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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染着灰蓝的光晕，就像娃娃的眼。
这不重要。
她默默想着。
“属性面板。”
“昵称：光度
阵营：东方
维度：黑白世界
难度：a
职业：纯种人类
属性：耐力10（10）、敏捷12（10）、体质5（10）、精神力50（10）、力量4（10）、悟性13（10）、魅力8（10）、幸运1（10）
技能：鉴定之眼（1级）（废柴的第一个技能也这么废柴~）
感官控制（1级）（奇怪的能力~也许你是唯一拥有的~）
精神灭杀（1级）（拥有未知状态的可怕能力~少年，你要逆袭了吗~）
感官封闭（1级）（强大的忍耐力让你暂时忘却疼痛）
状态：右眼发生不可知变异”
“感官控制……精神灭杀……感官封闭……”钟蓝微微抿唇，“系统我要求介绍。”
“叮……”
钟蓝似乎听到电流闪过的声音，紧接着系统的机械音突然消失不见，耳边响起舒缓温和的女声。
“还记得我吗？我是塞丽娜，引领您进入‘黎明’的使者……下面将由我为您讲解三个技能的属性。”
“塞丽娜？不过讲解一个技能为什么还要你亲自来？”钟蓝眼神一肃。
“哦~抱歉，我的勇士，因为您的技能太过特殊，我们无法在资料库里为您调取资料，只能由我亲自为您讲解……您应该发现了自己的精神力值突破到50，这真是个可怕的数据！所以，我们针对您自创的技能作出调整……感官控制可以通过耳、目、音、语言等对敌人进行迷惑，使他们被您操控，不过目前您才1级，只能堪堪扰乱人心……”
“等等。”钟蓝出声打断了她的叙述，“我之前对奥奇丽和法殊的操控？”
“那时候的您处于‘崩坏’状态，生命值低于百分之1，愤怒值高达百分之百，精神异常，处于崩坏状态，在此状态中您可发挥出原有实力的10倍……不等。”
“‘崩坏’状态触发的条件是？”
“……抱歉，数据难以捕捉。您可以视为概率性触发。”
钟蓝点点头表示明白，“其它技能呢？”
“精神灭杀是通过极强的精神力对敌方造成干扰乃至重创，具体效用还请您自行探索……感官封闭则是根据玩家在游戏里的表现触发的，经过数据测量，一旦玩家遭受的攻击超过极限值的10倍并忍耐下来就会有百分之50的概率触发感官封闭技能或者感官强化技能。感官封闭，顾名思义，就是在极限战斗里封闭自己部分感官以免痛觉对战斗行为的干扰。这可是超现实游戏里的特殊福利哦~”
原来这样啊。明白的差不多的钟蓝神色不明地摸上自己没有视线的右眼。
“太好了。”默默叹息。
太好了，终于足以支撑战斗的能力。我的精神力……终于回来了。
虽然来的是这样痛，但是值得，因为啊，这是对于她过去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技能点怎么用？”
“叮……”刺啦一下电流声窜过，耳边的又恢复了系统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声音。“原则情况下每升一级，勇者会获取一点技能点，特殊情况下勇者可以从特殊副本中掠夺技能点。技能点用来提升技能等级，但是等级满10级后提升方式不再由技能点提升，具体方法请勇者自行探索。”
“如果点了技能点，还能重置吗？”
“叮……通过特殊道具可以。”
钟蓝略一沉吟，看了下自己的几个技能。
鉴定之眼只有1级，只能堪堪辨别玩家和npc，如果遇到强大的对手往往只能通过直觉判断是否可以一战，这是相当吃亏的。吸取了先前教训的钟蓝决定往将鉴定之眼提升到3级。
感官控制的妙用她之前已经体会过，在前世也听说过有强者通过精神力操控人的前例，这个要是利用好的话说不定有特殊效用。她默默点上技能点。
精神灭杀对她这么一个**素质极差的人而言恐怕是唯一的输出技能，这个必须点高。
最后一个感官封闭……她恍惚感受到之前战斗里疼痛到崩溃的滋味……
“叮……恭喜勇者光度，您的鉴定之眼达到3级，感官控制达到3级，精神灭杀达到5级，感官封闭达到3级，剩余0技能点。”
好了。钟蓝重新看了下属性面板。
