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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看几行字,却已见他脸色发白,浑身哆嗦起来。信上说皇上与太后已对当日之事起了疑,正命人着手调查此事,而年妃此时已方寸大乱,让他早做防范,说主子与自己此时已被禁足,不好亲自去找他,只好偷偷写下了这封信,并让他速速回信于自己;然后将信偷偷置于‘宛心阁’第三颗榕树下,自有人去取。
陈太医看完此信,又仔细辩认了番,确信是云儿的笔迹无误后,才将它当场烧毁,快速走了出去。
傍晚时分,陈太医一人偷偷来到‘宛心阁’,径直走到第三颗榕树下,四下望了,确定此地空无一人后,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置于树底下的石缝里,然后再四处望了望,才急急离开。
待他一走远,太后与琪婕妤马上从一边的树丛后走了出来,琪婕妤从石缝里拿出那封信,交与太后,太后启开看了后,大怒,道:“反了,反了,这帮乱臣贼子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包庇后宫嫔妃栽赃嫁祸她人,来人哪,去把陈太医截住,带往慈颜宫,就说哀家不舒服,请他来看一看!”小温子应了,赶紧往陈太医离去的方向跑去。
陈太医在太医院门口被小温子截住,听到太后身体抱恙马上就跟着小温子往慈颜宫去了.
他一踏入慈颜宫的大门,就觉得气氛诡异,只见太后正端坐在正殿主位上,眼神威严地看着自己,哪有抱恙的样子?他马上跪了,惶恐道:“臣参见太后,未知太后是哪里不舒服?”太后也不说话,也不让他起身,只顾着悠闲地喝起茶来。陈太医见此,整个人紧张万分,此时更是冷汗直冒。
久久之后,太后才出了声,说:“陈太医,你不打算如实向哀家禀报自己做过的事么?”陈太医听太后这么一问,差点晕了过去,但还是强撑着,“太后,下臣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哦,不明白?那好吧,哀家也不想同你浪费时间。”然后看向一旁的春儿,说:“春儿,拿给他看看吧!”春儿马上将一封信置于他脚边,陈太医用颤抖的手捡起信,展开,却正是与云儿写给自己的那封信内容笔迹一模一样;太后又说问道:“怎样?陈太医,你还想不想看你自己放在‘宛心阁’榕树下的那封回信啊?”
陈太医此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拼命地磕着头,边磕边求饶:“臣有罪,臣知罪了,求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饶命?你放心,只要你将真相详细地说出来,哀家不但不会要你的命,哀家还会作主让你带着你的心上人离开皇宫;但你要稍有隐瞒,哀家也可以向你保证,你陈氏一族几十口人连同你那小心上人儿,将全部等不到明日的太阳升起!孰轻孰重,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久久之后,陈太医才抬起头,说:“太后,您真不会杀罪臣,还会让云妹跟我一起走?”“当然,哀家岂能出尔反尔?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好,太后,我招!”然后他就把年妃如何事先流掉的胎儿,然后再嫔祸给怜顺仪的事一五一十地全招了出来!”
次日一早,太后破天荒地让后宫各嫔妃到慈颜宫请安,这其中不仅包括三位有孕的嫔妃,就连禁足的年妃也宣了去。众嫔妃到了慈颜宫后,也不见太后出来训话,遂只得各自择了位坐下等太后出来。
众人左等右等一个时辰过去了,始终不见太后出来,于是众人就犯了嘀咕,都在小声议论太后的用意,这时只听到殿外传来:“皇上驾到!”众人才禁了声,在皇后的带领下纷纷起身迎驾。
康煜坐下后,对一旁站着的小温子说:“小温子,太后呢?”“哀家不是在此么?”一看,太后正让春儿扶了,走出来。众人于是起身给太后请安。康煜亲自扶着太后入坐后,问道:“母后,您这么急着宣儿臣与她们来,究竟所为何事?”太后看了看下面坐着的嫔妃,说:“哀家今日召你们来,是让你们看清一个人的嘴脸,至于那人是谁,哀家想给那人一个机会,自动站出来认罪,如若不然,皇上与哀家定当严惩不怠!”
太后一说完,不单是众嫔妃一脸不解,就连皇上也是满脸疑问。太后见久无人站出来,遂朝着年妃道:“年妃,你不打算主动站出来认罪么?”众人一阵喧哗,直直看着年妃,年妃马上起身跪了,说:“启禀皇上,太后,臣妾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好吧,哀家已给了你机会,你既然不珍惜,就别怪哀家了!”然后对着殿外喊道:“传陈太医!”年妃一听‘陈太医’三个字,马上焉了.
