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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挣扎开。
他绿色的头发,个子不高,但挺英俊,看起来像浪荡的公子哥儿。
我离开他的身体,手腕却还被他抓着。他又拉近我,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吻了我。
“呵呵……喝多了。”
“沙利耶大人,你又喝醉了吧?”原来他就是圣魔沙利耶……?
虽然是不太大的动作,还是引来身边少数几个人的嘻笑。
“沙利,放开他。”有人走过来拽开他,“你喝醉了,去休息室醒醒酒吧。”
“喔哦,醉了?是么?哈哈哈。”
“千真万确的。快去。”
“好的……好的。”沙利耶歪歪扭扭的走开。
“谢谢你。”我说。赶走沙利耶的是一个灵魔,黄金色头发,孔雀绿眼睛,四只角向后弯曲,很高大,看起来是非常文雅稳重的男子。
“别客气,能赏脸跳个舞吗?”
“好吧,”因为刚刚的帮助,我不好拒绝。此时刚好一曲结束,他挽起我的手臂。
“是来送九九找魔王的?贝贺。”他问。
“嗯。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不记得我了?”他笑了,这声音听起来耳熟……
“喔,你是那天……”脑中突然浮现卢斯与怪兽情交的场面。
“呵呵,”他晃晃脑袋,“在那种情况下认识确实有点尴尬,是吗?”
“……你叫默菲?”
“默菲,默菲斯托菲里斯。”
“仇恨魔神。”我不禁脱口而出。
“嗯。那是我的封号。”
如此说来,默菲斯托菲里斯与刚才的沙利耶一样,都是地狱七君。我看见后者从一间休息室走出,可还是歪歪扭扭,一副醉相的。
“你不用介意。”默菲对我道,“那孩子死后他一直如此。连魔王都‘调戏’的。”
“孩子?”
“他是个双性天使,看不出来吧?”
“我一直以为月之沙利耶是男性的。他的孩子怎么了?”
“只活过五岁,他善于操纵治愈术,可以医活死人,就是没能治好自己的骨肉。”
“太可怜了。”
“嗯。”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对了,卢斯他在……?”我问默菲。
“在应酬。这种事情嘛,你知道的。”
“嗯。”我点点头。
“你喜欢叫他卢斯?”
“会不礼貌吗?是不是也应该称呼路西法殿下?”
“不会,卢斯这叫法很可爱,不过我更喜欢路西这个昵称。”默菲斯托菲里斯那深邃的眼底一丝微妙的闪光,“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好听?”
“路西吧,不过我已经习惯叫卢斯了。”我回答。我很惊讶一个魔神会这么细腻的讨论昵称,……他肯定深深爱着路西法。
“对了,这是你的本体形象吗?”我问他。
“是的,我在战场、接见场合和床上变成狮鹫兽。前两种场合是为了威慑力,后一种是路西的需要。所以这样看来,我至少可以给他提供三样东西。做臣子、做性奴,还有就是……”
这时候,曲子结束了。
我们走出来。
“你是上南狂魔族的妻子?”他突然问。
我一惊,发现自己颈上挂的指环,刚刚居然露出来。于是匆匆忙忙收回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在他感觉到不妥,没有再问,转而说起其它话题。
可是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却……
又一批魔贵族走入殿堂,其中一位极其漂亮的血魔族小姐是这群人注目的中心。她谈吐优雅,楚楚动人,有一双会说话的金褐色眸子。
“哦,那是以故萨麦尔魔王之女,马莲公爵小姐。今天是她三千岁生日,这宴会就是为此举办的。”默菲斯托菲里斯道。
公爵小姐愉快的与人交谈,她面带微笑、和蔼可亲,手轻轻向两侧摊开,亚麻色的卷曲发髻轻轻摇晃着。我转而看向与她交谈的人……
一种窒息感瞬间出现。
“贝贺?你怎么了?”
“不……只是有些……不舒服……”
阿加雷斯……不,这么久了,居然在这种情况下………………
18
扭过头,咬紧牙,尽量不要眼泪流出来。在这个位置他们不可能看见我。
“不舒服?”默菲从身边走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了杯酒,“喝下去会好过些。”
“只是头晕。可能是因为我还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吧。”我把酒一饮而尽,“再给我一杯可以吗?”
“不行。”
“唔……为什么?真好喝,我以前从没喝过酒。”
“天界是禁酒的?”
