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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九重天多时,就学会这样的贫嘴了。对了,可是遇见了素卿?”
“自是,细细想来也是一个九重天上好生的仙碧。”
今日还没遇见她,听得玲珑提到她是天君宫中的仙碧,此前是呆过东宫和锦园,说起锦园,似乎已是一个禁忌,玲珑也是闪烁其词的一笔带过。
许是捻安许久都没有瞧见过针线的活儿,就一脸嬉笑的坐到的边上。
“东宫可是一个及其冷的地方。”听着玲珑又是一阵的叹息,不知为何总是常在叹息。
“近来九重天上多了些许的变故,最近九重殿上乱的很,说是要天君重罚那金帛。”
“怎么突地就扯到了大殿钱的事情?”
“想着玲珑姑娘说了东宫就想起来了,师父近日都住在了离大殿最近的地方。”
皱了皱眉,见着手中的丝线已经绕成了一团,看来是无用了。一时置气就将那身未成型的衣衫扔到了桌子上,引来玲珑与捻安的侧目,多少是带着同情的目光。
心中不免是堵得慌,听着那金帛的名字,金帛断两生凉。也不知是慌神到了那里,就刹那听得玲珑说,“好你个小子竟然是把你师父最珍爱的罗山茶拿了来,也不怕他责骂。”
“我径自是说拿到绘莲池的,师父也不能说了什么去,反正两位姐姐都甚是喜欢的。”
低眉一笑,罗山茶受司幽神君百般疼惜是有缘由的,那茶闻起来极香入口顺滑,倒是不像别的茶,它的香气还能留在口中多时不散,而那茶也井然是前年一叶的产着。
捻安到了点就是回去了,玲珑恰巧也是要去私有神君的住处便是一同前往,闲着无趣就放了手中又多破了几个洞的衣衫走出了绘莲池。
听闻着像是有叫唤我的声音,就那样一路的走了去。说来也是奇怪,竟然无人挡着,显得清冷。
不多时就站在了一扇厚重的铁门面前,守卫全都是不熟识的,那个呼喊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清晰。许是被远远的瞧见了,那守卫拿着长矛挥了挥,口中的话有些听不清晰,大致是远离的意思。
想着许是禁地,刚要转身,心就狠狠抽痛了一下,顿时泪落满衫,毫无缘由。
玲珑说我总是有种不管不顾的性格,换言就是莽撞,也并非是没有由来的。绘莲池中修仙得道的莲花有一项专门的术法,就是隐身术,凡是一般的修仙者都是看不清与我的。
跑到隐蔽的地方就使了那个术法,虽说已经修仙一千年,但在其他仙道之中还算是稚嫩的,因而心中也不免有些慌张。却也是顺理成章的进了去,站在交叉的路口,毫不迟疑的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
听闻那守卫交谈,大致是知晓这里关押金帛的地方,今早又加派了一队守卫。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寂寞的背影,穿着镶金边的男子将全部的头发都束了起来,极为的精炼。仿是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他忽的转身,带落了不少移动着的气息。
终而是喃喃的说,“你来了。”
他一语毕,我便毫无预知的显了真行,整个牢狱中充斥着莲花的香气。
“你,就是那金帛?”与往日里他们说的不一样,他们都说那荒瘠山的金帛是草莽匹夫,都说那人有勇无谋。
“倒是忘了我,也好。”
他轻巧的坐了下去,也并非是累了,只是微微的看着我。周身围绕着熟悉的气味,不能散去,也断然散不去。听着外面传来的惊呼声,“有人劫狱”,脚步却不能移动。
两两相望,直到守卫拿着手中的长矛将我困在中间,也是嗅到了熟稔的气味。抬头,看到面前站着沉着脸的桑子钼,不言不语。
“天君,她就是欲要劫狱的女子。”
不免低笑,一千年的修为,怎么会劫出天牢中的囚犯。
“你怎么说?”
“如天君所见,小仙正是在天牢当中。”
在被守卫打走的时候听得他口中说,“你可是怨恨了我?”