“昵称：光度
阵营：东方
维度：黑白世界
难度：a
职业：纯种人类
属性：耐力10（10）、敏捷12（10）、体质5（10）、精神力50（10）、力量4（10）、悟性13（10）、魅力8（10）、幸运1（10）
技能：鉴定之眼（3级）（可以看到不高于你10级的怪兽等级哟~）
感官控制（3级）（这点控制力让人头疼呢~）
精神灭杀（5级）（少年，登上中二王座吧！）
感官封闭（3级）（忽视小怪的攻击让你更聚精会神~）
状态：右眼发生不可知变异”
“最后，解释下包裹吧。”
“叮……包裹是随着商城一起发放的，所有勇者的包裹初始携带格数为10格，包裹内的东西不影响勇者自身的携带能力，请放心使用。”
就是类似于前世父亲给她讲过的故事里的“随身空间”，钟蓝明白后就把身上藏好的匕首放置在包裹里。心里一想，眼前就浮现出一个书橱样画面。
匕首分解为电子收入包裹后，包裹里就显示出：使用格数1/10，而匕首上显示：破烂的匕首（伤害值5~10）
啧，糟糕的属性。
第二十三章 安萨佳大人
了解完大概情况后，钟蓝也休息得差不多，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大概是凌晨的样子，估摸着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可能昨晚爆发，一下子杀戮了太多低级吸血鬼，导致现在也没有吸血鬼发现自己。
站直身体，她眼里划过一道暗光。
该是她出马的时候了。
精神力提升后感官也敏锐不少，再配上强悍的战斗意识，不过数十分钟她就避过了潜藏的危险，直接窜入教学楼。
一进去，就觉得环境寂静得过分。鼻尖不时窜过血腥味。
钟蓝诡谲一笑，从包裹里凭空取出匕首，流利地在手掌上打了个转，脚下却疾步生风，很快就赶到了先前到达的楼层。
噫，居然没有她“丢掉的东西”了呢。
“系统，我的内脏呢？眼珠呢？”
没有自主意识的系统不能理解她话里的残暴，如实道：“叮……战斗过后，30分钟后战场内物品会刷新还原。”
“这样啊……”钟蓝眯起眼，“那么也就不能亲眼看到他们几个人的结局了。”
——真可惜。
虽然她对四人中的河边的小白鼠并没有恶感，但是她也没有足够的理由保护他不是吗？所以……有能力就活下去吧，没能力就陪着另外三个人回重生点吧！
“一定很痛。”她突兀地“噗嗤”笑出声，紧接着摇摇头，一个跃步就跨上几个台阶。
穿过第四层后，就是第五层……第六层……直到爬到第九层，她才停下，扶住楼梯扶手，稍稍喘了几口气，揉捏了几下酸涩的小腿。
短时间内爬上9楼实在是太费劲，要是再强行赶时间，只怕是遇上突如其来的战斗没法全力应对。她微微叹口气，一边坐在楼梯口，一边用衣袖细细擦拭着沾染了不少鲜血污渍的匕首。
等到匕首被擦得亮澄澄的，她也大致缓回体力，随手把匕首别在腰间，便继续赶路了。
到达顶层，突然从外面吹来的凉风扰乱了她的长发，几缕发丝飘到眼前，在迷迷蒙蒙的视线里，她扫了眼这一露天的楼层。
一间露天会议室……很有想法，上面由玻璃封闭，不必担心漏雨滴水之类。但是窗户却被窗帘遮挡住，看不见里面。还有一间估计是校长办公室，办公室旁边有个电梯样的装置，也不知道通到哪里。
她大步走向前，右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匕首，冰冷的触感给了她安全感。
“砰！”
她一脚踹开掩着的会议室大门，侧身一躲，却没有遇到应有的伏击。
而当门被踹开后，借着还朦胧的月色，她仔细看了看里面，就看见角落里一片阴影，不时传来摩擦挣扎的声音。在门被打开的瞬间，里面的生物挣扎得愈发剧烈了，凭着极好的耳力，钟蓝隐约可以听见有人类“呜呜”的啜泣声。
于是，她也不急着进去，只问道：“里面有没有阿远的父亲，有就撞击下周围的物体。”
然而里面仅仅是挣扎更加剧烈了，却没有人敢动一下。
钟蓝挑眉，声音拔高：“既然没有，我也就没有救你们的必要。”
她的声音冷酷到极点，并且在说完后就欲履行她的话，转过身就要离开。然而在这时，里面就传来了“砰砰”的撞击声，人的**和墙壁大力的相撞，发出的沉闷声响一下一下钻入钟蓝的耳朵。
