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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一听,脸便有些黑了,抿了半天的小嘴,才不得不点头,“好吧,你说得对。只是,只是我们有那么多钱吗?”
白竹摇了摇四季不离身的钢骨折扇,“所以我们得再去赚,才能把这个窟窿填平。”
陶夭无奈地点点头,“竹竹啊,……你真的太能花钱了。不过,赚钱的法子也都是你想出来的。这是不是就叫能赚也能花?”
白竹也不反驳,只是看了眼一脸事不关已的陶根,“才接了几个猎人单,有陶根在,应该是手到擒来。”
陶根这才看向他,一伸手:“拿来吧。”
白竹回身看了眼自己的小厮宝儿,“去给根爷呈上。”
才十三岁的宝儿,跟了白竹三年了,自然是知道自家的主子是什么禀性。连忙将怀中折的四张黄纸掏出递到陶根眼前,然后啥也不说地退下,而且退出正厅门外。
果然,不消片刻,陶根的低吼就响了起来:“你居然……让我去捉个女人?”
“哎呀,怎么火气还这么大呢?要知道那个女人可是最值钱的。”白竹还是那副腔调,一点儿也听不出别的意味来。“蓝蝎子,二年前出道,这么快就上了黑名单,不得不令人佩服啊~”
“这名字好有个性,我喜欢。”陶夭凑到陶根身前,踮着脚尖,抻着小脑袋向他手上的黄纸看去。“哇~五百两呢,果然很值钱。要不,我去吧,反正你不喜欢女人的。”
白竹扑哧一笑,“少主如何得知咱们陶老大喜欢男人的?”那尾音的韵味,足以让人明白他的意有所指。
“呃?”陶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马上看向陶根,果然,他那脸,越发的黑了,沉得跟什么似的。
陶夭瞥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白竹,眼一转便挂上一脸的奇怪:“你确定?怪不得他总护得紧紧的……唔唔~”
陶根一把捂上陶夭的嘴,瞪了白竹一眼,臭臭地哼了一声:“给路费,我这就下山~!”
白竹悠然地摇着扇子:“先去捉那个飞天鼠吧,交到县上得了那五十两后,自然有经费了。而且我听说,他最近就在这附近出现过。万少庄主眼看着就娶亲了,我觉得是个招人下手的好机会。”
陶根白了他一眼,“你对少主还算大方,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你这抠门儿把银子都花哪儿去了。”
收了手,直接往外就走,临出门之际甩出一句:“我今晚就去守着,明天就不陪少主下山了。”
第五章 曾经的曾经
第二天一大早的,陶夭就被香草,香叶给折腾醒了。要说她这两个近身的丫环,最大特点便是不遗余力地想助她成事。就算情知陶夭那些胆大妄为的做法不合礼数,也会硬着头皮去配合陶夭行事。她们是亲姐妹,一个比陶夭年长一岁,一个比陶夭小一岁,正是花样般的年纪,长得也清秀可人。
香草负责首饰,发型,香叶负责衣帽,两人齐心合力地把陶夭打扮妥后,大的那个轻叹口气。“咱家姑娘这般天人之姿,万恪也是个没福气的。姑娘别气馁,这等没眼光的男人,也配不上姑娘。”
陶夭岂会不明白她这是替自己不平,当下浅笑,“别,人家还指望我去抢亲呢,谁说没眼光来着?只是我不想抢。你们俩安生在家等我回来就是,就别跟着了,省得一脸的生人勿近。”
香叶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含笑道:“姑娘,要不,只我陪着姑娘去吧,也好有个陪姑娘闲聊的。”
香草一听便明白了妹子的暗示,连忙软了口气,陪着笑道:“姑娘别跟我一般见识,好歹带着我也出去看看热闹。”
陶夭见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脸上强挤的笑都要挂不住了,才松了口,“行了,又摆出这副样子来。我要是不答应,你不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磨我。快着点吧,用了早饭就出发。”
主仆三人如往常一样,一张桌吃过早饭,白竹也适时过来找人了。
一行人,共十六骑,都是马上好手,一路疾驰,不消一个时辰便到了万家庄外。缓下速度,便见喜轿,鼓乐手什么的都已经在庄边集合完毕。
