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慢慢收住眼泪,抬眼就是碧蓝的天空,阳光灿烂,一朵白云飘过,耳边传来燕云模糊的歌声,也不知他在哼什么曲子,心就像雨后晴空一样干净,安宁。我知道,我已彻底地爱上了他,那个美貌的男子,那个骗了我很惨的人,我爱他,燕云。
6。
燕云的手很暖,很温柔,很舒服,不过……
“你唱得很难听。”
“啊?是吗?”燕云挠挠脑袋,“小红小翠也这么说,我还当她们骗我呢。”又嬉皮笑脸靠近上来:“不如你唱个给我听吧。”
唱歌?我也没唱过。“我记不住歌词,随便哼哼行不行?”
“唱吧唱吧。”燕云催促。
我回忆了一下调子,哼了起来。其实这首歌不适合江南庭院,是首胡人的曲子,在塞北的那些年,偶尔听流浪的胡人唱过,唱他们流离失所,唱他们思念家乡,因为调子简单,所以成为我为数不多的熟悉的歌之一。
忽然一个吻落了下来,燕云的唇芳香柔软,辗转碾过我的嘴。突如其来的香艳让我措不及防。一个浅吻结束,我泪痕未干,脸颊绯红,喘息不定。燕云戏谑道:“也挺难听的。你的嘴还不如用来做别的事呢。”说着,又重新吻了下来。
跟刚才带点安慰,带点柔和的吻不同,燕云的唇狂风骤雨般的落在我的喉结,我的鼻梁,我的眼角。略做辗转,又覆上我的唇,野蛮的闯入口内,嘬起我的舌,吮吸起来。我又陷入兵荒马乱城门告急的地步。
好不容易接束了快要窒息的长吻,我张着嘴大口呼吸。燕云不知何时已解开我的衣裳,肌肤一凉,已暴露在空气中。“别!光天化日的……”我羞愧难当,要揽回衣襟,燕云按住我的双手,也不多话,咬住我右边|乳头,用力摩擦吮吸,疼痛伴着巨大的快感走遍全身。“啊……燕云……”再也说不出话来。燕云凑上来又吻了一下我的唇,仿佛回应我,他这是不是也是爱我的表现呢?这个认知让我又激动起来。
燕云的手抚过肩膀,抚过胸膛,抚过肚脐,握住我膨胀的下体。极致的快乐让我无法呼吸。全副精神都集中在握着自己下体的燕云的手,他一上一下的律动,我随着他的节奏起伏,每个末梢都承载着他的攻击,心里呼喊着:燕云!燕云!
燕云低低的呻吟一声,抬手把我翻转过来,光裸的脊背冲着他。我正云里雾里,不甘地低喊:“燕云?”他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臀,手掌顺着微凹的脊椎一路摸下去,摸到双臀之间,手指抚摸隐蔽的洞|穴。要,要做什么?火石电光间我一下子明白了:他在探索我的身体!燕云的一只手指在禁闭的洞口打着圈抚摸着,尖尖的指端已探进我的身体。是的,他要“上”我。异物从从未被发掘的通道进入,不适的感觉让我瑟瑟发抖,更排斥的是做为男人,被人做的想法,哪怕这个人是我爱恋的,也从未想过我会以如此屈辱的姿态迎接一个男人。
“出来!把手拿出来!”我摇动腰部,想脱离燕云的掌控,不料这个动作更加深了手指的运动,顺着我的动作一滑,整根手指都进入了我的身体。“你还真热情。”燕云的声音也变了调,暗哑中带着欲望:“我就不客气了。”手指蠕动起来,抚摸着我身体内部,“唔,感觉真好。”“出来!你出来……燕云,快拿出来!”我全力挣扎着,要离开,燕云从背后抱着我,把我钳制得不得动弹,另一只手指也钻了进来。
我又急又痛,还有无能为力的大势已去,已经没有力气,颈边是燕云灼热的呼吸,这代表一个男人已箭在弦上。脱力了,我任由燕云抱着,只不断的重复:“我求你,求求你,燕云……”心里明白我不能改变什么了。
燕云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了?你在发抖。”说着从我体内撤出,转过来面向着他,我看到一双染着情欲的、惊讶的眼。
“怎么?做的不舒服吗?”
