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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2-一滴泪珠掰两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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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交了收听费吗?噢,原来你们私下还有这种交易,佩服佩服。    
    天啦,苏倩一句话竟然把战火燃到了我身上,我面红耳赤,感到无地自容,连忙趴到桌上,把头埋在双臂间。我知道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我身上,但愿那是一束束火焰,瞬间将我烧成灰烬。    
    SORRY,我投降,行了吧?周庄突然没了斗志,他举起了白旗。    
    苏倩也没再说什么,因为这时,老师已经走进了教室。    
    放学之后,雨还在下,我等同学们都走光了,才起身。我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走在一起,也不想听到任何人说起什么新闻发布会的事。    
    雨很大,我喜欢。撑开伞,噼噼啪啪的,正好能把周围的一切隔开。    
    可是,刚走到校门口,我又不得安宁了。周庄正穿着雨衣,推着自行车在那里站着。雨衣几乎罩住了他的全身,只一张脸露在外面,就像一只冰川里的企鹅。我知道他在等我,可这要让同学看见,就更不好办了。所以,我想尽快走过去。    
    他却偏偏不放过,推着自行车边追边说,苏倩今天太过分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苏倩就这么个人。雨很大,他说话有点带喊,她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平时我不太买她的账,所以总憋着气。她这人心眼太小,谁要抢了她的风头,她准不放过,所以,你别太介意。    
    我本来已经不太在意了,可经他一说,我就想不通了,我突然站住脚步,眼睛直视着他问,你是说我抢她的风头?我抢了她的风头吗?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招谁惹谁了?    
    他被我的怒气吓了一跳,马上陪出笑脸,尽管那笑已经被雨水淋得面目全非,但我看得出来他在笑。这是何苦呢?我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是说……    
    你什么也别说了,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我是说以后,我真的觉得好烦。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就像一朵脆弱的花,被雨水击打得七零八落。我敢说他把最大的耐心都用在了我身上,在听到我的话之后,我看得出他使劲忍了忍,就像吞进了一口辛辣的食物,不过,他马上又镇定下来,点着头说,OK,我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有一种莫名的害怕,一刻也不想再多呆,迈开大步朝前走去。我觉得心慌意乱,脚胡乱地踩在水洼里,溅湿了裤管。我一口气走到了拐弯处,确信自己被建筑物掩住了,才渐渐放慢脚步。


《一滴泪珠掰两瓣》 第二部分连天的阴雨不怀好意(2)

    心情和脚步几乎是同时冷静下来的,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过分。特别是我说好烦,他肯定误解了,我并不是觉得他烦,我只是被一些事情搅得烦。想到这里,我的心更加烦躁,不行,我得向他解释一下。    
    我一转身,向回跑了几步,等我绕开建筑物可以看到很远的路时,路上已经空无一人。    
    我不敢想象他离去的神态,我的心仿佛突然失去重心,变得轻飘而空白。    
    我突然开始憎恨自己,憎恨这个世界,为什么一切都会那么阴沉,就像这场没完没了的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收起雨伞,让雨水冲进来,首先淋湿我的头发,再打湿肩头,然后是全身。噢,那种感觉真爽,这么多天来,我为什么一直要躲避它们?正是那种小心翼翼的躲避让我窒息,见鬼去吧,该死的躲避!    