低低浅浅的声音回荡在天牢之中,伴随着金帛的大笑声。那先前的呼唤变成了一阵大风,吹散而过,我只是绘莲池的小仙,并非他们口中的女子。
守卫将我移交给了天兵,也不知道是要被带到哪里去,只是玲珑一向都说这九重天最不能擅闯的除了天君的住所就是那天牢,传言擅闯天牢的都是被废了一身的仙法再扔下诛仙台。
不禁打了个颤,估摸着是心生怕意了。
抬头就看见门口那块玉雕的牌匾上赫大的写着“锦园”二子,脑中一片迷茫,突地就泛起了白,身后好像一直有个身影追着喊,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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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锦园困(1)
素卿说三月柳已经飘絮,靠在窗口有些困顿,这已是被困在锦园第两百年,这期间连玲珑的面都见不到,就只有素卿常来。 说着毫无边际的话,那身本欲做的衣衫已经被剪成了碎片,扔进了灰炉。
那一日见着金帛被砍头,血溅了我一身。桑子钼高高的坐在上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这边。却没来由的大笑,听闻东海帝俊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踏入九重天一步。依稀记着,他说他叫承华,在这里活了也不过未到两千年,就已是厌倦了。
“捻安最近过得怎样?”
突然的话语让素卿有些不习惯的停顿了一下,按理说她是九重天上有份位的仙碧,姿势不用来日日与我作伴,贬低了自个儿。
见着我能说话,她便是轻快的笑了起来,这两百年,恐是连我都能数的清自己说了几句话。那老天医也来瞧过,无不说是心病。只是无心药来医,本是与那金帛不熟,见了一面就像是千百年的牵挂一样割舍不断。在离开刑场的时候,玲珑冲着我喊,你是何必。
“司幽神君还是挺看重这个徒儿的,最近让他看管炼丹炉的药。”
“是么。”
已是无人再那样亲昵的喊我姐姐了,不知是哪来的兴致,侧着脑袋一脸好奇的问素卿,那锦园先前可是谁的住所?
“是锦娘娘的。”抬头见我无反应便是说了下去,“说来是有些荒芜,但也算保存得好,园子里的桃花也是能盛开的。”
“我像极了那娘娘?”
见她迟疑,刚想问出口就听到外头的天兵齐声说道,“恭候天后”。
甚好奇,与那天后并不是熟识的,也算不上有几面之缘,无非就是两次都是我远远的观望着她。
未进屋就只退了所有看守的天兵,满是笑靥的走了进来,铺地的华袍锦色亮丽扎了眼。
学着素卿的模样给她参拜,天后将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轻轻的唤了一声,“姐姐可是别来无恙?”
许是关在锦园久了,连着心也是承受不了什么重大的刺激,素卿见我没说话就急急的接了过去,“天后,她是…”
“素卿倒是越来越会逾轨了。”
不动声色的就将素卿撇到一边,屋内瞬间就变得阴霾起来。微微的笑了笑,也置之不理,那些往事也无非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倒是与我没什么关系。
她很是自在的坐到了我面前,一个眼神就令素卿退了出去。
“这倒是与先前姐姐的模样大为不像了,那个时候的姐姐可是为了旁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天后说笑了,我只是绘莲池刚修炼成形的小仙碧,断然是没有天后所说的那样。枉然,是你们把我错当了谁谁谁的替身。”
“断断然是你真的忘记了。”
侧耳,能听到外头的鸟鸣。又是到了绘莲池的大典,不知过了那么久会有多少的莲花修成仙,也不知她们是否还记得与我。
怅然若失。
天后走的时候已是傍晚,站在锦园的门口看了那两个字许久,赤红的朱砂没有一丁点的褪色,反倒显得更加的惹眼。
“素卿,你不想知道天后与我说了什么?”
“上仙的话是不能偷听的。”
“她说她叫青鸾,是这九重天上的天后。她又说她准许天君纳妃,本是考虑与我的,怎奈是仙籍不够。”
转身看向素卿有些发紫的脸,巧笑倩兮的看着她,“素卿,我只是一株莲花,即使是伴着沉香屑修仙那也只是微小的莲花。怎能入那高高的九重天门?”
