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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没事吧?
“少主,这是万家庄少庄主派人送来的喜谏,说是请您务必亲自护送,并许下酬金二百两。”
陶夭的桃花眼,无神地落在那烫金的大红喜帖上,再一次轻叹,“知道了,你安排人手吧,我……去就是了。”这是第几回了?每个娶亲都要自己亲自护送,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自己也是会难过的吗?就不能入赘吗?呜~恨人~!虽然已是被自己淘汰掉了的。
立在软榻前的英挺青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那坐没坐相的桃花女子的又一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苦样儿,恨铁不成钢地暗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出。
陶夭郁闷地推开窗子,一股凉风带着春意卷了进来。楼前的柳树已经披上了新绿,墙那边甬路两侧的报春也一簇簇地开得正艳。前些日子远处那道不算太高的青白峰顶竟也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了黛绿,果然是春心荡漾的好季节呀……
年方二九的陶夭,翻掌竖起随身携带的雕花美人镜,哀怨地瞪着镜里那嫩得能掐出水的桃花小脸,自言自语道:“瞧瞧,白长得如此妖娆,竟成了压箱货。要是前世长成这样,岂会去凑热闹,接什么天王巨星,装什么忠实粉丝,结果摔下天桥。以前促销不出去也就认了,那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长相……可现在十足美女一枚,花开灿烂,居然还是乏人问津,天理何在呀夭夭……”
“咳咳……”门口传来令陶夭心悸的轻咳。
利落地翻身下地,手中巴掌大的镜子随即藏入袖中,变脸般地换上一脸可爱,扑上那滚圆的身躯又蹭又扭的:“老祖宗,您想我了,叫个小子来传就是,怎么敢劳您大驾亲自过来呢?”
“哎哟哟~,你这丫头是要把老太婆撞出内伤来吗?”鹤发童颜的老夫人,不动如山地抱住怀中搞怪的重孙女。尚未老眼昏花的美目瞥了瞥软榻小几上那红得刺目的喜谏,心底暗叹,又飞了一个~!
老夫人半是心疼半是掩饰地拉了陶夭的手往外就走:“走,跟太奶奶去看看,才新到了一匹好马,说是不错,看入了你的眼不。中意的话,就送给你吧,那匹日照狮子虽好却已太老了,留在庄子上养老吧,好不好?”
陶夭一听,脚下一绊,情知老人家说的是实话,却还是不禁红了眼眶,咬了咬粉嫩的下唇,扯了扯嘴角,“好。”
陶夭是个长情的,只是这情,落在一匹马身上。十年前,是那匹浑身无一根杂毛的叫奔云的通灵大白马将垂危的小陶夭迳自驼回了陶剑山庄,躲过了数次追杀。也是那次,她失足摔下天桥,魂魄穿到本已咽气的小陶夭身上重生了。因为睁眼瞧见的便是它,那匹救命恩马,所以陶夭便疼它如已。
也是在那次行动中,陶剑山庄失去了前任门主夫妇,陶夭这一世的父母以及门中的绝大多数好手,使得曾经叱诧一时的陶剑山庄险些灭了门,退出江湖。那次的任务,老祖宗再没提过。但当陶夭再次醒来时,发现她一夜白了头。那年,太奶奶才六十六岁,原本保养得如同中年美妇。
一下子失去三代单传儿子,孙子及儿媳孙媳,令她差点儿也跟了去。若不是重伤的陶夭被儿子的坐座送了回来,若不是这个命大的重孙女重燃了她的斗志,怕真的逼得去见了地下的老爷子。
如今的陶剑山庄自五年前已经开始接些安全性高些的护送任务,因为曾经遗留下的庄内第四代子弟已经长大成人,领头人便是陶夭少门主,不再坐吃山空了。
山庄自有跑马场,是陶夭力主将五个院子拆平了后修建的。因为山庄里的人,加上那几位残喘中的花甲长老,下人,满打满算不足百人,修缮不起的破败院子十个手指加十个脚趾都数不完。
跑马场中,一匹通身漆黑油亮只在眉间有道星形白花的高头大马正烦燥地尥着蹶子,几经折腾终于将背上的人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后扬长而去。只是它也跑不多远,只能在场子里绕着圈子。
“陶根,你没事吧?”陶夭扬声喊道,却见之前送喜帖的青年已经翻身爬起。
陶根本是有些心堵,想借由驯马发泄发泄,却不想这丢脸的一幕又被她瞧去。想到此,脸色越发地黑了。
陶夭松开挽着老祖宗的手,带些不明的雀跃,几个箭步跑到栅栏前,撩裙提气一点栏杆,利落地跃了进去。
“真的没事?你可是趴着摔的……”那双泛着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毫不掩饰地直盯着他腰部下方的中间位置。
陶根顿时气血上涌,本来觉得无事的肺腑突然纠结在一处。赫然中不客气地将大手直接捂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低吼:“你是个姑娘家~!”
