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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佳哀求的眼神,再者又看到自己的儿子粉嘟嘟的脸蛋,这才一把抱过,转身对思佳说:“朕马上回来!你等朕用午膳!”然后才牵了贞妃的手往宫外走去。
荣耀
两人一路无语,到了海棠宫,康煜让奶娘将孩子抱了下去,然后对贞妃说:“你坐吧,朕有些话想对你说。”“是,皇上!”贞妃坐了,康煜似是沉思了会,才抬头看着她,说道:“贞儿,你知道的,现如今皇后废了,这诺大的后宫总要有人来管理才行的,朕想让你协助两位贵妃,学着如何管理后宫诸事,你可愿意?”
贞妃没想到皇上会将这个荣耀给了自己,心中十分的开心,但面上却露了为难的神情,说:“皇上,这怎么算也轮不到臣妾头上啊,上面不是还有淑妃与敬妃吗?皇上不打算将这些事交给两位娘娘打理么?”康煜叹了口气,说:“淑妃那里,朕先前就跟她提过,可是她说她光照顾自己的一儿一女都忙不过来,更别说管后宫其它事了,至于佳佳,你应该了解她的,她那个人,自由惯了,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朕让你协助管理后宫,一来朕觉得你稳重大方,心思慎密;这二来嘛,你是佳佳信任的人,朕将这些事交给你,朕也放心!”
“可是皇上,不是还有清妃吗?再说了蓝妃不也在帮忙打理了么?”“蓝妃是在帮忙打理了,可是这么大的一个后宫,要管的事那么多,单凭她们三人怎么应付的过来,再说虞贵妃如今又多了煜仁与慈安要照顾,今后恐是所有的事都要落在吴贵妃身上,吴贵妃的为人,朕始终还是有顾虑的,因此朕要你协助她们,其实也是有私心的,朕想让你来胁制吴贵妃,让她不至于太过锋芒毕露。”
贞妃想了想,才站起来,在康煜面前跪了,说:“谢皇上对臣妾的信任,如此,臣妾就谨遵圣旨了!”康煜见她应了,心中顿觉轻松起来,站起扶了贞妃起来,说:“朕要赶回卓颜宫陪佳佳用膳,你也传膳吧,别饿着了!”贞妃应了‘是’,康煜转身就要往外走;贞妃在他身后叫住他,说:“皇上,臣妾还有一事,不知道单说不单说!”
康煜想了想,又重新坐下了,说:“有事你就说吧!朕听着便是!”“皇上,如今也已查出当初是皇后在蜡烛里下毒,以致于年妃,哦不,是年婉仪的胎儿小产,皇上在一气之下将她打入了冷宫,如今她也在冷宫里关了这么久了,再说当日她是有错的,但是也请皇上看在她痛失皇子的份上,就让她出冷宫吧,您看,如今摩梭国已向咱们投降了,她的兄长余镇怎么说也是有功劳的,皇上您怎么着也得让余镇将军不致于太过尴尬啊!”
康煜听她这样一说,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贞妃一见,以后自己说错了话,马上跪了,“臣妾该死,请皇上责罚!”过了许久,康煜才叹了口气,见贞妃还跪着,就扶了她起来,说:“这件事,朕是有想过,余镇也向朕为她求过情,只是朕不明白,你为何还要帮她?”“皇上,臣妾并没有帮她,臣妾只是站在一个做母亲的立场上来看事情,想当日,她痛失孩儿,必然十分伤心难过,才使她在心痛万分中做了糊涂的决定,臣妾想,敬妃娘娘她是一个宽容之人,皇上您现在就是在她面前提起此事,她也早已不计较了,敬妃就是这样,永远为别人着想,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加害!”贞妃说到敬妃,脸上竟然有了一丝温暖,一丝安慰,这使康煜为之动容,心想,这必是思佳的善良之心,才让她换得了这份难能可贵的姐妹之情,当下就说道:“这件事,待会朕会试着同佳佳说起的,到时听听佳佳怎么说,再定吧!朕有些饿了,就先回卓颜宫了,你传膳吧!”“是,臣妾恭送皇上!”
贞妃待皇上走后,就传了膳,匆匆扒了几口饭食后,就对紫儿说道:“你准备一下,本宫要去趟冷宫!”这紫儿先前是为年妃所收买,不过,在她看清了宫里的局势后,早已对贞妃死心塌地起来,此时就应了,说:“是,主子,主子可是要去看年婉仪!”“聪明,本宫正是要去看看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年妃、如今的年婉仪!”
