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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住在锦园。”
听来甚好,宫人不过是九重天上的一个品阶,说来也是没有名分的。自父伸时代来,历代天君的宫人只配置十人,其中就会有一领头宫人是作为天君的妻妾身份存在着,自然也是无作为妃子的名分。
见着我没反应,老天君是再说了一遍,“你可是同意?”
“老天君的美意,自是不敢承受。自是我已是失意,九重天中的规矩又不是多懂,怕是会有什么纰漏在的。”
“不妨,这规矩可以是慢慢学起来的。”
一直沉默着的老天后倒是先开了口,想来这多半是她的主意,正在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就听着对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父君的想法是好,但若是被念锦听了去,恐又是要伤心了。”
抬眼,是看到他的衣诀在风中飘着,却是忘了先前要讲的话。
脑中突地就想起在画本子上看到的一段,“东海帝俊性格阴冷,少为说话”。
老天君与老天后沉默了半响也是未说话的,大殿中也是安静了许久,只听到蜡烛哔哔啵啵的声响,有些发慌。仙碧都是被玲珑打发了出去,怕是有什么闪失,她又是往我这边挪了几步。
幽幽的叹了一声,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在殿中回荡。
是日就有传言在绘莲池的大殿中潜着一只幽怨的女鬼,时常发出叹气的声音,长长短短令人发憷。
老天君没再提及那个话题,一场晚宴吃的大伙儿心头都不是个滋味。
在上第三道菜色之时就听到从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还带着急促的脚步声,到了殿门口才听清他们喊的竟是,“小殿下,你慢一些,小心摔着。”
见小圆球的脸上挂着的泪珠,有些心疼的走了过去,轻手轻脚的将他抱了起来。跑在他身后的仙碧们都是低头退了几步,远远的能看到青鸾急步走来的身形,匆然转身,从怀中掏出了娟帕试了试小圆球的泪珠子。但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看着他手中的握着的琉璃珠便是知晓了缘由。
在他耳边清幽的说道,“到此便可了,切勿演过了。”
只见他用袖口往脸上抹了一下,满是委屈的从我怀中蹭了下去,有些蹒跚的走到的大殿的中央。饶是有模有样的冲着上头的老天君、老天后福了福身,“念锦见过爷爷、奶奶。”
“怎么独自就跑来了,是谁看管的?”
话落,就听得从门外传来青鸾的响声,“是青鸾疏忽了,想来念锦是欢喜糕点了,就留他在轩宇殿中,不曾想他就偷偷的溜了出来。”
语毕时候她就已是站在了大殿之中,头上的金步摇更是翠珠作响,“大抵是我待见不周吧。”若有似无的看了小圆球几眼,最末低低的福了福身。
小圆球拿过玲珑手中的甜汤喝了几口,才是缓了几口气,“天后的糕点是很好吃,但念锦想着娘亲还是在锦园之中孤独无伴,特特要回去见娘亲。况而,天后也是说念锦课随时出了轩宇殿的。”
他如往常般的跑到了我边上,长着小手似要抱抱,视若无睹的冲着边上看了看。
东海帝俊倒是很悠闲的靠在椅背上喝茶,玲珑说东海变故,他倒是无事闲暇。不知那九重殿上的那位是怎样,还不知我与小圆球已出了锦园吧。
“刚刚承华说的也是有几分礼的,关于念锦的事就此罢了吧。”
“谢过老天君的垂帘。”
拉着小圆球的手落座,许是在青鸾那边没吃好,一见着桌上的糕点就抓起手来吃。
在宫门关上之前,晚宴便是散了。
就我与小圆球慢悠悠的走在小路上,其他都是随着散去了,素卿在锦园候着我们回去。
“娘亲,你今个儿怎么出了锦园都不与我说一声的。”
“想着去去就回,也就不说了。”
“下次娘亲要出去,念锦陪着你,且不被他们欺负了去。”
“你怎知我被欺负了?”
蹲下身,将他的衣襟理了理好,小圆球聪明得紧,也只在锦园当中显露出自己贪玩的本性。
“那天后娘娘对念锦往往都是视若无睹的,这回那样殷勤总是有诈的。”
“奖励你一盘桃花糕吃。”
“娘亲最好。”
刚要起身,才发现头顶笼罩了一层阴影,“东海帝俊?”
