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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一听便瞪圆了眼,“他敢?姑娘说的对,我这就去盯着~”说罢,竟真的急匆匆地出了门。
陶夭一笑,心说就你那妹子,不给人家亏吃就不错了。不过耳边少了嗡嗡声,倒是清净了。
正想躺下,便听耳边一声轻笑。陶夭回头一看,屋子居然还有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那个她想躲的妖孽男,正侧坐在背阴的窗台上,笑得那叫一个……荡漾。
小小吃了一惊后,陶夭知道以自己的武功根本就不够看的,因为都不知道人家来了多久,但至少香草在屋里人家就在窗外听着了。眼一转,便勾魂一笑,“莫不是春心难奈了?既然都能出屋了,又能跳到我这楼上,想来那腿呀脚的也都好利落了。什么大恩不言谢的狗屁话就不用说了,你眼下不是没银子吗,打个欠条就好了。”
裴煦浩看着那眨得跟抽筋似的眼皮差点儿没笑场了,只是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挟恩图报……嗯,也不真的是,银子还是要的,而且看样子不会太少。如果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倒也好打发。只是刚才听到她与那侍女的对话,似乎不像是那么简单的人呢。玩味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怎么也瞧不出当年那个一腔热血的小辣子,不由真的好奇了。
若不是刘敏哲千恳万求的,他还真的想利落地告辞呢。只是想着刘敏哲还从未对一个姑娘如此动心,又想到他对自己这些年的真心追随,倒真不好直接拒绝。虽然更知道就算人家姑娘这边搞定了,他爹那关也是不易过的。这会儿却真的有些兴趣了,是因为他觉得陶夭眼里的陌生很碍眼,心堵。
“银子嘛,你只管开口就是,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行。”裴煦浩一点儿没有擅闯闺房的尴尬,腿还有些不利落地走到榻前,贴着陶夭白净如玉的小脚丫坐下,自在地将陶夭跟前的茶杯拿起来,饮了一口。
陶夭也看出他那条伤腿尚未全好,可这二楼也离地四米多,他能借着一条好腿就蹦跶上来,说明自己跟人家真的不是一个档次的。又见他做出如此放浪的假相来,倒不敢再轻易惹闲了,一板小脸,正色道:“请问。”
“为何我会是大麻烦?”裴煦浩说出口后,看着那居然正统得不差于大家闺秀的表情,又不太舒服了。脸上故意带出一丝委屈,居然还眨了眨长如小扇的睫毛,令陶夭吃惊不已的同时,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喷他一脸……
第十二章 解惑
陶夭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将丝帕递了过去,软声道:“实在对不住,这两天有些吹着风了,若是方便的话,还请您换个地方坐,不然……总让您接着,我也不大好意思呢。”
裴煦浩心头一顿翻滚,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只是看着那强忍憋红的小脸儿,竟有些抵制不住地想伸手上去揉搓个够。深呼吸了一下,抬手将丝帕接过,似无意地自陶夭的指尖掠过,心底竟又是一酥。
不是没有过女人,他这般年纪这等身份,就是实在不喜有人往身边塞人,也不得不接着。只是,还从未有过一个女子,只是碰了下小手便令他的心如小鹿乱撞呢。
眼神一黯,将丝帕在脸上轻拭了一下便收入怀中,“待洗净后再还给夭夭可好?”
陶夭将脚丫收回,屈膝胸前,大方地一挥手:“一条帕子而已,就当买一赠一了。咱们就来研究下,你的欠条怎么写吧。”
虽然裴煦浩没太明白那买一赠一是什么意思,但大概知道是她不要了,当下也不客气地眯眼道:“夭夭觉得怎么写好就怎么写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偏偏他脸上还一本正经的表情,令陶夭的心思转了几转后,才淡笑道:“公子觉得自己跟你那随从值多少银子就写多少吧,反正这都是良心帐,没谁说得清一条命究竟值多少好。”
裴煦浩被她呛了个软钉子,却不恼,觉得她这般狡黠地看着自己的表情实在太……好玩了。“话虽如此,理也不错,只是总要定出个具体数目才好。命虽不好定价,银子却是有价的,夭夭就不怕我写出个花来却一走了之?”
