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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vip完结,很好看的文) 作者_.-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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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能掩饰一切。

或许真如应宁王说的,她才是最会伪装的那一个。

“还能笑,至少表示事情还未到最糟的地步。”

应宁王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倒是看得很开,如今你需以外物延缓性命,如此不糟,那么何时才为最糟的时候?你似乎对于自己的命很是不在意啊!”

不在意么?

若馨摇摇头,笑道:“并非不在意,人每多一分眷恋的事物,就会对这个世间多一分留恋,阿离也不例外。只是对于那些早已注定的东西,我只能尽量去争取却无法强求。世间无奈的事情太多,谁也没办法要求完满,与其日日念着那些心烦愁绪,倒不如多想想欢喜之事。即便不知性命何时终了,至少在活着的时候自己能过得舒坦一些。”

应宁王未再多言,只是那双带着深意的黑眸却一直停留在若馨的身上。

……

待手中的信函全部处理完毕,若馨正要起身,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几声有规律的轻响,应宁王侧目看了看,嘴边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却是冷笑一声。

他伸手触到桌上的银烛,似要熄灭,略想了想,便又收回手,而后起身走到若馨身旁,弯腰将她抱起向床榻走去。

若馨吃了一惊,正要挣扎脱身,应宁王在她耳畔低语道:“陪本王演一场戏。”

诧异地看向应宁王的面庞,他的面上没有丝毫情欲的迹象,眸中也是一片清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漠。若馨顿了顿,便放松了身子。

将若馨抱到了那张华丽的大床,应宁王伸手一拂,挂在银钩上的纱帐轻飘飘落下,掩住了整个床榻。屋子里只有点着一根银烛,烛火幽明,透过层层的纱帐只能隐约看见床榻中的人影。

应宁王翻身压在了若馨身上,随手将一旁折叠齐整的被褥盖在两人身上。虽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但若从纱帐外看进来,两个重叠的身影倒很是引人遐想。

若馨如今感知能力比过去差了许多,但尽管目力耳力不如从前,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一阵微凉的风灌进了屋子,流动的风轻轻吹动了烛火,烛火微微晃动着。

若馨心中一动,有人开了一扇窗子向里窥探着。

轻压在身上的应宁王微微地动了动身子,手也在她的身侧轻拂,不知是触到了哪里,若馨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吟。心中微恼,但想到此刻的境况,若馨还是忍了下来。

温热的气息渐渐移到了颊畔,若馨不习惯与旁人如此亲密地接触,便微微转了头向着床外的方向,应宁王倒也没有强迫她,只是在她的侧面做了做样子。

重重纱帐掩映,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过了会,若馨察觉烛光慢慢稳定了下来。

再过了片刻,窗外又传来一阵和先前类似的敲击声。

想来,人是离开了。

身上的压力慢慢消失,让她感觉酥麻的气息也终于离开了她的侧脸,若馨的目光从床外重新移回面前的应宁王。他的身子微微撑起,只是一只手还扶在她的腰上,投注在她面上的目光中若有所思,似在回忆着什么。

若馨心一跳。

她没有忘记在万春县和应宁王阴差阳错的一次。

若馨若无其事地微笑,轻唤道:“王爷?”

应宁王回过神来,对上若馨黑澈的双眸,他勾起薄唇,轻笑道:“本王突然又记起在清和坊见你的那次,虽是初见,却似曾相识。”目光又重新上下打量了若馨一番。

朦胧的光线晕黄轻柔,照得身着绛红衣裳的若馨多了几分绯艳,披散在大床上的乌丝若蜿蜒的泉澈。

应宁王的视线在她看起来略淡的长发上停留片刻,又道:“在那之前,本王是否在何处见过你?”

若馨笑道:“阿离是身份低微的平民,若未去清和坊,何德何能得见王爷一面。”担心应宁王想起什么,若馨便转移了话题问道:“王爷,方才窗外的是何人?”

应宁王轻慢慢地起身,拂了拂衣袍,走出帐幔外,坐到了桌边。随手取了一个杯子,倒了杯茶,一边轻啜,一边问道:“今日是何人?”

话音刚落,窗外便有人低声回道:“回爷,是西院夫人。”

应宁王面上神情变也未变,不知是早已习惯还是早已预料到了。他朝若馨轻瞟一眼,“如今知晓了?”