静思堂里,年婉仪正懒懒的披了发,坐在冷宫的台阶上,曾经出卖过她的宫女慧玲,远远地站在一旁,此刻见了贞妃来到,马上就在一旁跪了;贞妃也不让人通传,直直走到年婉仪面前;年婉仪见有人站在自己跟前,抬头正要发火,却看到贞妃,还以为她还是当初的琪嫔,年婉仪心想,就算她生下了肚中的孩儿,以她民间女子的身份,要晋位也不会超了她去,当下就站起,冷冷地瞧着贞妃,说道:“本宫以为是谁呢?难道琪嫔你也想进来这里住住,所以先来观看一番?”
“大胆,见了当今的贞妃娘娘竟然敢不行礼,还敢在娘娘面前称自己为‘本宫’?你不想要命了?”紫儿趁机对年婉仪喝斥道。“贞妃?你你竟然晋了贞妃?”年婉仪指着贞妃,一脸的不相信。贞妃并不理会她脸上的表情,对她笑了笑,说:“怎么,本宫晋了贞妃,你感到惊讶?认为本宫没那个本事么?”
“呵呵,贞妃,没想到那个周思佳这么厉害,竟能让你一个民间的女子晋了妃位,你也真是走运吧,有了这么一颗大靠山,那你如今到这里来是为何?来看我的笑话?来羞辱我?”年婉仪索性不管不顾,又坐在了台阶上。
紫儿走进年妃住的房内,拿了一张小凳出来,用袖巾擦了擦,对贞妃说:“主子,您请坐!”贞妃向紫儿投来满意的一眼,然后在那小凳上坐了,才对年妃说道:“本宫没那个功夫来羞辱你,实话告诉你吧,本宫今日是来救你出去的!”“什么?你为何要救我?要知道我是害了你的好姐妹的,你不恨我已经是怪事了,如今竟然还要来救我出去?”“你不必怀疑,本宫刚才已在皇上面前为你求过情了,本宫想,就这两日吧,你应该可以出冷宫了!”“哦,你为我求了情,皇上如今也听你的了?既然你说我过一两日就会出冷宫了,那你此刻还来找我做什么,有什么事大可以等我出了冷宫再说的不是吗?”“本宫之所以赶在你出冷宫前来见你,就是为了要提醒你,如今后宫已不是从前的光景了,你可知皇后已搬来这里与你同住了?”“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你被关在这里,外面的事你怎会清楚,你现在就给本宫听清楚了,从前的怜昭仪如今已是大靖堂堂的敬妃娘娘,是你想惹也惹不起的人物了,你昔日的好妹妹,也在你与她划清界线之时,就已经靠向了敬妃娘娘,她现在生下了一位公主,她的封号也是你不能不敬的,她是如今的清妃娘娘,现如今,整个后宫明着是两位贵妃与蓝妃,或者也可以说还有本宫在作主,但实际上,真正做主的却是卓颜宫的敬妃,只要她一句话,要你生,你就得生,要你死,你就不得不死,你听清楚了?不要一走出这里,就胡乱惹事,坏了本宫的计划!”
“原来,贞妃娘娘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盘,我以为你就只会围着她周思佳转呢?”“你找死,竟然还敢周思佳周思佳地叫,她的名字是你一个小小的婉仪叫得起的么?还是你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贞妃怒道。年婉仪怔了怔,起身在贞妃面前跪了,说:“臣妾一切听从娘娘的,以后定不会胡乱生事!”
贞妃见她终于低了头,遂暗自松了口气,继续说:“本宫告诉你,本宫并没有什么打算,本宫只是提醒你,出去后不要找敬妃的麻烦,她如今有孕在身,本宫实不想看她有麻烦,你明白了么?”“是,娘娘,臣妾会谨记娘娘教诲的!”贞妃这才满意地站起身,让紫儿扶了往回走。
示威
贞妃这边厢一出冷宫的门;那边厢,吴贵妃就从另一个门进入了冷宫。被废皇后,也就是如今的严答应,此刻正呆呆地坐在地上,往日的威严已不复存在。吴贵妃直直走到她面前,冷笑道:“严答应?见了本宫还不行礼?”