陶夭向下缩了缩,舒服地枕在榻边扶手上,将眼转向外面碧蓝的天空,随意道:“那也没关系,人生在世,迟早都要还的,总归是你欠了我的,不急。还有,夭夭可不是谁都能叫的,还请公子叫我陶姑娘就好。瞧公子一表人才的,别给您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她这么一说,裴煦浩才想起适才的疑惑,便问:“还请夭夭告之为何我等是大麻烦可好?”他自动将陶夭欲跟自己划清界限的那句话删掉。
陶夭看着他微倾过来的身子,觉得有些压迫感,抬起小脚丫顶到他的前胸上,微用力地将他挡回去,却被他直接上手握住,挣了下,便放弃地松了劲,任他握着。只是白了他一眼,“可见公子也是常入花丛之人,难道真的不明白吗?你不是为了一朵鲜花便放弃整个花园的男人,我也不是为了一棵树便放弃整座森林的女人,这回晓得了?”
裴煦浩一愣之即,这等狂言,不,简直是逆世之言还是头一次听说呢,偏还是她这样千娇百媚的小女子。
陶夭顺势将小脚丫收回,“所以公子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就好了。说是以金银抵恩,也不过是不想让公子心中留有负担。你得活,我得银,两好呷一好,谁也别记挂个三五十年的,累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理。”
裴煦浩只觉得手中的小脚丫没了后心底一阵空,再一听她的话,竟是从此后不欲与自己再有任何瓜葛,心底便隐生了怒意。又觉得不过是个野丫头,便是少时对她有所亏欠,大不了以后多赏些财物,犯不着动这个气。更何况以自己的身份,就算真觉得她比一般女人有趣些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起身点头道:“既是如此,身外之物若能换得陶姑娘高兴,裴某定不会小气。”
“好,爽快,那小女子就不送公子了。”陶夭自是看出他的不悦,心说这样才好,便更不把他当回事了,挥了挥手,竟是连榻也不打算下了。
裴煦浩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本想一甩袖子走人,但一想到刘敏哲的拜求,走到门边的脚就停了下来。思忖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对陶夭说:“不知陶姑娘能否割爱,我那兄弟是真心喜欢香叶姑娘的……”
陶夭眼一沉,脸上却浮上了些许的讽笑,“那可真是对不住,我家银子虽缺,可却没有卖人的习惯。若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求娶过门,倒可以问下我那情同手足的妹子,否则没的商量。”
裴煦浩觉得那笑容有些刺目,又觉得她真有些狂妄,都不知道刘敏哲的家世便说话如此不留余地……可又觉得她狂得倒也有些性格,是把那侍女当成一家人才如此为她打算,一时又觉得可以理解。只是他也做不得刘敏哲的主,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也不好插手。
“那好,我回去再问问,若是……”
“没有若是,要么同意,要么从此陌路,让那刘蘑菇想明白就行,只能二选一。”陶夭有些不耐烦了。那分明高攀且不屑的眼神令她觉得再多听一句都是污了耳朵。
裴煦浩对她的说变脸就变脸,竟被吓了一跳。那小脸居然冷若冰霜了,知道再多说也无益,点点头,走了出去。
第十三章 跪求
香草姐妹一前一后地在黄昏时分回来了,看上去,似乎都很不愉快。
陶夭觉得香叶不像她姐那样单纯地气愤,便轻描淡写地说了她们走后,裴煦浩来过的事。
香草便气哼哼地啐了一口,“姑娘说得再对不过了,就应如此。”
香叶也不是不明白自家姑娘怕自己吃了亏,只是向来无波的心湖,这些日子竟让那个话唠儿一般的男子给惹得泛起了涟漪。
陶夭觉察出来了,便在心底一叹,却冲香叶挤了挤眼,“若是咱们小叶子已经动了心,那就另当别论了。就算是给人家做通房都心甘情愿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自不会拘着你,坏了你的好姻缘。”
香叶自小就跟了她,岂会听不出姑娘看似玩笑的话里,已经动了气,连忙陪笑道:“姑娘说什么呢,就他那货色,还想占我的便宜?呸去吧。”