“求你,求你别再……”
燕云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明白了。你不喜欢。别怕,我不会强迫你的。”他探手握住我的下体,温柔的揉着:“看,都怕得缩回去了。”
他竟然停住了。我还能感到他的身体戳在我的腿上,可他忍耐了自己的欲望,只轻轻的挑逗我的身体。
“抬不起头来了吗?”他皱眉。我惊魂初定,差点强暴我的人还衣衫不整地贴在身上,有欲望才怪。“我去和不听话的小孩打个招呼。”燕云冲我一笑,从我身上退了下去。我舒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想起开始时的缠绵,隐隐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忽然,柔软的下体被湿热的所在包裹住,有个灵活的东西在顶端打转。我低头,天哪!燕云含住我的跨下,在唇齿间舔噬着我的下体!美好的触觉紧贴着身体,我看着他伏在我的腹下,黑发散落在我两腿之间,下体一下子又涨大起来。
太丢脸了。刚刚还说没需要,马上又汹涌起勃勃欲火。我推开他,“别,别!太脏了,别这样……”“舒服吗?”燕云吐出我的欲望,刚才吮得太深,触到了喉,他的眼睛泪光闪烁,像耀眼的水晶浸在玻璃里,晶莹剔透,几丝发弯弯曲曲粘在脸颊上,透着诱惑的讯息。燕云,你怎能如此美丽。
看我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燕云把自己的发撩到身后,说:“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又含住我的下体,牙齿轻咬光滑敏感的顶端,舌头打着转爱抚每一条脉动的筋络,“唔……”强烈的刺激让我忘了刚才叫燕云不要做,只是抬起自己的腰,尽力把欲望推向他的口中,深些,再深些,随着燕云一轮急促的起伏,我到达了顶端,全身失控头脑空白,放肆的吐出快乐。
身体不能动,情欲的余波还在四肢百骸游荡,燕云替我掩上衣襟:“当心着凉。此时周身|穴道都打开了,最易邪风入侵。”
“燕云。”
“恩?”
“我爱你。”
他没有接话,凝视我的眼睛。
“你已经成功,所以别再耍我了。”我也看着他,把他深深地看进心里,应该,再也见不到他了吧。“我娘去世后就没有人对我这么用心,不论是健康时还是残疾以后,我无法拒绝你的体贴,哪怕知道你别有用心。”我转过头不再看他,看着那双清澈的眼,我说不下去。“请送我回慕容家吧,不要把我留在这里。因为我爱你,所以不想让自己在你眼里像个傻瓜。我痴长了三十岁,从没爱过人,今天把心给你,请你把自尊留给我自己。”
7。
天还是一样的蓝,风也很轻,我的心里是落寞的忧伤。我在等燕云的宣判。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留下你?”他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了。
还用问吗?我不至于看不到前路愚蠢成这样。“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虽然我……虽然我动情,你却很冷静。刚才,不知我哪里让你产生了兴趣,你也有了需要。不是还没上到我吗?你不像是这么容易就罢休的人。”你总要达成所愿。
“你说你爱我,爱我哪里?我这么恶劣,”他轻笑,“你今天不过才第二次见我,我不相信。”
是啊,我也问过自己。见了两次,已经做了两次爱。若不是爱他,我何至于如此。“在家里的时候,就听很多人说过你,虽然语气鄙视不屑,还是能听出背后的惧怕和折服。你的事情,我八岁的小侄当故事说给我听,我就在想,这个燕云,年少有为气度过人,当日年方二十,一柄长剑教群雄雌伏,是何等样的风采。”我想起在我的小院里,慕容檀说的话。“出事后,大侄找我商量,希望我能代家中一干子弟到你这儿来。听他说你如何飞扬跋扈,如何睚眦必报,我就在想,这般快意人生,也不枉人生一世了。也许,那会儿我就被你的光彩吸引。”然后,就遇上了我的劫,遇见了你。“终于见到了你,惊为天人,暗想哪有人这么十全十美,没想到,这个完美的人不嫌我是个残废,虽然骗我,也很关心。每天饭前一柱香的时候必送上药茶,那是老参的臣药,让参汤更醇和点。我不出门,就做了个方便推动的椅子,还挑了黄杨木,轻巧些。我只是个凡人,我拒绝不了。”慢慢数来,原来我仰慕你很久了,在我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时候。
心里的话都讲出来了,承认自己的感情也没什么,这是事实。
“听你说的,我很想吻你。怎么办?”
