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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by:春暖花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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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又沉了一下。 

  我虽不懂武功,也知道被人穿了琵琶骨,再高的功夫也成了废人。 

  不,这会儿不急想这些,首先是要让燕云离开这里。 

  怎么才能取下它呢?铁链在微光下闪着淡金色的光芒,行动之间没有铁器撞击的声音,我知道,这是大哥的成名兵器,平日缠在腰间,索名“留仙”。打造时添加了兵中至坚的千年玄铁,坚固异常,便是摧金断玉的刀剑也奈何它不得,两端的锁头,可点敌人周身|穴道,取名“留仙”,意思是神仙也只能束手就擒。 

  我又看看石柱。这是刑堂中心的支柱,全是大块的岩石筑成,一时半刻要弄断了它也是不成的。看来还是要从留仙索上想办法。 

  “喂,别想太多了。我叫小慕容带你来,不是让你担心这些个的。”燕云叮了个爆栗在我脑门上,“让长生那个笨蛋去想办法吧。” 

  对了。我问他,“你跟长生说了要来这儿么?”算算时间,燕云今日未归,长生也该明白出事了,想必长扬会的高手不日便到。 

  “没有。我还没骂他呢,看他做的好事。见着他就没好气,我留了一封信让他们等我回去过年,就来找你了。” 

  这么说,长生还不知情。 

  不行,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看见门边的慕容桂。虽然木着脸,我相信他必是听见了我们的谈话。 

  此事要落在他身上。 

  “三侄,你过来。”我招呼慕容桂,一边慢慢放开燕云。燕云怔了怔,又笑了起来,靠在石柱上,说:“我说你这事不成,你信不信?” 

  我不理他,只看着慕容桂磨磨蹭蹭的捱过来。 

  他也不答应我,只是抬起眼光看了看燕云,终又转回我脸上。 

  有把握。“三侄,我想请你再帮燕云一个忙。那天你见过燕长生,我希望你可以带个信给他。” 

  慕容桂吃了一惊,随即摇摇头。“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能助他一臂之力。” 

  “你错了。”慕容桂说道:“这会儿江湖上想必都知道他被困在慕容家的事了。昨天爹爹就发出了诛魔贴,好教天下群雄得知,长扬会匪首已在江南慕容束手,正月十五元宵节,就要在群雄面前服诛。”他的语气里带绝望。 

  像是被人狠狠的击了一棒。我一阵眩晕。其实看到燕云被废了武功,就知道此次不是寻仇那么简单。燕云是块金字招牌,大哥一定会做足文章。 

  不,还有十五天时间,还有很多希望。 

  “长扬会不会让大哥如意的。会中好手如云,慕容家力单势薄如何抵挡?”我望向燕云,紧紧捏住他的手。 

  燕云笑意中带着冷漠。“这次慕容玉堂计划周详,长扬会中以一敌百的大有人在,但长江绵延千里各地,一时半会儿如何聚起众多高手?等接到消息日夜兼程的分批赶来,在慕容家也讨不了好去。而且,你大哥早已联络了长扬会积了世仇的大小冤家,就等着他的诛魔贴一到,大家伙齐齐动手,还怕灭不了那个乱成一窝蜂的水贼?” 燕云摇摇头,“想来会中各个分舵此刻都刀光剑影,一时无暇顾及到救人了。” 

  什么?支持着我的最强大的希望像海市蜃楼般消失,心里空荡荡的。不会的。 

  燕云的笑也有点自负,他反过手腕覆在我的手上,松松握着,安慰我:“别急,长扬会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怎么说?” 

  “看你,眼睛都亮了。”燕云取笑我,捏着我手的力道却很温柔。 

  “我来之前不是留了封信给长生吗?信里交代了如果我有不测,请会中三位声高势重的老帮主持长扬令,分管经营、防御、统筹,代行总舵主之职。慕容家不过是欺我人心惶惶一盘散沙,好逐一击破,有这三位居中调停,统一号令,而这些白道的群雄们各自为政,只知逞匹夫之勇,如何比得过我会中兄弟长期配合的默契整齐?现下这个时机,正是我长扬会一举肃清宿仇的好机会。”说到得意处,热切中带了点冷冷的血腥,眼睛也略略眯了起来。“恐怕这上下,长江水都要变红了。” 

