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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有幸识丹青+后记_by_阿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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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白石坊附近,看看天色还早,心里想着自己的打算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东家的全力支持,才有可能实行,不如到店里请郭掌柜给东家捎个话,顺便瞅瞅师兄在不在。忽听得前面卧波桥方向传来一阵阵嬉笑喧哗,想起今儿是重阳节,大概是结伴出行的人们游湖来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伙计行头,正是给人跑腿的身份,混在人群里不过是谁家偷懒的小厮。轻轻一笑,折向街口,准备去码头上瞧瞧热闹,再好好逛一逛南曲街。
  往北不过百余步,便到了南曲街口,眼前完全是另一番热闹景象。只见游人如织,接踵摩肩,不少人伫立桥上,观赏湖景;桥下码头处很多人在等着乘坐游船;更多的男女老少成群结队,沿着湖岸散步。有一些不羁的年轻士子,干脆在湖边的银杏林里,放下酒盅食盒,或坐或躺,自在无碍。人群中穿梭着好些像丹青一样打扮的少年,为自家主子服务。
  丹青挤到湖边,手搭凉棚,极目远眺。蓝天碧水之间,飞梁画栋隐约可见,画舫花船飘荡往来,丝竹清歌隔水悠扬。身边出行的人们神情安乐,笑语盈盈。感受着这热闹祥和的气氛,丹青想,不如把师兄拉出来一块玩。抬脚要走,视线却被湖中飘过的一叶扁舟吸引住了。
  湖上的船大约分四种,一是官宦富豪之家华丽的游船,一是歌妓舞娘做生意的花船,一是送客过湖的渡船,还有就是船家出租的供三五人自在游湖的小船。吸引住丹青视线的就是这样一艘小船,准确的说,是坐在船尾的那个人。虽然隔了几十丈,以丹青的目力,仍然可以辨认出,那人头戴玉冠,一身白衣,手持折扇,姿态翩然,正微倾着身子和对面的人说着什么。若是换了别人,定然不敢确认,丹青却在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号称今天有要事在身的水墨师兄。
  尽管认识十年了,丹青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毫不掩饰光彩照人的水墨。第一眼后的反应,竟然是深深的陶醉和赞叹,几乎挪不开眼睛。半天才想起来生气,是哪个家伙骗走了自家师兄,游湖也不带上自己。正要再仔细看看,却见他们的小船调转方向朝码头驶来,显然是要上岸。
  丹青下意识的往人群里一缩,两只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船上的两人。先下来的一个修眉俊目,高挑身段,青玉色的长衫绣着银线海棠,腰上悬了紫金七宝,儒雅中透着华贵。好吧,丹青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个人勉强配得上自己的师兄。只见他回身扶着水墨下船,态度自然而又亲昵。两人并肩而行,周围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虽然身后没有随从,可看那风度气派,分明是哪家王孙公子微服出游。丹青听着人群里的议论纷纷,看不少年轻女子热辣辣的眼神追随二人,心里那个气呀,牙痒痒的悄悄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路,丹青忽然笑了:自己这是干什么?捉奸?偷窥?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幼稚呢。心中豁然开朗,紧走几步,赶上两人,扯着水墨的袖子就嚷:“少爷,少爷——少爷逛到哪里去了,叫阿壁好找。”眼里尽是捉弄促狭之意。
  水墨愣了一瞬,马上会意,神色不变,望着身旁的人道:“阿壁,你来了就好,见过这位海公子。”
  那海公子看看丹青,笑道:“我还道是谁在后边跟踪,原来是你。”丹青吐了吐舌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水墨截住话头:“走了半天,也有点饿了,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吧。”

