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来吧,我才沏了壶好茶。”萧子谦收回目光,尽管不动声色地让开身子。
“嘻嘻,这茶还没喝够呢?”陶夭大方地走了进去,不忘取笑。
萧子谦拿不准她这是不是吃醋,只得尴尬地轻笑两声。
默默喝下半盏茶去,陶夭有些无奈,“子谦还真是请我品茗的。”
萧子谦怔怔地收回看痴了的目光,脸色暗红,转向一旁。“咳,那个……夭夭”想说李小姐非是良配,但却在喉咙打了个转儿后咽下肚去。
“子谦,有话就说,我听着呢。”陶夭好笑地看着他那微红的耳根,探出小手,抚上他放在小几上的手背。
萧子谦机灵一下将手收回,“你……怎可如此?”
陶夭一噘嘴,“不喜欢就算了,反正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我又不搭什么,走了。”说罢,起身欲走。
萧子谦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却被她这话差点儿气背过去。“什么叫……不搭什么?”
陶夭不知怎滴一甩手,就脱了困,好笑地反问:“难道你搭什么了?夜了,子谦也早些休息吧。”快步走了出去。
萧子谦被那一声门响惊回了心神,苦笑一下,缓缓坐下。手间那柔滑的感觉似还在,心却狠狠一颤。她,果然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吗?就是不想她误会,才请她过来一叙,不想倒弄得不乐呵了。想到此,眼底一黯,流转之间闪过冷光。
一夜好睡,陶夭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地走了出去。用早饭时,发现萧子谦好像没睡足,带了些淡淡的倦意。
再有三天就能到达上都了,虽然行程过半了,陶夭却越发的不敢大意。看着二管家别有深意:“这几日兄弟们都吃了不少辛苦,管家可要在饮食上宽松宽松了,不然没了力气,一旦有事发生,手软腿软的因小失大就坏了。”
二管家眼神一闪,“那是那是,陶姑娘说的是。我正琢磨着一会儿打发人多买些卤食带上,只是酒水就不能带了。”
“无防,正事要紧。”陶夭岂会不明白二管事想扣些饭伙,肥了自己的腰包。见他上道,也不再多说什么。
果然,中午打尖的时候,又是烤鸭又是烧鸡的,不但陶大几个吃得尽兴,连李府的府卫们也吃得不亦乐乎。只是纷纷冲陶夭点头,似乎这钱是她出的一样。
远远走来一行人,挑着担子,约有七、八个汉子。陶夭跟陶大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哦,爷们这是去哪呀?有肉哪能没酒呢,爷们要不要打几角尝尝?正宗的杏花春酿,不醉人不上头,保管喝了这回想下回~”
二管事急急走过来,挥着手:“不用不用,咱们不吃酒,你们且去别处卖吧。”
为首的那个,三十四、五的年纪,长得其貌不扬,却是个结实的。陶夭的目光自他的手上扫过,暗笑一下,终于沉不住气了。那虎口的老茧,一看便知是常年握刀磨出来的。
“哎哟这位爷,这大日头的,喝上几口也没什么。行行,不要就不要吧~”他将两坛酒挑走。
不多会儿,他们也坐在树荫下吃了起来。自然是喝着酒的,还吃着大红滚圆的枣子。
那酒香忽远忽近地飘过来,不少府卫便有些忍不住了。有大胆的,就去磨二管家,被一顿好骂,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不一会儿,李小姐跟前的婆子走了过去,低声问那枣子是不是能卖。结果人家居然说是自家醉的酒枣,不是卖的。后来还是个年轻的后生说老人家不易,要不就送些给她们尝尝鲜。
这一送,竟送了个五、六斤。
那婆子还挺高兴的,提着布包回了车上。
陶夭把香叶叫到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后,香叶就匆匆去了车上。
不一会儿,就陆续有府卫分了几个醉枣,三三两两地找了树荫围坐一堆,闲聊了起来。不远处,还有另一伙行商,也低声吃着闲聊着。
午后干热起来,竟是没一丝风的。陶夭摘下斗笠,慢条斯理地扇着,靠着树干,不一会儿竟睡了过去。
萧子谦冷眼看着,见今天竟是用过午饭没有急着走,心下一转,也靠着棵树打起了盹。
只有夏蝉偶尔呱噪个几声,似乎天地都静止了一般。
突然响起一阵得意的笑声,“还真当没机会下手了呢,兄弟们,操家伙~!”
