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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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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后,有着瑷珲的军民,他们的身下,有着黑龙江神龙,最为紧要的,是李安生与姚福升等人都跟他们在一起,他们会一起过江。

恰米耶斯基焦急的等在对岸,不住的用舌头舔着干涩的嘴唇。

四艘巡逻艇整装待发,只要他命令一下,他们就会横冲直撞的向那些中国船冲去。

过去他们也没少干过这种事,凡是不肯向他们交税或是奉献大鱼的中国船只,他们都要欺负一番。

只是,现在的他们有些害怕,那些清国人不再是可以随意折辱的了,他们有神龙的护佑。

就连茹拉夫斯基主司祭,也遭受了神罚,身败名裂,更何况他们这些凡人。

撒列昂等人带着军队在通古斯地区搜寻爆炸现场,还没有回来,可已经有信息发了回来,数万俄军在那里没有发现任何的人为迹象,这与神罚一说完全吻合。

恰米耶斯基口干舌燥,要是他发出了命令,江防水营攻击过江清国人船队,那他会不会遭受神罚?

神罚他不清楚,可他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他命令一下,只怕不用几天,他就会横死,全家都要遭殃。

这些天他家中发生了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最为可怕的是前天夜里,他跟妻子醒来后居然发现睡在了隔壁人家的地下室里,至于他们怎么进去的,两家人一概不知道。

本来他就怀疑妻子出轨给他戴绿帽子,因为他儿子长得跟隔壁邻居很想,连女儿也长得像。

当他在地下室里头的床角落里发现了妻子丢失数年的耳环之后,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真的被戴了绿帽子,而且一戴就戴了十多年。

愤怒的他差点杀人,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寻常,充满着诡异。

他此刻隐隐有着一丝感激,据说许多有着劣迹的官员家中都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可唯有他,甚至可以说有些幸运,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家中最大的秘密。

他很怕海兰泡当局会下达让他为难的命令,要是真那样的话,他只能选择拒绝,大不了丢了官职,他要杀了那奸。夫。yin。妇,然后投靠黑龙江新军,黑龙江目前还没有得力的江防军官,这些他都已经打听好了。

他跟撒列昂的关系很好,撒列昂的家族受到了妖僧拉斯普京的迫害,差点灰飞烟灭,如今撒列昂在远东也受到排挤,过的很是苦闷。

撒列昂有心从商,这两年黑龙江多了许多的发财机会,中国人越来越富裕,瑷珲一战,撒列昂与李安生惺惺相惜,有了些交情。

撒列昂的心思他明白,所以他如今脑子里想的,也是如有不济,便投往瑷珲。

“听我命令,巡逻艇集结阻拦,不要与清国船只发生任何冲撞,不准伤人,尽量劝说,顶多恐吓一下,不准动用枪支。”

恰米耶斯基作出了决断,如此一来,即便事情无法挽回,也没有他的事情,追究不到他的责任。

古思敏得到了瑷珲船队渡江的消息之后,立即向江左岸边赶来,同时下令江防水营予以阻拦。

眼下他的头都大了,要是放中国人过江,驱逐对方就有些难度,除非使用暴力,可这样一来,真有神罚该怎么办?

更何况,黑龙江新军也不是吃素的。

远东集结了数万军队在调查通古斯地区,兵力一时之间捉襟见肘。

再说他也没有动武的心思,眼下是非常时期,就连沙皇也在低调行事,通古斯大爆炸震动了朝堂,海兰泡神迹也惊动了尼古拉二世,风口浪尖之上,会不会对清强硬还很难说。

“停下,停下,再不停下我们开枪了。”

一名彪悍的俄国水兵举起了枪,这是他们的一贯手法,恐吓。

李安生与姚福升两人站在了第一艘船的船头,丝毫不理会对方的威胁。

“继续开船,别理他们。他们要是敢撞船,立即开枪,打死活该。”

胖叮当耀武扬威的叫嚷着,手里端着一盘油炸蝗虫,一边嚼着,嘴里头不时的蹦出蝗虫的断肢。

他早就让恐怖分子们搞定了那些主要的俄军头目,谁敢下令撞船,不想活了。

“上尉大人,他们不听劝告,是不是撞沉首船,给点教训他们,以此来威慑对方?”