“什么都禁。”我不正常的笑起来,刚才那浓烈的液体让我觉得有些亢奋。
“呵呵。”
“你刚才说,至少可以给卢斯提供三件服务,辅佐、性、还有什么?”
“……死亡。”
“你……你想暗杀他?”我哈哈大笑,“我会阻止你的。”
“我很高兴你会这么做,不过,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那你的意思是……?”
“你要是想保护他,就去吧,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护他。”
“……尽管我的力量微薄。”
“呵,是吗?”
“就像只小蚂蚁。”
“蚂蚁不是力量微薄,只不过它若变成大象就会很麻烦。但是一旦它长大了……”
“哦!”我放下酒杯,看见公爵小姐跟他们随从们已走入殿堂正中央。
“怎么了?”
“请原谅,我真的要坐一会儿,可以到休息室去吗?”
“啊,你请便。”
我离开默菲后,一个胖胖的灵魔贵夫人马上贴到他身边,“喂喂,真是个美人儿啊,双性的?一看就是嘛,你怎么弄到手的?”
“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默菲道。
“嘿嘿,别装了。”那胖夫人奸笑。
……这些魔族真是有够讨厌的!我随手推开一间休息室的门。
没想到,路西法和几个魔贵族正在里面。就像默菲说的那样,应酬、打牌、客套、闲谈,等等。
“对不起。”我想关门退出去。
“没关系。”路西法对我点点头,示意我坐在旁边椅子里。
于是我坐下去。
几个魔族根本没注意我,继续东拉西扯。
我不知这样是否有礼貌,我趴在桌子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时,最后两个魔贵族正向路西法鞠躬道别。
“九九要找我?”他们走后,路西法问。
“嗯,它正跟那些魔贵族玩。”
“我出去看看,你留在这里休息吧,哦,为什么不去内间呢?可以把门锁起来睡一下。”
我这时看到休息室里面还有一个小房间,房间摆着一张小床,桌子上是醒酒药,应该是给醉酒的魔族们准备的。
路西法打开门,有人从外面冲进来拦住他去路。
“教父!”来者正是公爵小姐,她扑进路西法怀里,噘起鲜嫩的红唇叫他吻。她真的很美,那无忧无虑的气质和纯洁无暇,足以让大多数男性为之倾倒。
“生日快乐,马莲。”路西法低头轻轻吻了她,“开心吗?”
“噢,晚会太棒了,可是你怎么迟迟不出现呢?”
“那么多美男缠在身边,还记得想起教父,真是难得。”
“哪里话,他们谁比得上你路西法殿下?”
他们很亲密,但看得出来完全是父亲和女儿间的那种亲热。魔王萨麦尔与路西法在天界的时候既是好朋友,前者死后,路西法想必是代他承担了父亲的责任。
如此说来,马莲小姐就几乎相当于魔界的公主了……
不知怎么,心里又一阵刺痛。
刚刚阿加雷斯与她亲密的样子,绝非一般关系。也许他们处于热恋中,也许已经订婚了?我在想什么,他终于找到了做自己孩子母亲的人,我该高兴不是么?
“你不要紧吧?”路西法看向我。
“没事,酒喝太多了。”
“噢,我也是酒精过敏呢,而且症状特殊,”马莲十分自然的对我说,“喝多的时候我会不断流鼻涕打喷嚏,真是太可怕了。我的医生推荐给我魔新香草,不必口服,敷在头上既可,效果不错,您也可以试试。”
“好的,我会试试,谢谢您。”
她真是极可爱的女孩。
“别客气,噢,我还不知道阁下是……”她问。
“我……”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呵呵,是我忘记介绍了,这位是九九的医生。”路西法。
“哇,魔兽医?”公爵小姐惊叹,“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工作。”
“是的,我很喜欢龙。”我说。
“我也喜欢。我喜欢九九,它真是太可爱了!”
“说起九九,失陪一下,它等着我。”路西法抬起手,要出去。
公爵小姐拉住他,“教父,等等,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好吗?”
“宝贝,今天可是你生日,想叫我做什么杀伤掳掠的事情,尽管说吧。”
“呵呵……其实是为了满足依莲姐姐跟我的好奇心。你知道依莲姐姐很少对男人感兴趣……嗯……”
“依莲恋爱了?”
