远,力道不够,未曾伤及要害!”
慕容锦检查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说,但是还是解开绷带,拿出自己的金疮药涂抹上去:“这里一直安定,怎么突然蛮族会如此动乱?”
文子谦刚刚进来,代替回答:“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一定是有人在其中作怪,上次两军交战,将军曾经与对方的一个神秘将领对战,那武功深不可测,只是两招就将将军打下马,可见不是一般人!”
“本来蛮族部落零散,对这里构不成威胁,但是此次蛮族居然是一起行动,而且还组织成了有规律的军队,显然是有人将他们合并了起来。蛮族人野蛮凶悍,少数不足畏惧,但是若是多数,恐怕会是一个很大的困难!”
慕容锦闻言想了想:“让人把地图和沙盘准备好,等下我去看看!”
“好!”文子谦点头,想想才问道:“听说帝都在选副将,想要代替将军指挥,你可知道是谁?”
见两人疑惑的看着自己,慕容锦忍不住笑了,掏出一道明黄的圣旨递过去:“这不是来了么?”
“什么?”两人一惊,慕容征更是猛的握住了慕容锦的手,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愧疚:“锦儿,是为父没用,居然……”
“好了!”慕容锦拍拍他的手:“我慕容军大权不能旁落,你我都知道,所以不要说多余的话!”
慕容征还是转开了头,他就知道慕容锦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军旁落,但是却没想到她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帮他!文子谦也是忍不住长叹:生女如慕容锦,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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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零散的蛮族突然有规律的出击,显然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情,然坐在大帐里的将领倒是没觉得多大压力,反而因为慕容锦的到来而开心热闹,一个个就差蹦上天去了,有的将领见过慕容锦,但是已经是好多年了,现在看见,依旧激动不已,而其他的人则是早就听那帮小子总是‘念叨小姑姑’,一直好奇这是何方神圣,如今见到了,自然稀奇。
慕容锦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棍子:“算了!还是由干爹来跟他们说说军事,我去看看那帮小子!”
文子谦自然知道她为何苦恼,倒是也不阻止,只是道:“那帮小子现在长大了,又那么久没见到小姑姑,肯定激动得很,你小心点!”
当慕容锦走到专门隔开的少年营,才终于明白文子谦嘱咐她‘小心点’是什么意思,那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少年,在看到她的时候全部飞奔了过来,那样子更猛虎奔向美食的情景有得一拼,性命和面子,衡量之下,慕容锦果断的选择遁了!
“呜呜,小姑姑不见了!”
“小姑姑怎么一下子就跑了!”
“难道小姑姑忘了我们么?”
“好伤心……”
躲在不远处的慕容锦眼皮猛跳,这当真是慕容家的兵?确定不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
没有叫唐竹,慕容锦自己策马去了稍远的一个镇子,将马缰丢给小二,抬步走了进去;简陋无华的客栈,几张桌凳,一个灯笼,坐在这里吃饭的人都穿着随意,而且多数都配有武器,显然是江湖中人;这些人对她来说不足为惧,但是当慕容锦踏进这里的时候,直觉却告诉她,这里有高手,而且是比她还高强的高手。
脚步一顿,慕容锦神色自若的走进去,坐在靠边的一张桌子,抬手让小二上了一壶酒和一点小吃,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耳朵却听着屋内人的议论,不意外便是这次突然的斗争,还有慕容征受伤的事情。
“哎!这边关因为一直有慕容将军才得以安宁这么多年,难道又要再起干戈么?”
“慕容将军英明神武,战无不胜,这次肯定能将蛮族的人一网打尽!”
“这些年我们出关,没少受蛮族的气,如果能趁此机会灭了他们,我们也去为慕容将军出一份力!”
“就是!我们也一样……”
客栈顿时情绪高涨,慕容锦垂下眼眸,自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好久她没有这样一个人喝酒了,这个酒馆还是她七年前来过的酒馆,七年的时间好多东西都变了,唯有这间酒馆倒是没有改变!
不,或许也改变了……
一个高壮的汉子朝慕容锦的桌子走来,他额骨凸起,眼窝深陷,高鼻梁,厚嘴唇,一看就是关外人,他身材高大壮硕,但却行路无声,显然是内功高手,走到慕容锦的对面,他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慕容小姐,我家公子有情!”
在这关外,居然有人能直接道出她的身份,倒真是让她好奇得很呢,一抹华光从目光中转过,却没有起身:“想要见别人,先得报上自己的名讳,这是基本的礼仪!”