她轻轻翘起嘴唇。
找到目标后，也不犹豫，直接就走入了黑暗里，身后的一点微弱的月光勉强为她照亮了地面，她轻松绕过中央的大桌和四周凌乱的椅子，脚步声清脆，一下一下就像踏在里面的人的心尖上。
等靠近后，突然钻入鼻尖的就是一股浓郁血腥味。手起刀落，尖利的匕首仿佛瞄准了一样，就把捆绑在七八个人身上的绳索砍了个干净。
身上的束缚一掉，里面的人便迫不及待地撕开嘴上的胶带。
“呜呜呜……”还有女孩子的啜泣声，似乎是怕极了，到最后竟然哭得在打嗝。
钟蓝也不急，等他们的情绪冷静下来，她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这里遭受了很多苦难，不过现在我告诉你们这些都可以结束了。哪位是阿远的父亲？站出来！”
“你……你是专门来救我们的吗？”一个女孩子一边抽泣一边弱弱地问。
钟蓝一笑，继续道：“阿远的父亲站出来！”
过了几秒钟，才从人堆里挤出一个削瘦的人影，钟蓝眯着眼打量了下，古铜色的皮肤，沉闷的方块脸，不高不低的个子，看上去比较忠厚老实。于是咧嘴一笑：“你跟我走。”
男子沉默了下，还是谨慎道：“阿远是怎么找到人救我们的？”
可是他并没有等到回答，因为就在这一刹那，钟蓝就把他扑倒在地。
男子还没回过神，就只注意到身上少女黑黝黝的左眼没有感情地盯着自己，紧接着就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他大张着嘴巴，被淋了一头鲜血。而身上的少女更加狼狈，就像从血池里捞出来的血人，只是抿着唇，显得格外冷静。
钟蓝扑倒男子后便翻滚到一边爬起来，手上的匕首转了个圈，就眯起眼盯着门口突然出现的不明生物。
没有留给其他无辜惨死的生命一个余光。
“陌生的旅人……你，为何要踏入我的领地？”
阴沉阴沉的男性沙哑声音从门口传来，每一个字都落实在调上，在这氛围里显得格外诡异。
钟蓝等他的长链收回去，才回答道：“你有我需要的东西，我就来拿了，有不对吗？”
“你，又为何操控我的下属？”
冰冷的质问声已经叫一旁的男人瑟瑟发抖，但是钟蓝依旧没有表示。仅仅回答：“我想，就那样做了。”
“哈哈哈哈哈！人类里倒也出现了不得小觑的家伙！可是……你现在惹恼了我……”
“安萨佳大人吗？”钟蓝突然嗤笑出声，眉眼也生动起来，“如果您的意思是要取我的命，那就尽管来吧！”
“不。我欣赏你。我一向欣赏和珍惜强者，并且我的信任不会因为种族而有隔阂……所以，陌生的旅人，我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是要……”
第二十四章 孤独者的归来
“选择追随我还是永远沉睡在此？”安萨佳慢慢说完，从门口踱步进来，月光这才从他的背后钻了进来。
银白的长发和诡异的红眸，嘴角高傲的翘起，仿佛已经确定了钟蓝的答案。
钟蓝低低笑出声，沉闷的笑声在血红的会议室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可怖。然而她在低笑过后，轻巧地把玩了一圈匕首，冷白的银光衬得她嘴角的笑意很是骇人。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选择？”钟蓝一下子冰冷下神色，匕首的尖端直指向安萨佳的方向。“你说是欣赏强者，却给出没有选择的选择！可是我呢，为什么一定要接受你给出的选择？”
气氛一下子凝滞下来。
“你难道不怕死吗？”安萨佳尾音微微挑起，仿佛在困惑。
“当然怕！”钟蓝往前一步，“但也——可以一战！”
“哼！”
安萨佳神色不明的脸终于阴沉下来，他冷哼一声，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同时，手中的长链突兀展开，遥遥指向钟蓝，只等一言不合便大开杀戒。
这时的长链边缘还在滴着血，温热温热的。
一吸血鬼一人的脸色同时阴沉肃穆，钟蓝收敛了笑意，苍白的脸上染上浓浓杀意。
“鉴定之眼。”然而内心低呼。
“叮……抱歉。勇士光度，您无法读取对方等级。”