“也不是,可如果不马上叫她死心她说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男人和他的弟弟相当有吸引力却总是有意拒绝别人,喔,其实她之提起兴趣正因为这个巴贝雷特大人手下的那些号称绝世尤物的女性、男性和中性的堕天使统统都被无视了。”
“因为巴贝雷特手下那些了不起的美人们征服不了一个男子,所以依莲公爵小姐出于热衷挑战的心理去勾引他。”
“正是如此。结果依莲没勾住这个男人,却被他吸引了。无聊的肥皂剧情,是不是?”马莲道。
“哦,”路西法沉思了一下,坐下来,“你说一个连依莲都征服不了的雄性动物?有趣,说给我听听。”
“依莲来找我,让我帮忙查查那家伙是不是已经有了恋人,如果是单身,他怎么可能抵挡住她的诱惑!‘帮我找个让我死心的理由,马莲,否则我会陷入难堪的,再下去我肯定会狂热的爱上他。’依莲这么对我说。”
“那么,你找到叫她死心的理由了么?”
“没有,”马莲摊开双手,“我调查过他周围的人,据说他根本没有过恋人,他弟弟也一样他们两个都拒绝过巴贝雷特手下诱人的堕天使们。”
路西法点点头。
“最后我不得不亲自去接近这他,他彬彬有礼,谈吐风雅,我今天一直缠着他跳舞,结果却什么也没问出来!”马莲大叹了口气,“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就算他们不喜欢女人,巴贝雷特手下那么多性别的堕天使也不至于一个都看不上吧?实在太夸张了!”
“是很夸张……”路西法笑。
“所以我想让教父你来亲自调查一下,你最厉害了,而且如果我弄不清楚这两个上南狂魔族人究竟在想些什么,真的也会陷入难堪的。现在不只是依莲,如果不找个让她死心的理由,我也要坠入情网了。”
“呵呵,那两个男的那么厉害,你不怕我调查来调查去也坠入情网啦?”
“教父!我们都这么危机了,不要说笑了。”
“哦,”路西法思索了一下,“你说是上南属的狂魔族?”
“嗯。”
“有意思,这个种族据说是实行一妻多夫制的……”
“嗯?”
“没什么,他的名字呢?做什么的?你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怎么调查呢?”
“他是上南役的子爵,一直在罗弗蔻大人手下任命,曾经在边界驻守,也参加过征讨三次伊甸的战争,战功不少。他的名字是阿加雷斯。那个一样冷静的弟弟叫托力。”
路西法推开门,叫住一名侍者,“叫罗弗蔻身边的阿加雷斯和托力两位大人来见我。”
“是。”
“谢谢教父喔。”公爵小姐。
“别客气。贝贺?”
“……对不起,我的身体很难受,要失陪一下了。”我发着抖站起来,更加的虚弱无力。
19
听到阿加雷斯和托力的名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躲起来。我进入内间,设隔离结界防止圣力被察觉。
很想趴到床上捂住耳朵不去理会魔王对他们的接见。
可是内心一种不可操控的力量让我站在半掩的门边。
当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胸腔抽紧了一般的疼痛,那颗小小的心脏好像要从喉咙里猛的飞出来。
“魔王殿下,您找我们……”
……托力……阿加雷斯……没有改变的高大健壮的身材,略为相向又大有区别的面貌和气质。脱去军人的铠甲,正式场合的这种着装也显得别有风味。……唉,真是的,我在想什么……
他们单膝跪下吻了魔王的手。
“听说你们拒绝了我很赏识的几位堕天使以及两位公爵小姐的求爱,是这样么?”路西法开门见山的说。
“殿下,受到殿下身边大人们的青睐,是我们无比的荣幸。然而以我们普通贵族的身份,实在没有资格和福分高攀,玷污皇家声誉,怎么能叫拒绝呢?”托力直接的回答。
“所以,你们对他们如同高贵垃圾般的敬而远之,呵呵呵……我真该感谢二位用心良苦的对皇家尊严的维护啊。”路西法托着头,讽刺的笑。
“那个女人是谁?”路西法轻声问。
“什么女人?”托力眨眨眼,“殿下您误会了,我们没什么女人。”
魔王没回答。
“您不相信?我和阿加雷斯都是禁欲主义者。”托力开始了他一贯的不着边际的敷衍。
无言。
“由于儿童期的精神刺激导致的严重心理异常,我们没办法接触他人并且建立某种特殊关系。”毕竟在魔王面前,即便托力也感觉到这托词太不像了。
“嗯……”路西法半抬眼睛,打着呵欠。
“殿下有没有听说过婴儿期回避型非安全依恋?”托力。
“可以了,托力,”阿加雷斯抓住弟弟的肩膀,“别忘了你在跟谁讲话,我们不可能逃过魔王的眼睛。路西法殿下,他不是女人,而且已经死了。”
“战死?”
