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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呢!”
赵桐神色一变:“头晕?她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头晕呢?有没有请大夫看过?”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的!咱们回府再说!”赵夫人拍了拍儿子的手背温言安慰。
正说话间,又太监前来满面笑容对赵桐拱手:“赵将军,圣上在太极殿大宴群臣,为你们接风庆功,您的家眷亲友可以统统带上,请上马随我去吧!
赵桐这才上马,去赴宫里的宴会。
太极殿中载歌载舞,热闹之极,宴会一直到黄昏时分才结束。
之后,就有太监高声宣布:“一干边关将领听封!”
赵桐等一干大将急忙跪下,只听太监捧着圣旨,一个一个的封下去,个个都是加官进爵,赏赐无数。
赵桐的名字是最后一个念到的,赵老爷夫妇屏住呼吸,只听太监缓缓念道:“大将赵桐,身先士卒,作战果敢,屡建奇功,特封为一等镇国公,兵马大元帅,赐黄马褂一件,黄金,白银各万两,珍宝十箱,绸缎千匹,钦此!
赵桐急忙跪地谢恩,山呼万岁。
赵老爷则是热泪盈眶,感慨不已。
赵府中,夕阳透过纱窗照在棋盘上,湘如捻着一枚棋子,皱眉凝神,却始终难以下手。
咏琴笑道:“姑娘,你平日里的聪明善断都飞到哪里去了!”
湘如啐道:“哪有此事,你尽爱胡说!”
“今天你已经连输我七盘了,还说没有!”咏琴抿嘴笑道:照说,姑爷现在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咏画就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里:“姑娘!姑爷他封了官了!”
“咏画你慢慢的说,姑爷他到底封了什么官儿?”
“回姑娘!封了一等镇国公,兵马大元帅!”
湘如心头一震,一股骄傲的情绪随即升起:“赵桐,你果然是个英雄,你的成就,已然超过了卫青和霍去病!”
一时,只等得府门前一片喧哗,湘如的心脏,开始不规则地跳动了起来。
片刻之后,只听得外面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那是他的脚步,她再熟悉不过的脚步。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满身戎装,走了进了。
湘如抬起头,凝视着站在门前的凯旋而归的夫君,依旧是那么的英姿飒爽,依旧是那么的眉目如画,泪水在她的眼眶里直打转,她转过脸,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误会
赵桐看着久别重逢的妻子娉婷的身影,心头掀起一阵热浪。
他走上前去,轻轻伸出手搭住了她的肩:“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听着他有些暗哑的嗓音,湘如回过头,见他脸上被风沙吹得有点粗糙的肌肤,心中更加酸楚,哽咽道:“去了大漠,没有传奇给你读了!”
赵桐咧嘴笑了笑,盯着她的脸,语气关切:“娘说你头晕?”
“已经好了!倒是你,风尘仆仆的归来,也该好好歇息!青雪,快去倒茶,桐郎,你先坐下!”湘如声音越来越柔和,几乎忘记了他与蒋雨心通信之事。
他伸出手去,轻轻掠着她的鬓角:“你的头晕,究竟是怎么回事?”
“都已经说了,没什么大碍的!”湘如看见他手上鲜明的刀疤,一把攥住他的手:“这里,怎么回事?”
赵桐抽出手笑道:“打仗吗!哪有不受伤的,能保住性命,便是万幸!”
见她眼中流露出爱怜横溢的目光,赵桐心中柔情大生:“娘子!这几年,想我想得厉害吗?”
湘如见他期盼的神色,心跳骤然加速,千言万语,只不知从何说起。
“四爷,四奶奶!夫人吩咐你们早些安歇,明日要去蒋府拜访舅爷!”露珠隔窗叫道。
湘如听到蒋府二字,心中一颤,立刻将手缩了回来:“时间不早,你洗个澡,就安歇吧!”
赵桐听说洗澡安歇四字,心中一动,想要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只是随咏琴去了围屏后沐浴。
湘如默默地换了寝衣,默默上床钻进自己的被窝,闭上了眼睛。
赵桐洗完澡,迫不及待地来到床前一瞧,满腔热望登时犹如被一盆雪水兜头浇下,从头凉到了脚心。
只见湘如依旧将自己密密实实地裹在一床被子里,而床的另一端,自己的枕头和一床新被静静放在那里。
这是摆明了不肯与他钻一个被窝了?
出征之前,两人一直都是这样睡的,赵桐也没觉得怎么别扭,可此次归家,赵桐却觉得妻子这种行为着实委屈了自己,着实令自己寒心。
一种说不出口的怨气自胸中升腾而起,他想问:“我便是这般令你讨厌吗?”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现在睡得这般早了吗?”
湘如轻轻嗯了一声:“我困的很了!赶紧睡吧!”
赵桐叹了口气,上床摊开了自己的被窝。
一夜无话,早餐过后,露珠又来催促去蒋府赴宴。
湘如拿了一块松糕喂笼子里的鹦鹉,见赵桐忙着更换新衣,心中更加不是滋味,露珠笑道:“四奶奶也该换上光鲜衣服,好启程上轿了!”