    想到这里,我陡然觉得全身轻松,竟开始小跑起来。在经过那棵梧桐树的时候,我侧头望了一眼,什么也没有。我是说我明明知道老奶奶和小孙女不在,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因为那一刻我有一点想念她们,仿佛这个世界上值得我想念的只有她们。    
    我心情明朗地跑回家时,浑身都在往下淌水,那样子一定十分滑稽。妈妈从厨房里冲出来,两只眼睛睁得足有杯口那么大,嘴巴张得足有碗口那么大。    
    我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大概甩到她脸上了,她闭了闭眼,向后退了一步,喉咙里的问号还是没有蹦出来。    
    我先法制人,耸耸肩,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有什么办法呢?伞突然撑不开了。说着,我还像那么回事地扬了扬手中冤屈的伞。    
    这是把新伞呢,才用了几天,就出毛病了,这世道,真是水货盛行。说着,她推了我一把,别站在这里,水流了一地,快进去换衣服。    
    看来,她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地面洁净,真是没治了。我偷偷伸了伸舌头,就往卫生间里冲,末了还安慰她说,水货倒不一定是,反正越新的东西越容易坏,这是我的经验。    
    她进屋摸索一阵,然后把我的干衣服递进来,说,是吗?你什么时候总结出这样一条经验?说着,她把我的伞拿出来,啪地一声撑开,晾到阳台上。    
    我换完衣服出来,她正抱着双臂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我,她居然连饭都不做了,站在客厅里等我出来。    
    我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有点不好交待,准备一低头溜进自己房间。    
    妈妈显然不会放过,她堵住我,说,你的经验好像有点不对吧?    
    当然,经验不是真理,你听说过间歇性发作吗?也许用在这把伞身上比较合适。说完,我连着来了一串喷嚏,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她没再和我较真,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进去捂着被子睡一会儿,不然马上就会感冒。饭做好了我会叫你的。    
    真是个好妈妈,我想,我和妈妈的感情越来越深了,我很想在她脸上亲一口,可她已经转身向厨房走去。望着她的背影,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就是我,再过若干年,我就会和她一样,有点老气,有点沧桑,生命中埋藏着许多悲伤的故事,当然也会有一点点欣慰的事情。人生不过如此,让人期待,又让人懈气。    
    晚饭之后,电视里又在播放关于9。11的新闻。我已经无数次看到了同一个场面,飞机撞进大楼的腰部,浓烟冲天,地面乱作一团。我总习惯把那座大楼想象成一个大汉,他左边挨了一枪,右边挨了一枪,然后,他僵直地支撑了一会儿,就訇然倒地。    
    妈妈今天破天荒没有在饭后继续做家务,她和我一起看电视,她看电视总喜欢不断地发些感慨,让你不能安静地看一段完整的节目,很烦人的。但你的反感情绪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她会吵得你一个字都听不清楚。所以,我坐在她旁边,只能装模作样地哼哈着,其实我的心思一点也不在她的话上。    
    不过,今晚她的一句话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就在大楼又一次倒下的时候,她说,那里面死的都是有钱人呢。    
    我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神里有一种神往,天啦,连死人她都要羡慕,真让人受不了。我不想再和她坐在一起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就起身进了自己房间。事实上,我一离开,她就不再发表任何见解了,她絮絮叨叨的一切,无非是要说给我听,是啊,我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可怜的妈妈,她为什么不能像我一样将嘴巴闭得紧紧的呢?    
    隔着一道门,我还在回味妈妈刚才的神态,她确实太迷恋金钱了,可命运又和她开了个玩笑,让她总也得不到什么像样的钱。这大概就是痛苦的根源。    
    假如爸爸也是被炸的大楼里的一员,我敢肯定妈妈不会和他离婚,就算他死了,也不会和他离婚。可他偏偏不是,一想到他们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我就感到头疼。    
    我的头真的有点昏昏沉沉的,我本来还想做点作业,可眼睛看见的字都是重影,我只好让作业都歇着,我也该歇着了。芭比在对我笑,我一抱住好,就美美地睡了过去。


《一滴泪珠掰两瓣》 第二部分被妈妈言中,我感冒了(1)

    不幸被妈妈言中,我果然感冒了,而且不轻,在家里躺了三天,头脑才稍微轻松一点。等我勉强能下地走路的时候,我就决定去上学。我并不是急于返校见什么同学之类的,我只是不想让妈妈每天上班还要抽空往家里打电话。我说不用,她非要打,电话里无非就是问我吃饭没有,烧退了没有。我一律都说些让她放心的话,即使这样,我也觉得很累。她的电话比感冒更让我头疼。    
    天晴了,城市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树叶亮绿亮绿的,阳光格外刺眼,空气中也少了往日的灰尘,吸进去不再那么呛鼻了。    
    我兴冲冲地沿着马路往前走,边走边注视着树下,一棵两棵三棵,全部是空荡荡的。后来,我看见一群民工在马路边挖掘一条深沟。这座城市总是在挖掘,不是挖这儿,就是挖那儿,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从不肯闲着。民工们挖得很卖劲,泥土已经堆得老高,有的不注意,把人行道都占去了一部分。    
    那一刻我已经预感到她们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一老一小两个乞丐。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突然变得空落落的,就像我大病初愈的身体,虚脱而轻飘。    
    几天没上学,学校又变得陌生了。一走进教室,吉老师就过来叮嘱我,让我赶紧准备一下,校长要来听课。然后,他开始给我指出讲课的重点。我机械地点着头,一时间觉得吉老师不像以前那么洒脱了。其实他平时的课都讲得很棒,为什么还要假模假式地做些手脚来糊弄校长呢?    