“叫我承华即可。”
“今个儿倒是谢谢你了。”
“也是无妨,晚间回去小心着些。九重殿门要关了,我便是先回去了。”
“好。”
遥遥的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落寞,直到小圆球扯了扯我的衣袖才缓过神来。
听着九重殿的大门被吱呀的一声关上,顿时安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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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空首叹,缘起缘灭(2)
“去绘莲池晚宴了?”
“恩。 ”
刚进锦园就见到桑子钼坐在中央,手中捏着的本子有些散乱,也不知心思是不是在那上头。
轻手轻脚的将睡着的小圆球交到了素卿的怀中,低头敲了敲他手中的簿子,竟是前几日从司幽神君那里剥削来的画本子,瞬即就从他手中拿了过来。
“瞧别人的东西也不先说一声。”
“司幽那边的东西想来我也是看过很多的。今儿见了老天君与老天后,是说了什么?”
“不过就是寻常的晚宴,也无多什么。”
“哦?”
顺着他的眼神坐到了对面,也不是怎的,手中的琉璃珠有些微微的发烫,仿是在生什么气一样的。
倒也是很少见的。
“可是为难你了?”
“也见不得什么为难,多少也是对的。”
拿过他手中的华画本子,恰巧翻到的是我身世那段,上头写着荒瘠山一帝芷狐狸嫁与了九重天上的太子,便是再无荒瘠山上的音讯。
微微的伸了一个懒腰,甚是嬉笑的看着他,自然的就合上了本子。
“你将这些都看完了?”
“些许,挑了些好看的,既然都是司幽神君些的,几半真几半假也是不知道了。”
“时辰也不早了,请天君回去休息吧。”
还特特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却见他无任何反应,只是微微的喝了口茶。
顺势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饶是叹息的说道,“天色是已很晚,睡了吧。”
眼瞧着他进了内卧,素色衣袍的边缘在风中画了一个圈,从门外灌进的风有些清凉。
惊醒,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这是我的卧房。”
“知道。”
“那你出去。”
“听着素卿念叨小圆球是想爹爹了,便是与他同睡。”
近来小圆球粘得紧,连着晚上睡觉也是与我同床,饶是现在的场景缩成了一团靠在床的最里面。
“那我便是去外头睡吧。”
看着他欲要张口的嘴,猛然的就转了个身。一阵风,呛了喉咙。
总是觉着怪异,但又总说不上口,究竟是哪里怪异了去。
恰是遇上端着烛火进来的素卿,先是愣了一下,晃儿又是笑着说,“小殿下是要说与娘娘同睡,一转身他就溜了过来。”
“也无妨。”
见他侧着身轻手轻脚的拉了拉锦被,细细看来倒也是一位极好的父亲,“若是想要睡外头可是没多余的床榻。”
“厅中有铺着水绒毯子的软榻。”
虽说锦园是位处的偏僻了些,但里头有的物件都算是精致。素卿常是拿了些稀罕的物件摆在园子里,说是天君赏的,连着天后的殿中都是没有的。倘若是天后,即是一享尊位便也多是不在意这些物件的。
多是无用的,只那件水绒的毯子看了是最欢喜。也常拿来用着,就搁在了厅中当做是盖垫的物件。素卿念叨那真真是浪费了一件好物,听闻是可以用来增修仙为的。
呆在九重天上难免无趣,找了些书看,也不枉是谁谁谁的陈年旧事,记得的和忘记的。独独是绕过了自己的那一段,想来也无非就是那些事情。
倾城相聘,听起来是有多豪迈,但也不过只是倾城而已。那多的四海八荒,桑子钼只是倾了荒瘠山一座城池。
小圆球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念着心经,听着想睡觉。自那天来,十五日都是没再见过桑子钼,也不知是在忙些什么,倒也是清静。
冲着满池子的荷花叹了口气,天气渐热,已是凋谢的状态,却也不让摘去,总会是有新旧更替的。
过了午时,小圆球吵着要吃桂花糕,哄了许久都不见效,就让着素卿多做了些。坐在树荫下没过多时就将两盘子的糕点都吃了尽,又喝了一壶的碧水琼浆。
见着他有些发困就喊着素卿带他回了屋子小憩,才翻开画本子一页,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吵闹声,小圆球捂着肚子趴在床头咿呀乱叫。
“这是怎么了?”