陈太医被人带进大殿,跪于年妃身旁。太后对他说:“陈太医,你就把年妃所做的事在这里详细地说一遍吧?”于是,陈太医就将年妃如何强迫自己,嫁祸怜顺仪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免不了又是一阵唏嘘,康煜更是气得一蹋胡涂.直指着年妃:“年妃,你……你……让朕如何处置你,朕要将你千刀万剐!”年妃也吓得面如死灰,但此时还是狡辩着,说:“皇上,太后,您不能只听陈太医一面之词就断定了臣妾的罪,臣妾冤枉啊,臣妾就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做这种事啊?”众人也觉着此事蹊跷,单凭陈太医一面之词,是不足以证明年妃嫁祸怜顺仪.
陈太医见众人起疑,遂说:“启禀皇上、太后,罪臣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信,可派人去年寿宫的后院,那些混有麝香的蜡烛就埋在年寿宫的后院里,这事年寿宫的侍女慧玲也知晓,皇上大可传她来问,便知真假。”皇上听完,马上命人去了。
第八十五章
不一刻;侍卫就带着挖出的蜡烛连同宫女慧玲一起跪在了正殿上。“启禀皇上、太后,宫女慧玲带到,在年寿宫后院挖出了这个!”说着,那侍卫就将手上的东西双手呈上,李公公接过,与早已候在一旁的沈太医走了出去。片刻之后,两人走进正殿,跪了,沈太医说:“启禀皇上、太后,陈太医所言不假,这些蜡烛里真的混有麝香!”
康煜听后,气急败坏的问跪着的慧玲,“宫女慧玲,你给朕如实招来,年妃早产是否是闻了这些蜡烛里的麝香所致?如有半句假话,朕必将你凌迟处死!”那慧玲哪经得起这番恐吓,此时早已吓得面如白纸,不住磕头,“皇上饶命,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娘娘小产跟怜顺仪确实无关,求皇上开恩,饶了奴婢,皇上开恩哪!”
年妃在这些证据下,再也强硬不起来,直直倒地,昏了过去。康煜见此,对殿外喊道:“来人哪,将年妃押入冷宫,陈太医与一干人等通通打入天牢严加审问!”待一干人全押了下去后,康煜颓废地将身子软了下去,脑子里满是对思佳的愧意,以及她看自己时的那种冰冷眼神。太后见此,也不安慰他,对众人说:“这年妃是罪有应得了,可是那些蜡烛呢?你们不要以为哀家就只是查出了年妃嫁祸怜顺仪的事,哀家既然查了,就一定会查到底,你不要以为自己手段高明,竟会想到在蜡烛里下麝香!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但哀家要告诉你的是,这事已不是秘密了,关于麝香的事,早在你们下麝香的次日哀家就已知晓了,只是哀家一直顾忌此人的面子,未有点破;哀家会等你的,你何时悔悟了,就来找哀家吧,介时哀家也会对你从轻发落的,好了,也不早了,你们都散了吧!”众人于是全部站起,向皇上、太后告退而去。
待众人离去后,康煜才对太后说:“母后,儿臣真的该死,如今儿臣要怎样去面对她,母后,您教教儿臣吧?”太后叹了口气,说:“皇帝,这事你确实是做的太绝了,母后也没办法帮你,该如何去赢回她的心,就要看你对她用情的深浅了,哀家乏了,也不想管这些事了,你退下吧!”说完就站起身,一旁的春儿马上过来扶了太后往寝宫走去,康煜在她身后急急唤道:“母后,您……您帮帮儿臣呀!”“哀家说了,此事哀家帮不了你!”
康煜从慈颜宫出来后,也不传轿,只魂不守舍地往前走,李公公在后跟着,心急如焚,但也不敢在此时多话。“小李子,你说朕是不是一个昏君,一个没用、不明事理的昏君?”李公公此时又听康煜这样说自己,遂于心不忍,说:“皇上,快别这么说自己,怜顺仪她对皇上是真心的,她会原谅您的!”“顺仪?看朕都干了些什么?白白让她蒙了冤,还让她从昭仪变成了顺仪!”“皇上,怜主子她不会计较这个的!”“是呀,朕一直以为自己知道她们要什么,到头来却不及你们这些做奴才的看得真,朕这个皇帝做的真是太失败了!”