“你说对不对?”
她低着头没答话,重新站立的天君也是一派沉默。回身望,桃花未开。
自从被关押在这里没见过桑子钼一眼,素卿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那天君是在众仙道的口诛笔伐中就下了我,迫于无奈就将我关押在了这里。
命,总归是最重要的。听闻荒瘠山还是被帝芷狐狸所看守,都说天君情深,在我看来却也是意薄,总也是为了被他杀的锦帛。而关于锦帛为何起义,也是无仙道提起过的。
让素卿回了绘莲池,找着借口是说去看看玲珑还好不好。她也十分的同意,呆在这里仿倒是像了这里头的主人。
晃儿想起这已是我到九重天上的第两千个年头,殿中的老仙碧说这是一个历劫的年岁,若是能历经这个劫难,就便能飞升一个术法,就再也不是这聊聊九重天上的一名最末的小仙碧。
细问是怎么历劫的,却是谁都说不出个究竟来。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劫,往是只有拥有着几万年修为的仙道才会历经遭天雷劈和下凡世。
想着想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恍惚中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面前,呢喃了一声却也没睁开眼睛。许是近来都没睡好,挣扎了一下还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似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残留的始终就只有一个身影,渐渐的又变成了一阵云烟。看不清,却也很是习惯这样的梦境。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看到窗口站着的身影,以为还是在梦中,张口喊住了他,又幻化成了轻烟散去。却怎么都睡不着了,起身走到了那窗前,依稀能闻到浅薄的栀子花的香气。
多半是在桑子钼的身上嗅到,却也总是不认为是他的味道。
想来也不可能会是桑子钼,说不定他恨极了我。擅闯天牢的能有几个是活着出来,闭上眼就能感知到他那日决绝的眼神。
微微的打了个哈欠,低头浅闻,却是发现身上也是有那一股栀子花的香味。倒也不是很难闻,像是一股清泉流入心中间。
守在外头的天兵终年都不会走,若素卿不常来,这倒是成了司幽神君口中提及过的凡世冷宫,多是凄凉。说起司幽神君,也已是两百年未见,都说他与桑子钼私下交好,也不知是怎样的交好能让他无视九重天的礼数。
“若是成为在凡世的小莲花,那该是多好。”
九重天的这般规矩太过于繁琐,叹了口气,回到床上,这不知要被关押多久。
那桑子钼多半已是忘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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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锦园困(2)
大清早素卿就到了锦园,一脸嬉笑的模样。 吃着她端来的莲花羹,竟是比往日里吃的要好很多。
细数着历劫那天的到来,却也是没什么征兆。
“素卿,你说一直呆在九重天上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习惯了也便是好的,日日复日日,九重之上的天总是比那凡世好些。”
“哪里好了?”
“且不过是这样,要是说好别的地方也无端多好的。”
嘴里还残留着一口的莲花羹,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抬头,阳光正好。
外头飘过一阵接着一阵的响声,大抵上是有什么大典,在九重天上久了就会知晓很多东西。譬如什么样的大典配上什么样的奏乐都是很有讲究,前几日因是有乐师犯了错而被贬下凡世,永生都不得再修仙。
“今个儿是什么日子,竟那么热闹。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锦园本是就偏僻,一般能从大殿上传入锦园的声响,想必是极其隆重的。
素卿稍稍的愣了一下,她很少这么出神。虽说她的阶位比我高很多,但她与我也是无大小之别的,总觉得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在我们之间。
“哦,可能是有什么庆典吧。”
“是吗,思安玄响了九十七下,该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想来是怪的,这几年四海八荒太平的很。”
她轻手轻脚的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呆在锦园久了,整个身体就开始变得懒散起来,不愿动也不愿多想。
谁与谁相像,也只是一个相像而已。近来痴迷于栀子花香,连着园子中的桃花都开得最胜也是不再顾及。年年盼桃花,常与素卿说我是一个守着魂散的小仙碧。
门口惊起一阵响动,不知觉的向外头看去,只是看到守卫的天兵眼前站着一个梳着发髻的小仙碧,气势倒是极大的。大约是起了争执,双方都是面红耳赤的。
趴在窗口饶有兴致的听起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不是很远,听得最是清晰。
——天君有指,凡事,那位在里头的姑娘都是不能离开锦园一步的。
——我是奉了天后的指令,来领绮涟儿去大殿上。
——对不住了姑娘,我等只听从天君的号令。
——凡是天后的号令都是与天君有关的,你等担罪的起么?