严敏晴只是抬头看了她一下,眼里露出十足的不屑,说道:“要我给你行礼?你配么?”“你?”只听‘啪’的一声,严敏晴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计耳光。严敏晴捂着热辣辣的脸,愤怒地瞪着吴贵妃,道:“打完了吗?打完了就请你离开这里?我没功夫陪你废话!”“你没功夫?可本宫有啊,本宫见你今日的下场,心里真是痛快之极,你也有今天,本宫看你的脸色看了十多年,今日终于让本宫得已见了天日,本宫岂会这么快就离开?”
“哼,吴素琳,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在找机会加害于我,如今你赢了,也该罢手了吧?我看你如今还是先想想该如何让皇上相信这下毒加害敬妃的事就是我做的吧,你别傻傻的以为皇上会看不出是你栽赃嫁祸于我!”
吴贵妃听完,又是一巴掌打在严敏晴脸上,恨恨地说道:“你个下贱蹄子,敢污蔑本宫?”严敏晴并不在意她的打骂,反而很平静地说道:“我到现在才彻底想明白了,你暗中收买了奴才在敬妃的水中下毒,然后算准了时间,让人来我坤宁宫通报说她的孩子没了,让我傻傻地跑去卓颜宫安慰于她,你再侍机将剩下的药藏在坤宁宫的院子里,让那些侍卫搜到,后来你又怕这些不足以将我拉下台,所以就让人找出了碧纱、紫纱来指证我,哈哈,枉我一生机关算尽,到最后竟栽在两个小小的宫女手上,我真后悔,当初为何要手软,不斩草除根,才让你有机可乘!”
“本宫再跟你说一次,这件事与本宫无关,但后面的你说对了,其实碧纱与紫纱被你秘密调往浣衣局的事,本宫早就知道了,本宫这些年来还一直暗中照顾着她们;本宫开始也在纳闷,究竟她俩犯了什么过错,你要调她们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当差,要知道她们对你可是有恩的,想当初你怀煜仁时,有一次滑倒眼看就要重重摔倒,是她俩一个死死地拉住你,一个扑过去为你垫背;后来,她俩在浣衣局受尽折磨,是本宫适时出现,不时地接济着她们,最后她俩对你的仇恨日益深刻,终于有一次说出了你的秘密,呵呵,三条人命,再加上无数个未出生的胎儿,皇上说得对,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消心头之恨!所以,本宫就一直在等着,等你露出马脚的那一天,只要本宫将她二人推出,你必死无疑!”吴贵妃得意地说道。
“这么说当初我怀煜仁时的那次滑倒也是你所为了?那地上是不可能打滑的,除非有人事先在那里动了手脚!”严敏晴恨恨地看着吴贵妃。
“没错,本宫也不怕告诉你,本宫是有事先命人在那路上铺了一层蜡,没想到被你两个忠心护主的丫头捣乱了,才让你占着育有大靖唯一皇子的威风在后宫横行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本宫事先安排,让煜辰的身份颠倒,恐是早已被你害了去!”
“哼,我一时大意,竟让你骗了去,如今我无话可说,但你要以为你扳倒了我,就可以登上皇后之位,那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在这个后宫中,除非是她敬妃想当皇后,否则谁都坐不上皇后这个宝座!”严敏晴说到这里,嘴角竟有了一丝阴阴的笑意。
吴贵妃看得直发寒,但还是神气地说道:“本宫痴心妄想?本宫用得着如此吗?不日,那些朝廷所谓的栋梁就会在皇上面前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后’,到时你想,放眼整个后宫,还有谁可以与本宫一争高下,本宫要登上这个后位,那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她敬妃是有能力与本宫争,可是你别忘了,她肚里的孩儿还未出生呢,能不能生下还是个未知数!”
“吴贵妃,你太小看她敬妃的力量了,连摩梭国那个残暴的昏君,她都能手到擒来,还有何事是她办不到的?不过,以她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与你争这个后位的!”
“哼,这是她识相,知道怎么着也争不过本宫,所以才干脆不争的!”
“哈哈,正是她不争,你才没机会,如果她有心争的话,或许你还能有一丝机会,但是她要无心后位,我向你保证,你绝对坐不上这个后位!好了,我同你废话得够久了,你走吧,免得被人看见,到时你也要进来陪我了!”严敏晴说完就走到门边,作了请的姿势。吴贵妃此时哪还肯轻易离开,索性在一旁的小凳上坐了,怒瞪着她,道:“你说清楚,什么叫她不争,本宫就无一丝机会登上后位?是不是你知道些什么?快说!”