走着走着,竟走到了卓颜宫门口,他停住脚步,再也迈不开步子。还是陈清先看到了在门口的皇上,马上走上前,跪了说:“奴才参见皇上!”屋里众人听到声音,遂全部走了出来,在皇上面前跪了请安!康煜抬头一看,连琪婕妤也在,遂厌恶地说:“怎么,你的好姐妹年妃倒了,你又到卓颜宫来了?”琪婕妤没想到皇上会这样对自己说话,遂委曲地抽泣起来,康煜见此,更火大了,说:“怎么,朕也冤枉了你么?”
这时纯嫔才轻声地对皇上说:“启禀皇上,这次太后能查清此事,全靠琪姐姐从中周旋!”“什么?你是说你与年妃交好是假,查她陷害佳佳的证据才是真?”“回皇上,臣妾也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再说怜妹妹一直将臣妾当亲姐姐对待,臣妾怎会背弃她,皇上,您真的冤枉臣妾了!”琪婕妤说着就哭出了声音。
康煜只觉得疲累异常,务自揉了揉太阳穴,才走过去亲手扶了琪婕妤与纯嫔起来,对琪婕妤说:“是朕错了,好了,好了,别哭了,肚中还怀着孩儿呢!”边说边伸出手帮她擦了眼泪,扶着她往屋里走去。
走到殿内;康煜让她二人在此候着;他一人进了思佳的寝宫,久久才走了出来,对正在与纯嫔说话的琪婕妤说:“朕送你回宫!”琪婕妤欣喜地应了,站起让皇上扶了,往外走去。纯嫔与众人马上跪下恭送皇上,康煜走了几步,回头对纯嫔说:“朕晚些再过来看你!”纯嫔并没指望皇上今日会陪自己,此时听皇上这么说,异常惊喜:“嫔妾会等着皇上!”
康煜送琪婕妤回到海棠宫后,就说还有奏折要批,先回乾德殿了。琪婕妤此时却拉住他,小声地说道:“皇上,臣妾还有话对您说!”康煜转身看着她,说道:“还有何事,你说吧!”“皇上,您准备如何处置年妃?”康煜听她这样问,遂叹了口气,说:“朕恐怕会让你们失望了,前几日传来战报,摩梭国的挑衅越发的频繁,元意与余镇顽力强抗,这场战争,我大靖以南的麒麟,也就是你的家乡,恐最终会被攻破,被敌人占领啊!在这个时候,朕实是不能办了年妃的!”
琪婕妤听说麒麟会被摩梭国占领,遂惊慌起来,说:“皇上,怎么办?怜妹妹与纯妹妹的家人不是还在麒麟么?这万一……皇上,您得早做打算啊?”“你怎么光为佳佳与纯儿担心,怎么你自己的家人不在麒麟了么?”琪婕妤遂红了脸,说:“臣妾的家人早在去年入秋前就搬离了麒麟,随臣妾的兄长居于大靖以北的长岭镇了。”“哦,原来如此!不过正好,年前佳佳的爹娘也有给她来过一封信,说是由于战乱,他们已搬移至廷城居住,看来,朕只得将此信与传她回宫的圣旨一同送往她手上了。”“皇上准备颁圣旨宣妹妹回宫?”“嗯,朕正有这个打算!”“皇上,万万不可!”“为何?”康煜奇怪地看着她。“皇上,怜妹妹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您此时下圣旨召她回宫,以她的性子,难保她不会抗旨,皇上,臣妾看,您还是等过段时间,让太后劝劝她吧!”康煜想了想,点头,说:“你说得也有道理!”