第二章 男女有别
陶夭一直盯着那匹黑马,并没有心急地打算直接去驯服。因为这马有傲气,而且野性十足,她不想碰钉子去。
若论驯马,她自认不如陶根,虽然他只比自己大两岁。她武功比不过人家,力气比不过,更是从小到大只骑过一匹马,就是奔云,经验自也比不过,可是她独对这匹马起了兴趣,那就不能不动些脑筋了。
陶夭是一根筋的人,凡事只要引起了兴趣便会贯彻到底,不论成败。要不是当年的伤势太重,伤了根基,她的武功一定可以媲美陶根的,甚至于要高出他。这是老祖宗的原话,她深信不疑,因为她学起招式来简直就是过目不忘。
只是老祖宗并不知道,前世的陶夭本就热衷于散打,因为她的偶像便是那位拍了无数功夫大片的国际巨星。
观察了三天后,陶夭一大早就把奔云拉了出来,轻松地在跑马场上溜了起来。
那匹黑马傲然从奔云身畔跑过,似乎在展示什么。
奔云忽地唏溜溜长嘶一通,并停下步子。陶夭心中一动,觉得它这是在教训那个狂妄的马小子一样。果然,那黑马绕了个圈子跑了回来。
奔云又“咴……咴……”地叫了几声,黑马歪头看了它一会儿后,将高昂的马头垂了下来,轻轻蹭着奔云的马脸,神态也安分了许多。
陶夭有些自骄,心想这法子还真是懵对了不成?探出手去,试探地抚了抚黑马的大长脸,并将葱油小手凑到它鼻子下,二颗麦芽糖就躺在白玉般的掌心上。
黑马有些不屑地抬眼看了看陶夭,只是那大大的鼻孔还是张翕着嗅了嗅。
陶夭笑得很真诚,趴在奔云的脖子上,不气馁地伸直手。老祖宗说过,她的笑是最有感染力的,看了便浑身舒畅,谁都不忍拒绝。于是她便用了这笑,迷惑了不少人。具体点儿说,就是长得不错的男人,准备拐到手,可以跟她嗯嗯嗳嗳生娃的年轻男子。入赘为陶家传宗接代,顺便把前世今生目标不同结果一致的“幸福”人生走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笑把马都迷惑住了,总之那黑小子还是把糖卷进了嘴,嚼得秋水大眼都眯了起来,陶夭便又笑了。这次笑得有些得意。
又掏了两块糖,塞进奔云的嘴里,轻轻拍了拍它的头。跳下地,拉着缰绳往马厩而去。侧眼斜睨,那黑小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慢慢地跟了上来。
第二天一大早,陶夭便去马厩里拉了奔云出来。黑小子与它比邻,见了便咴咴地叫了两声。陶夭将门打开,又喂了二块糖,也不管它跟不跟,上马便走。
清晨的空气清新得很,露珠在新绿的嫩草尖上慢慢凝结,晶莹剔透。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散在草丛中轻轻摇曳着,似乎与驾马而过的陶夭打着招呼。
跑到露水消尽,日上三竿后,奔云已是过足了瘾,自动地慢了下来。陶夭回头见那黑马居然真的不离不弃地跟上了,并一步不再超前,便心花怒放了。来到常到的河边,她放开奔云,让它自去吃草饮水。找了块平坦些的大石,躺了上去。有些微凉,但她喜欢。
“受了凉,老祖宗会心疼的。”
闭目养神之间,听到暗恼的声音响起。随后,陶夭便被人抱在怀中,随后又放下,身子下便多了层披风。
陶夭微微翘起好看的唇角,并不睁眼,似乎也并不吃惊突然多出的这个人。“昨儿真的没事?”
本来被她的笑容勾得又险些直眼的俊脸上,顿时黑了一层。“不劳费心!”