陶夭含笑瞥了她一眼,“总之看你的意思了。快弄饭来吃吧,你们再不回来,姑娘我就饿成人肉干了。”
此时的客院,气氛也是很低沉。裴煦浩觉得自己能做的能说的都尽到了心,人家主子不愿,提出的条件如此苛刻,刘敏哲定是不会同意的,也会勃然大怒的,没想到他居然听后半晌没言语。
跟刘敏哲相处也不下六、七年的光景了,从不知他居然还有如此沉默是金的时候,令裴煦浩心头有些不快。不管怎么说,他这么屈尊降贵还扫了面子,结果回来还要看脸子,让他觉得犯不上的同时,头一次生出了恼意。
其实刘敏哲还真的不是故意给他脸子看的,他也没那个胆子给皇子看,还是大昭唯一的一位嫡皇子三殿下。虽看出三皇子脸色不妥,却是一心一意地想着陶夭开出的条件,他是否有把握做得到。
好在自己不是嫡长子,用不着非得用正妻之位去为家族拉拢朝堂助力。但身为嫡次子,想必正妻之位已经在父母的筹划之中了。这几年因为跟着三皇子,常年不在家,所以还没感觉到太多的压力,但……陶夭提出的条件,还真的不容易办到。更贴切地说,成功的机会很渺茫。只是自己头一次动心,虽说还没到什么海枯石烂的份上,可一想到香叶将来会嫁给别的男人,委身于别的男人,即便只是想想,他也觉得不可忍受,难以接受。
思来想去,他把目光落在裴煦浩身上。此事成与不成,还得把注下在他那儿。
“殿下,是不是真的没有可能了?我这回是真的动了心,真的想娶那丫头的。”刘敏哲难得正色地看着裴煦浩。
其实他长得蛮英俊的,只是团团脸,一笑便一脸的痞气,将那几分英气抹了个干干净净。可也正是这样的性子,好多裴煦浩不好说的话,不能做的事,都指望着他去办,而他每次也都能够圆满地完成,所以裴煦浩才逐渐倚重了他。
裴煦浩正色地回看他,“你玩真的?”
刘敏哲咧咧嘴,“自然是真的,虽然陶姑娘更令人惊艳,但人贵有自知,我根本没入了人家的眼。香叶虽名为侍女,实则跟我和您的关系相差无几,也没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一说。本来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人家既然提出来了,自然是为了香叶好。有这样的主子真心疼护着香叶,我怎么会觉得被为难呢?”
裴煦浩被气乐了,“呵呵,这么说你觉得那条件没问题了?”
刘敏哲苦着脸道:“问题嘛,自然是有的,却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就看……殿下肯不肯出手相助了。”
裴煦浩冷冷瞪他一眼,“没门儿。”
刘敏哲最是了解他的性子了,虽然被拒绝得干脆,却在那气恼的口吻中听出一丝松动来。当即扑过去,跪搂住裴煦浩的双腿,挤出一滴鳄鱼泪,悲恸道:“好殿下就救救我吧,不然这心若碎了,日后谁还为殿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嗯~嗯~是不是?”
裴煦浩被他吓了一跳后,有些哭笑不得地摇头叹道:“好好一个男子汉不去做,非弄出这等……无耻之相,真真丢了你爹的脸面~!”
“丢就丢呗,反正他都有妻有妾了,不像我,至今还没尝过春宵苦短的滋味儿~”刘敏哲听出他又松动了些,心说再无耻些都行啊,家里那一大摊子只能交给他去摆平了。
“好主子,只要办成了这事,日后就是让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小的都万死不辞。”
“难道现在就上不得刀山,下不得火海了吗?”裴煦浩没辙地瞪了他一眼。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只是有些气他居然为了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片子要死要活地闹出个跪求,实在是没原则没立场。
“当然不是~!”刘敏哲立马反驳道,却换上一脸的悲切,还装模作样地抽了几下鼻子,“只是,只是就是上了,下了,也没了定要活着回来继续为主子爷效力的心气了~”
裴煦浩一撇嘴,“没出息~”
刘敏哲一听,心就定了,将脸一抹,讨好地眨眨眼,“其实我也是为您着想呢,你心底就对夭夭姑娘没什么特别的想头?有了香叶跟我这根桥梁,嘿嘿……”
裴煦浩没好气地将他一脚踹开,“快滚,别给我上眼药~!”