一名小军官焦急的请示,再不采取断然手段,让清国船只冲到江左岸边,他们就要大祸临头,总督的怒火可不是好承受的。

江上起了风,打起的浪花溅到了姚福升的脸上,反而觉得畅快,“安生弟,今日且看俄军敢不敢朝咱们开枪,要是敢,他们就是爷们,要是不敢,嘿嘿。”

这话说的气势凛然,李安生连忙配合的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他们的确迎着俄军的枪口不假,可是,只有他清楚,胖叮当跟洪老六他们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俄军不敢开枪,也不敢用船撞。

有一艘巡逻艇见首船已经快到江边,连忙冲了过来,横在了船前,任凭船只将巡逻艇撞得一个晃荡。

几名俄军跳入水中,俄军依然不敢开枪。

“转向,他们拦住我们一艘,拦不住所有。”

看见几艘巡逻艇都前来封堵,李安生连忙挥手示意后面的船都跟上。

这时俄军调集的十余艘大小舰艇也纷纷赶到,纷纷的冲入了乱阵,拦住了瑷珲船队的去路。

“还有一小段,哎,还有一小段就能到岸了。”

即便有恰米耶斯基的放水,船队依然被围堵得无法动弹,毕竟在速度上,对方的巡逻艇占据了优势,更何况对方的几艘大艇有上千吨,随便一横都能让船队徒之奈何。

姚福升大叫可惜,连忙让人继续将船撑开来,寻求突破封锁。

奈何俄军江防舰艇庞大无比,不用撞击,都能稳稳的封堵住他们的船。

姚福升心头火起,脱下身上的长衫,跳到船头,大吼一声:“儿郎们,船过不去,人也要过去,看他们怎么拦住我们,过江,过江。”

话音刚落,刚烈的老人就纵身跳下,向着对岸艰难的游去。

第二卷黄金之路第一百五十七章面朝故土,一往无前

第一百五十七章面朝故土,一往无前

“大人,姚大人。”

许多百姓都哭喊起来,姚福升到任之后勤政爱民,廉明公正,深得民心,此刻许多人都热泪滚滚。

李安生也吃了惊,没想到姚福升过江之心如此激烈,也跳上船头,喊道:“儿郎们,跟着姚大人,过江,过江。”

扑通一声,他朝着姚福升的方向纵下,着急的向着姚福升游去,希望能够在旁照看着,不要出什么事故。

在前头被拦住的船都停止了挣扎,许多会凫水百姓都争相跳入江中,争先恐后的向对岸游去。

大牛擦去了脸上的热泪,定了定神,寻着姚大人的方向,迅速的游了过去,他是瑷珲水性最好的一个,此刻他也要当第一。

胖叮当衣服一甩,露出了一身的肥肉乱晃,尖着嗓子叫嚷道:“过江,过江,今日有死而已。”

噗通一声,溅起了大片的水花,犹如一头大肥猪跳入江中一般。

潜入水中的胖叮当得意的奸笑着,今日又当了回英雄。

恰米耶斯基大吃一惊,连忙下令舰艇熄火,停止阻拦,保持警戒,不得射杀水中清国百姓。

他刚才看的分明,那白条条的胖子,就是李大人的弟弟,听说法力高强。

那姚大人跟李大人,想必就是刚才跳入江中的两位,要是把这两位打死了,那还得了,两边立刻开战不说,他自己都断了后路。

眼下的他恨不得将两位大人赶紧从江里头捞起来,当祖宗一样供着。

李安生年轻力壮,很快就赶上了姚福升,只见他吃力的往前游着,花白的胡须给江水打散,满头的汗水。

正想着上前帮忙,只见斜里飞也似的游过来一名大汉,搀住了姚福升的一条臂膀,托在肋下,继续往前游着。

“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怕吗,俄军说不得是要开枪的。”

“好叫姚大人得知,我叫曾大牛,水性好,自然要游在前头,给大家伙看看咱没偷懒。我不怕,我就游第一个,看他们用枪打死我,李大人会为我报仇的。”

李安生在旁热泪盈眶,也是暗暗振奋,他的所作所为百姓也看着,他们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让自己的百姓受了欺辱。

“好样的,大牛兄弟,我们便一同游过去,还要一同站上那故土,让俄人知道,那里是我们的土地,死也要死在那里。”