“肚子疼。”
将床沿的被子扯了扯,微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睡一会儿。”
“要不要去请天医过来?”
素卿端着热水走了进来,仍是有些不放心的瞧了瞧小圆球。
“不过是吃多了点,歇息会儿就好。”
“娘娘?”
“素卿,以后也切莫喊我娘娘了。”
隔着阳光有些暖,近来时常做梦,梦中总是有个小孩重复着说娘亲,你怎么不要我了。而那身形与小圆球相仿,揉了揉手腕,那样的梦却是最真实的。
司幽神君很是准时的出现在锦园门口,依然是皱着眉,手中拿着的还是那几本发了黄的本子。想来些那些东西也是会无聊的,沏了杯茶,倚在榻中,“也不用如此日日的来。”
“是来见天君,也便只是这几步路。”
“不用拿些改过的来,笔墨印记的都还在。”
“你知晓?”
“当做是故事来看,关于我的那部分,想来你也是费了功夫的。”
捏着画本子的一角放到阳光下细细的瞧了起来,虽说造诣极好,拿新纸做的页面,也烤成了黄色的。看起来像是原本原样的物件。
“你倒是认真,这也是被发现了。”
“闲来无事,便也是整日拿着画本子看,这中间多少也是有嫌隙的。”
“西子玲珑巧心,还是比不上的。”
司幽神君端起了茶微微的喝了几口,倒也是如寻常的样子,并无慌乱。
也无丝竹也无乐,“司幽神君倒是过奖了,我整日琢磨这些也是无趣了,诺,这些是看完的。”
抬眼发现他竟是愣着,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也是没见他有任何反应,轻轻的咳了一下才引起他的注意。
突地从屋里头传来素卿的声音,有些尖锐的冲破了锦园的上头,“小殿下得了脑热。”
顷刻间,本是安生的锦园热闹了起来,连着桑子钼也是从九重殿上匆匆的跑了过来。抱起小圆球的时候,只匆匆的看了我一眼,“你就当他不是你生的,百般不疼惜了?”
“已是了无记忆的,几本画本子能想起来什么,我若是无心,倒还真想那小圆球不是我生的。”
看着他的脸色沉了一下,才是缓了下来,“你别这么说,先行带他去天医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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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空首叹,缘起缘灭(3)
桑子钼走后司幽神君也是告了辞,坐在院子里头有些闷随后就走了进去,瞧着哭成泪人的素卿,竟是有些不舍,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也非是我不在意小圆球,想来,是大意了。”
“娘娘,小殿下在九重天的三百年都是天君日日呆在身侧的,从未出过什么事端。”
“我先去天医那处看看,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可是?”
“小圆球不会有事的。”
示了意,就独自往天医的住处走了去。九重天太大,一般都会迷路,特特对天医院与绘莲池熟悉的紧。因是入了夜,守卫也开始稍稍的有些松懈。
不知从何时起,眼睛有些看不大清晰,只能瞧着大致的样子。总以为是得了什么眼疾,倒也是不在意,只是近来越发的看不到路途,有些慌张起来。
掏了掏衣衫,拿出桑子钼的那颗琉璃珠在眼前晃了晃,也算是灵物了,刹那眼前就亮堂了起来。今日的九重天上有些古怪的紧,都没有一丝的声音在。
玲珑说我是素来胆大,此时倒是有丝丝的胆怯起来。
朝前走了几步,也只有一阵清风吹过。想来也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
走进天医院听着传出谈话,不高不低,也是很清晰。
——小殿下只是吃多了,引起的不适。
——恩。
——当初天君输了自己半身的修为才是挽回了小殿下,虽说此次无事,下次便是说不准的。
——自是知晓。
吸了一大口气,缓慢的转身离去。
连一丝零星半点的记忆都没有,小圆球还有桑子钼。九重天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城池,没有等候也没有未来。
半身修为,对于桑子钼来说那也是很大的付出吧。千万年的修为,刹那消失殆尽,而我却什么都记不起来。记不得有关这里的一草一木,只有锦园的桃花树有些许的熟稔。
走了许久,才发现到了绘莲池。在池边有看守的仙碧,时不时的打着瞌睡,满池的荷花依旧很艳丽的长着。听不少仙碧都说今年的绘莲池会出仙道真身,恰是多等候了些时间。
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许是收到琉璃珠光亮的影响,那仙碧冲着这边看了几眼,慌张的起了身,像是要行礼的样子。
“你是新晋的仙碧吗?都是未见过。”
“是。”
“也是那莲花的幻化?”