陶夭将帷帽撩起,露出一张桃粉小脸,鼻尖上微有湿意,随手抹了把,又放下。只将一双眼露出,顺势一溜便看到白竹已经上前跟万管家招呼上了。向旁边一扫,自西边正巧过来一行人,五人骑马,还有辆马车。
曹允修的目光一看到那道依旧妖娆的身影便止不住心底泛起了说不出的滋味。又是酸来又是涩,还卷起一丝嗔怒之火。
本以为她选择了表弟,不想表弟倒是成亲了,新娘都不是她。那自己……又成全了谁?直直地对上面纱后的那双曾经魂牵梦绕的眼,却发现里面如今清澈得如同净水,心,竟咚地一下沉了底,有些呼吸不畅。
“阿修,你果真来了?”陶夭眨了几眼后才想起这个曾经的曾经。倒不是她见异思迁,有了新人忘旧人,而是她一向专一。专一的意思就是,每当她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时,总是全身心地投入,而逝去的曾经,便会模糊淡忘,片叶不留痕。她真的不是花心,而是专情,只是别人都看不透而已。
曹允修痴痴地看着,一时竟不是说什么好了。
“大爷,大奶奶让问,是不是要在此处就下车。”
一个婆子走过来,仰着脸,打量着陶夭,嘴里却问着曹允修。
曹允修回过神来,冲那婆子一摆手,“送大奶奶到二门上,我……跟旧友闲话两句就过去。”
陶夭不耐烦那婆子的目光,连忙说:“你忙你的,我反正是要跟去迎亲的。不是说你家娘子已经有了身孕了吗?那得小心呵护着才是。”
曹允修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嘴边泛起一丝苦笑。都到这份儿上了,表弟还不忘踩自己一脚,连这个都……
“那也好,我先去见过舅舅,舅母。”然后拱拱手,拔马进了庄子。
那马车经过时,车窗上的斑竹帘轻轻撩起道缝,隐约露出小半张脸来,似暗中打量着陶夭。
陶夭直接将眼转过去,冲那车窗点了点头。那帘子便“吧”地一声落下了。
香草脾气比妹子香叶要冲得多,当下便哼了一声,“姑娘,这曹公子真是可恶,凭什么那么看您?奴婢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恶心吧啦的~”
陶夭才欲瞪她给自己凭白惹事,香叶便软声道:“姐姐又乱说什么,咱们姑娘岂会多看一眼那种男人?好了,别再惹姑娘生气了,没的坏了心情。”
陶夭索性将马一带,到路边树荫下纳凉,并跳下来,掏块棉布给逐夜抹起汗来。不是不明白那对姐妹维护她的心思,只是如此一来,倒令那位曹大奶奶觉得自己真的跟她家那男人有什么似的。……得不偿失呀。只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爱咋咋滴吧。
正在此时,庄子里一阵喧哗,本就人多,这下更是乱糟糟地成了一团。陶夭不免好奇,自树荫下走出。
第六章 毛没长齐
陶夭觉得自己的桃花运总是很旺,虽然只开花尚未结过果。不过,她从不气馁。这不,还没等看明白怎么回事呢,迎面就被飞扑上的一个年轻男人险险撞入怀中……若不是身后的香草带了她一把。
“抓住他~!”陶根随后闷雷似的嗓门响了起来。
于是陶夭下意识地往上一扑,直接抬脚将人直接踹回来时的方向,正入陶根的掌中。
陶根也不含糊,一把叼住那人的肩头,麻利地拧向背后,脚尖一踢,令那人直接跪倒。一根软牛筋上下一绕,将那人捆得跟粽子一样。
陶根将那人攥紧的拳头掰开,取出手心里的东西,回手又赏了个黑虎掏心后,将手冲陶夭展开。“少主,收好了。”
陶夭看了看那眼熟的红珊瑚嵌宝石的手链,再看了看左手腕,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东西会在陶根的手上。
“好汉,大侠,饶小的这一回成不成?”粽子倒在地上,挣扎着,“小的家中有八十老母,五岁幼子无人照顾……”
陶夭拿过那手链随手带上后,蹲下身子,好奇地打量着那个人。长得还不错嘛,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眼底泛些青,可见是个惯熬夜的主儿。
“这人就是飞天鼠,果真趁人不备,溜进了正房偷了老夫人的妆奁。”陶根本不想解释,那些围观的人说什么都不无谓。什么吉不吉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只是看陶夭一脸的纳闷,才说了这么一句。
陶夭伸出玉脂般的食指,遥点着那厮的头,“你手法不错呀,我并未觉得你近了身就将手链偷了去,怎么功夫这般的差?什么飞天鼠呀,飞天的话,至少轻功要了得吧?你是不是冒名的呀?”