古思敏赶到江边的时候,正好看到姚福升等十余名先锋已经站在了岸上。

之前姚福升单刀赴会,独自一人过江交涉,反复来去十余回,将海兰泡当局折腾的够呛,让古思敏生出了黑龙江英雄辈出之叹。

先有李金镛等凶猛之人,又有袁寿山等一干抗俄烈士,后有程德全、宋小濂等一干抗俄英雄,如今又有姚福升与李安生等一干人强势崛起。

虽然多次吃了李安生的亏,可古思敏作为总督还不真切,姚福升的厉害他却是亲身体会到的,反复争辩,气势如虹,凛然而不可轻犯,是最难打交道的中国官员。

古思敏对于恰米耶斯基等人没有拦住姚福升头痛万分,但也无心责罚,毕竟换做他也很是难做。

“姚大人,不知道你这是为何?”

面对着许多俄方官员的嘲笑声,姚福升挺直了腰杆,微微一笑,说道:“多少年梦见故土,如今能够亲身站上这片土地,为了表示恭敬与诚挚,自然要沐浴更衣,焚香礼敬,方能对得起这些年离别故土的罪过。这大江乃是我等的母亲之河,于大江中沐浴,方显得我等的心诚。”

本来跟落汤鸡一般的姚福升等人有些狼狈,跟衣冠楚楚的俄国官员们相比很是鲜明,可是,姚福升这番话大义凛然气势磅礴,说话间须眉皆张,目如神电,震慑了俄方,刚才的嘲笑声嘎然而止,气氛很是尴尬。

只穿着一条秋裤的胖叮当欢快的跑了过来,手里提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包袱,从里头抖出两套官服,殷勤的对着姚福升与李安生说道:“两位大人,既然沐浴已毕,还请更衣。来人,摆开香案,等大人焚香祷告,谢列祖列宗,谢上天待我等不薄,让我等今日重回故土。”

李安生暗自好笑,这胖叮当也实在是贴心,出发前他跟姚福升故意不穿官服,就是为了麻痹俄方,想不到他将官服带着,还妥当的送到此处。

姚福升大笑一声,说道:“正当如此,李大人,请。”

只见他慷慨昂然,潇洒的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湿衣服除去,赤条条的丝毫不顾周围的目光,坦然的将官服仔细的穿上,将官帽稳稳戴上,理顺长须,傲然前行。

李安生在旁暗赞一声,好一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气势凛然。

俄方官员目瞪口呆,却并没有出言讥笑,就连古思敏也是被深深的折服,刚才姚福升的形象无比高大,仿佛能够看到他峨冠博带,挥舞笔墨的士大夫模样,这才是所谓的气节,所谓的大义,所谓的君子。

李安生有样学样,脱的赤条条的,迅速将官服穿上,整治整齐,他可不想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受罪。

姚福升虎步狼行,负手行至摆开的香案之前,昂然看着天穹,仿佛在遥感当年的先祖英烈。

李安生暗暗朝胖叮当竖了个大拇指,真难为他,能够想到香案什么,这也太夸张了。

姚福升接过三支香,在香炉上点燃,静默着祷告,年年有词,香案上天地君亲师,接连叩拜,长身而起,将香插在香炉之中。

李安生也依样画葫芦,学了个七成像,虽然没有姚福升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度,却也颇有威严。

古思敏等人惊诧的看着这番表演,却说不出话来。

该辩论的,之前都已经辩论过了,他是辩不过姚福升的,只能耍赖,可眼下这形势,却不是耍赖能够应付过去的,人家都站到了这片土地之上。

越来越多的江左难民哭喊着来到香案之前,呼天抢地的叩拜着,许多年纪稍长的泣不成声。

他们时刻不敢忘记数年前的杀戮与**,仇恨深埋于心,如今终于宣泄了出来。

古思敏等俄国高官很是尴尬,他们也是人,无法熟视无睹。

一位妇女将年幼的孩子拉到了香案前,哭着说道:“孩子,来,快跪下,你的爷爷奶奶还有父亲,都是死在了这片土地之上,当年我怀了你,是大伙怜惜我,拼了命的将我抢过了江去。可救我的那几位叔叔伯伯,却死在了江上,不是他们游不过这道江,是那些丧尽天良的毛子恶狗用枪射杀了。孩子,你给死去的亲人恩人磕头,立下誓言,有生之年,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要是你势单力薄,报不了仇,也要将仇恨告诉你的孩子,让他们不要忘记。”