天兵迟疑了多时,相互望了一下,最末还是不确信的再问了一遍,可真是天君与天后的意思?
那仙碧先是哼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令牌,金波浅绿色的玉牌在阳光下显得很是透亮。
——这是天后随身的令牌,你们倒是说说真的假的。我还能如此大胆的诓骗你们?
——是是是,是我们疏忽了。
随后那仙碧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素卿赶忙上前福了个身,迎着那仙碧走了进来,还不忘关照几声。
那仙碧上上下下的将我大量了一番,最末还是啐了一声,“跟上吧,天后说了想念你的莲花羹了。”
“我做的羹?”
“且是疑惑什么,就跟我去吧。”
转身便走,直到素卿摇了一下我的胳膊才是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远,慌慌张张的跑上了前。
还未到九重大殿就听到承华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语调充斥在整个殿中。
转身却不见了那仙碧,此时的大殿被层层守卫起来。四下张望了一下,都是忙碌着的仙碧来来往往,眼尖的发现走在前头的捻安。在他跟前却是没有司幽神君的身影,匆匆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捻安。”
“姐姐?真的是你。”
他依如先前一样挽住了我的胳膊,先下他倒是比我高了许多,而这九重天依旧是如此这般。
“听师父说天君把姐姐关押到了锦园中,任何仙家都不能进行探望。如今天君是打算放姐姐出来了吗?”
“也无不好的,你这会儿要去那里?”
趴到耳边用甚是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是从大殿偷溜出来的,也不知为何,天君与东海帝俊又是起了争执。且不说他们本是一母同胞生的,但也不用如此见面就起争端啊。”
“他们不是关系一向都很好的么?”
“也不知为怎的了,好好的两兄弟就这么成了冤家对头。”
捻安长长的叹了口气,甩了甩手中的流苏,又是神神叨叨的靠到我耳边,“姐姐可是想进这大殿之中?”
“不想。”
“那怎么在外头?”
“也不知怎么的就呆在了这里,好了好了,且是与我出去走走吧,好容易才从锦园出来的。”
反正那仙碧也是不知去向的,若是要寻我,也是一件极为方便的事情。九重天的仙道,凡是道法比我高的,都能随意的找到我。
一时兴起就去了桃花源,只奈是我们谁都没有听到从大殿内传出桑子钼阴冷的声音。
都说桃花源是桑子钼为博得女子一笑才修建的,想来也是这样的,院子内的装饰都是极尽的精致。桃花瓣落在身上,轻轻一弹就随风散去。
捻安走在前头,恍惚中觉着多少是有些与梦中的场景有几分吻合。也是这样,前头走着一个身影,一转身便是明媚如阳光的微笑。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一直一直的在喊着,“锦儿,锦儿,锦儿”,低低的应了一声,抬头却是捻安宽阔的肩膀。
捻安说先去寻一些吃的来,我便坐在了一处的小凉亭之中。闲来无聊,就盯着凉亭之中的紫丹葫发呆。不知是哪位仙道落下的,那里头装的又不知是谁的回忆和谁的一生。以前总是看着下凡历劫的仙道都会央着天君取出他们脑中的记忆装在紫丹葫中,不生不见。
抬眼望去,也竟然只有这个凉亭之中才有这样的东西,问过玲珑她是否也有这样不需要的回忆,总是如期的见到从她脸上带过的慌张的神色。总会,有些东西是被摆在心的最里头,不可见光的。
“你在那里做什么!”
先前的那个仙碧突地出现在眼前,怒眉看向我。
直愣愣的向后退了一步,手一挥,不慎打翻了桌子上的紫丹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