  “爹爹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魔鬼。”慕容桂喃喃的看着燕云,不可置信。 

  “没什么,我本就是个刀头舔血的强盗,砍砍杀杀的惯了。比不得你们名门正派满口的仁义道德,却趁人不备大过年的杀上门去取人满门性命。”燕云淡淡的并不看他,慕容桂却垂下了头。 

  我细想了一遍,还是不对。“打得人仰马翻,哪里还有人来救你?”如此一来,大哥震怒之下,可能都等不及元宵就要了他的命。 

  “我也只能看长生了。眼下会中要紧,他手下的死士有限,想来慕容玉堂原本怕人打劫,也请了不少好手看着我,凭长生那点本领,只会折损自己人,希望他不要盲目行事。”燕云苦笑,“时间又紧,他如何找得到帮手?反正是没什么指望的事了,所以我才磨着小慕容请你来,我想再看看你。”说着又狠狠地叮了我一个爆栗,“命都要搭上了,再见不到你岂不是太冤枉?” 

  15。 

  刑堂中一片寂静。无人说话。 

  慕容桂一脸的犹豫,即想向大哥报告这惊人的消息,又怕爹爹问起如何得知,岂不露了私自带我到刑堂的秘密? 

  看着都替他急,我忍不住安慰他:“你还是别说吧。这会儿胜负已分,也失了先机,你说与不说一样。再说你爹也不会派人手支援他们的。” 

  燕云扑哧一乐,接口道:“说了还要挨家法,不合算。”又轻轻抚过我的脊背:“我听说了,你家的规矩比道上还狠呢。有二十几天了吧?还疼不疼?”我摇摇头。他忽然俯到我耳边:“我还听说,你宁肯加刑也不后悔?” 

  三侄真是昏头了。不论出于什么立场也不该跟他说这些。 

  我低下头不答他。 

  忽然耳垂被重重地咬了一下,我一惊,捂住耳朵看向燕云。只见他嬉笑着,向我脸上吹气:“耳朵也红了。忍不住咬一口。” 

  现在不单耳朵,我的脸都红了,一阵阵的发热。刚要说他胡闹,猛然想起也许今后再无这等胡闹时光,无力的悲凉袭卷过胸口,伸手又抱住了他。 

  燕云轻轻拍我,说道:“别想太多。我吉人天相,命不至此。” 

  “恩。” 

  “你手染血腥,为什么命不至此?这会儿还有空……卿卿我我。”慕容桂哼了一声。 

  几乎忽略了他的存在。我清醒了些,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早作打算,还有转机。 

  还有希望。 

  我离开燕云的胸膛,仔细的看着他。目光替代我的手,抚过眉梢,眼睛,顺着容长的脸滑过嘴角,在柔软的唇瓣留连……燕云,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面了,我要好好的记住你的样子,便是到了天涯海角也不忘记……到了阴曹地府也认得出你……不,我们这辈子的缘分还没完,我们要在烦恼红尘中继续浮浮沉沉,纠缠不清。 

  燕云也看着我,神色安详,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扩散开来。他明白我的意思。 

  再见。也许天人永隔,再也不见。 

  狠下心来转过脸不再看他。我对慕容桂说道:“时候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被大哥发现了其中的小秘密,就再无希望了。 

  所谓的小秘密,就是他不知道我已见过燕云,已经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慕容桂楞住了,看着我。忽然如梦初醒,也不多话,扶起我向门口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眼看着就要跨出门槛。燕云离我越来越远,成了暗处一个模糊的影子。忍不住回过头,我要再看看他。 

  “燕云,年三十的女儿红没喝成,我陪你过元宵。”如果天不如我愿,黄泉路上请等我一等,两人说说话也颇不寂寞。 

  他姿势没变,笑意淡定,仿佛我还在他身边。 

  “好。” 

  回到我的小院时,太阳已升起来了。阳光带着点薄薄的温度,屋檐瓦砾忽然都有了勃勃生机。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进了房间,让我坐下,慕容桂转身便走。惘ㄑ然 

  “三侄,留步。”我拦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他并不理我,语气里有些不耐烦。 

  “有事,我们开门见山。我要知道留仙索的钥匙在哪里。” 

  慕容桂惊讶得微张开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要干什么?你!” 