    平时,预备铃响过,同学们才稀稀拉拉走进教室,然后再前后左右交头接耳,讲着各自的笑话。教室里就像个马蜂窝。今天可不一样,吉老师早早地来到教室督阵,所有的同学都鸦雀无声,抓紧时间翻看着课本,很有点大考前的阵势。    
    我一眼就能看出老师已经和全班同学串通一气,准备表演一场标准答案问答课。我感到有点恶心,漫不经心地翻了翻书,又合上了。我宁愿当白痴,也不想参与这种假把戏。    
    苏倩轻轻捅了我一下,指了指课本。她在提醒我快看书。我本不想理她,又怕我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就勉强把书翻开。    
    她看见我翻的课文不对,又伸手过来帮我校正,并小声说,校长听课呢,听说直接关系到吉老师工资升降的问题。知道吗?校长隔一段时间就听一次课,然后根据听课情况决定老师的工资。    
    我似有所悟,抬头看吉老师,他正在给几个差生讲着什么,样子很专注,因为每一个人都会影响他的工资。    
    校长几乎是踏着铃声进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位老师,我都不认识。他们一字摆开,坐在教室后面,这样,他们的目光就可以轻易盯住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后脑勺,而我们却不知他们到底在盯谁。这其实是一件让人十分恼火的事情,一想到有这样一群并不熟悉的老师从后面盯着我,我简直要疯掉了。    
    我大概是第二次见到校长,这次他穿着一件衬衣,由于气温变化太快,他已经把那件西装收藏起来了。但我无法忘记那只绿头苍蝇,在他从教室前面向后走去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背,谢天谢地,雪白的衬衣上面什么也没有。    
    吉老师在黑板上写“滕王阁序”几个字的时候,手有点僵硬。这一点别人也许不易觉察,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他平时讲课,从不这样正而巴经地板书,往往是由着性子,讲到哪儿,来劲了就顺手划几笔。那样,他讲得顺畅,同学们也听得过瘾。    
    他今天不仅写字僵硬,讲课也不自然,因为他采取了令人讨厌的提问式授课法。他提的第一个问题是“穷且愈坚,不坠青云之志”怎么解释。    
    我对他的提问很不以为然,以他平时的风格,决不会提这种没水平的问题。他今天怎么了?难道他就像平时那样讲,校长就会扣他的工资吗?    