“我昨日的头晕今儿又犯了,恐怕不能去了!桐郎,你随公公婆婆去吧!”
赵桐一怔,方才还见她逗着鹦鹉有说有笑,如何说头晕就头晕了?分明是借口!
满腹狐疑,当着露珠,却又不好发作,于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便好生在家歇息吧!”
蒋府中,蒋雨心坐在梳妆台前,怔怔地瞧着面前的一盘春饼,一点食欲也无。
雀儿打开首饰匣子,拣出一支翠玉簪子,递到她面前:“姑娘,你今日该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去见表少爷才是!”
蒋雨心苦笑:“还有这个必要吗?”
“姑娘!前儿我还听你与夫人聊天,说赵家不可能真的将家财全部上交,赵家现在的日子过得依旧赛过王侯,如今表少爷又封了镇国公,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你怎么反倒没兴致了?”
“可是,他已经变了!你没见他昨日对我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吗?”
雀儿压低了嗓子:“姑娘!我可听说,那赵家上次脱险,多亏了陆家大少爷,而陆家大少爷,原本便是赵四奶奶的未来夫婿,新婚之日被她后娘移花接木换了她妹子了!”
蒋雨心啐了一口:“此时京城何人不知?还要等你告诉我!”
雀儿笑道:“姑娘!你说,那赵四奶奶,会不会跟陆家大少爷旧情未断啊?不然他凭什么药救赵家呢?”
蒋雨心侧过头,思索一番,瞅了雀儿一眼,意味深长:“你这丫头!倒越发长进了!”
雀儿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跟了小姐!再笨的人也学会几分机灵了!再说,小姐好了,也就是雀儿好了!”
见蒋雨心沉吟不语,雀儿笑道:“此事,姑娘是不方便出面的,好在,咱们在赵府住了多年,我好歹也交下来几个知心姐妹,我最要好的姐们春儿便在赵大奶奶房里当差,这文章,她可通过大少奶奶之口做得!”
“好丫头!你如此一心为我,也不枉我疼了你一场!”蒋雨心拍着雀儿的手背叹道。
结局
“圣上赐的宅子,昨儿杨管家去看了,除了家具还没置办停当,其余都好了!”赵府南院,赵夫人一边跟站在地下的儿子说话,一边用小银剪子剪指甲。
赵桐道“娘费心了!儿子这几日都忙着那些推不掉的应酬,实在没空闲去看。”
赵夫人笑眯眯看了儿子一眼:“那些应酬倒不当紧,当紧的是,你们都不小了,给娘添个孙儿倒是真的!”
赵桐默然不语,只淡淡转了话题。
出了南院,赵桐望了一眼万里无云的晴空,心里却蒙上了一层愁,路过偏院门口,巧好遇见巧儿蹒跚学步的小儿子赵发,见侄儿白白胖胖可爱的模样,他心里一动,怅然若失,伸手抱起侄儿,来到哥哥的院子里。
巧儿正带着几个丫头在院子里剥核桃,见小叔来了,急忙起身让座。
赵桐笑道:“我离家的时候,发哥儿还未出生,如今却到处跑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谁说不是呢!四弟弟年纪也不小了,赶快让四弟妹给你生个儿子抱吧!”
巧儿边说边留意赵桐神色的变化,只见他脸色暗了一下,又笑道:“这次咱们赵家,可多亏了弟弟,要不然,就整个儿败落了!”
“盐场的事情,当日我在战场上时,你们瞒着我,却是不该,我的主帅向来对我爱护有加,他若开口向圣上求情,也不至于——”
“弟弟有所不知,皇上那次对咱们江南大户志在必得,不过,咱们家的运气总算还差到家,不是还有个状元郎陆大人为咱们求情吗?”
赵桐点了点头,陆大人的确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巧儿又道:“那陆大人可不得了,文采惊艳,风流倜傥,不知迷倒了多少京城闺秀的芳心,哎!当日若不是四弟妹的继母从中作梗,如今,四弟妹便是他家的媳妇了!这次他帮咱们家,看得,也多半是四弟妹的面子了!”
赵桐的脸色僵住了,半晌方道:“怎么,她原本的未婚夫婿是陆家的公子?不知道是几公子?”
“就是陆大人本人呀!弟弟到现在都不知道?”
西山,桃花重又盛开。
湘如闲来无事,带着咏琴上了西山。只见游人比几年前更盛了。
湘如四面环顾,景色依旧,只是槐树林边多了一间寺庙。
她心里好奇,见咏琴兴致勃勃地猛采桃花,就独自一人向寺庙走去。
走近一看,见门匾上书着“水月庵”三字,心想,原来是尼姑庵,她走进去,只见里面几座庵堂,供奉的菩萨倒也齐全,正想到观音菩萨面前上柱香,就听了庵堂后面有高声怒骂的声音。
她急忙转过庵堂,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尼姑,正指着一个妇人破口大骂:“洗衣裳这点小事都做不了,我养你们这帮窝囊废有何用,再这般偷懒,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
那妇人衣衫破旧,低着头将衣衫一件一件重新放回木盆;祈求道:“师父息怒,我重新洗,定能洗干净!”