阿?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燕云已狠狠的吻了上来。动作太快,我撞上了他的牙齿。“啊,撞得痛不痛?”燕云眉开眼笑,揉我的嘴。
我把他的手推开。“别再作弄我。”跟他说了半天好像白搭。
手臂把我圈起来,我落入燕云的怀里。“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傻瓜,你以为我对谁都这么体贴么?”他的声音不紧不慢,温柔极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明白我很在乎你。”
燕云在我耳边呢喃:“你太骄傲,想得也太多太远。皑皑者易污,皎皎者易折呢。我真的想对你好,想关心你。留下来,陪我。”
我不答他。
“告诉我,你的名字。”
沉默。
“告诉我吧,我才好像这样抱着你,一声一声的喊你。”
“……我姓慕容。慕容铁衣。”
此间的事已了,燕云打发小赵回去。小赵跟我辞别的时候,我微笑送他。他的眼睛在我身上转了又转,动动嘴唇,最后只说了句“小赵告辞,二爷保重”,慕容家家法甚严,他就算对我的决定不屑也不会劝我一同回去。
就因为燕云的一句话,我留了下来。
无所谓大哥和全家人怎么看我,本就是不名誉的私生子,逃不掉失德的结局,想必小赵会原原本本的报告这十几天在我身上发生的事吧。慕容家不过是给了我一个不被承认的姓氏,还提供不至于饿死冻死的下场,与其不温不火平淡的活着也平淡的死去,不如留在燕子山庄,最坏不过是一条命而已。
更何况,每天都可以看到燕云,看到他对我很开心很开心的笑。
有一句话叫否极泰来,不知道我是不是应验了。
小赵走后,燕云借口他家没有多余的人照顾我,要我搬去和他同住。无论如何我也没同意。于是,燕云常常晚上找我聊天,迟了就睡在我屋里。而到后来,几乎没几个夜晚是我一个人度过。燕云说我一身骨头,硌着他了,还每每抱得很紧,两人像睡熊般痴缠,早晨醒来,一室温暖。开始我还担心的要命,花园里的恐惧让我提心吊胆,如果我一力拒绝燕云的要求,是不是会打破这不真实的幸福。可燕云再没提过,连彼此用手做也很少,只是不着边际的亲吻。丢脸的是,每次他吻我,都会让我兴奋不已。燕云说我禁欲太久,厚积薄发。
每日的三餐也一同吃,只是桌上不见了长生。燕云说长生怕我脸皮薄,送小赵出庄,顺便在外面多晃一段时日。饭菜都是红翠姊妹做的,手艺一个清淡一个甘鲜,皆色味俱佳。燕云还要二人给我添置了许多衣物,长衫短衬,单夹棉袍。
“别把我当女人似的。你这么悉心照料,我消受不起。”。
“没人把你当女人。其实穿多些脱起来更有情趣。”
每每说到床第之间,我必败下阵来。其实明白他的心意,是不是留我过冬?只好差开话题。
“家里没有其他的人了吗?我只见过小红小翠,还有一个养花的老人。”
“唔,还有两个做打扫的女子,洗洗涮涮什么的。都是年过四旬,你放心好了。”
“胡扯什么……你不是应该日进斗金吗?除了房子够大,也不过小康人家。”
“我家里要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干什么?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还要我管吃管住。”燕云摇摇头,“我在外面闲云野鹤惯了,回家就要像个家的样子。”
竟有这种理论。原来富贵人家过的都是很痛苦的日子。
跟燕云待的久了,就愈发觉得他的随性。前厅的快活堂高大威严,可除了很正式的事务从不用到,堂后的宅子不过三进,花园倒是把一个偌大的池塘圈了起来,风景秀丽。家里就几口人,也不分上下,长生十六岁跟着他江湖行走,半个兄弟半个徒弟;红翠二姝是从人贩子手里买的,当时也不过十二三的年纪,虽言语上无忌,但发愿侍奉燕云,长随身边。
平日也不大过问会中事务。偶尔写写信,见见人,也是一会儿就结束了,也许是长扬会发展稳定不需要过多的干涉,但他清闲得实在不像一个盛名远播的总舵主。
有时想问他,又一笑作罢。
每天的时间都很松散,空得很。我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打发的,而现在,多半是和我在一起。
日子过得像梦一样,我一生中竟再未有过如此慵懒的时光。阳光很好的时候,燕云会推着木椅,带我到花园散步,告诉我那一片片种的都是牡丹。“别人都说此物富贵浓艳,我只爱她国色天香。”燕云指点着这颗是月笼纱,边上的是赤霞,路边的叫羞语,凉亭四周都是绿玉如意。“四月春暖,我带你来看满园子的牡丹。”
下雨的时候,搬了小几坐在屋檐下看雨落池塘,芦苇摇荡。燕云爱吃甜,常抱着松子糖不肯丢,自己吃一粒,又塞一粒进我嘴里,说是苏州八宝房的看家手艺,一定要我尝尝。吃完了糖,就揉起我的腿来,“雨天会不会酸?我给你揉揉。”
一直藏着的,也被他看过了。洗澡的时候,他突然闯了进来,不等我反对就跳进浴盆同浴。我狼狈得无处躲藏,他却抚摸已弯曲变形的双腿,细数每个伤疤,良久,轻问:“怎么会搞成这样?”