汉子没有多与她辩解,只是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我家公子在向东三里外等着,慕容小姐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话落居然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慕容锦目光一暗,沉默了许久才伸手将桌上的纸张打开,在看到那上面的内容的时候,她整个人的气息骤然一变,原先淡然到没有存在感,如今却是杀意盎然,让人无法忽视:“该死!”
“一箭为礼,慕容小姐别来无恙!”
不用说,这就是伤了慕容征的罪魁祸首,但是她可不记得她何时招惹了蛮族的人?
仰头将杯中的酒灌下,慕容锦起身离开,策马飞奔:“驾!”
远远看见有一人等在路边,慕容锦勒马停下,马儿慢悠悠的走过去,越来越近了,慕容锦却更加疑惑了:“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伤我父亲?”
那人转身,露出一张明显是关外人的脸,不过这张脸长得非常的俊俏,光洁的额头上挂着关外特有的抹额,目光深邃稳沉,厚唇微抿,看见慕容锦前来,身上突然杀意盎然:“你可记得唐门?”
慕容锦闻言轻笑,但是却在暗中警惕,因为她发现她居然有种危险的感觉,她的直觉很准,也就是说这人的武功可能在她之上:“阁下是关外人,何时管起了中原的江湖恩怨了?”
那人冷哼:“鬼面邪医,当年你一人灭了整个唐门,从此便消失再江湖,可是你却不知道,唐门还有一位大师的存在,那就是我的姆妈——唐门的毒手,唐素!这些年我一直想为姆妈报仇,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找到你,最后探子无意中发现你身旁的丫头居然是唐门的人,这才推测出你的身份,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手段就如此毒辣!”
唐门?慕容锦冷笑,当真是一个遥远的记忆了,当年她从魔域出来,因为不能展示自己的身份,所以带了一个鬼面具;那时她遇见了一个人,那就是唐竹。那时唐竹也不过七岁,她被唐门的门主,也就是她的亲生父亲,用毒药灌进嘴里,任她一个人痛苦,甚至不准任何人给她解药,为的就是将她养成万毒之身!
她亲眼看着她痛苦的将自己的肉都抓了下来,痛苦的眼泪流干了只有血液,可是这样她都不曾对那个人求饶一句,因为绝望了,连恨都没有力气!
在她毒药散尽之后,那个禽兽父亲居然又灌下了另外一种药,比前一份更加的毒,唐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放任那毒药在她身体里肆掠,最后生命一点点流逝。
慕容锦翩然落下:“恨么?”
唐竹那灰暗的眼睛一愣,随即依旧是那灰暗的摸样,干涩的嘴里吐出的声音有些稚嫩,却异常的沙哑:“我恨,可是……无能为力!”
慕容锦失望的摇摇头:“你难道准备就这样死去?看着那些伤害和背叛你的人逍遥去?甚至在你死后将你的身躯制成傀儡药人?”
看着唐竹那灰暗的眼眸渐渐被恨意和不甘淹没,慕容锦知道她活过来了:“现在,只要你能站起来,我就能让你活下去,让你手刃那些人!”
最后,唐竹花了整整三个时辰才从地上起来,痛苦却坚定的站在了慕容锦的面前,慕容锦笑了,她救下了唐竹,但是最后却不小心被唐门的人发现,被唐门围剿;慕容锦看似无心无情,可是她最恨的就是唐竹的父亲这种没有人性的人,所以她没有走,而是将唐竹放下,以一人之身,屠尽了整个唐门!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唐门上下高手上千,可惜一个都没逃掉,而那鲜血染红了慕容锦的一身,她持剑而立,仿佛一个浴血的修罗!
唐竹看着这一切,她没有一丝的恐惧,也没有伤心,只有笑,疯狂的大笑,最后,她亲手将自己的匕首扎进了那个是她父亲的身体里,然后毫不犹豫的跟慕容锦离开。
这就是唐门一族灭门的真相,当然,她是绝对不会给眼前的人解释的;慕容锦冷漠的看着对面的人:“你既然是为唐门报仇,就直接冲着我来,我父亲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情!”
“哼!他是你的父亲,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今日我就在此地诛杀了你,明日我关外大军就会直接杀进天启,灭了你们慕容!”