若馨无语地笑笑。

她知道师父派了人在应宁王身边,却不知应宁王便连夜间的活动也在人的注意之下。

她无法说孰是孰非,皇家之事向来没有对错之分,彼此的算计,皆是为了生存。保不定师父派了人监视应宁王,应宁王也秘密安插了人在师父身边也未可知。

只是,她实在是不想在他们之间插上一脚啊。

若馨感慨着。

看应宁王悠然自得饮茶休憩的模样,若馨忍不住问道:“王爷,容阿离斗胆一问,不知王爷这些日子故意对外造成错象,目的为何?”

府中如何已有传闻,王爷新宠白离。这些日子他虽未及夜夜留宿静园,频率却已平常起来。

在旁人看来,事实便是风流王爷又有了新目标,便是她。

这其中明了之人,除了她和白容之外,恐怕只余一个关大少了。

若馨不知应宁王是如何与关大少说的,关大少对于这些流言,倒是丝毫不在意,甚至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也只是含含糊糊、哼哼笑笑带过了,依旧是在她面前上蹿下跳地跟前跟后,一点未变。

“什么目的?”

若馨看着应宁王丝毫不当回事的表情,顿了一顿,答道:“让大家误以为王爷新宠阿离。”

应宁王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杯,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若馨,“难道不是么?”

“王爷,你我彼此都心知肚明,您又何必与阿离兜着圈子?”若馨暗叹一口气,

“您如此做,可真是害惨阿离了。”

“如何惨了?”应宁王勾唇,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你不是与本王的那些姬妾们相处得不错么?”

如何不错了?

若馨心中怄极。

自从应宁王在静园留宿之后,她的生活便被彻底打乱。应宁王的众多姬妾时不时来问候她一番,不管是那些明着嘘寒问暖实则打探她这得了应宁王“新宠”的女人的敌情,或是明嘲暗讽一番以抒解心中怨愤的。她实在应付得不甚烦拢。

当她留在北苑中时情况尚还好些,北苑并非寻常人能进,要入便要经过层层通报。而出了静园之后,不管是在王府其他各处,亦或是出了王府,她总是有太多的机会与应宁王的那些姬妾“巧遇”,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场合。若馨第一次如此感叹女人的威力。

虽然身边有白容,他怀抱长剑,一脸寒彻入骨的冷酷的让那些女人不得近身,也在她身上占不到便宜。但她实在心疼白容,不忍心他为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事劳累了身子。至于关大少,他在一边只会越搅和越麻烦,或者已经造成了不少误解和麻烦了。

从那些女人看她和他们二人的目光中,她似乎看到了某些极是不堪的猜想。

那些人里,除了阮夕烟,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一人便是应宁王一年多前娶进门的侧王妃平清秋。

阮夕烟接近应宁王本就怀有目的,加之城府深沉,对她态度本就微妙,倒不似那些女人一般纯粹是因应宁王之故。而平清秋是宰相之女,在王府后院之中的地位算得上是目前最尊贵的一人。

而正是她,是若馨在这王府后院之中唯一愿意真心亲近的。

平清秋在知她搬进静园之后,便常派人来请若馨过去小坐,即便在后来她和应宁王的流言传出后,她的态度依旧,倒是从未对她冷嘲热讽过。

可惜,针对她让她烦扰的女人远多于让她感觉舒心的女人。

“王爷就莫拿阿离消遣了。”

想到那些刀枪不动,却能让她应付得心乏力疲的女人,若馨长长叹了口气。

没有意外的,若馨再次听到应宁王愉悦的笑声……

次日晨起,若馨从与应宁王夜宿的屋子秘密相连的里间走出来,发现应宁王尚未离开,反是悠闲地坐在桌前品茶,见了她,应宁王面上浮现一抹神秘的笑意。

对她招招手,应宁王笑道:“阿离,本王今日要送你一份礼物。”

看到应宁王面上如此诡秘的笑容,若馨心中倒也浮起一丝好奇,“是什么?”

“绝对会是你喜欢的。”应宁王勾唇,而后拍了拍手。

屋外有人应了声,房门被轻轻推开,而后若馨便见到了一袭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宛若一道流星跃进门来。

“胭脂?”若馨惊喜地朝那女子看去,同时快步走上前。

与之欣喜相反,胭脂冷淡秀丽的面庞却带着疏远的表情,上下打量着若馨,又在若馨的脸上逗留了许久,似在确认她的身份一般。

走上前,若馨紧紧抱住胭脂,在胭脂耳畔轻声道:“傻胭脂,不认得我了么?我是若馨。”

胭脂的身子微的一颤,若馨这才想起一事,忙放开胭脂,伸手在她身上查看着,一边问道:“胭脂,你身上的伤如今怎么样了?”