陶夭微蹙了眉头,“过来,有些硌,把大腿借我用一下。”
陶根便又有了崩溃的感觉,却依言坐上石头,将陶夭的头轻轻托起,垫到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身为少主的四大护卫之一,他是不能反抗少主的命令的。他再一次如是地催眠自己,认命地做到。
“白竹是不是快回来了?能不能赶得上万恪的婚礼?”陶夭忽地睁开眼,看着陶根。突然发现他的鼻孔有些三角形,很好玩的是不是?以前没注意过。好像记得网上有写,长这样鼻孔的人很善妒似的。
陶根有些没好气地想,白竹那小子就这么值她惦记着?但还是老实地答道:“不太确定。”
陶夭随意翻了个身,脸对上陶根的小腹。陶根顿时觉得一股热气喷上身,连带着那附近的……都似滚热了起来。一股莫名的酥麻蹿上身,背也僵硬了起来。
陶夭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还怀疑的部位上。虽说陶根是自己的护卫,但……关心下属身体的疾苦也是应该的吧?才这样想着手便伸了出去:“真的没事?我摸摸看……”
陶根一把抓住那绵软的小手,气息不稳地瞪着还差几毫便又险些被她轻薄了去的那处微凸,有些气急败坏的再一次低吼:“男女有别~!”
第三章 马比人好
一连五天,陶夭每日清早照常骑着奔云出去,而那黑小子就老实地跟在后面出去疯。当奔云歇下时,那黑小子便撒开蹄子狂奔了出去,且一次比一次远。但好在,它知道回来,而且会自动找到陶夭。其实,陶夭心里明白,它找的是奔云。但陶夭已经成功地给它起了名字,逐夜,并且一叫,它便看着自己,显然已经接受了。
陶夭很想对陶根说,马比人好交多了。可是看到陶根有些发青的冷脸,她很自觉地没再去惹他。因为逐夜还是不屌他。陶夭觉得能理解,本想说同性相斥来宽解宽解他,又觉得以陶根的性子,不说也许会更好些。
六天后,陶夭很温柔地抚着逐夜的脸,近似于献媚般地询问,自己是不是可以骑上它遛弯。看出逐夜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陶夭飞身跃了上去……没绑马鞍。
逐夜很上道,先是小跑了一段距离,感觉到身上的小女子似乎骑术还凑合,便放开了蹄子。这一跑,就直接冲出山口,跑到了离山脚下二十里处的万家庄。
陶夭很想告诉自己,这是逐夜自己跑来的。可是又觉得这是自欺欺人,因为缰绳是在自己手里的。好巧不巧的,与欲出庄的万恪走了个对头碰。
万恪一脸惊喜地看着陶夭,“夭夭,你是来抢我的?”
陶夭有些悲催了,看着万恪满脸快来抢,我正等着你来的表情,轻叹口气:“这会儿是不是太晚了?总不能让个无辜的女子还未过门就……,你就好事做到底吧,谁让你当初不同意入赘我们家呢~”
其实,陶夭早早地就把万恪从心里PS掉了。一来,他是万老爷嫡长子;二来,……陶夭觉得万恪的“本钱”不够厚,白生生的,跟没下锅前的油条一样。咳咳,当然,她也就看了那么一眼,都没摸着呢就被万恪杀猪般的嚎叫给吓跑了。
万恪蛮不是滋味瞪着眼前这个艳若桃花的心仪之人,挥手让身后跟着的小子们都离远些,凑到陶夭近前,低低地问:“你是心善还是不想对我负责?我可是都被你看光了……”
陶夭被眼前这个初次目露凶光的男人给吓得向后带了带缰绳咂咂嘴,品着似跟以往截然不同的感受。
眼下瞧着他,自己都奇怪,当初怎么会对他一见钟情?是因为这柳条般的身姿,还是那一脸青葱的腼腆小样儿?
陶夭不确定了,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自己,现在,目前,当下,真真的对他再无半点心思。
万恪觉得牙都快咬碎了。爹爹死活为他定下这门亲事,不容他再多说一句,还罚他去跪祠堂,不给饭吃……
这些他都能忍受。
本以为他来个缓兵之计,好能从家里脱身出来,让人把消息透露给这个令他心醉神迷的女子,以她往日冲动的个性定会来抢亲,不想,狂喜的心,竟被她一个照面便拍碎。当初那个张扬的要自己入赘的小夭儿,怎么就变了?难不成算计她偷窥自己的事被瞧破了?