  三人上了“天舒楼”,临湖一面早已满座,只好在二层要了一个临街的雅间,倒是清静得很。
  一路上,丹青规规矩矩的跟在二人后头,进了门抢先一步吆喝指挥小二。待二人坐定,点完了菜,又跟伙计要来开水,将杯盘仔细烫过,安好勺箸。等酒楼的伙计出了雅间,放下帘子,这才收起忠仆样貌刁奴嘴脸,笑嘻嘻的坐到海公子对面,软塌塌的趴在桌上:“哎,我是丹青,你呢?”
  对面那人拼命忍住笑:“我叫海西棠,是你师兄的朋友。”
  “朋友?”丹青扬起一边眉毛,递给他一个“快快老实交代”的眼神,拖长了声调反问。
  水墨正要说话,海西棠道:“有人要进来了。”
  丹青“嗖”的一声站起来,躬身肃立在水墨后边。不一会儿,果然伙计送了茶水进来。三言两语把伙计打发走,就听海西棠哈哈大笑,对水墨道:“无痕,你这个师弟比你说的还要有趣,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哪!”
  丹青无言呻吟:“水无痕?不是吧,师兄居然真的拿这样恶俗的名字行走江湖……”
  等菜都上齐了,交代伙计不得打扰,三人终于坐下来安心吃饭,认真说话。
  “西棠的师傅,就是有名的西北神医海怀山先生,如今在太医院任正尹。西棠自己也是副判身份。”
  听了水墨的介绍,丹青这才知道,给邵世砜看病并帮忙打探消息的“行医的朋友”竟是堂堂太医,怪不得能问出那么隐秘的事情。师兄还真是厉害啊,而且可见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噢……
  正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水墨一巴掌拍醒他。海西棠轻声道:“你的想法,无痕已经跟我说了。据我的了解,皇上这次对东南的动作并没有通过吏部,照皇上做事的习惯,他们应该没有机会知道其中的细节详情。所以,倒不必担心当场穿帮。不过……”
  说到正事,丹青也严肃起来:“请西棠大哥直言。”
  “一个是你拿出的东西有没有把握叫他上钩,还有就是事后你们能不能全身而退。而且,官场中人,自有他们的办法,也许你并不能达到预想的效果。”
  “这就看彼此的造化了。我也没想害他们的性命,不过是争取制造点麻烦,给点教训罢了。听说卢公子这些年来偏爱清秀伶俐的小书童,可有此事?”
  “似乎不假。”
  “那就好。”



第 24 章

  隆庆十二年二月,花朝已过,却仍是春寒料峭,冻风袭人。
  卢子晗下了朝,看见宫苑外一片红梅凌寒怒放,眼睛不经意的就被刺了一下。寒风过处,几片嫣红飘飘洒洒落到手心里,却仿佛沉甸甸的压在了心头。路过白石坊,他摆摆手叫随从们先回府,自己穿过巷子,踱上了南曲街。
  “宝翰堂”的金字招牌在夕阳里熠熠生辉。卢子晗抬头望一眼,到底还是没进去,慢悠悠的一直往前走。快到南曲街尽头的时候,看见一对主仆凄惶的站在“文苑斋”门外的大树下。那主子是个斯文俊秀的书生,脸上带着无奈和气愤的神色,正偏过头跟身后的僮儿说话。卢子晗扫了两眼,扫到那僮儿身上,猛地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被定住了。
  那是一张记忆中似曾相识的脸,玉雪样晶莹,两只大眼睛湿漉漉的,几分委屈几分祈求的望着自家主子。眨眨眼睛,到底不是,心被撞击的感觉却在胸腔里回荡不息。
  鬼使神差的,卢子晗径直走了过去。
  拱拱手,温文有礼的道:“这位公子可是遇上了什么为难之事?”
  对方神色戒备的看着他:“我们的事,不劳阁下关心。”
  “少爷……”那僮儿怀里抱着一个狭长的包裹,伸出手指轻轻牵了牵书生的衣带,怯怯的唤着。两滴挂在长睫上的泪珠“啪嗒”落了下来,卢子晗的心似乎也随着“啪嗒”一声碎了。
  露出一个诚意十足的笑容,卢子晗道:“相遇即是有缘,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公子何必拘泥?只要不是涉及隐秘,说来听听,柳暗花明亦未可知。”
  一番交谈下来,卢子晗听明白了:这主仆二人家中突然遭难,不得已上京投亲,被势利的亲戚轰了出来。想要回乡,盘缠却不够了。身边带了一幅收藏的画,原打算送到当铺,只因价钱低得离谱,便想转让给字画商。谁知连进几家,都说他们拿的是一幅赝品,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这二人虽然只是小康之家出身,却自来娇养得很,哪里受过这种罪,又想不出什么应对之法,一时站在路边生气着急。
  “这是老爷生前最喜爱的画,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卖它啊。”小僮说话时带着一点江南口音,轻柔软糯,说到后来,已经有些哽咽之意。
  “是什么画,可否让我看看?”卢子晗的声调和态度都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
  没多大功夫,卢子晗腋下夹着从主仆二人手里买下的《麻姑献寿图》,意态悠然的往回走。依自己看,这幅画多半是樊伯诚的真迹,五百两银子可一点也不亏。那些字画商只怕是想讹他们一把,才故意说是赝品。真是人善被人欺啊。眼前又闪现出那粉雕玉琢似的人儿,分别之际对自己千恩万谢,大眼睛里忽闪忽闪透着喜悦和感激——那样动人的笑脸,区区五百两银子算什么?自觉做了一件大善事,又是这样值得伸出援助之手的对象,卢子晗心头一阵轻松,当然不知道身后两人正神色复杂的目送他远去。
  良久,水墨叹口气:“如此风采,也怪不得叫人心甘情愿。”
  丹青心里有点闷闷的。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没想到这姓卢的这样容易上钩。看来当年的事情多少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
  “师兄,咱们走吧。”丹青忽然觉得意兴阑珊。
  “下一步怎么办?”
  “算了,就这样吧。”
  “怎么了?”水墨侧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丹青。
  “这样算计别人,实在难受。”
  “也许……即使出了那样的事,飞白也并不一定想你对付他家公子。”
  “也许吧。我也不想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看样子那个俞什么溪在你心中颇有地位啊。”
  “怎么也不及海什么棠在师兄心中的地位。”
  “臭小子!”水墨恼羞成怒,伸手去揪丹青的耳朵。
  “别……师兄饶命——”丹青捂住两只耳朵跳开,“把粉揪下来就露馅了,师兄好歹等回家再说……”
  水墨看他怪模怪样,笑道:“咱们家丹青上点妆居然足以颠倒众生,‘素颜堂’的脂粉果然有脱胎换骨之效,怪不得怀山先生赚得金银满钵。”
  “那也得多亏我这双点铁成金的妙手,才能不着痕迹浑然天成。”
  “其实卢子晗心魔自生,才会一上来就中了招。那幅画他拿回去,也是个大大的隐患了。”
  丹青淡淡的道:“还是那句话,看他造化吧。”