陶夭将眼撬道缝,看着那伙人拿着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刀枪棍棒围了过来。为首的,竟是那个年轻的后生。
第二十六章 去上都9
陶大翻身立起,“兄弟们哪条道上的?陶剑山庄陶大在此恭迎。若是缺些散碎银子,在下倒可周济一二。”
为首后生微愣了一下,便笑了,“就说嘛,跟了几天了,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得了手。足见陶剑山庄这几年的名头也不是空混的。”
陶夭睁开眼,妖娆一笑,“既知咱们名头,还是跟了上来,兄弟倒是光棍儿。只是咱们也是脑袋别在腰带上混个营生,兄弟连面子都不肯卖,想必名头大得很。还未请教仙乡何处?”
那后生被陶夭看得脸一红,把目光落在陶大身上。“陶大哥也是条汉子,岂不知这次押运的是什么?这些民脂民膏若是用在别处,救得活多少百姓?”
陶夭有些不悦,起身走到陶大身边,“你这厮好没道理。都说了我们赚得是血汗钱,只要东西送到地头,便是之后再出了事,跟咱们也是无关的。各人有各人的道,兄弟不会是分文不取都发给百姓们吧?那你与那狗官又有何分别?有本事,别挡了旁人的财路,自去想辙。”
香草跟香叶已经起身向车队飞去。那些原本躺在地上的府卫也都悄然起身,向车队聚集。
萧子谦一时失神,盯着陶夭那付帼国不让须眉的草莽,不舍得移开目光。
“他们要跑了~!”有人嚷道。
另一边那伙行商,已经抽出自己的家伙向车队围了上去。
“兄长,你去护着小姐。”陶夭回头冲萧子谦说道。
萧子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向李小姐的车驾跑过去。虽然速度也不慢,却是实打实地撒丫子跑的。
香叶姐妹奔了回来,跟陶七他们拉成横排,将那伙人挡住。
陶夭回了一眼,觉得他们五人应该拦得下那五个,便没急。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后生笑道:“别急呀,总得过了我们这关才能继续不是?”
后生将手中五尺铁棍一横,“有道理,那就让咱们领教一下陶剑山庄的威力。”
“不胜荣幸,乐意之至。”陶夭解下腰间亮银鞭,看了眼陶大,退后几步。
陶大早将大砍刀抽了出来,横在身前,“兄弟,刀剑无眼,休怪某家手狠了。”
此时香草那边已经动上手了,而车队已经开动,快速驰离。
那个卖酒的汉子,悄悄退下,向香草那边逼去,陶夭轻笑一声:“咄那汉子,以多欺少太不仗义~!”手腕一抬,射出一支弩箭,正中他的后膝弯,听到他大叫一声,倒地不动。
“你暗箭伤人~!”那后生怒视着陶夭。
“许他去下黑手,就不许我暗箭伤人了?哪有这样的道理。”陶夭不以为意地笑着,将手中亮银鞭一摆,“光明正大的,怎么不上来?”
那后生未动,身边一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便冲了过来,却被陶大横刀拦下,“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那卖酒的汉子倒地未起,连个动静都没有,便有两个冲过去扶起来连声叫着。
“别急,只是蒙汗药而已。难道许你们用,就不许我用了?”陶夭浅笑吟吟,拦下一个使长棍的,抖手甩了个鞭花,左手一抬,又一箭射中他的大腿。听到他哎哟一声倒地,自然也是再不能动。
那为首的后生气得大骂:“好个鬼丫头,还说不暗箭伤人?”
陶夭又拦住两个,边挥鞭边答道:“如何就是暗箭伤人了?你们不是已经知晓了吗?这样还不加以防范,难不成还要我提醒?”说着,又是两箭,倒下一双。转眼地上便倒了四个失去战斗力的。
陶大将大砍刀舞得滴水不露,将那为首后生跟另一个用剑的好手挡住,余下那两人去扶人的,见势不好,抽刀子向陶夭冲来。
香草飞身凌空跃下,拦下一个,“姑娘你没事吧?”
陶夭笑问:“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吗?”