“我……我让你来护送,只是想让你吃醋,让你直接带我走的,不是真的要气你的……”他换了表情,一脸委屈地看着陶夭,“只要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了,相信爹爹也不会真的将我逐出家门……”
陶夭再次确定自己真的对他只是感兴趣,不是爱情。她没有那种如火如荼,生死相随,不顾一切的激情。
“嗯,万恪,你听我说,其实吧……”陶夭将真诚一层层地堆积在脸上,“你对姐就是一时的迷恋,真的。姐的脾气不好,粗野,只怕你爹早就看穿了我。我觉得吧,哪有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万一我哪天又瞧上谁了,抢回家去,你就……到时说啥都晚了。所以,我们可以做朋友,却不适合做夫妻。而且,你也知道,我生的孩子,是要随我姓陶的,你家就你一个嫡子,你爹还盼着你……媳妇为你们万家传宗接代呢……”
陶夭还在拼命地措着词,想让这位青绿少年明白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大,障碍有多深。
“你……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万恪忽地怒丛心头起,一张瓜子脸气得粉红,两片粉得似婴儿般的薄唇抿得紧紧的,运了半天气,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又泄了。无比哀怨地看着陶夭:“我以为自己跟别人是不同的,原来,原来……怪不得他们也都娶了妻。”
陶夭愣住了,他这是指的什么?
“我表嫂已经有了身孕,表哥也待她也好了许多。我成亲那日,表哥一定会来……”万恪再次哀怨地瞪了她一眼,将马头一拨:“五日后,你一定要来,银子都准备好了,就当你欠我的~”
陶夭看着万恪坐在马背上,微驼的背,心下还是有丝黯然的。
目送他进了庄子后,陶夭拨回马头,拍了下逐夜的脖子,“咱回吧,黑小子,五天后再带你出来玩儿~”
第四章 白竹其人
五天一晃而过,陶夭几乎天天与逐夜腻在一处,连马鞍子也能安上了。心思总算没有白费,陶根虽还沉着脸,眼底却不时流露出对陶夭的认同之喜,并没有真的跟她拗上。
白竹到底赶了回来,令她心底多少有些底气。
与陶根那又倔又犟又别扭的性子不同,白竹的性子油滑得不似习武之人。山庄一应对外的事宜,基本也都甩给他去办,尤其是难办之事。虽然陶夭常常语带讽刺地说他那名字取得白瞎了,白竹往往也就一笑,并不接茬儿。
白竹长得确实很白,用陶根的话来说,就一小白脸儿。面相也没有陶根那么男人,很是清秀,武功却是不差的。白竹一笑,那双本就细长的眼便眯成月牙儿,浑如刀枪不入的滚刀肉,生生地将那份文雅淡去。他只比陶夭年长一岁,跟陶舜同年,比最小的林帧大二岁。别看年纪不大,这些年,陶剑山庄还能维持下去,就是靠他的脑子活泛,一转一个来钱道儿。
“竹竹,你总算回来了,这回又是二百两。”陶夭没个正形地扑进他的怀中,满脸委屈,“这都是哪年的价了?也不说涨点儿,可见是底儿打的不好。”
白竹眼一眯,微退了半步,行了半礼,无形之中挡下陶夭的热情之势。“少主,聊胜于无吧,反正离着也不远,又没多大的难度。有了这二百两,咱又能多……”
“咱家还缺钱?”陶夭这个甩手掌柜的瞪圆了眼,“你这个金算盘,到底要赚多少?知不知道我只是故意那么一说,就算是富户人家,二百两也能过上几个月的。”
白竹被噎了一下,缓了口气才不动声色地说:“前些日子,到了一匹黑马吧?”
“嗯,我起名叫逐夜了。”陶夭点头,回道。话音一落倒又小带惊讶地问:“它花了多少银子?”
白竹依旧好脾气地挂着笑意,“不多,才一百。”
“才一百?好便宜哟~,竹竹,你越来越会侃价了。”陶夭不吝啬地拍拍他的肩头。
白竹一副受之如饴地点点头,“是不贵,日行千里,夜八百,才一百两金子,是不多。这可是有市无价的宝贝……”
“你说什么?一百两金子~!”陶夭顿时蹦了起来,“你疯了吧?那得挣多久?”
白竹依旧笑盈盈的,“能为少主淘到这匹宝马,多少钱都值得。要知遇到危险的时候,走为上是最高境界的。”
陶夭一听,脸便有些黑了,抿了半天的小嘴,才不得不点头,“好吧,你说得对。只是,只是我们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