将手中的琉璃珠藏在了衣袖中,走进绘莲池,那些莲花却是开得更加旺盛。在摇曳的烛火当中,像是要散发着自己的光芒。低头,听到她低低的声音说是。
脑海中突地就蹦出一句话来,莲花心苦,倒也不若真是那样。
“听闻莲花盛开之时,绘莲池的池水可以映射出真身来,不知是真是假。”
“仙子说那是真的,不过是要凑对了时辰。说来上千年也只有一次,故而也就不当真了。”
“是吗?”
侧着身往池中靠了靠,烛火不够通明,往下看去只有微微的水痕。
往后拉了那仙碧,一同靠在池边,好奇的问着,“有看到你的真身吗?”
感觉她微微的愣了一下,才是与她讲说近来眼神有些不好。
“有的,一株莲花呢。”
“那我的,你可是看到了?”
先是沉默了一阵,侧头看到她很是努力的往水中看了几眼,再揉了揉眼睛,“看不清,只有几瓣荷叶的影子。”
顺手拿出琉璃珠,带着明晃晃的光晕,低头,只见池中一尾鱼儿游过。便是再无身影,连着倒影都是没有。
仙碧有些受到惊吓,哆哆嗦嗦的说,“想来是晚上昏花,看不清楚。”
司幽神君是说过这四海八荒之中无真身的只有一类,那就是死去的仙道,含着一身的怨与怒恨。若我已死,那何来的九重天上的身影,何来神行。
许是听着外头有动静,玲珑穿着一身浅薄的衣衫就走了出来。
远远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仙子,那位姐姐没有正行,连着真身都是没有的。”
那仙碧匆忙跑到玲珑后头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怯怯的往这边看来。也无怪她,这等事恐是连玲珑都是未遇见过的。
玲珑将那仙碧打发了回去,再三交代不要说出去。
借着琉璃珠的光线,倒是看清了玲珑脸上的表情,很是清晰。些许的怅然,又是些许的无奈,看着她扯了扯衣衫。
张了张嘴,有些生涩的说,“你可是知道司幽神君在不在九重天上?”
“回去了。”
“玲珑,你,知道吗?”
“也许东海帝俊知道些什么,听闻他知晓的事情也是多的。”
“我。”
“他就在先前的东宫住下。你若是想去找,等到天明吧。”
她摘下池中开得最艳的莲花,放在鼻尖嗅了嗅,饶是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前朝,有仙道说,东海帝俊有心收了荒瘠山。”
“那荒瘠山?”
思忖了一会儿,才是想起出来已是很久了,向玲珑辞了别,往锦园的方向走去。
东宫是我未去过的,一次路过,也是被桑子钼拦了下来,按他的话说都是成了废弃的宫殿有何要去的。
几欲想去都是被素卿拦着,说是不吉利。东宫竟是有什么不吉利的,想来也曾是桑子钼的寝殿。看过去,不若往常的暗淡,却也是灯火通明的样子。
侧耳听了听,却是没有任何声响。自从视觉下降后,听力反而是愈加的好,千里之外细微的动静都可听到。翻阅了很多的典籍,只一眼记载,“荒瘠山生存的帝芷狐狸,拥有敏锐的听力,可听到千万里之外的呼吸声。”
而荒瘠山佣兵后,天君下令剿灭帝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