那人双眼一转,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是假冒的,想借这位的名头一用。那手链……真的是习惯了,一时顺手……”
陶夭便笑出声了,如铃声一般的清脆悦耳,令周围的声音突然静了下去,她却浑然未觉。
“假冒伪劣的呀……,那你今年多大了?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
“小人今年……才十八,还请大小姐好心饶过我一回,我定痛改前非,浪子回头……”
陶夭笑得古怪,露出的那双眼狡黠地盯着他:“真的才十八岁?瞧着不像呀~”
“真的真的,我发誓~!”
“我觉得你的话不可信哪,”陶夭将右手拄在下巴上,依旧蹲在那儿,秀眉微蹙,“你才说你家老母八十岁,莫非……你娘六十二那年生下的你?下有五岁幼子,那你是十二岁就成了亲,十三岁就当了爹?哇,你好早熟哟~”
顿时一片哄笑声响起,还有那粗汉子呸地吐了那人一口:“小子,你都没长齐毛呢吧?”
“你怎么知道?你看过?你认识他?关系还不匪吧?”陶夭虽有些恶意整那人,却不想被别人借势,一本正经地看着那眼神龌龊的汉子问。
那汉子本是看陶夭刚出手的,且一身骑装,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便有了几分戏弄之意,不想被陶夭这跳脱的问话给顶住了。“呃……姑娘这话说的……”
“把这人一起带去县衙,想是来接应这个什么飞天鼠的。”陶夭一指,一起跟来的庄丁上前一个,将那人直接绑上。
“哎哎干嘛绑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那人扯开嗓门儿叫了起来,“你们是谁呀,随便就抓人?”
陶根一使眼色,那名庄丁掏出块碎布,塞进那人的嘴。
“少……姑娘,我们先将贼人送去县衙了。”陶根对陶夭说道。
“嗯,快去快回,说不定还能赶上喜宴呢。”陶夭摆了摆手,“大家散了吧。”
另有自家的庄丁将陶根的马也牵过来,将人往马背上一挂,两骑四人打马往县城奔去。
没有热闹可看了,大家自然就散了。一些远道来的客人虽不在跟前,自有他们家的随从去汇报,还有人悄悄地打量着陶夭这一群。
白竹很快就回来了,笑容满面。“二百两到手了,且万老爷说多亏咱们的人抓住那贼儿,不然,损失就大了。另外加赏了一百两。再加上陶根还能领回五十两回来,今天收入颇非啊,不错不错。”
陶夭好笑地看着似乎占了多大便宜的白竹,“嗯,是不错。要知道万老爷子向来小气得紧,能赏出这么大的手笔,也是很难得了。”
“那是那是,”白竹凑近些,压低声音说:“原本那二百两,其中有一百五十两的银票是万恪贴身小厮偷偷塞给我的。”
陶夭冲他意会地眨眨眼皮,“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滴~”
第七章 你们先走,我掩护
陶夭跟在迎亲队伍的后方,身边是白竹,身后是香草姐妹。带来的十多个庄丁,散在队伍旁边。打头的是新郎官万恪跟他的表哥曹允修。
白竹笑得双眼一眯,“真的不后悔?”
陶夭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白了他一眼,小嘴一撇,不管他透过面纱能否看到,不予回答。
“又一个蓝田得玉了,……说起来,第一位是谁来着,好像那玉都能满地跑了吧?”这回,白竹是暗指曹允修,陶夭心里明镜滴。
“那都不是我盘里的菜。”陶夭不得不出声,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又没完到了揭她的老底。
“那我呢?”白竹歪了身子,有些暧昧地凑过来,几近贴耳问道。
陶夭不客气地抬手将他的脸推开,“你可以考虑一下,洗涮干净了爬上我的床,前提是白嬷嬷不会被你气死过去。”
白竹嘻嘻一笑,眼底却划过万分无奈,“跟你说着玩呢,当真了?”