虽然她功力不算上乘,但身上的好东西却不少。再说,也不是不能一战的,只是遇到高手中的高手,就要以跑为主了。
香叶也飞身过来,接下陶夭身前的这个,“姑娘,这里交给我了。”
陶夭见那边还在对打的三对,明显是自家人占了上风,便不急着过去,而是向那几个倒地的走去。
“真是对不住呀,不是我小气,只是这东西来得不易,不能留给你们做纪念。男子汉大丈夫,可得忍住疼,别鬼哭狼嚎的吓着我啊~”陶夭一边说,一边猛地将那五寸长短的弩箭拨了出来,“也是,你们这会儿应该没有知觉才是,说了也白说。”说罢,将帕子掏出来,一一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绝对的从容不迫。
第二十七章 去上都10
当陶夭他们追上车队时,萧子谦还真的守在李小姐的车旁。只是见她上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没问什么。
因了这事,二管家有些急迫,问是不是要连夜赶路。
陶大沉声说不用。临近上都,若还有这等强人出现,当地官府的颜面也就扫地去了。
晚上,萧子谦还是忍不住请了陶夭出来,问她是不是都斩尽杀绝了。
陶夭一笑,“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穷凶极恶之辈?”
于是萧子谦沉默了。
“放心吧,都是求财,只是方法不同,犯不着伤人性命。只令他们无法追击而已,你真当我杀人如麻呀?”陶夭眼睛一转,凑过去,小声地问:“那位李千金就没来个以身相许报什么救命之恩的?”
萧子谦当下呛了出来,“咳~,瞎想什么呢?”
陶夭无辜地瞪大眼,“没有?这可是人之常情啊。再说,那李小姐长得倒也算是小家碧玉了,配你这个七品小官,绰绰有余。有她爹在,你说不定还能混上六品呢。”
萧子谦抬手便敲了她一记,眼一瞪:“我就是那卖身求荣的?”
“哎呀说中了吧,不然怎么恼羞成怒了?”陶夭不以为意地揉着额头,嘻嘻哈哈了一番,见他确有恼意,才不再笑话。
萧子谦突然诡秘地一笑,“要说,你得对我负责才是,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陶夭吃了一惊,“我可没银子养小白脸的,吃女人软饭的男人……我也不喜欢。”
萧子谦当下黑了脸,却咬着后槽牙说:“反正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我名节已毁,你看着办吧。”
“你有证据吗?”陶夭双手一摊,光棍地反问道。
萧子谦顿住,没想到这女人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急中生智地闪过一念:“证据虽没有,但你自己说过的话,难不成还不认了?”
陶夭却笑了,无赖地说:“我说过什么了?除了你,可还有旁人听到?”
萧子谦这下彻底地黑了脸,死命地瞪着那张扬的笑脸,突然伸手将她一拽,拥进怀中,强势地吻了上去~!
这滋味……
萧子谦无比陶醉,这恼人的小嘴得狠狠收拾一番才行。虽然他没有过经验,但男人的本性哪用得着实际操练?只青涩了一小会儿便熟门熟路了起来。
陶夭吃惊之余,倒是没咬他。其实那晚,她也有些印象的。在山庄,从没人敢让她喝酒,只因她喝高兴了后,见谁都搂,搂上就亲。因这一怪癖,老祖宗明令禁止不许人给她酒喝。这一禁,便是三年。自从那次将白竹吻得他奶奶被刺激昏了后,陶夭三年多了竟没沾过一滴酒。而萧子谦让她破了戒!
既然人家帅哥这么大方,陶夭便不客气了。反正也不反感,吻着吻着,还真别说,有感觉了~!
萧子谦强自按捺住,将陶夭轻轻推开,将那作乱的小手拦下,看着那红扑的小脸,迷离的双眼轻问:“如何?现在还否认?”