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若馨的胭脂,冷淡的面庞终于慢慢温暖起来,终于确定了眼前若馨的身份,胭脂没有回话,却是单膝跪下,微哑的嗓子激动地说道:“姑娘,胭脂总算是找到姑娘了。”

若馨还没来得及扶胭脂起身,便已有一双手先她一步搀住了胭脂。

“胭脂,你如今身上伤还未好,不要累了身体,先坐下来再说吧。”

若馨讶然地朝来人看去。

搀扶住胭脂的一个仪表堂堂的俊朗男子,年岁约莫与应宁王相当,从他身上所着的服饰和散发出来的气质,应该是个家世不错,颇有身份的人。

“胭脂,坐下再说吧。”若馨也开口说道,同时微微疑惑地朝应宁王看去。

接到若馨探询的目光,一直未语的应宁王这才笑了笑,说道:“日前,本王见你似在寻找你的这名女护卫,对她本王倒还有些印象,便派人画了她的画像,让人寻找无念珠时,便也顺便让人寻找了一番。尚未找到人,本王义弟倒是先寻上门来了。”应宁王下颚朝那个男子的方向抬了抬,揶揄地继续道:“他说是想向本王要一人本王一问,才知他两个月前南下偶然搭救了一名受伤昏迷的女子,正是那画像中人。本王见了面,确认之后,便带了她来见你了。”

在应宁王解释之时,那名男子也坐在了胭脂身旁,温和地开口道:“找到你家姑娘就好,如今你总算愿意安定下来休养身子了吧?”

胭脂坚定的望着若馨,说道:“胭脂一生追随姑娘。”

若馨笑了笑,走过去,牵起胭脂的手握在手心,轻声道:“跟着我和你休养身体又没有冲突。况且这段时间我尚有事情要处理,无暇全心照料你,你且让这位……”

若馨顿了顿,向那男子看去。

男子温和一笑,有礼地说道:“在下顾行远。”

若馨也对他行了一礼,而后转头对胭脂继续道:“你且让这位顾公子照顾你,至于后面的事情,待你身体完全好了之后再做定夺如何?”

胭脂稍作迟疑,抬眼看了下顾行远,思索片刻,才道:“一切听凭姑娘做主。”

“傻姑娘。”若馨笑了笑,轻轻抚了抚胭脂也消瘦了许多的面庞。

她看得出来,那个顾行远对胭脂有情谊,他自进门后目光便一直停留在胭脂的身上,望着胭脂的神情也是带着深情和怜惜的。

胭脂是个好姑娘,自己不过曾顺手搭救了她,她便全心效忠报答自己。

如今她或许能有一个幸福的人生,若馨又如何能阻拦?

若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少日子可活。顾行远外表正派,言行举止也没有丝毫轻浮之感,看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对象。如果顾行远得以依靠,若馨便也能放心将胭脂托给他。虽然心中有底,但毕竟事关胭脂一生的幸福,若馨还是要多加观察一段日子才好。

寻到胭脂,若馨心中自是欢喜非常,心中感动,面对应宁王时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的暖意。

想着胭脂的身体,若馨便请顾行远带胭脂去休息,顺便也给了他们独处发展的机会。

胭脂虽然对于顾行远的碰触还有些不习惯,却非是那种厌恶的排斥,而顾行远对胭脂也很是耐心温和。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馨的嘴角不自觉扬,“看来,胭脂喜事将近了。”

闻言,应宁王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既如此,何不来个双喜临门?”

若馨转头看着笑意满满的应宁王,“何为双喜临门?”

应宁王美目濯濯,抚着下巴,说道:“若最后行远得了你那女护卫芳心,你何不也跟了本王?来个亲上加亲,双喜临门?”

听过了应宁王戏笑的话,若馨也未将他的话当真,便只笑道:“王爷说笑了,若馨何德何能高攀王爷。”

应宁王但笑不语,只是意味深沉地看着若馨。

本以为应宁王的话是开玩笑,却不想次日,应鸿可一大早便兴冲冲地跑到静园,扑进她怀里,兴奋地说道:“先生,听父王说你要做阿软的母妃了?”

母妃?