严敏晴见她不走,当下就鄙咦地看着她,说:“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不是也不肯承认敬妃中毒一事是你栽赃嫁祸于我的?”“本宫说了,这事与本宫无关,你做都做了,也承认了以前的所做所为,为何就不肯认这件事呢?”吴贵妃不耐烦起来。“我也说过了,是我做的,我一定会认,但这事不是我做的,是你栽赃给我的,难道除了你,这后宫还有谁能有这本事么?”
吴贵妃见她说的斩钉截铁,不像说假话,于是就试探着问:“这事真不是你做的?”严敏晴见她有些信了,点了点头,说:“不是!”吴贵妃这时才狐疑起来,自顾自的小声说着:“那会是谁?难道是她敬妃自己下毒害自己?可是不可能啊,她不像是那么有心计的人?那会是谁呢?竟然能瞒过了所有的人,想不到这后宫中竟还有如此厉害的角色,看来本宫得注意了!”
严敏晴此时见她这样,遂开心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看来,你就是扳倒了本宫,也不见得可以只手遮天啊,你的背后还有个更厉害的人躲在暗处,你如今可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了,如今扳倒了我,你离来陪我的日子已不久矣!”
遗昭
废后风波在朝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浪,东阳侯自皇后被废后,已连接几日告病未上朝了,宫中的人自知道了皇后的所作所为后,对她的下场甚至在拍手称快,直说这是她的报应。然而新一轮的立后争论也在此时爆发。
康煜高高坐在皇位上,看下面的臣子争得头破血流,此时朝中大致分成了三派,但大半的臣子却都是要拥吴贵妃为后,另外小半就提了虞贵妃与敬妃。康煜对吴贵妃始终是有介蒂的,从这些时日发生的事看,她确实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如果这后宫要落在她的手上,那只会比先前更乱;此时眼看朝中大臣都要倒向她的一边,他知道,为了后宫的祥和,他不得不搬出先帝遗昭了。
此时,他看了站在一旁的李公公一眼,说:“小李子,宣读先皇遗昭!”李公公即刻走到正中央站了,下面的臣子此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的全跪了下去。只听李公公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将大行而去,回看朕之一生,大起大落,虽有建树,然则却未能安内,致使后宫诸多纷争,朕现颁下遗昭,凡我大靖帝王,终身只得拥立一后,以安后宫平静!”李公公念完,众大臣顿时哑口无言,谁都没想到先皇竟然还留了这样一道遗昭,要是这样,康煜皇帝的后宫中从此就不会再有皇后了?
下了朝后,本来趾高气扬的吴学士,此时已变得无精打彩,原先以为,这后位非他的女儿莫属了,没想到康煜半路竟搬出这样一道遗昭。
消息传到秀漓宫,吴贵妃疯了一样地砸着屋内的东西,边砸边不断的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想她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终于让皇后下了台,本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入住坤宁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让皇帝此时搬出了这么一道遗昭,她心中当然是不甘的。此时她已砸到了自己的寝宫,将寝宫里的柜子,椅子全打翻在地后,怒道:“皇上,你太偏心了,如果今日那些大臣拥立的人换了是敬妃,你还会搬出那道遗昭吗?你绝对不会,如果真是敬妃,你毁之还来不及,怎还会搬出来?偏心,你太偏心了,我不服,我不服!”
一场立后风波就这样平息了,后宫又恢复了平静,年婉仪已从后宫出了来,她虽已搬回了年寿宫,但却是不能入住年寿宫的正殿了,贞妃已正式接手了后宫诸事,此时正为敬妃的生辰宴会而忙活。思佳因上次中毒一事后,康煜特准了她的爹娘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探视她,因此这些时日,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慈颜宫与太后及她的爹娘在一起,日子过的倒也舒坦;因为同是礼佛之人的缘故,太后与周夫人一见相谈甚欢,更结成了知己;再加上再过十几日就是思佳的生辰,因此思佳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想她去年生辰,就因被年婉仪陷害,不仅别人忘记了她的生辰,就连她自己也未记得,可今年不同了,康煜特意发下话去,让后宫精心准备她的寿辰,他要为她好好庆生一番。
也因为这些日子在慈颜宫呆着,思佳才发现太后的身体已不如从前,最近有几次都看她脸色苍白,摸她的手,却也是冰冷异常,传了太医来,太医也只是说是她太过操劳,再加上这些时日来,忽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