无法读取？钟蓝脸上没有表情变化，但是暗忖这安萨佳已经超过了20级。能被奥奇丽和法殊称作大人并且誓死追随的吸血鬼定然不是普通货色。
——或者，要比想象中还要难搞。
气氛僵持了一会，谁也没有先出手，反而是钟蓝身后的男子已经害怕得受不了，他的脑海里全是方才同伴被瞬间杀死的场景，漫天的血雾占据视线，身上的少女披上血红的嫁衣，然而猩红的眼神却像死神归来。
为什么他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一切？明明……明明他只想要安稳地守护着家人啊！
堂堂正正的男人抱头痛哭，又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得不压抑着哭声，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个可怜的包袱。
他终于忍不住，哭泣着爬过角落里的残尸，一点点挪向钟蓝，血红的少女近在咫尺，只要伸出手就能轻轻够着，但是他哆嗦了几次都没敢抓住她的衣角。
而钟蓝也不低头，任由男人把手举起又放下，犹犹豫豫几次也没有勇气说出一个字。
可是，在安萨佳挥出长链的瞬间，他整个人就要崩溃了，鲜红鲜红的记忆一下子占满眼眶，男人的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
“求求你——求求你！”他用力磕着头。
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同时吸引了钟蓝和安萨佳的注意，钟蓝略略给他一丝余光，抿紧唇，静待他要说的话。
头部撞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巨响，但男人就像感觉不到疼痛，抬起污浊的脸希冀地看着钟蓝。
嘴里呜咽着：“求求你投降吧！求求你认输吧！我们打不过它的！啊啊啊啊——我们打不过他的！！！”
最后竟像魔障一样，不停哭喊着：“认输吧！投降吧！”
钟蓝冷冷的目光，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心里只是想要活着！他只是想要回去见到自己病弱的妻子和还年幼的儿子！他还不想死！
即使，即使——即使要抛却男人的尊严！他也只是想活着啊！
哭泣和求饶声灌满了整个会议室，两个主角则静静地没有表示态度。
几分钟过后，男人疲惫地已经再也磕不动头，才颤悠悠地想要看向钟蓝，然而一抬头却正对上她极度冰冷的眼眸。
穿过黑暗，都带着彻骨的寒冷。
“我……”他下意识忘记了哭泣。
钟蓝的声音轻轻的，就像一片羽毛安抚在他战栗的心脏上。“你很怕吗？”
“我……”他只能不断抹着眼泪。
“怕到别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说到男人心底，他咬紧的下唇渗出血来，凄惨地挤出几个字：“我在乎！”
“但是你无能为力是不是？”
钟蓝最后问出声也就不再听他的回答了，只是自顾自地抖动着肩膀，等扶额抬头时才发现，她居然笑得不能自己。
“你无能为力啊！”高高的叹息。
因为是弱者，所以只能吞下弱者的悲哀而无能为力。
可是早就摆脱了弱者这一局限的钟蓝可不会对他有丝毫的怜悯，只是笑着，仿佛在嘲弄着当初的自己。
记忆一下子收拢，她合掌惊叹：“安萨佳大人！”
听到称呼的变化，安萨佳微微挑眉。
“也许我们可以以另外一种方式商量下……”
——
一路拖着处于崩溃边缘的男人，钟蓝四处找着能用的车辆，报销了几辆废车后，才堪堪拎着男人来到郊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萨佳的交代，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吸血鬼，这让期盼战斗的钟蓝并不是很愉悦。
远远守着基地的npc就看到了钟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