陶夭舔了下唇,“味道还不错。只是这是你吻我,而我不需要你负责的~”
萧子谦当下脸又黑了。
陶夭吃吃笑着,点点他的唇,“状元郎果然聪慧,无师自通呢。”说罢,小手下滑,在那处要命的地儿捋了一把,“就是不知道这真刀真枪的功夫怎么样~”
萧子谦吃惊地退后一步,“你你……”
陶夭咯咯一笑,“原来还是个雏儿~”然后跃身消逝在夜色中。
萧子谦立在原地,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原本清俊的脸上布满阴霾,心头翻滚着万分的恼意。难道是自己走了眼?明明是个妖孽偏看成了玉洁冰清?反复思量,怎么都不敢相信。可就算是青楼中的花魁,也不会有她这么大胆的举动吧?一丝阴狠流露出来。若真是,若真是……
次日,路是一样的赶,只是萧子谦沉默了许多。陶夭冷眼瞅了几次,心下冷笑,也不理会。该说说,该笑笑,丝毫不受影响。
香叶向是敏感的,几番打量后,虽不完全明白,却已经冷了眼。不再客气地将萧子谦的马挤到后面,跟姑娘谈笑风生,似乎快到上都了,心情极好。
萧子谦如何体会不到?只是心底还矛盾着,便坠在后面,悄然跟着,想着心事。
可目光总不自觉地落在陶夭那儿,看着她哧笑怒骂,不以为意的样子,恼意暗生。她就真那么不把自己当回事?一切都是自以为是的多情?
第二十八章 去上都11
没等萧子谦想透彻,令他越发恼火的一幕幕没完没了地在眼前上映了。
陶舜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只说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得知姑娘快过来了,便等在这里。
陶舜一眼便发现了萧子谦的存在,凭他多年的经验,自然把萧子谦列为重点排挤对象。除了陶夭方便时不跟着,恨不得连晚上都亲自去值夜。当然,明里暗里,也是跟陶夭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令萧子谦积了满腹的酸水,无处可泄。
今晚就能到上都了,不止陶夭他们,连李府府卫都个个喜气洋洋,脸上的笑颜一直停不住。要不是有陶夭他们,上次的事,足以令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们都有意无意地视陶家人为救命恩人。
二管家也将心放回肚里了。虽然后几天的吃喝多花费了不少,可一想到总比小命丢了的好,也就不觉得心疼肝也疼了。
远远地看到了上都那高耸巍峨的城墙了,陶大才算真正地放下心。只是他一向严谨,没有其他人那样的眉飞色舞。
半个时辰后,车队已经到了那巨门前。不想城门前居然列有一队官兵,约有百十来号,为首的竟是刘敏哲。
“刘蘑菇,你怎么在这儿?难道是……专门等我家香叶的?”陶夭瞥了眼红着小脸的香叶,代她问道。
刘敏哲好不容易收回那恨不得融化了香叶的目光,看向陶夭,“我是奉命来接李知府家眷一行的。”
陶夭目光一闪,“你且先等等,我跟二管家说完话的。”然后来到二管家跟前,“管家,上都已到,请将尾款付了吧。”
二管家正跟城门前的校尉交涉着,闻言有些不耐烦,“陶姑娘,我这儿正忙着~”
陶夭不为以意地说:“我们就送到这儿了,你先付了银子,我立马就走,半句都不罗嗦。再说,这位官爷也不急,是吧?”后面的那句,她直接问那名校尉。
那校尉可是跟着刘敏哲出来的,又是个老兵油子,岂会不知道孰轻孰重?当即冷眼看着二管家,“你且办完事再说吧。”
二管家无奈,掏出银票点了三张,递了过去:“陶姑娘可真是个急性子,这么一会儿就等不得了。”
陶夭将那银票收下,回手递给陶舜。“管家事忙,陶家人就此告别。”
二管家挥了挥手,于是陶夭带着自家人,从容地进了城门。
萧子谦想了想,跟刘敏哲对视一眼后,也跟在陶夭他们后面进了城。
香叶不耐烦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萧公子莫非还要跟着咱们?”
萧子谦只是看着陶夭,见她总算回过头来,便问:“你们在哪里落脚?我好上门拜谢。”
陶夭眯眼看了看他,忽地一笑,“拜谢倒是不用,咱们在这儿也没什么老亲故旧的,不如就去你府上叨扰一番,子谦可愿意?”
她这话一出口,陶舜等人就一齐看向她。只是姑娘一向做事虽说出格了些,却是极有分寸的,当下也不多言。
萧子谦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之间心中不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以为她再不会理自己呢,却原来是想清算了这段交情。
“少爷,少爷~”
众人回首,见自城门外奔进了个少年。陶夭认得,正是那个渓岩。
“少爷,我这两天都等在这儿,您怎么时候到的,我竟没看到~”
渓岩一脸激动地接过缰绳,小脸红扑的,可爱得很。
萧子谦含笑点点头,虽说渓岩不够灵慧,但这份忠心是不容忽视的。“渓岩,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且先回府,跟门上说一声,赶紧收拾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