  我点点头。“我想救他。” 

  “这不可能!你如何救他?” 

  “世事难料,我相信会有转机。” 

  “不,”慕容桂摇摇头,“你还不明白吗?昨天开始就陆续有各方的英雄来到慕容家,他们都是爹爹请来的高手,只为防着长扬会劫人,再过两天整个宅子上下便是个苍蝇也飞不进,更别说生人了。燕长生就是再高明,没有长扬会里的高手相助,只会白白送死。” 

  “你如果这么有把握,不妨告诉我钥匙在哪里。” 

  “我不知道。”慕容桂一口回绝。 

  “你知道。”我不紧不慢,放沉了声音。“你爹爹心思细密,为了这把钥匙必是想了万全之策。按说他会把钥匙贴身保管,可事关重大容不得一点闪失,他的目标太大,如果有人制住了他就可以拿到钥匙。太冒险。”我稍停了一下,慕容桂正凝神听着。很好。我继续说道:“搁在你们兄弟身边,更不安全。唯有放在某一处,任是长扬会召集了多少好手,不得知具体地方,也是无从下手。” 

  “你都说了不在我们兄弟任何人手上……” 

  “可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或者说,你知道钥匙在谁手里。” 

  我平静的看着他。慕容桂没有动容,但我看见了他的眼帘跳了一下。 

  “这是个秘密。知道的人太多太杂,会走漏消息;若只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意外这把钥匙就没人能拿得到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连环。你们兄弟三个都知道其中关键,可谁也不知道最终答案。” 

  慕容桂终于避过我的目光,不再看我。他没有否认。 

  他的心绪乱了。 

  “告诉我吧,谁知道钥匙在哪里?” 

  “不,”他摇摇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不能背叛慕容家。太荒谬了。” 

  “为了燕云也不能吗?”我轻轻问他。 

  他猛的抬起头来。 

  “慕容桂,”我看着他的眼睛,找到他的脆弱部分,一字一句敲击他的心:“我不知道燕云跟你是如何认识,又是如何结情的,可我相信这几天你一定常常想到他的死。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也许你能亲眼看着他行刑,一掌击碎天灵?还是一杯毒酒?也可能一刀砍下头颅,血流满地。” 

  慕容桂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不……别说了……”他闭上眼睛,仿佛一幕幕景象正发生在眼前。 

  我不放过他,“这天之后,世上再没有燕云这个人,这种万念俱灰的滋味比你想像中更绝望。他再也不会对你笑,也不会跟你说话,曾经他跟你说的每句话都成遗言,和你一起作过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再发生,你生存的世上,再没有了这个人。” 

  “这种寂寞又很辛苦漫长的日子,你一定很想尝试一下吧?” 

  “不……我受不了……我不想这样……”慕容桂按住桌角的手上有微突起的青筋,睁开眼来,眼神里有两败俱伤的狠:“可我不甘心。两年前,是我伤了他的人,他来到家中找我;两年后,也本该是我这个慕容子弟去燕子山庄,明明和他有缘的人,一直都是我。可是,我……我竟错过了……现在他就算是活着,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再为他做任何事也留不住他。如果得不到,我宁可毁了他。” 

  “你毁了他?你毁得了他吗?”我轻笑,语气里却不带半分笑意。“你至多就算个袖手旁观。眼下这情势,你要怎么毁?你能怎么救?” 

  慕容桂默然。 

  “只要他死了以后,你受得了袖手旁观这四个字。”我淡淡加了一句。 

  他不说话,只侧过脸孔。 

  “你的这些心事能藏多久?想永远烂在心里,带进棺材里去?人生不过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心火是息不掉的,你受得了就慢慢熬着吧。” 

  还是没回答我。可我看到他簌簌发抖的肩头。 

  他在害怕。心里的坚持也徘徊起来,已经失了警觉。 

  时机已到。 

  “不如这样吧。你不用告诉我钥匙的关键,让我来猜猜它的所在范围,你看是猜中了还是没中,剩下的全看天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不论成败,你也不必陷入心结,毕竟你曾经帮过他。” 

  “如何?我们都不看好燕长生,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还没见到燕云就已经被捉了,更别提救他出来。再说我猜中的概率并不高。” 

  乘着他正胡乱的想着这些问题,我问出了最想知道的东西。 

  “钥匙,在你娘哪里吧?” 