  自此之后,丹青再不出门,在“宝翰堂”库房里加了一套临时铺盖,一直住到红莲谢尽,桂子飘香。这是江自修一开始就和他讲好的条件,帮他从彤城王宅取来当初瘦金临仿的《麻姑献寿图》,允许他在此基础上再造一幅更逼真的仿品卖给卢子晗。条件是不能让对方察觉和“宝翰堂”有半点关系,事后至少禁足半年,专心工作。当然,江自修肯答应他,也因为希望这样一来,再不会有人追究《麻姑献寿图》最初的真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了。
  三月,长安侯府送了几幅字画到“宝翰堂”重装。取回去后侯爷极为满意,索性把府里的藏品统统交给郭掌柜,委托“宝翰堂”妥善处理,重新装裱。
  内府御库同样也有一流的装裱工,问题是用料虽然考究,富丽堂皇之余总让人觉得千篇一律,呆板无神。“宝翰堂”重装的字画却极具匠心,根据作品本身的年代、质地、色泽、风格选用不同的搭配材料,纸、绫、帛、绢,不拘一格。两端的天杆地杆或铜或木或金或玉,务求协调美观。即使是挂绳和搭钩这样细小的地方也精心制作,毫不马虎。经过这番重装的作品,竟比原先增添了好几分神韵风采。其中几幅因虫蛀和湿气有所损坏的作品,由于装裱的用心细致,居然不觉破败,反而平添了些许古意。
  长安侯一边慷慨解囊,一边不遗余力地替“宝翰堂”做广告。郭掌柜陪足了笑脸,才打发走好几家同样要求重装字画的大主顾。饶是如此,水墨丹青二人明年的工作日程都差不多排满了。更何况这样难得的机会,其中珍稀古品过手,当然要趁机留下仿本。兄弟俩通力合作,心聚神凝,眼观手写,到十月里的时候,除了重装侯府六十卷藏品,还一口气完成了八幅绘画法书的仿本。
  “呼——”丹青放下手中的条幅,长吁一口气。水墨拿过烘到正好的石镇,仔细把四边镶嵌的隔界再次压平,注意不让高温的石镇碰到画心脆弱的纸张。
  “这团花黄绫若是拿到湖东宅子里洗两水,熏一熏,再镶这上边,就更合适了。”丹青意犹未尽的道。
  “泄底的事儿也能干?除非你不想混了。”
  “嘿嘿,说说而已。”丹青帮着把重装完毕的最后一幅画挂起来。过两日,等上边的胶定型干透,就可以请掌柜通知侯府来取了。至于那些仿本,在合适的时候,会拿到南边秘密出手。
  “郭掌柜说给咱们两个月长假,你有什么打算?”
  “先让我睡一觉,睡醒了再说。”丹青摇摇摆摆,直接晃到库房角落里的铺位上,“扑通”一声倒下去,就此见周公去了。
  水墨怜爱的摇头笑笑,过去替他脱了鞋,抖开被子盖上。
  长安侯一心想在年前把重装好的字画挂出来,又有一批准备做贺年礼,因此要得很急。不论是装裱还是临仿,无不极耗心力,偏生这一次又以绘画居多,多日连续高强度的工作,把这孩子累坏了。说起来,过完年,丹青就该十八岁了,不再是孩子了啊……
  想到这,水墨心中一阵感慨。看看丹青纯真安祥的睡颜,忽然也觉得十分疲惫,干脆靠在床边,闭目养神起来。
  “这半年几乎没见过西棠,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上回东家的意思,大概年前要升我为供奉……西棠和我,都是身不由己的尴尬处境,今后会如何呢……他……心里到底怎么想……”水墨迷迷糊糊的想着心事,歪在一旁睡了过去。