在场的许多俄国官员都听得懂中国话,他们当年也下过屠杀的命令,或是满手血腥,此刻脊背上阵阵发冷,却无法发飙。

“大人,大人,当年可委实是太惨了啊。他们哪里是将我们驱赶过江,其实是要将我等灭绝啊。岸上死尸堆积如山,河中却是更多。我等几个幸存过江,零零落落,呆傻了几日,那死尸浮起于江面,竟将江面阻塞大半,数万人啊,数万条人命。连江中的水都无法喝,尽是尸味。惨啊,太惨了,丧尽天良啊。”

古思敏等人有些汗颜,当年的确是江水满是尸体味道,他们喝水要从数百里外运来,艰难过好一阵子。

此时听到这些描述,心里感受大不相同。

成千上万的百姓靠了岸,从船上跳了下来,跪地嚎哭,“求大人为我等做主,让我等重回故土,求大人,求大人。”

姚福升怒发冲冠,冷眼相对,双目扫视过处,俄方官员尽皆羞惭低头,不敢对视。

也许有些俄国官员心中满是不屑,清国奴,贱种,杀便杀了,又能怎样?难道还要偿命不成。

不过这些话也只敢肚子里想,要是出现神罚可了不得。

俄军迅速的包围了江岸,想要阻挡李安生他们的步伐,重机枪也架了起来,看这架势,是要重来一次海兰泡惨案。

“姚大人,还请慎重,此地已归俄罗斯所属,再往前一步,乃是擅闯国境,休怪军法无情,军人无情射杀。”

古思敏伸手指了指那闪烁着寒光的那十余挺重机枪,语重心长,仿佛是多年的老友,无比关切。

姚福升冷笑一声,敛容长身,怒喝一声道:“荒谬,我便在我们大清的国土上行走,与尔等何干?强盗占了土地不还,还要杀人害命吗?我今日倒要走一走,有种的,便朝我开枪,让我死在我们的国土上,便算你们是男人。来啊,是条汉子的,朝我这儿开枪。”

说着,大踏步的超前昂然迈去,一往无前。

“姚大人,姚大人。”

百姓们哭喊着争先恐后的跟在了姚福升的后头,亦步亦趋。

曾大牛等人把着姚福升的手臂,怒目注视着俄军,时刻准备着为姚福升挡子弹。

李安生心头一热,眼眶都有些模糊起来,手一挥,护送百姓过江的新军也跟了上去。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第二卷黄金之路第一百五十八章让民众自己决定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让民众自己决定吧

李安生并不认为自己身上的生物钢丝防弹背心能够绝对的挡住重机枪打在身上,他也并没有这个胆量,但是还是脑袋一热,跟着姚福升迈出了步子。

在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个从后世来的投机者,带着一丁半点的爱国情结,带着点小愤青思想。

可是,在迈出那一步的时候,他的心无比的坚定,他从属于这个时代,哪怕湮灭在这个时代。

他并不是救世主,他也只能在时代的浪潮中搏击,在险境中奋起求生,在那一刻,他是个被热血冲昏了头脑的时代愤青。

当然,他也有一丝的信任,出于对胖叮当的信任。

俄军始终没有敢开枪,古思敏并没有敢下达命令,这让几位俄军军官长舒了一口气。

尤其是荷尔苏麾下的军官,他们对胖叮当的畏惧刻入了骨子里。

古思敏只能如此自嘲,那是片被诅咒的土地,要是交还给中国人,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从那次大爆炸之后,那里的农户只剩下了两百户不到,一千多人口。

过去占据这片土地,是因为这里的富庶,因为这里庞大的粮食出产,可是,没有哪个傻瓜蛋愿意为了一片被诅咒的土地,没有产出的土地,以及那一千多人口的累赘来无偿的支付,或者说无私的付出。

李安生其实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毅然的选择了农业恐怖主义,以及洪老六带人暗中实施的隐秘的恐怖主义,就是要让海兰泡当局认为江东六十四屯的土地已经没有了太大的价值。

在古思敏等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个人利益受损的时候,没有人会想起什么国家利益国家战略,去他的土地。

以他为首的官员们很清楚,要是将姚福升与李安生射死在岸边,很容易,可是,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噩梦。

海兰泡的各种诡异之事,他们根本就想像不到那是恐怖主义——这个时代还没有恐怖主义,只能往神罚上头猜想。

古思敏的选择还是正确的,虽然俄军枪口下的上万百姓都是手无寸铁,但是一个营的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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