“看来,你们就是那幕后的主谋了!”慕容锦冷笑,不得不说,他这计划很成功,只是射了慕容征一箭,如今就让她把实力暴露出来。
“慕容小姐现在才明白是不是有些晚了?”那人得意一笑,抬手一挥,原本暗黑的林子里突然冒出无数的弓箭手,黑漆漆的箭头散发着幽幽的光泽,显然是涂了毒药的!弓箭手将这里围成了圈,足足上千弓箭手,纵然她武功高强,想要再他眼皮下突围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慕容小姐,如此盛宴,可有兴趣?”那人狰狞一笑,抬手间身影一闪,居然就这样朝慕容锦攻击了过来,慕容锦猛然后退,那人的速度极快,她不能硬接,只有后退。
抬手攻上去,两人的身影迅速扭打在了一起,昭示快得肉眼都看不清楚,终于,两人相互拍出一掌之后震开,同时落地,慕容锦稳沉的步子踉跄了一步,那人单膝跪地,片刻便站了起来,深邃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如果你不是灭了唐门的人,我一定娶你为王妃!”
慕容锦将手背在身后,一滴血液落进土里消失不见:“这样的荣幸你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毫无余地的拒绝,一向高傲的他顿时有种自尊心被伤害的感觉,眼眸微怒:“你记好了,我叫塔纳得齐,塔纳王族的二王子!”话落,招式凌厉的继续攻击过来!
慕容锦吸起一把树叶,树叶如刀锋一般飞射过去,身影随之而上,将十成的功力发挥到了极致!
“吼!”塔纳得齐有些愤怒,也是用上了全力,两掌相接,强大的内力相撞,形成了一道罡风在两人周围旋转,树叶都被卷起,满天飞舞!终于‘砰’的一声,两人皆是被震开了去,慕容锦身子一直后退,直到撞在一棵大树上才停了下来,喉头一片腥甜,她牙咬咽了下去,但是她知道,此刻她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了,难道真的就此完结么?
没人看见,一粒小小的虫子在慕容锦的手边顺着鲜血流了出去……
塔纳王子受了慕容锦全力一击,自然也受了伤,此刻唇边溢出了鲜血,面色惨白;开始的那个汉子上去将他扶了下去,抬手冷喝:“放箭!”
满天剑雨飞来的那一刻,慕容锦的心顷刻凉透,没有一丝温度,无能为力,可是就这样死去,还是有些不甘啊!
“轰!”忽然一个身影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一掌打出,将那上千的剑雨震开,一把将她揽住,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让她一愣,最后在脱离的瞬间,她的意识完全消失!
那人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幽深的眸子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抬手搭上她的手腕,顿时全身冷气爆发:“该死!”不知道是在骂慕容锦,还是在自责!
军营
“噗!”慕容征本来在跟副将商量军事,却突然喉头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将军……”所有人大惊。
“来人啦,快传军医!”
“不!快去吧小姐请来!”
“报告军师,小姐不在营中!”
“还不快点去找?”
“哦!是!”
“不用找了!”唐竹面色苍白的掀开门帘进来,脚步也稍稍有些不稳。
“唐竹,你怎么了?小姐呢?”
唐竹无视他们,走进去搭上慕容征的手腕,眼中全是痛苦,掩住含泪的眸子,声音却有些哽咽:“将军的身体并无大碍,你们无需担心!”
“怎么可能?将军明明吐血了,怎么会没有大碍?”
文子谦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将其他人赶了出去:“你们先出去,让将军先休息,唐竹的医术不差,你们不用担心!”
“可是……”
“没可是,将军要休息了!”
众副将不情不愿的被请了出去,慕容征跟文子谦这才看向唐竹,目光莫测:“唐竹,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竹知道自己瞒不住,便实话实说:“小姐在将军身上下了一种蛊毒,名为生死同命蛊!小姐身上的是母蛊,将军身上的是子蛊,上次将军受伤的时候小姐吐血昏迷;而现在一定是小姐出事了!”
“这……这……”文子谦跟慕容征完全震惊了。
“既然是生死同命,想来锦儿没有生命危险,我立刻派人去寻找!”文子谦转身就要出去,可是唐竹的话却让他的脚步沉重得一步都动不了。
“将军身上的子蛊已经解了!这个蛊只有小姐会解开,除非是生死关头,小姐不会杀了母蛊的……”唐竹终于泣不成声,慕容锦不知道,她在给慕容征下蛊毒的时候她偷偷拿了一个放在自己的身体里,所以她跟小姐也是生死同命,可是就在刚刚,她突然感觉身上的蛊消失了,她就知道小姐出事了。
“这不可能!”慕容征猛的起来,面色冷静得可怕,但是却有两行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不会的,我的锦儿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