湘如本来是转身要走的,一听这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回头仔细一看,正巧那妇人抬起头来,原来是她的后娘何氏!
湘如暗暗奇怪,怎么她居然落到了这个地步?
湘如身边,走过两个贵妇,边走边议论:“哎!说起来,这何夫人也是可怜,婆婆和丈夫都被公主制住了,根本不问她的死活!”
另一个好奇道:“她不是还有三个儿女吗?怎么也不管娘亲的痛楚?”
对方叹道:“那两个女儿,一个因为性子刁蛮骄横,被公主禁足了,一个被公主远嫁到北方了,儿子吗!她那儿子是个书呆,身边仆人都被公主嘱咐了。不许说娘亲的事情!
“堂堂尚书夫人,居然落到这般凄凉晚景,着实令人感概!”
“也是她咎由自取,她本是丫头妾侍,气死原配上了位,对继女百般虐待!是圣上下旨让董大人休妻的!”
“这才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佛慈悲,咱们赶快去拜佛吧!”
听着这些议论,看着后娘用笨拙的姿势洗衣服的身影,湘如心里掠过一丝不忍,若是换了别人,她早已上前给银子救济了,可是这是她后妈!百般虐待过自己的杀母仇人!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出了庵堂,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正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随她去吧!
槐树林里,绿草如茵,十分幽静,湘如走着走着,一只野鸡扑棱棱飞起,湘如正要上前捉住,却见面前青影一闪,定睛一看,正是陆秉泽!
陆秉泽捉了野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是!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秉泽笑了笑:“没想到还能在这儿遇见你,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我只是随便转转!刚从庵堂里出来的!”
陆秉泽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也跟我一样,是来故地重游的呢?”
故地重游?湘如这才恍然想起,曾经在这里巧遇过他。
看着她恍然的表情,陆秉泽的笑容有些惨然,随即高声道:“忘了恭喜你了,新做了一品镇国公夫人,夫君如此出息,着实可喜可贺呀!
湘如心头微微歉然:“盐场的事情,还要多谢你!”
陆秉泽上前两步,将野鸡交到她手里,仰天大笑:“谢?哈哈!你难道不知道,我不过是为了你们将家财上缴时,多弄点银子中饱私囊罢了!”
湘如低下了头:“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你不小了,找个好姑娘成婚吧!”
“你真的,很爱你的夫君吗?”
湘如坚定地点了点头:“他是这世上唯一令我心动的男子!”
陆秉泽头也不回出了树林。
湘如有点怅然地站着,眼见他越走越远,正想回去找咏琴,背后一个声音猛然响起:“他对你可真够情深意重的啊!”
她大吃一惊,只见赵桐自一株老槐树后面转了出来。
“你?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她先是有些慌乱,怕他误会,可一想到他与蒋雨心的事,心里又巴不得他误会才好。
赵桐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娘子,你们方才的对话我都已经听到了!”
湘如脸上一热,挣开他的手:“你怎么喜欢在背后偷听呢!”
赵桐一把抱住她:“不偷听,怎会听到你的心里话呢!”
说着就要吻下来,湘如一把推开:“你去找你的表妹吧!找我干嘛!”
“表妹?你说雨心吗?我都好几年没见她了!”赵桐一脸莫名其妙。
“真会装!你们书信往来那么久,如今重逢,岂有不见之理!”
赵桐拍了拍脑瓜:“原来,你是为这个!湘如,谁告诉你我与她书信往来的!”
“你表妹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赵桐转了转眼珠:我前几年是和她书信往来过,可自与你婚后,再无往来!”
湘如盯着他,一脸狐疑,赵桐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若不信咱们现在现在就去舅舅家,叫她把我的书信拿出来给你看!看她是否真拿得出来!”
湘如使劲挣脱了他的手:“那好歹是你表妹!你真做得出来呀!让她难堪了,你娘和你舅舅那里如何过得去!”
赵桐大喜:“湘如,你信我了?”
湘如没说话,此时一朵槐花轻轻飘到赵桐的头上,她伸出手,轻轻替他拂下,赵桐低下头,捧起她的脸,一点点吻了下去。
此时,林中槐花开得正艳!
一年后,镇国夫人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镇国公大喜,在府中大排流水席,款待各方来宾。
满月后,湘如带着两个儿子回娘家,帮助继母操办弟弟剑如的婚事。
剑如终于如愿以偿娶到了蒋雨心,看着给公婆上茶时蒋雨心那幽怨的眼神,湘如想,弟媳的这份幽怨,大概要过很久很久才会消除吧!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随她去吧!(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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