陶夭翻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三年前,第一次为没娶自己的新郎官保驾护航的夜里,不知当时的自己出于什么心态居然喝了个酩酊大醉将白竹拽上自己的床。不想,白嬷嬷及时出现,将白竹一把拎出门后,光荣地晕死过去。结果第二天,自己头疼欲裂地起来时,还要惨白着脸去认错,只为了白嬷嬷嘴里的尊卑有别。从此,白竹是路人。不,是自己的搂钱耙,正式将山庄的财政大权接过去。
已经对迎亲那套仪式麻木的陶夭,远远地看着新娘子被自家兄弟背出门,送上轿,便又尾随着往回走。对于万恪频频回首,她不想去关心,他这是看花轿还是自己。
曹允修不知啥时候退到跟前,在白竹略带轻蔑地眼神下,依旧咬紧牙关凑了过来问:“夭夭,当年看着我迎回花轿是什么心情?”
陶夭很想一掌拍飞他,但一转念,这样岂不是更让他觉得自己余情未了?将将冲出胸腔的怒火奇迹般地抚平后,淡淡地回了句:“很平常,既没多跳几下,也没少跳几下。”
白竹呲牙一笑,曹允修便黑了脸,有些挂不住了。
忽地从路边的树林里冲出一人,一身锦衣华服却在脸上蒙了个帕子,大喝一声:“打劫~!”
陶夭一听,来了兴致,拍马上前,兴奋地问:“抢新郎还是抢新娘?”
白竹紧跟上,听到她竟这么问,不由好笑,只是防备地打量着那人。
陶家庄丁迅速上前,将迎亲队伍掩在身后。
陶夭盯着那人的眼睛,一点儿没紧张。因为那好看的大眼里,根本就没什么杀气。
“打劫自然是劫银子,谁要新郎新娘做什么?”那人愣过后,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虽戴着帷帽,但露出的那双眼却明显很兴奋的女子问道。
“自然是要入洞房了,难道你不是来抢亲的?……真的不是?”见那人摇头后,陶夭依旧不死心地追问。
于是陶夭在马上回身冲后面的万恪喊:“万恪,这人既不抢你,也不抢你家娘子,你看着办吧~!”
白竹好笑地提醒她:“难道我们不就是保护他们不被劫的吗?”
“是喔~”陶夭这才想起,以前还真的没被抢过,竟都忘了这茬儿。然后对拦在路当中的那人说:“实在抱歉,我们是保镖嗳,对不住你了。这样吧,你让我们过去,等一会儿再有人过时,你再打劫可好?不然你会吃亏的,我们人多,武功也都很厉害。”
白竹还好些,毕竟对陶夭比较了解,知道她不时说出些令人无语的话来。可那人却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人,貌似还是个傻大姐儿?喷笑了两声后,强自压抑着笑意,摇了摇头:“万一你们过去后,我再等不着人怎么办?”
“这样啊……也是啊……”陶夭陷入了矛盾之中。看这人的穿着,不像真的土匪,再者说,这附近也没听说过有占山为王的呢。
“这位壮士想来是一时遇到难处了,可是这样的行为真的很不好。这样吧,你往东去,再走三十多里地,就是县城了。那儿说不定又有新的猎人榜挂出,不如你去碰碰运气?”
白竹在一旁提醒道:“姑娘,不如咱们先把他拿下押到县衙?虽然他不见得上了榜,可总能换个十两八两的吧?要知道咱们这儿可从来没有过劫匪呢。如果县老爷将他放了,他再去揭榜也不是不行的。”
“是喔,你说得不错。”陶夭点点头,冲那人问:“壮士意下如何?”然后想着,自己这样问,是不是很上道?很有武侠的感觉?
那人差点儿闷笑到小腿抽筋,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子?若不是穿戴不俗,身边还有人保护,真会让人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
然后就看陶夭很神气地将右手高举过头用力一挥:“万恪,你们先走,我掩护~!”
第八章 险招反劫
刘敏哲从未遇到这种女子,虽然一向以好脾气待人,却被她的话搞得气不得又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这劫匪怎么就扮得这么失败。不过回想一番,倒忍不住自己先轻笑了两声。
看出那青年跟那两个侍女都有功夫在身,但这个显然是小姐的姑娘却是最弱的,却是想不明白缘由。
陶夭有些奇怪,这个劫匪不提打劫的事了,居然还能傻笑,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喂,刚刚的话,你听懂了没?”
刘敏哲好笑地看着她,“我只是暂借些银两,不如我打个借据如何?”
“原来真是个脑筋有问题的,你当我也傻呀?啧啧,竹竹,我们走。”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