  16。 

  正月初七。晴。 

  还在新年里,家里果然热闹起来,我这边虽看不到阖府忙碌的景象,偶尔也会有一二走错路的江湖人误入进来。宋诚兴奋得很,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我允许他常出去跟他的伙伴们在一处玩,半是帮忙半是看热闹,回来时常常跟我指手画脚,唧唧呱呱说个不停。我微笑着听他描述今天马厩里又多了十五匹马,老爷在大厅摆的宴席比前天多了两桌。 

  现在我跟宋诚相处得很好,他本就童性未泯,我也不跟他摆老爷的架子,很快的,他和我说话就比较随便了,平时也不大在我眼前呆着,四处疯跑,回来就跟我说些我感兴趣的东西。很好。 

  那天慕容桂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再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仓皇而去。可是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给了我答案。当时他的头脑已乱成一锅粥,心里被种种可能诱惑着,听到我的问题,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一脸的“你怎么知道”。 

  其实从刑堂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细细思量。钥匙会在哪里呢?推测的结果,最有可能就是大嫂藏着。她是慕容家最不显眼的人,只是个平凡端庄的主母,别人难以想象如此重要的东西会交给个不懂武功的妇道人家保管。 

  但她也是慕容掌门夫人,慕容兄弟的母亲,如果说谁是慕容家最信任的人,必是大嫂无疑。 

  可这只是我的推断,事关燕云跟长生的性命,容不得一点假设和意外。我需要证实它。 

  唯一可以给我答案的人,就是心思重重的慕容桂。他的心事见不得光,要对慕容家的每个人死死瞒着;另一方面,初尝心动滋味,神魂颠倒,又求而不得,辗转反侧。神经拉得紧,就有机会击断他。但是,他再恋恋燕云,也不会让自己的母亲陷入危险,所以我要知道明确的答案,必须攻其不备,出奇制胜。 

  终于有了点眉目。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慕容家邀的各方豪杰也陆续来到,眼见双方的筹码此消彼长,我的焦虑却不能显现出来,只是随时做好准备,单等决胜的一刻。 

  轻叹一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是这东风有多大的力量,不敢多想。惟有向上苍乞愿:愿一切如我所想,一击即中,而全身退,我愿以命相抵,长堕阿鼻不悔。 

  每每想到此处,燕云的样子又浮了出来,于是心里就成一团絮,浑无着力之处,全身也放松了,软绵绵的甜,马上又泛起针一般的苦来。 

  不能想。不敢乱。 

  此刻时近晌午,我在屋檐下闲坐着,阳光耀眼生花,我眯缝着眼看过去,一片明媚灿烂。 

  脚步声由远及近,宋诚取午饭回来了。 

  “二爷,我回来了。今天日头好,还像昨天一样在院子里吃罢?” 

  “好。” 

  宋诚手脚麻利,不一时布置停当。餐桌是个小几,设在小院中的青石地上,我招呼他一同坐下,宋诚略让了让,也就坐了下首。这几天气候很好,我和他都是这么吃午饭的。边吃边聊天,晒着太阳,很是舒服。 

  “二爷,刚才我去厨房,正巧前厅里要人送酒,就拉了我去一趟。可算让我见了回大人物了。”宋诚兴奋得满脸放光,刚坐下就说了起来。 

  “哦?你又不认识,怎知是大人物?”我一笑,夹了块红烧鱼。 

  宋诚见我不信,手忙脚乱的比画起来:“谁说我不认得?有个个子很高很瘦的道长,道袍破破烂烂,一把宝剑却镶了好大的碧玉,那是武当山上的黄鹤道长,当今武当掌门的师弟;还有两个秃头,一位是宝相寺的方丈妙谛,跟少林寺很有交情,另一位长得着实凶恶,满脸横肉,腰上挂着一对黑沉沉的铁钩,叫做十八连环夺命钩郑虎臣,我上酒的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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