若馨惊诧,“王爷和你说的?”

“是啊。”应鸿可唇边的笑容甜甜。

身为王爷之女,看多了父亲妻妾成群,对于迎娶新人,她也早已习惯。更何况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接受一个熟识喜欢的人比接受一个陌生人更容易接受。

“你父王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弄不懂应宁王为何对孩子说这个,若馨心中暗思片刻,笑着说道。

“不会的。”应鸿可抬着头,和关景天一样晶晶亮的眼睛望着若馨,信誓旦旦地说道:“父王从来没骗过阿软,这次也不会骗人的。而且阿软还看到父王写了折子要给皇伯父呢。”

说完,小女孩又像是要确认一般,小手握着若馨,摇晃道:“父王不会骗阿软的对不对?”

若馨又吃了一惊,正要询问,便听到门口传来应宁王含笑的声音,“本王向来说一不二,何时骗过阿软了?”

“父王。”应鸿可回头,笑着看向应宁王,却还是舍不得离开若馨柔软温暖的怀抱。

应宁王走早她们身边,将手放在应鸿可头上,轻轻摸了摸,笑道:“阿软,你先去书房,纪师傅和你哥哥正在等着你。”

“阿软要陪先生。”胖胖的小手始终不放开若馨的手,应鸿可一边说一边脑袋还往若馨的怀里钻。

应宁王嘴边的笑容加深了些,抬眸看了若馨一眼,又道:“你莫想偷懒不去念书。要陪先生,日后机会多的是待她成了你母妃,你自有很多时间同她一起。”

应鸿可抬头看了看若馨,又回头看看应宁王,这才爬下若馨的膝盖,微微嘟着嘴,依依不舍地向若馨挥挥小手离开。

待应鸿可离开之后,若馨心中存疑,开口向应宁王问道:“王爷,方才郡主所说的事情……”

“你想问是真是假?”应宁王略略挑眉,唇边带笑,倒是没有绕弯,直接道:“确有此事,本王早朝时上了折子给皇兄,打算择日迎娶你入王府,做本王的正王妃。”

正王妃?

看着应宁王的表情,虽然带笑,眸中却也是认真的。

这回若馨还真的笑不出来了,秀眉微蹙,问道:“王爷,阿离斗胆,敢问王爷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阿离不才,自认无任何优点才干能够匹配得了王妃一位。况且阿离自知王爷对阿离并无深厚的感情,迎娶正妃之事,干系重大,希望王爷不要因一时兴趣而意气用事。”

应宁王没有应声,慢吞吞地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又慢条斯里地饮了一口。懒懒地抬了抬眸,看着若馨严肃的表情,还有额头几乎暴跳的青筋,应宁王嘴角上扬,再扫了几眼若馨对他极度忍耐的模样,他终于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难得看到白离先生如此谨严的模样,本王当真有幸。阿离啊阿离,有你在本王身边,这日子可是添了不少乐趣。”

若馨嘴角一颤。

实在很想将应宁王脸上的笑容打下,若馨忍耐地说道:“王爷,平日的小事阿离确实能不在意,但迎娶王妃之事,一旦确定,再不能更改。”

应宁王轻笑一声,“正因为干系重大,本王才要如此。”

若馨垂首,没有应声,但经过一番思索,她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了。

应宁王想娶她定是与情爱的关系无关,若当真是为了什么,定是牵涉背后她不知的利益。

她本无意搅进皇家那些阴暗的旋涡中,如今却似乎身不由己越陷越深。

她知道应宁王派了人跟着她,但其实要离开应宁王府并非难事。虽然失了对应宁王的成信,但她本就不是一个良善忠义之辈,倒也不会有什么愧疚之心。那半块镇魂石和一颗主心的无念珠,她也能再想他法得之,倒非一定得留在王府中。只是如今白容的胭脂的身体并无完全康复,旅途奔波对他们的身体是一个负担,更何况胭脂如今情况更为特殊,她又如何能因一己之私夺了胭脂许会有的幸福?

“看你的模样,可是再想要如何逃了王府去?”应宁王轻懒地喝着茶,眉眼间俱是揶揄的笑意,“不再逗你了。阿离无需如此紧张,本王如何为之自是有目的的。”

若馨抬眸,看着应宁王。

应宁王把玩着手上的空杯,笑道:“你以为皇家祭坛是容人随意进入的么?”

“祭坛?”

应拧王勾勾唇,“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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