“天界内部的战争,被处死的。”
“很大规模的?”
“是的,是在一百三十年前。”阿加雷斯停顿了一下,“他的名字叫贝贺莫特尔,您该听说过。”
某种很热的液体从脸颊滑落,这种感觉离开我太久,以至于突然之间我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他。”路西法,“这个家伙在天界的臭名昭著程度已经仅此于我了。中性的?那好像更有吸引力。”
“是啊,他的眼睛非常蓝,头发好像秋天的树叶,翅膀展开时如同海鸥。他喜欢素描,跳起舞来轻盈又柔软。虽然眼神总是很哀伤,但微笑却给人带来希望。您如果见过他一定会喜欢他的请原谅,也许我这么说太失礼了。”
“眼睛非常蓝,头发好像秋天的树叶,翅膀展开时如同海鸥……几乎半数的天使都长成这个样子。可是你们却为了死去的贝贺莫特尔错过大好机会。”路西法掌上凝聚起一团黑雾,他像在不随意的把玩,当然那破坏力极强的魔气也是一种威胁。
“卢斯!”我解开结界想冲出去,却发现我的结界之外早已被设了另一道结界,那是魔王的结界!
我开不开门,他们更听不到我的声音……
“卢斯,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身体一下子瘫软。
“您可以杀死我们。”阿加雷斯站在托力前面,用躯体遮挡在住弟弟,声音仍一样的平静,“原本我与托力活着,也只为了报杀母之仇。否则在阿撒兹勒辖区被攻陷当天,同父母一起死去会是更好的选择。不过后来他出现了,他那么温柔,就像水一样,包容起一切。我方才知道这天界和魔界广阔的空间里不只有血淋淋的事实和对空旷的恐惧。我感觉到他的吻、笑声还有他的宽容和亲情,所以我也感觉到所有人的笑、宽容和亲情。世界变得缓和了,我们知道除了仇恨还有其它活下去的理由。可是既然他已经消弭了……”
“哦,我很奇怪,”路西法继续将他手中那团黑色气体翻来翻去,“贝贺虽然是反叛天使,但终究也是天界的人,你们怎么遇上的?”
“我们俘虏了他。但之后因为交换安士白将军,您知道的,他又同雷米勒一起返回天界了。”阿加雷斯。
“呵呵……监狱里产生的浪漫情缘?”路西法那黑色的魔气逐渐增大,里面露出血般颜色的漩涡,“您可知道,强暴天界俘虏是明文规定禁止的?当然,若是上升到爱情,那问题就更严重了。”
“是的,殿下,”阿加雷斯眼里仍然没有一丝波澜,“我很后悔,您别误会,不是后悔与托力一起抱了贝贺,后悔的是当初没有违抗命令把他留下来。违命私藏俘虏一旦被发现就会遭严厉处置,若这样我们就更不能保护他。可是,他跟雷米勒走了却依然没有得到安全和幸福他在天界生活得必然不愉快,要不为什么造反呢?贝贺最后还是死了,我们也会死的。如此分开的漫长的痛苦并不必痛快的死亡。如果有再一次选择,我很清楚我们该怎么做。我不会送他回天界,不会把他教给除我们之外任何人。即便死也要抱在一起死,那样至少我们三个都是快乐的。”
“呵呵,您说的真是很感人。”黑色气团脱离路西法的手。
“托力,”阿加雷斯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几乎把自己吞噬的漩涡,轻声对弟弟道,“你可以马上去跟公爵小姐求婚,我想路西法殿下会原谅你的。”
“喔,亲爱的哥哥,你和贝贺都解脱了,留下我一个人吗?我可不依哟。”托力搂住他的肩膀,一笑。
“阿加雷斯……托力……我没有死!笨蛋!……”我没有力气的喊着,可他们不可能听见!
卢斯……路西法……你到底要
“哦,”黑云在几乎吃入二人的时候突然消失,路西法好像什么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