刘敏哲就势一滚,“遵命~”只是那踢来的脚尖还没落到身上便真的滚了出去,将裴煦浩气得咬牙切齿却又绷不住地笑出声来。
第十四章 窥而未果
不提这边闹得如何,已经躺上床的陶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今晚上夜的是香叶,也同样在翻饼子。
“香叶,你也睡不着?”陶夭翻身趴在床边,看着夜色中只能迷糊瞧出的窗口,香叶便睡在那下面的榻上。
“姑娘不是也没睡吗?”香叶有些脸红,觉得被姑娘猜中了心思。其实她也不是对那个磨牙小子高看一眼的。只是长这么大,还头一次有个男孩子对自己如此纠缠,以往见过的男子,哪个不是恨不得一双眼挂在姑娘的身上?
她也不小了,山下的村姑,十五、六岁就当娘的多了去,她今年都十七了。虽说她姐都十九还没嫁呢,她也不急,可……姑娘的终身还没着落呢,她就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
“其实那刘碎嘴还不错,只是我怕他家里不会同意将你娶进门。娶跟迎可不是一码子事,一个是妻一个是妾,你可要想好了。”陶夭怕香叶一头热地栽进去,将来后悔。
香叶想了想,“那就别理他了,等姑娘娶了姑爷,我在山庄里随便找个顺眼的就行,将来做姑娘身边的管事嬷嬷,一辈子不跟姑娘分开。”只是这般说着,心底却泛起了酸。
“傻姑娘,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若真有心,也不会谁都不理了。庄子里的棒小伙儿也不是没有,连白竹他们,你都没正眼瞧过,以为我不知道呢?”陶夭有些感动的说。“要不,咱先做足准备,如果那厮对你真的动了情,我就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嗯,最关键的是他能不能让你幸福。……走,咱俩去检验检验,别到头弄个银样蜡枪头,可就惨了。”
香叶一听倒造了个大红脸,心说姑娘这是做下什么病根了,她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还……若是让他晓得了,自己的脸往哪儿放呀?于是就含糊地回道:“算了,姑娘也说,他家里未必同意。再说,我一个小丫环,也不敢太妄想了。”
陶夭却已经兴奋起来,直接跳下床,“你去不去?你若不去,我替你把把关也成。”
香叶一听便慌了,姑娘说的“把关”,那可是要亲手“把”的,怎么能让……那哪成?于是翻身爬起,“姑娘,别去了。”
“没事没事,你睡吧,我去去就回。”说罢,已经是趿好鞋子,往门口去了。
香叶听到门上一响,便赶紧追出去,有些气急败坏道:“姑娘,就算是……那也得我亲自把关吧?又不是你的男人……”
陶夭便回首冲她古怪一笑:“什么你的我的,凭咱们的关系,我帮你也是应该的。难道你知道什么尺寸才算过关不成?”
一句话,羞得香叶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下去。定了定神,顾不得尚穿着宽松的细葛睡袍,脚下轻点,紧追直接翻墙而出的陶夭。
两人都穿着睡袍,光着腿,披散着长发。偏睡袍都是浅色的,远远望去,轻轻摇曳,如……那物一般,在山庄里晃荡着。
好在大家都习惯了,巡夜的二个人,远远看到便直接转个弯,走了另一条路,还相互打赌,看姑娘这回能不能如愿,输的人要请酒。
陶夭虽功力最低,但轻功可是足以傲视山庄无对手的。风一般地飘到客院,便见主屋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净室那边透出昏黄的灯光。
“哦吔~,天助我也~”陶夭兴奋地双颊泛起了红润,冲追向有些气喘的香叶说:“看看,你还不来,多好的机会呀,失不再来呀,嘿嘿~走着~”
香叶来不及抓住姑娘的衣袖便见她已经上了墙头,只好再吸口气,一跃而上。
跳下墙头,便见姑娘已经贴上了净室的窗口,正用沾了口水的手指头轻轻抠着窗纸。心头大震,姑娘这身轻功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陶夭兴奋地将眯起左眼,将右眼凑到那钱眼儿大小的洞口,心口扑腾扑腾地跳着。虽说是香叶的未来男人,但她一个毛孩子懂什么,自然是要帮她了……
哇,看不出那碎嘴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材?陶夭咽下口水,精而不瘦,很有力道的背,上宽下窄,不知那桶下的腰身如何地劲道,嘻嘻嘻,有料儿~
“看什么呢?”
耳边传来悄声地问话。
“看男人的小弟弟……”回答一半后才觉得不对劲,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吃惊之下一扭头,便见刘敏哲一脸的龌龊,几近贴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