  腊月初八,走了差不多一年,到各处巡视一圈的江自修回京,召见水墨和丹青,带给他们几个有喜有忧的消息。好消息是:彤城一切安好,王梓园身体康健,尤其让人吃惊的是纯尾这一年屡有突破,进步神速,临仿作品游刃有余炉火纯青,堪称大器晚成。
  丹青听了,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这是不是就是所谓情场失意,转而寄情工作,大有所成呢?不过勤奋的纯尾师兄一直以来追求的不正是这个么?无论如何,总归为他感到欣慰。
  坏消息是,瘦金死了。
  自从瘦金失踪,多方打听没有消息。最后“漱秋斋”白掌柜报给了太守府。因为牵涉到少数民族首领,太守十分重视。无奈西蜀人烟稀少,地势险峻,再加上语言不通,等找到西羌部落,已是半年之后。这才知道钳耳曾派人送瘦金返回,不料在曼图谷突遇暴雨,山石崩塌,一行人不及逃避,尽数葬身谷底。事后钳耳亲自寻访,只找到一两件散落的随身物品……消息传到京里,又过去了几个月,江自修亲自前往蜀州,却只从白掌柜手里拿到益郡太守转交来的一枚发簪,半截衣带。
  这件事前前后后拖了两年才最后确认,江自修王梓园虽然难过,心中其实早有准备。反倒是水墨和丹青二人乍闻噩耗,如遭晴天霹雳。丹青想起瘦金遇难的时候,自己正在豫州逍遥,后来又忙着算计卢子晗,早把他忘到了脑后——那《麻姑献寿图》的样子还是当日瘦金留下的,不由得心痛难当。
  “师兄……你说人为什么要死呢……”丹青抬起头望着水墨,泪流满面。



第 25 章

  其实江自修还带给丹青另一个消息:九月,卢恒转任秘书省丞,卢子晗外放凉州,做了夜泉县令。
  这个消息证明丹青的复仇完全成功。因为秘书省丞负责草拟诏书,品级虽高,并无实权,不过是个清高头衔,卢恒这是明升暗降了。何况卢子晗由最年轻的翰林院编修外放西北,远离皇帝的视线,如今四海宁靖,边疆无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想起来,仕途只怕就此断送。然而此刻的丹青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还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要紧呢?些许不相干的人实在不值得劳心费力,丹青只想把手中已有的一切攥得紧些,再紧些……
  “能有这个结果,已经很让人满意了。”赵承安手里捏着朝廷邸报,向在座诸人宣读了朝廷对卢氏父子的调任决定。参加此次逸王府内部小型机密会议的有:“良恭俭让”四大侍卫中的三位,李旭、冯止、贺焱三位谋士。
  “照宁七的说法,临之公子完全是中了暗算。问题是这暗算之人只是针对卢家,还是……”冯止说到这,抬眼望望赵承安。
  贺焱看承安没有马上开口的意思,接道:“依我看,如果要针对殿下,不会采用这样迂回而又效果有限的招数。”
  承安坦然道:“会惦记我的始终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如果要动手,不可能把力气浪费在细枝末节上。”忽地又笑了笑,“再说了,他虽然喜好附庸风雅,恐怕还使不出如此风流手段。”
  李旭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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