“皇上,臣妾在与年妃的接触中,还发现了一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琪婕妤此时试探着问。“什么事,你说!”“皇上可还记得当日臣妾安胎药中的金钱子?”“朕当然记得,朕当时还责怪了你,你别往心里去!”“皇上,臣妾当然不会记恨皇上的,臣妾要说的是,当日怜妹妹在冷宫时,也有人在她每日的饭食中下过金钱子,只是被她发现了,当时彩棠还每日偷偷为她送饭食呢!”“竟有这事?为何你们都不与朕说起?你们心中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朕?”琪婕妤听皇上这么质问自己,马上跪了,说:“皇上,臣妾从不敢欺瞒皇上的,只是怜妹妹一再嘱咐,不得将此事说出去,她说您日理万机,不想让您再为这些小事操心,皇上,臣妾与妹妹的心里只有皇上,臣妾与妹妹做什么都是为皇上着想的!”康煜听后,马上扶起她,动容起来,说:“朕知道你们为朕好,只是这样就苦了你们了!这样看来,当日往冷宫下金钱子的就是年妃了?哼,朕本想轻饶于她,如今看来不行了!你歇着吧,朕还有事要办!”说完就往外走了。
第八十六章
次日;康煜颁下旨来,废年妃封号,降为正四品婉仪,终身囚于冷宫,陈太医因着有太后的求情,准许他带了云儿辞官离宫,其它有关奴才被调往浣衣局当差;怜顺仪恢复昭仪位分,重赐护身玉牌。
当李公公出现在五台山时,思佳异常惊喜,跑过来拉住他不断地问东问西;弄得李公公连圣旨也不好拿出来宣读,最后没法了,只得拿出圣旨与玉牌,干脆连宣读也免了,直接交与了思佳手上。思佳接过圣旨,展开来看了,然后收起,面无表情地说:“公公,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做昭仪也好;做顺仪也好;对我来说实是没多大分别;你回去告诉他,我暂时不会回去的!还有这个玉牌,你替我还给他,也告诉他,这个玉牌除了为我带来灾难外,它就一无是处!”
“怜主子,您不能这么说的!”李公公惊慌地劝道。“公公,如今我远在皇宫外,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这些话,我就是当着他的面也照样会说的!”思佳望着皇宫的方向,那眼神里分明全没了眷恋之情,李公公看她如今对皇上已有如此之大的成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好又拿出了她爹娘来的信交与她,思佳以为是康煜写的,半响没接,李公公见此,又叹了口气,说:“怜主子,这是府大人来的信,已有一段时日了!”
思佳一听,是爹爹来的信,马上接过,看起来,看完之后,说:“信上说我爹娘因为战乱已迁移至廷城居住,李公公,前方的战事还是不乐观么?”李公公见她关心起国事,遂说:“禀怜主子,奴才来这里的当日,正好接到我军战败的奏报,并要求朝廷增援,可是,大靖这几年劳民伤财,国库几近空虚,唉……”“这么说,这次战事的最后结果就是大靖割让麒麟?”思佳担忧地问道。“怜主子,现如今朝廷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和,一派主张战,皇上他……”思佳见李公公不说下去,也不追问他如今是怎样了,只是叹了口气,说:“不管和还是战,苦的都是百姓啊!”李公公不禁暗暗赞赏她的聪明睿智。
李公公一再苦苦相劝,始终没改变思佳的决心,只得独自回了宫。康煜其实早已知道是这个结果,不过此时听李公公亲口禀报,心里还是失落至及。
转眼已是二月底,南方的战事已无法控制,以东阳侯为主主张和的一派在此时纷纷谏言要求朝廷割让麒麟,来停止这场战乱,而另一派以虞相国、吴学士为主主张战的一方却在此时提出了“御驾亲征”。此言一出,整个皇宫一片大乱,后宫此时更是炸开了锅,众人此时已顾不上两位皇贵妃的身份,纷纷指责虞相国与吴学士全然不顾皇上安危,乱出主意。淑妃听到这个消息时,挺着即将临盆的肚子来找皇后商量,让她务必反对皇上御驾亲征,她在想,她的孩儿还未出生,皇上怎能在此时出征呢?
皇后与淑妃正在说话,这时就有宫女急急来报,说廷庆宫曾贵嫔临盆了,皇后急急起身,就要赶往廷庆宫,淑妃却在此时大叫一声,原来她也要生了。皇后此时方寸大乱,淑妃却强忍痛苦要皇后抬轿辇来,送她回芬棠宫生产。皇后觉着此举太过危险,但经不起淑妃的一再坚持,只得快速传了轿辇,护送着淑妃回了芬棠宫。
此时两宫产子,康煜也分身无术,还是太后在关键时刻出来主持大局,皇上与皇后赶往芬棠宫,自己则坐镇廷庆宫。值得一提的是,太后还让她的帖身侍女春儿也赶往了芬棠宫,亲自在血房里监视,以防她人生变。
一个时辰后,曾贵嫔产下一女,速让人至芬棠宫传话,康煜一听又是位公主,遂把所有希望放在了淑妃身上。因此当血房里传出婴儿哭声时,康煜立马站起,就要往血房里冲去,皇后急急拉住他,说:“皇上,血房污浊,您不适宜进去!”正好产婆抱了婴儿出来,康煜一见,马上急急问道:“是皇子还是公主?”“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为皇上诞下一位小皇子!”“真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