有什么好抱怨的。“被打断的。不是跟你说过了么。”
晚上躺到床上,燕云重提下午的话题。拉过我的手臂枕着,不让我转过身子。“铁衣,告诉我你的事情吧,当闲磕牙也好。”
“有什么好讲的,都是老一套,没有离奇故事,你猜都猜出来了。”
燕云的声音有点闷闷的。“你晓得我的经历,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记在慕容族谱吗。”
“对,我还知道你很容易就欲求不满。”
他常常就能把不相干的话题扯到这个上面来,然后看我一付尴尬失措的样子。果然是恶劣的脾气。
“你爹对你可好?”
注:关于牡丹名目一节,是我杜撰的。曾经看过牡丹谱,有名字的就有一百多个品种,想到可能有不少是现代培育出来的,古代根本没有,也就不套用了。
8。
爹爹对我可好?
闭上眼睛,陈年记忆浮上来,爹爹的样子已模糊成一团,记不清楚了。当年,已经四十的慕容掌门行侠仗义时喜欢上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子,赶走了霸占祖产的恶人,和那女子有了我。娘生下我后才接进慕容家,大哥的娘善妒,不肯让爹爹纳妾,要不是因为我,都不会让娘进门。娘就无名无份的带着我过活,也不争什么,因为她知道,爹爹真心待她。
偶尔爹爹到僻静的偏房,我和娘都很高兴,爹爹会摸我的头顶,问我又读了哪些书,然后笑呵呵的看娘做针线。给爹爹衲的千层底。
不过爹爹来的时候太少了,大哥的娘知道了会发脾气,全家都不得安宁。
爹爹让我叫他的正妻做“大娘”,可娘不肯。她说,我只为秋水,才进的慕容府,别人休想让我的孩子低一低头。我这才知道爹爹叫做慕容秋水。
闲着娘就教我读书认字,我的启蒙先生就是我娘。她在小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才女,却生了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她的小字叫做叮咛。
我九岁的时候,娘去世了。一直咳一直咳,咳出血来,大夫诊了说伤了肺脉,心力交瘁。爹爹把娘葬在城外平湖寺,大娘不肯让她进祖坟。
还记得娘最后清醒时,拉着我的手,要我好好照顾自己,照顾爹爹,做好她应该做的事。说着说着,一口血溅在我手上,我跪在床头答应娘,我会陪着爹爹,善待自己,就像娘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一样。
娘走后,爹爹的精神一下子不济起来,没多久就卧床不起了。他的榻边下午没人,我常偷偷去陪他。他象以前一样摸我的头发,问起娘的点点滴滴,问起我可曾学起慕容家的精妙武功。我摇摇头,娘说我做个平常的孩子就好,此生不要舞刀弄枪,但愿妻贤子孝,福寿安康。爹怅怅地:“咛儿还是怪我的。”从此不提武功二字。
我按着娘的心愿,代她守在爹爹身旁。下午爹爹午睡时,我就翻看他满屋子的书。爹爹笑称自己取错了名字:“你大哥爱好武学悟性甚高,应该铁衣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