    我正这么想着,突然发现全班几乎所有的同学都举起了手。天啦!就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也值得大家抢着回答吗?我决不会举手,因为举手无非是要证明自己是个白痴。    
    苏倩的手举得最高,吉老师就点她起来回答。    
    就在这时,校长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是一段《让我们荡起双桨》的音乐。所有的同学都回头看,苏倩愣在那里,不知该不该讲自己的答案。    
    校长向大家摆摆手,说,接着上。然后,他就从后门走到走廊上,开始接他的手机。他又是那样老套地嗯啊嗯啊,我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他在和对方说什么内容。等他接完手机走进教室,苏倩的问题正好回答完毕。    
    吉老师说,很好。    
    这话听起来有点古怪,他到底是说苏倩的问题回答得很好,还是说校长接完手机进来了很好。不管怎么样,苏倩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她一坐下来就在小声嘀咕,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个时候响。她认为校长没听到她的回答是件遗憾的事,换了我就不会那样想,我会认为是件幸运的事。    
    接下来的事确实有些滑稽了,几乎每次吉老师点人回答问题时,校长的手机就会响起来,那段《让我们荡起双桨》的音乐在教室里荡了无数次,搞得整个课堂都有些动荡不安。    
    校长就是校长,他每次出去接手机之前,都要不慌不忙地摆摆手说,接着上。    
    他一共接了多少个手机,只有天知道。即使这样,吉老师也不敢有丝毫怠懈,因为教室后面还坐着其他的老师呢。吉老师那不争气的眼镜每次在校长手机响起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一直滑到快从鼻梁上脱落下来,于是,他不得不伸手去扶眼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说吉老师在不停地用手扶他的眼镜,这种动作平时也有过,但决没有今天这么频繁。我伤心地盯着吉老师的鼻梁,那里汗水涔涔,眼镜像个顽皮的孩子,不停地玩着滑滑梯的游戏。该死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我不知道我在骂什么,但我就是想骂那么一句。    
    同学们照样抢着举手,只有我一次也没举过。    
    下课之后,听课的老师都过来祝贺吉老师,并和他交换讲课心得。同学们都陆续出了教室,一律是慢走,不像平时那样疯跑。    
    我也想出去透透气,我可不想坐在教室里看那些老师们假模假式地说,这里讲得好,那里讲得不错。    
    我刚起身准备往外走,突然,校长叫住了我,他冲我招招手,说,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吧?还习惯吧?跟不跟得上?跟不上的话,可得让你们吉老师多给你补课哟。老师的提问你是不是都不会?    
    我都会。我回答得很干脆,让周围的老师都有点惊讶。    
    噢,那为什么不举手呢?校长有些奇怪地问。


《一滴泪珠掰两瓣》 第二部分被妈妈言中,我感冒了(2)

    我抬头看了一眼吉老师,他正用焦急的目光盯着我,那目光显然对我暗含着担忧。我忍了忍,说,我刚病了一场,胳膊举不起来。    
    对,她今天刚来上课呢,病得不轻。她平时还不错,就是人有点内向。吉老师似乎长长出了一口气。    
    怪不得,我看你一次手也没举。校长说着,举了举自己的手。    
    天啦,我以为他就顾忙着接他的手机去了,谁知他竟能注意到我没举手。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吉老师帮我解围,说,等病好了,就多举几次手,怎么样?    
    校长笑了,指指吉老师,说,难得的好老师啊,他的课可是全市有名的,一堂课能提25个问题,想想都让人佩服。    
    大家都笑了,我也忍不住笑了笑。但我敢肯定我笑的内容跟他们决不一样,我在想,他能精确地统计出25个课堂提问,完全得益于他的手机。因为他接的手机正好和吉老师的提问一样多。吉老师如果没忘记他自己扶眼镜的次数,他一定也能知道自己一共提了多少个问题。    
    《让我们荡起双桨》又来了,我终于搞清楚了,这是他接的第26个手机。他对着手机嗯啊了一阵,就说,有个会,我得走了。    
    于是,吉老师陪着他们一起向办公楼走去。    
    老师们一走,同学们就涌了进来。尹小豆跑过来说,你真棒,校长都亲自接见你,说实话,你和校长是不是亲戚?    
    我说,八竿子把不着的事。    
    她不信,大头摇得让人担心会从脖子上掉下来。    
    苏倩这时也回到座位上,她显然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接着问,不是亲戚,那他找你说什么?    
    我本不想回答,又怕生出额外的矛盾,就简短地说,就是问问我的病情。    
    哟,校长还挺关心人的,哪回也关心关心我们呀。苏倩说着拍了拍尹小豆。    
    这时,上课铃响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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